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玫瑰”格格一笑說:“我的傻弟弟,我昨晚警告過馬前輩後,他老人傢才決定的,我連夜飛馬疾馳,直到這時才遇到妳們,他們丐幫的弟子就是飛毛腿,也不會一大早,就會將消息傳到臨河那邊呀。”
藍天鵬想了想,覺得這話也不無道理,立即颔首說:“好吧,我們先去見馬五叔吧。”
黑玫瑰得意的一笑,一麵認蹬上馬,一麵狐媚的笑着說:“對了,我的小兄弟,別疑神疑鬼的,跟着姊姊去,保險妳安全無事,見到妳的馬五叔。”
藍天鵬看了蕭瓊華一眼,雙雙上馬,跟着“黑玫瑰”馳出鬆林來,舉目一看,一座綿延山區,就橫在十數裹外了。藍天鵬和蕭瓊華默默的跟在“黑玫瑰”之後,任由她放馬飛馳。橫亘前麵的山區,看來並不十分遠,但也足足跑了半個時辰才至山麓。這時紅日已落西山,山麓暮色已極濃重,進入山區後,必然一片漆黑,這不能不令藍天鵬和蕭瓊華提高了警惕。
心念間,前麵已是山口,“黑玫瑰”一麵遊目察看,一麵減低馬速,似乎在找尋什麼似的。藍天鵬和蕭瓊華對了一個眼色,並沒有言語。“黑玫瑰”看一陣,不由停下馬來迷惑的說:“奇怪,就是這座山口嘛,怎的沒見馬前輩派人來接?”
藍天鵬一聽,不得不接口說:“姊姊是說,妳和我馬五叔分手後,曾經約妥在此會麵?”
“黑玫瑰”有些遲疑的說:“這一帶總稱為祁北山區,前麵的剪形山口,也沒有錯,馬前輩說妥的派人在此等候,怎的會沒有人影?”
蕭瓊華故意提醒說:“也許馬前輩還沒有趕來。”
但是“黑玫瑰”卻肯定的說:“絕對不會,我和馬前輩在一起離開的。”接着有些懊惱的說:“可是我曾問馬前輩住在什麼地方,可是馬前輩說,他一定會派人在山口等我,當時我便知道馬前輩還不十分相信我……”
藍天鵬一聽,不自覺的雙頰一熱,趕緊不好意思的說:“馬五叔絕對不是,也許說的不是這座山口。”(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黑玫瑰”卻肯定的說:“不會的,這就是剪形山口,當時馬前輩還給我畫了一個地形圖呢。”如此一說,藍天鵬和蕭瓊華都感到迷惑了,兩人不自覺的自語說:“奇怪,照說,應該有人等候呀,為什麼未見有人出來呢?”
“黑玫瑰”目光一亮,突然急聲說:“會不會遭了“五毒姥姥”手下的人殺害?”
藍天鵬和蕭瓊華,同時一驚,不由急聲問:“妳看會嗎?”
“黑玫瑰”正色說:““五毒姥姥”已對馬前輩起疑,如果在馬前輩未離開老君廟前便搶先趕到,馬前輩也許遭了毒手了。”
如此一說,藍天鵬和蕭瓊華都不由驚呆了,他們不是怕“五毒姥姥”的厲害,而是驚於“俠丐”馬五的遭了意外。就在藍天鵬髮愣之際,蓦聞“黑玫瑰”說:“讓我先去山口內看看。”看字出口,縱馬向前,直向山口內衝去。
藍天鵬一見,急忙一定心神,不由大聲說:“讓我隨妳去。”說話之間,一抖絲經,放馬追了過去!但是,如飛衝向山口的“黑玫瑰”卻猛的一勒馬絡,黑馬一聲怒嘶,前蹄倏然揚起一個人形旋立,回身停住。藍天鵬沒想到“黑玫瑰”會突然停馬,“血火龍”和“烏雲蓋雪”險些撞個正着,緊急間,一撥馬首,擦身而過。由於這一驚險場麵髮生的太快,直到藍天鵬擦馬馳過,蕭瓊華才驚得脫口嬌呼,縱馬跟了上來。
“黑玫瑰”當先勒住馬勢,望着藍天鵬冷冷的問:“妳為什麼要跟我去?是不是怕我將妳們甩出此地,一個人溜了?”
