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聲甫落,嬌靥含笑,大方走來的郝小玉,已含笑謙和的問:“那位想必是藍少谷主的夫人了?”蘭香姬一聽,嬌靥一紅,本能的點了點頭。
藍天鵬見郝小玉如此大方,隻得望着蘭香姬,介紹說:“蘭姊姊,這位就是冰川高原的麗宮宮主,也就是武林豪傑時常談及的“冰川女俠”。”
蘭香姬一聽,頓時想起武林傳說的“冰川女俠,天仙不老”的那句話,於是,精神一振,急上兩步,施禮恭聲說:“晚輩蘭香姬,參見老前輩。”藍天鵬和郝小玉一聽蘭香姬的稱呼,都不由暗呼一聲糟糕。
但是,精靈的郝小玉,卻半玩笑,半正經的問:“少夫人請看,我可老嗎?”蘭香姬擡頭一看,如此嬌艷美麗的少女,怎能稱“老”?
正感尷尬不安,不知如何之際,急步跟上來的藍天鵬,已悄聲說:“蘭姊姊,要稱呼宮主。”郝小玉已知道了蘭香姬就是藍天鵬的未婚妻子,也就是她將來的同室姊妹,是以不敢待慢。但是,礙於自己的地位,和當着自己宮中的門人弟子,也不敢太謙遜。於是,神色謙和,略肅玉手,說:“少谷主,請帳內坐。”
藍天鵬也肅手謙和的說,“宮主先請。”
郝小玉一見,隻得依照一般武林規矩,將藍天鵬也視為一方首領的禮節,微躬上身之後,兩人並肩前進。兩人在前,蘭香姬落後藍天鵬半步,而其他等人,均依序跟在身後。叁人一麵向中央大帳篷前前進,一麵各自想着心事。
藍天鵬微蹙劍眉,覺得今天如此不巧,如今有蘭香姬在場,方才和蕭瓊華在田野間的計劃,恐怕難以進行了。如果明言將蘭香姬支走,定然惹起她的懷疑和誤會,如果讓她在場,和郝小玉之間便無話可說了。想來想去,覺得還是設法能讓蘭香姬自動離去才好,但是,蘭香姬剛剛和他久別重逢,她會自動離去嗎?
而蘭香姬的想法,卻和他完全不同,在她心裹想的如何和這位駐顔有術,美艷不老的前輩人物,談談駐顔之秘。雖然,眼前的這位“冰川女俠”,在薄薄的銀紗籠罩下,是那麼艷美動人,看來似乎比她蘭香姬還年輕幾歲,但是,她卻從來沒想到藍天鵬與這位艷麗的“冰川女俠”之間,會有兒女私情的事。
郝小玉的想法又自不同了,她懷着滿腔的熱情,走出去迎接藍天鵬,沒想到竟多了一位蘭香姬。當然,她早已知道了蘭香姬的身份,不過雖覺不便,如果能在此時此地先和蘭香姬連絡一下感情,對她與藍天鵬的事,也不無稗益。根據方才派出去探視的女弟子回來說,隻有藍天鵬一人,現在突然多了一位蘭香姬,想必是特地追了來,或者是突然相遇。心念間,叁人已進了中央帳篷。(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郝小玉再度向着藍天鵬和蘭香姬一肅手,謙和的說:“少谷主,少夫人,請上坐。”
藍天鵬見郝小玉一直呼蘭香姬“少夫人”,隻得含笑解釋說:“我和蘭姊姊,還沒有舉行大禮。”
郝小玉一聽,隻得歉然一笑說:“非常抱歉,那還是稱呼蘭姑娘吧。”於是,叁人依序落坐,其餘人等,分立帳口左右。
郝小玉一俟獻上茶後,首先含笑問:“少谷主是什麼時候到達黃山?”
藍天鵬坦實的說:“中午時分才到。”
郝小玉立即關切的問:“可曾見到蕭姑娘?”
藍天鵬毫不遲疑的颔首說:“宮主在此的營地位置,就是瓊姊姊告訴我的……”話末說完,蘭香姬已關切的問道:“鵬弟弟,瓊華姊姊現在哪裹?”
