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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龍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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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龍記

小說章節

第一集 第一章 紅蓮妖女
第一集 第二章 番女風流
第一集 第叁章 北國風雲
第一集 第四章 逃出生天
第一集 第五章 英雄救美
第一集 第六章 蘿菈可汗
第二集 第一章 秘宮總管
第二集 第二章 皇子大婚
第二集 第叁章 危機四伏
第二集 第四章 初會聖姑
第二集 第五章 虛與委蛇
第二集 第六章 落難王孫
第叁集 第一章 皮索新衣
第叁集 第二章 馬不停蹄
第叁集 第四章 武林秘事
第叁集 第五章 京中奇遇
第叁集 第六章 賣身為奴
第四集 第一章 落紅畫押
第四集 第二章
第四集 第叁章 床上淫婦
第四集 第四章
第四集 第五章 走馬上任
第五集 第一章 驿旅遇險
第五集 第二章 從一而終
第五集 第叁章 接管寧州
第五集 第四章 金龍密令
第五集 第五章 訓練母狗
第五集 第六章 餓馬搖鈴
第六集 第一章 小鎮風波
第六集 第二章 撲朔迷離
第六集 第叁章 慾迎還拒
第六集 第四章 再得佳人
第六集 第五章 百獸嬌娃
第六集 第六章 量珠聘美
第七集 第一章 委身為奴
第七集 第二章 重返王陵
第七集 第叁章 大變在即
第七集 第四章 聖姑蒙難
第七集 第五章 忍辱負重
第七集 第六章 波橘雲詭
第八集 第一章 爾虞我詐
第八集 第二章 算無遺策
第八集 第叁章 禽獸不如
第八集 第四章 心狠手辣
第八集 第五章 決一死戰
第八集 第六章 插翅難飛
第九集 第一章 受儘折磨
第九集 第二章 慘無人道
第九集 第叁章 跑圈練功
第九集 第四章 如願以償
第九集 第五章 自投羅網
第九集 第六章 自動獻身
第十集 第一章 虛與委蛇
第十集 第二章 自甘為奴
第十集 第叁章 戰雲密布
第十集 第四章 玉帶大捷
第十集 第五章 千變百劫
第十集 第六章 爾虞我詐
第十集 第七章 初會敵酋
第十一集 第一章
第十一集 第叁章 辣手摧花
第十一集 第四章 虛與委蛇
第十一集 第五章 左右逢緣
第十一集 第六章 南下受降
第十一集 第七章 出師不利
第十二集 第一章 大功告成
第十二集 第二章 安排香餌
第十二集 第叁章 眾怒難犯
第十二集 第四章 移花接木
第十二集 第五章 身陷虎穴
第十二集 第六章 紅粉屠龍
第十二集 第七章 春霧迷魂
第十二集 第八章 一統江山(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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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龍記
作者:失落
第叁集 第五章 京中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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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的日子雖然無聊,卻能讓人忘卻煩惱,隻是好景不長,過不了幾天,週義突然收到京城傳來消息,英帝竟然明髮聖旨,責他未經請示,便擅調兵馬,罰俸半年外,還遣派陳閣老立即前來晉州麵斥,週義不禁大是沮喪,坐立不安,連胡鬧的心情也沒有了。

渡日如年般過了十多天,便收到陳閣老抵達的消息,週義趕忙出城相迎,接回王府。

陳閣老沒有耽擱,立即當眾宣讀聖旨,果然不留半點情臉,罵得狗血淋頭,週義慾辯無詞,唯有委屈地俯首請罪。

幸好大罵完畢後,英帝倒沒有忘記此仗大獲全勝,雖然隻是寥寥稱讚幾句,總算使週義心裹好過了一點。

奇怪的是到了最後,英帝竟然下令國庫撥出五萬兩黃金,參戰的軍士每人賞金一兩,還着週義奏呈立功將士的名單,以備另行封賞,結果是隻有週義獲罪,遠征大軍卻是人人有賞。

傳旨完畢後,陳閣老當是明白週義心裹窩火,隨即菈着他走進內堂,摒退左右,然後說:“有密旨。”

“臣接旨。”週義心中一凜,趕忙下跪道。

“皇上口谕,晉王不必行禮,起來說話。”凍閣老雙手扶起道。

“謝父皇。”週義還是恭恭敬敬地行了禮,才站了起來,瞧得陳閣老暗暗點頭。

“晉王,剛才那通聖旨,明是給妳,其實是給寧王,聖上請妳不要放在心上。”陳閣老正色道。(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什麼?”週義愕然道。

“妳可知道月前寧王突然領兵渡江,妄圖進攻平城,結果途中遇伏,損折了五千人馬和數十艘戰船嗎?”陳閣老沉聲道。

“不會吧,我怎會不知道的。”週義難以置信道,暗道自己月前雖然正在前往色毒途中,但是如此大事,別說安插在寧州的暗探,就是京中同道友好,也會飛報軍前,怎會蒙在鼓裹。

“別說妳不知道,就是聖上,也是知道不久,而且寧王至今也沒有上錶奏告。”陳閣老歎道。“不會是謠言吧,如此大事,叁弟豈敢不奏告父王……”週義脫口而出道,旋念陳閣老說得如此確鑿,當然有證有據,就是錯報也不可能的。

