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賽娥見過王爺千歲。”姚賽娥也在俞玄霜身旁下拜道。
“姚老人傢免禮,請起。”週義木無錶情地說。
朝廷的習慣是倘若如此唱名行禮,特別是婦道人傢,受禮的通常在座上欠身,算是受禮,然後一聲免禮,施禮的便可以起來說話了,可是週義隻是說了一句,便不再說話了。
俞玄霜等了一會,還沒有聽到週義回話,唯有硬着頭皮,行起兩跪六叩的大禮,週義卻是大馬金刀地坦然受禮。
行禮完畢後,俞玄霜也不待週義說出“請起”兩字,便自行起來,垂首低眉地立在一旁,饒是如此,也難掩惱怒之色。
“俞玄霜,妳來見本王有什麼事?”週義寒聲道,單從俞玄霜唱出乃父名號求見,便知道她心裹不快,傲氣未減。
“王爺,我想借妳的奇功秘笈一看。”俞玄霜開門見山道。
“看吧。”週義取出秘笈,丟在俞玄霜腳下說。
俞玄霜沒有稱謝,含恨撿起那半部破舊的本子,迅快地翻了一遍,髮覺果然是真的,但仍然不滿一息,從懷裹取出姚賽娥傳授的秘笈,再從頭到尾讀了一遍,以為已經完整無缺,可沒有想到其中還是缺了兩頁,那兩頁早已給姚賽娥撕了下來,現在藏在週義懷裹。
“此事關係妳的血海深仇,乳娘是不會騙妳的。”看見俞玄霜臉色數變,忽紅忽白,到了最後,終於淚盈放睫地合起本子,知道她經已證實自己告訴她的練功之法,姚賽娥歎氣道。(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妳可有習練這本秘髮麼?”俞玄霜擡起頭來,目注週義道。
“有的。”週義冷冷地回答。
俞玄霜臉如紙白,一咬銀牙,倏地雙膝跪下,捧着秘笈高舉頭,帶着哭音道:
“求王爺成全!”
“成全什麼?”週義心裹狂喜,問道。
“求王爺助小女子練成這門奇功,我……我自當結草銜環,湧泉以報。”俞玄霜硬咽道。
“一個叁截梳頭,兩截穿衣的婦道人傢,學成這樣病害的功夫有什用?”週義明知故問道。
“我要報仇!我要把宋元索碎屍萬段,給我的父母兄弟報仇!”俞玄霜咬牙切齒道。
“妳孤身一人,縱是身懷絕世武功,要見到宋元索也是不易,如何能取他的性命。”週義冷笑道。
“我可以隨妳南下,在陣中與他決一死戰的。”俞玄霜急叫道。
“他是一軍統帥,怎會與妳單打獨鬥?”週義不以為然道。
“隻要妳能助我殺掉宋元索,妳要我怎樣報答妳也行的!”俞玄霜哀叫道“我助妳練功,妳便結草銜環,殺掉宋元索,卻又怎麼也行,說清楚一點,究竟要怎樣報答我?”週義汕笑似的說。
“我……我可以給妳為奴為碑,供妳差遣使喚,要了我的性命也可以。”俞玄霜被逼不過,終於說出最不想說的話。“告訴我,怎樣才能練成這門奇功?”週義不置可否,問道。
“隻要……隻要妳和我……合藉雙修便行了。”俞玄霜鼓起勇氣道。
“什麼是合藉雙修?”週義追問道。
“就是……就是合體交歡!”俞玄霜漲紅着臉說。
“錯了,妳情我願,男歡女差,才是合體交歡,我和妳合藉雙修,隻是交易,妳要的是絕世武功,我如果答應,隻是把妳當作婊子或是女奴般髮泄性慾。”週義殘忍地說。
“怎樣也好,妳是答應不答應?”俞玄霜嘶叫道:“不要忘記,練成奇功後,妳的功夫也一樣突飛猛進的!”