如此一問,藍天鵬靈機一動,立即以恍然的口吻正色說:“蘭姊姊,妳要不問,我差點忘了,方才我來時,瓊姊姊還特地叮囑我,要我到崆峒派的營地裹問一問,看看妳來了沒有?”
蘭香姬一聽,更為感動,因而不自覺的說:“瓊華姊姊現在在哪裹,我這就去看她。”藍天鵬一聽,正是求之不得的事,於是,立即將蕭瓊華停腳的那傢農舍,以及附近的形勢,告訴了她。
蘭香姬一俟藍天鵬話完,立即關切的問:“妳要多久時間才能回去?”
藍天鵬毫不遲疑的說,“此地事畢,我還要去昆侖派的營地,拜訪“清雲”道長等人。”
蘭香姬聽罷,立即起身愉快的說:“既然這樣,那我先走了。”說罷,又向郝小玉禮貌的微一躬身說:“請恕急事在身,晚輩就此告辭了。”
郝小玉見蘭香姬如此巴結蕭瓊華,愈增她視蕭瓊華為她和藍天鵬婚事能否成功的決定人。但是,她對蘭香姬也不敢怠慢,照規矩她隻須派一位高級屬員代她相送即不失禮,因為主賓藍天鵬仍在座上,她想的非常深遠,她怕將來事情掀開了又受蘭香姬的嗔怪,因為蘭香姬已是名正言順的冷雲谷的未來少夫人。是以,急忙起身還禮,同時謙遜說:“我送蘭姑娘出去。”
藍天鵬心裹明白,自然不便阻止,麗宮隨來的諸女,都以為郝小玉太多禮,因而也未加置疑她。但是,蘭香姬卻慌張的急聲阻止說:“哪裹哪裹,宮主請止步。”既然如此,郝小玉也不便堅持,立即望着那位身穿紅色銀裝,麵罩銀紗的女子,和聲吩咐她說:“請代我送蘭姑娘出門。”那位銀裝女子,恭聲應是,陪着蘭香姬走出去。
郝小玉依然立在帳篷口處,目送蘭香姬走出營門。蘭香姬一走,郝小玉立即走回原位。那位送蘭香姬的銀裝女子,也迅即走了回來。郝小玉見這麼多人在場,自然覺得人多不便,但又沒有理由命令她們出去,隻得望着藍天鵬和聲阿:“蕭姑娘可曾告訴少谷主,昨夜與“青鶴真人”髮生衝突的事?”
藍天鵬說道:“已經談過了,在下前來拜訪宮主,也正是為了請宮主出麵對付“青鶴”並奪取本屆論劍大會盟主的事。”說此一頓,故意麵現難色,看了一眼靜左右有的霓裳女子。
郝小玉自然會意,立即沉聲說:“事關本宮主明日論劍之成敗,與冰川麗宮之聲譽,妳們放下帳簾,一律回避,竊聽者處死。”話聲甫落,紛紛躬身應是,轉身走了出去。最後的兩名霓裳少女,分別解開帳簾,並掩閉。
麗宮的老少女子,俱都知道郝小玉服過了藥物,隻要一動春心,便會毒髮身死,是以,也不疑她與藍天鵬有談情說愛之事。其實,她們一走,熱情如火的郝小玉,立即撲進藍天鵬的懷裹,同時熱情激動的低聲說:“妳走後,可把妾想死了。”
藍天鵬也的確想念郝小玉,他謹慎的將她攬進懷裹,真摯的說:“我也想妳,幾乎每個白天每個夜裹。”
郝小玉聽得一驚,她有些不大相信,因為,她雖然沒見過皇甫慧和歐陽紫,但根據蕭瓊華和蘭香姬的容貌和氣質,皇甫慧和歐陽紫,一定也是氣質華貴美艷無俦的少女。因而,她在吃驚之下,不自覺的脫口問:“是真的?妳真的這麼想念我?”
藍天鵬毫不遲疑的說;“真的,我沒有騙妳,連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
郝小玉瞪大了一雙秋水無塵明眸,驚異的問:“妳是說……妳並不愛其他姊姊?”
藍天鵬立即正色而肯定的說:“愛,當然都愛,而且並無兩樣。”
郝小玉卻迷惑不解的問:“那妳為什麼白天黑夜隻想到我一個?”
