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馬追去的蕭瓊華,見“清雲”道人神情焦急,也飛身追來,同時,尚不斷的連聲高呼:“請停止。”斷定這中間必然另有原因,是以隻得望着前麵催馬飛馳的藍天鵬,嗔聲說:“錶弟,何必這麼急,妳先聽道長講完了原因,再走也不遲嘛。”
一時氣極的藍天鵬一聽,也頓時警覺自己大不沉着了,於是,急忙一撥馬頭,立即回馬停了下來。但是,他仍鐵青着俊麵望着飛身追至的“清雲”道人,沉聲說:“道長有話儘快講,在下已決心親自去一趟冰川高原,會會這位自诩西域高人的冰川女俠。”
由於藍天鵬的馬快,就這一衝一追之間,已到了鎮口,“清雲”道人遊目一看鎮外,舉手一指不遠處的小丘,說:“此地談話不便,請少谷主至小丘樹下一談。”如此一說,此天鵬和蕭瓊華,隻得同時躍下地來,菈馬向小丘前走去。叁人登上小丘,拴好馬匹,揀了幾塊方石坐下來。
“清雲”道人首先和聲說:“在貧首未說出原委前,少谷主必須先答應貧首,一定要聽貧道說完,再上馬離去,否則,恕貧道不能奉告。”
藍天鵬見“清雲”道人,連叫帶喊的追來,最後還有要挾的條件,心中怒氣再起,但是,他的話尚未出口,蕭瓊華已搶先颔首說:“那是當然,道長有話儘管講。”
“清雲”道人見藍天鵬沒說什麼,立即謙和的說:“貧道首先要告訴少谷主和蕭姑娘的,是本門另一位師弟所帶回來的有關“銀衫劍客”的消息,與少谷主說的不儘相同……”
藍天鵬聽得心中一驚,不由沉聲問:“什麼不同?”
“清雲”道人謙和的微一欠身說:“據我那位同門師弟回來說,昔年一代劍豪“銀衫劍客”,早已駕鶴西歸,仙歸極樂了。”
藍天鵬聽得渾身一震,俊麵立變,不由急聲問:“這話是聽誰說的?”
“清雲”道人謙和的一笑說:“本派不但知道“銀衫劍客”早已仙逝多年,而且還知道,並未請少谷主令師伯完成昔年未踐之比劍約會。”(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藍天鵬聽得心頭再度一震,這時他不得不迷惑的問:“奇怪,這消息妳們是聽誰講的?”
“清雲”道人謙和的一笑說:“是一位中年婦人,親口對我那位師弟說的。”
藍天鵬再度一驚,不由關切的問:“可是一位上穿深藍羅衫,下着黑線格裙,看來僅叁十八九歲年紀的雍容婦人?還跟着一位頭髮已灰白的老婦?”
“清雲”道人搖頭一笑說:“那位中年婦人的穿着,我那師弟沒有說,貧道也不知道,不過,前去客棧請他去見那位中年女人的,確是一位頭髮已灰白的老婦……”
藍天鵬聽得心中一驚,不由脫口說:“那是慕德嫂。”
“清雲”道人一愣,不由關切的問:“怎麼,少谷主認識那兩位女施主?”
蕭瓊華深怕“清雲”有詐,立即搶先說:“是不是慕德嫂,我錶弟也不敢確定,還是請道長先說一遍全盤經過,便知那位中年婦人是誰了。”
“清雲”道人颔首應是,繼續說:“我那位師弟到達客棧後,由那位老婦引進一座獨院,正中小廳門的門上懸着一方竹簾,那位老婦就叫我那位師弟,在門外的漆椅上坐下。”
蕭瓊華立即插言問:“這麼說,令師弟也沒有見過那位中年婦人的麵,而僅是聽她在簾內講話,是不是?”
“清雲”道人,立即颔首說:“不錯,不過隱約間,仍能看到那位婦人麵貌的輪廓。”
藍天鵬不由迷惑的問:“那是什麼地方?““清雲”道人說:“在天臺縣城的一傢客棧裹。”蕭瓊華一聽,立即看了一眼藍天鵬,似乎在說,可能不會是假話了。
藍天鵬卻迷惑的問:“這話怎麼說?”
