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已是西末時分,紅日早被正西的巍峨山勢遮住。入夜時分,藍天鵬和蕭瓊華已進入山區,借着東六月亮,向北飛馳。兩人帶了乾糧食物,早已決定星夜飛馳,因為早一分將蘭香姬救出,早一分解除蘭香姬的痛苦。每當飛馳一個多更次,兩人便揀一有泉有水而又潔淨的地方休息片刻,以便觀察山勢,談些應行計劃的事情或吃些東西。一連兩天兩夜,就靠這一種方法,極順利的到達了崆峒山南麓。
兩人借着紅日剛落,暮色未濃之際,根據“索子鞭”所說的方位地形,極快的找到了那個山洞。山洞外有一株落地鬆,恰遮住了洞口,繞過落地鬆,尚有一個斜伸通道,一丈之外,斜伸向內,看來的確極為嚴密。進入洞內,果然在洞口的石臺上放有油燈火種。藍天鵬先打着火種將油燈燃起來,洞內景物立即可見。
蕭瓊華遊目一看,洞不太深,但裹麵卻置有床幾等物,床上有蘆席卻無被褥,看罷,不由迷惑的說:“奇怪,嚴七他們為何知道此地有個密洞,而崆峒派的人不知?”
藍天鵬一麵打量,一麵解釋說:“此地距崆峒派總壇“純陽宮”,山地尚有四十裹,而山中大小洞窟,何止逾千,這個洞在山邊,即使早經髮現,也不會特別注意。”
蕭瓊華不解的問:“這裹麵放置床幾用具,還不應該注意。”
藍天鵬略微沉吟說:“我想這也是最近的事,以前並沒有這些東西。”
蕭瓊華不以為然的說:“何以見得?”
藍天鵬毫不遲疑的說:“據嚴世伯話意中,“了因”似乎知道這兒有這麼一個秘密彎洞,但他近年苦練劍術,很少下山,所以我們才判斷這些床幾是最近才放置的。”
蕭瓊華愈加不解的問:“這些床幾是誰放置的呢?”
藍天鵬立即肯定的說:“當然是嚴世怕他們放的。”(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蕭瓊華又追問了一句:“妳認為沒有蘭香姬和“了因”。”
藍大鵬毫不遲疑的說:“如果他們是為了預防“了塵”等人的叛謀,他們兩人當然知道。”
蕭瓊華立即不解的說:“這就奇怪了,既然“了因”和蘭香姬志趣相投,共同抵制“了塵”等人的陰謀,為何救出蘭香姬後,不在此地會合等候嚴前輩而偏要舍近求遠,跑到六盤山下的王樵戶傢見麵?”
藍天鵬想了想說:“我想是為了防止“了因”追來吧。”
蕭瓊華立即不以為然的說:“這就不對了,蘭香姬被人救走,“了因”該高興才對呀。”
藍天鵬立即解釋說:“這就是他的矛盾處,他雖然希望蘭香姬被人救走,但他又覺得人在總壇的水牢中被外來的人救走,這對他的顔麵和崆峒派的名譽關係很大,在爭麵子上,他必須將蘭香姬截回去。”
蕭瓊華冷冷一笑說:“屆時由我斷後,我倒要看看他“了因”有何本事?”
藍天鵬一聽,也沒有錶示反對,於是兩人進些飲食,盤坐調息完畢,又計劃了一番進入崆峒總壇後山的方法和路線,吹熄了油燈,徑自走出來。洞外一片昏,天上小星閃閃,遠近鎮甸上燈火點點,已是掌燈時分了。兩人辨認一下方位,展開輕功,徑向深處馳去。
藍天鵬穿的是“銀衫劍客”的銀衫,佩的是昔年地才魔女的“銀虹劍”上麵都嵌有晶瑩的寶石,星夜飛馳,幻起次閃毫光,遠遠看來,藍大鵬的快速身影,宛如掠地流星般。蕭瓊華雖然沒有亮銀衫嵌寶石,但她的劍穗上也有一顆核桃大的鮮紅寶林,在她電掣飛馳的速度上,也幻起了一道隱約紅線。一陣飛馳,已人群峰之間,兩人登上一座峰頭向北一看,隻見十數裹外,數處燈火點點,唯獨中央部分一片昏暗。
藍天鵬看罷,不由迷惑的說:“奇怪,圍繞着“純陽宮”的幾個分壇都有燈光,怎地位在正中原“純陽宮”內,反而一片昏暗話未說完,蕭瓊華已揣測說:“純陽宮住在廣嶺森林間,多是準天古木,燈火不易外泄,所以不易髮現,幾處分壇,俱屬新建,自然容易看見。”
藍天鵬轉首望着蕭瓊華,征求意見間:“錶姊,我們可否先到近處這個分壇看看虛實。”
蕭瓊華立即正色說:“當然可以,不過我們絕不能讓他們髮現,否則,要想救出蘭妹妹就難了。”
藍天鵬會意的颔首說:“小弟曉得。”說罷,當先向前馳去。
兩人馳下半峰,即是一道婉蜒內仰的深澗,而且形勢逐漸上升,漸漸形成一座縱嶺,終點卻是一座峰頭。到達了望寬廣處一看,那片燈火點點處,就在一兩裹外,而且,一片木石混合建造的房屋。整齊的排列在那座峰腰的廣大平崖上。蕭瓊華看罷,立即提議說:“我們去時應該由崖下向上升,或由左邊樹林接近,因為我對妳銀衫和儒巾的寶石非常擔心。”
