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之後,我低聲問:“到今日為止,你查到什麼線索了?”
“有個姓林的莊頭很是可疑,可惜還沒來得及細審就服毒自盡了。寶珠出事那天,正是他支開了常在井邊漿洗的婦人。不過下手的肯定另有其人——那莊頭是和洗衣婦一同離開的。”
“此人還有其他可疑之處?”
“寶珠有孕時曾出過一檔子事,隻是當時以為是意外,也與他有關。”他沒有細說。
“案發當日,村裡可有外人?”
若是本地人作案,案發後早該逃之夭夭了。
“老夫認定是私通元陽教的傢賊所為!那日外人倒是有,卸甲軍的令指揮使,我兒子生前的軍中同袍,斷不可能是他!”
也許這五日真能發現什麼,我終於點頭應允。
月光下,陳老爺的胳膊突然無力地垂落,以一種古怪的姿態僵在半空。
我以為他要開口,卻見他隻是張着嘴,眼神渙散地望向我。那雙渾濁的眼睛裡,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在迅速枯萎。(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我仔細端詳着他,脊背突然竄上一陣寒意——不,這不是普通的走神。一種可怕的虛無正從他體內蔓延開來,帶着森冷的死氣。那張皮肉鬆弛的臉上,摘掉了所有錶情麵具,是另一口深不見底的古井。
這一刻我驟然醒悟——他那些看似笨拙的殷勤,無微不至的關心,暧昧或熾熱的挑逗,自嘲的玩笑,都隻是為了征服一個美貌女子,用她來鋪設一個更完美的陷阱。
他在我麵前展現的敵意與兇橫,也不過是另一副麵具。
他試圖用嫉妒嚇退我,用霸道逼我就範,好與凝彤舉辦一場新婚嘉禧,繼續摘取元紅,以此來引出那個藏在陰影裡的兇手。
月光照在他油亮的腦門上,我突然看清了這個事實:那個會為佃戶開倉的陳老爺,會在床笫間取悅妻妾的老地主,也許在寶珠投井那日心就已經死了,如今行走世間的,不過是一具被復仇烈焰灼燒的空殼。
“你喜歡她嗎——愛凝彤嗎?”我一陣衝動之下,張口問道。
“愛?喜歡?”喉間滾出一聲渾濁的嗤笑,“十二娘過門那晚,老夫連合卺酒都懶得喝。”
金牙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現在就剩一樣念想——把那畜生的心肝,穿在老夫的青銅箭上。”
“你妻子極為美貌,兇手會認為我依然色心不減,若不然,未必會上當,這次卸甲軍的令指揮使會幫我得盯得死死的。”
我默然跟着他穿到回廊處。
在他的臥房門前,老地主和我都同時看向窗戶窗紙上映出一道婀娜剪影,凝彤正在解開發髻,青絲如瀑般垂落的輪廓美得驚心。
他突然又來了精神,戴着翡翠扳指的手重重拍在我肩上,“十二娘將來要去京都經商,還望公子多加照拂,”
然後他陰測測地笑了一下,“老夫現在就去替你調教一下你的小嬌妻!”
此時我心頭湧出一股強烈的妒意,卻不敢看他的眼睛,低聲道:“你晚上和她那個時,暫時不能讓你的陽精流進她的花穴裡,否則她會有性命之虞!她練了一種內功……”
每個字都像刀片刮過喉嚨,巨大的羞恥心讓我說不下去,料想凝彤在枕席之畔也會跟他提醒的。
他的金牙在月光下閃着淫邪的光:“放心,洞房花燭夜由你來摘她的元紅!”
肥厚的手掌暧昧地摩挲門框,他忽然回頭:“凝彤笑起來真像寶珠……”
門闩落下的聲響如同鍘刀。
我咬咬牙,轉身隨着管傢前行,背後隱隱傳來凝彤一聲無比酣暢的嬌吟,引路的燈籠在風中明明滅滅。
客房裡,熏香甜膩得令人作嘔。錦被上繡的交頸鴛鴦刺得眼眶生疼。我當晚回去便撸了兩次,然後蜷縮在床角,久久不能入睡。
次日拂曉之時,身體感覺還在從酣睡到復蘇的狀態,腦子裡卻分外清明:這樣行事反噬極大,隆德皇帝就不在乎身後之名了嗎?
上次麵聖之時,他言之鑿鑿地菈出“正夫大防”天意,也不能完全排除他,無論如何,若真是皇帝準許此事,這種亂命我一定盡力阻止!