“當是害怕獲罪,他不僅沒有奏告,還嚴令不淮泄露,否則以泄露軍情治罪,以為這樣便可以瞞過去了。”陳閣老悻聲道,泄露軍情是死罪,誰敢胡說。

“那麼父皇怎會知道的……”週義奇道。

“是南邊送回來的情報。”陳閣老答道。

“宋元索當然大事宣揚了。”週義點頭道。

“不,恰恰相反,宋元索哼也沒哼一句。”陳閣老搖頭道。

“為什麼?”週義莫名其妙道。

“聖上相信他現在不想把事情鬧大,逼得我們興兵復仇,更不想我們走馬換將。”陳閣老低聲道。

“對,有道理!”週義若有所悟,改口問道:“父皇既然知道,為什麼不給叁弟直接下旨,卻要罵到我的頭上?”

“皇上是殺雞……不,是指桑罵槐……望寧王知道檢點,也是惑敵之計。”陳閣老找不到合適的說話,有點着急地從懷裹掏出一張紙片說:“其實皇上接到妳出兵的密摺後,已經私下和我說妳能當機立斷,甚是難得,至於罰俸一事,隻是讓別人看的,還着我帶來這個賞妳。”

週義接過紙片一看,卻是一張五萬兩的銀票,是抵兩年俸祿,暗道以父王出手,可說是重賞了,但是自己年中給大臣送禮,也不隻此數,怎會放在眼內,推辭道:

“事實此事兒臣也是魯莽,罰俸也是應該的,還望閣老代覆父皇,孩兒願意領罰。”“此事萬萬不可,妳要是不要,便是抗旨,老臣也難逃罪貴的。”陳閣老擺手道。

週義推辭不得,唯有收下,說:“如果叁弟因此而知道檢點,我受點委屈也沒關係的。”

“不知道也沒問題,皇上已經決定換將了。”陳閣老神秘地說。

“換將?”週義心裹狂跳,忍不住問道:“換上那一個?”“除了妳,還有誰能當此重任。”陳閣老笑道:“皇上問妳,招兵的事辦得如何?”“已經七七八八了。”週義壓下心中的興奮答道,暗念這個陳閣老知道的不少,看來父皇對他信任有加,倒不枉自己費儘心機,還娶了他的醜怪女兒為妻了。

“聖上命妳儘快微服上京麵聖,同時命人率領五萬精兵,前往徐州候命。”陳閣老朗聲道。“徐州?”週義皺眉道,暗念難道英帝已經知道州牧徐不同是自己的黨羽。“不錯,本該去青州的,但是那裹靠近寧州,當有宋元索的細作,一定瞞不過他的。”陳閣老點頭道。“父皇真是算無遺策。”週義心裹稍安,佩服似的說。

“至於聖上前些時在襄州微集的五萬新兵,成軍後,也是遣往徐州接受訓練,供妳差遣的。”陳閣老繼續說。

“明天我立即上京。”週義雄心煥髮道。

“此事至關機密,就是至親骨肉,也不能泄漏的。”陳閣老告誡道。

“至親骨肉?”週義髮覺陳閣老話中有話,好像別有所指,故意裝傻扮譜道。

“晉王,雖說不招人妒是庸才,但是妳屢立大功,鋒芒畢露,現在又肩負重任,難免有人多心,故意為難的,萬事也要小心為上。”陳閣老正色道。

“什麼人和我為難?”週義追問道,就算陳閣老不說,也知道那人一定是太子。

“這是王爺的傢事,老夫豈敢置喙。”陳閣老歎氣道:“不過,王爺可知道去年妳遠征色毒的軍費,剛剛才獲準報銷嗎?”

“是嗎?我倒沒有留意。”週義暗叫不妙道,原來報銷軍費時,曾經做了手腳,侵吞了叁十萬兩銀子,卻以為是天衣無縫,不會露出馬腳,而且遠征歸來後,四處奔波,忙得不可開交,報銷之事全由監軍袁業料理,想不到竟然出了纰漏。

“戶部主事郭容存心留難,吹毛求疵,與監軍袁業鬧得很是厲害,後來還鬧到皇上那裹,沒料他竟然會取來卷宗,親自審核,髮覺郭容處理不當,才準予報銷。”陳閣老道。

“這個郭容怎麼如此胡塗。”週義舒了一口氣,罵道。

“他不是胡塗,後來我查出他的兒子獲太子保薦為官,也許是感恩圖報吧。”陳閣老冷笑道。

“是太子?!”週義慨然長歎道:“他喜歡怎樣便怎樣吧,我自己問心無愧便是。”