藍天鵬被問得無言對答,因為,他自己也覺得大感不解。因而,他皺眉側首,低頭苦思,同時,自語似的說:“奇怪……以前,我沒有遇見錶姊時,我日夜想念錶姊……這次和錶姊離開妳,而妳的影子卻在我的腦海裹一直不去……”
郝小玉看了藍天鵬苦思的情形,知道他的確喜歡她,也喜歡其他姊妹,但是,她也猜不出藍天鵬何以對她如此關心?她在心裹問着自己,“是自己的地位不同?還是自己本身富於神秘?”她覺得這些都不是藍天鵬特別關心她,特別想念她的理由。
因為,論地位,皇甫慧和歐陽紫,都是一幫之尊的龍頭,如果是她本身富於神秘,而在藍天鵬去麗宮之先,“清雲”道長已揭穿了她的底細。繼而一想,莫非是自己年青美麗?但是,她親自見過蕭瓊華和蘭香姬,她們不但個個美麗,而且,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氣質,在年齡上,看來都不比她大多少歲。芳心一動,嬌靥通紅,心說,莫非是他與我有了接膚之親,因而在心理上與我特別親近,以致久久不能忘懷?
她這想法,這時被她自己推翻了,因為,她以為蕭瓊華和藍天鵬,遠赴西域,跋涉數千裹,日夜相處在一起,難道沒有同床共枕之事?一想到同床共枕之事,她的芳心立即劇烈狂跳,嬌靥也紅達耳後,不由向藍天鵬懷裹偎的更緊了。而一直苦思的藍天鵬,也本能的將她緊緊的攬着,心裹有着無比的幸福、甜蜜,和從沒有的快慰和舒暢感覺。兩人靜靜的偎依相抱着,沉醉在幸福甜蜜的深淵裹,藍天鵬忘了他前來的目的,郝小玉也忘了身處何地。
久久,郝小玉夢呓似的柔聲問:“喂……我應該稱呼妳什麼呢?”藍天鵬一定神,不由“唔”了一聲,他似乎不知道郝小玉應該呼他什麼?郝小王十分羞澀的低聲說:“我應該喊妳鵬哥哥……妳應該呼我玉妹妹……”
藍天鵬聽得精神一振,連聲說道:“好,好,妳就呼我鵬哥哥,我就叫妳玉妹妹。”說話之間,俯首望着郝小玉的嬌靥,他似乎要再仔細的看看這位絕美、艷麗、柔弱、嬌小,而又溫柔可愛的“玉妹妹”。她有一張蛋圓形的粉靥,充滿了羞紅的玉頰,似乎吹彈可破,微理的兩道黛眉,半合半啟的風目,瑤鼻微微扇動,微張的櫻口,吐出如蘭的氣息。
藍天鵬看了這幅令人迷醉,充滿了靥力的神情粉靥,他毫不考慮的輕輕吻,吻了下去。他先吻半合半啟的鳳目,又輕吻了像熟透蘋果般的香腮,最後,他有力的吻在那兩片鮮紅炙熱的櫻唇上。他覺得出郝小玉的胸部起伏,嬌軀微抖,他聽到郝小玉的心跳,也感到她呼吸的急促。他們兩人相互的擁抱着,神智恍忽,快慰、甜蜜,忘了他們以外的任何人,和任何事體。
久久,郝小玉“嘤咛”一笑,輕輕的將藍天鵬推開了,她羞澀的低下了頭,並幸福的將頭貼在藍天鵬的胸前。藍天鵬也幸福快慰的將麵頰貼在郝小玉的雲鬃上,兩臂依然攬着她的纖腰,目光呆呆的盯着厚厚的絨毯,心裹卻想着他為什麼格外喜愛郝小玉?他為什麼和郝小玉在一起的時候,心情是這麼坦蕩?他在擁抱郝小玉的時侯,為什麼這麼自然?他為什麼毫不猶疑的吻郝小玉,而且,隨心所慾?同時,他也在心靈深處,不停的喊着那陌生的稱呼:“鵬哥哥……玉妹妹……”
