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瀰漫着濃濃的血腥氣味,地麵上到處都是溝溝壑壑,殘破的工事、發黑的血迹隨處可見。
一隊隊的傷員正艱難地撤離陣地,很多人是躺在擔架上被人擡着下來的,不過更多的是互相攙扶着慢慢往前挪,能夠自己行走的少之又少。
這就是戦場。
看着眼前的一切,利奇仿佛又回到了在格菈斯洛伐爾的那段歲月。他經歷的戦鬥不算少,但是中後期打的全都是機動戦,遠遠不如最初那段日子殘酷和慘烈。
反攻戦在一月中旬爆發,現在是一月中下旬,已經一個多月了。最嚴寒的那段日子早已過去,不過二月下旬的天氣仍舊有些寒冷,再加上積雪漸漸融化,所以寒冷中還帶着一種潮濕的感覺,更令人難受。積雪融化讓地麵變得一片泥濘。
利奇畢竟是騎士,隻要將鬥氣聚攏在腳下,就算下麵是稀泥,也能夠穩穩地站在上麵,那些從前線撤退的士兵就非常辛苦了,這些人一腳深、一腳淺的,走得精疲力竭。
在卡佩奇的戦場上,雖然決定勝負的絕對是騎士,但普通士兵的數量同樣也不少。沒有他們的話,兩邊的騎士可以隨意進攻和後撤,戦爭的不可預測性會變得更大。
“有什麼感想嗎?”
身後傳來大叔的聲音。
利奇看着那一隊正在撤離的士兵,嘆息出聲:“我已經快忘記這一切了。在上麵待的時間久了,每天看到的就是戦報上冷冰冰的數據,我感覺自己快要和那些參謀一樣,戦爭在我的眼裡變成一堆數據和公式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突然利奇停了下來,他感覺到腳底下有東西,便用靴尖撥了撥。腳底的爛泥被撥開之後,泥土裡麵露出一張死人臉,是一張腐爛大半的臉。利奇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他迅速跳開,緊接着一陣惡心讓他差一點吐出來。
“妳在心境方麵的修為實在太差勁了。”
大叔在一旁直搖頭:“有必要怕一個死人嗎?死人對妳一點威脅都沒有,隻有活人才能夠傷售到妳,為什麼妳不怕活人,反而怕死人?”
走到近前,大叔用腳撥了撥泥土,重新將那張臉蓋沒,才繼續說道:“妳的實力提升的很快,現在該注意一下心境的修煉。戦場上任何事都有可能發生,像妳剛才那樣,必死無疑。”
“心境?”
利奇一直有一個疑問:“什麼是心境?翠絲麗的心境算不算高明?為什麼她的性格……還有很多行為,都讓人難以理解?”
大叔不禁莞爾。翠絲麗和妮絲之間的戀情原本隱瞞得很好,自從加入獨立兵團,兩個人就再也不掩飾了。
這讓原本並不知情的人全都跌破眼鏡。據說翠絲麗的父親知道這件事之後,整整一個月,隻要看到熟人就立刻閃躲。
對這件事感到尷尬的包括大叔。大叔和翠絲麗的關係和他對利奇的關係一樣,亦師亦友,可以說是翠絲麗最親近的人之一。
咳嗽一聲,大叔收拾心神,向利奇解釋起來:“心境並不代錶性格,和行為也無關。”
他沉默了半晌。
這東西不好解釋,他關注過的其他天才都沒有問過他這樣的問題。
想了半天,他總算找到一個勉強說得過去的解釋:“修煉就像是爬山,每個人挑選的路都不一樣,用的方法也不一樣。但是每個能攀登到頂峰的人,有一點全都相同,那就是他們不管遭受挫折,或是一帆風順,心總是能夠保持不變,挫折不會讓他們動搖,一帆風順也不會讓他們得意忘形。”
大叔看着利奇的反應。
利奇似乎有些明白,但又感覺還有疑問,所以神情一會兒滿是迷茫,一會兒閃過一絲神采。
“我沒辦法進一歩解釋,妳也用不着知道心境是什麼,妳隻要知道,修煉心境的目的是不為外物所動。”
大叔笑了笑:“而且我可以告訴妳,修煉心境有很多不同的辦法,不過歸根究底是兩條路:一條是對一切淡然冷漠,另外一條是一意執着。”
在戦場上走神的話很容易喪命,不過有大叔在旁邊,這種可能性變得微乎其,所以一路上雖然利奇都在思考心境到底是什麼東西,卻沒有發生任何意外。
兩個人一直走到同盟和聯盟的交戦線,這才停了下來。如果說剛才所看到的一切如同地獄,那麼這裡就是真正的地獄。遍地的屍體、零零落落的戦甲碎片,所有的一切全都四處散落着。兩邊的人根本不可能收拾戦場,況且也沒必要,因為很快又有大批的死人和破碎的戦甲殘骸。
“看到眼前這番景象,妳是怎麼想的?”
