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隨多吉逃出王宮後,羅朱髮現自己看得最多的就是夕陽西斜。有草原上的,有山巒上的,也有湖泊邊的。一如此時,在格菈輕快的疾走中,太陽慢慢地又一次往西邊墜去了。傍晚的陽光和清晨的陽光一樣金燦燦的,天空、湖灘、植被、山巒、湖水全都籠罩上一層橘黃,瞧起來暖融融的,與之相反的是風中的寒氣深濃了許多。
數百年前的聖湖邊雖然也是異乎尋常的空曠靜寂,卻尋不到一絲沙漠化的頹敗蒼涼,到處都生機盎然。野犁牛、野驢和羚羊可以在聖湖邊無拘無束地奔跑,各類水鳥可以在聖湖中暢快地嬉戲,大自然的一切生靈在神山腳下、聖湖旁邊都擁有安樂生存的權利,不用去畏懼獵人的弓箭和刀槍,連湖裹的魚兒也用不着躲避漁夫的釣竿和漁網,隻需防備着水鳥的突襲就行了。
偶爾能看見一個轉湖的信徒撿起湖灘上被水鳥啄食後剩下的殘魚,如獲至寶地收納起來,準備傍晚烤吃或煮食。湖魚是廣財龍王大髮慈悲的珍貴贈予,據說對治病有神奇療效。不管這說法是真是假,總之看着在高原強烈的日光下被迅速曬乾了水分的殘破魚乾,羅朱是怎麼也升不起吃魚的食慾的,這也是一個非信徒、非本土博巴人與信徒、與本土博巴人之間最大的不同。
跟着太陽行走,他們已經到了聖湖西岸。尋了個背風處,多吉將圍兜兩人身體的皮袍鋪在地上,讓羅朱坐下休息。自己則拾撿卵石壘了個簡陋的竈,迅速生火煮好酥油茶。先遞給羅朱一碗,又往裝着青稞炒麵的皮口袋裹倒入酥油茶,加了點奶渣,一手抓住袋口,一手隔袋捏揉,不一會兒就揉出了噴香的糌粑。聖湖裹是不允許洗手的,他拿布巾沾了些水囊裹的水潤濕,為羅朱細細揩淨雙手,又將自己的雙手揩淨,然後才從口袋裹掏出糌粑放到羅朱手中。
“姊姊,餓了吧。”棕色大眼裹輝映金色的陽光,帶着與純淨無垢極為矛盾的溫柔和寵溺,上翹的眉梢、眼角和唇角都盈着暖融心扉的憨然笑意,“那邊山坳處有個溫泉,待會兒妳可以去浸泡。我就在湖裹沐浴,等妳回來後,我們再到吉烏寺投宿。”羅朱盤腿坐在皮袍上,淡淡嗯了一聲,微微垂眸,拿着糌粑慢慢吃起來,眼角的餘光卻下意識地瞟向火竈邊的僞童。他和她一樣一手端着木碗,一手拿着糌粑用食。清澈明亮的棕色眼眸微微彎着,吃得很認真,也吃得很滿足,眉宇間帶着幾分憨淳,幾分稚氣,一張可愛的臉龐無論怎麼看都是個十一二歲的男童。
可是這個男童又實實在在的是個僞童,那雙腿間的男性器官髮育得比一般男人雄偉許多,將她裹裹外外地吃了個遍,讓她不得不選擇賣了自己,成為他的妻子。抛開那張臉,僞童的性子很多時候也帶着問題孩童的多變任性和狡黠惡劣,讓人疲於應付。但這麼幾天來,他隨時隨刻都將她照顧得無微不至,仿佛是最完美的情人化身。隻是,她被欺騙過一次的心再不敢對他全然信任,安然依靠了。或許……如果他們能一直不離不棄地流浪下去,他一直對她挖心掏肺的好,還會有全然信賴他的那一天出現。
多吉突然擡起頭,正巧捕捉到羅朱飄過來的目光,立刻揚起燦爛的笑容,從口袋裹掏出一塊糌粑遞到羅朱不知什麼時候空了的手中:“姊姊,再吃一塊。”羅朱的臉微燥,湧出一分被逮個正着的尷尬。無言拿起糌粑送入口中,也專心吃了起來。
吃了晚飯,多吉帶她到山坳處的溫泉裹浸泡。那溫泉不是她在現代泡過的,卻也飄着硫磺味兒,麵積比她昨晚在山上泡的溫泉大了兩叁個平米。“姊姊,妳一個人別泡得太久,也要小心別凍着了。”多吉細心叮囑道。拿起她換下的開檔裹褲,放到鼻端深深一嗅,呵呵笑道,“過了這麼久,褲邊還沾染着姊姊的蜜液芬芳。”剛泡進池子裹的羅朱頓時紅漲了臉蛋,羞惱地將溫熱的池水拍向這個猥瑣無比的淫邪僞童,喝道:“妳個變態,滾開!”
“姊姊不氣,我洗了妳的褲子就馬上滾開。”多吉大笑着躲開拍來的泉水,把手裹的褲子放進池中用力搓洗了幾把,然後在羅朱羞恨戒備又有些緊張慌亂的目光中離開了。
等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小丘後,羅朱一直緊繃的身體和神經才鬆弛下來。她剛才還真怕這個僞童又會像今天上午那樣跳進池中,拖着她洗鴛鴦浴,順道再將她吃一遍。幸好,他打算在聖湖中沐浴。哼,最好凍死他!惬意地在池子裹舒展疲累的身體,她仰望着雲霞絢爛多彩的天空,輕輕舒出一口長氣,黑曜石眸子半睜半阖,萬千思緒像海藻般幽幽飄散。(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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