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幾日,南安太妃差了內監來見賈母,賈母忙命請進來,看了茶,那內監謝過,也不敢坐,行了禮站着道:“太妃娘娘因上回在府上認了叁姑娘,甚是歡喜,此番派小的來是想接叁姑娘過去那邊住上一段日子,陪娘娘說說話解悶,不知府上方便否?”
賈母忙命鴛鴦去找探春,因道:“叁丫頭,既是娘娘喜歡,你便去住上幾日。去和你老爺太太會知一聲,便收拾了去吧。”
那內監道:“姑娘也不必帶些什麼,在那邊太妃娘娘都已為姑娘將使用物品都準備下了。”
探春答應了,便去朝王夫人處。來至王夫人屋裡,隻見寶玉寶钗正在,探春將事回了王夫人,王夫人笑道:“這是好事,你隻管去,不用牽掛傢裡。在那頭不比咱們自己傢裡,事事要以禮為重,切不可讓人笑話。”
寶钗笑道:“太太,叁丫頭是最能上得臺麵的,想必不至失了禮數。隻是若在那邊住不慣了或是發悶了,隻管打發人來告訴傢裡,我們再去接你便是了。”
探春一一答應,便要回秋爽齋去收拾。寶玉因坐得久了,又聽王夫人同寶钗隻說些府裡大小傢事,早已乏味坐不住,因道:“叁妹妹,不如我去幫你收拾收拾吧。”說罷也不等別人說話,便同探春一路去了。
不一時來至秋爽齋,探春笑道:“二哥哥,你隻借口脫身,何苦還真跟了我來?”
寶玉也笑道:“你打小隻在府裡,不曾有一日出門,如今便要出去好些日子,我這當哥哥的怎麼能放心?隻看你收拾東西,若有落下的我也好提醒。總比到時候要用手頭卻沒有的好些。”
探春笑道:“平日裡都是這個姐姐那個妹妹的,難為你還關心我一回。”又想起那回鳳姐因病自己和李纨寶钗理事,寶玉替自己出頭的事來,不覺眼眶一熱,忙低頭收拾。不一時收拾妥當,探春拿出一個做了一半的扇套道:“二哥哥,這個給你吧,我想着這寒冬臘月的也用不上折扇,也一直拖菈着沒着急,如今隻做到一半上。”
寶玉笑道:“還是叁妹妹好,又做東西與我。如今既是做了一半,又不急着用,何苦着急給我?隻等做好便是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探春卻嘆了口氣,又笑道:“也是這個理兒,難道真是我沒出過府門?不知怎的,這回心裡頭卻有種生離死別的意思,好像這一去便再也見不着二哥哥了一般。”
寶玉笑道:“叁妹妹既是這般,不如回了老太太,隻說身子不爽利,不去也就罷了。”
探春搖頭道:“承蒙太妃娘娘厚愛,如今特特的派了人來接,怎的不去?再者,這園子我也住膩了,出去逛逛不也好?隻是有些不舍得幾個姐妹和……”
寶玉笑道:“南安王府上必定也有許多小姐公子的,說不定到時候哪位王孫公子看上我叁妹妹了,到時候一頂轎子娶過門去也是有的……”
探春聽了臉羞得绯紅,拍了寶玉一巴掌道:“二哥哥,如何你剛娶了妻便這般拿我取笑?”寶玉這才笑着打住了。探春又道:“以後隻怕要二嫂當傢了,咱府上這烏七八糟的,寶姐姐可是要受些累了。不知道她是否有法子能挨上幾年。”
寶玉因道:“叁妹妹,咱們府上還正風光,哪裡就有你說的這般不禁?”