利奇問道。他想聽聽大叔怎麼說,人叔的心境肯定已經達到很高的境界。
大叔知道利奇想知道什麼,他思索片刻說道:“我也會悲傷戦爭的殘酷,也會感嘆生命的脆弱,但是在需要的時候,我可以什麼都不想。”
“我做不到。”
利奇思索片刻,最終搖了搖頭。
“如果妳感覺自己走不了恬靜淡然的這條路,妳就試一下‘執着’那條路。妳不是有很多人要保護嗎?”
大叔在一旁指點道。
他多少有些擔憂,心境無法提升,不隻是在戦場上容易有危險,而且修煉之路也會變得越來越難走。
在榮譽境界之前,實力的提升非常簡單,有好的功法加上努力和一點點運氣就足夠了,但是再往上就沒那麼簡單。
聽到大叔的指點,利奇的腦子裡麵立刻浮現出……他的那些女人。
他不知道自己的心境有沒有提升,隻知道這個時候想那些,頗為不合時宜,卻實實在在衝淡他心中的那一絲悲哀和淒涼。突然他感覺大叔菈了他一下。
隻見一隊工兵擡的擡、扛的扛,一腳深一腳淺的往前方運送大大小小的木箱。
這條寬十幾公裡的戦線因為來回菈鋸的緣故,也由於融化的積雪混合泥土,徹底變成爛泥潭,任何車輛一開進來都會被陷住,所以任何物資隻能靠人力搬運。
因為是防守的一方,所以卡佩奇還好一些。聯盟就慘了,最近這段日子已經明顯地露出物資匮乏的疲態,防禦的力度小了許多。
過了片刻,一隊士兵開了上來,他們是來替換剛才撤下去的那些士兵。激烈的戦鬥使得軍隊必須經常輪換,不然士氣早就崩潰了。利奇遠遠地看向對方,他們同樣也在換防和構築工事。
突然對麵遠處傳來一陣隆隆的聲響。
利奇的心頓時一緊。對於這種聲音他實在太熟悉了,那是超過音速之後,擠壓空氣引起的震爆。
能夠引發音爆的隻有靈甲。
利奇才剛死裡逃生,對於這種武器的恐怖,至今還記憶猶新。幸好很快身後同樣響起隆隆聲,卡佩奇的天階騎士也出動了。他下意識地舉起望遠鏡。到現在為止,他還沒有正式看過天階騎士在戦場上交鋒。他遇刺的那一次,羅菈莉絲雖然和聯盟的那個天階騎士有過瞬間的交手,卻因為裝備的差距而立刻分出勝負。
隻見兩名天階騎士衝到戦場的中線,立刻停了下來。它們的樣子差不多,隻是外形的細節方麵有些不同,再加上顔色也不一樣。聯盟的那部靈甲漆成紫色,看上去凝重而又沉穩,同盟的這部靈甲錶麵金銀交錯布滿了細密的花紋,說不出的華麗威武。
兩部靈甲都係着披風,紫色靈甲的披風上纩着弗蘭薩帝國的國徽,金銀雙色靈甲的披風上同樣繡着圖案,卻不是利奇所認識的,應是族徽之類的東西。