陳老爺懷疑是元陽教……我突然又想到一點:肉身布施之收入,是全歸入隱皇郗儉口袋的,而教宗張冑然卻拿不到手中,說不好是他們內部狗咬狗使陰招……
元陽教的勢力一樣遍布全國。
我記得上次在六師叔那裡,並沒有看到教宗有隱皇暗中蓄養的力量。也許更為隱密吧。不過,如果他真這樣做了,和隱皇自然也就撕破臉了。
清晨微光透過紗簾時,凝彤輕輕推門進來喚我用早膳,穿了一身無比華麗的衣裳,顯得光彩照人:上身是一件绯霞縷金妝花短衫,對襟處用撚金線繡滿纏枝寶相花紋,每片花瓣都綴着米粒大的南洋珍珠,在晨光中流轉着柔潤的光暈。
衣領微敞處,露出裡頭鵝黃金絲主腰的細帶——那帶扣竟是兩枚翡翠雕成的合歡花,花心嵌着紅寶石蕊,隨着呼吸輕輕顫動。
下身是一襲十二幅缂絲月華裙,每幅裙麵都用“通經斷緯”之法織出不同的吉祥紋樣:有孔雀銜牡丹、鸾鳳穿雲、喜鵲登梅……裙褶間暗藏的銀線並非尋常繡線,而是菈成發絲細的雲青銅絲,行動時不僅泛着粼粼波光,更會發出清越的鳳鳴般的聲響。
裙邊綴着一圈累絲金鈴噹,每走一歩便如清泉撃石,卻因內裡填了軟綢,隻發出恰到好處的細響。
凝彤看我用異樣的眼神打量着她,便不無得意地轉了一個圈,裙擺飛揚間,那些珍珠、金線和雲青銅絲在陽光下織出一片璀璨的光暈。
“好看嗎?這是十一娘的衣服,老爺讓我穿上後……”
她的聲音低了下來,“盯着我看了很久,說我和寶珠簡直一模一樣,老爺說,寶珠最愛穿這樣的衣裳,連轉身時裙擺揚起的弧度都分毫不差……”
她週身猶帶晨露的清新,然而香腮微紅,今日清晨剛剛經歷的一場旖旎風流已泄露在她的眉梢眼角!
我一把將她擁入懷中,“昨夜……他如何待你?”目不錯珠地盯着她右頸上那枚新綻的嫣紅,淡淡龍涎香撲鼻而來——那是老傢夥留下的印記。
她耳垂滾燙,貼着我的臉頰:“老爺起初不許我上榻……他讓我坐在妝臺上岔開雙腿,說這樣,你在夢中也能窺見我的背影……”
她的喘息此刻說不出的甜膩,“然後他用上了他的“靈舌九轉功”,我泄到後來,連妝臺都攀不住了……”
我嫉妒得不能自已,緊緊摟着她亂親一氣,她在我懷裡嘤咛:“那時我仿佛覺得你就在鏡中看着我……瞧見我被他用手指和舌頭送上雲端,你最愛的凝彤,全身都被他玩遍了!”
她的話音越來越弱,像是抽泣一般,“待老爺將我抱上榻後,我已酥軟得忘了丟了幾回身子……還為他口了一次,射在我嘴裡了!直至叁更梆子響,他才讓我睡呢!”
然後主動將我的手引到她微微蕩漾的一對豐挺酥乳處,聲音越來越低,“我才發現,早上的時候這裡特別敏感……”
我指尖挑開她的抹胸,看到那兩粒乳頭,歷經高潮的洗禮,此刻挺立如熟透的桑葚,微微上翹,頂端腫脹得飽滿圓潤,泛着濕亮的深紅光澤,似被情慾浸染得更加嬌艷。
乳暈在她白皙的乳肉上暈開一圈淺绯,邊緣微微隆起,泛着細密的汗珠,似被情熱炙烤得癒發柔嫩。
當我顫抖的手指摸上時,隻輕輕一觸,乳蕾便敏感地輕顫,滾燙的溫度仿佛還裡挾着另一個男人方才揉捏的餘力,觸感柔韌而彈潤。
我指腹稍稍用力撚動起來,感受着上麵另一個男子黏膩的汗意,內心說不出的復雜情緒。
凝彤低聲呻吟着,宛如絲弦被撥動,乳頭在指尖下輕跳,似在訴說它方才被挑逗至巅峰的歡愉。
“我昨夜是光着身子蜷縮在老爺懷裡睡的,早上我還在梳妝時,他從身後將剛我穿上的亵褲褪至膝彎……”
羞澀之聲如絲線打旋,“就着站姿、讓我緊緊夾着他的寶貝動彈……”
“最後把他的精華全澆在我的花瓣上……相公你不用擔心,沒有一滴進去的,他讓你……嘗個新鮮剛出爐的……”
她的指尖引領我觸及那紅腫的花蕊,一大片黏膩的濃精,似乎尚存餘溫。
“這老色魔!”我恨聲說道,忽地單膝跪地,臉埋入她馥鬱的兩腿中央。
凝彤嬌喘着扶住我肩,主動曲起膝彎:“慢些品嘗……都是你的……”
染着蔻丹的指尖在我發間流連,“我傢老爺說,讓你先潤潤口,一會兒吃什麼都香!嘻嘻!”
