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夏天就像是嬰兒的臉,一會兒陽光燦爛,一會兒陰雲密布,這話說得一點沒錯。
之前在北方的時候還算好一些,僅遇到了幾場大雨。但是卡斯莫利納就完全不同了,這裡每天午後總是會來那麼一場暴雨,時間不長,雨量卻大得驚人。雨過之後又變成了大晴天,常常是天上連一片雲朵都沒有,烈日直接從頭頂之上照下來。暴雨剛過,大地完全濕透了。馬路上還好一些,隻是有些水漬,但是在生長着植被的地方,土壤裡麵早已吸飽了水分,很多地方甚至積起水塘。被烈日這麼曬,頓時水氣蒸騰。
因為天天如此,空氣中總是散發着一股發黴腐爛的味道。
所以一到夏日,瓦雷丁沒有人願意待在屋子裡麵,哪怕這裡的屋子在設計的時候考慮到通風效果,門窗都是正對着的,風能夠從房間裡麵筆直穿過,仍舊讓人感覺很難捱。
房子裡麵是這樣,那些密閉的暗哨裡麵就更加用不着說了。
暗哨裡麵全都是水,地上像是一個小水塘。雖然有排水係統,但是剛下過雨之後,四週土壤裡麵的水全都飽和了,所以這些積水根本排不出去。
暗哨的牆壁上也都像是出汗一般,結滿了水珠。
在這個如同蒸鍋一樣的地方,即便是騎士也受不了,他們隻能把衣服全都脫掉,光着膀子至少要好受一些。
一陣靴子踢踏的聲音,讓這些飽受煎熬的偵察騎士露出了一絲喜色。
這代錶換班的人來了,那叮叮當當的飯盒碰撞聲,已經可以清清楚楚聽到。(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聽到這種聲音,暗哨裡麵的騎士像是得到信號似的,迅速地打開衣箱,把衣服拿出來往身上穿。這樣等一會兒交接完畢之後,就可以馬上離開,這個鬼地方沒人願意多待一分鐘。
腳歩聲越來越近,暗哨裡麵的那幾個人甚至有些急不可待了。
突然,他們的身體同時一震,緊接着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同樣的一幕也在其他暗哨裡麵發生。
暗哨裡麵的人剛剛倒下,原本不緊不慢地走着前來“換班”的人,立刻加快了腳歩。
這些人全都穿着瓦雷丁帝國騎士的制服,但是他們的樣子卻一點都不像瓦雷丁人,一個個黑發、黑眼、顴骨高聳、眼窩深陷,標準的奧摩爾人長相。
衝進暗哨,這些人從腰際拔出匕首,迅速地割斷了暗哨裡麵的人的喉嚨。精神穿剌雖然厲害,卻不能把人殺死,說不定什麼時候這些人就會清醒過來,所以最穩妥的做法就是補上一刀。
並不是所有的人全都要殺掉,附近地勢最高的一座暗哨裡麵就有兩個人被留下來,他們倆是念者,負責附近這片區域的通訊聯絡。
這兩個人被分別拖到旁邊的兩片林子裡麵,留下他們的小命,是為了拷問一些東西。
這幫突襲者裡麵同樣也有念者,這個奧摩爾念者迅速地坐到了專門為念者準備的位置上。
剛才那一瞬間停掉的掃瞄網重新恢復了工作。
一切又恢復了寂靜,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唯一和剛才不同的地方是旁邊的兩片樹林隱隱約約傳來一些聲音,似乎有人在嗚嗚低叫,但是因為嘴巴被封住了,所以聲音發不出來。
過了大概十幾分鐘,右側樹林裡的那幾個人走了出來,剛才被拖進去的念者此刻已經不成人樣。
“這個傢夥全都招了。每隔半個小時,那邊會詢問口令,今天的口令是“太陽風”。還有一件事必須注意,所有的掃瞄網全都是相連的。”
負責刑訊的那個人向隊長報告道。
“乾!”
隊長大聲咒罵着,這是一個滿臉落腮胡的中年男人,屬於那種臟話滿嘴飛的類型。
他確實感覺挺鬱悶。
掃瞄網完全相連,意味着他們停在掃瞄範圍之外的那幾輛車根本沒辦法開過來,同樣也意味着,用能量結晶制作的爆炸裝置不能使用。
“幸好,我們事先準備了火藥。”
旁邊的一個人嘆道。
這倒不是他們事先想到的,而是計劃上報到高層時,高層命令參謀部連夜推演出各種可能發生的意外,所以多留一個備案。
“還磨蹭什麼?”
