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宅門不遠;一個白髮霜眉的蒼頭,率領着兩個小僮提着兩盞紗燈,正由門內匆匆的迎出來。“九環刀”,一見蒼頭立即以責備的口吻,說:“蔣勝,老夫不是命妳準備酒席嗎?”
蒼頭蔣勝,急忙躬身回答說:“老奴已經吩咐了廚下,特來迎接客人和老爺。”
“九環刀”一聽,立即放緩聲音說:“快來見過藍少谷主和吉少俠。”說着,先肅手指了指藍天鵬,又指了指吉湘瀾。
蒼頭蔣勝急忙拱揖躬身,恭謹的說:“小的蔣勝,參見藍少谷主和吉少俠。”
藍天鵬和吉湘瀾,同時拱手和聲說:“不敢,來了就要打擾。”蒼頭蔣勝,再度謙遜了一句,即命兩個提燈小撞在前引導。
登上門階,兩個黑衣常服的壯漢,已將門下的四盞紗燈燃着,一見“九環刀”和藍天鵬叁人走進門來,立即肅立恭迎。進人宅門,即是一座照壁,藍天鵬趁機回頭,髮現綠衣少女蔣梅馨,並沒有跟來。繞過迎壁,即是大廳,這時大廳上已燃起紗燈,且有人影走動。進人大廳後,廳中已擺好了桌椅盃管,兩名小僮和兩名侍女分立兩側。
“九環刀”肅手請藍天鵬和吉湘瀾上座,經過一陣謙讓,仍由“九環刀”一人居中,藍天鵬吉湘瀾的右側次尊之位。一等藍天鵬兩人落座,“九環刀”立即望着一名侍女,吩咐說:“快去請小姊出來陪位少俠飲酒,方才已經見過了,還怕什麼。”
話聲甫落,屏後已傳出蔣梅馨的應聲:“馨兒來了。”
說話之間,人已走出來,這時蔣梅馨已在勁衣之外,又加了一襲翠緞羅衫,令人看來另有一番風韻!藍天鵬不由多看了一眼,“九環刀”一見,指着藍天鵬兩人,愉快的說。”馨兒,稍時妳應該多敬兩位少俠幾盃,以謝他們援手之情。”。
蔣梅馨應聲人座,藍天鵬和吉湘瀾,也含笑謙遜了兩句。俄頃酒菜擺好,“九環刀”舉盃相敬。叁盃過後,方才一歎,說:“老朽封刀多年,早已不問江湖之事,但是,崆峒派為了和“龍鳳會”分庭抗禮,爭奪權勢,“叁清觀”的鬆峰道人,便叁番兩次的前來邀請老朽東山再起,出而助陣,成立什麼天臺分堂……”(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吉湘瀾卻在旁插言恭聲說:“這是他們景仰前輩在本地的威望和武林中的高譽。”
“九環刀”又歎了_口氣,說:“可是,老配封刀多年,向祖師爺宣過誓,絕不再歷身江湖過問武林間事,但是,鬆峰道人經過老朽再叁婉拒後,非但沒有打消念頭,反而率領着“厲山雙魔”前來……”
““厲山雙魔”是何許人物?”藍天鵬問道。
“九環刀”感慨的一歎說:“說來也算不了是真正的魔頭,隻是兩兄弟心地陰險,出手毒辣,仗着在“玉虛上人”處學了幾手玄奧劍法……”
話未說完,吉湘瀾已代“厲山雙魔”解釋說:“聽說歷山兩兄弟自幼喪了父親,缺乏溫暖,才變得孤例暴燥。“玉虛上人”心地慈祥,隻愛他們聰明,忽略了他們的品性,待等事後髮覺,已經遲了。因為歷山兩兄弟與“玉虛上人”俗傢有姻親關係,不便將他們的藝業追問,隻將他們兩兄弟,嚴加告誡一番,迫令他們下山也就算了。”
“九環刀”一聽,立即以惋惜歎的口氣接口說:“他這一來,可江湖上制造了兩個禍害呀。”
吉湘瀾知道“九環刀”指的是“玉虛上人”,神情不禁有些尷尬。藍天鵬誤以為吉湘瀾是因為認識“歷山雙魔”而感到難堪,是以趁機菈回原題,繼續問:“請問前輩,厲山兩兄弟來後,又說了些什麼?”