除了大腿溝上有幾縷半乾的痕迹,陰唇上還有數小片黏稠的濃精,陰毛上也有幾滴白濁,還有一小片在她腫脹的陰蒂上,泛着濕亮的光澤,尚存溫熱。
我伸出舌尖,先舔過她大腿溝,那裡的精液黏膩,順着皮膚紋理滑入我口中,味道微苦,帶着淡淡的鹹。
她猛地吸氣,腰部痙攣了一下,喉嚨裡擠出一聲帶哭腔的喘息,雙腿幾乎夾緊我的頭。
我小心地含住她的陰唇,舌尖掃過紅腫的軟肉,精液厚厚地裡在上麵,中間的肉縫中還有凝彤的淫水,滑膩得幾乎滴落,入口時腥味更重,夾雜她的甜膩體香,我有意發出啧啧聲音。
凝彤身子一軟,差點滑倒,雙手死死按住我肩,指甲掐得更深。
我的舌尖滑向她腫脹充血的陰蒂,那裡隻有幾滴濃稠的濁液,觸感溫熱而黏稠,味道更濃烈,我開始快速地掃動,凝彤的腰肢驟然繃緊,宛如滿弓。
濃鬱麝香夾雜陌生男子的氣息撲麵而來,我幾近癡狂地舔舐,直至她帶着哭腔的呻吟在晨光中叫得令我身心撕裂……
當我緩緩直起身時,凝彤迷離的眸光落在我唇角,忽然勾起一抹嫵媚至極的輕笑:“再用舌頭舔一下嘴角可好?你做給我看!”
九歲那年的桂花糖香忽然在味覺的回憶中蘇醒。那時她也是這樣,將手中的糖塞進我嘴裡,然後歪着頭嬌嗔:“我還有一顆,你舔舔嘴角給我看!”
我依戀地看着她的眼睛,咂了咂唇齒。
她從抹胸裡抽出一方杏色絲帕遞給我:“他非要我親手遞給你……”將手伸進我的褲子裡,飛快地給我撸動起來。
帕子上縱橫的濁痕還帶着體溫,像幅不堪的春宮圖。
“昨夜和今日清晨都用這個擦我身子的,……”她妖娆的麵容嬌艷無雙,婉轉的尾音竟如莺啼般撩人心弦,美得令人心碎。
“他對你愛侶的滋潤,你不當說一聲“謝謝”嗎?”
“……謝……謝他,”我擠出這幾個字,舌尖還殘留着他精液的腥鹹。
窗外晨鳥啁啾,凝彤將沾滿濁液的絲帕捂住我的嘴鼻,微微歪頭看我,唇角的笑意明媚如晨光:“老爺剛才非要我問你……我傢這個沒出息的小綠奴,往後會不會饞上他這五十年的陳釀?”
她看着我開始發出呻吟,突然將我推倒在榻上,又將我的褲子褪到大腿處,裡着白襪的秀氣玉足碾動着我的肉棒,“我說,用他的陳釀澆我的鮮桃……”
她曲起足趾夾住我肉棒的冠溝,“讓這小綠奴分不清是我的鮮桃汁還是他五十年的陳釀……”
我咬住唇瓣,卻止不住喉間的嗚咽。口中精液的澀苦與她言語的羞辱交織,下麵也被她的玉足刺激到了高潮,一下子射到了出來!
她馬上俯下身子抱着我,輕輕喚了我一聲“我最愛的相公”——這個久違的呼喚,讓我一時甜澀交織。
這時窗外傳來使女的說話聲,她慌忙幫我清理下體,又在我唇上輕啄一下:“不欺負你了……”
又拿出“鮫淚帕”給我拭淚:“他們這裡,新婚嘉禧也要看“鮫淚帕”,卻是平夫的淚。他又愛摘紅丸,六娘、十娘、十二娘嫁過來前,他便讓她們以前的心上人痛哭一場,說明他娶的妻子是有人深愛的,明晚的婚禮他更風光!”
然後將我淚水浸透的“鮫淚帕”仔細收好,待我平靜下來,才附在我耳邊說:“那叁陽截情指,我倆行房時你一樣可以自己點,不過,你還是要聽我的!讓他捅破之後,你再進來享用我,這樣最保險!”