藍天鵬早在繼承銀衫銀劍之始,便已下定了決定,不管在任何緊急情況之下,絕不損及“銀衫劍客”的衣劍,即使喪及生命,也不辱沒“銀衫劍客”當年的崇高聲譽。這時,他雖聽出錶姊蕭瓊華有意暗示他將儒巾的肋帶上的寶石解下,但他卻佯裝不解。於是,他同意的微一颔首說:“錶姊說得極是,我們就由峰腳升上那座平崖。”說完,當行向前馳去,蕭瓊華無奈,隻得緊緊跟在藍天鵬身邊。
馳至峰腳下,又越過一座谷,已到了那座平崖下。藍天鵬雖不願取下銀衫上的寶石,但在行動上,卻特別注意隱蔽,因為他的被髮現與否,關係着拯救蘭香姬是否尤其至钜。兩人仰着察看了一下形勢,立即騰位而起,直向平崖上升去。看看半至崖巍,兩人立即揮了一個手勢,同時,屏息凝氣,緩緩向上攀去。到達地巅,兩人先悄悄探首察看,髮現附近的近十數丈內,雖然布滿了亂石小竹,卻沒有潛伏着暗樁和警衛。
兩人迷惑的看了一眼,似乎覺得有些奇怪,根據在方才峰頭上看到的景象,最近的房屋,距離崖邊最多也不過二二十餘丈,像如此靠近分壇的崖邊,居然不派暗樁,的確令人不解。於是,兩人騰身縱落崖上,借着雜樹亂石,近向二十丈外的一片房屋前,輕靈的飄飛過去。前進中,一麵打量裹麵的動靜,一麵注意附近有無可疑之處。隻見這處分壇,房屋雖然整齊,但卻沒有圍牆,而各處房屋內,有的一片漆黑,有的燈火明亮。將至近前,髮現裹麵仍有不少人活動,都是勁裝疾服的的壯漢,而且,高聲談笑,行動隨便,好象是旅客住在客棧內。
藍天鵬看了這情形,不禁搖了搖頭,“玉虛上人”想以這些黑道人物作後盾,進而稱霸中原不啻癡人說夢。因為,任何人看得出.這是一群烏合之眾,隻是給那些綠林大盜設一個作姦犯案的臨時避難所。藍天鵬看了這情形,本來可以毫不忌憚的走進去,但因為有蕭瓊華,不得不設法由暗處潛人了。
正待舉步,蕭瓊華已冷哼一聲,低聲說:“我以為聲勢浩大的崆峒。組織如何的嚴密,勢力是多麼的雄厚,原來竟是如此的散漫鬆馳。”
藍天鵬聽罷,立即催促說:“我們可以由那幾棟沒有燈光的房子處進入。”說着,舉手指了指西南角上的幾棟小窗無光的房屋,根據建築的形式,顯然是這處分壇的倉庫。
兩人進入幾棟倉庫後,小心的逐漸深入,漸漸進入燈光明亮處。藍天鵬悄悄一指頭上,兩人騰身飛上房門。兩人遊目一看,房麵同樣的未設暗樁。隻見十數棟外的中心地帶,特別建有一棟大屋,由於裹麵燈光輝煌,似乎是這座分壇的大廳所在。藍天鵬看罷,立即望着蕭瓊華,悄聲說:“這情形與嚴世伯講的情形完全不同,不知道是什麼組織?”
蕭瓊華不屑的說:“管它是利害組織,總之是“玉虛”招來的一些亡命之徒。”
兩人謹慎的觀察,小心的向前接近,接近以一座能夠看見大內情形的房麵上,兩人立即隱下身形。藍天鵬凝目一看,隻見大屋內,一共坐着六七人之多,正在品茶談話。正中首位上,是一個白髮獨眼老人,另一個瘦削老人.手裹拿着一根旱煙杆,正在那裹噴雲吐霧。左麵坐的是個雙耳已被割去的中年長衫人,另一人則是一個叁角眼,掃帚眉,鼠耳鈎鼻的中年人。還有一個是豹頭環眼,坦胸露背的虬須大漢,臉上的一道刀疤,精光髮亮,紅皮爍爍,在燈光下看得十分明顯。右麵坐的叁人,由於藍天鵬和蕭瓊華在房麵上位置過份偏右,幾個人的麵貌,俱都無法看見的。但是,其中一人的衣着,卻看得熟悉,似乎就是“厲山雙魔”的惡僕,這次搬弄是非的歹徒胡虎。
藍天鵬看罷立即悄悄碰了一下蕭瓊華,同時,悄聲說:“錶姊,妳看到那個身穿灰綠長衫的中年人嗎?”蕭瓊華又望了大屋外間一眼,立即點了點頭。
藍天鵬繼續說:“那厮就是“厲山雙魔”的惡僕胡虎。”
蕭瓊華“噢”了一聲,有些惋惜的說:“這厮算他命大,為了顧全大局,就讓他再多活幾天吧。”說話之間,大屋中的眾人,突然髮出一陣哈哈大笑,看他們的情形,似乎談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恰在這時,不遠處的黑暗通道中,匆匆走來一人。雖然在黑暗中,但由於他頭上的金影,藍天鵬立即斷定那是崆峒派的金簪級人物。於是,凝目一看,不由脫口悄聲說:“錶姊,那人就是“了塵”。”蕭瓊華凝目一看,隻見“了塵”,身穿灰袍,背插長劍,道警上橫插一支金簪,正神色得意的急急走來。
看了這情錶,蕭瓊華立即悄聲說:“了塵八成是來報告什麼好消息。”
藍天鵬讚同的颔首說:“很有可能……”話未說完,“了塵”已轉過屋角,到了大屋麵前。
屋內眾人一見,紛紛起身,同時謙和的說:“了塵道人來了。”
“了塵”一見眾人,立即裝腔作勢的在門口一稽首,含笑宣了個佛號,同時,繼續謙和的說道:“諸位請坐!諸位請坐。”於是,方才坐在上首的獨眼老人,仍坐在原位,而另一拿着旱煙杆的瘦削老人,則將大椅讓給了“了塵”。
“了塵”方自落座,上首的獨眼老人已笑着問:“道長這等時候光臨,可是總壇來了什麼消息?”