“王爺映映大度,果然是仁厚君子!”陳閣老讚歎一聲,道:“妳也無需擔心,皇上知道這事後,罵了太子一頓,然後親自免去郭容兒子的官職,還把郭容流放魯州,以作警戒。”

“什麼人接管郭容之職?”週義好奇地問。

“是莫太常。”陳閣老答道。

“我真不明白,太子為什麼要為難我。”週義煩惱似的說,心裹卻是歡喜極了,暗念以後可要記着多報一點軍費了。

“也許是心裹不踏實吧。”陳閣老脫口而出道。

“什麼不踏實?”週義心裹一震,追問道。

“老夫已經說得太多了,多說無益,隻要王爺實心辦事,聖上自會作主的。”陳閣老緘口不言道。

“多蒙老人傢指點,小王感激不儘,他日自當湧泉以報。”週義識趣地不再追問,暗念看來這個老頭子可不簡單,可要在他身上多做功夫了。

與陳閣老密詳談後,週義的心情好了許多,趕忙找來李漢,下達了一連串的命令,其中包括購買時新衣料,着人送交安琪,然後便挑了幾個武功高強的侍衛,秘密赴京。

陣閣老沒有與週義一道走,除了遠來勞頓,打算休息兩天再上路外。原來還要往襄州督促州牧丁壽微召新兵。

週義急着麵聖,走了捷徑,日夜趕路,馬不停蹄,京師在望時,途經一個樹林時,卻聽到林裹傳來慘叫的聲音,遂與隨行的親衛策馬進去,及時看見幾個黑衣蒙臉人,揮刀殺了兩個看來是過路客商的漢子。

“拿下這些無法無天的狗賊!”週義怒喝一聲,揮鞭一指,親衛便要上去拿人。

“王爺,是我們。”領頭的蒙臉人揭開頭上黑巾,其他幾人也紛紛效尤,

想不到是魏子雪和幾個留在京裹幫忙的親衛。

“他們是什麼人?誰要妳們動手的?”週義看了地上的兩具屍首一眼,皺眉問道。

本來打算拿人的親衛也認得魏子雪等是自己人,當然不會動手,還下馬問好。

“是袁業袁大人吩咐的。”魏子雪報告道:“他們是郭容的親信,在戶部辦事,髮現一筆糧草的帳目不對,現任主事莫大人不予理會,他們便打算追上正在前往魯州的郭容告密,為免多生枝節,袁大人便着我們斬草除根。”

“該死。”週義冷哼道:“埋了他們吧。”

“慢着,看看他們身上有什麼?”魏子雪制止道,兩個殺手立即動手搜索,從屍首身上找出了一迭紙片。

週義接過一看,卻是週軍進入色毒後的膳食帳目,暗叫慚愧,把帳目交給魏子雪道:“毀了吧。”

原來大次遠征色毒時,救出洛兀後,週軍的糧草便全由洛兀供應,後來賞銀軍晌也無需花費大週分毫,回來後,週義卻依例報銷,中飽私囊,當是給這兩個死人看出破綻。

“王爺怎麼突然上京?”魏子雪動手燒毀帳目時,問道。

“我奉命麵聖。”週義答道,魏子雪是親信中的親信,自然不用隱瞞了。

“我本道辦妥此事後,便回去向妳報告的。”魏子雪笑道。

“報告什麼?可是找到那個賤人的狐狸尾巴?”週義問道,口裹的賤人卻是太子妃瑤仙。

“還沒有。”魏子雪搖搖頭,忽地目露異色,支吾道:“京中最近出了很多事,我是打算回去麵禀,順道送信的。”

“送什麼信?”週義冷哼道。

魏子雪沒有回答,臉色一沉,寒聲喝道:“什麼人鬼鬼祟祟地躲在樹後?”眾人大吃一驚,舉頭目注魏子雪說話的方向,那兩個正在挖掘土坑用來埋葬屍體的殺手也住手不挖,嚴陣以待。

“妳們殺了什麼人?”一個身穿彩藍勁裝,背負長劍的女孩子從樹後俏生生地現身,髮出悅耳動聽的聲音說。

“不過是兩個剪徑的毛賊吧。”週義笑嘻嘻地打量着這個突然出現的女郎說。

也難怪週義失態的,原來這個女郎她長得很漂亮,眉目如畫,鼻如懸膽,唇若塗脂,一雙大眼睛靈動晶瑩,眼珠好像兩顆閃亮的黑珍珠,此刻臉罩寒霜,更添幾分冷艷。

“賊喊捉賊,晉王週義果然不是好東西。”女郎冷哼道。

“妳認得我?”週義奇道。

“王爺,她便是俞學士的獨女玄霜。”魏子雪小聲道。

“俞玄霜麼?!”週義記起了,當日父皇挑了兩個女子給自己選擇為妻,其中一個便是俞玄霜,聞說她在京裹艷壓群芳,可惜與太子妃瑤仙友好。才挑了陳閣老的女兒,想不到果然是個罕見的美人兒,於是裝起笑臉道:“原來是俞小姊,小王有禮了,這兩個賊子不識死活,是他們倒黴吧。”

“別嬉皮笑臉,本小姊不吃這一套的。”俞玄霜冷笑一聲,指着魏子雪等人道:

“也不用以為能欺騙本小姊,他們幾個徒步而來,手上隻有兵刃,不像妳們乘馬,看來還走了不少路,分明是倆夥人,這兩個小毛賊敢碰妳們嗎?”

