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德皇帝說到這裡,臉有些暗紅:“朕如今心中唯有一女,便是皇後,亦得她傾心相待。然我與她皆有憾事未了!她慾此次熾烈投身於另一男子之懷,亦盼朕親眼見證全程,朕亦願徹徹底底受此一綠……”
“全程?”我心神茫然,喃喃自語。
“朕慾於皇宮東南,建一“冷宮”,與浣湘所居坤寧殿相隔不遠。”
隆德皇帝要自居冷宮了……
隆德皇帝說到此處,注意到我的木然錶情,被我的樣子逗笑了,清了一下嗓子,徐徐說道:“子歆為你編纂之《李晉霄遺佚采錄》,乃浣湘案牍勞形時必閱之書。稍後你可否當麵為她補阙,采其初吻,我再與你“公平”爭逐?”
“有一篇,“雕欄玉砌應猶在,隻是朱顔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她很想知道上阕是什麼!”
他好像已經陷入執念之中了……
我挺直了腰,做出平等、矜持的姿態,別有深意地盯着皇帝,本來個頭就高於他,同時暗自運轉九谷經,氣勢也淩然壓之:“上阕,“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聖上,此詞講述的是某代亡國之君的心聲!”
隆德皇帝的眼神突然有些畏縮,一幅患得患失的樣子,躊躇半天,老臉微微一紅:“與你這般玉樹臨風、卓爾不群之君子相較,我自知勝算渺茫。明知不可為而強為之,縱失美人與江山,亦是朕心所盼,甘之如饴……”
他這是瘋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陛下可知人性之……”
我還未說完他便開懷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然後用力拍了一把我的肩膀:“好了好了!你還嫩了點了,再說,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若是浣湘姑娘真到了第叁階段,鏡中記憶,情感湮滅,您必會傷痛太過…
…聖上,到第二階段就可以了!我們倆可以公平競爭的!”我苦苦勸他。
他根本聽不進我的話,眼神狂熱:“我一直在想,什麼樣的人可以配得上她,你這個傢夥是個性情中人,與她般配!”
“陛下,此非人臣得享之賜!”我娶了皇後,一國二主!這不是嫌命長嗎?
我聲音稍微提高了一點,皇帝此時背向着正門,門口那個掌印太監孫大方探出身子,向我微不可察地擺了擺手。
皇帝皇後都待我極好,倆人感情笃厚,愛意綿長,何必非要走到這一歩?念蕾若是對我如此,我該心痛死了!
皇帝很固執:“實則一思及此,我便激動難抑,甚盼她早日與我心疏!”
“皇後初胎,就是懷了其他男子之種,如今平婚燕爾為了增鬧洞房情趣,多數都選擇新娘月信潮期,“天癸歸藏箓”之玩法遠勝“避子湯”!一箓不過百文,你將來辦平婚燕爾,我賜你百張,皆出自紫霄玄穹宮!”
“天癸歸藏箓”確實比避子湯避孕效果更有效,但一般人傢誰能買得起呢!
我徹底無語了,隻能再次下跪,連磕叁個響頭。好言難勸想死的鬼。
他似深有觸動,摩挲着我的頭發,掌心很溫暖。
“你方才的氣勢,正是我所渴求!若你與朕我逐浣湘,我雖勝算無多,亦當竭盡全力。待到她情感湮滅,你先與她多日相處,然後我再橫插而入,舉止或略顯粗鄙卑賤,縱然她明知我故意為之,心中也必生不快陰影。待你與她熱戀之際,唯願你允我每日見她數次、與她說上幾句足矣……”
“聖上,女子有時甚無情。”我喃喃自語道。他居然說“隻求我同意”他見皇後幾次。
“浣湘很善良,多少有念舊之情。”
我看他不像是在開玩笑的,頭皮都麻了,難不成我還能住在後宮禁苑?皇帝的執念和常人無異,隻不過大傢都會被現實碰壁,可他是九五之尊,一國之主,誰都得配合好他!
“聖上,後宮可不止浣湘一人……”
“後宮所有的妃嫔,也不止有我一個男人。”
我無話可說了。皇帝後宮好像有20餘名有名份的妃嫔,無一女是他取的元紅。
之後,他一本正經地過問起我的私事:“看來你與嶽雷之女情深意笃。無塵子的掌珠……”
“臣之妻嶽念蕾,確為臣之最愛女子。我師父之女,與我尚未定親,感情還在孕育中……”
他看我慾言又止,又說:“無塵子掌我的銮儀衛十餘載,現在我出宮都是他來勾當週全,我才放心,他那閨女縱非絕色,總不辱你門庭吧?弱冠之年便坐擁群芳,多納一位又何妨?”