大胡子隊長把眼一瞪:“還不快去做?”
底下的那幫人不敢怠慢,各自做各自的事去了。
被突襲佔領的這片暗哨恰好在一條河的兩邊,這條河並不寬,也就二、叁十尺左右,一條石橋橫臥於河麵上。橋很寬,正中央鋪着鐵軌,兩邊供車輛通行。
此刻每一個橋墩底下都有兩人一組在忙碌着。
一包包的火藥被綁紮起來,塞進了橋墩和橋體之間的空隙裡麵,所有的火藥包都用導爆管連着。這是一項危險而且技術性很強的工作。
足足花了半個小時,所有的東西才布置完畢,接下來就是漫長的等待了。
高層得到了確切的情報,今天下午鐵血兵團將開始撤離。幾天來調派的列車,此刻全都在孟德爾高臺下的車站排成長隊。
但是具體的開車時間卻沒有人知道,甚至連瓦雷丁高層對此都一無所知。
“去盯着那邊的兵營。”
大胡子在攤開的地圖上點了一下。離鐵路十幾公裡的地方有一座兵營,當初選擇這段區域做為行動地點,除了因為這裡有橋,另外一個原因就是這座兵營。
迅速無比地布置完畢之後,大胡子朝着卡斯莫利納那邊看了一眼,喃喃自語着:“不知道那兩個人準備得怎麼樣了?”
午後的暴雨也讓公路變得異常難行。瓦雷丁的路況很差,這倒不是因為帝國的經費不足,而是因為不管怎麼修,公路都難以維持長久。暴雨會衝走路基底下的泥土,形成天然的凹陷,落進縫隙裡麵的植物種子,發芽的時候同樣也會撐壞公路。所以這裡的公路永遠坑坑窪窪,雨後就變成了大大小小的水塘。
幾輛車緩緩地行駛着,不是不想加速,而是開不快。公路上不但有許多水塘,還有衝刷上來的爛泥,車開得太快很容易翻車。
利奇坐在最前麵的那輛車上。
他和那幫“狐朋狗友”在一起的時候,當然不可能什麼事都不乾。
那輛車也是特制的,沒有座位,地闆上直接鋪着一張厚厚的軟墊,上麵覆蓋着一張竹席。除了前麵開車的那個傢夥,其他人不管男女全都赤裸着。
午後的氣溫原本就高,空氣又異常潮濕,車上的這些人又都做着極消耗體力的事,弄得渾身都是汗,香汗、臭汗、精液、淫液的味道混雜在一起,裡麵的氣味實在不怎麼好聞。
利奇和翠絲麗被擠在正中央,這不是利奇的想法,完全是因為翠絲麗喜歡這種調調。所以此刻利奇躺在地上,任由翠絲麗在上麵馳騁。
或許是因為受到週遭氣氛的影響,翠絲麗比平常要瘋得多,她的屁股搖得比平時更起勁,身上的肉浪一陣接着一陣。
說賞話,利奇一直都不怎麼明白,翠絲麗的身體為什麼不像其他女騎士那樣肌肉緊繃?她身上的肉很軟,甚至比普通女人都軟,但是她的力量卻不比任何一個女騎士差。
這絕對是最完美的胴體。
有這種認知的並不隻有利奇一個人,車上除了女人就是一群色魔,這些傢夥怎麼可能放過如此與眾不同的尤物?
好幾隻手在翠絲麗的身上遊走着,特別是那個小胖子,他就在兩個人身後的位置,他的手一直搭在翠絲麗的屁股上,手指更是在翠絲麗的肛門裡麵進進出出。
利奇雖然很“獨”,不過這還在他的承受範圍之內。如果有人想要把老二塞進翠絲麗的體內,他可就不準了。
突然一個刹車,車上的人一下子倒成一團。
“怎麼回事?”
“怎麼開車的?”
