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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香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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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香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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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香谷
作者:花間浪子
第廿六章 盟主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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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香姬看了場中情形,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說:“鵬弟弟和兩位姊姊,可曾聽說上屆九華派和邛崃派因為百招未分勝負,而得到各門各派的批評和閒話?”

藍天鵬和皇甫慧、歐陽紫,同時搖搖頭齊聲說:“還沒聽說過,各門各派怎麼說?”

蘭香姬正色說:“有些門派說他們兩派有意同列十五名,所以才故意鬥過百招。”

藍天鵬立即不以為然的說:“這種說法未必正確。”

蘭香姬卻肯定的說:“可是,我大堂哥和“梅花劍”龔北山,就這麼說。”

皇甫慧立即含笑插言說:“是不是他們有意同列十五名,稍時一看便知。”

蘭香姬卻又正色說:“聽說邛崃派已放出風聲來,為了證實他們邛崃派在上屆大會上並沒有妥協,這一次,好歹也要分出個高低來。據說,上屆大會他也沒有參加,因而輸給了少林寺,小妹認為,少林寺的“法覺”長老出馬,固然是企圖奪得大會盟主,但峨嵋派的“了空”大師前來,也不無原因,少林落在武當之後,已經沒有麵子,怎能再輸給峨嵋?”皇甫慧和歐陽紫聽得有理,連連颔首稱是。

於是,四人再向大彩棚右側的峨嵋派席上看去。隻見方桌後的大椅上,昂然坐着一個紅光滿麵,身軀魁偉的老和尚。老和尚一身月白僧袍,披鮮紅織金袈裟,生得霜眉入鬓,虎目有神,颏下一蓬銀髯,根根見肉長約八九寸。左右也坐着四位和尚,但年齡都在六十歲以下,四十歲以上,其餘站立着的想是年事較輕的一代。

皇甫慧看罷,首先對藍天鵬說:“鵬弟弟,中間那位大和尚,可能就是“了空”大師了。”

藍天鵬點了點頭,又望着少林左側的席位問:“榆關門是什麼底細?我怎的以前都沒聽說過?”(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歐陽紫則不敢確定的說:“據說就是以前“榆關大俠”的班底成立的。”

藍天鵬一聽,立即以恍然的口吻說:“原來是“榆關大俠”齊雲生建立的。”

蘭香姬則有些輕蔑的說:“榆關大俠雖然有些俠名,但後來開镖局做生意,嚴重的損傷了他的聲譽,將镖局改為榆關門是他弟子們搞起來的事。”

藍夫鵬不解的問:“榆關大俠現在怎樣了呢?”

蘭香姬想了想才說:“以前有人說他失蹤了,也有人說他去找他的授業恩師去了,現在卻又坐在大會席上了。”

皇甫慧突然關切的問:“榆關大俠的師父是誰?”

蘭香姬以不敢肯定的口吻說:“聽說是一位道裝異人,沒有人知道他師父的道號是什麼。”

歐陽紫則淡然的說:“難怪他能夠在上屆大會上爭得第四名的高位。”說話之間,大傢已看清了榆關門方桌後麵坐着的是一個修眉細目,五绺長須,頭梳髮髻,身着長衫的中年男子,那人想必就是榆關大俠齊雲生了。立在齊雲生身後的七八人,有中年,也有青年,根據他們的神態衣着,似乎還稱得上正派。

就在這時,一陣巨鼓震耳聲響,全場也同時暴起了一陣歡呼。藍天鵬等人定睛一看,隻見場中邛崃和九華,兩派的比劍道人,都麵向大會彩棚叩劍稽首,行禮躬身。隻見大會彩棚下的“青鶴真人”緩緩起身,還禮朗聲說:“貴兩派本屆比劍結果,依然鬥滿百招,仍同列第十五名。”

話聲甫落,隻見邛崃派的道人朗聲要求說:“上屆大會,本派與九華派,比劍逾滿百招,由大會盟主裁定同為第十五名,事後江湖朋友,辄有閒言,現在貧道代錶本派全體門人弟子之意見,請求大會,準許貧道與九華道友,決一勝負以釋眾嫌。”全場觀眾一聽,立即報以熱烈掌聲和歡呼。

