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惶誠恐地結束了與施言父親的電話,邱林鬆不想擡頭也被兩道視線灼得無處躲藏。
“施言酒壺裡灌的就是瓶子裡真正的液體,施言一直在喝!”黑諾陳訴給阿鬆,後者不抵賴也不辯解,沉默不語。阿鬆是覺得自己和叁哥夠黴的,他出於好意想給他們一個機會,結果弄巧成拙讓黑諾抓了叁哥現行。
“他喝多久了?”“明天才一個星期。”“是上次我遇見你們的那天?”“遇見你,然後才第一次喝。”阿鬆不是要歸咎給黑諾,隻想黑諾了解。
“哪來的?”“王豐和明旭偶然接觸到,後來他們就經常整一口。這東西是個娛樂城就有,不難弄,給客人添氣氛的。”阿鬆和黑諾一起吃的晚飯,黑諾看起來回來之前就猜到一些,所以並沒有太多震撼,也不糾集着藥水盤問,吃飯的時候更多的是聊大傢的工作生活。套到這些人還叁五不時下班在一起,黑諾問:“你們平時愛去哪兒消遣?”阿鬆一驚,有所悟:“黑諾,要不我現在給叁哥打電話,讓他馬上來聊聊。”“眼見為實,我不想冤枉他,還是再晚點去看他吧。”阿鬆心裡叫苦連天,黑諾這是磨時間等着去抓現場呢。偷看手腕8點半了,下午上班就和他們通過話了,本來因為父親出差想今天在傢陪母親吃飯而拒絕晚上一起混的。現在想通風報訊,可是黑諾就直直看着,明擺着我知道你想什麼,但是就不成全你。
“黑諾,王豐他們估計都在,那裡吵得很,叫叁哥出來咱安靜說會吧。”“行,等一會叫他。”阿鬆想黑諾必是等叁哥喝抓證據了,想不出辦法隻有和黑諾耗時間。到9點他急忙給叁哥打電話,想着越早越好,老天庇佑啊,叁哥電話關機,阿鬆心裡樂了,還裝深沉:“關機了,叁哥一般在傢就關大哥大,不愛人找。”黑諾拿過電話就按了施言傢號碼放在阿鬆耳邊:“我找他出來。”施言不在傢,阿鬆被逼着接通了王豐,施言他們果然是一起出去的。
“叁哥關機?”“哦,叁哥大哥大沒電了。你直接找我不就行了,你又肯過來?”“混哪兒呢?忙呢?”阿鬆想裝不知道具體位置,被王豐的笑罵都給拆穿了:“裝什麼大尾(音yi)巴狼,你開車來多少次了?想讓我們接你?誰讓你又最後一個。我們都上樓了,501到505咱們包了,估計這會他們都忙着交公糧呢……“阿鬆急忙打斷王豐說:“我和黑,”黑諾洞察先機,搶了電話掛斷,動作之迅捷讓阿鬆瞠目。
“我要看真的。”黑諾沉聲。
“你確定?”“我回來就是想知道真相。”阿鬆無奈站起來:“走吧,去看。”阿鬆借車開到鄰居縣,一路上黑諾都沒有說話。到了娛樂城阿鬆讓黑諾在錶演大廳裡看節目,他打算上去拎人,不過黑諾直接就領着阿鬆乘電梯到了5樓。這裡是阿鬆他們的老據點,就5,6兩層提供給客人開房間,而他們次次在5樓與服務臺小姐都熟悉了。象秦明旭之流哪一次不是也佔服務員點口頭便宜,這裡的房間用途多是歡場交易,服務員見多不怪,沒有異樣眼色看那群男男女女,她們自己能夠不濕鞋就不錯了。
阿鬆出電梯,服務員認識他就打招呼了,黑諾也熟客似的笑容可掬與服務員招呼。
服務員說505裡在打牌,其他幾個房間……她暧昧地笑問他們是去505,還是需要額外開出來房間。黑諾轉身就朝505走,阿鬆仿佛站在鋼絲繩上,低聲問服務員:“我叁哥在玩牌?”服務員搖頭壞笑:“施先生在503。”阿鬆幾乎撲到服務臺電話上:“怎麼撥503?加0還是加9?”“9,你現在撥不怕打擾別人?”服務員笑問。(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阿鬆摁電話,心喊快接快接,但是肩膀上被人一拍,他嚇得掉魂一樣轉頭,結果是週小東笑眯眯的。
“你他媽的知不知道會嚇死人的!”阿鬆大喊。
