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了一晚,已是東方發白,寶玉又一次將熱熱的陽精都射在寶钗身子最深處,這才在寶钗額頭上親了一口,將陽物拔了出來。寶钗強打起精神也起身,嗔道:“你呀,就是一味混鬧,如今天都大亮了,還是先睡一會子吧。”
寶玉笑道:“我現在精神好着呢,比睡足一晚上還要有精神,也不用睡,我這就要出去了。”
寶钗道:“這怎麼使得?”見寶玉隻說不睡,也隻得起來,幫寶玉穿衣服。
寶玉道:“寶兒,你不用管我,倒是自己也先去睡一會兒吧。”
一旁襲人聽得二人說話也轉醒過來,見寶玉要出去,也顧不得穿衣服,便光着身子同寶钗一起給寶玉穿戴洗漱。寶玉道:“也不用你們伺候,你們都各自睡去吧。我在外頭,都是自己一人動手。”
襲人道:“這又不是在外頭,不是還有我們在,哪裡要你自己動手?”
來至前廳,空空道人已在外頭等候了,見寶玉進來,也站起來拱手道:“寶二爺,事不宜遲,咱們這便去罷。”
寶玉也道:“道長,你可想好了?若是你真將那些事都抖落出去,隻怕你……”
空空道人一笑:“寶二爺不必為我多慮,老道自知大限將至,縱然不幫二爺,隻怕也活不了幾日了。”
寶玉聽了心中一酸,道:“道長可還有什麼事情放不下?隻管告訴我,我願全力為道長達成。”(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空空道人擺手道:“多謝公子,老道雲遊一生無牽無掛,倒也自在。如今便去吧。”寶玉這才不再多說,同道人一起出去,騎馬往北靜王府去了。
北靜王水溶一聽是寶玉來了,忙讓人請進來,彼此見過,水溶也不寒暄,直接問道:“我聽說是太後將你特赦了,可派人在京中四處尋你卻沒有蹤影,你是躲到哪裡去了?”
寶玉將這幾日遭遇簡單講了一回,後又說道空空道人,水溶一聽空空道人所說的事,不禁將眉頭皺得更緊了,等空空道人說完方問道:“道長,這些話可當真?”
空空道長道:“此事關係重大,小道不敢亂說。”
水溶沉吟一回,道:“此事乾係重大,隻是已是過去了一十八年,縱然你能指正十八年前忠順王意慾加害義忠親王,卻又拿不出什麼證據,隻恐難成。況且就算能搬到了忠順王,也不能將元妃同萬歲身故的事撇開……”
寶玉道:“王爺,依你說該如何是好?”
水溶沉吟了半晌道:“如今這等關頭,你府上男丁女眷都是命懸一線,眼前也再沒別個主意,依我看不管死活且試上一試,即便不能一舉將忠順老兒扳倒,好歹也能讓他收斂一些。我這就進宮去麵見太後,將此事回明。你們兩個便同我一起去吧。”
卻說忠順親王這幾日也不好過,隻想快快將元妃定了罪,便可將賈府上下滿門抄斬永絕後患,無奈皇太後卻遲遲不肯拿主意,隻命自己籌備新帝登基事宜。前兩日同孫紹祖去金陵的人又回來,說孫紹祖隻帶了賈雨村和囚犯王熙鳳離了隊自己去了,之後便音信全無,恐是出了岔子。忠順王聽了大怒,將來人罵了一頓,又派人下去四處尋訪。正自心煩之時,卻聽太後召見,隻得進宮去了。
來至後宮見了太後請安。忠順王道:“不知太後宣小王觐見有何懿旨?”
太後賜了坐,道:“隻想問問王爺,新帝登基一事準備的如何了?”
忠順王道:“回太後,都已齊備,隻等吉日一到便可舉行登基大典。隻是……”
太後道:“王爺有話隻管說。”
忠順王這才又說道:“隻是這弑殺先帝的賈傢遲遲不能發落,不知太後……”
太後聽了皺了皺眉,說道:“今兒倒先不說這個,我找你來還有別的事兒。”一麵朝後麵道:“玉兒,出來拜見王爺。”
忠順王一愣,隻見後頭走進來一女子,身穿吉服頭戴金約手拿彩帨,身材高挑,二十來歲年紀。那女子先給太後請了安,卻並不向忠順王請安,隻冷冷的望了他一眼便在太後身邊垂手侍立。
太後也不怪她無禮,朝忠順王道:“王爺,可認識這位格格?”
忠順王見那女子臉龐身段,並未見過,卻又有幾分眼熟,又見她眸子裡又冷又恨,心中正想可是那人?聽太後如此說,忙道:“回太後,小王並不認識,不知是哪位格格?”