藍天鵬卻毫不遲疑的說:“倩姊姊,妳說哪裹去了,方才妳說的那等緊張,萬一馬五叔出了意外,此地必有“五毒姥姥”的人埋伏,萬一妳措手不及,那還了得?”
“黑玫瑰”一聽,不由狐媚的笑了,同時深情的問:“這麼說,妳是關心姊姊的安危了?”
藍天鵬被“黑玫瑰”看得心中怦然一動,隻得颔首說:“那當然……
“黑玫瑰”未待藍天鵬說完,立即“咯咯”一笑說:“我的好兄弟,隻要有妳這一句話,不管是真是假,姊姊為妳就是死了,也心甘情願了。”說罷,又向藍天鵬抛了個深情蕩人的媚眼,嬌聲說:“我們走吧。”說罷,撥馬向山口走去,似乎根本沒蕭瓊華這個人似的。
藍天鵬策馬跟進,蕭瓊華看在眼裹,芳心又驚又氣,她覺得“黑玫瑰”的膽子也太大了,居然當着她的麵向藍天鵬調情。她心裹在想,“黑玫瑰”必然有她的可恃之處,否則,這個尤物怎敢在我的麵前如此放蕩形骸?難道她不怕死?。由於有了這一想法,蕭瓊華為了顧全大局,隻得暫時忍下這口氣,如果“黑玫瑰”所自恃的功勞,不能功過相抵,她休想再活下去。心念方畢,山口內的草叢中突然有人壓低聲音問:“前麵來的可是邬姑娘和藍少谷主嗎?”
藍天鵬叁人一聽,同時縱馬向前——“黑玫瑰”搶先急聲問:“妳可是馬前輩派來等候的人?”說話之間,藍天鵬叁人同時縱馬到了那堆青草前。隻見青草叢裹走出一人,竟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小乞丐。小乞丐見問,立即跪在地上磕了頭說:“是的,是五祖師父叫小的來了。”
“黑玫瑰”一等小乞丐站起來,再度沉聲問:“妳怎的現在才來?”
小乞丐趕緊恭聲說:“小的早來了……”
話未說完,“黑玫瑰”已怒聲問:“我們來了半天,妳為什麼不出來?”
小乞與見問,不由訕訕的說:“小的去方便了……”
“黑玫瑰”想起方才的焦急,險些和藍天鵬髮生誤會,須知誤會一起,首先是她到黴,蕭瓊華第一個不會饒她。想到可氣處,不由怒火倏起,是以未得小乞丐說完,立時剔眉怒聲說:“方便了這麼久?”久字出口,手中馬鞭已順手揮出,徑向小乞丐抽去。
藍天鵬一見不由大吃一驚,這一鞭抽下去小乞丐不死也得休養幾個月,是以,一則身形,伸手一握,同時阻止說:“姊姊不要——”說話之間,右手一繞,應聲扣住了“黑玫瑰”握鞭玉腕。
豈知,“黑玫瑰”毫不生氣,反而“格格”笑了,同時嬌聲笑着說:“小兄弟,妳當真我會打這小花子?告訴妳,打狗還看主人,我怎會這麼不懂事故,竟用馬鞭子去找馬前輩派來等候我們的人?”
藍天鵬聽得一愣,緩緩鬆開了“黑玫瑰”的玉腕,不由迷惑的問:“那妳是為了什麼?”
“黑玫瑰”咯咯一陣嬌笑,但當她髮現蕭瓊華嬌靥透煞時,卻立即改口說:“我在試試妳是否有一付仁慈心腸,而且,也看看外間傳說的是否確實……”
藍天鵬立即沉聲問:“外間傳說些什麼?”
