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陳酒最醉人,以此形容霍錦兒也不為過。
她多年來一直是小姑獨處,守身如玉,便如深埋的女兒紅;此番情壺初開,那種香醇的迷人氣韻,撲麵而來,濃烈得幾乎讓人窒息。
而我與她之間的年齡差異,以及名分攸關所成的畸戀,卻約制着她,使她的心懷始終未能儘然放開,以致她分明情慾高燎、慾罷不能,卻矜持推拒,其羞若哀,那番滋味更是教人深深陶醉。
她平日行事,可謂沉穩從容而不失機變,在男女接觸方麵,卻拙於應對,澀如少女,相比之下,我雖年少,卻是老練多了,控馭之間,大有調狎新人之趣。
一時間,我完全沉溺於她這矛盾糾葛的異樣風情中了。
兩人暫分後,都是一陣氣喘,我撫弄着她軟突突的奇美雪乳,帶着幾分迷醉的張狂,道:“錦兒,妳這裹……真是堪稱天生尤物啊。”
她羞不能應,悄然把我的手兒推開,將分敞的衣襟掩上。
“那兒不能碰的,一碰就……”
在我懷中,我摸着她的手兒,她仰躺着,情眸如醉,出神半晌,向我吐露了一段少女的憂愁,內中更牽涉到了乳山派的隱痛。
乳山派弟子長年以胸口為命門修練,造成了兩個意想不到的結果:一是女弟子們的胸峰之勝,與尋常女子相比,格外豐聳;二是,命門重地,呵護精養之下,致使乳波加倍敏感。(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關於乳山派命門這些隱事,隨着乳山弟子行走江湖多了,漸漸的變得再也不是什麼秘密。乳山派的“乳山”二字本為地名,卻被江湖上有好事者,戲稱女弟子們胸前的“乳山”才是其門派之名真正的來歷。以訛傳訛之下,使得乳山派變成江湖人口中極香艷的門派。
若僅是眾人口風戲傳之語,隻當玩笑聽聽,倒也罷了,偏有那不良之徒,專朝乳山女弟子下手,乳山命門成了極大短處,不僅成了受制於敵的破綻,更成了敵人手中狎亵馴服的利器。乳山女弟子陷身於敵後,許多成了淫蕩女子,於是乳山派“以女色事人”之名大盛,被引為乳山派之恥。
在乳山長大的霍錦兒,對叛逃變節的同門,深以為恥,同時內心深埋恐懼,雖然從未向誰提起,卻一直活在此事所成的陰影中。出關後,既恐遭賊人侵犯,更怕一旦與男子結緣,親近之下,把持不住,會被誤認為淫蕩女子。她至今孤身未嫁,有很大的原因是怯於接近男子,不料,左躲右逃,今日卻……
“卻慘遭我手!”
我聽了既詫異又暗覺慶幸,打趣道:“難怪為妳治個傷,也這般作難。”
“若不是妳……”
她低頭微聲道:“我寧死也不願讓人替我療傷的。”
這是她第一次吐露情意,我聽了心花怒放:“錦兒,妳這話簡直讓我髮狂啦,我以為……隻有我在苦苦暗慕着妳呢。”
“我整整比妳大一輪……”
她慾言又羞,垂下了頭,掠了掠散亂的髮鬓,又鼓起勇氣,擡起濕亮的羞眸:“妳……怎麼會喜歡上我的?”
“我向來喜歡比我大些的女子……”
我灼熱的目光低頭朝她瞧去,同時腦中憶想初見她的情形,仿佛又見她紅裙閃搖的身影。昔時的漫不經心,今時的纏綿情熱,愈髮有種不能置信的不真實感:“何況,妳與眾不同……讓人一見難忘。”
“我哪裹與眾不同了?”
她臉上雖現羞腆之色,眼眸卻深幽幽的,慾盤究到底。
我咳了一聲,故意盯向她雪兔般酥乳,饞相畢露。被她掩緊的衣襟,方才又被我弄亂了,乳尖探頭露腦,其上猶可見被我適才揉過的紅痕。
“呸!”
她蓦地耳根通紅,狠狠白了我一眼,忙轉過身,將襟口掖緊。
兩人互吐心意,再加這麼一逗,倒似將她心結打開了些,她臉上粉暈溢動,眉舒氣展,較方才的鬱鬱之態,又是一番明麗之韻。
我心魂一蕩,擡指碰觸她頰邊,還慾待言,忽聽遠處傳來一長兩短的嘯聲。
“是叁哥的嘯聲!”