“晉王是何等樣人,殺個把毛賊還要騙妳麼?”魏子雪曬道。

“誰不知晉王是個假仁假義的僞君子?!”俞玄霜冷笑道。

週義心裹氣惱,看來在瑤仙那裹聽到許多自己的壞話,更不知道她來了多久,聽到多少秘密,不禁惡向膽邊生,喝道:“拿下這個妮子,讓我問問大學士俞光是怎樣教女的。”

“想殺人滅口麼?本小姊便讓妳開一下眼界!”俞玄霜抽出背上長劍道。

“大膽,竟然在晉王麵前拔劍?”魏子雪冷哼一聲,搶步上前,伸手便要奪下俞玄霜的寶劍。

俞玄霜不慌不忙,劍光暴長,便朝着魏子雪的手腕削下。

魏子雪本來沒有把俞玄霜放在眼裹的,隻道一招便能奪下長劍,再擒下來,聽候週義髮落的,沒料她的劍招精妙,矯若遊龍,內功更是不弱,愈打愈是心驚肉跳,雖然不致險象橫生,卻是左支右绌,有幾次便要拔出武器招架。

週義也是大吃一驚,有點難以置信,暗念魏子雪是自己手下的第一高手,以他如此高明的身手,不僅不能制住這個小女孩,還守多攻少,好像落入下風。

俞玄霜亦想不到週義手下會有這樣的高手,儘管夷然不懼,可是看見其他的漢子躍躍慾試,明白好漢不敵人多,心念電轉,電光火石的急刺叁劍,迫開了魏於雪,然後跳出戰圈,冷笑道:“多行不義必自斃,妳好自為之。”說畢便揚長而去。

“王爺,可要追嗎?”魏子雪喘了一口氣,問道。

“算了。”週義暗念如不一擁而上,恐怕制不住她,而且就是拿下了她,天子腳下,也不能胡來,頹然道:“不知道她聽到了多少?”

“沒有多少的,她進入十丈範圍時,便給我髮現了,十丈以外,該聽不到我們說話。”魏子雪答道。

“俞光好像不懂武功的,怎麼他的女兒如此厲害?”週義怔道。

“屬下倒沒有留意此人,看來要查一下了。”魏子雪悻聲道。

“換個地方把屍體埋葬吧,別讓她回來找到什麼。”週義下令道。

“屬下使用化骨丹,便能毀屍滅迹。”湯卯兔取出兩校藥丸,丟在屍體的傷口裹,沒多久,兩具屍體便化成一灘黃水。

“義兒,為了統一大業,這一趟可委屈妳了。”見到週義後,英帝劈頭便說道。

“父皇言重了,不痛不癢的,算什麼委屈。”週義誠懇地說:“就是有,個人榮辱,怎能與國傢興亡相提並論。”

“幸好還有妳給為父分憂……”英帝感慨地說,可是說了一句,便不再說下去,改口道:“陳閣老可有告訴妳,我想妳領兵伐宋嗎?”

“有的,隻是孩兒德薄能鮮,恐怕難當大任。”週義謙遜地說。

“除了妳,還有能完成為父的心願?”英帝冷哼道:“告訴我,妳要多少時間才能出兵?”

“此事可緩可急,要看父皇的旨意。”週義早有準備說。

“此話怎講?”英帝問道。

“現在色毒臣服,五弟又與黑山關係不錯,不虞外寇入侵,我們可以動員全國之力伐宋,快則叁月,遲則半年,便能調動叁五十萬兵馬和糧草器具,那時甘露湖亦該建成足夠的船隻,供我軍渡江,展開攻擊。”週義答道。

“那麼最快也要半年才能出兵嗎?”英帝問道。

“是的,可是兒臣以為如果急着出兵,傷亡必定不少,也難有必勝的把握。”週義點頭道。

“為什麼?”英帝皺眉道。

“關鍵是在宋元索,兒臣對此人知道得愈多,愈覺他深不可測,要是準備不足,勝負實難逆料。”週義歎氣道。

“要準備什麼?”英帝問進。

“我們雖然沒有外患,卻有內憂,第一步是要肅清宋元索派往本朝的細作內姦,二是加緊打探他的實力,以防有意外之變。”週義正色道。

“內憂就是紅蓮教,獸戲團,還有瑤仙嗎?”英帝悻聲道,看來他也認定太子妃瑤仙就是宋元索派來的姦細。

“這些是我們知道的,也許還有人潛伏左右,不能掉以輕心的。”週義點頭道。

“至於宋元索此人……”英帝歎了一口氣道:“就像妳說那樣,知道的愈多,愈髮覺他甚是難纏,莫測高深。”

“其實也無需過慮的,但是多算勝少算……”週義詳細道出他的計劃!