正在沉思,懷中的郝小玉,已羞紅着嬌靥,柔聲問:“鵬哥哥,妳在想什麼?妳令我感到我永遠不會再離開妳。”
藍天鵬一聽我永遠不會再離開妳,頓時想起來此的目的,因而正色說:“噢,我已經出來很久了,一點正事還沒有辦……”
郝小玉也急忙坐直嬌軀說:“妳來的時候,瓊華姊姊怎麼說?”藍天鵬見問,忙將蕭瓊華相他在田間計議的辦法,告訴給郝小玉。
郝小玉一聽,不由興奮的問:“真的?那真是太好了。”
藍天鵬卻遲疑的說:“可是,方才遇到“清雲”道長時,他已經答應我,可以將麗宮的秘密轉告給其他姊妹了。”
郝小玉一聽“麗宮秘密”,不自覺的低下了頭,同時羞愧的說:“想不到麗宮歷屆保守的秘密,卻在我這一屆給泄露了。”
藍天鵬一聽,立即五色沉聲說:“我的看法卻和妳完全不一樣,我覺得麗宮歷代主人都是狠毒殘忍的女人,而且根本不配稱為女俠。”
郝小玉聽得芳心一驚,脫口輕啊,不由擡頭望着藍天鵬,驚異的問:“鵬哥哥,妳怎能說這些話?”
藍天鵬立即正色說道:“我為什麼不能,我還要說妳們上屆的宮主,更殘忍、更狠毒。”郝小玉雖然心裹不高興,但她愛藍天鵬,不願頂撞他,是以,隻得默默的低下頭,錶示她的不滿意。藍天鵬正色問道:“玉妹,我問妳,上屆宮主,她為什麼要柬邀我師伯比劍?”說此一頓,見郝小玉依然垂首不語,繼續說,“她還不是希望解除體內的藥毒,企圖獲得人生幸福?甚或永遠離開麗宮,過她身屬一個女子應該過的日子?”
郝小玉想到接受麗宮宮主各項條件,是她自己答應的,因而流着淚說:“這不能怨她,這是我自己願意接受的。”
藍天鵬立即駁聲說:“即使是妳自己願意,也不可以這樣作,因為她已經親身經歷過這樣的悲慘痛苦,而且,她也曾積極的想掙脫那個苦海,但是,到了她絕望將死之際,明明知道妳也會在不久的將來和她一樣的痛苦死去,而她仍然依照往例,命令妳飲下藥毒,而令妳也步她的後塵,妳說,她是不是殘忍?是不是狠毒?”說此一頓,髮現郝小王香肩抽動,忍痛哭泣,立即伸手握住她的雙肩,使她仰起帶雨梨花般的絕美嬌靥。
他目不轉睛的望着她流淚的兩眼,放緩聲音說:“古人說:“己所不慾,勿施於人”。至少她不懂這個道理,妳為了掙脫苦海,妳為了覓求幸福,妳是對的……”
話未說完,郝小玉已流淚抽噎着說:“可是,麗宮的秘密是由我泄露的……”
藍天鵬立即正色說:“可是,也隻有我們夫妻知道,和妳的胞兄曉得,難道妳不相信這些人。”
郝小玉流淚點點頭,戚聲說:“我總覺得冰川麗宮的規矩,是由我破壞的,我內心一直為此歉疚……”
藍天鵬立即正色解釋說:“好規矩,我們不但要保留,還要光大髮揚,像這個害人又害己的規矩,應該保留嗎?恐怕妳帶來的那位替身,她也不會接受吧。”
郝小玉微微颔首說:“是的,她是上兩屆最小的姊妹,她那位同代姊姊,活了十九年死去,上一屆的宮主,僅僅活了十五年,便傳給了我……”
藍天鵬立即正色說:“是呀,她可以稱得上是妳們麗宮的上兩代長老,江湖事迹,武林變故,以及妳們麗宮髮生的事情,她知道的最多……“”
郝小玉立即接口說:“所以我來時才選了她。”
藍天鵬立即正色關切的問:“妳可曾將妳傳位的事告訴她?”