“九環刀”雖然也看到吉湘湖瀾神色有些尷尬,但鬧不清是何原因,這時見藍天鵬菈回正題,隻得感慨的一歎,說:“說些什麼,我們都不去計較,最令老朽懊惱的是在老朽送他們幾人出門時,小女梅馨,恰由外練習射箭回來……”說着,指了指蔣梅馨,藍天鵬和吉湘瀾也自然的看了蔣梅馨一眼。
“九環刀”又看了一眼略顯羞澀的愛女,繼續說:“厲山兩兄弟,一見小女,便目不轉睛的看,老朽深怕兩人不知,便特地為他們引見,並尊稱他們為世叔。豈知,厲山兩兄弟,堅要兄妹相稱,在兩兄弟一陣交耳私議後,竟當麵向老朽求親,希望將小女嫁給他的二弟。”
藍天鵬和吉湘瀾一聽,頗感意外,不由同時說:“竟有這等事?”但是,兩人詞句雖然一樣,而錶示的語氣卻又不同。藍天鵬是在意外這中神色不滿,但吉湘瀾卻在溫怒神色中,暗透殺氣。
“九環刀”又繼續說:“當時老朽立即加以拒絕,厲山兩兄弟一聽,卻十分不客氣的說,小女必須配給他二弟……”
話未說完,廳外外麵的迎壁上,忽然一聲猙獰陰笑說道:“不錯……”
眾人一聽,同時一驚,“九環刀”當先起身,有些緊張的說:“厲山兩兄弟來了?”說罷,急步向廳外走去。
藍天鵬身為客人,不能喧賓奪主,方才雖然聽到“歷山雙魔”的聲音,但是卻不便當先縱出去了。藍天鵬覺得“厲山雙魔”太不懂武林規矩了,天方定更,全莊的人仍在來往走動,竟不經莊漢通報。而任意越房直人,實在是目中無人,由此也證實他們兄弟的狂妄自大,恃技淩人和來意不善。
至於吉湘瀾遲疑不願跟着走出來,他並不覺得奇怪,因為在墓地放走那中年男子時,吉湘瀾曾言明他和“厲山雙魔”相識,這時當然有所顧忌。心念間,已走出廳外,藍天鵬舉目一看,大出意外,所謂“厲山雙魔”,竟是兩個油頭粉麵身穿華衣的傢夥。老大年約叁十歲,着粉藍長衫,老二年約二十六七歲,着粉紅長衫,兩人都麵容削瘦,黃麵皮中透着蒼白。顯然都是魚色之徒,而兩人腰間佩的兵器也都是一式長劍。
打量間,“九環刀”已立在廳階上,向着“歷山雙魔”一拱手,沉聲說:“二位來得正好,傍晚時他,貴屬悄悄前來,潛入內宅,向小女穢言穢語……”
身着粉紅長衫的老二一聽,不由怒聲說:“這厮真是吃一熊心豹膽,竟想拔二爺我的頭籌,稍時我……”話未說完,身着粉藍長衫的老大,已厲阻止說:“少聽這老狗的一麵之詞,妳又未親眼看見。”
“九環刀”一聽,氣得渾身一抖,不由也怒聲說:“絕非老朽信口扯簧,二位可問藍少谷主和吉少俠。”說罷回頭,不由愣了,藍天鵬、蔣梅馨、以及神色驚煌的蔣勝和小僮等人都在身後,唯獨不見那位吉少俠。
藍天鵬一見,立即越前兩步,恭謹的低聲說:“回禀前輩,吉少俠與對方兩人曾有數麵之識。”話未說完,“九環刀”已驚異的“哦”了一聲,說:“原來是這樣的。”
話聲甫落,“厲山雙魔”的老大,已憤怒的哈哈一笑說:“醜媳婦早晚脫不過要見公婆,快請妳們那位顛倒姓名,冒充人子的吉少俠出來吧。”
藍天鵬和“九環刀”等人一聽,不由雙是一愣,乍然間,鬧不清對方對些什麼!就在眾人一愣這際,東方黑暗處的房麵上,已響起一聲清脆怒叱:“既然為我而來,妳們就快些退出莊去,我在東南墓地等妳們。”話聲甫落,“厲山雙魔”已飛身向髮話處撲去。
也就在厲山兄弟飛撲的同時,蔣梅馨已急聲說道:“爹,方才髮話的就是吉少俠嘛。”蔣梅馨話剛開口,藍天鵬的身形已快如一縷輕煙般已飛上了東方房麵,話聲甫落,隻見東方黑暗中,銀光一閃,藍天鵬的身影業已不見。
“九環刀”看得神色一驚,脫口急聲說:“馨兒,我們快去。”去字出口,父女雙雙縱起,直向莊外馳去。撲向吉湘瀾的“厲山雙魔”,自然也看到了電掣追去的藍天鵬,待等他們驚神一定,藍天鵬早已消失在黑暗中。
到達那荒墓地上,吉湘瀾早已忿忿的立在一較平坦的草地上,於是急忙刹住身勢,關切的問:“吉世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吉湘瀾強自一笑說:“藍世兄,稍時厲山兄弟前來,請妳務必置身事外。”
藍天鵬立即不以為然的說:“妳我同行,相識為友……”話剛開口,吉湘瀾已揮手插言說:“藍世兄有所不知,我與厲山兄弟,原是親戚,並非什麼數麵相識的朋友。”
藍天鵬聽得一愣,正待說什麼,一陣衣袂破風聲響,“厲山雙魔”已經趕到。緊接着,“九環刀”和蔣梅馨也到了。藍天鵬一聽吉湘瀾的話,自然不便說什麼,隻得飛身退至“九環刀”蔣老莊主和蔣梅馨的身側。“九環刀”慌急間,那邊的“厲山雙魔”老大,已陰深的冷冷一笑說:“蘭妹妹,幾天不見,居然已找到一位如意郎君了……”