“仔細看着,這是在蒙斯托克的戦役中看不到的。”
大叔走了過來,他沒有拿望遠鏡。到了他這樣的層次,已經不必用眼睛看東西了。
“蒙斯托克沒有天階騎士,所以瓦雷丁人也就沒有利用天階騎士欺負我們。”
利奇苦笑道。
大叔搖了搖頭,不過他並不打算解釋,而是指着戦場說道:“看多了,妳就會知道,這種在戦場上、高階騎士之間單打獨鬥的對決,有着特別的意義。瓦雷丁人並不是不想欺負妳們,而是他們擔心我們會插手,那樣的話,戦局會發生他們不願意看到的變化。”
話音剛落,那兩名天階騎士交起手來。
一陣震耳慾聲的淼鳴,大片土地一下子被掀起,飛揚的塵土有數十公尺高。
利奇被嚇了一跳,他知道天階騎士的破壞力非常可怕,卻沒有想到居然會可怕到這種地歩。
“我看過輝煌騎士之間的戦鬥,那場麵比普通騎士之間的戦鬥還要平靜得多。天階騎士比輝煌騎士更強,對力量的把握應該更精準,為什麼……”
利奇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兩個榮譽騎士之間的碰撞就足夠將一座城鎮毀滅,而眼前的場麵如果出現在卡佩奇市中心,恐怕那座世界上排名第二的巨型城市,也會被毀滅大半。這種破壞力實在太恐怖了。
“原因出在靈甲身上,即便天階騎士也無法完美地駕馭靈甲。”
大叔牽了牽嘴角,苦笑道:“靈甲其實和妳的‘明王’,是類似的東西。”
“明王”是一個半成品,對於這一點,利奇比任何人都清楚。
突然他靈光一閃,想起一件事:“妳讓我設法把反重力裝置裝到防護服上麵,真正的目的是不是希望我能夠改善靈甲的缺點?”
“讓妳猜出來了。”
大叔沒有打算瞞着利奇。
“以前肯定也有人試圖將反重力裝置安裝在其他東西上麵,結果怎麼樣?”
利奇問道。
理論上,這應該非常容易做到,因為靈甲的反重力係統完全獨立,和它有關的所有零件早已經被人們摸透,這就如同已經有了輪子和軸承,隻要制作一根車軸,然後把車軸固定在車上就可以了。
但是利奇之前的那段日子居然一次都沒有成功,所以他一直感覺奇怪。
“成功的機率在百分之四左右,問題是沒人知道其中的原因。”
大叔嘆道。
“難道是材料不同?一定要用‘神之合金’?”
利奇有些想不明白。
“反重力裝置全都來自太古遺迹,大部分是裝在車輛之類的東西上,那些東西不是用‘神之合金’造的,所以問題不可能出在材料上。”
大叔掐滅利奇的懷疑。
“或許和動力核心有關?”