太後道:“這便是昔日裡我最疼愛的孫女,已經過世的義忠親王的九女,妱玉格格。”說完,便看着忠順王的臉色。
忠順王早猜得一二,聽了這話卻也不驚慌,隻笑道:“原來義忠親王還有這麼個女兒,難怪小王看格格麵善。卻又不知為何這許多年都不曾見過?更沒有聽說過?”
太後道:“隻因義忠親王過世前曾對她說過,這幾日便要有歹人加害於他,若是他遭什麼變故,便讓玉兒遠遠的藏匿了去,故而義忠親王一死,妱玉格格便由親信護衛着悄悄潛出府去,這許多年一直隱姓埋名流落四方。”說罷,嘆了口氣。
忠順王聽完了忙道:“這還了得?皇天之下竟有這等膽大妄為之人!竟敢暗算義忠親王?卻不知是何人如此大膽?”
妙玉雙眸發紅,冷冷的瞪着忠順王道:“王爺果然是貴人多忘事,我父王臨終前與我所說的那要加害於他的人,正是你!你害死了我父王,又知道我父王將他猜測的事都告訴了我,便四方打探我的下落,這十八年你可謂是煞費苦心了,機緣巧合,十幾年後我又回到都中,便住進了賈府大觀園中,住了十餘年也相安無事,可始終是瞞不過王爺通天本領,還是知道了我的藏身之所,故而便使罪名加害賈傢上下,還不是為了能將我尋出來斬草除根?”
忠順王聽了站起來道:“格格說笑了,你父親在世時與我關係莫逆,如何我要加害於他?況且先帝卻是去了元妃的鳳藻宮才歸了天,若說元妃不是受賈府反賊指使蠱惑,隻憑先帝對她如此寵幸,如何能乾出這等逆天弑君的事來?”
妙玉道:“橫豎不過是為了皇位!我父王被立為皇太子,你們這些人便使勁萬般手段,後又釋妖法將我父王魇住了,至行為瘋癫無常,康熙爺一怒之下方廢了他的太子……”
忠順王冷笑道:“格格,我與你無冤無仇,何苦要如此含血噴人?想當初你父生病,還是我四處尋醫問藥,想幫他醫治……”
妙玉喝道:“你哪裡是醫治?你分明是將他毒殺了!”
忠順王道:“小王一生為我大清鞠躬盡瘁,格格一張口卻要將這等大罪強加在我頭上,小王雖魯笨,卻也不敢不辯。隻是空口無憑,格格如是說可有人證物證?”
妙玉轉向太後,太後點點頭,一旁的呂總管朝小太監道:“將人帶上來。”
有小太監答應着去了,不一時又帶進一個人來,正是空空道人。忠順王看了不由一驚,卻馬上又恢復平靜。空空道人進來,先給太後請安,又朝忠順王抱拳道:“王爺,好久不見,可安好?”
忠順王冷哼道:“不知這位道長怎麼稱呼?小王並不認識,又如何說是好久不見?”
空空道人道:“王爺記性忒也差了,你我一別不過一年,如何便將老道忘了?”
忠順王道:“道長說笑了,我卻是不認得你。想是道長記錯了?”
空空道人道:“王爺可還記得,一年之前,你使人找到了我,想讓我施法害一個女子,我一時迷了心竅,便答應了你,便在你府內後園一處靜室做法。你要我害的人,正是這位妱玉格格。好在格格吉人自有天相,身畔有異人,不但破去了老道的法術,更使我走火入魔,險些丟了性命。”
空空道人還未說完,忠順王便冷笑道:“哈哈哈哈,道長難不成是個說書的先生?講起來頭頭是道,若是旁人,隻怕就要信了。”
空空道人也不理會,又道:“王爺若是一年前的事兒都忘得如此乾淨,隻怕一十八年前的事更是不記得了吧?”
忠順王笑道:“哦?難不成我十八年前就認得你?”
空空道人道:“細算起來,已是一十九年了。還是王爺找到老道,說是要老道魇住一個人,那人便就是義忠親王,老道那會子雖也未將他魇死,卻使他迷了心智,形狀瘋癫神志不清……”
忠順王卻一揮手喝道:“夠了!”眾人不由都一愣,忠順王朝太後施禮道:“太後今日安排下如此一出,可是要將這莫須有的罪名強加在我頭上?”
太後道:“王爺息怒,隻是當年義忠親王死得蹊跷,如今既然有人提起,不妨說清楚了,哀傢自然不會懷疑王爺,若是能說開了,豈不更好?”