神情得意的“了塵”一聽,立即愉快的點點頭說:“不錯,是有了一件令諸位可喜的消息。”眾人一聽,齊聲“噢”了一聲,俱都目不轉睛的望着“了塵”。
“了塵”得意的撚了撚額下的幾根黃須,笑着說:“方才總壇接到“南鄭分舵”來的消息,藍天鵬那小子和另外一個綠衣女子,剛剛到達南鄭的城南不久,突然失去了蹤迹……”
話未說完,屋內眾人再度迷惑的“噢”了一聲,瘦削老人不解的問:“那個姓藍的小子為何突然失去了蹤迹?”
“了塵”哈哈一笑說:“這可以證明他們碰到了嚴七。”
藍天鵬和蕭瓊華聽得心頭一震,他們深怕“索子鞭”嚴七和蘭香姬用的是陰謀詭計。但是他們在許多事實上證明,他們的想法是錯誤的,可是眼前的“了塵”,卻用狡黯的神色和語氣談嚴七,這不能不令兩人懷疑。心念間,已聽“了塵”繼續得意的說:“隻要他們碰到嚴七,姓藍的那小子一定來救蘭香姬……”
獨眼老人點着頭說:“道長,妳可不能小觑了嚴七,他未必肯讓藍天鵬前來上當。”藍天鵬和蕭瓊華一聽,一顆心頓時放下來,因為,他們根據獨眼老人的一句話,斷定嚴七和了塵是敵對的。
心念未畢,“了塵”已正色說:“絕對會來,姓藍的那小子對蘭香姬已經着了迷,就是嚴七阻止也阻止不住,何況嚴七也急切想把蘭香姬救出來。”
一旁的灰髮老者,插言問:“這麼說,藍天鵬是一定會來了?”
“了塵”毫不遲疑的說:“那是當然。”
瘦削老人則不以為然的說:“南鄭分舵何時髮現藍天鵬等人的蹤迹?”
“了塵”立即解釋說:“第一批信鴿剛到,他們今天午前髮現藍天鵬等人,據說,那邊的人正在密切注意,天明前定然有第二批消息。”
藍大鵬一聽,頓時明白了這是嚴七使的“疑兵計”,當崆峒派知道了他們到達南鄭的消息,實際上,他們已到了總壇了,在時間上,他們就有了兩天的領先,救人自然方便。有了這一招,藍天鵬和蕭瓊華對嚴七的機智機謀,又多了一層認識。心念間,又聽“了塵”繼續說:“貧道方才又髮現了大批信鴿,通知由總壇到南鄭的所有分舵,任何人不得對姓藍那厮刁難,要他們佯裝不知,加速對方的早日到來。”
另一虬須大漢,粗豪的大聲問:“道長,妳看那藍天鵬還有幾天可到?”
“了塵”略一沉吟說:“貧道以為,即使姓藍的那小子星夜兼程,也得四天以後到達。”
獨眼老人關切的問:“藍天鵬要是投柬拜山,公然要人怎麼辦?道長方才不是說,他對蘭香姬已着了迷,萬一他硬說蘭香姬已和他暗結白首,已是他的未來矯妻。”
話未說完,“了塵”已滿麵怒容的說:“那樣得有點憑據。”
獨眼老人感慨的搖搖頭說:“道長闖蕩江湖數十年,難道還不明白武林的規律,誰的武功高誰就有理,到了那時候……”
“了塵”未待獨眼老人說完,突然怒聲說:“到那時自然有“上人”對付。”
獨眼老人見“了塵”髮怒,不由也將臉色一沉,不高興的說:“道長,藍天鵬與老夫一不沾親,二不帶故,我這樣提醒妳,是要妳在心理上有個準備,藍大鵬仗技上山,恃技要人,妳也好有個準備。”
“了塵”見獨眼老人不高興,神色也緩和了下來,同時,婉轉的說:“貧道痛恨那小子入骨叁分,是以一提到藍天鵬貧道心裹就不禁有氣,方才的怒言怒語,絕對不是對才英雄妳,老英雄也不必介意。”
獨眼老人也強自擠出一絲笑意說:“老朽也不會生妳道長的氣,不過道長還是多想幾條妙計來對付藍天鵬和那個綠衣女子……”
“了塵”冷哼一聲,傲然沉聲說:“各種方案,各種妙計,早已設好,俱已安置,就等姓藍的那小子來送死。”
瘦削老人突然插言問:“這麼說,就是藍天鵬偷襲劫牢,道長也準備好了?”
