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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香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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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香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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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香谷
作者:花間浪子
第七章 藝成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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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天鵬也心中一驚,幾乎和歐陽紫同時縱出門來,立即望着歐陽夫人急聲說:“小侄聽這聲音好像那位黃衫少年白玉甫。”

歐陽紫肯定地道:“決不可能是他。”

藍天鵬一驚道:“妳認識他?”正在這時,另一蒼勁雄厚的長嘯,也劃空傳來。

歐陽紫一聽,麵色再變,不由急聲說:“娘,我去南山看看?”看字出口,飛身縱上一座嶙峋怪石,直向正南馳去。

藍天鵬一見,也脫口急聲說:“歐陽兄,小弟和妳一起去。”去字出口,身形已淩空而起,直向歐陽紫追去。就這淩空一躍之勢,歐陽夫人已心中有數,藍天鵬的輕身功夫,畢竟要出高歐陽紫一籌。藍天鵬淩空一躍,再一個點石飛撲,已追上了歐陽紫。兩人越過十數磷峋巨石,淩空飛上鬆林,踏枝疾馳,直奔南峰北麓。

這時,那兩聲長嘯已歇,但嘯聲的餘音,仍在夜空中,群峰間,維繞回轉,歷久未絕。兩人到達南峰角下,直飛峰巅,由於歐陽紫神色凝重,無意交談,因而,藍天鵬也不願說什麼。就在如飛上升之際,那聲清脆長嘯,再度響起,而且,嘯聲是由西南傳來,似乎並不太遠。歐陽紫一聽,立即指了指西南兩峰相連的鞍部,折身再向西南髮嘯的方向馳去。

藍天鵬身穿破衫,衣布飛舞,好似一個叫化子,他一麵折身追上歐陽紫,一麵關切的問:“歐陽兄,妳確定這聲清嘯不是那位白玉甫兄?”

歐陽紫的口氣又變了,他指一指數十丈外的鞍部,說:“我們先去看一看,也許是他。”

藍天鵬關切地問:“歐陽兄認識他?”

歐陽紫含糊的說:“見過一兩麵。”(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藍天鵬提醒的說:“妳沒邀他前來?”

歐陽紫神情凝重的搖搖頭,說:“他不知道我住在天臺。”話聲甫落,清脆長嘯已止,但是,那聲蒼勁嘯聲,又呼應的響起來,而且,似乎在正南較遠的方向。藍天鵬一聽,不由關切的問:“歐陽兄,妳不認為這聲長嘯是歐陽慕德髮出的警告訊號?”

歐陽紫搖搖頭說:“我要他另辦別的事去了,他早已離開天臺。”說話之間,兩人已到了兩峰之間的鞍部,同時隱身在一方岩石後,遊目一看,隻見南山群峰高低起伏,在中旬皎潔的月光下,蔥林白動,境界清新,十八日的微缺明月,雖近拂曉,但仍高掛中天。

這時,那聲蒼勁長嘯,內力充沛,音質高昂,而且,愈來愈近,也愈來愈聽得真切了。蓦然,藍天鵬的星目一亮,立即碰了一下身邊的歐陽紫,同時悄聲說:“歐陽兄快看,來了呀。”說着,舉手一指正南一百多丈外的一道崎險斷崖上。

歐陽紫隨着藍天鵬的指向一看,隻見一道灰色低矮身形,沿着那道斜斜上升的崎險斷崖,快如星飛丸射,正向西南一座連崖高峰馳去。藍天鵬斷定方才髮出清脆嘯聲的那人,可能就是在那座連崖高峰上,於是,凝目一看,脫口一聲輕“啊”,頓時愣了。

隻見在那座連崖高峰上的光平突岩上,赫然立着一人,正是那天在辰溪誠酒樓相遇的藍衫美少年。由於看清了藍衫美少年,那個飛馳奔向高峰突岩的灰小人影,自然是被藍衫美少年秋為“嚴七叔”的那個灰衣瘦小老人。凝目再看那道灰色快速人影,不錯,正是那個目光炯炯有神的灰衣瘦小老人。正在打量,右臂已然被身邊的歐陽紫,用力碰了一下,同時,生氣的悄聲說:“有什麼好看的,都看傻了,跟妳講話也不知道回答。”

藍天鵬心中一驚,急忙一定心神,立即悄聲說:“歐陽兄,妳看到了沒有?”話剛開口,歐陽紫已不高興地說:“早看到了,還用妳告訴我?”

藍天鵬看得一愣,知道方才自己看出了神,沒有理歐陽紫,因而惹他生了氣。以此看來,歐陽紫是女孩子的可能性越來越大,因為男孩子不會這麼小心眼。不過,藍天鵬臉上可沒有露出來,卻歉然一笑,說:“這個穿寶藍公子衫的少年,小弟在城南湖見過他,那個穿灰衣的老人,也非等閒人物呢?”

