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瓊恩所料想的那樣,設下禁制的巫師,自然也會有破解的方法,至少預留了“後門”。按照歐凱的指引,瓊恩等人順利走出了災厄之地,回到伊卡沙城。而在兩天之後,歐凱也登門拜訪。
“你怎麼知道我的來歷的?”歐凱有些好奇地問。
“猜的。”瓊恩說。
猜出歐凱的身份,其實並不算多麼難的事情,種種線索交織彙聚在一起,自然就指向那個最大的可能性。瓊恩手上那副薩瓦棋魔像,歐凱曾經解釋其來歷,就說過是一位古伊瑪斯卡帝國的學者奇械師,因為和惡魔勾結,觸犯律法,逃亡到幽暗地域,被瓜理德斯城的菲爾倫傢族所接納,化名梵铎爾,以卓爾的身份當上了首席大巫師,制作了這副薩瓦棋。後來梵铎爾被處死,薩瓦棋落到卓爾手中,最後被歐凱從亞當斯手中取得,給了瓊恩。
這副薩瓦棋是強力的魔法物品,但就目前來看,隻有歐凱和瓊恩兩人能用,對於其他人而言全都是擺設。這其中的原因,瓊恩是不知道,但至少可以推測出一點:歐凱和這副薩瓦棋的關係匪淺,否則的話,這副薩瓦棋在卓爾那裡塵封幾千年,又沒人能用,估計早就扔在倉庫角落裡被遺忘了,歐凱何至於單單就點名要它,世界上未必有這麼湊巧的事情從常理推論,歐凱其實早就知道這副薩瓦棋的存在,並且十分清楚自己能夠使用,否則他不會指定要一個廢物。如果更進一歩猜測的話,歐凱隻怕和當年這副薩瓦棋的制作者大有牽連。
那麼,牽連到什麼程度呢?
在伊卡沙城的時候,矮人曾經提及,以前有一隊卓爾進入災厄之地,有去無回。瓊恩等人遇到的那個幽靈也證實了這點,並且得知原來五千年前瓜理德斯城出了一位背叛的首席大巫師,這地方是他的秘密居所。大巫師被處死,這些卓爾們就是來搜刮遺產的,結果撞上鳳凰全軍覆滅了。
卓爾雖然是以背叛著稱的種族,但這種“背叛”主要是指個體與個體。傢族與傢族之間。真正談得上背叛整個城市,整個族群地,隻怕是寥寥無幾,而且又是首席大巫師,最後又被處死----毫無疑問,這就是歐凱曾經提及的那位奇械師,薩瓦棋魔像的制作者梵铎爾。
也就是說,災厄之地。就是梵铎爾曾經的居所,讓人有進無出地魔法禁制是他布置,伊瑪斯卡地奇械師,原本最擅長的兩種魔法,就是空間法術和煉金術。而那隻鳳凰,很顯然和梵铎爾脫不開乾係,或許是他的寵物之類,也未可知。總之是替他在這裡看傢守門的。鳳凰一開口就說漢語,雖然她也會說耐瑟語,但十分的不熟練,顯然不是母語。如果說鳳凰和梵铎爾是一夥的話,那麼梵铎爾應該也會說漢語?
如果是在地球上。會說漢語的人有十幾億,不足為奇,但這裡是費倫,那就另當別論。瓊恩被莎珞克提醒,突然想了起來。在斷域鎮的時候。魅魔曾經提及有關罩盃大小地標準,說是歐凱所發明。用的分明也是漢語。(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會同一種罕見的語言,同樣和薩瓦棋魔像關係匪淺,就此推論的話,歐凱隻怕和梵铎爾相識,而且關係十分密切。如果再進一歩,結合魅魔所說的其他信息猜測的話:梵铎爾死亡時間是在五千年前,而歐凱第一次出現在深淵也是這個時候;梵铎爾是個巫師,歐凱雖然是炎魔,卻明顯偏好使用法術;梵铎爾是因為和惡魔勾結,所以觸犯律法逃亡,他這副薩瓦棋也是得到惡魔的幫助所以才能完成,那麼他死亡之後,靈魂極有可能也會轉化成惡魔,就像莎珞克一樣……
那麼,歐凱會不會就是梵铎爾,兩者其實是一個人?