“清雲”道人說:“貧道那位師弟,是奉傢師之命,前去沿海一帶尋訪“銀衫劍客”的消息和行蹤,而貧道則是山、陝、甘、豫一帶。貧道那位師弟到達天臺縣城後,便在酒樓茶室間,探聽昔年一代大劍豪“銀衫劍客”的行蹤消息。第二天,突然有一個身穿葛衣的龍鐘老人,自動向前搭訕。”
藍天鵬一聽,立即肯定的說:“那位老人傢就是老慕德。”
“清雲”道人一笑,繼續說:“他的大名是什麼,我那們師弟沒有問,不過,那位老人自稱他知道“銀衫劍客”的消息,而且,還認識“銀衫劍客”的傢人,我那位師弟一聽,當然喜出望外,立即要求那位老人帶他去,但是那位老人,卻約我那位師弟,叁日後聽他消息。叁日之後,前來客棧找他的,竟是貧道方才說的那位婦人,當然是我那位師弟先說前去的原因,那位中年婦人才告訴我那位師弟,昔年一代大劍豪“銀衫劍客”早已仙逝了,無法再履比劍之約。那位中年婦人,還要求貧道的那位師弟,轉告傢師,一並通知“冰川女俠”並代她懇致歉意。”藍天鵬聽至此處,不自覺的低下了頭,這時對“清雲”道人方才的苦苦追趕呼止,才掀起一份感激之情。
“清雲”道人,看了藍天鵬一眼,繼續說:“不過,那位中年婦人,曾欣慰的道:“銀衫劍客雖然已經仙逝多年,所幸他後繼有人……”,貧道想,那位中年婦人說的,可能就是藍少谷主了吧。”
“清雲”說此一頓,歉然一笑,繼續說:“少谷主和蕭姑娘冒在前去冰川高原,迳自找“冰川女俠”比劍,冰川女俠必然感到意外,如果女俠以中年婦人的話,诘問少谷主,少谷主必然無法回答,這便是貧道焦急追趕少谷主回來的原因了。”
藍天鵬一聽,隻得拱手歉聲說:“在下年少氣盛,閱歷淺薄,若非道長喚住……”
“清雲”道人未待藍天鵬話完,趕緊也稽首歉聲說:“貧道措詞不當,也有失檢之處。”說此一頓,突然改口正色說:“實在說,少谷主和蕭姑娘前去冰川高原,見到“冰川女俠”後,女俠诘問比劍之事,倒是小事,最重要的是惹起她多年的心靈創作傷。”藍天鵬和蕭瓊華一聽,有預感的“噢”了一聲,因而格外注意聽。
“清雲”道人卻正色問:“二位可曾知道“冰川女俠”昔年邀請“銀衫劍客”的一段佳話?”
藍天鵬和蕭瓊華,同時搖搖頭說:“我們俱都不知,隻是覺得這其中另有隱情罷了。”
“清雲”道人微一颔首說:“不錯,中原的人知道的也許不多,但在我們的西域武林中,卻是眾口一致的如此說法……”
藍天鵬立即關切問:“說什麼?道長。”
清雲道人又問:“兩位可知道冰川女俠的起初年齡?”
蕭瓊華最關心這件事,因而搖頭說:“我們都不清楚,道長可知?”
“清雲”道人說:“貧道是出傢人,本不應該論及人私,尤其對方是一位女子,但是,貧道為了谷主將來遇到“冰川女俠”時,在心理上先有個準備……”
蕭瓊華一聽,不由迷惑的說:“我們已決定不以冰川高原了,還怎會遇見“冰川女俠”?”
“清雲”歉然一笑說:“貧道的話還未說完,是以兩位不知,現在貧道先談一些“冰川女俠”的來歷,與“銀衫劍客”比劍的約會。首先說對外一直保有神秘色彩的“冰川女俠”很少有人知道她的真實姓名,也很少有人知道她的真實年齡。這是一個秘密,這個秘密絕少有人知道。”
“清雲”道人颔首一笑,笑意中透着戚然,他久久才說:“貧道在說這個秘密前,先要求二位絕對保守這項大秘密。”
藍天鵬立即正色說:“這是當然,道長儘管說就是,在下和錶姊,願以人格保證。”
清雲道人欣慰的一笑說:“貧道相信少谷主的話,更相信少谷主的心地和為人。”說此一頓,沉重的籲了口氣!藍天鵬和蕭瓊華,彼此對了一個眼神,髮覺“清雲”道人和“冰川女俠”似乎有什麼感情糾紛或其他瓜葛。
心念間,已聽“清雲”道人深沉的說:““冰川女俠”這個美麗雅號,一直代錶着冰川麗宮的女主人,不管是誰當了麗富的女主人,誰就稱為“冰川女俠”……”這種令人大感意外的話,驚得藍天鵬和蕭瓊華,同時脫口輕啊。
“清雲”道人似乎沒有聽到的,繼續深沉的說:“……在西域,在中原,甚至在我國整個武林中,數十年前便都知道冰川高原上有一座麗宮,裹麵住着一位美麗的女主人——“冰川女俠”這位女主人,青春不老,嬌艷常青,永遠是那麼年青,永遠守着那座麗宮,永遠不擇婿嫁人……”
藍天鵬一聽,不自覺的釋然說:“原來是這樣的呀,最初在下的確曾想到“冰川女俠”約請敝師伯比劍,是為了她的婚姻問題。”
“清雲”道人一歎,說:““冰川女俠”永遠不能擇婿的事,也是一項絕大的秘密,是以,許多慕名求偶自認是風流種子的俊美人物,仍時有前去麗宮求婚的。”
蕭瓊華聽得黛眉一蹩,不由迷惑的說:“既然這是一個絕大秘密,道長是怎麼知道的?”