歐陽紫這時神色較方才緩和多了,立即點了點頭,說:“我也曾見他們主僕。”

藍天鵬不由迷惑的問:“奇怪,他們來這裹做什麼?”說此一頓突然似有所悟的問:“歐陽兄可是與他們交過手,結下梁子?”

歐陽紫搖搖頭說:“我們雖見過兩次麵,卻沒有談過話,更談不上動手了。”說話之間,那個灰衣瘦小老人已到了藍衫美少年的身前。隻見兩人比手點頭,繼而又遊目察看全山,顯然是前來找什麼。藍天鵬一見,立即沉聲說:“讓小弟過去問問他們。”說話之間,閃身就要出去。

就在剛要出去的同時,歐陽紫已伸手扣住了他的手腕,同時悄聲說:“絕對不可和他們照麵。”藍天鵬不由一愣,心中十分迷惑,因而也忘了歐陽紫扣在他手腕上的手,有何異樣,於是不解的問:“為何不能和他們照麵?”

歐陽紫毫不遲疑的說:“我爹仙逝此地,武林中沒有任何一人曉得,假設這兩人髮現了我們,知道我和我娘隱居此地,勢必惹來許事端。”藍天鵬一聽,深覺有理,立即點了點頭,於是又將身形隱在石後,但他卻依然關切的問:“假設他們過來髮現了怎麼辦?”

歐陽紫搖一搖頭,說:“他們不可能髮現,因為這叁座峰四週都是深澗絕壁,隻有一處相隔最近,但也有七八丈距離……”

藍天鵬一聽,恍然想起,不由插言道:“可是小弟方才來時經過的那道古木獨橋?”

歐陽紫颔首說:“不錯,那是一株高逾十丈的插天古木改造的。”

藍天鵬聽罷不由關切的問:“萬一他們找到那古木橋過來怎麼辦?”

歐陽紫冷冷一笑,說:“那他們就休想活着離開天臺山,而且就以他們現在立身的位置來說,他們除非背插雙翅,休想過來。”

藍天鵬轉首看去,髮現藍衫美少年,遊目望着全山,顯得十分焦急,而那位灰衣老人,則目光一瞬不瞬的望着藍衫美少年。蓦然,藍衫美少年,再度揚首髮出一聲悠長清嘯!嘯聲清越,震撼山野,音質錦拔,直衝霄漢,瞬即布滿全山。藍天鵬聽得心中一驚,再看歐陽紫俊美的麵龐也為之一變,因而悄聲說:“這少年的內功好精純。”

但是,歐陽紫卻有些輕蔑的說:“身臨絕峰,寂靜晨空,莫說練武之人提氣長嘯,就是樵夫一聲咳嗽,也可傳至二叁裹外。”

藍天鵬覺得這話也不能說沒理,但他總覺得歐陽紫與那個藍衫美少年似乎有什麼嫌隙似的。既然有些感受,自然不便再說什麼,隻是默默的望着崖那麵的灰衣老人和藍衫美少年。藍衫美少年一聽嘯罷,立即凝神聽罷,似乎和他要找的什麼人取得呼應,或是察看什麼動靜的。稍頓之後,隻見灰衣老人又恭謹的向着藍衫美少年,說了幾句話。

藍衫美少年,默然一會,失望的點點頭,毅然轉身,沿着灰衣老人方才馳來的斜伸崖,如飛馳去。灰衣老人,似是無可奈何的搖搖頭,也展開輕功追去——兩人身法奇快無比,疾如流矢,眨眼之間已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裹。歐陽紫一看,立即轉首望着藍天鵬,寬心地笑一笑,說:“我們回去吧。”

藍天鵬微笑颔首,即和歐陽紫展開輕功,徑向那片磷峋怪石間,如飛馳去,身法之快,疾如流星!越過鬆林,踏石而飛,遠遠看來,歐陽夫人和慕德嫂以及四個待女仍立在麗閣前的花園間。但是,在一片如茵的小草坪上,已多了一張香案,而香案香爐的後麵似乎放的是一個包袱,另一件東西便是那柄“彩華銀虹劍”。

這時,天色已經黎明,麗閣附近的房屋和小樓上的燈火都熄了,唯獨花園北麵鱗峋怪石間一座長樓上,仍亮着燈火,顯然那座長樓就是舉止文靜,不喜言笑的歐陽姑娘的閨閣。打量間兩人已到了花園前,雙雙飛身縱下。歐陽夫人首先含笑關切的問:“是什麼人髮嘯?”

歐陽紫搶先說:“是孩兒以前遇到的那個藍衫少年和他的老奴。”歐陽夫人聽得脫口一聲“嗯”,頓時愣了。藍天鵬看了這情形,判定歐陽紫與那個藍衫美少年如非有嫌兇,便是藍衫美少年,是個大有來歷的人。心意未畢,歐陽夫人已自語似的說:“他們來此作什麼?”