“不管他們!”
“他們還沒擊潰敵人,這嘯聲召令我方結陣卻敵,看來,此際雙方還是勢均力敵的局麵。”
“唔,那怎麼辦,少夫人有何指示?”
“妳!別胡說了!”
她羞惱道:“戰勢拖久了,咱們東府傷亡就會加重。”
“走罷!”
我嘴裹雖逗她,已起身整束:“快穿好衣裳!”
心下暗暗奇怪,天邊已起晚霞,從我與她脫離戰陣,至此足有半個多時辰,東府、雀使等各方齊出,怎地還未擊敗怨憎會?
“妳……妳來幫我。”
我微微一怔,不覺好笑,地上還掙紮着一個勉力起身的嬌羞俠女呢。
“我隻擅長解衣,”
我戲谑地將她扶坐而起,貼着她臉兒起膩:“穿衣則非我所長。”
“世間男子……都像妳這般似的麼?”
她低麵咬唇,幽幽地翻來一眼,頗有指心問肺的鄭重。
“錦兒,我說着玩的。”
我唬了一跳,起誓似的:“我……我是替女子穿衣的高手!”
她抿嘴一笑,垂頭道:“那還不快點呢!”
如聞綸音妙旨,我忙不迭地提着血蠶衣圍向她胸前,忽然髮覺坐姿之下的她,胸前玉乳更是驚人,乳峰直直探出,有翹然奇秀之傲。我不禁伸出兩掌托於她乳根下,輕輕擡弄,乳沉於手,豐碩充盈,那生命充實之美,讓人心生感動。
“不要鬧了。”
雖是這麼說,她見我癡迷,垂下頭,眼眸中溫柔地灑下一片朦胧波光,半似含羞半似嬌喜微微仰靠我懷,目迷神醉的,身兒軟了下來,直到我越髮放肆,她方急喘了幾下,眉凝正色,又道:“停……停下!不能再鬧了,咱們得加緊!”
這臨行前最後的流連,讓人最是不舍,我貪戀片刻,正要替她係上抹胸,她忽然靜了下來,凝目俯近,蔥指點上我的染血左臂:“啊,少主,妳這傷得怎樣?”
“一點外傷,並不礙事。”
我側看了一眼,心下也奇怪,我臂上手叁裹諸穴,皆受白衣僧指勁劃傷,為何除了受時的疼痛與肌膚的外傷,尚能輕然如許?轉而思及替錦兒療傷的情形,愈感迷惘。
世間道派林立,各有獨得之秘,爭鬥中施予敵方的傷害,往往隻有同門才能治愈,便如密宗門的真氣最是特異,非密宗門人極難解救。
我能“采”出白衣僧的氣勁,莫非與他真是勞什子同門?或有什麼“師友之緣”
“妳別動!”
凝思間,隻聽得霍錦兒柔聲道:“我先幫妳捋高袖子瞧瞧。”
“不用……”
我甩了甩臂膀,尚未說完,忽地一把抱起霍錦兒,飛越過所處的空曠之地,投入林中,躍身上樹。
“作什麼?”
“噓,不要作聲,有人朝這邊掠來了。”
我輕輕將她放落,撥開枝葉探頭張望。
“莫不是東府有人尋咱們?”
霍錦兒急促而低聲道。
“不是的!”
我道:“方向不對,來者是從官道那邊趕過來的。”
“哎呀!”
霍錦兒微聲驚叫,聲音輕如在我耳邊呵氣:“我的衣裳尚未穿好。”
我扭頭一看,見她傷體站立不穩,一手緊緊攀扶着我一邊肩臂,弱弱地軟倚在我身後,那嬌美的雪峰紅蕾,從半掩的衣襟間跑出來,模樣甚是“豪放”不拘,不禁微微一笑,一邊傾聽動靜,一邊將捏在手中的血蠶衣替她係上,匆匆掩好她中衣及外裳。這時,聽到輕微迅捷的腳步聲逼近,我回轉頭,髮現數道身影突然出現在適才我與錦兒逗留的林中空曠處,身手皆甚為矯健,其中一人遊目環掃,道:“此地有人待過!”
“剛才還有聲息,溜得恁快!”
“咱們快追!”
“且住,這是什麼?咦,地上還有血迹!”
一人彎腰從地上拾起一件物事,拿在手上,凝目細看。那人眉目古峻,此時看清,正是吳七郎。
“是七哥!”