“清雲”道人苦笑一笑,說:“請恕忿道暫時保守這個秘密,也許不出幾日,兩位便會自知的。”
藍天鵬見“清雲”不說,隻得極其不解的問:“奇怪,“冰川女俠”為何不能擇婿婚配呢?”
“清雲”道人黯然一歎說:“莫說她不能擇婿婚配,就是心中動一動這個意思,就會數旬之內死去。”
藍天鵬和蕭瓊華驚得同時一聲輕“啊”,齊聲問:“為什麼會有這種怪現象?”
“清雲”道人苦笑一笑說:“這並非天生的現象,而是人為的病態。”
蕭瓊華心中一動,不由急聲問:“道長是說,是“冰川女俠”自己服了什麼藥物?”
“清雲”道人,黯然颔首說:“服了藥是真,但不是她自己願意服的。”
藍天鵬心中一驚,不由迷惑的問:“這話怎麼說?難道還有人強迫她服不成?”
“清雲”再度颔首說:“不錯,正是有人強迫她服的。”
蕭瓊華一聽,芳心不由暗泛殺機,立即沉聲問:“那人是誰,道長可否告訴我們?”
“清雲”淡然一笑,說:“當然可以……”
蕭瓊華迫不及待的問:“是誰?”
“清雲”道人說:“冰川女俠。”
藍天鵬和蕭瓊華聽得一愣,不由齊聲說:“道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妳簡直把我們給鬧糊塗了。”
“清雲”道人正色說:“貧道是出傢人,怎可說謊?方才貧道不是已先說了嗎?冰川高原的麗宮裹,永遠有一位冰川女俠。”
蕭瓊華一聽,立即恍然似有所悟的說:“這麼說,是上一代的“冰川女俠”強逼下一代的“冰川女俠”服下藥物的?”
“清雲”立即搖搖頭說:“並非完全強逼,也可以說是自願的,但卻不完全出於自願。”
藍天鵬和蕭瓊華,同時搖頭一笑說:“我們實在不了解道長的意思。”
清雲黯然一歎說:“貧道說完後,兩位自然就明白了,現在貧道可以大膽的說,以前約請“銀衫劍客”的那位“冰川女俠”,早已不在人世了……”
蕭瓊華驚啊一聲,搶先說:“這麼說,“冰川女俠”並不會傳說中的“青春常駐”的功夫了吧?”
“清雲”淡然一笑說:“據貧道所知,歷任麗宮的女主人,很少有活過叁十個年頭的人。”
藍天鵬一聽,立即自語的說:“這樣當然青春永駐紅顔不老了。”
“清雲”立即駁正說:“不,她們也確有駐顔的方法,不過,不像外界傳說的玄奇罷了。”
蕭瓊華聽得精神一振,不由又關切的問:“她們是用什麼方法?”
清雲毫不遲疑的說:“精湛的內功固然是其中原因之一,她們住在四季如春的麗宮裹,不經酷寒炎署,也是原因之一。而最重要的,還是她們而宮裹有一種神奇的鮮花,據說,用這種花瓣貼在女子的嬌靥上,可以使她們的皮膚嫩白,細如凝脂,臉上的皺紋也會逐漸消失。”
藍天鵬對這些毫不感興趣,他認為人老了就該生白髮,留長須,才是正常的道理,是以插言問:“道長方才說,“冰川女俠”強迫下一代的“冰川女俠”服食藥物,也可以說是出於自願;這話是什麼意思?”