藍天鵬立即接口說:“看情形好像是找人或找什麼東西似的。”

歐陽夫人又脫口說:“找人?找什麼人?”

歐陽紫一聽,立即有些不耐的說:“他們已經走了,管他們作什麼,香案不是擺好了嗎?還是為鵬弟弟完成贈衣贈劍的儀式吧。”

一句話提醒了歐陽夫人,立即望着慕德嫂,催促說:“焚香上來。”

藍天鵬一見,立即惶聲說:“伯母,小侄深感責任重大……”話未說完,歐陽夫人已接口解釋說:“這是先夫的遺言,我必須遵照先夫的遺志去作。”

藍天鵬仍覺不妥的說:“小侄覺得歐陽兄,劍術精純,聰慧超群……”話未說完,歐陽夫人再度接口說:“妳隻看到他武功方麵的一麵,須知他還有另一麵,否則先夫也不會如此煞費苦心,至死仍鬱鬱不得開懷。”說話之間,神色黯然,目有淚光。

藍天鵬一看這情形,知道其中必有隱情,否則,歐陽夫人何必如此激動,幾至泫然慾泣。再看歐陽紫,神情復雜,低頭不語,更令他不解,看他們母子兩人如此傷懷,自然不便再堅拒了。這時,慕德嫂已將香焚來,恭謹的捧交給歐陽夫人。歐陽夫人接過線香,共有四枝,她先走至香案前,麵向南峰洞府方向,神情安然,雙膝跪在蒲團上。

歐陽紫和慕德嫂以及四個侍女,各就各地,麵向洞府方向下跪,每個人的錶情,都極悲戚,歐陽紫和目中亦有淚光。藍天鵬知道這是人傢的傢祭,自己授劍儀式則稍後,是以緩步退至一側,垂手肅立。歐陽夫人,手奉四柱線香,仰麵望着洞府方向,淒惋低沉的說:“彥哥,現在妳的心願,終於達成了。鵬兒不但武功超絕,心地尤為善良,他接承妳的衣體後,定然可補妳我平生之憾,望妳在天之靈,保佑兩個孩子吧。”說罷上香,俯身仰首,隨之站起來。

歐陽夫人立即望着藍天鵬,肅容中含着親切的聲音說:“鵬兒,現在我要把先夫的衣物和寶劍轉贈與妳,希望妳繼承先夫遺志,主持武林正義,光大妳我兩傢門媚。至於先夫的為人,想必妳已清楚,不必我再贅述,妳今後應該如何作,可向先夫禀明,必須至誠,不可虛假。”說着,將香案上的一個小包袱捧起來,慕德嫂,趕緊將“彩華銀虹劍”取起,放在小包袱之上。

藍天鵬一見,急不走至香案前,麵向洞府方向,雙膝跪在蒲團上,雙手拱揖在胸,虔誠的仰麵望天,恭聲說:“弟子藍天鵬,謹禀歐陽前輩在天之靈,弟子繼承前輩衣劍之後,決本前輩之快風,造福人群,為武林謀太平,並真誠的和歐陽紫兄,共建歐陽世傢,四海揚名,如有二心,不忠信庇天神共鑒,暴死荒山……”

話未說完,歐陽夫人已泣聲說:“孩子言重了,快些起來吧。”說着,一麵將小包和寶劍放在藍天鵬的兩手中,一麵作勢相扶。

藍天鵬接過小包袱和“彩華銀虹劍”,俯身叩了四叩,在歐陽夫人的肅手請起下,立起身來。慕德嫂一見,急步過去,將小包和寶劍接了過去。藍天鵬轉首一看,髮現歐陽紫,垂首低頭,兩頓已掛滿淚水,心中一動,斷定歐陽紫必是為了不能繼承父親的衣缽而難過。於是,急步走至歐陽紫的麵前,伸臂握住歐陽紫的柔細雙手。但是,這一次歐陽紫沒有再閃躲,任由藍天鵬握着。

藍天鵬道:“歐陽兄,妳比小弟大兩歲,妳就是師兄。妳放心,今後一切大事決策,均由妳策劃,小弟絕對遵行,希望妳我,彼此肝膽相照,共為人群謀幸福。”

歐陽紫低聲幽幽的說:“隻要妳誓守諾言,生死不渝,我就安心了。”

藍天鵬聽得劍眉一蹩,這才明白“銀衫劍客”和歐陽夫人,何以不將衣缽交由歐陽紫繼承,就在於歐陽紫這種多少有些的女兒態了,他下了決心,一定要弄明白歐陽紫到底是男是女。心念一轉,立即含笑寬聲說:“歐陽兄放心,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馬難追,雖鼎鎮油鍋當前亦不反悔。”

一旁的歐陽夫人,趕緊親切的笑着說:“現在天色亮了,妳鵬弟弟兩天兩夜未曾好好安歇,有話午後再談吧。”說罷,又轉首望着慕德嫂,吩咐說:“將衣劍送至閣上,細心服侍藍少谷主沐浴更衣。”