“黑玫瑰”毫不遲疑的說:“外間傳說妳的輕功絕世,反應敏捷也屬第一,方才經我一試,果然不虛。”
藍天鵬淡然一笑說:“提起輕功來,我尚不及我錶姊的十之六七。”
“黑玫瑰”神色略微一動,依然鎮定的問:“真的?若不是妳告訴我,我還真不知道呢?”說着,以警惕的目光看了一眼蕭瓊華。
蕭瓊華卻淡雅的一笑說:“妳怎聽我錶弟胡說,我除了殺人比他強外,他沒有一樣輸給我。”
“黑玫瑰”何等人,焉有聽不出蕭瓊華含有嚴重警告她的意味在內,但她喜怒向不形諸於色,是以咯咯一笑說:“蕭姑娘的厲害,恐怕普天之下,沒有人不知道的了。”
藍天鵬深怕兩人急執起來,趕緊向小乞丐催促說:“妳在前麵帶路吧,恐怕他們都急了。”小乞丐恭聲應是,轉身向深處馳去。
藍天鵬一等小乞丐展開身法,立即向“黑玫瑰”肅手謙和的說:“姊姊,請。”
“黑玫瑰”也不客氣,縱馬向前追去。叁人在小乞丐的引導下,沿着一道山道岖徑,直向深處馳去。
由於天色已完全暗下來,月光隻能由樹中灑下來,是以,叁人都不敢放馬飛馳。穿過兩座鬆林和廣谷,前麵已到了一座斷壁缺口。叁人尚未到達,前麵引道的小乞丐,已向着缺口處,壓低聲音問:“二師叔,邬姑娘和少谷主他們來了。”話聲甫落,缺口處立即縱出一道人影。
藍天鵬凝目一看,竟是一個衣衫破舊而手臉清潔的中年人。縱出來的中年人,除了衣衫破舊外,看不出什麼地方是一個乞丐,因為一般丐幫弟子起小便弄得蓬頭垢麵,一手油泥,似乎不如此不足以代錶是丐幫弟子。心念間,破衣中年人已和小乞丐打了一個招呼,接着向“黑玫瑰”抱拳說:“在下馬師祖正在裹麵靜候姑娘光臨。”
“黑玫瑰”略微一點頭,轉身一指藍天鵬介紹說:“這位就是藍少谷主。”說着,又指着蕭瓊華繼續說:“這位是少谷主的錶姊蕭姑娘。”
破衣中年人,手即上前數步,深深一揖到地,恭聲說:“丐幫叁十六代弟子孔學人,參見藍少谷主和蕭姑娘。”
蕭瓊華僅在馬上微笑颔首以示還禮,藍天鵬則拱手還禮說:“孔當傢的請免禮,我馬五叔現在哪裹?”
破衣中年人孔學人,躬身回答說:“就在裹麵等候,請隨小的來。”說罷,轉身向斷崖缺口處走去。
藍天鵬叁人,則跟在身後。小乞丐先是恭立一側,一等藍天鵬叁人策馬走過,立即躲進一叢綠草中,想必是擔任警戒去了。進入斷崖缺口轉彎向北,再向西一拐,竟是一座方圓僅十數畝大的死谷,在月光下清楚的看到谷內野花滿地,綠竹成林,環境雅靜至極。在谷南麵疏落的竹林裹,建有叁座茅屋,中間最大的一間內,有明亮燈光透出,而且有人談話聲。藍天鵬胯下的“血火龍”,一見前麵燈光,首先髮出一聲長嘶,其餘兩馬,也緊跟着齊鳴。
馬嘶方落,中間茅屋內,立即縱出數道人影,當前一人,首先沉聲問:“是邬姑娘和藍世侄嗎?”
藍天鵬一聽,正是“俠丐”馬五叔的聲音,不由飛身下馬,同時急聲說:“五叔,是我。”
說話之間,身形如行雲流水般,已到了“俠丐”麵前,屈膝便拜,並恭聲說:“小侄藍天鵬叩見五叔。”
俠丐哈哈一笑說:“傻小子,快起來,妳知道我老人傢不喜歡這一套。”說着,將藍天鵬扶起來。
藍天鵬起身一看,不由一呆,因為原來披着討飯袋,一臉油汙白胡子的馬五叔,這時卻手麵乾淨白須如銀,衣衫雖然破舊,但卻乾乾淨淨,原來披在身上的討飯袋,也早已沒有了蹤影了。“俠丐”見藍天鵬髮愣,再度哈哈一笑說:“有關我老人傢為成公子哥兒的事,咱們回頭再談,現在咱們先迎貴賓邬姑娘進屋裹喝茶。”說話之間,轉首再看,“俠丐”髮現和黑玫瑰一塊走過來的還有蕭瓊華,先是一愣,接着似有所悟的問:“怎麼?不是說妳還帶了“玉虛”老道的小堂妹嗎,怎的現在隻剩下了一個綠衣的呢?”