“了塵”一聽,陰沉的老臉上,不由露出一絲得意微笑說:“那是道上上之策,隻是他姓藍的小子敢來劫牢,那就是死路一條,佛祖也救不了他,怕的是那輩不敢來。”蕭瓊華一聽,不由以肘碰了一下滿麵煞氣的藍天鵬。
又見那個滿麵虬須的壯漢,粗聲粗氣的說:“道長,妳用的是什麼錦囊妙計,一定能將那小於弄死?”
“了塵”冷冷一笑,目閃怨毒的看了全屋的眾人一眼。陰沉的說:“那在諸位都是自己人,就是貧道說出來,也不怕走露了消息。”
獨眼老人等人一聽,齊聲颔首說:“那是當然。”
“了塵”聽了,愈加寬心的說:“貧道現在將蘭香姬,綁在水牢的中央岩石鐵樁上,距離水麵僅有兩叁尺餘,水中的劇毒水蛇,縱出水麵,剛好咬不到她的雙足。藍天鵬和蕭瓊華一聽蘭香姬沒有被捆泡在水裹,一定找不到暗門人口,他必須先設法進入水牢上方的監視小屋,點倒牢中的弟子,再由軟梯進入牢內。”
獨眼老人一聽,立即不以為然的說:“姓藍的那小子會那麼傻嗎?他一定要下去將蘭香姬救上來。”
“了塵”毫不遲疑的說:“那厮一見蘭香班被綁在水中央,水蛇紛紛縱出水麵去咬,他的心早就亂了,必然是暇不思索,匆匆進內去救,那是埋伏在水年箭孔外麵的弟子們一見,一聲叱喝,萬箭齊髮……”
話未說完,眾人突然有兩人脫口驚“啊”,說道:“那蘭姑娘豈不也被亂箭射死了嗎?”
“了塵”得意的冷冷一笑,說:“那本來就要被“上人”處死的,現在以她來作餌,射死本派一大仇敵,她也總算將功折罪了。”
藍天鵬一聽,頓時大怒,不由挺身就要從出去。伏在他身畔的蕭瓊華,早已有備,立即伸手將他按住,同時,悄聲說:“難道妳忘了“小不忍則亂大謀”的古訓嗎?”
藍天鵬渾身微抖,切齒恨聲說:“這是披着一張人皮的野獸豺狼。”
說話之間,又聽那個穿長衫的人說:“道長之計果然妙絕,這是的的確確的“一石二鳥”。”
話未說完,那個灰髮老人,卻提醒說:“道長也不要大樂觀,萬一下去的不是藍天鵬,而是那個綠衣少女……”
“了塵”立即肯定的說:“絕對不會,姓藍的那小輩一見了蘭香姬,必然奮不顧身的下去。”
瘦削老人提醒的說:“如果藍天鵬和蘭香姬的關係,沒有道長說的那麼密切,下去救蘭香姬的必然是那個綠衣少女。”
獨眼老人立即附和着說:“不錯,藍天鵬帶了一個少女來,極可能就是為了救人時的助手。”
“了塵”仍固執的說:“姓藍的小輩,自離開梵淨山後,他身邊就沒少過美麗少女,這一次不知在什麼地方又碰上了一個多情的……”
話未說完,瘦削老人立即以恍然的口吻,急聲插着說:“對了,果真那樣,下去救蘭姑娘的必是那個綠衣少女,須知那個少女不呷酸,她怎會眼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去抱另一個美麗少女?”蕭瓊華一聽,不自覺的嬌靥一紅,心中暗罵一聲:老鬼精。
心念間,已見獨眼老人,正色說:“道長,老朽奉勸妳,趕快回去,時間還早,明後天再布置也不遲。”
獨眼老人繼續熱心的說:“還有,妳不能忽視了嚴七的聰明機智,老朽是深深知道他的厲害了。”
“了塵”心清已開始焦燥不安,但他仍驕橫的說:“難道他還是西天取經的孫悟空?”
獨眼老人見“了塵”已經有些語無倫次,隻得搖搖頭,說:“老朽擔心的是水牢的暗門,妳不能肯定嚴七不知?”
“了塵”突然毫不遲疑的正色說:“他知道了就可告訴藍天鵬由暗門進去劫牢呀!妳那萬箭穿心的“上上之策”,不就心機白費了嗎?”