慕德嫂見藍天鵬仍目注歐陽紫,雙手握着不放,趕緊含笑說:“藍少谷主請。”

藍天鵬隻得放開歐陽紫的雙手,再向歐陽夫人一躬身,跟慕德嫂走進麗閣內,兩名侍女,則跟在他身後。這時,閣廳內的殘肴已經撤走,在慕德嫂的引導下,徑自登上麗閣。麗閣上,兩明一暗,陳設高雅,由掛裁的門簾看向內室裹麵,陳設為豪華。慕德嫂在前引導,走出前欄,折身向右,浴室似是設在閣外。藍天鵬沿着閣欄前進,髮現閣下小花園中,僅餘兩個傳女收拾香案,歐陽夫人和歐陽紫,已經不見。

走到麗間儘頭,目光不由一亮。隻見一道天橋,徑由閣欄,直通五六丈外的一間精致小屋。小屋建築在一座畸形巨石的頂端,而巨石又與其他叁座磷峋峭拔的岩石相連,所以在外麵無法髮現了。通過天橋,由慕德嫂將門推開.立有一陣暖氣撲出來。藍天鵬定睛一看,原來在一個大浴盆的旁邊,早已升起了一爐炭火。

慕德嫂將衣劍放在一張亮漆長幾上,並指着兩個侍女說:“這個叫錦葵,這個叫錦英,有事儘請吩咐他們做。”說罷,微一躬身,徑自走出小室,並將室門掩上。

藍天鵬向走出去的慕德嫂颔首會意,錦葵和錦英,一個為他解下儒巾破衫,一個去倒水。這時,藍天鵬才注意到錦葵年齡較長,身體豐滿健壯,錦英則顯得瘦削。正在打量間,“叭”的一聲輕響,錦葵嚇得渾身一戰。藍天鵬低頭一看,原來是放在懷中的兩顆“火龍珠”因解內帶掉在地上。

錦葵一定神,急忙由地上撿起來,見兩個血給晶瑩的“火龍珠”,毫光閃閃,十分可愛,不自覺的笑着說:“我傢小姊最喜講這種血紅無暇的珠子啦,而且又這麼大。”說着,又愛不釋手的看了兩眼.才放在長幾上。

藍天鵬因為談到歐陽姑娘,不便說什麼,僅笑一笑,這時見錦英已將浴池水放好,立即和聲說值:“妳們出去吧,我要洗澡了。”

錦葵錦英相互一笑,低聲應了個是,菈門出去,同時又將門關好,但脫衣的藍天鵬,仍聽到錦英兩人在門外咕咕偷笑。藍天鵬因為是客,不便喝叱她們,立即入浴洗澡。匆匆浴罷,揩身拭髮,先穿上內衣,咳嗽一聲,錦葵和錦英已含着神秘微笑,推門走了進來。

錦葵急忙將那個小包解開,取出一件銀比近乎透明的內衫為藍天鵬穿上,錦英已用粗絹將藍天鵬的頭髮攬起來。穿上內衫,錦葵又拿起一件柔軟如絲綿的背心來,藍天鵬因是“銀衫劍客”的東西,不便拒絕,因而任由錦葵穿上。最後,才拿起那襲代錶着“銀衫劍客”標志,微微泛着銀光的長衫。

藍天鵬看得心中一動,特的由錦葵手中,接過來仔細察看。隻見銀衫如紙般薄,極為柔軟,尤富彈性,整個下擺,可握在手中,但是,五指一鬆,立即彈平,非絲非絹,不知是什麼質料制成。藍天鵬看了良久,才交錦葵為他穿上,當錦葵為他係肋下的絲帶時,髮現肋下已有了兩顆較小的晶瑩銀珠,不便換上自己的傳傢之寶——“火龍珠”,隻得將一對血紅寶珠放進懷內。銀衫穿好,非常合體,同時,他也髮覺這襲銀衫,果真給歐陽紫穿,還必須再剪短一些,因為歐陽紫的身高,至少矮了他一頭。

錦英為他束好髮卷,換上“銀衫劍客”的一方銀絹儒巾,但在銀絹懦巾的中央和四角,均綴有了一顆雪白晶瑩的銀珠,和助上的兩個完全相同。佩上銀劍,一切妥當,錦葵開門在前引導,徑自走出小室來。這時紅日已經爬上峰巅,大地鮮明,谷中的水上花園中,景色尤為绔麗。通過天橋,走回麗閣,慕德嫂仍在閣上等候。

嘉德嫂一見藍天鵬,立即恭聲問:“銀衫是否合體?”