利奇換了角度思考起來。
“如果妳需要的話,可以找伊洛要一個靈甲上用的動力核心。不過我認為那不是原因所在,因為很多人這樣懷疑過,試驗的結果是,那成功的百分之四成品換了動力核心也仍舊能夠使用,其他百分之九十六的失敗品換了動力核心之後,隻有極少數啟動得了。”
利奇無語。他突然想到,這恐怕也屬於戦甲制造師的終極課題。古往今來不知道有多少神工和大師為此絞盡腦汁,任何想到的可能應該都已經嘗試過了。大叔可能隻是死馬當活馬醫,也沒有寄托太多的希望。此時,戦場上響起一陣轟鳴。
在衝天而起的塵土之中,兩部靈甲朝着反方向撞飛出去。這是交手之後,利奇第一次看到戦鬥的雙方。
它們雖然互相撞飛,卻沒有掉落在地上,而是漂浮在半空中,離地麵差不多有兩、叁公尺的高度,好像那個高度有一道看不見的地闆似的。
還沒等利奇看清兩部靈甲的損傷情況,隻見一金一紫兩道光芒閃過,兩部越甲又殺回煙塵瀰漫的戦場之中。
“好快的速度。”
利奇驚叫出聲。他知道靈甲的速度極快,一秒鐘可移動叁、四百公尺,速度和子彈飛行的速度差不多,但是隻看數據遠遠比不上親眼所見。
“真是可惜,那些塵土實在太討厭了。”
利奇非常鬱悶,他完全忘了自己和人交手的時候同樣也是煙霧重重,讓旁觀者個個感覺惱火。
“就算沒有塵土,以妳現在的狀況也看不到任何東西。想要看清天階之間的戦鬥,妳至少要能夠熟練控制‘時間凝滯’才行。”
大叔說道。
“時間凝滯”就是四週如同停止一般的狀態。
這段日子以來,利奇一直在大叔的幫助下進行這方麵的修煉。一個星期的訓練後,他的意識總算能和肉體分離,不過想要自由地進入“時間凝滯”的狀態,現在的他仍舊力有未逮。
但這又是一切的基礎,如果連第一歩都達不到,就算利奇成功地將反重力裝置裝在防護服上,也無法使用。
兩名天階騎士在戦場上打得難解難分,利奇卻隻能夠看着煙塵滾來滾去。讓他感覺奇怪的是,大叔似乎看得很起勁。
他不認為大叔是在裝樣子,同樣他也不認為大叔的眼睛能夠穿透那厚厚的煙塵,所以可以肯定,這其中另有訣竅。
大概戦鬥了一個多小時,忽然利奇感覺到地麵傳來微微的震顫,緊接着他發現,調換上來的那支部隊正在迅速散開。
“休息時間已經過去了,我們下去吧,這裡馬上又要變成戦場了。”
大叔輕聲說道。
此刻遠處又是一陣轟響,那兩名天階騎士非常有默契地從塵土中飛了出來。這一次它們沒有再衝回塵沙之中,而是朝着各自的陣營退去。這一幕讓利奇有一種古怪的感覺。
他想起以前看過的歌舞劇演出,兩幕之間總會穿插一段錶演。這種錶演往往隻有一、兩個人,也多為過渡或者插曲,為的就是讓後麵的人有時間準備換景。
“這算是什麼?助興節目嗎?”
利奇有些難以理解。
“可以這麼說。”
大叔居然承認了:“不過,這並不隻是為了助興。妳難道沒有察覺天階騎士出現的時機非常微妙嗎?剛才是兩邊都已經打得精疲力竭,需要把疲憊的軍團撤下來,換上後備兵團,所以需要天階騎士出場,讓對方不敢趁機有所行動。有的時候,一方明顯支撐不下去了,也會讓天階騎士出來救場。”
遠處那片塵土漸漸散去,在望遠鏡裡麵,利奇看到一個大坑,如果填上水的話,絕對會變成一個小池塘。這種池塘在這片戦線上並不少見,初始他還疑惑過這些池塘是怎麼來的呢。如此的威力,確實足以讓人不敢輕舉妄動,沒有人會願意卷入到如此可怕的戦鬥之中。
“每一次快要分出勝負了,天階騎士就出來攪局,讓戦鬥重新回到平衡的狀態,怪不得一打起陣地戦,往往就是幾個星期甚至幾個月的打下去,戦爭變得曠日持久,漫長得讓人感覺沒有邊際。”
利奇無奈地感嘆。
他經歷過這一切,當然很清楚,這種戦爭打到最後會讓人徹底麻木。
“怪不得聯盟要研究機動作戦,陣地戦實在太沉悶了。”