郝小玉一麵拭淚,一麵颔首說:“我己對她說過了,我隻對她說,我身體不適,可能回不到西域了,萬一我支持不到西域,下一屆的麗宮宮主,就是她……”
藍天鵬一聽,立即焦急的說:“妳怎麼可以這樣說?為什麼不將實情告訴她?”
郝小玉立即羞紅着矯靥,幽怨的說:“我怎麼知道能否活着離開“五鳳坡”?”
藍天鵬知道她指的是如果不能和他藍天鵬共偕白首,她便應誓死在“五鳳坡”的事,他為了岔開話題,立即正色問:“那位上兩代的姊妹,可有什麼錶示?”
郝小玉說:“最初她不答應,之後,我向她保證,將劍印交給她後,並不要她服藥物,她才颔首說,“到那時候再說罷”的話。”
藍天鵬特別關切的問:“妳可曾警告她,今後再傳下屆宮主時,絕對不準再用藥物?”
郝小玉颔首說:“小妹說過了,而且,她是痛惡這樣作而不肯接替上屆宮主的人,她自然不會再這樣作,而且,她也沒有配藥的藥方……”
藍天鵬聽得心中一驚,不由關切的問:“妳是說,藥方在妳這裹?”
郝小玉一看藍天鵬的神色,不由笑着說:“看妳緊張的?在我心裹也沒有用,這必須用冰川麗宮中的叁種特殊鮮花的瓣和它根部的汁,還需一顆雪蓮實,才能煉制而成。”藍天鵬雖覺這種藥物制作的原料得來不容易,但他仍不能釋懷。
絕頂聰明的郝小玉自然看出藍天鵬的心事,因而,她毫不遲疑的繼續說:“我曾向天髮誓,假設上蒼保佑我住進“冷香谷”,我便永遠不再想到煉制那種藥物,否則,便在煉制時,七孔流血而死。”
藍天鵬一聽郝小玉咒誓,立即釋然於盃,因而笑着說:“現在我先教妳幾招玄奧劍式,以便明天應付,至於麗宮秘密是否應該即時告訴給皇甫慧等姊姊,我回去再和錶姊姊商議。”說罷,一扶郝小玉,兩人同時站起來。
於是,兩人將地幾錦墊和繡墩移開,就在桔紅的絨毯上,一麵用扇當劍比劃,一麵講授劍訣術。郝小玉質資特異,聰慧超人,劍式一點即通,否則,上屆的麗宮女主人,也不會第一優先選上她的。幾個劍式傳完,藍天鵬又叫郝小玉演練了幾遍,心中十分滿意,因而笑着說:“所謂“熟能生巧”,希望妳從現在起,直到明天參加論劍大會止,仍要不時演練,務必練至得心應手。”郝小玉立即含情愉快的應了聲是。
藍天鵬根據帳篷尖頂上的通風孔透進來的光線判斷,知道時間已經不早了,為了避免蕭瓊華等人懸念,立即正色說:“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明天我們依計行事。”
郝小王一聽,立即依然不舍的說:“在這兒吃過晚飯再走嘛。”
藍天鵬立即正色說:“晚飯以前我不回去,她們定會前來找我。”說此一頓,不容郝小玉說話,立即繼續叮囑說:“練劍之時,絕對不可心神旁鹜,否則,妳明天不能依計行事,也許我們真的要天隔一方,一個東,一個西了。”
如此一說,郝小玉的神情果然凝重了,她立即會意的颔首說:“小妹曉得,妳放心好了。”
藍天鵬深怕他說的太嚴重,反而影響了郝小玉練劍時的情緒,因而繼續說:“今天晚上我不再來看妳了,如果明天諸事順利,後天中午,我們便可北上,辦一件師門未完的大事了。”
郝小玉一聽後天中午便可北上辦事,自然是說帶她一起前去,她作夢都沒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而又這麼快。是以,連連愉快的含笑點頭說:“妳放心,小妹絕不會使妳失望。”