這幫纨绔子弟一個個都是強橫霸道的人物,出了這麼一個大醜,他們當然不肯善罷甘休。
飛快地穿上褲子,蹬上靴子,砰的一聲打開車門,這些人一個接着一個跳了下去。
隻見前麵停着一支車隊,一輛車翻到路邊。那輛車旁站着一群女騎士,一個個看上去都挺狼狽,有的渾身都是泥,有的完全濕透了。
這幫纨绔子弟輕佻地吹起了口哨。
平時很難碰到這樣的事。
雖然他們這些人在卡斯莫利納一個個都橫着走,但是有些事還是不敢做,比如對這些本國的女騎士他們就不敢用強。
“小妹妹們,到哥哥這邊來怎麼樣?”
小胖子攤着手,樣子看上去說不出的猥瑣和淫蕩。
“妳們的身上全都濕透了,為什麼不脫掉呢?那樣要舒服得多。”
“脫掉衣服的話就太冷了,哥哥我幫妳暖和暖和。”
“……”
這幫傢夥一邊說着葷話,一邊走了過去。雖然他們不敢用強硬的手段,但是調戲一下卻沒有什麼關係。更何況還有一些“合法”的手段可以把這些女騎士搞到手。他們以前沒機會是因為這些女騎士總是躲在軍營裡麵不出來,他們想使手段也做不到。
就在這幾個傢夥意亂情迷,快要忘記今天出來乾什麼的時候,遠遠傳來一聲冷哼。
那聲音讓所有在場的人心頭都微微一顫,而且腦子裡麵一陣迷糊,有幾個人腳下甚至踉踉跄跄,像是隨時會摔倒在地。
這幫纨绔子弟是色魔,卻不是廢物,他們立刻知道這支隊伍有一個他們惹不起的人物。
果然,一輛從車隊的後麵緩緩駛來,待行駛到近前,一男一女分別從車上跳了下來。
就在剛才哼聲響起的時候,利奇的心不由得加快跳動。
他有一種熟悉的感覺,而且這種感覺非常糟糕。
瓦雷丁人裡麵能夠讓他有這種感覺的,似乎隻有一個。
利奇朝着後麵靠了靠,他有意無意地躲到了一個纨绔子弟的後麵。
那幫纨绔子弟看清對麵來的這兩個人,他們的囂張和淫蕩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眼前這兩個人來頭太大,男的這個是帝國最年輕的準輝煌騎士,雖然這位大人此刻隻是方麵軍統帥(校案:方麵軍是俄式編制,德式編制則稱為集團軍,由數個軍團或兵團臨時組成。愚意推敲方麵軍是戦時才有的編制,所以組成者為戦場上臨時抽調的鄰近兵團,規模體係應該僅小於名義上的“陸軍”、“空軍”等叁軍編制,所以擔任統帥者可能勳級隻次於該兵種的總司令)但是誰都知道這個職務隻是過渡性質,他遲早會是帝國最高層中的一員。
安德森同樣也在對麵,冷眼掃視着這些權貴子弟。
“妳們想必是來幫忙的吧,那麼就謝謝妳們了。”
他嘴上說得很客氣,臉色卻頗為輕蔑。
他很厭惡眼前的這些傢夥,在他看來,這些人都是帝國的恥辱、是人渣。而這些恥辱和人渣的存在,完全是因為帝國的制度存在着某種缺陷。
可惜他明知如此,卻沒有辦法改變,因為這些缺陷牽涉到帝國的根基,若想根除這些缺陷,就必須把帝國整個打爛重塑。
這根本不可能。
他能夠做的隻有像老師那樣,盡自己的能力保證身邊的人不會受到侵害。
安德森掃了兩眼,突然他的目光在利奇身上停了停。
他並沒有認出利奇,現在的利奇比他第一次見到的時候看上去還年輕一些。
騎士看上去總是比實際年齡要小,卻也不可能出現返老還童這種事,所以他當然不會對眼前這個十叁、四歲的小孩和已經赫赫有名的利奇產生聯想。
他隻是覺得有一絲熟悉的感覺,偏偏想不起來曾在哪裡見過這樣一個小孩。
突然一陣風迎麵吹來,風中帶着一股男女交合的味道。
不隻是安德森聞到這股味道,那些女騎士們也都聞到了。特別是安德森身邊的女騎士,她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緊接着眼眉一豎,大有立刻發作的意思。
安德森再也顧不上尋找那一絲熟悉感覺的源頭了,他連忙一菈女伴,然後朝着對麵的這幫權貴子弟揮了揮手說道:“請快一些吧,大傢還要趕路呢。”
“是啊,快,我們幫一把,把車翻回來。”
小胖子滿臉堆笑地跑到那輛翻了的車旁邊。不過等到他一背轉身來,臉上的微笑立刻變成忿恨,可惜他隻能在心裡發怒。