我明白了。我在皇帝心中位置很重——我不會是皇帝的兒子嗎?這個念頭一閃而過。是與不是都毫無意義,政治鬥爭無比血腥,前皇太子的血統之疑,在我看來,根本就是無中生有。尋王是皇帝的唯一親骨肉,雖然一直沒有封太子,但還有很多世傢已經提前鋪好路、開始站隊了。
皇帝很看重我和煙兒的婚事,處理不好,會引起皇帝對其自身安危的隱憂。
皇帝和我說話除了內容讓我震駭之外,語氣中也有一點不同尋常之處,我卻一時卻把握不到。
“我也不拘你了,你自去抉擇吧!通縣那邊,我潛邸時曾置一小宅院,不算甚大,門前兩株百年銀杏,……正是在那處,我初識你母……你若與無塵子之女訂婚,一時半刻難至京都,便算我一點心意罷了。……我這天子傢私,竟不及卿祖產十一也!”
他眼中有所期待地看着我。
我連忙深鞠一躬:“陛下,給臣一年的時間,保您的私庫之資番上兩番!”
皇帝龍心大悅,語氣又隨和起來:“賞你通縣的小宅子才叁百多金呢!80萬金铢番兩番,嘿,可是320 萬了!爾果真能之乎?”
通縣離京都很近,西部和北部各有兩大片王公貴族高官顯宦的別墅宅院。叁百多金的房子,佔地怕有一畝了吧!
“臣願以項上人頭作保,此事若不成,甘受極刑……”
他打斷了我的話:“你不用如此,我喜歡你和我平等說話。”
我這時才意識到,皇帝這半天,竟一直沒有用“朕”這個自稱!
“聖上,臣此次是第二次麵聖,……”我腿一軟,跪了下去,聲音含糊,腦袋因為極度緊張而發漲,頭也不敢擡。此時此刻,感覺好像行在恐懼、怪誕、不真實的夢魇之中,深一腳淺一腳!
“以後隻有你和我的時候,我們就如此吧!我信任你,僅此而已。”
他用力菈着我起來:“非如此,爾後不敢當浣湘麵譏笑於我!”
“我要改革平婚之制,有了一點思路,你也替我分分憂,參讚謀畫一下,如何借鸾鳳之和鳴,平朱門寒戶之溝壑。你可多與子歆咨會。她參與襄畫軍機要事,深得我的信任。”
我一咬牙,決定當一次韋小寶:“我聽你的便是了!但你也得給我一點時間,綠帽大聖人!”
聖心高深幽微,長寧公主的“並蒂青鸾契”也許隻是帝王心術之一,她是皇族之中最高貴的公主,養在深閨的處子,用這樣的人才是最安全的。有所防範誰都能理解,可以最大限度地避免“斧影燭聲”。
聽到我這樣的稱呼,他愣了一下便笑了,卻是不勝唏噓:“晉霄,我身邊無一人,能像你這樣和朕——和我,說話的!你剛才擺出的那種姿態,……我覺得你若是能一邊操着浣湘,一邊與她在床上辱罵我,我一定極滿足、極快活!”
他很誠意地跟我說。
所有被慾望驅使的奴隸都是個可憐人!我盯着他看了一會兒,很奇怪,好像不是很怕他了,便摸摸後脖梗子笑道:“可你要是翻了臉,我這個吃飯傢夥就得搬傢了!”
然後我問他有沒有想過用夢靈草來體驗,效果不是一樣很好嗎?
“臣的妻子有一張心形夢靈草紙,聽她說是用40根草做的,夢境真實不說,而且一夜十年,也足夠陛下充分體驗一次了。”
“夢靈城……人生便是夢中之夢啊!”他答非所問,“生死契闊憐心豆我都沒用過。”
念蕾有次跟我說:她的一個閨蜜和藍顔用了夢靈紙,和她相公在夢靈城裡相遇,隻是身份處境很尷尬:她相公的“妻子”和她的藍顔竟是一對怨侶。兩人索性跳出情節設定,均瞞着另一方在夢裡偷情一年多!
隆德皇帝喉間溢出一聲短促的輕笑:“你有一顆赤誠之心,看你還是有點害怕,這樣,今天就先試到這裡,你還想說什麼嗎?我——朕,給你時間適應!”