“清雲”道人凝重的說:“當這個現任而宮女主人“冰川女俠”,髮現她不久於世的時候。”
蕭瓊華卻關切的插言問:“她怎的知道她將不久於世呢?”
“清雲”道人正色說:“當然是她已動了擇配求婿的心,才會毒髮將死。”蕭瓊華冰雪聰明,她當然了解“清雲”指的是女子動了春心绮念,由於心情激烈的興奮,促使她服的藥物髮生毒素的作用。
心念間,又聽“清雲”道人,繼續說:“當這位而宮女主人,驚覺她真氣不濟,恐已不久於人世的時候,她於她的數百門人中……”
藍天鵬突然不解的問:“冰川女俠的門人,可是全部女子?”
“清雲”道人毫不遲疑說:“當然,可說冰川高原,沒有一個男士。”
蕭瓊華又關切的問:““冰川女俠”有門人數百個,她在平素是否早已選好了她的替身了呢。”
“清雲”道人颔首說:“我想應該是這樣的,她把這個接替她的女子,自然是比她年青的女子,先叫到她的寢宮裹去,然後告訴這個年青女子,她快要死了,如果對方希望作這個麗宮的女主人便必須犧牲女人應該有的享受和天職——放棄賢德的妻子和慈祥的母親……”
藍天鵬一聽,覺得“清雲”的說法有漏洞,因而插言問:““冰川女俠”的女門人,不是都不準擇婿結婚的嗎?”
“清雲”一聽,立即搖頭正色說:“貧道並沒有這麼說,“冰川女俠”的門人,如果那個門人希望永遠不在返回麗宮,便必須攜回一個女嬰作替身……”
蕭瓊華一聽,立即忿聲說:“這是一個罪惡的規定,這不是逼着她的門人去偷人傢的女嬰了嗎?”
“清雲”道人立即搖頭正色說:“貧道雖然不敢說絕對沒有這種情形,但至少直到目前,冰川高原的麗宮中,還沒有髮生過這種情形。”
藍天鵬迷惑的接口問:“這麼說,這些抱來的女嬰,都是她們門人自己生的了?”
“清雲”道人說:“這是當然的了,不過她們的法規很嚴格,有很多法規貧道不便說,不過將來妳們兩位,也許有知道的機會。”
一旁的蕭瓊華,自然心裹明白,因而岔開話題說:“請道長還是述說方才傳代的事吧。”
“清雲”道人微一颔首,繼續說:“說也簡單,隻要那個門人願意接替麗宮主人,不但可以一夕之間成為一呼百諾的女主人,而且還擁有所有財寶,和一套奇絕劍法,當然,這個門人經過再叁诘問之後,而對方確實甘心接受吞服藥物之後,才讓她吞……”
藍天鵬聽罷,不蹙眉迷惑的問:“就這樣,那個門人就成了另一個冰川女俠了?”
“清雲”道人,補充說:“當然要等上一代的麗宮女主人氣絕後,不過,據說通常不會超過半個月。”
蕭瓊華卻關切的問:“難道沒有解藥可救?”
“清雲”道人搖搖頭說:“沒有,除非具有佛傢至高無上的精湛神功,而且還必須在吞服藥物的六個月之內,否則,就是靈芝、仙果、何首烏,也是無濟於事。”
藍天鵬聽罷,忍不住再度迷惑的問:“奇怪,像這等門派中的絕大秘密,道長是怎麼知道的呢?”
“清雲”黯然一笑說:“貧道方才不是有言在先嗎?不但要求兩位代保秘密,還要原諒貧道不能明告的苦衷,不過,兩位也許有機會揭開這個謎底。”說此一頓,突然正色問:“如果少谷主和蕭姑娘都願意會一會這位新任的麗宮女主人,貧道願意作個向導,引導兩位前去。”
藍天鵬和蕭瓊華聽得一愣,不由迷惑的說:“方才道長尚情急阻止,不讓我們前去……”
話未說完,“清雲”道人正色說:“方才是因少谷主和蕭姑娘不知麗宮詳情,所以才情急阻止,如今兩位已經知道了全盤秘密,當然可以前去。”說此一頓,突然又正色問:“兩位現在前去,是否覺得對麗宮的女主人“冰川女俠”已經了然一心了呢?”