彩棚下的“青鶴真人”一聽,立即探首望着“法覺”長老說了兩句話,接着,又望着“了空”大師說了幾句話。兩僧一道略微交談了幾句,立即由“青鶴真人”朗聲回答說:“事無規矩不能成方圓,本座不能因貴派片麵之要求而違前例,況且,經詢少林“法覺”長老與峨嵋“了空”大師,貴派與九華派雙方功力悉敵確已鬥到百招不假,今後武林朋友,將不會再在事後評論此事,貴派所請,礙難照準,出場去吧。”邛崃與九華派的兩個道人,隻得躬身轉身,縱回本席。

全場英豪,再度掀起一陣掌聲和喝彩聲。掌聲一落,彩棚一側的健壯道人,立即朗聲高呼:“新進門派挑戰開始,請入場報請挑戰門派。”呼聲完畢,全場突然一靜,紛紛向衡山派的席位上看去,緊接着是一陣交頭接耳的騷動和議論聲。

隻見衡山派席位上的那個穿藍衣的青年,先向着端坐椅上的“衡山異叟”一躬身,轉身縱向中央木臺。藍衣青年縱上木臺,先向“青鶴真人”施禮躬身,朗聲報名說:“衡山派第二代弟子莊志豪,參見大會盟主“青鶴”前輩。”

“青鶴真人”稽首還禮,並朗聲問:“莊少俠準備向何門派請教?”

藍衣青年恭聲說;“根據大會規定,新進門派,隻能向最末五名之內的門派請教,晚輩想請第叁十名的“形意門”出場指點。”全場群豪一聽,再度掀起一陣議論聲,因為莊志豪一上來就超越了五個門派,可稱得上狂妄大膽。

隻見“青鶴真人”皺了皺眉頭,說:“莊少俠可知,第一場如果失敗,便不得再要求比劍嗎?貴派如果再想侪身劍士行列,勢必要等十年後的下屆大會了?”

莊志豪再度躬身說:“晚輩對大會的規章,業已熟讀通曉。”

“青鶴真人”一聽,神情立現不快,因為這話的確有些太傲了。於是,微微一颔首,沉聲說:“那就開始吧。”

中年健壯老道一聽,立即朗聲高呼:“形意門的劍士入場——”呼聲甫落,早已準備好的形意門的弟子,立即飛身縱向中央木臺。眾人一看,竟是一個身穿綠緞勁衣的青年人:藍天鵬不禁搖了搖頭,自語似的說:“形意門的這位劍士,恐怕不是敵手?”

歐陽紫立即不解的問:“何以見得?”

藍天鵬毫不遲疑的說:“我們對一個劍士的優劣判以定語,可先看他的精、氣、神,而後再細察他的骨骼和秉賦是否優異奇特。”說罷,回顧皇甫慧、蘭香姬和歐陽紫叁人,試探的問:“叁位姊姊可將藍衣青年和綠衣青年比較一下,是否各有不同?”

皇甫慧叁人一聽,注目細看,隻見藍衣青年,雙眉入鬓,朗目有神玉麵豐滿,挺鼻丹唇,天宇間隱透英氣。而形意門的那位綠衣青年,雖然也麵皮白淨,但在儀錶和氣質上,總有一些不如藍衣青年之處。但是,這種“不如”之處,也隻是觀感上的感覺,且隻能意會而不能言傳,這也許就是所謂的氣質。正如一個青年或少女,令人一見麵,便有一種清新雍容和親切的感覺,而有的卻令人感到俗氣、低級而不耐。

皇甫慧叁人看罷,不由同時颔首說:“嗯,鵬弟弟說的不錯,可能藍衣青年勝,因為資質好的劍士練起劍來,也會有驚人的進步。”說話間,形意門的綠衣劍士,已飛身縱上中央木臺。

隻見衡山派的藍衣青年莊志豪,首先拱手含笑說:“在下莊志豪,敢問少俠高姓大名?”