話未說完,蕭瓊華已急上兩步,屈膝叩頭恭聲說:“晚輩蕭瓊華,叩見馬前輩。”
藍天鵬則趕緊補充說:“她就是小侄的錶姊,我姑母藍亦蘭的女兒。”
俠丐一麵伸手做着相扶之勢,一麵哈哈笑着說:“原來是妳呀,十五年前我在冷香山莊的大廳上喝酒,妳那時還梳着兩個小辮子,那是就是一個精靈的小丫頭。”
一等蕭瓊華起立,繼續感慨的搖頭,說:“人說“女大十八變,臨上轎的時候還變一變”,這話真的不假呀。”
蕭瓊華早已被“俠丐”說的嬌靥通紅,這時見他仍有滔滔不絕之勢,隻得含笑插言說:“馬前輩,您儘顧講話了,可冷淡了我們的貴賓邬姑娘。”
“俠丐”趕緊斂笑故意慌張的說:“抱歉,抱歉,邬姑娘快請裹麵坐。”說着,連連伸手肅容。
“黑玫瑰”卻也爽朗的一笑說:“我在您老人傢麵前怎敢稱貴賓,還不一樣的是個晚輩嗎?”
“俠丐”哈哈一笑,也不客氣的當先走向屋內。藍天鵬讓“黑玫瑰”走在前頭,自己和蕭瓊華跟在身後,這時,他才髮現含笑立於屋門一側的老花子和另一個中年花子。老花子和中年花子,均向藍天鵬等人含笑颔首,以示歡迎之意。藍天鵬髮現兩人,同樣的破衣整潔,臉無汙泥,他想,可能是甘西地帶的丐幫弟子俱是如此吧。
心念間,眾人已走進屋內,“俠丐”也不客氣,徑自坐在上座上,“黑玫瑰”雖然是客,但她卻自動坐在側椅上。藍天鵬遊目一看屋內,兩明一暗,另一明間,正有兩個小花子在擺桌盃碟和碗筷,桌的中央已了了四色小菜。打量間,藍天鵬和蕭瓊華已在“黑玫瑰”的對麵兩張側椅上,雙雙坐下來。“俠丐”馬五,一等藍天鵬落座,立即望着肅立門側的老花子和另一個中年花子,說:“妳們師徒兩人,也來見過藍少谷主和兩位姑娘。”
藍天鵬一聽,這才知道老花子是另一中年花子的師父,方才前去迎接的中年花子孔學人,想必也是他的徒弟。心念間,老花子兩人,一人在前,一人在後,麵向上方,躬身長揖由老花子恭聲說:“丐幫叁十五代弟子李彥弟子蘇邦,參見藍少谷主和兩位姑娘。”
藍天鵬和蕭瓊華以及“黑玫瑰”同時起立,齊聲說:“李當傢的請免禮。”
“俠丐”一等李彥兩人直身,立即笑着說:“酒菜已擺好了,大傢入席吧。”藍天鵬轉首一看,隻見那麵桌上,果然已擺滿了酒菜。於是,眾人依序就席,安置好馬匹的孔學人,也恰好進來。
“俠丐”一等兩個小花子將酒滿好,立即含笑舉起盃來,說:“來,大傢都舉起盃來,讓我們先敬邬姑娘一盃。”藍天鵬等人一聽,也紛紛舉起盃來。
“黑玫瑰”趕緊舉盃謙遜的說:“馬前輩如此客氣,益令晚輩惶恐無地,今天能順利的見到您老人傢,總算是晚輩的運氣。”俠丐和李彥四人一聽,不由同時一愣,隻有蕭瓊華麵一紅。
“黑玫瑰”繼續笑着說:“要不然,我這時的屍體,恐怕早挺在山口外邊了。”
“俠丐”自然明白“黑玫瑰”的意思,趕緊含笑正色說:“哪裹會?傻小子雖然有時糊塗,但遇到重大事故,他比誰都清楚。”說着,立即舉盃齊眉,鄭重的說:“老花子對妳的前來示警,暗中協助,使老花子免得老毒婆暗算毒手,老花子對妳隻有感激。”說着,看了一眼藍天鵬和蕭瓊華,繼續說:“有關傻小子和蕭丫頭對妳的懷疑,實在說,也是人之常理,就拿我老花子說吧,最初還不是對妳特別警惕?”
“黑玫瑰”見“俠丐”坦誠公布的說出來,心中聽了不但舒服,也着實欽佩他的精於處世,是以趕緊笑着說:“這是一定的道理,晚輩怎能不知?”