其他人看到小胖子已經動手了,隻得上去幫忙。他們早已在心底恨死安德森了,但是錶麵上卻不敢顯露出來。
那輛車大半翻倒在路邊,小胖子非常狡搰,他站在最靠近公路的那一側,那裡的地比較硬,其他人慢了一歩,所以隻得踩在軟泥裡麵。
車大概有五、六噸重,大半陷入了泥濘之中,被泥水緊緊地吸住了,隻憑那幾個纨绔子弟想要讓這玩意兒移動半分,確實有些困難。
好在旁邊的女騎士們並沒有袖手旁觀,一下子有十幾個人幫忙,大傢一起用力,總算是把車輛從軟泥裡麵擡出來,重新翻到公路上。
車出來了,靴子卻深深地陷進了軟泥之中。利奇裝模作樣地和其他幾個纨绔子弟一起朝着旁邊的水塘跑去。
車隊重新上路了。
看到安德森乘坐的那輛車從視野中消失,那些纨绔子弟們一個個破口大罵,利奇卻暗自鬆了口氣。
“拽什麼拽,總有一天要他好看。”
生性陰狠的羅尼捏緊拳頭,像是在發誓似的。
“有本事妳就去勾引他身邊的那個女人,那是凱德內的女兒。”
馬上有人在一旁提議道。
“那妞確實不錯,可惜是一朵帶刺的玫瑰。”
“帶刺的玫瑰又怎麼了?戴上“套子”照摘不誤。”
這些傢夥的話說得越來越露骨,越來越難聽,不過利奇知道他們隻是發泄一下罷了,瓦雷丁帝國是一個重視等級的國傢,絕對不可能允許這類“以下犯上”的事發生。
靴子洗乾淨,幾個人繼續上車。
這都是一些沒心沒肺的傢夥,剛才那般義憤填膺,似乎不出這口氣就誓不罷休,但是上車之後轉眼間就把剛才的憤怒忘了。車門一關、褲子一脫,幾個人繼續玩起剛才被中斷的遊戲。
車繼續行駛了一個多小時,到達目的地時已經是叁點左右。
瓦雷丁夏季的暴雨異常厲害,但是白天的氣溫也高,所以到了午後叁點左右,地麵大部分已經乾了,隻有樹下和凹陷處的地麵還有些潮濕和稀軟。
他們選擇的地方是一片樹林,遠處就是利奇當初藏有滑翔翼的小鎮。
這個地點是利奇選的。想要讓這些人同意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因為對他們來說,去哪裡“打獵”都一樣。
樹林旁邊的一片緩坡上早已搭好了帳篷,僕役們上午就過來把帳篷支了起來,這有點像馬戲團的那種帳篷,隻是四週都是敞開的,能夠通風。
“妳們真的把那座小鎮裡麵的人全都遷走了?”
利奇拿着望遠鏡朝着遠處眺望,他透過小鎮裡那些房子的窗戶,可以看到每一間房間都沒人。
“人在裡麵,隻不過他們全都躲在地下室,不會出來乾擾我們。”
羅尼走了過來,他同樣也拿着一副望遠鏡朝着遠處眺望。
看到這個傢夥靠近,利奇不由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過他仍舊忍不住有些好奇:“妳是怎麼做的?”
“很簡單,向民政處打個招呼,就說要在這裡進行一場軍事演習,讓小鎮的人配合。”
羅尼頗有些炫耀的味道。
能夠用的辦法很多,以他們的身份就算強行讓鎮上的人遷走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但是他的辦法卻最省事省力。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利奇的心頭突然一動。
當初他還沒有覺醒的時候,城外一開戦、警鐘聲一響,他和老媽就提心吊膽得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在蒙斯托克同樣也有演習,不過所有的演習針對的全都是軍隊。
如果那個時候把民眾組織起來,讓平民知道戦鬥開始的時候應該怎麼辦,或許無辜平民的傷亡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慘重了。
他隨即又想到,曾經躲藏過的那個用下水道改成的隱蔽所,如果每座城市都有這樣的設施,或許莫瑞納的慘劇就不會發生。
再聯想起兩次逃亡的慘象,如果當時就實行軍管,由軍隊來維持秩序,讓逃難者有序後撤,一切或許會好得多。
“妳在想什麼呢?突然間變得這麼嚴肅?”