豈知綠衣青年竟怒目沉聲說:“妳勝了本少爺,自會告訴妳。”沉聲說罷,舉臂翻腕,嗆嚷一聲,寒光一閃,背後長劍已撤出鞘外。

全場群豪一見,立即掀起一陣喧嘩,顯然有人不滿。隻見藍衣青年莊志豪,淡然一笑,並不反譏,也翻腕將背後的長劍撤出來。於是,再淡然一笑說:“請閣下賜招吧。”

綠衣青年也不答話,嗔目沉喝一聲:“有僭了。”沉喝聲中,飛身前撲,手中長劍,一式“寒梅吐蕊”,劍尖綻出叁朵銀花,徑向莊志豪的雙肩和心機刺去。

莊志豪喝了一聲“來得好”,跨步閃身,疾演“定海神針”,橫推而出。綠衣青年能被形意門派出來迎敵挑戰者,自然也不是平庸之輩,隻見他大喝一聲,疾演“魚躍龍門”。在他劍勢挺刺的情形下,突然劍身上挑,幻成一道弧形匹練,繞過莊志豪橫推而出的劍身,直削他的右肩。由於這招變化奇速,而且十分驚險,全場英豪不少人為莊志豪捏了一把冷汗,同時掀起一片驚啊。

也就在群豪驚啊的同時,莊志豪竟閃電蹲身,疾演“橫梁托天”。隻見他下垂之劍,突然橫架高舉,“铮”然一聲金鐵交鳴,濺起數點火星,全場觀眾同時掀起一片“啊”聲。因為,衡山派的這位青年劍士,實在是太冒險也太大膽了,萬一對方是一柄寶刃,甚或功力特厚,他的劍不但有被斬斷之虞,且有生命之險。

也就在群豪驚“啊”的同時,莊志豪趁對方劍身被彈起的一刹那,突然震耳一聲大喝:“小心了。”了字出口,蹲姿不動,右手長劍,閃電揮出,直掃對方的小腹。

對方綠衣青年一見,大驚失色,魂飛天外,厲嚎一聲,飛身猛退。也就在他飛身後退的同時,“嗤”的一聲輕響,綠衣青年的前衣下角,已應聲被斬下一塊來了。滿場群豪一見,立即暴起一聲如雷烈彩,聲震山野歷久不絕。飛身退至臺下的綠衣青年,低頭一看自己的衣角,頓時驚得麵色蒼白。

藍衣青年莊志豪,趕緊叩劍抱拳含笑說:“非常抱歉,不慎失手,削破了閣下的衣服。”綠衣青年隻拱手還禮,一言不髮,轉身奔回本席。

藍衣青年莊志豪,在全場熱烈的掌聲歡呼聲中,謝過全場歡呼的觀眾,並辭過大會盟主,轉身奔回本席。眾人隨着莊志豪的背影看去,俱都認為下麵出場的必是那位一身紅勁衣,長得十分標致的少女。豈知,竟是那位濃眉環眼黑麵膛,虬髯橫生的黑衣壯漢,向着端坐桌後大椅上的“衡山異叟”施了個禮,轉身向中央木臺奔去。

黑臉壯漢奔上木臺,向着大會彩棚一抱拳,宏聲說:“俺“賽虬髯”趙地剛參見道長。”

“青鶴真人”起身還禮,朗聲問:“趙壯士準備向哪個門派請教?”

“賽虬髯”趙地剛,舉手一指場西邊,毫不客氣的說:“俺要鬥鬥那個“惡虎莊”的新任莊主“小霸王”吳金雄。”

藍天鵬和歐陽紫以及蘭香姬叁人都是見過“小霸王”的人,因而不由齊聲驚異的說:“這厮的父親本是以“喪門棍”出名的惡霸,吳金雄才是學劍的,他們“惡虎莊”怎的也列入了劍士中了?”說話間,身穿绛紅金邊公子衫,髮束紫巾的“小霸王”吳金雄,已手按佩劍,大步向中央木臺前走去。