探春搖頭道:“二哥哥,你不大管這些事兒,自然不知。咱們傢裡早就是個空架子罷了,本該收斂,這二年卻癒發的抖落了起來,俗語講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更何況如今咱們府上便隻是一顆殘年古樹,由打根子裡爛出來了,隻等哪天便轟的倒了也不足為奇。”
一席話說得寶玉也不禁低頭黯然。探春這才笑道:“瞧瞧,我跟你說這些做什麼?千裡搭長棚,沒有不散的宴席。我畢竟是個女兒傢,早晚……早晚都是要出這個門的,到時候再不算賈傢的人了……二哥哥……”說着不禁也低了頭,雙眸裡波光流轉。
寶玉輕輕將探春抱了,笑着拍撫她的脊背道:“好妹妹,隻是在外頭住上幾日,怎麼倒勾出你這許多話來?好了,隻不要傷心,你若不想出這個門,便不嫁給外頭那些混賬貨,隻在園子裡二哥哥陪着你到老豈不好?”
探春這才從寶玉懷裡出來,將眼淚擦拭了笑道:“你有了寶姐姐,哪裡還會陪我?二哥哥,有你這句話也竟夠了。也收拾妥當了,我便去了。”因喚進來待書,提了包裡,辭別了賈母王夫人和一眾姐妹,坐了轎子朝南安王府去了。
這日,王夫人正在屋內念經,玉钏兒進來道:“太太,外頭有個婆子求着見您和琏二奶奶,說是王傢的人。”王夫人忙命傳進來,那婆子進來便跪下磕頭道:“二小姐,大老爺殁了!”
王夫人聽得一驚,顫聲道:“你且慢慢說,哪個老爺?”
婆子哭道:“王子騰王老爺。”
鳳姐正掀簾子進來,聽得這句話頓時呆住了。好半晌才問道:“老貨,你再說一次?”
那婆子見是鳳姐,轉身磕頭道:“大小姐,老爺殁了……”王熙鳳這才反應過來,同王夫人一並哭了起來。好一會子才問是怎麼殁的。
那婆子回到:“老爺是趕路勞乏,偶然感冒風寒,到了十裡屯地方,延醫調治。無奈這個地方沒有名醫,誤用了藥,一劑就死了。”一時屋內又哭聲一片。寶玉聽得忙也趕來,隻好言撫慰王夫人並鳳姐。
哭了一會,王夫人才道:“也該讓誰去幫忙料理料理。”
寶玉心中盤算:“鳳姐姐為我操勞了這許多心,如今她爹去世了,她一個婦道人傢自然不好在外抛頭露麵,不如我去幫忙料理了,再應該不過。”因道:“太太,不如讓我去料理罷了。”
王夫人道:“你懂得什麼?隻不過幫倒忙罷了。”
寶玉道:“太太,以往咱們府上大小事都是鳳姐姐打理的,此番是在外頭,雖說是她傢內事,卻也不好讓她出去。且我平日裡看鳳姐照料事情,多少也算知道個大概。此番殁的又是我的親娘舅,論理也合該我出力的。”
說了半晌,王夫人方點頭同意了,又囑咐多帶小厮銀兩,寶玉一一應了,一時跟着鳳姐支領了銀兩,鳳姐自然又是一番關照,寶玉一一答應了,帶了幾個小厮騎上馬便朝十裡屯去了。走了兩叁日到了,有恩旨賞了王子騰內閣的職銜,谥了文勤公,命本宗扶柩回籍,着沿途地方官員照料。諸多事宜倒也不用寶玉操持,隻幾日便處理停當,這日起身,送別了王傢傢眷連同王子騰靈柩回南去了。
寶玉也便帶着小厮們回京去了。合該有事,正行至一鎮上,寶玉因出來五六日不曾見寶钗等姐妹,心中甚是想念,隻恨不得肋下生了翅膀飛回去才好。不覺便將馬打得急了些。忽見路中一個老者,寶玉待在勒馬已是晚了些,便將老者撞倒在了街上。寶玉忙下馬上前看,隻見老者衣衫褴褛,卻是個道士打扮,須發皆白,麵色蠟黃,倒在地上不能起身。
寶玉忙去攙扶一麵倒:“老道士,可傷着哪裡了?都是在下趕路太急了些個。見諒見諒!”
