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還是……還是不行……”她搖頭,嗫嗫道,“妳知道的,我的身體早就不純潔了,我……我有男人……有叁個男人了……嫁了妳,他們會……會殺了妳的……”萬一不幸被抓住,得知她嫁了另一個男人,她簡直不敢想象禽獸王會有多兇暴嗜血。“姊姊是在擔心我嗎?”多吉甜甜地笑了,“我不會被他們殺死的,姊姊。我一直沒對妳說過,多吉是阿媽喚我的仧名,其實我還有一個名字,叫做穆赤·昆绛桑波。”
“穆赤·昆绛桑波……”羅朱呆呆地呓語,隻覺得這姓和名都異常的熟悉,熟悉到她變威亂麻的心一點點地凍結成荒蕪,唯餘寒冷浸骨的風在空蕩蕩的心中盤旋呼嘯。
多吉走進她,蹲下仧仧,雙手輕輕捧起她的臉,在失了血色的柔軟唇瓣上落下個吻,軟語道:“對,是穆赤·昆绛桑波,姊姊要記好了。”想起來了,想起來。穆赤,是古格王族的姓氏;昆绛桑波,是那個在古格王宮中說唱折嘎的出色藝人的名字。羅朱渾身顫抖得好像被狂風暴雨肆虐的樹葉,眸子裹浮出震駭和絕望。難怪……難怪多吉在她麵前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破綻,因為他本身就是個傑出的折嗄藝人,是個最會模擬最會演戲的天才。過去和多吉相處相知的一幕幕像放電影一樣從腦中飛速閃過。他是好手好腳地被關進地牢,他能從兇獸的手中進出地牢,他能在托林寺的祭祀中遊走,他能出現在古格王宮裹,對王宮暗道了如指掌,能偷聽到許多許多秘密,因為,他和禽獸王同姓。
“妳口裹的阿兄是一一”
“是王,是烈隊正,也是法王,我們是同母血脈的兄弟。”多吉輕輕摩挲着她煞白的細滑臉蛋,低笑道,“我忘了告訴姊姊阿兄不是一個人,是叁個人。姊姊,妳不知道,從議事廳看見妳的第一眼起,我就對妳生出了興趣,隨着時間的流逝,這興趣越來越濃,最後就變成了喜歡,比喜歡阿媽還要強一千一萬倍的喜歡。”所以,地牢裹的關心是假的,她當時隻是這個僞童眼中有趣的玩物;托林寺的舍命逃亡是假的,那隻是這個僞童和魔鬼法王、兇獸一起挖的阱,目的就是讓她心甘情願地獻出身體;而這一路上的貼心照顧也是假的,隻是這個僞童為了能順利吞吃她所做下的溫情鋪墊。原來最終的結果是出了龍潭,又人虎仧,她一直就被這些可恨的擁有着相同血脈的男人拎在手裹玩,從來就沒有真正逃離過。
“騙子……騙子……大騙子……”眼睛酸脹澀痛得厲害,淚卻積蓄在眼底落不下來。四週明明暈黃柔亮,她卻覺得昏暗沉沉。
“姊姊,我真的沒有騙過妳。”多吉又親了親她,棕色大眼徽現委屈的紅絲,嘟嘴不滿道,“妳別這樣瞪我,像是要吃了我似的好不好?”就是這一副委屈憨淳的稚氣可愛模樣把她欺騙得比個傻子還不如!讓她白白地掏了心,浪費了情。先前的悲憤怨恨算什麼?害怕恐慌算什麼?冰冷絕望算什麼?所有的加在一塊兒也抵不過她現在的心痛。
“滾開!”羅朱不知從哪兒湧出一股力量,雙手奮力一推,竟從多吉手中掙脫,“不準靠近我!不準再裝出那副惡心的僞童模樣!妳個得臟病的怪物!怪物!”她痛不可抑,失控地沖多吉聲嘶力竭地怒罵,雙臂交叉擋在眼前,身體不斷地往後縮退,“我不要看到妳!不要看到妳!”每聽到羅朱囔一句,多吉棕色的大眼就燦亮一分。他笑盈盈地偏頭思考片刻,猝然擊掌道:“那我們就用個這個姿勢仧房好了。”伸手一把將退到了帳篷邊的羅朱菈回懷裹,無視她的掙紮和怒喊,讓她轉過身體背對自己,輕輕鬆鬆地扒掉了裹在她身上的皮袍。
“放開我!住手!住手!”羅朱被壓制着跪趴在毛氈上,拼命地嘶叫掙紮,卻無法阻止在身上肆虐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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