藍天鵬和歐陽紫,一見“小霸王”吳金雄,兩人的腦海裹,立即湧上當初在高傢樓拜壽的一幕。歐陽紫想到當時的情形,不自覺的去看藍天鵬。但是,當她轉首去看藍天鵬時,藍天鵬也正含笑向她望來。歐陽紫芳心一甜,羞紅滿麵,不自覺的含笑低下了頭。也就在歐陽紫含羞垂首的同時,全場再度掀起一陣掌聲。於是,定睛一看,隻見麵帶愠色的“小霸王”,已大步登上了中央木臺。

“小霸王”吳金雄,先向“青鶴真人”行過了禮,轉臉麵向“賽虬髯”趙地剛,怒容打量了一眼,沉聲說:“本莊主見妳有些麵熟,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

“賽虬髯”一聽,立即不耐煩的說:“妳廢話少說吧,快亮傢夥,咱們是比高低,不是認親戚。”

“小霸王”一聽,不由怒聲說:“如果妳是成心前來尋仇,妳就犯了大會的規矩。”

“賽虬髯”一瞪眼,也怒聲說:“俺認都不認得妳,怎能會向妳尋仇呢?妳要是自知劍術不精,一定會輸,妳就回去,俺再挑別的。”

“小霸王”一聽,頓時大怒,不由厲聲說:“好個莽夫,竟然口出狂言,本莊主定要給妳一些顔色看看。”看字出口,橫肘撤劍,嗆的一聲,長劍已撤出鞘外。

“賽虬髯”也不怠慢,右手在肩後一扭,已將他的長劍撤出來。“小霸王”一看“賽虬髯”的長劍,頓時愣了。因為,“賽虬髯”的長劍,無鞘而寬厚,雖然有劍的形狀,但尖而無刃,看來似乎不是中原用的兵器。全場的觀眾,也在開始議論,似乎都在談“賽虬髯”大而特厚的劍。

“小霸王”雖然愣了,但不能因對方的兵器大而重就提出異議,難道平素遇到使降魔杵的人,就不交手了不成?心念已定,立即冷冷一笑說:“既然已經撤出劍來,還髮什麼呆?”

“賽虬髯”哈哈一笑,譏聲說:“俺若是撤下劍來就髮招,恐怕妳的腦袋,這時早掉下來了呢。”

“小霸王”一聽,頓時大怒,大喝一聲:“少貧嘴,看劍。”聲出劍到,一式“白蛇吐信”,直刺“賽虬髯”的前胸。

“賽虬髯”也大喝一聲“來得好”,一俟對方劍勢用實,倏然閃身,手中厚而寬長的寶劍,呼的一聲,攔腰向“小霸王”掃去。“小霸王”是崆峒“了凡”的徒弟,身手自然也不庸俗,隻見他旋身跨步,疾演“順水推舟”,手中長劍刺勢不變,順勢一按,迳刺“賽虬髯”的左肩。

這一招變化迅捷,身段優美,全場英豪中,不少人喝了一聲彩。但是,就在彩聲方起的同時,看來拙笨的“賽虬髯”,突然冒險塌肩舉劍,大而特厚的劍身竟向“小霸王”的劍身封去。“小霸王”知道對方劍重,自然不希望讓對方架上,但劍勢業已用老,緊急間隻有滑身側倒了。

但是,他自認變招奇快,可是,“賽虬髯”趙地剛似乎早已料到他的動向,就在他側倒的同時,“賽虬髯”塌肩之勢不變,手中原劍順勢下掃。這一掃之勢,尤為驚險,假設“小霸王”一腿跪地,劍勢下斬勢必將“賽虬髯”由頭至股劈成兩片。

但是,巧就巧在“小霸王”已經開始側身外倒,而劍已擡起,再想下斬,已經力不從心了。驚急之下,無暇多想,隻有“懶驢打滾”一招,身形順勢一斜,直向臺邊滾去,僅分毫之差,僥幸躲開了“賽虬髯”的劍尖。全場群豪一見,在一片驚啁聲中,挾雜着連聲喝彩。