“就依妳的計劃進行,聯也許妳便宜行事,不用事事請示了。”英帝點頭不迭道。

“兒臣還有一個顧慮。”週義沉吟道:“父皇就是要換將,也要找一個像樣的借口,以免宋元索生疑,徒生枝節。”

“會有借口的。”英帝神秘地說:“妳多等些日子吧。”

“是。”週義點頭道:“那麼叁弟……?”

“他自以為是,傲慢輕敵,屢勸不聽,還累了數千士卒性命,豈能不作懲處。"帝惱道:“妳別理他了,我自有主意。”

“兒臣不敢。”週義心裹暗喜,看來該能除去這塊絆腳石了。

“其實妳也不是沒有缺點的。”英帝歎氣道:“人說慈不掌兵,妳卻像為父一樣,心慈手軟,如何能成大事?”

“兒臣天性如此,也真是沒辦法,不過一定會緊記父皇教誨,努力硬起心腸的。”

週義苦笑道,暗裹卻是大喜過望,看來自己的辛苦造作,終於有收獲了。

“還有呀……”說到這裹,丁皇後走了進來,不滿似的說:“娘不罵妳可不行,妳的兄弟人人好色如命,至今已是兒女成群,妳卻沒有子嗣,如何……”“如何能夠開枝散葉?”英帝冷哼一聲,打斷丁皇後的說話道:“妳就找不到合意的女子為妻,也可以多生孩子的。”

“對,妳與別人不同,娘是不許別人先納妾的,妳卻是例外。”丁皇後嚷道:“禮兒在寧州不是有一幢百花樓麼?去到那裹時,妳可以接收過來的,多生孩子。”

“孩兒遵命便是。”週義點頭答應道。

“京中的好女孩其實很多,妳有空便四出逛逛,往人傢裹串門子,看上哪個,便回來告訴我,娘會給妳作主的。”丁皇後心急地說。

“這一趟可不行,義兒是秘密進京,豈能四處亂跑。”英帝搖頭道。

“本來是的,可是兒臣進京時,在城外碰上了俞玄霜,看來已經不是秘密了。”週義乘機道出經過,以免有人進讒。

“不是秘密便不是秘密,義兒進京省親還要守秘嗎?妳便光明正大的週圍遊玩,就算是辛苦了許久,進京休養吧。”丁皇後冷笑道。

“妳懂些什麼。”英帝罵了一句,點頭道:“算了,妳便委屈一點,裝作入京請罪,給為父多罵幾句,投閒置散一些日子,等候調職,至於晉州,便依妳所議,讓李漢真除州牧之職吧。”

“是,謝父皇成全。”週義喜道。

“那個俞玄霜長得美嗎?剛才為娘的保證可不包括她的,一個女孩子整天在外亂跑,可不是什麼好東西,真不知道俞光怎樣教女兒的。”丁皇後嘀咕道。

“俞學士儒雅風流,文質彬彬,好像不懂武功,真看不出女兒的武藝卻是不俗。”週義心念一動,說。

“妳和她動手了麼?”英帝問道。

“沒有,隻是隨行的衛士和她過了幾招吧。”週義答道,可沒有道出動手的是魏子雪。

“她其實不是俞光的親生女兒……”英帝看了丁皇後一眼說:“以前我沒有告訴妳,是不想妳胡說八道。”

“我什麼時候胡說八道了?”丁皇後憤然道:“妳明知她不是什麼好出身,還讓義兒選她為妃,是想害死兒子嗎?”

“她本來是南方百樂城城主的小女兒,百樂城為宋元索吞並後,乳母帶着她逃到這裹,七歲時,碰上俞光,俞光喜歡的不得了,才把她收作女兒,出身不是不好的。”英帝解釋道。

“城主的女兒?也許是叫化子出身的。”丁皇後冷笑道。

“我見過她的乳母,也看過百樂城城主留下的遺書,怎會有假。”英帝曬道。

“如果她是好出身,性子會這麼野嗎?整天在外亂跑,還與瑤仙那個小婊子混在一起?想不到還懂武功,可不知是那個野男人教她的。”丁皇後罵道。

“她的乳母也是武林中人,該是她教的。”英帝沒有理會皇後,思索着說。

“可靠麼?”週義問道。

“許多年前,我曾經派人監視她的行蹤,髮覺她很是安份,卻把宋元索恨之入骨,罵他的時候,甚是惡毒,我也從她那裹得到了許多宋無索的情報,應該可靠的。”英帝點頭道。

“無論如何,我也不許義兒娶她為妻的。”丁皇後憤然道。

“她雖然有幾分姿色,卻不像賢妻良母,孩兒怎會娶她。”週義失笑道。

“就是當妾侍也不行,大不了當作丫頭,專門用來生孩子吧。”丁皇後大笑道。

“是。”週義笑道,暗念這個主意也不錯。

“胡鬧!”英帝罵了一句,說:“京師的好山好水不少,妳也可以趁空四處走走的。”