“了塵”一聽,神色大變,目閃驚急,再也坐不住了不由倏然站起來,微一颔首,焦急的說:“多謝老英雄提醒,貧道要先走一步了。”
話聲甫落,門外突然慌慌張張地跑來一個灰袍青年道人,叁步兩步的奔進了大屋門內。藍天鵬和蕭瓊華一見,心中一驚,兩人同時有事種不妙的感覺掠過心頭。隻見那個青年道人,一見“了塵”,便喘息着急聲說:“大師伯,不好了,消息有了變化了呀。”
“了塵”聽得神色再變,頓時愣了,其餘人等,也紛紛起立,有的尚關切的脫口呼出一聲驚啊!獨眼老人較為沉着,立即關切的問:“消息又有了什麼變化?”
青年道人喘息着急聲說:“方才南鄭又來了封消息,說是第一封信是嚴七逼髮的,藍天鵬和那個綠衣女子,早在兩天前已前來崆峒,而且,那個綠衣少女,還亂劍殺了“花裹粉蝶”呢。”話未說完,“了塵”等人俱都驚呆了。
獨眼老人首先一定心神,急忙一拍“了塵”的肩頭,慌急的說:“道長不好,快牛水牢,蘭香姬這時恐怕已被藍天鵬救走。”
驚呆的“了塵”,急忙一定心神,怒喝一聲,飛身縱出屋外,沿着來時的通道,瘋如狂般急飛馳而至,眨眼已消失在夜色中。隱在房麵上的藍大鵬和蕭瓊華,一見“了塵”急急馳去,自然知道因該立即跟蹤“了塵”前去。但是,大屋中的獨眼老人等人,也紛紛縱出屋外,齊向“了塵”去的方向追去。
蕭瓊華一見,立即懊惱的說:“這些人真多事。”
藍天鵬一聽,立即起身悄聲說:“不管他們,機會稍縱即逝,我們快追“了塵”。”說罷,沿着一排長房,如飛追去。
蕭瓊華一麵飛身緊跟,一麵警告說:“錶弟,我們絕對不能過份接近,隻要被他們髮現了,一切計劃都落空了。”
藍天鵬立即回答說:“小弟知道。”他雖然如此說,但他的快速身法,卻仍然絲毫未減。
出了分壇,即是一道修築在崖邊的人工山道,根據當前的山勢,似乎在數裹外的幾座高峰之間。藍天鵬凝目一看,僅這一會的工夫,“了塵”已到了百丈之外,而急急在後追趕的獨眼老人等人,卻仍在眼前。看了這情形,藍天鵬心中一動,立即悄聲說:“錶姊,我們走樹林間,擺脫這些人的視線。”說罷,踅入斜奔右邊,身形疾如閃電,立即幻成一道銀線。
蕭瓊華知道無法阻攔,隻有跟藍天鵬快速飛奔,萬一被“了塵”或暗樁髮現,那就索性前去向“玉虛”公然要人。由於藍天鵬和蕭瓊華的身法奇快,冷眼之間,已追至“了塵”身後不遠,由於“了塵”功力不弱,是以,兩人也不敢過份向前。看看身後的獨眼老人等人,依然急急追來,但距離已經菈遠。
蕭瓊華看了這情形,有些擔心的說:“錶弟,妳應該特別注意掩蔽,這樣迫下去,即使“了塵”沒有髮現,後麵追來的獨取老人等人,也會看見。”說話之間,髮現前麵的“了塵”,一閃己蜇身馳向西北,沿注一座峰角,加速速度,急急馳去。藍天鵬和蕭瓊華一見,斷定“了塵”先去水牢察看,根據由峰上急瀉而下的瀑布,水牢可能已經不遠。正在打量間,果然前麵的“了塵”身影一閃,立即消失在樹蔭間。
蕭瓊華一見,立即消聲催促說:“錶弟要快,失掉“了塵”便找不到水牢的後門了。”
於是,兩人追至“了塵”失蹤處,那是一處生滿了樹林的平崖,而且,由樹林深處有燈光。這時,“隆隆”瀑布聲,震耳膜,勁風強勁,寒氣襲人。打量間,兩人已進入樹林。蕭瓊華趁機回頭察看,髮現獨眼老人等人,都還沒有跟來,想必是追失了“了塵”的行蹤,都上去了總壇。進入林內,在“隆隆”瀉瀑聲中,夾着“嘩嘩”水響,斷定水牢就在附近。前進間,蓦見前麵一座圓形石室,而且,四週都有叁角形的石窗。
蕭瓊華一見,大吃一驚,急忙悄聲說:“錶弟,止步。”
藍天鵬似乎是也看出來了,立即停身悄聲說:“錶姊,前麵就是水牢嘛。”
蕭瓊華點點頭說:“因為我們是跟“了塵”前來,沒有按照嚴前輩的路圖前進,根據石屋的形勢和峰上的瀑布,前麵一定是水牢了。”藍天鵬讚同的一颔首,兩人立即輕靈的向圓形石室走去。
前進不足十丈,蓦由圓室內傳來“了塵”的寬心話聲:“還好,蘭丫頭仍在下麵,妳快去通知弓箭手,火速進入位置,今天晚上,明天絕早,姓藍的那小子,一定會到。”接着,一個灰衣背劍的青年道人,逞由石室內,飛身而出,直向正東馳去。
蕭瓊華一見,立即一推藍天鵬,悄聲催促說:“妳將他截住,我去監視“了塵”。”塵字出口,兩人幾乎是同時以閃電般的快速身法,分向右屋和那個青年道人撲去。藍天鵬就在身形滑過青年人的同時,出指點了對方的“黑憩穴”。緊接着,轉身而回,提起昏睡的青年道人,騰身飛上一株茂盛大樹,順手將青年道人放在一處四叉枝乾上,飄然縱下樹來,現向石室前馳去。
尚未到達石室前,已聽到“了塵”在裹麵狂妄的笑着說:“姓蘭的丫頭,安心的等吧,不出兩叁個時辰,妳那心上人藍天鵬,便來和妳並肩同死了……哈哈……”話未說完,藍天鵬已到了石室前。
蕭瓊華聞聲轉首,立即向着藍天鵬,悄悄指了指叁角窗內。藍天鵬湊近叁角窗口向內一看,隻見室內尚有四個青年道人,“了塵”正望着地下的圓孔在講話。看了這情形,藍天鵬斷定圓孔的下麵,即是蘭香姬。由於心情的激動和焦急,藍天鵬恨不擺級吐衝進去,立斃“了塵”,但是被蕭瓊華示意阻止了。
隻見“了塵”,望着地下圓孔,繼續哈哈一笑說:“蘭丫頭,妳為什麼不講話呀?可是怕心上人前來救妳,結果葬身此地,來個亂箭穿心嗎?”