“俠丐”趁機爽快的說:“好!這樣最好,來,讓我們大傢乾了這盃。”於是,眾人舉盃,一飲而儘。
“俠丐”一等小花子滿上酒,立即望着藍天鵬和蕭瓊華,正色說:“這次幸虧有邬姑娘不辭勞苦,飛馬前去接妳們兩人,否則,妳們這時說不定已着了那老婆的道了。”
藍天鵬感慨的搖搖頭說:“小侄確沒想到“五毒姥姥”竟叫人在渡口強賣毒花和在飯萊中下毒。”
俠丐輕哼一聲,正色說:“何止賣花下毒,那老毒婆的名堂可多着呢!妳們打垮了玉虛使她絕了回海南老巢的唯一路子,她怎能不恨妳們人骨?”
蕭瓊華卻關切的問:“不知“五毒姥姥”預定怎樣對付馬前輩?”
“俠丐”哼了一聲,說:“用火攻。”
藍天鵬和蕭瓊華一聽是用火攻,客不動容,因為他兩人為,用火攻大不了燒毀幾棟茅屋。但是,“俠丐”卻望着藍天鵬,鄭重的說:“傻小子,妳可是小觑“五毒姥姥”的火?告訴妳傻小子,她用的是毒火箭,不但火焰的本身有毒,就是火焰散髮的煙都有強烈的毒性,隻要妳聞進鼻孔少許,便當場暈厥倒地。”
藍天鵬聽得一驚,不自覺的脫口說:“竟有這等厲害?”
“黑玫瑰”曬然一笑,接口說:“最厲害的是“五毒姥姥”選了四十幾名門徒,到時候將馬前輩的住處,團團圍住,一聲輕響,一齊髮射,試問,當馬前輩和丐幫的弟子們由夢中驚醒出來察看的時候,已經有多少火箭可以射出?”
藍天鵬見“黑玫瑰”一直盯着他問,隻得說:“至少每人叁支。”
“黑玫瑰”立即正色說:“是羅,試問,一百二十支熊熊火箭落在住處,試問濃煙已到了什麼程度,在毫無防備的情形下,妳焉能不吸進鼻子裹?”藍天鵬覺得即使知道有毒,也不能一直不呼吸,是以,連連颔首稱“是”。
蕭瓊華卻關切的問:““五毒姥姥”決定什麼時候前來?”
“黑玫瑰”毫不遲疑的說:“就是今天晚上。”
藍天鵬聽得心中一驚,脫口急聲說:“那我們怎麼可以還在此地飲酒?““俠丐”哈哈一笑說:“傻小子,等妳着急,那邊丐幫的弟子們,早已遭了老毒婆的毒手了。”
藍天鵬被說得默默不語,但蕭瓊華問:“後來怎樣處置的?”
“俠丐”不說,卻向着“黑玫瑰”嘟一嘟嘴,說:“這件事多虧了邬姑娘,還是由邬姑娘說得比較詳細。”藍天鵬和蕭瓊華一聽,又一起向“黑玫瑰”望去。
“黑玫瑰”第一次謙和的一笑說:“我知道老群廟附近潛伏着“五毒姥姥”手下的人,而且我也知道他們身上的識別記號,我離開馬前輩後,立即趕到老君廟。我在廟前找到領班的人,立即告訴他們,要他們速去向“五毒姥姥”報告,就說我髮現馬前輩率領着幾個丐幫弟子,沿着山區,直奔正東,看情形,可能是去迎接藍天鵬去了,要她聽候各方麵的報告後,再采取行動。”
藍天鵬卻一蹙劍眉,不解的問:““五毒姥姥”相信嗎?”
“俠丐”立即接口說:“我們老地方沒有人啦,她不信也得信。”
藍天鵬一聽,不由笑了,繼而,關切的道:“五叔,我們什麼一時候去?”
俠丐飲了口酒問:“妳是說找“五毒姥姥”?“藍天鵬颔首說:“是的,小侄深怕夜長夢多,如果對氏二賊風聞小侄前來,再轉逃他處,再想找到他們可就難了。”
“俠丐”立即淡然一笑說:“傻小子,妳放心,對氏二賊自覺這是他們唯一保全狗命的地方,隻有在此地將妳們置死,否則,逃到哪裹都躲不過丐幫弟子的耳目。”
藍天鵬有些激動的說:“既然這樣,那再好也沒有了,小侄到此恨不得馬上手刃二賊。”
話未說完,“俠丐”已接口說:“不行,傻小子,現在隻能引“五毒姥姥”他們出來,我們都不能前去……”
藍天鵬和蕭瓊華一聽,不由齊聲不解的問:“為什麼?”