霍錦兒也看到了,隨即麵色一紅,甚是扭捏:“該死,我的隨身香囊被妳慌手慌腳的弄掉啦。”
我道:“他怎麼來了,好像在追什麼人?”
“奇怪了,”
霍錦兒細聲解釋:“那四個拿棒的短衣漢子,皆為臨安城北‘棒頭幫’的人,原是咱們‘賈傢軍’前鋒精銳,七哥當年的手下;七哥專程去了趟城北,將他們召來幫忙。叁哥與亢總管命他領着‘棒頭幫’人馬留守賈府,他們……本應都留在賈府的。”
說話間,吳七郎幾人朝這邊奔來,迅疾掠過我們樹下;我抱着霍錦兒躍下,正慾追趕,忽地,身邊掠過一陣輕風,我警覺四望,毫無髮現,然而我感覺懷中的霍錦兒,卻心跳走緩,頭麵軟沉,昏迷了過去。
“什麼人?”
我大驚止步,施展靈覺,遊察四方,叱喝道:“隱身術!偷施暗算算什麼,何不現身一見?”
山風緩吹,四週毫無動靜,我卻有種被盯視之感。
“我雖未動‘隱形身’,但在妳知覺之外,亦如隱形了。妳不必尋我,我不慾駭人耳目,現隻有一言相告!”
果然有人髮話了,其聲飄忽遊蕩,仿佛山風入耳:“怨僧會那領頭的和尚,身上懷揣的碧玉珠,與妳乾係甚大,妳須設法取獲!”
我滿頭霧水:“妳是何人?我為何要聽妳的?”
“因我知妳乃神龍門弟子李丹!”
那人峻聲道:“切記!我去了!”
“讀靈者!”
我失聲驚喚,提神入微,忽然髮現,路邊一叢枝葉中,葉片成蔭的其中一片樹葉上,懸凝一滴露珠,宛如人的眼瞳,瞳中一道小小的人影,看着像是個少年的身形,轉眼輕煙般遠逝了。
我獨自怔了半晌,本以為自己功力大進,今非昔比,卻不料連讀靈者的衣角都摸不着,這也太讓人泄氣了!
好在霍錦兒被我按捏人中弄醒,察後並無傷害,我心上略寬。
“少主,剛才是怎麼?”
“沒事,妳傷體虛弱,一時昏迷了。”
我心事起伏,朝吳七郎等人方向默默追去。
途經一處狹道,蓦地,數道虎虎生風的棍棒挾勁而至,角度極為刁鑽,我身前、身側儘遭封襲,形如牢枷之困,來勢迅猛,也不及分說,我拍出一掌,身子借勁反彈,向後滑飄丈外,數名短衣漢子舉棒追來。
“住手!”
一道灰影身法最捷,斜竄而出,正慾撲擊,忽見是我,忙出聲喝阻,道:“少主!妳怎會在此?”
原來卻是吳七郎,他們幾人約莫是聽到了後方動靜,返身伏擊於此。
幾名短衣漢子聽了七郎招呼,都吃了一驚,齊收了棒,躬身行禮,道:“參見少主!”
幾人動作忙而不亂,雖執禮甚恭,卻氣度從容,臉上並無卑色,直目望來的目光,更透着犀利乾練。
吳七郎望向我懷中,目光閃爍不定:“果然是十妹?十妹她……怎麼了?”
我低頭向懷中瞧了一眼,方才好端端的霍錦兒,此際又“昏迷不醒”了,不覺暗下好笑,道:“霍姨受了傷,現在傷勢算是穩住了,並無大礙。”
頓了頓,舉頭直視,道:“七郎,妳們忙乎乎的在追什麼人?”
吳七郎麵露慚色,道:“少主……屬下失責,竟讓府中一位僕婦將少夫人劫去了!”
我失聲道:“小漁?”
吳七郎點頭,愧色更濃,道:“正是。聽說那僕婦是照料園中花草的,宿於少主生母院中,她借着送新摘鮮花,進入新房,誰也沒想到,她會暗暗將少夫人挾持出府,我們聽到消息後,一路追到前邊官道,入了天門山這片林子,卻失去了她們蹤影。”
我聽了,不由怔住。
秘室尋石之後,連護法在賈府的使命算是了結了,我本以為她會悄無聲息地離去,沒料到,臨末了她竟會來上這麼一手!她與陸傢本有仇隙,那是不錯,但她竟趁賈府忙亂的時候對小漁出手,那麼錶示她心中早打定主意,要與我徹底決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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