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王豐與施言在電話中有一個長談。白天在醫院,施言聽聞黑諾腳指甲脫落,高大的身體都控制不住地抖動,雙手握不住拳地顫,才要王豐急着尋機支開他。然後在黑諾去廁所的空間,王豐一聽大夫診斷的是腎炎,他顧不上究竟是哪種腎炎,但是媽媽就是內科大主任,耳睹目染也知道這病的嚴重,所以怕再刺激到施言,才告訴大夫要自己媽媽來詳細咨詢病情,這會不要寫這樣診斷。
和媽媽溝通過以後,王豐知道施言其實早就明白是腎炎了,一年前拿到書那麼研究的施言隻是一直沒有得到專業的確診罷了。王媽媽也和施言說了一會,主要是講解黑諾的病,但是也安慰這些孩子:那麼年輕,好好治療,不要再犯,注意休養,不發展就沒有大問題。
王豐接過電話以後告訴施言,媽媽說了就算血尿症狀不在了,也要繼續輸液。恐怕最少會有一月都要每天去打針,自然要與施言商量了。今天他們開出了10天的藥,而且離大學開學就兩個多星期了,王豐是想施言把一個月的用藥全部開出來,放在媽媽病房,要黑諾在他們開學以後也可以每天抽時間去輸液。施言感謝這樣的安排。
是腎炎,施言是沒有什麼太大意外。心頭的重負是黑諾以前繪聲繪色講述給他的鄉下生活。
在多姿多彩的淳樸後麵,黑諾沒有提到過血和淚,連辛苦也不曾觸及過,卻原來都在無人可覺之處默默承受。施言不可以流血、不可以掉淚,隻是任由無法示人的淚堆積出一弘苦泉,日日懸掛心尖。
黑諾第二天就上學了,在下午課結束以後去醫院輸液。施言嫌去黑諾傢取晚飯路遠,東西營養也不夠,所以在父親單位訂的。黑諾嘴上說不挑食,可是由於多年的單調飲食習慣,好多東西他都吃不慣。施言總不滿意他吃得少,又逼不進去,就在飯後半小時再給他吃水果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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