週小東一愣,他走過來又不是鬼,當然有聲音,而且燈明火亮還有服務員,正常人都可以聽見有人過來,他怎麼就會被嚇到?不過來叫他過去一起玩,倒黴點了他這炸藥。
週小東才要反罵,阿鬆又急亂亂問:“黑諾呢?”“他開506去了,我來再登記一個房間。”阿鬆沒有立即明白,兩眼全是問號。
“你們沒把鑰匙圈給我送回來。”服務員嗔怪:“剛剛答應給我送回來的。”這也不是什麼正規酒店,娛樂場所提供的幾間方便肉體交易的房間,所以鑰匙都是在一個大圈上掛着呢。這些人和服務員很熟,服務員有時候偷懶就登記出房間,不再去陪他們一間間開鎖,而是他們開完了再把鑰匙圈送到服務臺來。
阿鬆就有要壞事的預感,幾乎不想問:“黑諾知道叁哥在哪間嗎?”“知道。”阿鬆悶喊一聲死了!他不顧週小東還和服務員因鑰匙而貧嘴,盡量裝沒事一樣往房間走。拐進走廊看見黑諾低頭站在一扇門前,忙喊:“黑諾。”黑諾回身見他,頭簾下眼睛好似有光流動,手裡一圈的鑰匙扔在走廊地毯上,人一閃進門裡。
阿鬆快跑幾歩,聽見女人虛假的低叫一聲,然後虛張聲勢:“你誰啊?出去。”阿鬆靠牆手捂上臉。
黑諾走到沙發坐下來,房間昏暗,兩個沙發和小茶幾緊鄰着靠窗戶的那張床,而在靠牆的床上有一對赤裸的男女。在他進來的時候,由於門廊和衛生間而使靠牆的床隱蔽着,有個低沉的聲音發現有入侵而喝問,黑諾沒有回答直接站了出來。
慵懶的人靠着床頭一手捏着開了的酒壺湊在鼻子下麵,一個吊着很肥乳房的女人撅着渾圓的屁股在舔黑草中半硬不軟的東西,滿房間腥氣衝鼻。在黑諾無聲打開房門的時候,本來更是精彩,戦況正酣,女人的求歡嗯哼之音,床也在嘎吱嘎吱伴唱。最初站在門口是因為人散架了般動不了,戦火平息他才止了哆嗦。
床上傻了一個,女人看架勢不對,不敢說什麼瞅瞅財神爺等指示。施言懵了,亂了,慌了,驚了,懼了,他最肮臟淫亂的一麵暴露在那麼乾淨的人麵前。他的心在瑟瑟發抖,他站在懸崖邊搖搖慾墜,他絕望地知道自己被判極刑。
女人揀着地上的衣服手忙腳亂套好,看看施言慾言又止。
“拿錢!”黑諾標準的中音裡沒有情緒。
施言光着身子光着腳跳下來,無法控制手痙攣一樣抓錢包,抽出多少也不看甩到狼籍床角。女人火燒屁股地拿上錢落荒而逃,施言赤身站在兩床中央好象等命令,隻是他沒有擡起頭來。
黑諾站在淩亂到床單象抹布的床前,再看看床頭櫃上裝有液體的東西,即使第一次看見,黑諾也知道那是避孕套,另外一個撕開了還沒來得及用。旁邊銀色酒壺和一個盃子,黑諾俯身觀察盃子中的殘迹。
“什麼東西?”黑諾將酒壺伸到施言低着的頭下。
“和阿鬆給你的一樣。”施言本能就避重就輕。
“是什麼?”“止咳的。”施言不及多想就是瞞,他已經命懸一線,他怕這份更加不堪被揭穿。他都忘記自己曾經讚嘆黑諾的冰雪慧捷,他忘記了那是一個多麼有聰明睿智的人。
黑諾聞聞:“味道不錯。”作勢仰頭,施言猛擡首菈住他胳膊。黑諾清亮的雙眸與施言相對,施言羞愧不語,確定黑諾知道了。飽含了祈求、痛苦的凝望,施言在黑諾鞭子一樣的注視下不敢請求寬恕原諒,隻是固執地阻止黑諾品嘗。
黑諾眼光落在施言的手上:“你洗手了嗎?”施言手被鞭子抽了般地彈起,而黑諾隱忍已久的極限也告敗,他彎下腰直噴出晚飯難以下咽的食物,吐得洶湧,黑諾不得不抓緊了自己領襟痛苦喘息咳嗽。一屋子又腥又騷的氣息還帶心海翻攪,讓他一直在強壓作嘔的感覺。黑諾回來之前就知道那藥水的性質了,但是他絕對沒有料到還有附贈的一幕。
毫不猶豫認為施言在505,就證明了黑諾對施言上演的A片一點心裡準備也沒有。在別人隱諱淫靡的暗示下,黑諾來不及思索就已經打開了那扇門,直到坐在沙發上他其實都沒有應變的能力,他根本無法明白自己要做什麼。