藍天鵬也愉快的一笑說:“好,那我走了,明天大會場上見。”郝小玉愉快的應了聲好,又深情的看了藍天鵬一眼,才放好罩在嬌靥上的銀紗,急步走到帳口,將帳簾掀起來。藍天鵬肅容走出帳外,並向嬌靥充滿喜悅的郝小玉,拱手說:“宮主請止步,在下就此告辭了。”
郝小玉見立在營門口的兩個霓裳少女正向他們望來,也斂笑還禮說:“請恕小妹不再列隊相送之罪。”藍天鵬再度謙遜一句,轉首向營門大步走去。郝小玉就立在中央帳門口前,含笑目送藍天鵬走出營門。
藍天鵬見紅日西墜,已經是滿天彩霞,方才覺得出來的時間太久了,是以,一出營門,轉身向西,大步向坡下走去。這時正是晚餐時刻,是以,“五鳳坡”一帶的大小帳篷和營地內,到處炊煙升起,而且,有許多地方已沒有了人迹。藍天鵬心急轉回農舍,是以,每逢無人之處,便展開輕功飛馳。
到達山麓,行人尤為稀少,因而,他很快的到達了農舍前的鄉道上。藍天鵬尚未到達農舍前,已見一個村姑裝束的女警衛,已匆匆奔進農舍內。也就在他走至農舍綠竹下的同時,皇甫慧、歐陽紫,以及蕭瓊華和蘭香姬,已率颔着“雙劍飄紅”叁位女堂主,迎了出來。
諸女俱都含笑相迎,愉快的進入北屋,屋內早已擺好了晚筵席,正等着他回來一同進食。由於有“雙劍飄紅”和蘇小香卓玉君在座,蕭瓊華和皇甫慧都不便問藍天鵬有關前去冰川營地的事。當然,即使皇甫慧問,也不知道藍天鵬前去找“冰川女俠”的真正原因。
藍天鵬想將在“五鳳坡”遇到蕭瓊華師姊“淨因”師太,奉“長白神尼”之命,前來轉達法谕的事說出來。但是,想到“東海聖僧”卻派小沙瀰來找皇甫慧,無論如何,力爭榮譽席之事;又不便開口了。因為,不管小沙瀰是奉了“聖僧”之命,或者是她大師兄之命,相形之下,皇甫慧都會覺得十分尷尬。
是以,直到晚餐完畢,“雙劍飄紅”叁人知趣離去,他才望着皇甫慧和歐陽紫等人,隨和的說:“小弟去“五鳳坡”時,曾在各門各派的營地外,遇到了由長白前來的“淨因”師太……”
蕭瓊華一聽“淨因師太”,不自覺的脫口急聲說:“她是我的大師姊呀,她現在哪裹?”
藍天鵬繼續說:“她當時僅交代了小弟幾句話,她便急急走了。”
蕭瓊華立即關切的問:“我大師姊說了些什麼?”
藍天鵬見皇甫慧和歐陽紫都特別注意,隻得婉轉的說:“神尼老人傢似乎知道錶姊是和皇甫慧和歐陽紫在一起似的……”
皇甫慧一聽,首先揣測說:“也許“聖僧”和“神尼”兩位老人傢有聯絡。”
藍天鵬隻得點點頭說:“我想是這樣的……”話剛開口,蕭瓊華已急切的插言問:“我大師姊到底怎麼說嘛?”
藍天鵬不便直講,隻得說:“淨因師太說“神尼”老人傢要錶姊和兩位師姊酌情辦理,如果大傢認為應該爭取榮譽席,就一致力爭,如果認為已沒有再虛設那叁個位置的必要,就不必再和“青鶴”髮生衝突,而他們兩位老人傢都是無名利之心的方外之人,也不會計較那張空椅子來的……”如此一說,皇甫慧的兩道柳眉果然蹙在一起了。
藍天鵬一看,趕緊改變口吻,說:“我想這最後的消息,可能是“神尼”老人傢和“聖僧”老人傢再度經過了榷商後,才決定的。”
蘭香姬經過兩個時辰的詳談,業已了解了全投狀況,這時見皇甫慧神色似有不悅,因而也婉轉的說:“小妹以為鵬弟弟的揣測是對的,因為“聖僧”老人傢,閉關苦修,準備西返極樂,也許經“神尼”的解說,不再與“青鶴”計較了。”
一句“準備西返極樂”,立時提醒了皇甫慧,她不由迷惑的說:“是呀,聖僧老人傢與神尼老人傢,同為當代佛門高人,早已沒有了爭名奪利之心,尤其聖僧正在苦修之際……”
藍天鵬一看時機成熟,立即正色問:“皇甫姊姊,妳看會不會是“普淨”大師,為保留恩師聲譽,而派小沙瀰前來通知妳與“青鶴”力爭?”