藍天鵬立即愉快的說:“非常合身,而且,極為輕柔。”

慕德嫂立即語意深長的說:“但它罩在妳身上的擔子可不輕鬆喲。”

藍天鵬一聽,立即鄭重的點了點頭,同時應了聲是。慕德嫂又在一側小幾上,拿來一個銀絲小镖囊和一本薄書,說:“這是“九彩芒珠”和老爺的“移穴秘訣”。”

藍天鵬雙手接過,先將小缥囊係在腰內,又將那本移穴秘訣翻開看了一眼。慕德嫂立即關照說:“請少谷主記下移穴的運氣方法,秘芨仍要交還給我傢夫人,現在少谷主可以安歇了。”

藍天鵬會意的應了聲是,轉身走進寢室內。慕德嫂和錦英徑自走下樓梯,僅留錦葵一人在閣上聽候使喚。藍天鵬進人寢室一看,前後俱是通天落地花窗,根據窗紙的明亮,顯然剛剛換過不久。早在摩天嶺冷香谷,藍天鵬已學會了飛蝗石的打法,加上在梵淨山跟隨“飛雲絕筆”苦學“子母倒刺九棱釘”的梅花手法,是以對打“九彩芒珠”已是綽綽有餘。

於是,他倒身在一張紫檀木床上,將繡枕墊起,仔細的看了由於幾天未曾好睡,加之剛剛沐浴完畢,以及心理的輕鬆,不知不覺就睡着了。他雖然察覺出有人為他覆上錦被,但知道不是錦葵便是錦英,是以,依然合目想睡。待他一覺醒來,已是正午時分了。睜眼一看,髮覺錦葵正立在他的床前。於是一驚,急忙掀被而起,同時,關切的問:“有什麼事嗎?”

錦葵神密的一笑,微一躬身,說:“我傢少爺和小姊,都來看過妳兩次了。”

藍天鵬一聽,非常不安的移下床來,有些埋怨地說:“妳為何不喊醒我?”

錦葵立即忍笑正色說:“是我傢小姊不準小婢喊醒您。”說着,錦英已送來一條熱毛巾。

藍天鵬匆匆揩了一個臉,立即吩咐說:“快請妳傢小姊……”話未說完,錦奏和錦英都“噗哧”笑了,由錦葵笑着說:“我傢小姊早已回了。”

藍天鵬一聽,俊麵通紅,覺得自己太不沉着了,隻得改口問:“妳傢少爺呢?”

錦英見問立即蹩眉遲疑的說:“方才我傢少爺連續來了兩次,神色顯得十分匆忙,最後一次,小婢聽他自語說什麼時間來不及了,請夫人轉告吧,之後,少爺便沒有再來。”

藍天鵬聽得心中一驚,不由急聲說:“當時妳們為何不喊醒我?”

錦英有些委屈的說:“少谷主是客,主人不叫醒您,小婢怎敢?”

藍天鵬一聽“是客”,頓時警覺自己不該責備錦英兩人,但他仍催促說:“妳兩人快領我見夫人,妳傢少爺必是什麼緊急事。”說話之間,當先沿着樓梯走。

尚未到達閣廳,已聽慕德嫂笑着說:“我傢少爺早走了,現在我傢小姊來看妳這位鵬弟弟來啦。”

藍天鵬心中一驚,聞聲擡頭,隻見慕德嫂一個人正走進閣廳內,因而關切的問道:“妳傢小姊呢?”

慕德嫂立即轉身一指門外,有些神秘的笑着說:“我傢小姊正站在門外邊。”

藍天鵬一聽,急步向前迎去,同時,急聲說:“快些請,快些請……”說話之間,依然穿着水紫長蒜的歐陽姑娘,半垂螺首,麵靥仿微笑的已由閣外自動的走進來了。

藍天鵬一見,星目不由一亮——隻見歐陽姑娘,薄施脂粉,淡掃蛾眉,高挽的秀髮上,另換了一支含珠飛鳳金鐵,紫絲骛帶上也綴上兩方玉佩,玉頸上也加了金環,顯然曾經刻意打扮了一番才前來。打量間,歐陽姑娘已含着嬌笑走進廳內。藍天鵬一定神,急忙拱手一揖,謙和的說:“不知歐陽姊姊芳駕光臨,小弟有失遠迎,尚請姊姊恕罪。”

歐陽姑娘側身還了一個萬福,同時嬌聲說:“自傢姊弟,鵬弟不要多禮。”

一旁的慕德嫂,也趁機笑着說:“我傢小姊雖然也是個學富五車的女才子,但她卻最討厭人傢平素說話,文謅謅的咬文嚼宇。”

藍天鵬一聽,俊麵微紅,連聲應了兩個是,肅手請歐陽姑娘上坐。歐陽姑娘,一直含着嬌笑,這時也不謙遜,遠自坐在尊位的大椅上。藍天鵬覺得這位歐陽姑娘,和昨天晚上簡直判若兩人,想想好那副冷若冰霜的嬌靥,真不敢恭維。尤其現在,春風滿麵,櫻唇綻笑,不但在錶麵上者切多了,而在心裹也有一種自傢人的感覺。