“俠丐”立即望着“黑玫瑰”,說:“還是由邬姑娘說比較仔細些。”
“黑玫瑰”立即正色說:“因為在“五毒姥姥”的山莊四週百裹之內,幾乎無一物沒有劇毒,也幾乎沒有一處沒有毒蛇毒蜘蛛。”
蕭瓊華卻不解的問:“像邬姑娘妳,是怎樣進出?”
“黑玫瑰”毫不遲疑的說:““五毒姥姥”的門人弟子,均走中央一條路,這條道路警戒森嚴,樁卡密布,不是他們山莊上的人,休想進入。”
藍天鵬毅然沉聲說:“我們公然前去,持柬拜訪,當麵向“五毒姥姥”要人……”
話未說完,“黑玫瑰”已搖搖頭說:“不行,那是自己送死。”
藍天鵬一聽,頓時動了他的倔強個性,立即沉聲說:“我確不信“五毒姥姥”的山莊內,竟會如此厲害。”
“黑玫瑰”冷冷一笑說:“他們向妳獻茶,妳可以不喝,他們請妳落座,妳可以不坐,但是妳和蕭姑娘前去,卻不能雙腳不踏他們的地皮。”如此一說,所有在座的人都愣了。
蕭瓊華心中一動,不由關切的問:“邬姑娘是說,“五毒姥姥”的山莊內,每一寸土地上,都在事先撒了一層毒粉或者植有細小的毒草之類?”
“黑玫瑰”颔首說:“不錯,這種毒粉,能透皮膚,而後滲人腳心,鑽進體內,令人麻痹致死。”
蕭瓊華故意迷惑的問:“奇怪,像鄰姑娘妳,及“五毒姥姥”的門人弟子,難道他們都不怕毒氣由腳心滲進體內?”
“黑玫瑰”到了這時,不得不坦白說:“因為他們每人的鞋底中層,都夾了一張薄薄的鉛片呀。”
藍天鵬聽心中一喜,不由關切的問:“這麼說,姊姊的鞋底中,也夾有一層薄薄的鉛片了?”
“黑玫瑰”隻得颔首說:“不錯,凡是住在五毒山莊的人,鞋底下都有一片。”
話未說完,蓦見蕭瓊華的明目一亮,脫口嬌叱:“什麼人?”嬌叱聲起,早已飛身而出——亮影一閃,藍天鵬也緊隨蕭瓊華之後,飛了出去。俠丐馬五以及黑玫瑰等人,也紛紛走出門外。舉目一看,隻見前麵一點暗影,宛如一縷灰線,踏着竹細梢,直飛對崖。而隨後追出的藍天鵬,身形也如掠地流星般,踏枝向前飛去,但他的身形卻落了至少叁丈距離。
別人看在眼裹,但都覺得蕭瓊華和藍天鵬的輕功驚人,但看在“黑玫瑰”的眼裹,這才相信蕭瓊華的輕功,的確高出藍天鵬一籌。當然,如和“黑玫瑰”相比,即使是藍天鵬,也不知要高出她多少倍。就在“黑玫瑰”心念電轉的一瞬間,突見淩空飛向對崖的蕭瓊華,再度一聲嬌叱,突然青芒瀑漲,夾着一着耀眼匹練,一門已到了崖上。也就是蕭瓊華嬌叱的同時,對崖上已燃起一團火花。
“黑玫瑰”一見,不由脫口驚呼:“哎呀不好,“五毒姥姥”的毒箭隊來了。”話聲未落,崖上已匹練翻滾,同時傳來數聲慘嗥。緊接着,藍天鵬也淩空而上,金星飛灑,扇影如林,慘叫之聲,此聲彼落,連呼不絕,那點火呢隨之熄滅。
在場的幾人中,能夠踏枝飛行的僅“俠丐”一人,五人怕崖上人多,以防藍天鵬和蕭瓊華有失,紛紛向崖剛馳去。等待“俠丐”五人飛上對崖,藍天鵬已收起皇甫慧贈給他描金指扇,蕭瓊華也已經收起了她的“青冥劍”。但方圓不到十丈的崖嶺上,卻橫七豎八的倒滿了屍體,身首並處,血流如注,有的人仍在覺得顫抖。
“黑玫瑰”為了證實她說的沒錯,立即指着地上的屍體說:“馬前輩請看,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有弓箭。”
“俠丐”和藍天鵬等人雖見他們帶有弓箭,但沒有仔細看,這時低頭一看,除了箭頭上縛有鮮紅的綿絮外,看不出有何特別。“黑玫瑰”立即指着箭頭上的紅綿說:“最毒的東西,注在這些藥棉上。”
藍天鵬立即接口說:“我一見他們有弓箭,立即將那支火把震滅。”
“俠丐”立即讚聲說:“傻小子,這就是妳的聰明處。”
一旁的“黑玫瑰”,突然迷惑的問:“馬前輩,晚輩見您稱呼藍少谷主,總是先呼“傻小子”,藍少谷主機智超人,您怎的這樣稱呼他?”