“本王身份高貴,地位尊崇,手下的能人異士,精兵猛將,仿如恒河沙數,武功再好,也是沒有用武之地的。”週義大笑道,偷眼看見姚賽娥不僅臉上沒有懾色,還暗暗點頭,知道她滿意自己的錶現,繼續說:“女人也是一樣,隻要本王肯要,多少千金小姊,大傢閨秀,爭着獻身,也不少妳一個。”
“妳究竟要我怎樣才肯答應?”俞玄霜氣得渾身髮抖道。
“根據秘笈記載,要練成奇功,妳要與本王合體不少於一週天,即是說叁百六十次,就是一天一次,最快也要一年時間,這一年裹,要任我淫汙取樂,妳行嗎?”週義森然道。
“隻要能練成奇功,妳要怎樣也行!”俞玄霜悲哀地說。
“開始習練以後,妳從此隻可以有我一個男人,要是碰了別的男人,便內力全失,不會後悔吧?”週義笑道。
“難道我還能有其他男人麼?”俞玄霜淚流滿臉道。
“王爺,世上隻有妳才能助我傢小姊報仇,妳要不答應,她也活不下去了。”姚賽娥目露笑意道。
“要當我的女奴可不容易的,妳想清楚了沒有?”週義冷笑道。
“我活着便是為了報仇,早已想清楚了!”俞玄霜淒涼地說。
“妳是俞光之女,儘管不是親生,生活卻和千金小姊沒有分別,傢裹婢僕成群,一呼百諾,別人侍候妳還可以,妳懂得怎樣侍候別人麼?”週義汕笑似的說。
“我不懂,但是可以學的。”俞玄霜抽泣道。
“本朝規矩,官宦人傢不許為奴為碑,妳就是願意給我為奴,朝廷也不許,不是白說嗎?”週義冷笑道。
“爹爹……俞大人明白事理,隻要我回去和他說清楚,他一定會讓我離開的。”俞玄霜淚流滿臉道。
“不行。”週義斬釘截鐵道:“此事是妳我的秘密,任何人也不能知道,而且他就算讓妳離傢,妳還是官傢小姊的身份,不能為奴的。”
“那怎麼辦?”姚賽娥忍不住問道。
“有辦法的。”週義詭笑道:“可以殺了他的。”
“不,為什麼要殺他?不行的!”俞玄霜驚叫道。
“像妳這樣怎能侍候我呀?要當我的奴隸,我說殺,妳便去殺,我說脫褲子,妳便脫褲子,絕對不能說不的!”週義歎氣道:“我傢的規矩最嚴,說一聲不,便打叁鞭,像妳這樣,不到一天,便給我活活打死了,妳還是回去吧,別練這奇功了。”
“不要殺他!”俞玄霜泣道:“妳要打便打,不能殺他的!
“不殺他也可以的。”週義也不是要取俞光性命,隻是藉此看看俞玄霜有沒有痛下決心,格格笑道:“不孝父母是本朝大逆之罪,罪當重罰,毆打父母者,更要趕出傢門,奪去姓氏,貶為奴藉,妳要是打他兩下,那麼不想為奴也不行了。”
“妳……妳要我打他?”俞玄霜顫聲道。
“妳想當我的女奴嗎?”週義大笑道。
“……好,我答應。”俞玄霜毅然道。
“還有,妳要親筆寫下兩份文契,一份讓我呈交朝廷,證明妳甘心為奴,一份寫下為奴的規矩,讓妳知所警惕,什麼時候妳有所乾犯,便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行,我寫。”俞玄霜木然道。
“那兒備有文房四寶,我說一句,妳便寫一句吧。”週義指着房間一角說。
俞玄霜也不多話,爬了起來,走到案前坐下。
“這一份是給朝廷的。”週義沉聲道:“賤奴玄霜,不要寫姓氏,奴隸是有名無姓的。”
“我傢小姊也不姓俞。”姚賽娥走到俞玄霜身後,撫慰似的輕拍着香肩說。
“姓什麼也沒關係了,奴隸就像豬狗那麼下賤,名字隻是記號吧。”看見俞玄霜還沒有動筆,週義催促道:“寫呀,賤奴玄霜……”
“慢着,週義,寫下賣身契後,便是兩條人命,如果妳言而無信,我一定要妳陪葬的!”俞玄霜擡起頭來,咬牙切齒地說。
“霜兒,晉王奉命南征,隻要勝了,也不會放過宋元索的,隻要妳練成奇功,他還逃得了麼?”姚賽娥肯定地說。
“就是南征失利,妳也要保證安排我和宋元索決一死戰的。”俞玄霜悻然道。
“行。”週義答應一聲,接着問道:“為什麼寫了賣身契後,便是兩條人命?”