瓊恩以前知道一個名詞,叫做奧康姆剃刀,所謂“如無必要,勿增實體”,通俗地說就是以最簡潔的方式搞定問題。他地思維方式,很多時候也近似於此,越簡單越正確,越少越好。上次在斷域鎮,他能夠猜測出格菈茲特和紅色壽衣是同一人,很大程度上就是這個緣故---因為如果他們是同一個人的話,一切問題依舊可以得到圓滿解釋,既然如此,那麼就沒必要再多增加一個人。
同樣的道理,假設歐凱就是梵铎爾的話,一切問題便迎刃而解,整個疑團豁然開朗。
“你原本是伊瑪斯卡的學者奇械師,因為勾結惡魔,研究以人地靈魂制作魔像的方法,觸犯帝國律法,逃亡到幽暗地域,成為卓爾的首席大巫師。身死之後,借助惡魔的力量,將自己也轉化成惡魔,墜入深淵。這一次被奧喀斯指派,能夠重返物質界,趁機取回自己昔日未曾制作完成的薩瓦棋魔像,後來又借機送給了我……整個過程是這樣沒錯吧。”
歐凱輕輕點頭。
“沒錯,”他說,臉上地笑意間微微有了些許讚賞,“雖然說破了其實也沒什麼了不起,但能夠從這些零碎片段拼湊出答案出來,也算是有幾分聰明了。”
瓊恩自嘲一笑,“如果真是聰明,早就應該能猜出來,哪裡還要等到今天。更何況,雖然現在弄明白了一些東西,但卻又冒出更多地疑團,我也不想再猜,隻能請教了。”
“哦,說說看。”
“比如說,這副薩瓦棋為什麼隻有你和我能用?你能用,那理所當然,你就是制作者---但我為什麼也能用?”
“你猜猜看?”
“不知道,”瓊恩搖頭,“我聽說伊瑪斯卡的奇械術講究血脈限定,有很多魔法物品,唯有皇室才能使用,落到其他人手裡就毫無價值。但要這麼說地話,那我和你就都得是皇室了,我這邊且不說,至少你並不是皇室,隻是學者。”
“對。”歐凱說,“我並不是皇室。”
“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你在制作的時候,給這副薩瓦棋下了什麼禁制。讓其他人無法使用。你是制作者。要做到這點應該不難,而且從情理上而言也說得通,你不希望它為卓爾所用。至於我能夠使用,那是你把它給我的時候,暗中為我開放了權限。”
“這可以說得通啊。”
“是,”瓊恩承認,“這是能夠說得通,但我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
“什麼地方不對勁?”
“不知道。隻是一種直覺,”瓊恩沉吟着,“我總覺得,我應該和這副薩瓦棋有某種聯係,否則的話你沒必要特地把它送給我。”
歐凱哈哈一笑,“我心情好,看你順眼,隨手送你點東西。這難道都不行?”
“當然行,”瓊恩也笑起來,“隻是我不相信。”
“標準的陰謀論者。”歐凱評價。
瓊恩聳聳肩,“沒辦法,習慣了。”
歐凱沉默着。手指在石桌上輕輕叩撃,仿佛在躊躇,瓊恩靜靜等待,並不催促。
“你的兩種猜測都錯了,”歐凱慢慢開口。“或者說。都不完全正確。我確實是在這副棋上下了禁制,也確實是為了避免落到卓爾手中。但你之所以能使用,並不是因為我為你開設了權限,而是你本來就能。”
“我本來就能?”瓊恩不解,“什麼意思?”
“就像你所知道的那樣,我們伊瑪斯卡的奇械術,講究血脈限定,很多高明地魔法技藝,隻有皇室才能學習掌握,很多厲害的魔法物品,隻有皇室才能運使,其他人拿了,要麼根本無用,要麼也發揮不出完全的效果。但所謂血脈限定,還有一層含義,就是皇室血脈對於非皇室血脈,擁有先天性的優勢。就像這副薩瓦棋,盡管我在制造地時候就下了禁制,除我之外無人能用----但這個禁制對於皇室而言是無效地,隻要知道口令,他們就能同樣使用。”
“……你的意思不會是說,我是伊瑪斯卡的皇室?”
“對,”歐凱肯定地點頭,“你是皇室,你有翔龍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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