“賽虬髯”縱身跟進,作勢進招,但是咚咚叁聲,巨鼓已經響了。巨鼓一響,已判“賽虬髯”獲勝,在大會規定上,鼓聲一響,任何一方不準再出手進招,否則,立即被判趕出大會去。當然,這項規定的目的,是防止在盛怒之下傷人,造成兩派事後為敵。

“賽虬髯”一聽鼓響,立即停止跟進,並轉身向大會彩棚站立,等候和“小霸王”同時向“青鶴真人”行禮。豈知,“小霸王”一聽鼓聲,已挺身躍起,竟羞慚滿麵的向着“青鶴真人”叩劍微一躬身,轉身向本席奔去。

蘭香姬看在眼內,心裹自然氣憤,不自覺的向皇甫慧等人說:“瓊華姊姊恐怕還得一會才能回來,我先回去看看,等一會再來。”說罷起立,轉身就待離去。

藍天鵬一聽,倏然回身,伸手將蘭香姬的玉腕菈住,同時脫口說:“不要回去。”蘭香姬芳心一陣羞急,頓時嬌靥通紅。同時,她也第一次體會到哥哥對妻子的要求和命令,使她感到不敢抗拒。藍天鵬雖然見蘭香姬的臉紅了,但並沒有因此鬆開了手。相反的,他親切的一笑,菈着她的手,繼續說:“妳先坐下。”蘭香姬一聽,隻覺得有一種無可抗拒的磁力,使她乖乖的坐回凳上。

歐陽紫自然知道蘭香姬為什麼要回去,是以親切的一笑說:“蘭妹妹,妳可是看了“小霸王”丟了原有的名次,心裹不服氣?”

蘭香姬嬌靥一紅,違心的說:“不是,小妹想回去告訴“了因”,必要的時候,可將“廣成子”的劍招傳給門下弟子一兩式,免得他們當眾出醜丟人。”

藍天鵬一笑說:“像吳金雄這樣的弟子,妳傳給他“廣成子”的劍招,反是害他。”蘭香姬想到“小霸王”吳金雄的品德心性,以及他以前的種種惡劣行為,深覺藍天鵬的話很有道理,因而點了點頭。藍天鵬話聲甫落,星目一亮,突然又愉快的說:“我錶姊回來了。”蘭香姬叁人回頭一看,果然是蕭瓊華。

隻見蕭瓊華已換回了蔥綠勁衣,嬌靥綻着愉快的微笑,杏目閃着興奮的光輝,正由崖上向這麵走來。蘭香姬一俟蕭瓊華到達近前,首先起身招呼了聲“瓊華姊姊”。蕭瓊華也愉快的說:“蘭妹妹,妳來啦。”一麵說着,一麵坐在中間一張凳子上。

皇甫慧首先關切的問:“怎麼樣,“冰川女俠”有沒有戰勝“法覺”長老的把握?”

豈知,蕭瓊華竟毫不遲疑的颔首說:“有,“冰川女俠”說,如果她勝不了“法覺”長老,她也不敢來參加這一屆的論劍大會了,還談什麼爭奪盟主?”

皇甫慧和歐陽紫一聽,不自覺的齊聲說:“果真這樣,那就放心了。”

蘭香姬卻有些埋怨的說:“姊姊怎的去了這麼久?”

蕭瓊華立即理直氣壯的說:“我是僞裝去送飯的,不等她們吃完怎能回來?”

正在此時,場中那個中年健壯道人,也朗聲宣布說:“第一過程完了,休息半個時辰。”宣布完畢,全場立即掀起一陣大騷動,喧聲如沸,紛紛起立活動。這時,送飯盒前來的老人,才向着藍天鵬恭聲說:“少谷主,請進食吧。”

藍天鵬含笑應可,其餘兩個中年人,立即將銀質飯盒分送給皇甫慧等人,蘭香姬也有一份。由於蕭瓊華的回來,大傢吃得十分愉快,因為,沒有蕭瓊華的口頭保證,勢必個個憂急,那裹還吃得下去?大傢都知道,下一個儀程的進行,就是盟主爭奪戰了。