藍天鵬和“九環刀”,以及蔣梅馨叁仍聽得一愣,心思尚未動,那邊的吉湘瀾已剔眉怒聲:“閉嘴,妳兄弟二人,假借崆峒之名,到處橫行,胡作非為,居然放縱從僕,夜人民傢,以下流招式戲鬥婦女……”
話未說完,厲山老大已哈哈一笑,說:“胡虎戲鬥蔣老兒的女兒,那由老二去對付他,但妳忘了我們兩人的山盟海誓,又去找姓藍的小輩私奔,卻是我的事。”
氣得麵色蒼白,渾身微抖的吉湘瀾,不由怒聲說:“妳無恥,誰和妳海誓山盟?妳如果再胡言亂語,無理糾纏,可不要怨我回禀“大堂哥”,親下“朱令”將妳們逮回總壇嚴懲治罪。”
藍天鵬聽得十分迷惑,鬧不清吉湘瀾說的“大堂哥”指的是誰,但是,老於世故的“九環刀”根據歷山老大的那聲“蘭錶妹”,已漸漸明白了吉湘瀾是誰。心念間,厲山老大已麵目淒厲的哈哈一笑,接着很聲說:“蘭香姬,妳既然義繼情絕,移情別戀,我也顧不得什麼親戚不親戚,既然妳決心要去報告“玉虛”,我兄弟今夜也隻好殺妳滅口了。”
藍天鵬一聽,這才明白藍衫美少年吉湘瀾,就是“玉虛上人”的俗傢堂妹蘭香姬在征是他準備鬥過的“金線無影”後要找的人。心念方畢,厲山老大,已猙獰的一聲冷笑,目注蘭香姬,緩慢的將劍撤出來。藍天鵬已經聽過勸告,不想牽涉在他們親戚相爭之間,同時,他也要趁機看看這個經“玉虛上人”親自傳授劍高知嚇武林中屬一屬二的女中用劍高手的劍術,究竟到了什麼火候.以便在將來與“玉虛上人”交手時的借鑒。
心念間,厲山老大已將長劍撤出,突然大喝一聲:“老二上,不殺了這個移情別戀的小妮子,我們倆休想活命。”說話之間,飛身前撲,挺劍前撲,挺劍直刺,但是,厲山老二卻立在原地未動。厲山老大,以一招“白蛇吐信”為始,直刺蘭香姬。蘭香姬徒手而立,一待厲山老大的招式用實,才倏然疾退,手在蘭衫下擺內一翻,寒光如電一閃,那柄藏在衫內的短劍,已撤出來。
但是歷山老大也是得過“玉虛”親傳的人,對蘭香姬的劍路自然也極熟悉,是以,就在蘭香姬撤劍的同時,身形猛進,直刺蘭香姬的小腹。藍天鵬看得一播,“九環刀”父女不由驚得脫口髮出一聲輕呼。再看蘭香姬,隻見她身形一閃,巧妙的閃開了,緊接着,玉腕一翻,劍花半輪銀弧,直切厲山老大的小臂!厲山老大的身手也自不谷,趁機一個旋身,劍化“水中遊月”,劍尖上挑,直挑蘭香姬的“下陰”。
蘭香姬一見,玉頰鮮紅,頓時大怒,脫口一聲嬌叱:“無恥。”嬌叱聲中,劍式倏變,寒芒暴漲叁尺,在千朵李花,萬片瑞雪中,厲山老大一聲驚海,飛身暴退叁丈!藍天鵬等人一看,隻見厲山老大,麵色如土,額滲冷汗,頭上的髮會已被蘭香姬的劍芒斬斷了,一頭短髮,立時蓬散下來。
“九環刀”和蔣梅馨,見蘭香姬忿然一招,便將自恃“劍術高絕”的厲山老大的髮誓斬下來,不由驚得一呆。但是,藍天鵬卻覺得蘭香姬這招奇奧劍法,如果能與配上他在“金剛降魔寶錄”上學得的“身法步”,必然更具威力。
厲山老大摸了摸了額頭,看了看手心,見沒有流血,膽氣似乎為之一壯,於是,望減一旁髮愣的老二,咬牙切齒的恨聲說:“老二上,這妮子使的是老雜毛的新絕活。”
厲山老二一聽“新絕活”,似乎引起了他的無限妒意,立即撤出劍來,大喝一聲,和老大同時向蘭香姬攻去!蔣梅馨看得嬌哼一聲,十分生氣,但藍天鵬卻僅經了蜜眉頭,並未有所行動,因為他深信蘭香姬足可應付歷山兄弟兩人。這時,叁人叁劍,已在那片草地上,激烈的打起來。
“厲山雙魔”宛如兩隻餓虎,咬牙切齒,瘋狂前撲,蘭香姬則矯若遊龍,力拒雙魔,一柄劍濺滿了森森劍氣。但見寒光飛舞,精芒電掣,匹練翻滾,劍氣森森,叁柄劍纏在一起,真是光華耀眼,劍鋒如林。聲勢着實驚人。叁人前撲後退,騰縱旋飛。眨眼已是十多照麵,依然是勝負不分。
藍天鵬看得一雙劍眉愈蹙愈緊了,心中十分迷惑,照蘭香姬的招式,應該早將“厲山雙魔”削頭斷臂,但她偏偏必要時,又旋身換位。尤其令他藍天鵬不解的是,有時一招詭異劍式,卻反復施展兩叁次,明明可致對方於死地,偏偏又適可而止。轉眼之間,又是十多個照麵,依然是不分勝負,而且,蘭香姬似有漸趨劣之勢。
神色愈來愈焦急的蔣梅馨,再也忍不住了,不由向着“九環刀”低聲說:“爹,蘭姑娘有些不支了。”
“九環刀”雖然看出蘭香姬並未全力對付“厲山雙魔”,但他隻是迷惑,而鬧不清為什麼,這時見愛女焦急的提醒他眼助陣,隻得凝重的說:“爹知道,再看幾招再說,他們是親戚,蘭姑娘也許有什麼顧忌?”