僅僅這一聲從“我”到“朕”的稱謂切換,卻讓我長出一口氣。看着他這指尖無意識摩挲着青玉扳指,方才鬆弛的下颌忽地繃緊,薄唇抿出的弧度似笑非笑,九五之尊的高貴氣質瞬間恢復,我不由自主地微笑起來。這也讓他覺得很是有趣,便微微一挑眉毛,兩人相視而笑。
但我還是看到他眼神中的寂寥一閃而過。
“聖上,待到內患既除、邊關安定、天下靖平、海晏河清之時,臣必與聖上一爭浣湘的芳心,誓讓陛下痛失所愛,遭遇生平最大情劫,親手送我和浣湘洞房行人倫大禮,並且罰你這個廢物跪在床下,讓你至愛的浣湘姑娘方便搭着她的大長腿,你,就一心服侍我倆一起到高潮!”
我看他到底有所不甘,心生憐憫,還是稍稍滿足了他一次。
皇帝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眸子一縮,瞳孔中仿佛燃起了兩簇熾烈的火焰,連聲追問:“何時為期,幾成把握?”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胸膛劇烈起伏,手指緊緊扣住我的胳膊,指節因用力而泛白。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帶着一種近乎瘋狂的渴望。
一時從未想過的各種大思路、大手筆,竟在腦中噴湧而出,我默想了一會,卻遲疑再叁,不敢吹牛。
比如探事郎羅瓊嶽,文武雙全,氣勢如淵。這樣聰明絕頂之人遍布朝野,各種牽制都可能成為推進的障礙——我現在斷定他對南越國事的說辭是抛磚引玉,以便後麵好舉薦於我。
一時心生寒意。
皇帝沉默片刻,聲音很輕:“當前朝庭之內隱患已經不多,朕這些年已經做了週全布置。稍後也會慢慢地給你一些權力。”
我硬着頭皮說道:“兩年為期,七成把握,”
他復站直身子,深吸一口氣,發出長長的感慨:“朕這一生,是走不出來了,你不錯,識大體,……尋王不如你。”
尋王的母親宋貴妃已經離世七年,有前朝之轍,畏縮膽小是難免的。這一年多很少聽到他的消息。
皇帝又斜眼看看我:“你對其他的妻子,有像對嶽傢女子這麼愛嗎?”
“還有一個,冀芳華。是臣的師姐,還有一個,週凝彤,還有一個,隻是暗戀,卻無法錶白,……”
有一次姜塵渾然不顧我就坐在她身邊,跟一眾察子們說:就李晉霄和煙兒那點破事,把自己弄得跟情聖似的,要是我,直接推倒脫褲子上了,我就看不慣他跟個娘們似的!後來師父安慰我:你別看姜塵粗俗,她師父南海幻心神尼更是不堪,罵起人來叁天不帶重樣的。我對姜塵就是一種純情慾的渴望,一旦得手,我發誓要對這個娘們始亂終棄!
他不滿地扁扁嘴,嘀咕了一句:“哪有最愛好幾個的?這一點上你就不隨朕!
你母親走了之後,朕隻愛皇後一人!”
“冀芳華?”他偏着頭想了一想,“我隱約記得這個名字……你是想塞私貨吧!子歆說過這個女子,就是有點心太熱了,不過你認可的,必不會太差。你平素身邊還有用得慣得,列個名單給中侍省的牛五就是。”
他撓撓頭:““玉牝歸真訣”朕讓浣湘到時也傳給你妻子,如此你妻子就可以獻出兩次元紅了——當然,都不是你享用的,哈哈!不過你須記得,“玉牝歸真訣”一生隻能練一次,而且必須在42歲之前。要不然那就真是長生不老了。給其他男子生孩子你也不用太難受,五個月孕期一下子就過去了。修完“玉牝歸真訣”再給你生一個,也算是頭胎。”
五月懷胎,一朝分娩,這是我從小聽到大的話。若不是雙層胎盤,人類的懷孕期肯定更長吧。
“不一定非要修到第叁層的吧?”我急慌慌地問皇帝。皇帝開心地笑了,告訴我不用。
我心裡真得蠢蠢慾動的。相比於羅瓊嶽,我寧願讓張玉生給念蕾下種——他的地位對我完全夠不成威脅。索性被張玉生徹底綠一次吧,修煉此功後我重新擁有她……
“天璇守望”傳來的天意給我極度震撼,讓我當時一度喪失了理智。“正夫大防關乎傢運國脈”,其實新婚嘉禧除了玊石為證之外,對其他儀制並無要求。
平婚期長短,新妻一言而定,隻要不短於律法的最低要求——可是,若是律法變了呢?
遼國、九華、大商皆無平婚之制,然而國祚一樣綿延五百載有餘,所以,這個“天意”令人玩味。司天監不敢妄傳天意,天子代天行事亦非虛妄——那就是元陽教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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