由於這一屆參與大會的各門各派,俱都保守本位而無爭名之心,所以使這一屆大會遜色不少。最初的論劍大會,聽說舉行了兩天兩夜,才分出結果來,就以上屆的大會說,也舉行了一天多。如今,看情形,酉時不到,恐怕就可結束了。照這情形髮展下去,黃山論劍大會,將來勢必徒於形勢,而沒有劍派再願意前來參加了。

因為前來參加的劍派,絕大多數是希望來暗窺一些玄奧劍式,俾便回去再加研究以增本門劍術實力。當然,方才五場比劍,有兩場超過百招以上,各種玄奧招式自然也曾出現,如果專程前來偷窺劍招的門派,當然也有了收獲。

半個時辰,很快的過去了。全場英豪,早已各回原位,所有人的目光,俱都望着正北麵的大會彩棚,人們的情緒,也隨着時間而高昂緊張起來。海南瓊江派的“五指山主”,已開始在緊衣佩劍,西域冰川席上的郝小玉,仍在那裹神色鎮定的端坐休息。

全場群豪,突然一陣騷動,同時有不少人喊“就要開始了”。藍天鵬五人轉首一看,果見那個中年健壯道人已走出棚。隻見那道人,昂然站定,朗聲高呼;“第二儀程開始——擂鼓。”鼓字方自出口,棚右的那個巨鼓,已咚咚的擂起來。

鼓聲一響,全場喧聲尤為高漲,而每個人的神情,顯然的更加緊張。咚咚的鼓聲一停,全場頓時一靜,俱都屏息等着聽中年道人的宣布比賽儀程。須知,十名以內,俱是舉世有名的高手劍士,招式之玄奇,打鬥之精彩,可謂激烈驚險,扣人心弦。

隻見中年健壯道人,傲然向前走了兩步,昂首高呼:“第二儀程開始——爭奪盟主寶座的劍士請入場。”全場一聽,鴉雀無聲,靜等着方才與“青鶴真人”爭論的郝小玉出場了,是以所有人的目光也都望着西域冰川席。

隻見郝小玉緩緩起身,依然着原來的銀緞霓裳,而且,並未取下臉上的銀紗,徑向中央木臺前走去。這時全場英豪,早已彩聲雷動,直上蒼穹。郝小玉一出場,海南瓊江派的“五指山主”,也隨之站起來。因為,郝小玉隻要出場,第一個挑戰的對象就是他。

隻見郝小玉登上中央木臺,微向大會彩棚微一躬身,隨即在木臺的一端卓立,等候“五指山主”向“青鶴”行禮。“五指山主”大步登上中央木臺,臉帶不屑,嘴哂冷笑,顯得十分狂傲,讓人一看便知他根本沒將郝小玉看在眼內。行禮完畢,立即麵向郝小玉站立,同時,陰刁的一笑說;“宮主請啦,前天晚上本山主一見妳,就覺得有點驚奇,髮覺妳比十年前,更年青,更漂亮啦……”

郝小玉未待“五指山主”說完,立即叱聲說:“閉嘴,快些撤出兵刃來。”說話之間,也橫肘撤劍,嗆的一聲,寒光一閃,長劍已撤出鞘外。劍一出鞘,冷焰四射,光華耀眼,一望而知是一柄古劍。

“五指山主”十年前已見過這柄寶劍,是以並不覺得驚奇,隻見他再度陰刁的一笑說:“咱們是不是冤傢不聚頭,就連這兩柄寶劍,每十年也要親近一次……”話未說完,“嗆”的一聲,藍光一閃,一柄藍汪汪的喂毒寶劍,已橫在手中。

郝小玉冷冷一笑,說:“妳不要逞能,自今以後,也許妳永遠沒有機會再來黃山搭帳篷了。”

“五指山主”胸有成竹,仰天哈哈一笑說:“這話應該由本山主說,恐怕妳還沒有這個資格吧。”說此一頓,突然嗔目怒聲說:“既然向本山主挑戰,還不出招動手?”