施言手伸向黑諾又縮回來,心疼與自厭交織,他接了一盃水遞上去。緊咬牙不允許自己張嘴,黑諾進來之時才喝的藥功效上來了,剛剛接水時他把自己痛覺明顯的大腿內側肌膚擰得幾乎出血,也無法抑制住現在從腳底闆到頭皮的酥麻,一束束電流在身體裡竄湧,交彙就碰撞出火光,敏感到站不住。
黑諾半彎着腰嘴角邊尚有穢物,黑瞳閃爍,施言既有藥物反應又禁不住黑諾的審視壓逼,竟然手一抖,幾滴水灑了出來。縱然咬到血痕,施言濁重的氣息也出賣了他,黑諾驟然明了,象看着由裡到外,由上到下最汙穢不堪的陰溝裡的老鼠。手一揚打翻了盃子衝出去。施言踉跄衝到門口,喊也喊不出來,追也追不出去--他什麼都沒有穿。
阿鬆站在對麵,措手看黑諾一陣風衝過去,再看撲到門邊的叁哥狼狽的樣子,心酸地說不出話。他疾歩過來菈木偶一樣的叁哥先進門,才走幾歩就被那氣味熏得止歩,他拽下衛生間的浴巾圍上叁哥直奔506房。(剛才新登記的那間)“叁哥,你先衝一下。”施言身上情慾體液的味道讓阿鬆也不舒服,將目光開始癡盲迷離,詭異神情的施言推在淋浴下:“我去那屋抱你衣服過來。”阿鬆不放心黑諾,想着把衣服給叁哥拿過來就下樓去找黑諾,這裡他不熟悉又沒有車。可是抱了衣服就看見黑諾走回來了,一轉眼站在自己眼前,看見開着的房門,再看看阿鬆手裡的衣服:“他呢?”“506。”人嗖的一下就鑽進506,阿鬆就聽見關門落鎖的聲音。黑諾一身殺氣讓阿鬆遲鈍了幾秒才想起來,黑諾手裡是拿着棍子進去的!
阿鬆張大了嘴但是沒有聲音,他、他站在走廊裡象石像僵立茫然。
黑諾踢開衛生間,施言的眼睛是閉着的,他站在水下筆直,發紅的皮膚寒冷的水汽都告訴黑諾那是冷水。可是這時候施言就算站在冰水下,也澆不滅黑諾的怒焰。左手擒住胳膊,指甲抓進肉裡一般。那人睜開了眼,水流下那人看見黑諾,輕輕地泛起笑,笑得春潮起又落,笑得鏡花幻境。
黑諾燒心地怒、疼,他以為那是施言服食毒品的迷幻反應,不了解這種軟性毒品最初的劑量是不會產生幻覺的,不了解施言發頂而下的水帶走了他眼裡的鹹澀。很輕易就將施言菈出來,在施言無謂地好象要往床上趴的時候,黑諾右手狠狠掄出去。
阿鬆聽見那聲慘叫,他抱着頭蹲下去,眼底衝上來的熱液令他慾狂聲大吼。505的朋友和504的秦明旭先後出來詢問,阿鬆心亂如麻,編不出合理解釋隻強硬地嚷少管閒事。因為再沒有聲音,他們半信半疑地看看503半開的門,覺得與叁哥有關不過也放棄好奇。
施言就第一下叫出來,接下來雨點一樣落下來的棍子打到背上,他一聲不出。黑諾再瘦弱也是男人,後背落下的撃打震得腑臟氣血翻轉,施言挨了一陣子喝過不少啤酒的胃裡就開始大鬧乾坤,但是他的連連嘔吐黑諾恍如視而不見,棍子落下沒有半分手軟。
施言因為吐到胃酸而被一棍子打跪下,他勉力雙手支撐在床沿想站起來,結果好象激怒了黑諾一樣,棍子下的又急又狠,艱難掙紮爬起來的施言後背又一次受力,他跪摔在床上一口膽汁噴出來,雙臂無力支撐,肩膀杵在床上拱着如將死的巨獸拼勁全力的最後蠕動,然後就見大股大股的液體口鼻裡外溢,人苦得激靈顫栗。
黑諾扔下棍子,心嘣嘣跳到要裂出來,人這時候才開始劇烈地哆嗦,身子一軟順着牆滑坐。床上施言象被網上岸的魚抽搐伴隨着大口地喘氣。
“我說過什麼?”施言就是知道黑諾問題所指,帶着一嘴腥氣回答:“施言,我告訴你,你要敢出去充好漢裝英雄,烏七八糟什麼都新鮮地試,我打得你吐H二O為止。”舊時愛語重述,眼簾阖,心上淚。
“信了嗎?”“信。”“那麼我再告訴你,施言,如果我發現你再碰那些東西,我直接廢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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