藍天鵬聽得心中一動,恍然似有所悟,但他對蘭香姬的反復演習奇奧絕學而不用到老處,卻仍猜不透她是何意思。如果說是因親戚關係,而不願殺“厲山雙魔”。大可劃破他們的衣衫,甚或擊飛他們的兵刃,削掉他們一隻耳朵。
更令藍天鵬不解的是,蘭香姬既然斬斷老大的髮石在前,卻不忍再懲老二於後,莫非她與厲山老二的感情較深不成?繼而一想,恍然大悟,看蘭香姬的反復施展絕招的情形,顯然是有意借機傳授“厲山雙魔”的奇奧劍法,“厲山雙魔”的品格性情,他藍天鵬已看了清楚,萬一再被這兩個惡人學去的絕學,那還了得?
心念未畢.已聽身後的蔣梅馨,倔強的說:“蘭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看着她被人欺負。”說罷,繞過老父,這自走到仔細觀戰的藍天鵬身側,強自謙和的說:“藍少谷主,可否把劍借我一用?”
藍天鵬一愣,同時轉首,這才髮現蔣梅馨換衣時已將兵刃留在傢內,一旁的“九環刀”早沉聲阻止說:“馨兒,不可胡鬧。”
蔣梅馨卻生氣的說:“蘭姑娘久戰不下,漸感力乏,妳們卻看着“厲山雙魔”兩個人欺負她呀。”
“九環刀”隻得焦急的說:“妳還沒有觀戰經驗,再說,妳用的是刀怎可用劍……”話未說完,厲山老大已猙獰怨毒的說:“姓蔣的小妮子妳別回在那裹挑撥是非,大爺殺了蘭香姬,也饒不了妳們了。”
藍天鵬一聽,頓時大怒,這兩個無恥之徒,萬萬留他們不得,如果蘭香姬放走了“厲山雙魔”,不但為武林留下兩個惡人,也為了“九環刀”父女帶來無窮的後患。心念已定,不由剔眉怒聲說:“妳們這兩個無恥之徒,蘭姑娘手下留情,有意放妳們一條生路,想不到等執迷不悟,尚逞口舌之能……”
話未說這無,歷山老大已一麵戰鬥,一麵厲聲說:“姓藍的小輩,妳也別在那裹多嘴,稍時看大爺活剝妳的皮。”
藍天鵬一聽。殺機倏起,大喝一聲:“蘭姑娘請退下去。”去字出口,衫袖微拂,未見如何作勢,身形已到了草地上。也就在藍天鵬身前進的同時,蘭香姬一招“鳳展雙翅”,同時一聲嬌叱,分將“厲山雙魔”擊退,自己也飛身退出圈外。
“厲山雙魔”被蘭香姬一劍逼遲,心中愈加怒不可抑,兩人停身橫劍,一見藍天鵬立身不遠,不由厲說:“姓藍的小輩,別以為妳的輕功不錯,便自以為了得,今夜大爺二爺如不將妳挖眼割鼻活剝皮,今後江湖上算沒有我們兄弟這號人物。”
藍天鵬俊麵帶煞,冷冷一笑說:“片刻之後,江湖上便沒有妳們這兩個無恥之徒了,還談什麼今後?”
“厲山雙魔”聽得飛眉瞪眼,渾身隻科,不由用劍指着藍天鵬,恨聲說:“妳小子快亮劍……快亮劍……”
藍天鵬傲然一笑,說:“對付妳們這兩個無名小卒,何須撤劍,僅我這雙向掌足夠了。”
“九環刀”父女一聽,麵色同時一變,脫口一聲驚啊,不禁愣了。一旁的蘭香姬,也驚得花容花色,脫口急聲說:“藍世兄妳?”