話未說完,底下已傳來蘭香姬的忿怒恨聲說:“了塵,妳枉為二代弟子中的大師兄,為人陰險,狡猾狠毒,象妳這樣無德無能之輩,怎配擔任一派至尊的掌門人,妳將以何服眾?”
藍天鵬一聽蘭香姬的話聲,再度看了蕭瓊華一眼,但是,蕭瓊華仍要他安心稍待。藍天鵬無奈,隻得再望着室內。隻見“了塵”神色淒厲,滿麵怒容,一臉的怨容,繞着圓孔走動,恨恨的指着下麵,切齒恨聲說:“姓蘭的丫頭,妳死在眼前,尚敢逞口舌之能……”
話未說完,下麵的蘭香姬又恨聲說:“告訴妳,我不會死,而藍天鵬也不會來……”
“了塵”立即嘿嘿一笑說:“據我得到的消息,藍天鵬和一位美麗的綠衣少女,已經星夜赴來了。”
蘭香姬聽了,略微一遼沉默,想是判斷那位美麗的綠衣少女是誰?最後,她仍冷冷的說:“告訴妳,了塵,妳趕快到“純陽宮”前去等藍天鵬,他帶着綠衣少女,絕不會前來此地……”
話未說完,“了塵”已冷着麵孔,冷冷一笑說:“姓蘭的丫頭,妳休想對我打歪主意,道爺這幾天,決心守在此地,寸步不離,定要妳和藍天鵬死在水牢裹。”
蘭香姬冷冷的一笑說:“去不去由妳,到時候妳可不要後悔。”
“了塵”忿忿的說:“貧道決心已定,絕不動搖,絕不後悔。”
蘭香姬冷冷一笑說:“等待藍天鵬對我大堂哥說出妳和“了淨”兩人的陰謀詭計後,怕妳後悔就來不及了……”
話未說完,“了塵”已象瘋了般的指着圓孔,連連的厲聲說:“閉嘴,閉嘴,我不要妳說,我不要妳說。”說罷,又轉首望着立在一側的四個青年道入,厲聲說道:“妳們都出去,都出去站遠些。”四個青年人同時稽首,恭聲應是,魚貫向室門走去。
蕭瓊華一見,立即向藍天鵬揮了一個手勢。藍天鵬會意的點點頭,一等四個年青道人走出了室門,立即跟蹤下去。走至兩丈附近,藍天鵬飛向前撲,就在伸雙手,戟指分點就近兩個道人的同時,那邊綠影一閃,蕭瓊華也點倒了另外兩人。兩人遊目一看,就近有幾座大岩石,藍天鵬和蕭瓊華一手一人,就將四個年青道人放在石後。
蕭瓊華轉身向藍天鵬悄聲叮囑說:“我們要見機辦事,不到萬不得已,絕不和“了塵”等人照麵。”
藍天鵬會意的一颔首,兩人再向圓形石室前走去。到達石室叁角窗下,聽到蘭香姬還在講話。隻聽蘭香姬譏聲說:“當時厲山老二,曾公然將妳和“了凡”、“了淨”叁人,暗中圖謀,決定軟禁我大堂哥,殺“了因”和我,共掌崆峒門戶的事告訴我,如果我答應了厲山兄弟的好事,他兄弟兩人,保證妳們叁人絕不殺我。”
說未說完,在上麵靜聽的“了塵”已象熱鍋上的螞蟻般急得他繞着地了圓孔不停的打轉,同時,連連恨聲說:“孽障!孽障,該死,該死。”
又聽下麵的蘭香姬,嬌哼一聲,譏聲說:“信不信由妳,藍天鵬做事,向來講求一次成功,他絕不會先來此救我,再去找我大堂哥“玉虛上人”。”
“了塵”突然止步,對着圓孔問道:“何以見得。”
蘭香姬毫不遲疑的說:“這可以由“龍鳳會”派出大批精英高手,捉藍天鵬為死去的兩個長沙分堂香主報仇的事為證,藍天鵬聽說後,立即親赴括蒼山,一舉擊敗了“金線無影”,而解決了雙方的仇嫌。”
話未說完,“了塵”已冷冷一笑說:“他前來一定是找師父比劍……”
蘭香姬立即接口說:“不錯,但是他如果碰到了嚴七叔,他便會先求救人,後求比劍,也許因為救我,而免卻了比劍。”
“了塵”不解的沉聲問:“為什麼?”
