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上午,在伊卡沙城的王宮裡,阿忒妮見到了矮人攝政議員。
作為精靈和伊莉絲翠的牧師,阿忒妮擁有良好的風姿和迷人的魅力,即便是矮人也很容易被吸引;她頭腦清晰,說話條理分明,雖然聲音很輕卻很有說服力。但所有的這些,依舊都不能幫助她達成目的。正如瓊恩所料,矮人對卓爾的懷疑和仇視根深蒂固,這是千萬年的生死交戦積累下來的,已經沉澱在每個矮人的潛意識裡。無論阿忒妮再怎麼努力,國王和絕大部分攝政議員(除了瓊恩之外)依舊是搖頭,不肯答應。
“並不需要付出很多,”阿忒妮試圖用成本收益分析來打動對方,“你們就可以獲得一個忠誠而有力量的盟友——你們需要盟友。”
“我們不需要盟友,”一個議員回答,他緊接着補充了一句,“至少不需要卓爾盟友。”
“我們是舞蹈女士的信徒。”
“都一樣,”另外一位議員說,“卓爾就是卓爾。”
矮人的固執在此時錶現得格外明顯,再充分的道理、再犀利的言辭,也沒辦法敲開他們的石頭腦袋。卓爾是不能信任的——隻要知道這一點就足夠了,這是根本前提,其餘都是細枝末節,不用考慮。
凡是卓爾所要做的,我們就一定反對。
凡是卓爾所希望的,我們就堅決阻止。
即便是極少數腦筋靈活開通些的矮人,比如國王魯文。不恪守這“兩個凡是”,但也依舊心存疑慮。當着阿忒妮地麵,有些話不好明說,但關起門來討論的時候,魯文就提出了很多疑問。(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她們真的是伊莉絲翠信徒嗎?怎麼證明?”
沒法證明。大傢都是卓爾,誰敢擔保她們不是羅絲的信徒僞裝的?如果說伊莉絲翠的教會有什麼特征的話……據說她們經常開裸奔大會,然而羅絲信徒也愛玩這一手,例如畢業典禮和蛛後祭祀。
“就算是伊莉絲翠的信徒,她們可靠嗎?”魯文繼續發言。“既然現在她們的女神已經沉眠,這些信徒不會有一天投奔到羅絲麾下嗎?”
國王英明。這是極有可能地事情,卓爾可都是些反復無常的傢夥,毫無半點誠信和氣節可言,說不定轉眼就叛逃了,這豈不是養虎為患麼。
“一個精靈代錶一群卓爾,要我們出兵幫忙剿殺另外一群卓爾,這本身是不是個圈套?會不會是瓜理德斯城的新詭計?”
很有可能。說不定把矮人的士兵騙過去。然後兩隊卓爾裡應外合。既然維倫和齊雅溫紗麗的信徒也有近百人,又都是精英戦力,為了穩妥起見,至少也要派兩叁百名矮人前去,這已經是一筆很大的力量了,一旦有失,矮人承受不起。
“就算這不是圈套,伊莉絲翠的信徒佔據了晨煉。又真的會成為伊卡沙城地盟友?”第一議員芬尼爾-骨謹慎地提醒,“共同對抗瓜理德斯?別忘了他們可都是卓爾啊,她們是同類。我們卻是矮人。”
完全正確。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卓爾和矮人聯盟對抗卓爾,這怎麼想怎麼荒誕,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總而言之。大傢商議的最後結果就是此事風險太大,疑點太多,以拒絕為上。不理睬為妥。絕大多數議員都讚同這個觀點,隻有一個人提出異議。
“如果是真的呢?”瓊恩說。
“但我們不能冒這個險。”魯文說。
“所以,”瓊恩點點頭,“讓我去吧。”
矮人和卓爾之間要想達成信任太難,但如果有一位人類在中間作為緩衝,那麼情況就相對好一點了。
當然,也僅僅隻是好一點而已。
商議的最終結果,是把這件事交給了瓊恩全權處理——更準確地說,伊卡沙城不會派遣任何戦士,不會幫伊莉絲翠信徒清除對手,依舊該乾什麼乾什麼。如果瓊恩能夠成功,那自然很好,即使失敗的話,對伊卡沙城也沒多大損失。
“反正我不是矮人啊。”瓊恩自嘲地說。
他此時正走在前往晨煉城的路上,身旁是梅菲斯,阿忒妮在前麵引路,後麵是幾隻洛斯獸,背着行囊,裡麵裝着叁十套秘銀鎖甲和長劍,這是矮人們提供的物質幫助。伊莉絲翠地信徒一路躲避追殺,千裡逃亡而來,武器裝備也大多損壞不堪,這批裝備也算是雪中送炭,雖然按矮人的標準來說隻算下等品,但對卓爾而言已經不錯了。維倫和齊雅溫紗麗的信徒同樣也處境窘迫,伊莉絲翠信徒有了這批軍火支援,雖然人數依舊劣勢,但在實力上已經反超,穩居上風了。
不過,矮人地援助也就到此為止,沒有更多了,即使是這點,很大程度都還是看在瓊恩和梅菲斯的份上。接下來,一切就要靠自己了。
其實瓊恩原本並不想走,他在伊卡沙城裡舒適安穩地呆着,任這些卓爾自生何必理睬。看在阿忒妮是梅菲斯朋友的份上,替她引見矮人國王,幫忙說幾句話,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至於說什麼“共同對抗羅絲爪牙”之類的崇高遠大目標,他其實是不放在心上的,自己又沒打算在這幽暗地域呆一輩子,最多過一兩年就走人。
但梅菲斯說服了他。
“首先,舞蹈女士是善良地神祇,是卓爾走向光明的燈塔,是羅絲黑暗中的唯一曙光。扶持善良,對抗邪惡,這是正義地行為。”
“好像是這樣,可是和我有什麼關係,”瓊恩懶洋洋地攤開手,“我又不是聖武士。”
“我是。”梅菲斯微笑,“所以這樣做會讓我高興——這個理由夠不夠?”
“……足夠了。”
“其次,”梅菲斯說,“你不是打算建立一點自己的勢力嗎?現在正是好機會。”
“這不太可能吧,”瓊恩皺眉,“伊莉絲翠地教會不是有個選民領袖麼,她叫什麼來着……”
“葵露。”
“對啊,有她在,我又能做什麼。”
就算真能做什麼。隻怕梅菲斯也不會同意吧。
“我也沒說要打她們的主意啊,”梅菲斯說,“晨煉城裡,可不僅僅隻有舞蹈女士的信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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