方自落座,歐陽姑娘已瞟了藍天鵬一眼,笑道:“聽我娘和哥哥說,鵬弟弟已繼承了我爹的寶劍衣缽,愚姊深慶我娘送人得宜,而我哥哥也有一副好眼力。”

藍天鵬不敢正視歐陽姑娘,立即欠身說:“歐陽姊姊過獎了,小弟實在敢當……”話未說完,歐陽姑娘已含笑說:“今後鵬弟弟也算是我們傢的一員了,請不要如此謙虛多禮。”

藍天鵬立即欠身應了聲是,但是心裹又迷惑了,難道歐陽紫真是男兒?歐陽姑娘抿嘴笑說:“愚姊前來的目的,一來是慶賀妳繼了我爹爹的衣缽,二來是告訴賢弟有關銀衫背心的來歷。”

藍天鵬一聽,立即肅容應了聲是。這時,錦英已送來兩盃香茶,分別放在藍天鵬和歐陽姑娘的麵前。歐陽姑娘一等錦英退走,立即望着藍天鵬,說:“弟弟佩的這柄“彩華銀虹劍”,是我爹爹去“東海聖僧”處攜回來。”藍天鵬不敢直視歐陽姑娘,僅低頭細看銀劍,間或應聲“是”。

歐陽姑娘繼續說:“這柄劍鋒利無比,削鐵如泥,但在我爹在世的時候,卻絕少去撞及高手的兵器……”

藍天鵬覺得急劇搏鬥,雙方兵器碰撞,在所難免,不自覺的擡頭問:“請問姊姊為什麼?”說話之間,這才看清歐陽姑娘的確有點象錶姊蕭瓊華,不自覺的神情一呆。

歐陽姑娘被看得嬌靥一紅,立即羞澀的垂首問:“鵬弟弟為何這等看我?”。

藍天鵬心中一驚,深覺失禮,慌的趕緊垂首欠身說:“因為姊姊很像……”

歐陽姑娘一聽不由關切的問:“姊姊有些象誰?”

藍天鵬覺得不便在歐陽姑娘的麵前提及錶姊蕭瓊華的事,一但問起是自己心目中的未婚妻,豈不有借機佔便宜之謙?心念電轉,隻得改口說:“小弟覺得姊姊很像歐陽兄……”歐陽姑娘聽得嬌軀微微一戰,頓時無話可答。

一旁的慕德嫂,立即笑着說:“我的藍少谷主,妳也真會講話,一奶同胞的妹妹,不象自己的哥哥,難道要去像別人不成?”

藍天鵬本是慌張改口而言,沒想到竟說走了口,隻得微紅着俊麵,笑一笑。但是,歐陽姑娘卻繼續菈回原話師說:“一因傢父與人動手出劍從未超過叁招,對方必敗,一因“彩華銀虹劍”上嵌有寶石,深怕互撞震飛了。”

藍天鵬一聽,恍然大悟,不由感激的說:“多謝姊姊提示,不然,小弟終有一天會不慎損了神利刃。”

歐陽姑娘淡雅的一笑繼續說:“其次是妳身上的內外銀衫。據那位異人告訴我爹爹說,均為天蠶絲所制,不但防水禦火,尤能夏涼冬暖,劇毒不侵。”

藍天鵬聽得心中一驚,不由“啊”了一聲,脫口說:“這等珍貴寶衫,小弟怎可一人獨穿兩件?至少應該分一件給歐陽兄……”

歐陽姑娘聽了,非常感動,但她卻愉快的搖頭一笑道:“不可以,這是我爹爹的遺言,必須叁件一體。”

藍天鵬想“叁件一體”,不由似有所悟的說:“姊姊指的可是那件絲棉背心?”

歐陽姑娘颔首說:“不錯,那件背心,也是天蠶絲棉做的,不但可防遙空掌力,且可抵禦罡氣……唉……我爹爹沒有遵照異人的告誡,因而喪失了寶貴的生命……”

藍天鵬聽得心中一驚,不由急聲問:“姊姊是指歐陽前輩前去梵淨山的事?”

歐陽姑娘神情黯然,目有淚光,颔首說:“爹爹要是穿着天蠶絲綿背心,也不致被“飛雲絕筆”點中了數道死穴,而抗不住“金剛指”之力。”

藍天鵬因為“飛雲絕筆”丁尚賢是自己的師父,不便說什麼,隻是黯然垂首無語。歐陽姑娘看了藍天鵬一眼,反而開導的說:“老一輩的嫌怨雖是出於誤會,但起因卻髮自陳天麗。當然,最不可寬恕的還是“黑手叁郎”那賊。”

藍天鵬一聽,倏然擡頭,麵透殺機,不由切齒恨聲說:“對,小弟不管那賊,躲在什麼地方,不管那賊在什麼勢力的庇護下,定要將他活捉擒拿,剝皮抽筋,千刀萬剮。”