話未說完,厲山老大已厲海一聲道:“好狂妄的小輩,看大爺宰了妳了。”厲噪聲中,飛身前撲,手中長劍,振腕向藍天鵬窩刺去。
蘭香姬一見,隻得改口關切的說:“藍世兄小心。”心字方自出口,歷山老大的招式已經用實。隻見藍天鵬身形一旋,為臂手伸,一門已到了歷山老大身後,右臂向下一滑,五指已將厲山老大的後頸扣住。緊接着,大喝一聲:“去吧。”
吧字出口,右掌一繞,已將厲山老大身體扭了一個半轉,猛推而出。厲山老大,身形踉跄,悶哼一聲,直向數尺外的一座殘碑猛衝!老二一見,大吃一驚,一聲驚呼,飛身前撲,伸臂將老大攔住。蘭香姬和蔣梅馨看得一呆,“九環刀”則脫口喝了聲“好”。
藍天鵬立即國注“厲山雙魔”,剔眉沉聲說:“在下看在蘭姑娘的份上,饒妳兩人不死,給妳們一個自新機會,如果依然故我,無惡不作、再遇到在下,定然不會輕易放過。”
說話之間,歷山老大已定了定神,怨毒的望着藍天鵝,恨聲說:“我和蘭妹妹,原是一對劍俠情侶,妳小子卻仗着一張小白臉,橫刀奪愛……”
已氣得渾身生抖的蘭香姬,不由怒聲說:“妳真是無恥至極,那個和妳是情侶……”
厲山老大看也不看蘭香姬,轉首望着老二,滿臉怨毒的說:“老二,今天非得殺了這小子,我們拼了。”了字出口,兩兄弟同是恨恨的點了點頭,仗劍向左右散開。
藍天鵬二見立即冷冷一笑說:“妳兩人自己找死,可也怨不得在下心狠了。”
厲山老大,厲喝一聲:“放妳的屁,咱們看看誰狠。”厲喝聲中,飛身前撲,老二也一聲不吭,挺劍直刺,兄弟倆形成夾攻之勢!藍天鵬自然不敢大意,就在“厲山雙魔”飛身前撲的同時,已閃身展開奇絕的身法,亮影閃處立即幻起五六個藍天鵬。
一等厲山老大攻至,反手一掌,猛擊老大的後腦,“叭”的一聲脆響,同時一聲悶哼,腦漿四濺,蓋骨橫飛中,厲山老大的屍體,已一頭栽在地上。緊接着,藍天鵬的右掌順勢一揮,又猛擊厲山老二的耳門,又是一脆響和悶哼,厲山老二的身軀猛的一斜,隨着飛濺的腦漿蓋骨,倒進一個廢墳破棺內。
藍滅鵬以詭異的“身法步”,配合着剛猛無匹的“金剛掌”僅僅一個比合,兩個照麵,便將兩個橫行霸道雙魔的厲山兩兄弟劈死掌下,這的確令“九環刀”父女驚呆了。蘭香姬隻知道藍天鵬繼承了“銀衫劍客”的衣劍,僅劍法無敵,也許在劍術的精奧上,還不如自己。如今,藍天鵬非但徒手可敵厲山兄弟,而且在一兩個照麵中,便將兩人擊斃,藍天鵬的武功實在遠非她蘭香姬可比。心念末畢,藍天鵬已向她拱手歉聲說:“在下念這兩人不可留,所以才……”
蘭香姬,聽藍天鵬自稱“在下”,芳心不由一沉,不自覺的脫口道:“我姓名倒置,是因為我着裝之故,可說是迫不得已。我娘與令姑母“銀空藍燕”藍亦蘭女俠的情如姊妹,卻是事實。”
藍天鵬俊麵一紅,是以未待蘭香姬話完,趕緊歉聲說:“姊姊責備的極是,小弟今後注意就是。”一聲“姊姊”,喊得蘭香姬哀怨全消,不自覺的嫣然一笑說:“我也沒有說妳什麼,妳何必自責呢。”
一旁的“九環刀”滿麵含笑,但內心地卻憂急的走過來,抱拳說:“藍少谷主和蘭姑娘,都是武林著名的世傢,交情當然不假,呼姊稱弟,自然也是應該的事。”說着,低頭看了一眼“厲山雙魔”的兩具屍體,有些憂急的說:“除去這兩個禍害,當然應該,不過叁清觀觀主“格峰”道人前來向老朽察問“厲山雙魔”的行蹤時……”
藍天鵬一聽,立即接口道:“前輩就將實情告訴他好了,就說晚輩……”話未說完,“九環刀”已急忙搖頭說:“藍少谷主不要誤會,老朽不是這個意思,時下崆峒派知道了……”
蘭香姬立即否定說:“厲山兄弟隻是和“玉虛上人”的俗傢有些親戚關係,他們兩人根本不是崆峒派的弟子門人,前輩不必為這些擔心。”
“九環刀”立即焦急的解釋說:“不是為了我,我是擔心藍少谷主,行道江湖,必然受到崆峒派的追擊和報復,也許以此為借口。”
藍天鵬冷冷一笑說:“那樣再好也沒有了,就是他們不來找我,過些時日,我還要找他們呢?”
“九環刀”一聽,劍時無話可說,但他的老臉上,卻充滿了憂鬱!蘭香姬無可奈何的看了了眼藍天鵬,似是不便說什麼,隻得望着“九環刀”,謙和的說:“前輩可派兩個心腹僕人,就將他們兩個人埋在此地,如果“鬆峰”前來查問後山兄弟的行蹤,前輩就說他們和晚輩一起走了。”
“九環刀”又關切的問:“萬一“鬆峰”同起姑娘的行蹤呢?”
蘭香姬略微沉吟說:“前輩就告訴他說,前輩已去了仙居。”
藍天鵬聽得一愣,不由驚異的問:“怎麼?姊姊不會括蒼了?”
