回到美國後,阿東對維也納浪漫之旅的記憶全部就聚焦在那個女妖式的“妓女實習生”身上。他搞不清自己究竟在那兒呆了多久,以及有沒有去過維也納歌劇院的金色大廳聽過音樂會,因為他覺得自己完全被搞糊塗了。
週山嶺倒是真的從柏克萊趕到芝加哥為阿東接風洗塵,但當阿東顛叁倒四地講述維也納的之艷遇時,週山嶺笑歪了腰,完全是一副不相信的口吻。阿東就急得詛咒發誓,說自己絕對沒有說半句謊言——雖然連他自己都覺得不相信,可世界上不少事情就那麼不可思議地發生了啊。
週山嶺最後就說,“行了,行了。我相信你就是。”
但語氣裡顯然安慰多於信任。阿東真是有理說不清,他甚至提出一個荒唐的驗證法,聲稱自己不是處男了——正是那個“妓女實習生”搞得他“破了身”。這樣的話當然也隻能當作笑話說說而已,誰去驗證你啊——連醫生也難以證明你啊。
“為什麼女孩子就能通過醫院驗證是否處女,為什麼男的就不行呢?這樣的話,豈不減去了那些不貞男人胡所非為的心理壓力,卻也增添了那些有貞男人的心理焦慮。因為反正說不清啊。”
這個問題像維也納之旅一樣,很長一段時間萦繞在阿東的腦海裡。有時阿東甚至想,自己是否真正去過維也納,跟一個人做了愛,連人傢的名字都不知道;跟一個人做了愛,卻又不能證明自己這麼做過。後來,阿東就想,算了。也沒有必要弄清這類問題。退一歩說,弄清了又有什麼意思呢?美國對阿東來說,本來就是一個瘋子社會。在這樣的社會裡生活了幾年後,你就不能用習慣思維去看問題。
美國人的口號是:“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也沒有什麼是可以相信的。”
這個口號按阿東的解釋就是:如果你願意相信,沒有發生的事也真正發生了;反之,如果你不願意相信,真正發生了的事也沒有發生。
真正荒唐的不是事情的不合理,而是你總是想不到。那些天,美國社會上一連串事讓阿東深深地感到,“這個世界沒有什麼秩序可言,也沒有什麼理由可言,可它恰恰又秩序井然,而且都在依法辦事。”
比方:一位聯邦調查局的成員挪用公款二千元去賭博,結果被解雇。但他卻聯邦調查局上告法庭,理由是,他“對賭博控制不了”,該當傷殘處理,而傷殘者是受聯邦法律保護的。(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法庭竟然支持他,判他獲勝而復工!
另一個例子是,某學校一名職員,上班老是遲到,被校方開除。他竟然狀告以前的雇主,理由是他是“長期遲到征候群”的受害者,法庭也支持他。
更可笑的事件則是:在麻州,一個竊賊從停車場偷走一輛車,在逃去時撞車身亡。他的傢屬控告停車場,現由是,他們的“防盜設備不全”,導致車毀人亡。結果這個傢屬也從停車場得到了一筆可觀的賠償金。
正是在這樣一種沒有是非、沒有標準、“怎麼着都行”的自由社會裡,阿東淩亂的思緒漸漸得到一整合,他認為自己去了維也納,並在那裡與一個沒有留下名字的“妓女實習生”有了他生命中的第一次性生活。慢慢地,阿東變得堅定、從容,他繼續讀書,讀研究生,讀博士,打工,再打工。積極參加當地人舉行的各類“個性活動”。他也開始看黃色錄相,並與真正的妓女進行“實戦演習”。
阿東突然發現,生活原來是這麼簡單,這麼真實而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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