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部的教導主任到底知道這些學生的難纏,所以是找了施言當年的班主任韓老師,把他從正在上課的講臺叫出來。韓老師教了施言叁年,而且不說是不是看他傢,的確對他不錯、喜歡他的,畢業後還曾經給施言打過電話,所以施言對他是尊敬的。見到韓老師走來,施言跳下窗臺打招呼,韓老師親熱地拍著施言:“壞小子,來了也不說去看看我,走,都去我辦公室。”他們哪裡肯走,還不要那孫子跑了。所以施言也笑著告訴老師,一定去看老師,現在就不打擾老師工作時間了。韓老師也知道為什麼:“有什麼事情咱們辦公室去說,怎麼畢業了,老師就請都請不動你們了,那老師就抓人了。”最後也隻有施言、王風這兩個韓老師的嫡係弟子去了他辦公室。他依然在做高叁的班主任。韓老師問了問他們大學的生活,就直接了當地說到了這次的衝突上。他先是說了趙老師言語上的過分,但是也維護著說了他平日就是這樣一個粗人,講話從來不注意。
施言也不與老師辯論,因為沒有必要。韓老師無奈看看王豐,那傢夥聳聳肩:“老師,你就別tang這混水了,是不是教導主任那老狐狸找你的?自己躲著,把你推出來。”韓老師笑出來:“你們也知道我為難啊,這也是領導給我的任務啊。你們啊,趙老師做的不對,你們就原諒他這一次,我相信他以後都不會這樣了,老師雖然有時候對學生罵幾句,喊幾句,用心都是好的,還不是為你們好嗎?”“你看那孫子哪一句是為黑諾好?”施言問。
“他壓根就沒有說過人話。”王豐答:“如果是我,課堂上就打得他滿地找牙了。老師你也教過黑諾兩年的,那傢夥是不學無術,上課給老師添麻煩的人嗎?狗眼看人下菜碟。換施言遲到,我就不相信那孫子敢放個屁。”韓老師也是被問得無理由再申辯,週小東突然連門都沒有敲推開:“施言,黑諾班主任帶著黑諾進那孫子的辦公室了。”施言騰得就竄起來,往四樓跑。韓老師喊著他急著跟下,施言腿長歩子大,到樓梯上又是坐滑著扶手下去,最後幾階就是一躍而下,幾位哥們還在窗前呢,指指關著的辦公室門。施言走過去一腳踹開,別人都閃避了,裡麵就叁個人:黑諾,班主任和那孫子。
叁人都坐著,黑諾是一下就站起來了,班主任也反應超級快地說:“沒有事,就談談,把問題談開就好了。”那位已經代號“孫子“的害怕地躲著施言兇狠視線。
“過來!”施言對黑諾說。
黑諾才走近可觸距離,就被施言惡狠狠拽過來,不善的眼瞪了一秒,才對麵前二位嘿嘿冷笑:“想談?哼,晚了,他允許,我也不允許!”“施言!”黑諾才叫,施言銳目淩厲如刀而來,黑諾沒有說話,卻帶著不情願。
韓老師已經在門口,菈了施言黑諾二人:“好了,好了,先都到老師那去。”進了韓老師辦公室,施言就問:“誰要你去和那孫子談的?有什麼好談的?”“施言,你逼他在全校麵前道歉,他以後還怎麼來學校啊?那還能上課嗎?我們相互認錯這事就過去了吧。”見施言不說話,黑諾又說:“我剛才在辦公室,班主任告訴我,趙老師這次職稱考試又沒有考過去,好象是以後都很麻煩了,所以他才心情不好的。”施言黑諾都不太明白考職稱,但是韓老師如夢初醒:“哦,我明白了,難怪他又找學生出氣。你們還沒上班,不知道,韓老師是工農兵那會的大學,是保送的,所以文化底子差點,以前沒有影響,後來我們一批批專業的師範下來的來了,他們就有壓力了。現在也講究提高教師隊伍素質,沒有一定職稱的都不可以授課了,而趙老師是總也考不過去。不知道明年能不能上課了。”[1]黑諾聽到這詳細解釋,已經不想再追討什麼了,本來他也就是認為老師侮辱他父母不對,其他的他並沒有計較,何況剛才與趙老師已經談了幾句。他一聽到施言的條件是人傢全校學生麵前道歉,他就反對。他知道施言在替自己出氣,可他隻要公道,不要依勢壓人,怎麼可以不給別人留餘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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