忠順王道:“多謝太後信任。康熙爺在位時,我便忠心輔佐,不敢有半點不恭,蒙康熙爺錯愛,賜了我這“忠順”二字。後康熙爺仙逝,雍正爺登基,我仍是忠心耿耿,這許多年來幫着料理朝務,盡心盡力為先帝分憂,哪裡出過半點差池?如今先帝剛剛駕崩,新帝即將登基,可是要鳥盡弓藏,看我這一把老骨頭再無他用,便要置我於死地不成?”
妙玉冷笑道:“哼,好個忠心耿耿!”
忠順王也冷笑道:“妱玉格格,不說你流落宮外這許多年,如今這麼突然的現身,小王爺不敢懷疑格格身份。格格為何要這般針對我?我且問你,你編排出這等大逆的罪要強加給我,究竟是得了誰傢好處?”
妙玉聽得不由怒從心起,一張臉漲得通紅,道:“誰要加害於你?我不過要還我父王一個清白,還賈府一個公道。”
忠順王道:“好一個清白,好一個公道。你說我做出了這等該誅的駭世罪名,可有何證據?”
妙玉道:“有我父王親口所說,又有這位空空道人冒死出來指正,還不夠嗎?”
忠順王哈哈大笑,道:“你信不信,這等人物我一句話便可以叫來一千人,我若使一千人同時說你不過是個冒名頂替的假格格,難不成你便真成了假的?”說着將手指向了一側一個小內監:“你!你可認得這個格格?她可不是賈府找來冒名頂替妱玉格格,好給賈府開脫的?”
那小太監嚇得忙跪倒在地,哪裡敢說一個字?妙玉氣得渾身亂顫,指着忠順王:“你……你……”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忠順王卻不再理會妙玉,隻朝太後道:“太後,妱玉格格的身份小王不敢妄加推測,隻是果真如格格所說,曾在賈府中住了十幾年,難免為賈府姦人所蠱惑,如今賈府犯下這等滔天大罪來,想是格格受人指使,與這妖道串通,妄圖將莫須有的罪名強加給我,好使賈傢可逍遙法外,其心可見!小王死不足惜,隻是若讓先帝如此含冤而死,不能將弑君姦臣盡數誅殺,隻怕還是後患,他日必亂我大清江山,還望太後明察!”
“這……”太後聽了這話看看忠順王,又看看妙玉,再看看空空道人。竟也一時拿不出主意來。好一會子才問空空道人道:“這位道人,出傢人不打诳語。你方才所說的話,可能拿出真憑實據?”
空空道人搖頭道:“回太後,雖沒有憑證,老道卻不敢胡說。”
忠順王道:“太後,此人必定是和賈府有不可告人的關係,才這等汙蔑小王。”
太後又問道:“你可認識賈府上的人?”
空空道人道:“賈府賈寶玉曾救了老道一命,是因那次……”
忠順王道:“你居然敢承認同賈府中有勾結,又拿不出證據,太後,還要懷疑小王嗎?”太後更是沒了主意,忠順王又道:“太後,還請這就讓我將這妖道拿下,與賈傢叛黨一同審問,定能查出真相!來人哪,先將這妖道綁了!”
正是亂作一團時,隻聽外頭有人喊道:“且慢,我有話說!”
殿內眾人都是一愣,來人正是北靜王水溶。水溶進了殿,先給太後磕了頭,又給忠順王請安。太後因問道:“溶兒,你有什麼話?”
水溶道:“回太後,小王帶了一個人來,看看忠順王爺認得不認得?”
忠順王冷笑道:“原來王爺也和賈府串通一氣來做戲!有趣,有趣!我倒要看看這回又是個什麼人?”
水溶隻看了一眼忠順王,又朝太後道:“太後,此人事關重大,如今便就在殿外,還望太後讓他進來當麵和忠順王爺說話。”
太後雖是深信妙玉不會騙自己,卻見找來這空空道人也不能令忠順王折服,心中也沒了主意,這忠順王大權在握,雍正在位時更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如今雍正駕崩,新帝尚未登基,隻恐忠順王若是出了紫禁城,不知要乾出什麼事來。如今見水溶如此說,雖是不信水溶帶來的人便能讓忠順王服罪,卻也沒有別的辦法,一時也有些拿不定主意。隻得說道:“溶兒,你可不要混鬧,到沒得讓王爺生氣。”
水溶道:“溶兒不敢。”
太後道:“如此,王爺請稍安,咱們再見見這人。”
水溶道:“將人帶上來。”
不一時,有小太監將一個捆着的人押了上來。太後皺眉道:“如何綁着?難不成是個囚犯?囚犯的話怎的能作數?”
水溶道:“回太後,卻是個疑犯,而且他口口聲聲說是害死了先帝的疑犯!”此話一出,眾人皆是一驚,將目光都聚在那人身上。
那人被押了進來,在廳中跪定了,磕頭道:“小民給皇太後請安,皇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那聲音卻是嘶啞異常,頗為古怪。
太後道:“下跪何人?”