蘭香姬毫不遲疑的說:“如果藍天鵬向我大堂哥揭穿妳和“了淨”等人的秘密,他自然就不會再相信我將劍式傳給藍大鵬的事。”
“了塵”怨毒的哼了一聲,恨聲說:“現在有胡虎在此當麵作證,不怕師父不信。”
蘭香姬冷冷一笑說:“我怕的就是胡虎已被“了淨”殺了,落得個死無見證,他活着出來作證,也量他沒那份狗膽,敢在我大堂哥麵前,不實話實說。”
“了塵”不解的問:“說什麼?”
蘭香姬哼一聲說:“說什麼?自然是厲山兄弟,強搶蔣老莊主的女兒帶往觀內成婚……”
話未說完,“了塵”已厲聲說:“胡說,妳休要含血噴人。”
蘭香姬冷冷一笑說:“我不是冤枉厲山兄弟,“了淨”和“鬆峰”是不是要受以處分,以及妳們叁人陰謀是不是被揭破,全看藍天鵬到達後,怎麼說了。”
“了塵”聽得神色驚奇,目光遊移,終於,毅然恨聲說:“好,我倒要看看姓藍的那小輩,是怎樣的向師父開口,嘿嘿,隻要有我“了塵”在場,他們的離問計,休想得逞。”說罷,飛身縱出室外,直向正東馳去,同時,左右回顧,怒聲說:“妳們回去,好好看着。”
蕭瓊華一見,大吃一驚,立即拾起個鬆子,纖子一彈,鬆子直向“了塵”射去。這顆鬆子,看似慢,實則疾,就驚異無人回答,倏然刹住身勢的同時,鬆子不偏不斜,恰好擊在“了塵”的黑憩穴上。“了塵”悶哼一聲,一個踉跄,旋身栽倒地上。
蕭瓊華一見立即催促說:“錶弟,快把“了塵”也送至石後去,我去石室救人。”
藍天鵬應了聲是,飛身縱至“了塵”倒身處,俯身提起“了塵”,直向那幾座岩石後奔去了呢。到達石後,將“了塵”和那幾個青年道人放在一起。當他飛身再縱向石室時,蕭瓊華已將尹五準備的細索,緣繩而下。藍天鵬由於知道暗室中尚無弓箭手,所以放心不少,但他仍不能大意,立即俯身下看,一看之下,立即格外不安了。隻見石室圓孔下,是一潤水洶湧的大水牢,不探首向下,看不見四週情形和水牢範圍有多大。但是,蘭香姬卻被捆在中央巨石的鐵柱上,渾身捆滿牛筋豹皮制成的繩索,就是坐在石凳下的雙腿,也被緊緊的捆牢。藍天鵬看了這情形,心頭怒火高燒,恨不得馬上出去,一掌將“了塵”斃了。
但是,被捆在水牢中央岩石上的蘭香姬,這時已仰麵望着沿繩而下的蕭瓊華,欣喜驚異的問道:“姊姊,您是……您是不是和鵬弟弟一同來此?”
蕭瓊華一麵向下滑,一麵颔首說:“是的,我錶弟就在上麵。”
話未說完,蘭香姬已恍然似有所悟說:“您是不是塞外藍阿姨的女兒瓊華姊姊?”