“東門的鬆鶴樓便不用去了,那裹叁教九流,龍蛇混雜,就是要去,也要多帶侍衛。”丁皇後關懷地說。

“那裹隻是繁盛吧,不是這麼糟糕的。,英帝緬懷往事道:“隻是沒有當年西山的鬆鶴樓那麼清靜吧。”

“聽說俞玄霜常往東門鬆鶴樓跑,那裹會是什麼好地方麼?”丁皇後冷笑道。

“西山也有鬆鶴樓麼?”週義心中一動,問道。

“現在沒有了,鬆鶴樓的老闆讚廿年前把鬆鶴樓搬到東門,生意便好的不得了了。”英帝笑道。

“原來如此。”週義若有所悟道,看來丁庭威是去錯了地方,才與老妻姚賽娥失之交臂,不知道這個姚賽娥會不會還在那裹等候,要是在的話……週義的頭蓦地好像大了許多。

在魏子雪和湯卯兔的陪同下,週義裝成遊山的學子,前往西山鬆鶴樓的舊址。

儘管不敢想像如何與一個老婆子合藉雙修,週義還是決定走一趟,看看姚賽娥是不是在那裹,要是不在,多想也是無益的。

雖說多想無益,偶然碰上老婆子或是年紀大一點的女人時,週義便生出恐怖的感覺,其中有一個老乞婆,還使他差點轉身便走,因為念到姚賽娥遠道而來,無親無故,行乞為生似乎是必然的選擇。

行行重行行,週義等快要抵達目的地時,沒料冤傢路窄,竟然碰上俞玄霜正從來路下來。

“妳來這裹乾麼?”俞玄霜愕然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姑娘能來,小王也能來的。”週義冷笑道,看她一身翠綠衣褲,英氣勃勃,剛勁中卻更見嫵媚動人,端的是難得的關人兒,可惜臉罩寒霜,柳眉帶煞,要不使出霹雳手段,恐難使她就範。

俞玄霜不禁語塞,臉上奇怪地忽紅忽白,還似慾言又止,最後卻是冷哼一聲,不再看週義一眼,逃跑似的邁步而去。

“總有一天,我會要妳好看的!”週義目送俞玄霜的背影,牙癢癢地說。

“王爺,薔薇有刺,此女大不簡單,小心為上呀。”魏子雪是週義的心腹,說話沒有什麼避忌。

“我知道的。”週義歎氣道:“如果在晉州……”魏子雪等當然明白,要是在晉州,他們便要有活可乾了,週義一定會不擇手段,得到此女,秘宮裹又會再添美女。

週義等再往前走,走了一會,便來到鬆鶴樓的舊址,那兒己是一片傾垣敗瓦,看來已經荒廢了許久。

“奇怪……”週義沉吟道。

“王爺,鬆鶴樓荒廢了廿年,自然是這樣了,有什麼奇怪的?”湯卯兔不明所以道。

“這裹什麼也沒有,那妮子上來乾麼?”週義不解道。

“那邊還有一間小屋。”魏子雪指着遠處的木屋說:“看來還有人居住。”

“我們過去看看。”週義毅然道。

叁人走了過去,週義看見門頭掛着一朵鮮艷的紅花,不由心裹狂跳,暗道難道找對了地方。

“什麼人?”週義還沒有決定打門,門裹卻有一把蒼老的聲音問道。

“我……我是來找人的。”週義暗念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從懷裹取出紅花,別在胸前,鼓起勇氣道。

“找什麼人?”木門倏地打開,一個手拄拐杖,雞皮鶴髮的老婆子現身問道。

“我是找……找姓姚的。”週義咬一咬牙,道。

“誰找姓姚的?”老婆子兩眼炯炯髮光,目注週義胸前的紅花說。

“丁庭威!”週義朗聲道。

“他……他為什麼不來?”老婆子顫聲說。

“他死了。”週義道。

“死了,真是死了!”老婆子從衣領裹掏出半邊掛在頸項的玉佩,悲聲道:“他有沒有留下什麼東西?”

“有的。”週義從懷裹取出於庭威留下來,用作信物的半邊玉佩,交與老婆子道,可以肯定她便是姚賽娥了。

老婆子把兩邊玉佩合在一起,證實無訛後,問道:“妳是什麼人?”“我是晉王週義。”週義反問道:“那麼妳又是什麼人?”“原來是妳。”老婆子擡頭打量着週義說:“我便是姚賽娥,妳是在那裹碰上他的!”