茗煙也看了看道:“二爺,依我看不妨事,這老貨還能動彈喘氣,橫豎給他幾錢銀子罷了,咱們接着趕路是正經。”那老道睜開眼,看了一眼茗煙。茗煙因道:“怎的?老貨還不服?誰讓你大白日裡隻在路上磨磨蹭蹭的佔道?沒撞死了是你的造化。你可知道扶着你的是誰?是榮國府二公子。”
寶玉忙喝道:“茗煙,不得無禮!橫豎是我撞了老人傢,怎麼能這般說話?”茗煙這才閉了嘴。寶玉又朝道士道:“老道士,小厮無禮,休怪。可能走動?我這就差人去請個太醫來給你看看?”
那老道卻盯着寶玉,好半天才開口道:“你是榮國府二公子?可是那個銜玉而生的?”
寶玉笑道:“正是區區在下。敢情老人傢也聽說過我?”
老道淒然一笑道:“罷了罷了,報應不爽,果然是報應不爽。”原來這個道人正是前回忠順王請去作法意慾加害妙玉的道士,道號空空,因被寶玉破了邪法,至陰寒反噬走火入魔,自離了忠順王府,本打算歸隱山林慢慢調戲將養,怎料傷勢過重,行不得遠路,故而隻流落市井。
因空空道人之前聞忠順王所言這至陽之物便在京中,又自己早掐算出那物件現世的時候,顧停留間便有意無意打探京中十八年前所發生的奇聞異事。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讓他打聽得寶玉銜玉而生之事,因當時此事甚奇,故而京中許多人都記得寶玉落草的時日。空空道人掐指一算,便推出寶玉乃是那世間至陽體制,便是那壞了自己法事的人,料想此番這至陽之人和至陰之人已在一處。
卻說寶玉聽道士口中隻說報應一類,更是摸不着頭腦,因問道:“道長話語裡有何玄機?恕在下魯鈍,不能通透,還望點化一二。”
那空空道人苦笑一聲,又咳嗽了一陣道:“小公子莫急,等我慢慢道來。”
寶玉見天色一晚,也趕不到下一處市鎮了,又見空空道人身子這般虛弱,因道:“此處不是說話的所在,道長若不嫌棄,我們移一歩說話可好?”說罷親自扶着空空道人,在一處客棧要了幾間屋子。
小二見進來這一眾人為首的是個世傢子弟,卻攙扶着一個褴褛的花子,正不知如何,寶玉掏出一塊銀子拍在桌上,小二忙笑着接了去了。不一時屋子收拾下了,寶玉扶着空空道人進屋坐了,道長方又道:“承蒙小公子了,老道實不敢當。”
寶玉道:“道長太過客氣,本就是我撞到了你,權當配個不是,一會兒還要請太醫給道長看看才是正經。還未敢問道長法號?”
空空道人道:“小公子不必了,老朽的身子自己還知道。公子是個仁義的人,如此我便對公子說了罷。老道法號空空,入道多年,也有些驅鬼禦神的雕蟲小技。”
寶玉忙抱拳道:“原來是空空道人,失敬失敬。”
空空道人道:“小公子,我且問你,九十個月之前,你府上可曾有一女兒害了莫名的病?”
寶玉聽了不由一愣,因笑道:“道長見諒,我們府裡上上下下女子隻怕不下二叁百,哪日都有幾個病的痛的,這等子事我隻怕記不得了。”
空空道人道:“小公子再好好想想,那病來的突然,病者必是通體冰冷,沒有知覺,若我沒料錯,還反覆了幾回,後來又突地好了。”
寶玉聽了心道:“這,這老道難道說的是妙玉姐姐?”因問道:“道長怎麼得知?”
空空道人道:“如此便對了。小公子,久聞你落草時口中銜玉而生,那寶物可否借老朽一觀?”寶玉更不知所以,隻得將脖子上掛着的玉摘下來遞與空空。
空空接了握在手裡摩挲着,閉目許久方道:“果然是它!果然是它!”說話間將通靈寶玉還給寶玉,接着道:“小公子,你可知,你命格與旁人不同,是至陽至熱的?”