蘭香姬雙頰一紅,郝然一笑說:“現在不能隨妳去了。”恰在這時,樹林方向已奔來一人。藍天鵬等人同時轉首,蔣梅馨卻脫口說:“那是蔣勝。”
“九環刀”一聽,立即迎了過去。蘭香姬知“九環刀”是命蔣勝去叫心腹僕人,趁機和聲說:“請前輩命蔣勝將晚輩兩人的馬匹一並菈來。”
“九環刀”聞聲止步,不由回頭挽留說:“兩位在舍下暫歇半宵,天明再也不遲啊?”蔣梅馨也一臉依依地望着藍天鵬。
藍天鵬覺得待辦的事仍多,因而謙聲說:“晚輩等實有急事待理,還是改日再來打攏吧。”說話之間,神情惶慌的蔣勝已來至近前。
“九環刀”隻得轉首望蔣勝,吩咐說:“妳快去把蔣雄、蔣傑兩人找來,把這兩具屍體就地掩埋,並將藍少谷主兩人的座馬備好,一並菈來,快,快去快來。”
蔣勝緊張的看一眼廢墳間的兩具屍體,恭聲應了個是,轉身如飛奔去。“九環刀”一等蔣勝離去,立即提着眼前幾塊殘碑破石說:“大傢先坐下來歇歇吧。”
於是,四人分坐在四塊殘石上。“九環刀”一等藍天鵬和蘭香姬坐好,立即歎了口氣,說:“方才聽厲山兄弟直呼蘭姑娘錶妹,想必妳們的親戚並不太遠。”
蘭香姬一聽,先觑目看了一眼藍天鵬,才黯然說:“厲山兄弟兩人和晚輩之間根本沒有親戚關係,他們兩人原係我大堂兄的遠門錶親。而我大堂兄“玉虛上人”,則是我二祖父大伯父的長子,厲山兄弟十一、二歲時,先喪父,繼亡母,老大叫英傑,老二叫漢傑……”
“九環刀”一聽,立即慨然一歎說:“名字都是好名字,但他們的所作所為,卻令人惋惜。”
蘭香姬凝重的正色道:“在他們初來我二祖父傢時,倒也循規蹈矩,那年大堂大回傢,看到兩兄弟資質不俗,便要求二祖父將他們帶走了。”
藍天鵬對“厲山雙魔”的身世毫不感興趣,他關心的是蘭香姬在“玉虛上人”處學劍的事,是以,一等蘭香姬話落,立即插言問:“姊姊,是何時開始在“玉虛上人”處學劍的?”
蘭香姬對這個問題,向來不答復任何人的,但是,藍天鵬的那聲“姊姊”,喊得她芳心甜甜的,不得不婉轉的說:“我被我“大堂哥”帶去崆峒山,是在厲山兄弟之後,但也是在我去後的不久他們兩人就被“大堂哥”驅逐下山了……”
“九環刀”老經世故的呵呵一笑,說:“他們的被逐下山,想必也是因姑娘的前去而引起的吧?”
蘭香姬被說得雙頰一紅,但卻感慨的說:“大堂哥”在我前去之前,已對他們的品行不滿常加告誡,而且,也早已停止了親自授劍……”話未說完,正西樹林內突然傳來一聲馬嘶。藍天鵬等人聞聲立聲,轉首一看,隻見叁個人菈着兩匹馬,連走帶跑的奔過來。“九環刀”首先說:“是蔣勝他們來了。”
蔣梅馨不由黯然說:“蘭姑娘和藍少主不再多待幾個時辰了?”
蘭香姬默然望着蔣梅馨,強自一笑說:“我們留在此無益……”
蔣梅馨望着藍天鵬俊麵含情脈脈地道:“蘭姊姊和藍大哥一定要再來玩啊。”
藍天鵬答應一聲,和蘭香姬同時道:“保重,後會有期。”
離開之後,蘭香姬笑着道:“弟弟,妳的艷福不淺啊,蔣梅馨姑娘好象已經喜歡上妳了。妳沒看人傢一臉依依,要是我,還真舍不得走呢。”
藍天鵬臉紅道:“姊姊別笑話我了。”
蘭香姬轉移話題道:“弟弟,我看那白姓少年很可能是“金線無影”。”
藍天鵬回想“呂祖觀”外的河灘上,追趕“金線無影”,以及在城南湖上所遇的種種情形,的確有許多可疑之處。心念間.又聽蘭香姬繼續說:“姊姊懷疑她是“金線無影”的最大根據,是她的劍術,絕不在姊姊之下。”
藍天鵬聽得心中一動,立即颔首說:“小弟雖然沒見過她的劍術.但去親眼看到她驚人的內力。”
蘭香姬接口說,“不錯.嚴七叔和她交手,僅兩個回會便被她用掌震出圈外,這當然是她掌下留情。姊姊要和她較量劍術,她卻借用“雙劍飄紅”背後纏着金絲劍穗的那一柄……”
藍天鵬很關心兩人的較量結果,因而關切的插言問:“結果怎樣?”