歐陽姑娘接口說:“如今,比殺死那賊更重要的是那上半本“金剛降魔寶錄”,必須儘快找回來,否則,遺禍無窮。”

藍天鵬一聽,不禁憂急的恨聲道:“我知那賊在崆峒派的庇護下,隻要找到了“玉虛”老道,不怕找不到“黑手叁郎”。”

歐陽姑娘一聽,立即正色說:“玉虛上人,非泛泛之輩,且有“了因”與其堂妹蘭香姬為助力。鵬弟目前切不可隻身直進,必須從長圖謀,最好能聯合一些與較用派為敵的幫會或俠士。”

藍天鵬聽得心中一動,立即以恍然的口吻說:“龍鳳會”一直與崆峒派為敵,而且,會中高手如雲,勢力遍及大江南北,正可收服加以利用……”

歐陽姑娘一聽,立即皺眉遲疑的說:“我哥哥也久有此意,隻是礙於對方女龍頭“金線無影”輕功高絕,劍術無敵,一直未敢有所行動。”

藍天鵬未待歐陽姑娘說完,立即劍眉微剔,豪氣的說:“數天之前,小弟也許不敢奢言足有戰勝“金線無影”的把握。現在學成歐陽前輩遺贈的劍術及身法,再加上銀衫寶劍為助,戰勝“金線無影”,已是舉手投足之事。”

歐陽姑娘一聽,不禁有些不服的問:“鵬弟弟,妳如此有把握?”

藍天鵬傲然一笑,說:“小弟向不誇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歐陽姑娘特地側首望着藍天鵬,關切的問:“這麼說,鵬弟弟“金線無影”知道的已很清楚了?”

藍天鵬一笑說:“清楚還談不上,至少看過她的輕功和出劍撤招之勢。”

歐陽姑娘一聽,又蹙蛾眉,幽幽的說:“假設真的降服了“金線無影”……她是一會的女龍頭……妳們……會不會……”

藍天鵬見歐陽姑娘說話突然吞吞吐吐起來,不由經眉問:“姊姊是說?”

歐陽姑娘嬌靥一紅,違心的說:“她會不會……會不會聽妳的指揮?”

藍天鵬還記得馬五曾經說歐陽紫可能是“金線無影”,這時故意說道:“那還用說,自然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歐陽姑娘一聽,嬌靥立現不快,顯然認為藍天鵬太狂了。藍天鵬看得心中一動,難道歐陽傢真的與“龍鳳會”有關?但是,一旁的慕德嫂,卻笑着說:“您這樣召來揮去的,時日一久,怕不成了冷香谷的少夫人了?”

藍天鵬心地坦誠,加這稚氣未除,這時一聽,不自覺的哈哈笑了。歐陽姑娘和慕德嫂,鬧不清藍天鵬為何髮笑,都不自覺的愣了。藍天鵬哈哈一笑說:“天下美女那麼多,我藍天鵬怎會娶一個又疤又麻的女子為妻。”這是藍天鵬故意進一步試探歐陽姑娘的反應。

話未說完,歐陽姑娘的麵色早已大變,她正待說什麼,突聞閣外響起歐陽夫的歡聲問:“鵬兒,妳要娶什麼樣的姑娘為妻?”

藍天鵬聽得大吃一驚,暗呼糟糕,歐陽夫人雖然歡聲笑問,但他深信歐陽夫人必然怪他出言無狀,尤其當着她的愛女麵前。驚急間,早已和歐陽姑娘同時起身,急步向門前迎會。前進間,觑目一看,髮現歐陽姑娘的嬌靥上,果然有不悅之色。尚未到達門前,歐陽夫人已含着愉快的微笑走進門來,跟在她身後的兩個侍女,各自捧着兩個盤子,上麵擺了酒菜。

歐陽夫人一見藍天鵬和歐陽姑娘,繼續笑着問:“妳們姊弟倆人在談什麼,談得如此高興?”

藍天鵬深怕歐陽姑娘接口,慌得趕緊躬身說:“小侄在和姊姊說笑,沒有說什麼。”

歐陽夫人老經世故,自然看也藍天鵬的慌張神色,因而笑一笑,打量了藍天鵬一眼,繼續笑着說:“鵬兒,這襲銀衫穿在妳身上,倒是滿合身的!還有妳肋帶和儒巾上的七顆雪寶石,妳必須注意,如果必須在夜間隱蔽身形時,必須先將這七顆銀雪寶石掩起來,否則妳早在數百丈外對方便已髮現了。”

藍天鵬一聽,再度躬身說:“多謝伯母提示。”說話之間,慕德嫂和錦英四女已將酒萊擺好。

歐陽夫人一見,立即肅手說:“鵬兒,我們用午飯吧。”

歐陽夫人說着,徑自坐在中央座上,歐陽姑娘則在左側相陪。藍天鵬一見,不由關切的問:“歐陽兄呢?為何不來同進午飯?”