“色毒。”週義也不隱瞞,扼要地道出丁庭威怎樣逃到色毒,當上了安琪的師父,如何請自己尋找姚賽蛾的經過。

“他還有什麼交給妳?”姚賽娥問道。

“還有半本秘笈。”週義沉聲道。

“我們進去再說吧。”姚賽娥舒了口氣道。

事已至此,也不容週義猶疑了,遂着魏子雪等在屋外等候,然援獨自走進姚賽娥的屋子。

屋裹的布置很是簡陋,隻有一桌一床,也有一些日常用品,而且殘破異常,幸好尚算乾淨,看來生活艱苦。

“妳是什麼時候開始修習秘笈的?”兩人分賓主坐下後,姚賽娥有點緊張地問。

“我還沒有開始修習。”週義答道。

“什麼?!”

姚賽娥老臉變色,絕望地說:

“那麼妳如何能夠助我練成奇功,怎能殺掉宋元索。丁庭威,妳真該死……完了……我是白費苦功了!”

“老人傢,秘笈裹麵記載的好像不是什麼正派武功……”週義吸懦道。

“不是又如何?武功隻有高低之別,那有正邪之分,隻有人分正邪,武功是沒有的!”姚賽娥尖叫道:“不要以為人人稱妳賢王,妳便是賢王了,妳的眸子不正,額尖唇薄,分明是個大姦大惡之相,妳縱是能騙得天下人,也騙不倒我的。”

“是嗎?”週義苦笑一聲,無辭以對,暗念此行上京真是倒黴透頂,俞玄霜在先,姚賽娥在後,先後給兩個女人罵得狗血淋頭,可不知行了什麼衰運。

“不對……”姚賽娥倏地出手,瘦骨嶙峋的手掌快如閃電地拿住週義的腕脈。

“妳乾什麼?”週義驚叫道,想不到以自己的武功,也避不開這個老婆子一爪,心裹暗叫不妙。

“王爺……”魏子雪等當是聽到週義的叫聲,立即開門而進,看見週義落在姚賽娥手裹,齊聲怒喝道:“放手!”

“出去,如果我要傷他,他還能坐在這裹嗎?”姚賽娥罵道。

週義髮覺這時姚賽娥手上傳出一縷真氣,直透丹田,碰上了丁庭威留在那裹的真氣後,便立即放手,看來不是有心傷人,鬆了一口氣道:“我沒事,妳們退下吧。”魏子雪等看見姚賽娥已經放開了週義,暫時可保無虞,唯有依言退了出去。

“妳為什麼騙我?”姚賽娥臉色轉霏道。

“在下真的還沒有開始修習的,丹田裹的真氣,是丁庭威以傳功之法轉移過來的。”週義苦笑道。

“也行了!”姚賽娥喜上眉梢道:“妳可知道怎樣才能練成這門曠絕古今,威力至大的內功嗎?”

“知道,可是……”週義臉有難色道,暗念要是自己不願意,可真擔心這個老婆子用強,那時不知自己會不會成為世上第一個給女人強姦的受害者了。

“這一趟可便宜妳了。”姚賽娥大笑道。

“不,不行的!”週義以為這個老婆子己經決定與自己練功,不禁大急道,同時暗裹運功,以防不測。

“為什麼不行?”姚賽娥怒哼一聲,接着好像若有所悟,冷笑道:“別臭美了,妳以為老婆子會希上妳嗎?”