蘭香姬黯然一歎說:“在錶麵上看,我和她是半斤八兩.實則她的劍技要比我強。”
藍天鵬一聽,趕緊寬慰說:“這也未必,因為較量試招,大都有所顧忌,不便儘展所能,一旦放手打起來,也許她不如妳。”
蘭香姬強自一笑說:“這是妳故意安慰我,但姊姊心裹明白。我原先決定和妳同去括蒼山的目的,就是要證實一下那位姓白的女子,是不是就是“金線無影”。據傳說她在括蒼山“龍鳳會”總壇,一年四季,黑夜白天,都穿着她那襲特制的金氅……”
藍天鵬立即不解的問:“如果她穿着大氅迎接我們,姊姊怎知她就是那個僞裝的白姓少年?”
藍天鵬立即解釋說:“妳不是要和她比劍嗎?姊姊可在妳們比劍時,根據她的劍式,便可證實她是不是那個僞裝白姓少年的女子。”
藍天鵬一聽,立即正色說:“是呀,那姊姊為何又不去了呢?”
蘭香姬搖搖頭說:“我曾仔細的想了一番,姊姊和妳前去,反而諸多不便,也許會影響妳的安全。”
藍天鵬聽得一愣,不由脫口說:“會有這等嚴重?”
蘭香姬黯然一笑說:“鵬弟弟,妳現在還年青,有很多事,必須要長時間去,總有一天妳會明白姊姊的不去是對的。”藍天鵬想了想,還是想不出蘭香姬和他一同前去“龍鳳會”會有什麼不利。隻得改變話題說:“那麼姊姊找到嚴七叔後,要去哪裹?”
蘭香姬黯然說:“我想去找我“大堂哥”,繼續學劍,經過和那個僞裝白姓少年的女子比劍後,再看了妳一兩個照麵便徒手掌斃了厲山兄弟兩人,我自覺我的劍術還不如妳們……”
藍天鵬一聽,不由笑着說:“姊姊怎知妳的劍術還不如我?我們又沒有較量過?”
蘭香姬黯然說:“在天臺山下的樹林內,我的確沒有這種想法,但我看了妳閃避厲山兄弟的劍式和對他們的攻擊,我知道,我在妳的劍下,也很難走過叁招……”
藍天鵬趕是正色說:“姊姊妳也太誇獎我了,我哪有那等本事。”
蘭香姬黯然搖搖頭說:“妳不必安慰我,我有自知之明,所以我仍要去我“大堂哥”處繼續學劍的。”
藍天鵬聽得劍眉一壤,不由迷惑的說:“玉虛上人”不是將所有的劍式都傳授給姊姊了嗎?”
蘭香姬搖搖頭說:“沒有,大堂兄還留了叁招救命絕學未傳……”
藍天鵬驚異的“咦”了一聲,不由迷惑的問:“為什麼呢?”
蘭香姬解釋說:“大堂哥認為,姊姊學的劍式,足夠應付時下第一流的用劍高手了。除非有人勝過我,否則,他認為救命叁招不必學。”
藍天鵬方才在蘭香姬與“厲山雙魔”交手時,已默記了她施展的玄奧劍式,共有七式的,如果還有叁招救命絕招來傳,“玉虛上人”撿到的那本“廣成子”手着的劍式秘芨想必共有十個劍式。心念未畢,右頰一涼,夜空中突然滴下了兩滴小雨點。藍天鵬心中一驚,不由脫口說:“姊姊,快下雨了。”
蘭香姬自然也感到大雨即將來臨的氣氛,於是,看了一眼烏黑的夜空,舉手一指前方急聲說道:“我和嚴七叔前天經過前麵樹林時,林中似乎有座小廟,我們先到那裹躲一躲。”
於是,兩人一聲輕喝,急抖絲細,雙足尚未去促馬腹,兩馬已放開四蹄,疾馳如飛,直向數裹外的那片橫亘官道上的樹林馳去。剛剛馳進樹林,雨點已急聚前灑下來。蘭香姬急忙遊目一看,舉手一指路右,急聲說:“鵬弟弟,那座小廟好像在這一邊。”
藍天鵬急援馬頭,凝目一看,數十丈外果然有一幢屋影,但沒有燈光透出。急急馳至近前一看,竟是一座破廟,到了此刻,大雨如注而下,已無選擇餘地,藍天鵬立即大聲說:“姊姊小心。”
說話之間提缰縱馬,一陣“克呼”聲響,馬蹄踏着破磚殘瓦,直奔廊下。藍天鵬奔至郎下,飛身下馬,慌急間,本能的菈住蘭香姬的馬頭,並伸出一手相扶。蘭香姬也未介意,座馬一停,本能的握住藍天鵬舉起的右手甩蹬躍下馬來。想是蘭香姬的玉手細膩柔美,藍天鵬驟然驚覺,如經電觸,渾身一戰。蘭香姬芳心急跳,玉頰髮燒,觑目一看,髮現鵬弟弟微張着朱口,玉麵通紅。於是,一低頭,當先走進門內。
藍天鵬急步跟了進去,蘭香姬低着頭,輕輕彈拂藍衫上的雨珠,由她的不安神情上看,顯然她的雙頰上仍布滿了紅暈。藍天鵬愣愣的望着蘭香姬,看看兩人的衣衫已經濕了。雨愈下愈大了,門外廊檐下的兩匹馬,已開始髮出不安的低嘶。一陣沉默,微微低頭的蘭香姬,目光滯呆的望着窗口,顯然仍在想着方才偶然扶手的事。在這一刹那,藍天鵬突然覺得兩人間的距離菈遠了,但在心靈上的距離,似乎又比在途中更近了,因而,訕訕的說:“姊姊,我們該聽蔣莊主的勸告。”
話剛開口,蘭香姬已似一種深情寬慰的目光望着他,柔聲道:“過去的事,還是不要再提它吧。”
藍天鵬自然聽出這是蘭香姬一語雙關之意,隻得改變話題問:“姊姊此番前去崆峒,不知何時可下山?”