寶玉心道:“妙玉姐姐也曾這般說過,還說過她是那至陰至寒的體制。如今老道這般說,難道真有此事?”又不知道士此問何意,因搖頭道:“這些我倒不大懂。
空空道人道:“不瞞公子,你這玉是我們道傢修道再不可多得的寶器,隻怕能抵得幾十年的道行。老道就是為了他迷了心竅,要幫別人去加害一個人。至於是受何人所托,公子不必多問。日後自然分曉。隻需知道,你身畔那人的怪病便是我作法所致。隻是我四次施法,四次均被你破了個乾淨,反倒引火燒身,惹得自己走火入魔了。哈哈,小公子,我昔日曾妄圖加害於你們,如今便渾身法力皆去,一身病魇,又被你當街撞了,可不是報應不爽?”
寶玉聽罷噌的站了起來道:“道長,此話不是玩笑?”
空空道人咳嗽了幾聲道:“小公子,你看老朽這般光景,又何必拿這些話來與你玩笑?罷了罷了,合該老朽氣數已絕,小公子,老朽如今落在你手上,隻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吧。”
寶玉緊緊盯着空空道人看了一回,方信了他幾分,卻坐下來道:“道長,你且少坐,我這就去給你尋太醫去。”
這回換做空空道人愣住了,道:“我曾要加害於你,如今你反而要救我?”
寶玉笑道:“道長,你自己都說,你是被利慾蒙蔽,況且那時候你我並不相識,且你並未得手,反而傷了自己,而且,若不是你,隻怕我還沒有機會和那人在一處,如此說來,我倒是該謝謝你了。”
空空道人好半天才嘆道:“小公子如此心胸,日後必能逢兇化吉。”寶玉便要起身去請太醫,空空道人道:“小公子且省省吧。我這病根乃是寒毒入髓,尋常太醫哪能醫得?”
寶玉道:“那該如何是好?”
空空道人道:“小公子若真可憐老朽,請借那寶玉一用。”
寶玉忙又將通靈寶玉摘了下來遞給空空。空空接了握在手中道:“多謝公子,老道要借公子這至陽之物調息一夜,還望海涵行個方便就是老朽的造化了。”
寶玉因道:“如此我便不打擾道長,我隻在隔壁屋裡睡下,道長若有何吩咐隻管說便是了。”說罷便起身去了。
空空道人又道:“公子,老朽再送公子幾句話:福由女兒生,禍自女兒起;榮華已享盡,兒女各分離。大恩不言謝,日後若有用到老朽之處,萬死不辭。”
一宿無話,第二日寶玉起來,卻發現通靈寶玉正端端正正的擺在床頭,忙起身去看空空道人,卻早已人去屋空。又去問小二,也不得見。寶玉隻心中稱奇,還有許多疑問卻無處解答,隻得收拾了騎馬接着往京都趕了。
回了榮國府,同王夫人和鳳姐回明了王子騰發喪種種事,王夫人又是悲又是喜,悲的是長兄早喪,隻有個不成器的侄子王仁,王傢再無個依靠。喜得是寶玉如今已能獨掌一麵,行事說話也有了幾分模樣。
寶钗聞寶玉回傢自然也過來相見,寶玉安撫一番,王夫人方止住了淚道:“我兒,辛苦你這一遭,趕了幾天的路,也回後頭歇歇去吧。寶丫頭,你也同寶玉一起去吧,我這裡不用你伺候了。”寶玉放答應着同寶钗一起回至後麵自己房裡。
莺兒見二人進屋,忙服侍寶玉更衣。寶玉因問道:“怎麼不見襲人?”
寶钗道:“她兄嫂前日得了個大胖兒子,我想着你又不在外頭,便讓襲人去那邊照看照看了。”
寶玉笑道:“哦?花大哥得了兒子?這可是喜事。改日我也看看去。”脫了外衣,又將寶钗橫腰抱住就要親:“好寶兒,幾日不見,可想煞我了。你可想我了不曾?”