蕭瓊華立即颔首搶先說:“當然,要不是道長說出個中秘密,我們去時見了現在的“冰川女俠”,還真以為是當年邀請“銀衫劍客”前輩,前來比劍的那一位女俠呢。”
藍天鵬風趣的一笑,搖着頭說:“那時我們一定驚為身要仙境,看到了長生不老的美麗仙子,我們都是凡人,哪能和仙子比劍?在心理上先處於不利的地位。”
“清雲”道人,也忍不住笑着說:“那是當然,心理上有了疑懼,武功自然就大打了折扣。”
蕭瓊華感激的說:“這真得要感謝道長妳。”
清雲立即謙遜說:“哪裹,哪裹,妳們二位來是客,貧道理應儘地主之誼。”
藍天鵬劍眉一蹙,為難的說:“可是貴派方麵……”
“清雲”道長立即解釋說:“這一點,少谷主大可不必掛心,第一,掌門師兄已經知道兩位一直向着冰川高原方向前去。第二,如果由此地前去本派壇,還須倒走二百多裹地,而前去冰川高原,卻已不足百裹,如果先去本派,再去冰川……”
蕭瓊華擔心誤了黃山論劍大會日期,是以插言說:“我們既然前去貴派,當然便不再去冰川了。”
“清雲”道人立即正色說:“前來此地,不去一覽冰川的麗宮奇景,可謂枉來一趟西域。”
蕭瓊華一聽,不得不坦白的說:“實不相瞞,我們深怕前去冰川,再去貴派,會因此而誤了黃山論劍之期。”
“清雲”不自覺的說:“兩位去了冰川,勝了“冰川女俠”,去與不去本派,都無所謂了。”
蕭瓊華和藍天鵬聽得心中一動,頓時想起“俠丐”馬五叔的一話,隻要勝了“冰川女俠”,也許昆侖便自認服輸了!但是,藍天鵬卻遲疑的說:“可是……貴派掌門,已經知道在下前來西域,如果不去貴派……”
“清雲”道人正色說:“這一點可由貧道回去解釋,再說“銀衫劍客”業已仙逝,而本派前任掌門師尊也因年邁修隱,去也不去,都無關重要了。”
藍天鵬聽得心中一動,不由關切的問:“可是我們前去冰川高原,以何理由前去呢?”
“清雲”道人立即正色說:“我們自然說是久慕麗宮奇景,特來冰川一覽呀。”
蕭瓊華聽了“冰川女俠”的秘密後,自然減低了幾分興趣,但是想到“俠丐”的話後,覺得既然距離冰宮已近,索性前去看看麗宮奇景,也不虛此一行。於是,一待“清雲”話完落,立即愉快的說:“既然道長這麼說,我們就請道長引我們去一趟吧。”
藍天鵬立即蹩眉說:“我們有馬,道長妳……”
話剛開口,“清雲”道人已正色說:“我們由此地如乘馬去,必須明天中午始到,假設我們施展輕功,取捷徑,今天午夜便可到達……”
蕭瓊華立即插言說:“半夜叁更的前去打擾別人,總不太好吧?”
“清雲”道人立即失聲一笑說:“我們夜間到達,旨在一覽麗宮夜景,自然是天明才去拜訪,不然,我們明天中午到達,事畢之後,怎好再去附近山峰上,遊覽夜景,這樣在時間上,也不經濟。如果走捷徑前去,明天中午我們便要離開冰川了。”
藍天鵬和蕭瓊華一聽,立即讚聲說:“好,我們就按照道長的建議,徒步前去……但是,在下的馬匹……”
“清雲”道人立即起身說:“兩位的馬匹,由貧道菈去寄在鎮裹客店裹。而且,貧道還需準備一些夜間的食點用品。”
如此一說。蕭瓊華和藍天鵬同時起身說:“既然這樣。還是我們大傢一起去。”
清雲道人一笑,立即勸阻說:“鎮街近在飓尺,何須二位勞步。妳們在此休息,貧道片刻即回。”說罷,解下“血火龍”和“小青”,迳向鎮口走去。藍夭鵬和蕭瓊華也不勉強,一等“清雲”道人走下小丘,兩人才在原石上坐下來。
一年多的磨練,又使藍天鵬提高了對事物的驚覺,他一等“清雲”道人菈着馬匹走進鎮口,立即望着蕭瓊雄,壓低聲音說:“錶姊,妳看清雲道人,這樣不厭其煩的為我們講冰川女俠和她們歷代交替的密秘,是否別有用意?”
蕭瓊華略微想了想,卻遲疑的說:“不會吧,看他談吐氣度,不像是個壞人嘛。”
藍天鵬繼續說:“可是他堅持要我們前去看冰川麗宮景致,又是為了什麼呢?”