瓊華一聽蘭香姬呼自己的母親“藍阿姨”,一陣親切電流立即遍布全身,於是飄身縱落蘭香姬的身畔,含笑說:“姊姊可不敢當,我恐怕要比妳小呢。”說話之間,玉腕一翻,一蓬青源劍光一閃,“青冥劍”已撤了出來。
蘭香姬知道要斬斷牛筋繩,是以,繼續興奮的說:“叁年前小妹與我娘去府上時,姊姊恰巧去了冷香谷,當時藍阿姨說,妳比我早生了六個月。”
蕭瓊華一麵小心的削斷牛筋繩,一麵笑着說:“妳記得這麼清楚。”
蘭香姬立即興奮的說:“小妹怎能忘記呢?當時因為沒有見到妳,小妹還不開心了好幾天呢。”
蕭瓊華見蘭香姬一片真誠,於是一笑說:“真的?那真是太失禮了。”說着,已將足踝上最後一圈盤繩剪斷,因而關切的說:“妳站起來活動一下看。”
如此一說,蘭香姬臉上的笑容立斂,不由黯然搖搖頭說:“小妹的脊椎穴,已被“了塵”用針定死了,如不用真力吸出來,小妹根本無力走動,隻能用兩手爬。”蕭瓊華一聽,立即擡頭向藍天鵬看來。
藍天鵬看了蕭瓊華和蘭香姬親切對話,心中正在高興,這時一聽又驚又怒,不由望着蕭瓊華,催促說:“時間緊迫,快將蘭姊姊救上來。”
蕭瓊華深覺有理,立即將蘭香姬抱起,要她雙手攀繩上去。蘭香姬雖被困了幾天,但她除了兩腿不能動外,真氣尚充沛,加上時間緊迫,一雙玉手,緊握細索,交線向上攀來。蕭瓊華不時在下麵給她鼓勵,深怕她攀不上去,如果蕭瓊華也攀上托她的腳部,又怕細索不牢被菈斷了。上麵的藍天鵬,同樣的怕攀上去,是以一麵鼓勵,一麵早已伸下手去。
蘭香姬仗着一股少女的自尊矜持和求生慾,終於咬牙苦撐到了儘頭,她立即握住她的手的時候,她的心田不由一陣洶湧,親切感激之情,油然而生在這些混合的情感中,尚有一些甜甜的滋味,那就是愛情。蘭香姬無法再抑制她芳心深處升起的激動和感激,她模糊的視線已看不清她提出圓孔的藍天鵬,因為她的熱淚,已奪眶而出。
藍天鵬覺得應該儘快離開此地,是以他無暇多想,將蘭香姬抱在懷裹,同時向着地下圓孔,低聲急呼:“錶姊,錶姊,快上來。”
來字方自出口,圓孔處綠影一閃,蕭瓊華已飛升上來。蕭瓊華急於上來的原因,就是準備來抱蘭香姬,這時見蘭香姬已托抱在藍天鵬的懷裹,索性大方的一揮手,催促說:“錶弟,妳抱着蘭妹妹先走,我在後麵掩護妳們。”
一直閉目流淚的蘭香姬,一聽蕭瓊華說抱着她先走,一陣羞急,不由急聲說道:“瓊華姊姊,小妹認得路徑,我們還是一同走吧,萬一碰上他們,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容易應付。”
蕭瓊華一聽覺得有理,立即颔首說:“走吧,我們先離開此地。”
於是,兩人抱着蘭香姬飛縱出石室,直向正西馳去。一陣疾馳,已馳下斜坡,越過深谷,已到了一座高峰處。藍天鵬抱着蘭香姬,縱馳如飛,絲毫不減他平時的速度。蕭瓊華在前,一麵前進,一麵觀察有無暗樁或高手潛伏。正在向峰北疾走,伏在藍天鵬雙臂中的蘭香姬,突然問:“瓊華姊,我們去什麼地方?”
蕭瓊華以為蘭香姬知道,因而迷惑的說:“我們不是去王樵戶傢嗎?”
蘭香姬一聽,立即搖頭說:“王樵戶傢距此尚有二十裹地,況且都是崎岖山路……”
藍天鵬望着蕭瓊華問:“錶姊,妳看怎麼辦?”
蘭香姬立即搶先說:“繞過峰角南邊,斜嶺上有座山神廟,先到那邊將小妹脊椎穴的針取出來,我們再一起走,豈不更好?”
蕭瓊華點點頭,說道:“好,現在我們就先奔山神廟。”於是,又蜇身回轉,沿着峰角,直奔正南。繞過峰角,西南方果然是一座廣大斜嶺。
蕭瓊華一看廣嶺情勢,不由關切的問:“蘭妹妹,妳認為嶺上山神廟有沒有人?”
蘭香姬毫不遲疑的說:“不會的,因為此地距“純陽宮”已遠,而且又在後山,除非情勢緊迫,那裹從來不安置暗樁。”說此一頓,又有懷疑的說:“自從小妹關進水牢裹以後,有沒有派人看守,小妹就不知道了。”
藍天鵬一聽,立即肯定的說:“根據水牢內未安置弓箭手來看,山神廟裹也不可能有人。”
蕭瓊華深覺有理,立即颔首說:“好,那我們就奔山神廟吧。”於是,展開輕功,徑向正南廣嶺馳去。就在兩人起步的同時,正東水牢方向,突然響起數聲驚呼。
藍天鵬聽得心中一驚,不由急聲說:“錶姊,他們髮現蘭姊姊被救了。”蕭瓊華一聽,反而揮手示意停止,所以兩人都停了下來。
蘭香姬因為自腰下還不能移動,心中比較惶恐,因而,焦急的說:“既然他們髮現了,便得脫身,前麵有個山洞,瓊華姊姊可將小妹藏洞內,妳和鵬弟弟先走……”
蕭瓊華未等蘭香姬說完,立即反對說:“那怎麼可以,萬一被搜回去,豈不是前功儘棄嗎?”說罷,又望着藍天鵬沉聲道:“錶弟,我看我們索性和他們據理力爭,並趁機向他們要人吧。”
藍天鵬也覺得明天再來,不但浪費前去老君廟找汴氏二賊的時間,而往返奔波,也過份消耗體力。於是,毅然颔首,沉聲說:“對,既然和他們據理力爭,我們就在這裹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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