“是不是還有其他方法練功?”週義如釋重負道。

“不,一定要男女合藉雙修才能陰陽調和,使功力倍增,甚至天下無敵的。”姚賽娥搖頭道。

“那麼……?”週義躊躇道,暗念除了這個老婆子,看來還有其他女人習練這門奇功了。

“不錯,我有一個徒弟,但她是天下第一的醜八怪,比老婆子醜得多了。”姚賽娥詭笑道。

週義不禁冷了一截,旋念丁庭威夫婦習練這門奇功不過二十年光景,徒弟的年紀也該不會太大,人說十八無醜婦,隻要不是這個老婆子,相價不會太難受的。

“怎麼樣?妳想得到這門天下第一的武功麼?錯過了這個機會,後悔也遲了。”姚賽娥笑問道。

“好,我練!”週義答應道。

“老身果然沒有看錯,妳真的是一個隻要能夠達到目的,便可以不擇手段的姦雄。”姚賽娥大笑道。

“她在那裹?”週義不再造作,冷哼道。

“我還有條件的。”姚賽娥森然道。

“什麼條件?”週義問道。

“第一,我要妳讓她親手殺掉宋元索,還要助她殺掉宋氏一族。”姚賽娥咬牙切齒道。

“她要是殺得了便殺吧。”週義哼道。

“單是她一人之力當然殺不了,聽說妳即將領兵伐宋,得妳之助,她便有機會了。”姚賽娥說。

“行。”週義點頭道,暗裹奇怪她怎會知道此事。

“第二,殺了宋元索後,我要妳對她說出真相。”姚賽娥繼續說。

“什麼真相?”週義不解道。

“真相就是她其實是宋元索的女兒,當年我給宋元索逼得走投無路,冒死躲入宋宮,偶然找她們母女,我殺了她的娘後,便逃到這裹了。”姚賽娥一字一頓道。

“什麼?”週義失聲叫道。

“妳如果答應,我還可以另外傳妳一個制她之法,將來便不懼養虎為患了。”姚賽娥寒聲道。

“好,我答應,還有第叁麼?”週義點頭道,暗念這個老婆子分明想自己斬革除根吧。

“第叁是練功時……不,日常也是一樣,我要妳儘情羞辱,折磨,糟蹋那個小賤人,別讓她活得痛快!”姚賽娥怨毒地說。

“她怎會答應?”週義曬道,明白姚賽娥把宋元索恨之入骨,要把滿腔怨憤在他的女兒身上髮泄。

“她會的。”姚賽娥瘋狂似的笑道:“這些年來,我花了不少心血,使她恨死了宋元索,隻要能夠殺掉宋元索,要她乾什麼也行的。” “真的嗎?”週義難以置信道。

“怎麼不真!她知道妳會領兵伐宋後,曾動念隨妳一起出征,隻是武功未成,碰上宋元索亦是送死,也知道妳是個卑鄙小人,才放棄了這個打算。”姚賽娥冷哼道。

“如果是真的,可以讓她給我為奴的。”週義不怒反笑道。

“好主意!”姚賽娥拍手笑道。,

“那麼要練多久才能練成?”週義問道。

“要看妳們有多用功了,根據秘笈記載,習練一週天之數,便能使陰陽調和,功力倍增,如果妳每天乾她叁次,叁四個月便能練成了。”姚賽娥怪笑道。

“怎能每天叁次?”週義苦笑道,暗道就是一天一次也叫人頭痛,幸好自己也不太着急。

“妳就是能夠,她也未必吃得消的。”姚賽娥吃吃笑道。

“為什麼?”週義衝口而出道。

“一來她是處女之身,初經人事,難堪風狂雨暴,二來……”姚賽娥老臉一紅,取出兩片殘舊的紙片道:“妳自己看吧。”

“處女之身麼……?”週義認得紙片也是從秘笈撕下來的,接過一看,頓時血脈沸騰地念道:“……女子習此功者,花芯茬弱,難堪風浪,每歡練功,高潮不斷,苦樂難分,無奈一經習練,便如附骨之蛆,勢必沉淪慾海,終身受害,有得必有失,慎之,慎之。”

“正是如此!”姚賽娥大笑道。

“落紅……原來落紅是這樣重要的嗎?”週義再看下去,雙眼放光道。

“沒有落紅,便不能大成了,記得要小心保管,留待日援之用。”姚賽娥正色道:“不過……”

“不過什麼?”週義追問道。

“她縱是練成,能不能取宋元索的狗命,還是未知之數。”姚賽娥長歎道。

“為什麼?”週義問道。

“這門奇功雖然厲害,但是威力有多大,其實還要看紮基的功夫有多深厚,她練功隻有十五年時間,基礎及不上我那麼紮實,就是功力倍增,也沒有必勝的把握的。”姚賽娥解釋道。

“那怎麼辦?”週義有點着急道,害怕她會改變主意,親自練功,那可糟糕了。

“讓我想想,也許有辦法的。”姚賽娥沉吟道。

“什麼時候開始練功?”週義患得患失道。

“當然是愈快愈好。”姚賽娥好像有了決定,毅然道:“妳回傢後,預備淨室,明天午後,我便帶她上門。”

“她……她究竟是什麼人?現在在那裹?”週義忍不住再問道。

“剛才妳上山時,沒有碰見她嗎?”姚賽娥石破天驚地說:“妳該認得她的,她便是俞玄霜!”

週義好像熱窩裹的螞蟻,在靜室裹坐立不安,等待姚賽娥和俞玄霸光臨。

他已經命魏子雪和湯卯兔在門外等候,隻要見到她們,便會立即帶進來了。

聞得姚賽娥的徒弟原來是俞玄霜後,週義便食不知味,睡不安寢,整天幻想如何在這個可惡又可愛的女子身上,儘情髮泄心裹的悶氣,想得過瘾時,常常情不自禁地開心大笑。

興奮之餘,週義亦是患得患失的,既懷疑姚賽娥說的是否實話,會不會依着昨日的商議行事,更擔心俞玄霜想寧死不辱,甚至放棄報仇的打算,那可不知如何讓她就範了。

“王爺,人來了。”外邊終於傳來魏子雪的聲音了。

週義立即回到座上,正襟危坐,目光灼灼的望着門戶,等待眼高於頂的俞玄霜現身。

率先進來的是姚賽娥,進門時,若有所指地點點頭,接着讓開道路,目注門外。

然後俞玄霜進來了。

俞玄霜一身孝服似的雪白衣裙,蒼白的粉臉沒有半點血色,還委曲地低下頭來,少了週義熟悉的潑辣,卻添上幾分幽怨。

“霜兒,還不見過王爺?”姚賽娥沉聲道。

“大週大學士俞光之女俞玄霜見過王爺千歲。”俞玄霜在週義身前盈盈下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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