羅尼在一旁問道。就在剛才他感覺利奇的身上散發出一股異樣的氣勢,這股氣勢讓他不由自主地退開了半歩。
“沒什麼,隻是想起了一些和打仗有關的事。”
利奇倒也不怕被身邊的這個傢夥知道他的想法,但是他不會詳細解釋。
“我早就知道妳和我們這些人不同。”
羅尼少有的正經起來:“妳還想着要建功立業,不像我們這些人完全混吃等死,有的時候想起來,我也感覺活得有些窩囊。”
利奇吃驚地看着這個惡心的傢夥。他實在想不到,這個傢夥居然也有另外一麵,而且從他的語氣之中聽來,這個圈子裡麵的其他人並非完全沒心沒肺,向上的想法也是有的。
“嗨——我真是傻了,說那些乾什麼?真的要走那條路就必須苦苦忍受煎熬,即便以安德森那樣超絕的資質,也得二、叁十年的苦修……還是現在這樣快活。”
這個傢夥哈哈大笑起來,他對現在的日子確實很滿足。
“砰……”
遠處傳來一聲槍響。
隨着槍聲響起,十幾條人影飛竄而出。
利奇迅速從飛竄出去的身影中找到了翠絲麗。
翠絲麗並沒有拿出所有的實力,她保持着不前不後的位置。
這些全是專門挑選出來的獵物,都是俘虜來的女騎士。她們的雙手被反铐着,所以奔跑之中保持平衡顯得有些困難。
那些權貴子弟倒不是因為擔心獵物全都逃跑才這麼做,這點損失他們還承擔得起,他們真正擔心的是,這些獵物一旦沒有束縛,被她們反撲一把,可就不是什麼好玩的事了。
“喝點東西怎麼樣?”
小胖子在那邊打着招呼,現在還沒有輪到他們追捕。
因為那些女騎士的手全都被反铐着,根本逃不快,所以他們樂得大方,乾脆讓“獵物”先跑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當然不可能虛耗,所以這幫人準備了食物和飲料。
瓦雷丁盛產各種熱帶瓜果,可以說終年不斷,國土又靠海,河鮮、海鮮有的是,利奇甚至有些樂不思蜀了。可惜這是敵國。
“我們打個賭怎麼樣?看誰的收獲最多,誰就得到第一名,他獵獲的那些獵物全都歸他,贖身的錢由其他人出。”
一個人提議道。
他的提議立刻得到眾人的響應。對於這幫人來說,錢根本算不了什麼,能夠玩得開心才是最重要的。
“我有點吃虧。”
利奇嘴裡塞着東西,嘟嚷着說道。
他當然不可能真的吃虧,以他的實力,這些廢物聯手都不是他的對手,但是不這麼說的話就顯得不真實了,畢竟他現身份隻是一個見習騎士,而身邊的這些傢夥,就算再差也是騎士中期。
“那倒也是。”
羅尼對利奇一向有“好感”,他當然在旁邊幫腔。
“難說,難說,實力差未必身法差,這個世界上什麼功法沒有?”
頓時有人在旁邊提出反對意見。
“我練的是硬功。”
利奇抓起一隻盤子,用力一撚,那個盤子“卡嚓”一聲裂成碎片,然後在一陣“嘎吱”的輕響中變成細碎的白色粉末。
眾人麵麵相觑,硬功一向被認為是粗笨功夫,沒什麼前途,偏偏還異常難修。
“妳怎麼會修煉這種東西?”
小胖子問道,這同樣也是其他人想要問的問題。
“是我的父親讓我練的,我的資質不算很好,很難憑實力出人頭地,所以隻能走“積累軍功”這條路。積累軍功最好的辦法就是上前線,軍功才會升得快,在前線不一定會很危險,隻要別傻傻地衝上去拼命就可以了。所以別的不重要,保命的本事第一……”
還沒等利奇說完,有人插了進來:“應該是逃命第一吧。”
羅尼連忙幫利奇說話:“上了前線,如果我們這樣的人都要逃命的話,局勢肯定糟糕到了極點,這時候還逃得了嗎?”
“這倒也是。”
提出質疑的那個人點了點頭。
“高明,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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