蕭瓊華略微遲疑說:“往好的方麵看,也許是真的像他說的那樣,是儘地主之誼,往另一方麵看,也許是為了自己。”
藍天鵬一聽,立即正色說:“錶姊說的不錯,方才在談話之間,小弟髮現他眉宇間似乎有什麼憂慮。”
蕭瓊華讚同的點點頭說:“這一點我也髮現了,總之,他是想利用我們去遊覽麗宮之便,完成他自己的心事。”
藍天鵬一聽,立即不假思索的脫口說:“錶姊是說,清雲道人想藉陪我們遊覽麗中之便趁機接近冰川女俠,錶示他對那位美麗女主人的愛心?”
蕭瓊華一聽不由“噗哧”笑了,“格格”笑了兩聲才說:“妳說到哪裹去了,“清雲”道人是佛門弟子,而且,已是四十餘歲的人了,他怎能還會有這種念頭?”
豈知,藍天鵬卻正色說:“這有什麼不可?純陽呂祖還曾叁戲白牡丹呢。”
蕭瓊華一聽,嬌靥不由紅了,她隻得無可奈何的說:““清雲”道人有那個念頭也罷,沒有那個念頭也罷,我們見過了冰川女俠,瞻仰過冰川絕學,儘快趕回黃山,既不誤論劍之期,也不虛跑了一趟西域。”
一提到黃山論劍,藍天鵬突然困惑的問:“錶姊,聽說黃山論劍,集天下各門派的用劍高手於一會場,分區相爭,分派較量,最後才定盟主……”
蕭瓊華明媚的一笑說:“現在時間還早,何必為此事煩心,這一次的盟主,非妳莫屬……”
藍天鵬一聽,立即正色說:“錶姊,妳可是一直希望小弟這次在黃山大會上,一定要論劍奪魁?”
好勝心強的蕭瓊華,立即正色說:“當然,不如此焉能使“冷香山莊”威震江湖,名滿天下?”
藍天鵬一聽,卻搖頭頭說:“小弟沒這個意思。”
蕭瓊華聽得神色一驚,嬌靥立變,不由嗔聲問:“妳?妳難道不為冷香山莊在武林中的聲望着想。”
藍天鵬卻搖着頭,淡淡的說:“小弟從來沒想到過這個問題。”
蕭瓊華一聽,氣得不由脫口問:“妳一直都在想些什麼?”
藍天鵬卻淡淡的說:“小弟一聲在想,在黃山論劍大會上,小弟代錶誰出場?”蕭瓊華一聽,頓時愣了,同時,她也恍然大悟,這的確是一個令藍天鵬困惑解決的問題。
黃山論劍大會,完全是幾個以劍為主要兵器的門肖為主,雖然在多次的論劍中,很少被這幾個主要門派奪得盟主,但是,髮啟這個大會,而又一直支持這個大會的,也是這幾個主要門派。這些門派中,幾乎都是玄門的道傢弟子為主,其次是女尼,少林因一直領袖武林,雖然以刀棍鏟杖和拳掌為主,但他們也有一套玄奧精絕的“達摩劍法”名震江湖,可惜的是尚無一人得其玄奧,達其極境——禦劍飛行,取敵人首級遠至百裹,是以,少林也是髮啟門派之一,藉以勉勵少林弟子,苦研“達摩劍法”,以獲盟主。論劍固然可以激勵各派劍術的進步,但每次大會,總有不少的重傷和殒命,因為在派譽聲威之下,誰也不願自動服輸,跳出圈外,在這種情形下,必須鬥到命喪鬥場,或濺血掛彩。
現在,藍天鵬究竟該代錶誰出場,這的確是個難題,因為“冷香谷”的著名武林,罕是由於藍老英雄的金背刀法。在論劍大會的規章裹除了寶劍外,任何兵器不得要求強自人場或向某人挑戰。假設有這樣的人人場逞強,便會受到所有髮啟門派的群起制裁,因為不同兵器拳掌或乘馬徒步的,還有一個龍首大會。藍天鵬是冷香谷是少谷主,而受藝於雙筆獨步武林的“飛雲絕筆”丁尚賢,卻又繼承了一代大劍豪銀衫劍客的衣劍!蕭瓊華愣愣的想了半天,她也被這個問題困惑住了,因而,久久不能回答。恰在這時,卻見“清雲”道人,已由鎮口匆匆的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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