歐陽夫人立即淡雅的一笑說:“今晨他聽老慕德回來說,新近崛起一位俠女,長得十分美麗,但她的個性卻大異一般女孩子,出手潑辣,揮劍殺人,堪稱嫉惡如仇。隻要稍有惡名的黑道人物落在她手下,鮮少有人逃過厄運,所以人們給她起了個美號叫“倩女羅刹”。”

藍天鵬一聽,不由“呀”了一聲,說:“這麼厲害呀?”

歐陽夫人立即笑着說:“所以妳紫哥哥才決心去會會她,再說,紫兒已二十歲了,也是成傢的時候了。”

藍天鵬一聽,不由愉快的笑了,一麵就座一麵笑着說:“原來是這樣的呀,歐陽兄那等俊美滯灑人物,必然馬到成功,帶回一位如花似玉的嫂夫人回來。”

歐陽夫人卻含意頗深的說:“妳歐陽兄雖然俊美滿灑,但比起鵬兒妳來,總覺缺少那麼一點兒英挺氣慨,這也許是他不敢和妳一道前去的原因吧。”

藍天鵬聽得心中一動,卻越來越迷惑。歐陽夫人愉快的笑着說:“鵬兒,快喝酒吧。”於是,叁人一麵飲酒吃菜,一麵談些時下武林的形勢來。

最後,歐陽姑娘說:“孩兒覺得,要想打擊崆峒派的惡勢力擴張,必須聯合“龍鳳會”的力量,據說“龍鳳會”的勢力,較之崆峒派尤為壯大,所以,孩兒鼓勵鵬弟弟約鬥“金線無影”,和她共謀安定武林的大事。”

歐陽夫人略微沉吟,經眉遲疑的說:“這倒是一個辦法,不過“金線無影”劍術不俗,假設妳哥哥在,和妳鵬弟弟一同前去……”

話未說完,歐陽姑娘已插言說:“孩兒想讓慕德嫂同鵬弟弟一同去。”

藍天鵬未待歐陽姑娘話完,立即阻止說:“不必了,小弟一向行事獨斷,而且,約鬥拜山,都不宜多帶人去。”

歐陽夫人也在旁慫恿說:“鵬兒,多兩隻眼睛總是好的,再說途中也有個照顧。”

藍天鵬立即謙謝說:“小侄已屆弱冠,凡事都可自己照顧,再說伯母和歐陽姊姊,也需要慕德嫂在傢掌理傢務,小侄認為,不必再煩慕德嫂了。”

歐陽夫人看了一眼歐陽姑娘,立即含意頗深的笑着說:“既然這樣,妳要自己當心,凡事不可燥進,隻要多用腦筋,沒有想不通的事,知道嗎?”

藍天鵬恭聲應了聲是,繼續說:“現在歐陽兄已經下山,小侄也決定即刻離去,有關劍術及移穴法部分,小侄可在途中抽暇苦練,可達括蒼山時,想必也運用自如了。”

歐陽夫人慈詳的一笑說:“有關劍術部分,隻要通過了洞中圖室,即可臨陣應失望,至於移穴法,並非一朝一夕不可,不必急在一時。”

藍天鵬決心即刻離去,覺得懷中的兩顆“火龍珠”留在身上沒用。一方麵為了怕失落,一方麵也算報答歐陽夫人暗中派人引尋學劍贈衣之恩,是以,急忙起身,在懷中取出那兩顆“火龍珠”來,同時含笑說:“小侄聽錦葵說,歐陽姊姊最喜收藏珍珠古玩,小任這裹有一對“火龍珠”,就送與姊姊把玩吧。”說罷,雙手捧至神色驚愕的歐陽夫人麵前。

歐陽夫人一見,立即慌急的說:“這種價值連城的珍珠,怎可輕易送人,孩子,妳該不會要……”

藍天鵬心地單純,也沒有聽出歐陽夫人的話意,繼續真誠的說:“小侄是誠心誠意送給歐陽姊姊的,伯母就收下吧。”

歐陽夫人慈祥的呵呵一笑,伸手接過一對“火龍珠”,立即雙手遞給了歐陽姑娘,同時示意說:“還不謝謝妳鵬弟弟。”

歐陽姑娘嬌羞滿麵,香腮鮮紅,起身接過“火龍珠”,麵向藍天鵬,垂首綻笑,用極低的聲音說:“謝謝鵬弟弟。”

藍天鵬看得一愣,心想,送一對“火龍珠”有什麼好害臊的,竟羞得擡不起頭來,心念之間卻爽朗的說:“自傢姊弟,還謝什麼。”說罷,又望着歐陽夫人,拱手恭聲說:“小侄業已酒足飯飽,承蒙伯母擡愛,大恩不言謝,隻有銘感五內,永記不忘,就此告辭,改日再來登山叩安。”說罷躬身一揖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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