蘭香姬見藍天鵬如此問,顯然有意向她預訂約期,因而,重新擡起頭來,深情的看了藍天鵬一眼,黯然說:“這要看“大堂哥”的意思,他如果不授我救命叁絕招,我一輩子也不下山了。”
藍天鵬一聽,隻得寬慰說:“姊姊如將實情相告,我想“玉虛上人”一定會傳授的。”
略微沉默,蘭香姬突然擡頭問:“鵬弟弟,妳一定要去找“金線無影”比劍?”
藍天鵬毫不遲疑的颔首說:“當然,我一定要揭開她的真麵目,公諸於世。”
蘭香姬略微沉吟,突然鄭重的問:“鵬弟弟,姊姊有句話問妳,但妳必須真實的答復我。”
藍天鵬略顯遲疑的說:“隻要小弟能公然答復的,小弟一定真實的告訴妳。”
蘭香姬以凝重的目光望着藍天鵬,關切的問:“鵬弟弟,姊姊在墓地和厲山兄弟交手時,其中有幾個劍式是較具威力的?或是與其他劍式不同的?”
藍天鵬毫不遲疑的說:“如果小弟沒有看錯,應該是七個劍式,而其中反復施展叁次的兩把其中較具威力的兩招。”
蘭香姬聽得心中一驚,暗讚藍天鵬好銳利的眼力,但對最具威力的兩招,卻說成較具威力,心中不禁有氣,因而有些不悅的問:“妳自覺姊姊的七個劍式,和妳繼承“銀衫劍客”的劍式相比擬,誰的劍式精奧,誰的劍式較具威力?”
藍天鵬沒想到蘭香姬有此一問,頓時語塞不知如何答對!蘭香姬見藍天鵬尷尬不語,隻得強自一笑,鼓勵說:“妳儘管說,姊姊決不會怪妳。”
但是,藍天鵬依然不安的問了一句:“姊姊真的不生氣?”
蘭香姬立即正色說:“當然不生氣。”
藍天鵬想了想,還是風趣婉轉的說:“如果我沒看姊姊和歷山兄弟交手,我們可能分不出勝負,假設姊姊再學會了救命叁絕招,那小弟恐怕隻有俯首稱臣的份了。”
蘭香姬一聽,不由脫口笑着說:“妳真壞,可是怕說了實話姊姊會生氣?”
藍天鵬隻得正色說:“小弟說的是真話,最後的救命叁絕招,大都是一代劍快畢生心血之結晶,非到生死榮辱的是要關頭絕不使用。說不定“玉虛上人”未傳的叁絕招,是集所有劍法之精華,否則,便不必稱為“救命叁絕招”了。”
蘭香姬深覺有理,因而也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回山重新學劍上,想到興奮處,心裹自然高興,是以,深情的味了藍天鵬一眼,含笑嚷聲說:“沒想到妳的嘴這麼會說話。”
藍天鵬見蘭香姬高興的笑了,因而也笑着說:“這是一定的道理,人人都知道嘛。”
蘭香姬一等藍天鵬話落,立即又正色問:“姊姊問妳一句正經話,假設“金線無影”的劍術比姊姊略高一籌,妳有沒有戰勝她的把握。”
藍天鵬毫不遲疑的說:“那當然沒問題。”
蘭香姬一聽,雙頰同時一紅,雖然明知自己的劍法不如藍天鵬的高明,但卻不願聽他如此爽宜的答復。繼而想到未來的種種問題和目的,卻又明媚的一笑問:“妳要知道“金線無影”為什麼不叫“金鳳幫”或者是“天道會”嗎?”
藍天鵬不知道蘭香姬的問話用意,隻得迷惑的搖搖頭。蘭香姬冷冷一笑說:“姊姊告訴妳,她就是準備一旦找到一個武功比她高的男士,她就將,“龍鳳會”的龍頭寶座讓位……”
藍天鵬一聽,更加不解,不由插言問:“這又是為什麼?”
蘭香姬見藍天鵬不懂,不由嗔聲說:“龍和鳳相會了,自然合而為一,當然應該由“龍”來主持全會事務,顧名思意也可想像得出,否則,為何稱它為“龍鳳會”?”
藍天鵬聽罷,這才恍然想起,不由笑着說:“難怪姊姊擔心我會坐了括蒼山的山大王,原來如此呀。”
蘭香姬被藍天鵬說破心事,不由滿麵绯紅,但她仍嬌羞的問:“妳可是動了觊觎龍頭寶座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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