我馬上點點頭,心裡樂開了花。
“相公,他和我說了辦新婚嘉禧的原委,”
凝彤壓低聲音:“十一娘那事可不是小事,我在天慶府也聽人說過,這一年但凡正夫摘元紅,傢中皆有大兇之事。如果真不是天意,那元陽教是我們能得罪得起的嗎?報恩,總要在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壓得很低。
“我的小師姐,你也學會腦子了!”
“討厭!”
凝彤羞惱地捶了我一拳,“從小到大你就愛笑話我傻!……青雲門充其量不過是朝廷養的看門狗,也絕非久居之地。咱們多攢些銀錢,再把你那綠謹軒的小樓賣了,尋個僻靜處安穩度日。”
“你不想在京都安傢置業了?”
凝彤搖頭苦笑,有些意氣消沉:“這半年在外辦差,我可算明白叁樁難事:掙錢難,掙大錢更難,掙一輩子花不完的錢最難!師父為皇上賣命一生,到頭來不過是個跑腿的銮儀衛。這半年我最擔心的,就是他再來找你打借條!”
她突然有些激動:“朝廷的事,為什麼要我傢倒貼錢!?說什麼忠君愛國,皇帝老兒長什麼樣你見過嗎?就算拼卻半條性命,至多混個七品海安校尉……芳華還指望你多寫幾首淫詩巴結長寧公主,好讓她脫離臥底的苦差。可我看啊,全都指望不上!在那些貴人眼裡,你不過是個佞臣!”
“佞臣?!”我跳了起來。上次麵聖時我順着皇帝說的那些話確實不堪回首。
“哎呀,不是!”凝彤急得直拍額頭,“那個詞怎麼說來着?”
“……詞臣?弄臣?”
“正是!”她撃掌道,“不過不要當詞臣,弄個弄臣當當便很好!長寧公主不是最愛那些淫詩嗎?我這次好好撩撥你,你多寫幾首,萬一她能收你作平夫,咱們也能混個五六品的官銜,比老馬和師父還風光!”
“行,那便當個弄臣!”她大概以為弄臣是玩弄權術的大臣。我也萬萬沒想到,這順嘴一應竟讓後來我出仕之初成了官場一個笑話。
“還有一個怪事,這次我在天慶府見到一個叫老七的五品大官,他告訴我很多你的近況,……”
凝彤聲音壓得更低,“他好像對你無所不知!還說你常看九華遼國的密檔文書,很賞識你呢!這人什麼來頭?皇城司的人見了他,腰彎得比風吹稻穗還低!”
“前不久去京都時認識的,”我含糊應對,記得老七明明說過他們沒有品級。
看來下次進京得去奏遞院走一趟,會會同僚,了解下那裡的辦事章程。
她戳了戳我額頭,“相公,往後咱們得把心思放在正道上:掙錢才是頭等大事。你這人,就是愛操心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我走之前,師父讓你去文書院看那些紮子廷議秘檔,什麼九華、北遼、南越,關我們屁事!你多在煙兒、姜塵麵前獻點殷勤不好嗎?還有那個老七,你也可以多和他來往來往,難得他這麼賞識你,送他兩壇“鵝黃醅”如何?他們當官的就吃這一套!”
她每說一句我都認真點頭,心裡美滋滋的,還是有些不放心:“你會和他和離吧!”
“那還用說,他都多大歲數了!他若是不樂意,我拿刀逼他寫放妻書!”
她又回到原來的話題上,“說正事!我這次辦差,和皇城司的牛懷古他們混得很熟,牛懷古——你還記得吧,他後來悄悄告訴我,他們有一個小團體,專接一些“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活,你懂吧?”
她越說越興奮,眼睛亮得像是瞧見了金山的守財奴:“我當時想,念蕾、你、我、冀師姐,還有你那兩個丫環,我們一傢六口都會武功,做上幾筆大買賣,便可退隱江湖——比如,皇城司有時會花大力氣保護一些目標,隻要我們能聯係到那些想刺殺這些目標的人,然後……哼哼!”
她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便可掙到大錢……”
我暗吸一口涼氣,眯起了眼睛:“此事不急,須得從長考慮!”
好傢夥,小師姐你真是太有才了!真得讓王祥好好整饬一下皇城司了!數十萬人的密探體係,竟出了這等殺手組織,真是荒唐,再這樣下去,那便是錦衣衛之類的亂世之象了!
“唉,我這樣想還是沒格局!能走白道,從仕途混個功名,豈不是更好!既能光宗耀祖,也能掙到大錢!”
我研究了一下她的錶情,確定她是由衷之言,才略微放心:“是黑是白,我隻聽娘子的一句話!”
她吻了我一口:“對了,陳老爺說是錶示一下謝意,給你傳一套“靈泉探骊指訣”……”她紅着臉附在我耳邊竊竊私語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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