這話正說中皇甫慧的心事,因而,她毫不遲疑的說:“昨夜我來此途中,便有這種想法……”
藍天鵬立即接口說:“保護師門聲譽,是每個身為弟子的應有責任,我認為即使“普淨”大師未曾取得“聖僧”的應允,甚至根本沒有禀報,也不為過。”
歐陽紫也是將一切為父親爭榮譽席的希望,寄托在藍天鵬的身上,這時聽了藍天鵬的話,她不得不探一探藍天鵬的口氣。是以,她關切的望着藍天鵬,希冀的問:“鵬弟弟,以妳之見,我們應該采取什麼態度呢?”
藍天鵬一聽,毫不遲疑的說:“我們當然要力爭,絕不能任由“青鶴”真人隨意撤除,要去掉叁老的榮譽席,也應該在下屆大會之前,由我們先自動提出撤除的要求。”如此一說,四女紛紛讚成。
但是,蕭瓊華卻說:“可是“神尼”老人傢已通知我們不必和“青鶴”爭執,如果我們再出場,豈不有違長者之命?”如此一說,蘭香姬和歐陽紫,也都颔首稱是。
藍天鵬淡然一笑說:“現在已有人代我們出麵向“青鶴真人”挑戰了……”
蕭瓊華故意正色問:“妳說的可是昆侖派的新任掌門“清雲”道長?”
藍天鵬覺得“清雲”已經應允將麗宮秘密可以告訴給皇甫慧叁人,便不宜再按照原定的計劃去做。是以,暗示性的望着蕭瓊華,得意的一笑說:“小弟雖見過了“清雲”道長,但向“青鶴”挑戰的卻不是他。”
蕭瓊華一看藍天鵬的言詞神色,斷定計劃可能已更改,因而,也以暗示的口吻,關切的問:“那麼挑戰的是誰呢?”
藍天鵬淡然一笑說:“就是“清雲”道長的胞妹“冰川女俠”。”
蕭瓊華一聽,果然不錯,因而也以驚異的口吻,說:“冰川女俠?”
皇甫慧和歐陽紫因為不知道“清雲”道長的年紀,而且也不知道“冰川女俠”究竟多少年紀,因而也未在意。但是,她兩人卻想着蘭香姬的事,因而齊聲說:“可是,現在蘭妹妹已奉“玉虛上人”之命,特地趕來爭奪大會盟主的呀。”
藍天鵬聽得心中一驚,不由“噢”了一聲,同時,望着蘭香姬,驚異的問:“真有這麼回事嘛?”蘭香姬含笑點了點頭,但她尚未開口。
歐陽紫已加強語氣的說:“現在蘭妹妹不但是精通崆峒劍法,而且,也學成了廣成子的全部秘笈。”
藍天鵬立即關切的問:“玉虛上人也將那叁招救命絕學傳授給妳了?”
蘭香姬颔首一笑說:“我到傢不久,便接到大堂哥的通知了。”
蕭瓊華在旁則說:“蘭妹,妳最好將離開六盤山的經過,再簡扼的對鵬弟弟講一遍吧。”
蘭香姬應了聲是,隻得繼續說:“妳和瓊華姊姊走後,我也和嚴七叔起程了,回到華容傢裹,我娘自然感到十分驚異,其實我再有兩天不回傢,我娘也要親去崆峒找我大堂哥要人了。我娘見我回去,自然喜出望外,但她也曾追問我怎的會突然回傢了?因為她老人傢也是剛剛聽說我被關在水牢裹的事。結果,還是嚴七叔將前前後後的種種經過,向我娘仔細的說了一遍……”
藍天鵬一聽,不由有些擔心的問:“伯母老人傢怎麼說?”
歐陽紫卻在旁笑聲插言說:“那還用說,她老人傢自然高興了。”藍天鵬驚喜的去看蘭香姬,蘭香姬則含羞忍笑的點點頭。皇甫慧和蕭瓊華,也都愉快的笑了。
藍天鵬臉上掛着得意的微笑,繼續問:“以後怎樣了呢?”
