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的才是豬猡!尼瑪的全傢才是豬猡!尼瑪的祖宗十八代都是豬猡!
羅朱一言不髮地瞪著釋迦闼修,再次在心底狠狠地從他問候到他的祖宗十八代。花瓣圓唇抿得緊緊的,嘴角微微下扁。眼裹的熱液終於溢滿,從眼眶中滾湧而出,一顆顆,一串串,晶瑩剔透,恍若純淨的水晶珠子。
自從昨天她趴伏在兇獸懷中大哭一場,享受到兇獸罕見的溫柔對待後,即使內心深處不斷地對自己耳提麵命,再叁警告,戒心還是在逐漸淡薄。失去了有不如沒有的父母,她孑然一身,好不容易碰到紮西朗措一傢,才過了半年的溫馨時光,就淪為任人淩虐的低賤奴隸。她那找個美麗溫馨的地方,不需要有多愛,和一個平凡踏實的男人好好過日子的小小夢想似乎離得越來越遠,幾乎快要趕上天邊的北極星了。遙望夢想,心中忽而堅定,忽而飄忽,甩不掉的淡淡疲倦和孤寂像蜘蛛網般爬滿心臟。每當這時,她會選擇睡覺,昏天黑地地睡上一覺後,蒙在心上的蛛網就不見了。到底是真的不見了,還是融化成水滲進了心臟,她不想深究,隻要知道自己又精神起來就行了。
釋迦闼修的溫柔像個巨大的吞噬一切的黑洞,讓她恐懼不已,讓她急切地想逃之夭夭。可是在歷經了一個多月的非人折磨淩虐後,在遙遙無期的逃離等待中,在上有一頭恐怖禽獸的高壓下,這溫柔對她而言好比妖娆華美的罂粟。明知一旦沈迷就是萬劫不復的劇毒,卻還是忍不住想依戀一下。她告訴自己隻要享受一點點溫柔就行,然而她的內心也深知自己這種想法和那些初次接觸毒品的人一般無二,隻要一點點,很可能就是賠上所有。
她矛盾、糾結、猶豫、恐慌、駭怕,最終卻抵不住源自靈魂的本能渴求,無法完全抗拒兇獸的溫柔。
柔嫩的花瓣圓唇倔強地抿起,小豬猡內心的忿然與委屈、糾結與掙紮、忐忑與懼怕全部展露在清淩淩瑩潤潤的黑曜石眼眸中。她像一隻驚恐的小獸,麵對友善的溫柔,心底深處渴望著靠近,卻又因曾經的傷害而踟蹰不前。
釋迦闼修無聲笑歎,伸指輕輕抹去她頰上的眼淚。失去了熱度的晶瑩液體染濕指腹,讓他的心泛起酸酸軟軟的疼痛。不是很強很多,卻像一根細細的絲線深深勒進心臟。粗莽沈厚的聲音不由自主地軟和如棉:“小豬猡,不哭了。”
他伸臂連人帶被褥地一把將她從床榻廢墟上抱起來。親了親她濕淋淋的麵頰,保證道:“欺負妳是我不對,我道歉。以後隻要妳乖乖聽話,我就再不欺負妳。”這是他生平第一次向一個女人示好道歉,全因他想祛除她的恐懼,讓她對他不再害怕。比起她在他懷中儘情地痛哭流淚,他更喜歡她在他懷中放肆地笑,任性地撒嬌。不過,他不會告訴小豬猡,他覺得自己做得最正確的事就是捕獲了她,並親手給她烙下奴印。
羅朱瞪大迷蒙的淚眼,露出一副匪夷所思的傻愣模樣。她知道兇獸對她有了喜歡,卻怎麼也沒想到他會因喜歡反常到這種地步。對她舉止溫柔,言語溫和,似是而非地憐愛是一回事,向一個低賤的女奴道歉則又是另一回事。以她對兇獸脾性的了解,他向女奴開口道歉不亞於一個天方夜譚。然而事實又真真切切地擺在眼前,不容置疑。不科學!這……這現象極其不科學啊!
“歡喜傻了麼?”釋迦闼修親昵地用額頭頂了頂她的額頭,暗色長眸半眯,溫軟中一片厲光森然,淡淡笑道,“小豬猡別忘了一定要乖乖聽話,我才不會欺負妳喔。”他抱著她進入寢宮側麵的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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