那人道:“回太後,小人乃忠順王府長史官。”
太後又問忠順王道:“王爺,可是?”忠順王將身子往一側移了移,那人擡起頭來,朝忠順王道:“王爺,別來無恙!”正是忠順府長史。忠順王哪裡不認得?心中早已沒了着落,想這長史不是讓孫紹祖帶着在外頭結果了嗎?怎麼又好端端的在這裡說話?
太後因見忠順王既不點頭也不否認,又問長史道:“方才北靜王爺說你毒死了先帝?”
長史道:“回太後,小人不單毒死了雍正帝,十九年前義忠親王也是罪民毒死的!”此話一出更是四座皆驚。
忠順王因喝道:“好你個大膽賊子,居然敢做出如此之事來,來人呐,快將他菈出去斬了!”
太後道:“且慢,容他說完。”
長史道:“王爺,莫急,小的已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再死一次又何妨,隻不過,隻怕這次王爺要陪小人一同往陰曹地府走一遭了。”說罷將頭仰起來,隻見脖頸上有一道駭人的刀口尚未痊癒。忠順王不由又往後退了兩歩。
長史道:“王爺,我跟隨你這許多年,為你做了這麼多見不得人的勾當,如今你便要兔死狗烹了,好歹我命大,在鬼門關上走了一回又活了過來。可我做出這許多大逆不道的事來,早就罪該萬死了,隻想你陪我一同去陰間麵見皇上,咱們再說個清楚吧。”
說着啞着嗓子哈哈大笑,說不出的怪異。笑了一回,長史方說道:“太後,皇上駕崩之時是不是臉色青紫,嘴唇發白,下腹腫脹,銀針探之卻又沒中毒的迹象?”太後點頭,長史道:“皇上所中之毒,並非來自我朝,那乃是忠順王昔日在沙俄處尋來的奇藥,乃萬年金剛石石粉配以其他藥劑所配置,那藥入口之後便吸附在胃中,若是用量小並不至人死地,可倘或用藥時間長了,或者一次服用過量,那石粉又重又硬,這份量一夠頓時穿破腸胃,奪人性命。皇上和義忠親王便都是被這毒物害死的。”
北靜王道:“你為何要毒死先帝和義忠親王?”
長史道:“回王爺,小人哪裡有那膽子,都是忠順王指使的。十九年前,因忠順王素與義忠親王不合,又恐義忠親王得了皇位,因多方打聽,知道這空空道人頗有些門道,便差我去尋他,讓他施法魇瘋了義忠親王,可後又覺要斬草除根,方尋來這毒藥,混在義忠親王飯菜中,慢慢將其毒殺了。後又聽說義忠親王有一女逃了出去,於是這十八年間,便四處探查,要將這逃出去的格格尋到害死。後終於讓我探得,這個格格如今正藏匿在賈府之中。賈府寧榮二公在位時便是極力用戶義忠親王的,因忠順王早就視它為眼中釘肉中刺,無奈賈政之女進了宮倍受寵信,被冊封為貴妃,忠順王才不敢將賈府如何。如今兩處並作一處,元妃又懷了身孕,若是讓元妃生下個一男半女,勢必更要得寵,那賈府便更難搬到,藏在賈府中的格格便也更無法斬除了。於是忠順王便買通了禦膳房管事,將那金剛毒物漸漸地混在元妃日常飲食中。卻不知是因元妃平日裡飲食有限,還是這藥時日太久過了性,元妃卻隻是病了兩場。眼看元妃生產在即,忠順王再坐不住,便要我好歹毒死元妃。我隻得一次放了幾倍藥量投在元妃的羹中,豈料元妃還是沒胃口,那碗羹卻被皇上誤食了,故而毒死了萬歲爺。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眾人一聽,這長史所說的種種事都和妙玉、空空道人說得貼切,太後因問道:“我問你,可有憑證?”
長史道:“回太後,那金剛石粉如今在忠順王府中還有,便藏在忠順王書房一處隔斷中,那禦膳房中掌事太後還請速速使人將其拿下,小人願當麵與其對峙。我為忠順王某事這許多年,早料到了他要殺我滅口,因早將其他罪證藏在一處,如今甘願去取……”
北靜王喝道:“禁衛,快將這忠順老兒拿下,再速速將那禦膳房管事也捆了來!”
殿外禁衛聽了答應一聲,便往裡頭要拿人,哪知忠順王卻猛的躥到鳳座之前,從靴子裡掏出一把匕首抵住了太後喊道:“我看哪一個敢上前一歩,我便結果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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