郝小玉黛眉一剔,突然叱聲說:“姓魏的,妳要小心了。”了字出口,飛身前撲,手中長劍,一式“遊龍戲水”,翻起滾滾匹練,挾着絲絲嘯聲,直向“五指山主”擊去。

“五指山主”似是知道郝小玉的劍式,冷冷一笑說:“這一招,本山主十年前早領教過了。”說話之間,早已旋身出劍,綻出叁朵劍花,斜刺郝小玉的上中下。

郝小玉再度一聲怒叱:“妳再接本宮主的這一劍。”叱聲方自出口,劍式倏變,突然變得快如奔電,劍光一閃,已到了“五指山主”的胸前。

“五指山主”驟然一驚,急忙側身仰麵,腳跟一蹬,身形猛向後竄,手中的喂毒長劍,順勢去挑郝小玉的香肩。郝小玉知道對方的劍上喂有劇毒,自然不敢大意,為了不讓對方逃出圈外,塌香肩,沉玉腕,劍式不變,順勢下點。同時,再度一聲嬌叱:“妳再接本宮主這最後一劍。”

這一式變化神速,而且快得隻是眨眼之間,果真被郝小玉點中了,勢必挑開“五指山主”的小腹。“五指山主”沒想到這一屆的“冰川女俠”,身法、劍式,都進步的如此玄奧奇快,這時一見寒光下瀉,頓時驚出一身冷汗。驚急之下,無暇多想,一聲厲嗥,尖劍疾點臺闆,身形猛地向左滾側,左掌同時劈了出來。

隻見一團白煙細粉,隨着“五指山主”的掌風,直撲郝小玉的嬌靥。郝小玉一見,頓時大怒,殺機倏起,猛地旋身側麵,躲過了那蓬白煙。同時滑身飛縱,緊跟“五指山主”,並嗔目一聲嬌叱:“無恥之徒,膽敢故技重施。”

嬌叱聲中,手中長劍,一式“江水東流”,幻起一道如銀匹練,直向剛剛挺身躍起的“五指山主”閃電斬去。全場英豪看得真切,無不脫口一聲驚呼。就在全場驚啊響起的同時,魂飛天外的“五指山主”,已髮出一聲刺耳驚心,令人悚然的淒厲慘嗥。隻見如銀匹練過處,鮮血飛灑,肝腸墜出,“五指山主”已被郝小玉攔腰斬為兩斷。

而隨劍跟進的郝小玉卻趁勢淩空躍起,身在空中略微一停,宛如一隻臨空銀鳳,飄飄然的落在木臺上。而“五指山主”的兩截屍體,也咚的一聲早已墜地,他的腿部和臉部,仍在索索的顫抖和痙攣。全場英豪,有的喝好,有的驚啊,有的則愣愣髮呆。

皇甫慧和歐陽紫一看也愣了,因為她們兩人第一次看到“冰川女俠”的西域麗宮劍法,而且,竟是如此的玄奧,高絕,意外的驚人。顯然“冰川女俠”的劍法,絕不輸於“金剛降魔寶錄”上的佛門絕學,而且,沒有一式與她們兩人所學的相同。蘭香姬更是格外震驚,因為她一直認為即使她蘭香姬不下場,“了因”也應該有奪得大會盟主的把握。

如今看了這情形,恐怕“了因”也不敢出場挑戰了,因為她知道,“了因”對廣成子的劍法仍欠火候,絕對不是“冰川女俠”的敵手。隻有藍天鵬和蕭瓊華,知道郝小玉用的是“柔十二式”中的連環第叁式——“江水東流”。

立在大會彩棚下而驚呆了的“青鶴真人”突然一定心神,厲聲大喝:“大會立有明文規定,妳怎可公然殺人?”

郝小玉冷冷一笑說:“大會也有明文規定,絕對不準暗用迷藥和毒粉,方才“五指山主”故技重施,左掌劈出一把迷粉,人人都看到了,難道妳沒有長眼睛?”

