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安然和楚铮各自坐好,楚铮咳嗽一聲,道:“請陳先生進來吧。”
翠苓應了聲“是”,不一會兒將陳振鐘領進屋內。
楚铮見翠苓垂眉順目,一副乖乖小婢女的模樣,不由得一笑,心想今天訓了她幾句還真有效果,依她平日的性子早就大大咧咧直接闖進屋了。
翠苓髮覺楚铮在笑她,臉一紅,舊態復萌,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楚铮臉一闆,翠苓也機靈,馬上說了句“小婢告退”,轉身就跑了。
陳振鐘見翠苓出去了,向楚铮行禮道:“屬下參見堂主。”轉身又向吳安然行了一禮:“見過吳先生。”
楚铮昨日將鷹堂的資料看了大半天,對這陳振鐘略為了解,起身笑道:“陳先生不必多禮,請坐。”
陳振鐘謝過,在下首尋了張椅子自行坐下。
楚铮道:“陳先生,令母也是楚傢之人,算起來還是傢父錶姑母,如此說來陳先生也是在下長輩,此處不是鷹堂,就不要稱我為堂主了吧。”
陳振鐘有幾分感動,在楚傢像他這種遠房外戚,根本沒什麼地位,隻比下人略高而已,像楚铮這般客氣的他還是首次遇見,忙起身拱手道:“陳某不敢,二先生既然交待過,陳某不敢違背,這也是屬下對堂主的敬意。”(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楚铮笑道:“我一個小孩子,何需敬不敬的。”
他知道楚天成在鷹堂內威望甚高,就不再勉強,何況他與陳振鐘相交不深,過分示好就顯得形迹太重了。
兩人坐了又說了些傢常話,楚铮便開始詢問鷹堂的情況,陳振鐘有意討好,對楚铮是有問必答,並不時小心地談些自己的看法。
楚铮頗為滿意,隨口問道:“陳先生,不知宮內鷹堂可設有人手,由何人負責?”
陳振鐘恭聲道:“楚傢世代在朝為官,對宮內之事也極為重視,也安排了不少耳目,但我朝歷來對宮內宦官管束甚嚴,禁止與其朝中大臣結交,髮現稍有接觸便撤消其職位,因此較為得勢的宦官都不敢與外人接觸,生怕落人以口實。因此本堂在宮中人手不少,但大都隻是些雜役之人,這些人手由青堂張執事掌管,具體情形堂主可向他詢問。”
楚铮若有所思,道:“那張執事可是那紅臉老者?”
楚铮還記得那個明着向自己錶忠心的老頭,可又覺得不像,鷹堂主要有六個分堂,分別以六色為名,即赤堂、黃堂、綠堂、青堂、藍堂、紫堂,加上長年在外的西秦、南齊、東吳叁個分堂,一共九大分堂,若那老者真是青堂執事,那也算手掌大權的人物,何必急着向自己這個未成年的堂主低頭。
不料陳振鐘卻道:“正是。不過屬下隱約聽說五年前二先生曾命張執事將宮裹職位較高一些的下屬全交由琳妃娘娘了,張執事屬下已無多少可用之人,他所領的那分堂日漸勢微,堂內六大執事已逐漸將他排除在外了,屬下覺得找他還不如去宮中找琳妃娘娘。”
楚铮啞然失笑,難怪他急着向自己示好,原來是青堂傢道敗落了,看來收服青堂還是比較容易的。
楚铮道:“陳先生,妳是隸屬赤堂吧。”
陳振鐘道:“正是,屬下是赤堂叁位分執事之一,因分堂劉執事長年臥病在床,所以今日由屬下代替劉老去了總堂。”
楚铮哦了一聲,道:“那請陳先生安排個日子,本公子去探望一下劉老執事,堂爺爺也曾囑咐過本公子,要向這幾位老執事多多請教。”
楚铮心中暗想去探聽一上那劉執事的口風,如果陳振中在赤堂尚能服眾的話,就儘早命他做赤堂執事吧。
陳振鐘隱約猜到楚铮心意,暗暗歡喜,恭身答道:“遵命。”
吳安然突然微笑問道:“陳執事,當日妳與铮兒交手,所用的可是‘四方拳’?”
陳振鐘有些尷尬,道:“正是。”
轉身又向楚铮拜道:“當日屬下不識堂主,得罪之處,還請堂主見諒。”
楚铮笑道:“那也是本公子年少不更事,哪能怨到陳先生身上。”
陳振鐘又施一禮:“多謝堂主不怪罪之恩。”
心中暗暗慶幸當初自己還算聰明,知道這少年惹不得沒下狠手,不然如今可就麻煩了。
吳安然又問道:“那‘八麵臨風’李長笑可是妳師父?”
陳振鐘目露欽佩之色,道:“正是傢師。”
吳安然道:“那妳師父可也是鷹堂中人?”
陳振鐘道:“傢師和龍驚天龍老爺子、陸伯春陸老爺子是鷹堂叁位供奉,叁人常常在外遊歷,不過近日應該快返回京城了。”
吳安然聽了一驚,喃喃說道:“鷹堂實力果然不同凡響。”
楚铮暗笑,這叁人能讓吳安然聞名色變,應該也是宗師級的高手,什麼時候安排他們之間較量一下,好挫挫這師父的傲氣。
叁人又談了一會兒,楚铮擡頭向外看了看天色,陳振鐘識趣,便起身告辭。
楚铮和吳安然將他送出門。
楚铮看着陳振鐘的身影慢慢遠去,伸了個懶腰,笑着對吳安然道:“和這陳先生談了這麼一會兒,徒兒覺得心裹舒服多了,感覺不再像方才那麼毫無頭緒了。”
吳安然一笑,道:“是啊,畢竟楚傢現任宗主是妳父親,妳又是名正言順的下任堂主,鷹堂內許多鬱鬱不得志的人當然願意為妳效力了。”
楚铮道:“赤堂負責楚府的護衛和出行的安全,鷹堂中有近一半高手在赤堂,那劉老執事聽說已經臥病叁年了,如今這些都由陳振鐘和另兩名執事掌管,能讓這陳振鐘接掌赤堂執事之位那是再好不過了。青堂主要負責宮內之事,雖然近年來勢力大不如前,但姑姑不可能一直掌管宮裹那些耳目,皇上一旦去世,父親必定想法接姑姑到楚傢居住,宮裹的那些人可以回歸青堂,但也可以不回,由徒兒來直接掌管。那張執事恐怕擔心的就是這個才向徒兒示好,雖然如今他的那些下屬儘是些打雜的角色,但也不是全無用處,不如現在就賣個人情給他,讓他安心為徒兒辦事。”
吳安然道:“這些妳自己看着辦吧,剛剛為師所說的妳是如何考慮的?”
楚铮笑容一斂,道:“現在最為難的就是怎麼才能安排人到儲君身邊去,還需得到他的信任,而且派去的人必須要忠於楚傢和徒兒,否則萬一事情敗露,招出是由徒兒指使,那徒兒可就成了楚傢的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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