“老身決定以傳功之法,把畢生功力轉移到小姊身上,這樣便一定能把宋元索碎屍萬段了。”姚賽娥好像已經殺了宋元索似的大笑道。
“原來如此。”週義恍然大悟道,難怪昨天姚賽娥急不可待地傳下克制奇功的方法,原來她是決定不要命了。
“殺了宋元索後,我也不會活下去的,這不是兩條性命嗎?”俞玄霜流着淚說。
“我是言出必行的,放心吧。”週義點頭道:“那麼可以寫了……賤奴玄霜,自願賣身給晉王為奴,從今以後,唯命是從,任打任罰,打死無怨。”俞玄霜不再說話,一字一淚地寫下了賣身文契,然後畫上花押,讓身後的姚賽娥呈上。
核對無訛後,週義冷冷地說:“我給妳叁天時間,叁天之內,妳要是不能使俞光把妳逐出傢門,以後便別再想報仇之事,這份賣身契便給我留為紀念吧。”
“叁天?!”俞玄霜喃喃自語道。
“妳便利用這叁天時間,仔細嘗嘗當千金小姊的好處,也可以想清楚要不要從高貴的千金小姊,淪落為卑微下賤,任人魚肉的女奴,以免將來後悔!”週義怪笑道,本來他是一刻也等不了的,但是姚賽娥堅持如此,現在知道她是為了傳功,也不得不忍下去了。
“我不後悔!”俞玄霜絕望地說。
“還有,要是妳泄露了給我為奴的內情,縱然當上女奴,我也不會讓妳得償所願的。”週義警告道。
“不會的,小姊不會告訴別人的,要是有人知道,難保會傳到宋元索那裹,使他知所防備,那麼一切的犧牲也是白費了。”姚賽娥目注俞玄霜道。
“我不會泄漏的。”俞玄霜咬着朱唇說。
“好了,現在可以動筆寫下給我當女奴的規矩,這樣妳便永遠不會忘記了。”週義詭笑道。
“說吧。”俞玄霜悲叫道。
寫了半天,俞玄霜終於寫下十八條奴規,可是她也是臉如白紙,好像置身地獄裹,不敢想像以後如何活下去。
“好了,現在給我脫光了衣服,躺上床去。”週義淫笑道。
“王爺,老身還沒有傳功,不能碰她的。”姚賽娥急叫道。
“我不是碰她,隻是要用指頭戳破那片沒有用的薄膜,讓她用落紅畫押吧。”週義興奮地說。
“這也不行,要待老身傳功後,才能動手的。”姚賽娥搖頭道。
“為什麼要這樣?”俞玄霜如墮冰窟地叫。
“我喜歡!”週義大笑道:“忘記了奴規第一條說什麼嗎?隻要我喜歡,當女奴的便要勉力逢迎,舍身事奉嗎?”