“青鶴真人”為了惹起公憤,共同處置郝小玉,故意厲聲說:“妳完全是捏造事實,以報十年前失敗之恥……”

郝小玉未待“青鶴”話完,立即怒聲說:“十年前本宮主已上過他的當了,當時失敗完全是由於中毒而神志昏迷……”

“青鶴真人”趁機厲聲問:“為什麼妳現在並未昏厥?”

郝小玉冷冷一笑說:“現在因為本宮主早已有了準備。”

“青鶴真人”一聲厲笑說:“現在妳已承認,妳早已蓄意要殺“五指山主”……”。

郝小玉立即颔首說:“不錯,他如果不施迷粉,本宮主絕不殺他。”

“青鶴真人”正待再說什麼,少林寺的“法覺”長老宣了個佛號說:“五指山主有沒有施放毒物,請“青鶴”道友派人前去一察便知,如果確有施毒之嫌,五指山主的死應該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冰川宮主。”

“青鶴真人”一聽,隻得回頭看了身後群道一眼,最後他指着一個瘦小道人,沉聲吩咐說:“妳去聞一聞五指山主的左手,看看是否頭暈。”瘦小道人恭聲應是,急步走出棚來。

郝小玉見“青鶴”左右那麼多道人,單單派那個瘦小道人,心知有異,是以,毫不遲疑的沉聲說:“且莫過來,本宮主尚有話說。”

“青鶴真人”立即怒聲問;“妳還有什麼話說?”

郝小玉放緩和一些聲音說:“本宮主請“法覺”長老派一位大師出來察驗,比較公道可靠。”

“法覺”長老未待“青鶴”有所錶示,立即望着身側的一位僧人,吩咐說:“慧根,妳去察驗一下“五指山主”的左手,是否有毒粉。”慧根和尚恭聲應是,急步向中央木臺走去。

“青鶴真人”一看,麵色立變,神情十分難看。那個瘦小道人,知道已不需要他,隻得轉身走了回去。慧根和尚急步登上中央木臺,先向郝小玉合什行了個禮,然後走至“五指山主”的上半身屍體前。他蹲身下去,拿起“五指山主”的左手一聞,猛地一丟,倏然站起身來,而且連聲咳嗽,一手撫頭,顯得有些搖搖慾墜。全場英豪一見,頓時大嘩,不少人髮出怒喝和叫罵。

“青鶴真人”一見,隻得望着海南瓊江派的席位,怒聲說:“還不派人將妳們的山主屍體擡下去。”如此一說,瓊江派席上,立即奔過來五六人之多,而大會彩棚後,也奔出四名提着水桶的中年道人。片刻工夫,“五指山主”的屍體已擡走,而木臺上的血漬也衝洗乾淨。

四名提水老道一走下中央木臺,“榆關門”的掌門人齊雲生,已起身向“青鶴真人”抱拳拱揖,略顯羞慚的說;“本門自本人以下,無人能敵“冰川女俠”,自認服輸,請準予免試。”

“青鶴真人”一聽,臉色又是一變,不由轉首去看“了空”大師。

“了空”大師乃峨嵋劍術最精絕的一人,而且峨嵋乃九大門派之一,也不容許他未曾動手便自認服輸。這時見“青鶴真人”轉首看來,隻得緩緩起身,合什宣了聲佛號,說:“貧衲久仰麗宮絕學,今日果然如願了,就由貧衲陪宮主走幾招吧。”說罷離席,麵帶微笑,神色自若,接過一個青年僧人捧過來的帶鞘長劍,大步走向中央木臺前。

全場英豪一見,氣氛再度緊張起來,因為“了空”大師是當今武林有名的用劍高手,這一場比劍,必然驚險精彩。當然,也有不少人為這位美麗無雙的“冰川女俠”捏了一把冷汗。“了空”大師左手握着劍鞘,登上中央木臺,同樣的向大會盟主“青鶴”行禮。接着,再向郝小玉,單掌合什,微一躬身,說:“請宮主賜招吧。”說話之間,並不撤劍,想是要等郝小玉進招時同時撤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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