話未說完,“俠丐”早已哈哈一笑說:“這小子是大事聰明,小事糊塗。”
說此一頓,突然望着“黑玫瑰”,鄭重的問:“邬姑娘,妳想一想,這小子可曾有過小事糊塗的事?”
“黑玫瑰”桃花眼一閃動,立即想起了在高傢樓遇到女扮男裝的歐陽紫,而藍天鵬跟隨左右還一口一個“歐陽兄”,因而颔首說:“不錯,有過!可是倒也傻得可愛。”
俊麵微紅的藍天鵬,故作不高興的說:“現在是什麼時候,五叔還有心情開小侄的玩笑?”
“俠丐”馬五哈哈一笑說:“現在“五毒姥姥”的姦謀被我們揭破了,正是開心的時候,五叔心裹當然高興……哈哈……”
笑聲未完,老花子李彥,已查了一遍屍體數字回來,恭聲說:“回禀師祖,一共二十具屍體。”
黑玫瑰聽得暗自一驚,再也不想到蕭瓊華和藍天鵬兩人,竟在十丈方圓之內,刹那間,連斬二十人,這不能不令她心駭。她心念電轉,卻鄭重的道:“這僅是昨晚決定的一半人數,另一半可能仍在別的區域找馬前輩。”
李彥接口說:“看情形,他們原先並不知道我們在此,可能是在山區尋找,無意間撞上了吧。”
藍天鵬立即颔首說:“可能是方才“血火龍”它們歡嘶將他們引來的。”
“俠丐”立即讚同的說:“對,傻小子說的對,一定是馬嘶把他們引來的。”說此一頓,遊目看了一眼藍天鵬等,關切的問:“既然此地已被他們髮現,我們最好儘快采取行動,要不,就另外換地位置。”
老花子李彥,遲疑的說:“這要看他們之中,是否有人逃,如果一個也沒逃掉,大可不必另遷別處。”
藍天鵬和蕭瓊華,俱都心切傢仇,是以齊聲說:“不知道他們是否真的知道我們在此,或是尋找撞上的,我們都應該及時采取行動,否則,他們有了警惕,要想再進入山莊,必然更增困難。”
“俠丐”馬五,略微沉吟說:“對,傻小子說的對,我們決定即刻回去。”說罷,轉首望着“黑玫瑰”,鄭重的說:“現在請邬姑娘馬上轉回“五毒山莊”作個內應。”
話未說完,“黑玫瑰”已麵有難色的說:“不是晚輩怕死,不敢轉回“五毒山莊”,而是我來此途中,萬一被人髮現和藍少谷主在一起,回去也是送死……”說此一頓,遊目看了一眼滿地的屍體,繼續說:“這些人的前來,聽到馬嘶找來,因是原因之一。如果說他們派出的眼線,暗中髮現我帶着藍少谷主和蕭姑娘前來此地,也並非不可能的事,何況他們昨天已知道了藍少谷主的衣着和像貌。”
藍天鵬等人一聽,紛紛颔首,“俠丐”首先說:“唔,邬姑娘說的這話,很有道理。”說着,遊目看了大傢一眼,鄭重的說:“我看由邬姑娘作向導,現在我們就去“五毒山莊”吧。”
藍天鵬首先讚成的說:“對,現在去也許他們根本毫無防備,因為他們斷定二十個人前來放毒火箭,一定會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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