利奇目視着陣地上的那些士兵。恐怕最感覺無奈的就是他們,如果他們能夠活過一個星期,就有機會和剛才那些士兵一樣撤下去修整,一個星期之後,又要回到戦場上,如此週而復始,直到他們倒在這裡成為戦死者中的一真。
隨着蹬蹬的沉重腳歩聲響起,一隊隊的騎士開赴到第一線,當年利奇也曾參與過類似的戦鬥。
這些戦甲全都按照編號排成隊列,隨着號令一批批地衝向敵陣。在對麵,同樣也是一批批的戦甲衝了過來。
突然,兩邊響起震耳慾聾的炮聲。
利奇和大叔開始加快腳歩朝着後方撤去,在他們的身後,成批的炮彈帶着咻咻的尖銳聲響砸落在陣地上。
和當初格菈斯洛伐爾的戦場不同,這裡配備的全都是大口徑火炮,發射的是爆炸彈頭。
大片的炮彈落在地上,戦場上頓時冒起一棵棵由火焰和硝煙構成的小樹,上麵結出的是鋼片的花瓣,這些花瓣帶來的是死亡。
利奇的心頭突然產生一絲警兆,幾乎同時,他感覺一股巨力托住他的右臂,將他一下子扯着往前飛去。
幾乎就在前後腳離地的瞬間,身後傳來一聲震耳慾聲的轟鳴聲,一顆炮彈就落在他們剛才的位置。
大叔的速度極快,雖然拎着一個人仍舊超乎常人,隻是眨眼的工夫,兩個人已經脫離戦場。
此刻,兩邊的騎士已經在戦場的中線交上手。
和剛才那兩名天階騎士的戦鬥完全不同,這一次的戦鬥遠沒有剛才那般地動山搖,卻殘酷得多,也血腥得多。
第一次衝鋒,叁分之一的戦甲就倒下了,衝在最前麵的全都是敢死隊。幾乎在一瞬間,聯盟被撕開了一道口子。
騎士對衝沒有絲毫的技巧可言,完全是力量和力量的對撞,一旦出現一道口子,想要穩住戦線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卡佩奇的騎士們像是注射了興奮劑一樣,不要命地朝着那個缺口湧入。
聯盟隻能用自殺性的攻撃瀰補一上來的失利,爆炸的閃光在陣地上此起彼伏,泥濘的大地被一次又一次地掀了起來。
利奇和大叔從戦場上撤了下來。
剛才的炮係讓利奇顯得有些狼狽。飛來的炮彈和爆炸的碎片速度都太快了,他根本反應不過來,要不是有大叔在,他恐怕就下不來了。雖然撤下來,兩個人卻沒走遠。
在戦場上,每隔兩、叁百公尺就立着一根柱子,這些柱子全都有十幾公尺高,頂上是觀察哨,上頭配備倍數很高的望遠鏡,從裡麵可以看到前線的戦鬥。
短短的半個小時,兩邊的騎士兵團就消耗大半,剩下的全都是實力強悍的隊伍,開始捉對厮殺。
對於這種戦鬥方式,利奇並不陌生,以前的105小隊就是這樣打仗。他同樣也知道,戦鬥到了這個階段意味打成平手。這種戦鬥可以持續幾個小時,最後要不撤退,要不其中的一方徹底被撃潰,另外一方也精疲力竭。
“沉悶的戦鬥,怪不得上麵的人把戦爭看成是一連串的數字。”
大叔說道:“我雖然不喜歡聯盟的人,但是不得不承認他們走的路是對的,戦爭不應該是這樣。”
“那應該是什麼樣的?”
利奇想聽聽大叔的意見。
“未來的戦爭應該像高手對決一樣,看誰的動作更快,看誰的出手更狠,看誰的反應更靈敏,短則一、兩個星期,長則一、兩個月就分出勝負……”
大叔難得有機會把心中的想法全都說出來。雖然他的朋友不少,而且和艾斯波爾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也經常辯論得麵紅耳赤,但是他的朋友若非戦甲制造師,就是一群騎士。前者對於戦甲非常內行,對於戦爭卻是一知半解,而他正好相反。
後者對戦爭非常內行,可是一個比一個保守,腦筋一個比一個僵化,戦爭在他們眼裡就是一堆數字。所以利奇在大叔的眼裡顯得格外珍貴,因為他認為利奇能夠理解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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