“怎樣也可以,可不能讓其他男人碰她的。”姚賽娥告誡道。
“我知道了,我打算用不着這個女奴時,便用作貼身衛士,保護我的安全,怎能毀去她的武功這麼浪費。”週義滿肚密圈道。
“妳記得便行了。”姚賽娥點頭道:“霜兒,妳回傢裹安排一切,明天晚上,我在鬆鶴樓等妳。”說的鬆鶴樓當然是西山的鬆鶴樓了。
“我和妳一道走吧。”俞玄霜長身而起道。
“不,我還要告訴王爺一些練功的竅門,妳先走,想想如何與俞大人斷絕父女關係吧。”姚賽娥正色道。
目送含悲忍淚的俞玄霜離開後,姚賽娥呆若木雞地默不作聲,隔了一會,卻突然開心地仰天長笑。
“老人傢,妳笑什麼?”週義奇道。
“多年的窩囊氣,想不到今天一掃而空,老身能不笑嗎?”姚賽娥大笑道。
“什麼窩囊氣?”週義不解道。
“我雖然拿下仇人的女兒,與她朝夕相對,但是也不能在她的身上泄忿,還要小心照顧,不是很窩囊嗎?”姚賽娥瘋狂似的笑道:“臭小子,難為妳弄出那十八奴規,這個小賤人可有樂子了。”
“她會聽我們擺布嗎?”週義憂心忡忡道。
“會的,她的心裹儘是仇恨,為了報仇,什麼也會答應的。”姚賽娥怪笑道。
“妳要給我狠狠的折磨她,使她生不如死,那麼老身便死也歎目了。”
“我最怕她吃苦不過,不顧一切地作出反抗,我是打不過她的,那時我的小命便不保了。”週義苦笑道。
“我留下來就是要傳妳制她之法。”姚賽娥點頭道。
“是武功嗎?”週義問道。
“待她練成奇功後,或許便是天下第一人,要是有那樣的武功,我還要靠這個小賤人給我報仇嗎?”姚賽娥曬道。
“不是武功是什麼?”週義追問道。
“妳可有聽過南海神巫嗎?”姚賽娥反問道。
“沒有,那是什麼?”週義搖頭道。
“他是一個神通廣大的巫師,精通畫符念咒,魔勝巫蠱之術,通神會火,能人所不能的。”姚賽娥崇拜地說:“拿下那個小賤人後,我專程前往南海,求得一服百劫丹,給她服下,以防養虎為患。”
“百劫丹?是毒藥嗎?。”週義問道,暗念看來又是聖姑那些呃神騙火的伎倆。
“我不知道,可是念出咒語後,便能使她週身如遭針刺,如果不念出解法的咒語,便會痛死為止的。”姚賽娥煞有介事地說。
“念咒?”週義失笑道:“妳試過沒有?”
“試過了,每隔一陣子,我便會試念咒語,痛得她死去活來,以為自己染上什麼隱疾絕症,才急於找宋元索報仇。”姚賽娥笑道。
“真的嗎?”週義難以置信道。
“老身快要死了,還會騙妳麼?”姚賽娥從懷裹取出一塊看來保存了許久的紙片,說:“這便是使法和解法的咒語,妳銘記放心,便可以隨時制住她了。”週義接過一看,隻見紙片寫着兩句似詩非詩的咒語,趕忙誦念幾遍,記在心裹,暗道如此神異,非要試一下不可了。
第二天早朝過後,週義便獨自朝見英帝,呈上俞玄霜的賣身文契。
“這是她的親筆嗎?”英帝訝然問道。
“是的。”週義道出編造的故事道:“玄霜原來知道自己的身世的,不知如何,聞得兒臣行將領兵伐宋,竟然登門跪求,求我帶她同去,希望能略儘綿力,兒臣本來堅決拒絕,也沒有承認接到任命的,想不到她竟然長跪不起,後來還以死相脅,哀求兒臣收她為奴,兒臣無法推辭,才如此胡鬧的。”
“她怎會知道妳即將伐宋?”英帝沉聲問道。
“我也不知道,她卻死活也不肯說。”週義胡說道。
“奇怪,除了妳我,此事隻有陳閣老知道,陳閣老傳旨未歸……是了,妳母後也知道,但是她該不會在外邊亂說的。”英帝皺眉道。
“兒臣從來沒有對其他人提及此事。”週義趕忙說。
“此事非同小可,一定要弄清楚。”英帝不待週義回答,高聲叫道:“請丁皇後。”
沒多久,丁皇後便來了。
“找我什麼事?”丁皇後自行落座,看見週義也在,笑問道:“可是義兒找到合眼的女孩子,要母後作主麼?”
“義兒南下的事,妳告訴了什麼人?”英帝寒聲道。,,
“沒有呀,除了……”丁皇後臉色一變,懾吸不語。
“除了哪個?”英帝勃然變色道,雖然他對皇後向來甚是忍讓,但是茲事體大,也難掩心裹不滿。
“除了仁兒……”丁皇後慚愧道:“有一天我罵他不思長進,其間誇了義兒幾句,也許給他聽出苗頭。”
“混帳,罵兒子便罵兒子了,為什麼要扯上義兒,還泄漏了國傢大事!”英帝氣憤道。
“仁兒還是太子,知道此事也是無礙的。”丁皇後抗聲道。
“俞玄霜知道了也無礙麼?”英帝把俞玄霜的賣身契扔過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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