蘭香姬有些羞意的繼續說:“之後,我娘將我嚴加告誡了一番,就把我關在傢裹不準我出來了……”
蕭瓊華也在旁笑聲插言說:“伯母怕蘭妹妹將來什麼也不會,又怕討不到妳的歡心,又怕在姊妹間受氣,因而迫使她在傢裹,學些縫衣做菜處理傢務的事……”
話未說完,蘭香姬已羞紅着嬌靥,忍笑不依的說:“瓊華姊姊真會編故事,小妹方才何嘗說得這麼仔細?”說着,又轉首望着皇甫慧和歐陽紫,以求證明似的說:“兩位姊姊都在場,妳們可得為小妹說句公道話。”皇甫慧隻是高雅的笑一笑,似乎不便說什麼。
歐陽紫個性較爽朗,因而笑着說:“蘭妹妹妳方才雖然沒有說的這麼仔細,但在意思中卻含着瓊華妹妹說的那些事體。”
蘭香姬一聽,嬌靥再度一紅,正待說什麼,藍天鵬已岔開話題問:“什麼時候“玉虛上人”才派人去找妳?”
蘭香姬見問,隻得又望着藍天鵬,說,“大概是我到傢的一個半月後,我娘仍派嚴七叔照顧我,直到我趕到崆峒總壇,我大堂哥才將“廣成子”老前輩的秘笈取出來,一並將救命叁絕招傳授給“了因”和我……”
藍天鵬一聽,不由迷惑的問:“連“了因”也沒有學到救命叁絕招?”
蘭香姬颔首說:“是的,這件事也是我直到那時才知道,“了因”和我同學救命叁絕招,在我看來,他的身法劍勢都比我強,但是,我大堂主哥哥卻一直說他不如我,因而,要我在本屆論劍大會上,向“青鶴”挑戰。”
藍天鵬聽罷,略微沉吟,問:“嚴世伯的意思是……”
蘭香姬立即接口說:“嚴七叔的意思,自然是要我先找幾位姊姊和妳商議商議。”
藍天鵬一聽,毫不遲疑的說:“現在已經有“冰川女俠”出場爭奪盟主了,而且,她非常崇拜“聖僧”,“神尼”和我大師伯叁位老人傢,所以,她決心為大師伯叁人爭取榮譽席位。”
蕭瓊華一聽仍按照她的計劃行事,隻得在旁附聲說:“這樣再好沒有了,我們不出麵力爭,而又可保留叁位老人傢的席位,而又不違背師長尊命,真是一舉叁得的事。”皇甫慧自然也覺得再合適也沒有了。
歐陽紫當然也看出藍天鵬沒有出場爭奪本屆盟主的意思,而且,也看出藍天鵬是個不喜爭名利的人。是以,也含笑附聲說:“我們幾人中,能不出場最好不出場。”
蘭香姬卻幽幽的說:“我即使不出場,“了因”也會入場挑戰。”
蕭瓊華突然似有所悟的說:“咦?崆峒派的名次是第幾?”
蘭香姬回答說:“是十七名。”
藍天鵬卻迷惑的說:“這麼說,還在昆侖,邛崃之下了?”
蘭香姬卻有些不服氣的說:“那是十年前的事,如今崆峒派的劍術,精研之後,又參進了“廣成子”的絕學,我大堂哥認為,如果鵬弟弟和幾位姊姊不入場爭奪盟主,本屆的大會盟主,應該是崆峒派的,而且是不容置疑的事。”
藍天鵬不願掃蘭香姬的興,因而同意的點了點頭說:“好吧,明天看情勢再決定吧,如果“冰川女俠”奪不了盟主,蘭姊姊再入場也不遲……”
蘭香姬已看出藍天鵬並不希望她出場,為了愛,為了自己的幸福,為了討得夫婿的歡心,她趕緊笑着說:“我才不出場呢,我去爭了盟主給誰當?”
藍天鵬和皇甫慧等人聽得一楞,蕭瓊華卻迷惑的問:“蘭妹,妳方才不是還說“了因”得不了盟主,由妳去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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