寶钗羞道:“二爺,你……大白日裡放尊重些……讓人看了笑話。”
寶玉仍是在寶钗的臉上狠狠香了一口才笑道:“隻有一個莺兒,還能笑話咱們是怎的?可是不是,莺兒姐姐?”說罷笑着望着莺兒。看得莺兒隻將一張臉羞得绯紅,低頭不語。寶玉又道:“好寶兒,我這趕了一日的路,身上都是灰土,不如再陪我洗個澡吧。”
寶钗想起那日與寶玉同浴的光景來,更是羞了,小聲道:“大白日裡,洗什麼澡?等黑間吧。況且襲人又不在,我一個人……弄不來。”
寶玉笑道:“寶兒怎麼這回又這般說,上次咱們不也洗得好好的?”
寶钗忙道:“不許混說。莺兒,去打盆水來,先給二爺擦擦臉吧。”莺兒也正窘迫,聽了忙拿着盆出去了。不一時打了水進來,卻見寶钗已被寶玉攬在腿上,衣衫有些淩亂了。寶钗見莺兒進來,忙紅着臉起身接了毛巾,幫寶玉擦了臉。
寶玉問道:“我不在這幾日,傢裡可有什麼事?”
寶钗答道:“還是那些個雜事吧。太太的意思是等過上幾天便讓我跟着鳳姐學着打理傢事。”
寶玉道:“正是這個理兒,我的寶兒是再妥當不過的了。隻是要辛苦你了。”
寶钗道:“我又不曾做過,你如何便知道妥當?太太說了,我也不好說不的,隻能後來慢慢跟着鳳姐一點點的學了。咱這府上上上下下人可沒幾個好惹的,隻怕到時候我也和鳳姐一般落下一身的不是。”
寶玉因道:“那會子鳳姐病着,可不是大嫂子和你還有叁妹妹管着傢裡的事兒?”
寶钗道:“那算得什麼?隻是亂管罷了。大嫂子是個菩薩,萬事都不管的,人傢說什麼她就是什麼。探丫頭倒是個雷厲風行的,隻是可惜托生了個女兒身,若不然,必定比你還要強上一些的。”說着白了寶玉一眼,在他不安分的手上輕輕拍了一下道:“就不能好好的說說話,又混鬧。可是探丫頭到了後來卻死活都不願意管事兒了。”
寶玉卻更變本加厲的隻將手探入了寶钗的領口內,在那肉肉的玉乳上輕輕揉捏着道:“可是呢,我也聽說了,隻是不知為何。”
寶钗道:“你也知道,咱們府上現在隻是偌大個架子,卻是進的少出的多了。因那會子管了事,才拿這幾年的賬目翻了翻,竟然都是虧空。尤其是這園子,隻有花銷的,更沒一分進項。叁丫頭也是好意,隻想着效仿商鞅安石改革一番,興利除弊,從園子開始指望着能扭轉局麵或許也是有的,因而定下了許多新的規矩,指望着減免些官中的開銷,又讓傢人得些實惠,隻是心性太急,有些地方未免苛刻了一些,遭下人抱怨。後來諸多大小事讓她寒了心罷了。”說罷嘆了一回。
寶玉因道:“好寶兒,你可也莫要寒心了才好。”一麵將那手上的力道又加了幾分,隻將五指都深深陷入那軟軟的媚肉中去,笑道:“寶兒,你這肉軟軟的這麼豐腴,隻怕不容易涼着呢。況且退一歩說,涼了也不怕,橫豎有我給你暖着就是了。”
雖隻是一句調笑話,寶钗卻知道寶玉話裡別一層意思,不管有什麼事,隻要有他在就不會讓自己一個人挨。不免心中一熱,那本就被寶玉揉搓得有些發燙的臉更是绯紅了起來,因轉過臉對着寶玉,輕輕閉上了眸子,隻將一張紅紅的小嘴輕輕撅了起來。
寶玉已是幾日不近女色,佳人在懷本就以忍得辛苦,見寶钗少有這般主動獻上香唇,哪裡還客氣,低頭便吻了下去。俗語說小別勝新婚,更何況這一對剛新婚就乍乍的分了許多天的新人?不一會兒,二人便衣衫盡褪,纏繞在了一處。
寶玉將寶钗赤裸裸的丟在床上,笑道:“寶兒,這番怎麼不如以往那般羞澀,可是想我了?”說着將手探至寶钗雙腿之間,果然已是濕漉漉的一片散發着淡淡芙蓉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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