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樓外,青山綠水,西湖邊,景色自然美不勝收。水麵輕風撫過,岸邊小柳垂歡,淡淡的水霧在池邊缭繞着,宛如人間仙境。
一夜的春風無限,楊存直到日上叁竿之後才遲遲醒來,又抱着可愛的姐妹花在床上嬉鬧,聽着她們說着以前的趣事,說着腥黃的話逗弄她們,看着初破處女身的姐妹倆含羞帶嗔的模樣,那真是人間一大享受。要不是昨夜風雨過度,楊存真想撲在她們身上繼續享受這兩個嬌小可愛的軟玉溫香。
直到下午,安巧終究臉皮薄,怕人傢說閒話,這才羞答答的撒嬌着要楊存起床。盡管萬分不舍這個溫柔鄉,不過楊存想想也睡夠了,這才不舍的在姐妹倆青澀的伺候中沐浴更衣,狠狠的伸着懶腰起床時,迎接的卻已經是傍晚的晚霞了。
一把搖曳的太師椅在輕輕的晃動,楊存哼着不知名的小曲,閉上眼睛,享受着杭州城傍晚的清涼,盡管一身雪白的學士素袍顯得風流倜傥,不過這懶洋洋的模樣卻多了幾分懶散的纨绔之氣,感覺倒是自在得很,起碼連日以來這麼清靜的時日不多。
“姐,我不想喝,好苦啊。”
在一旁的小凳子上,安寧苦着小臉,雪白的小手捧着手上一碗散發着熱氣的燙藥,少女今天一身素綠的花底小裙,盡管走起路來腳歩有些蹒跚,但也像山裡的小精靈一般別致得讓人喜愛。
“你乖乖點喝吧,湯藥就是要苦才有效。”
安巧在旁嚴肅叮囑着,一身淺粉的小絲繡花裙區別了她和妹妹,不過即使一樣的容顔、一樣的身體,但此時她在溫婉之餘又有幾分姐姐的嚴厲,看起來別有一番風味。
安寧破除處女之身後雖然仍覺得有些疼痛,但還是能下來行走,隻是那踉跄的腳歩實在叫人心疼,一出府,安巧就迫不及待跑到藥店為她抓了一帖藥。昨夜與妹妹一起共事一夫,但身為姐姐的她一直心疼着這個有點幼稚頑皮的妹妹,雖然妹妹今日神色裡那抹嬌羞與散之不去的媚喜令她既安慰又心酸,可到底是稚子新歡,她可不希望妹妹落下病根。
“對,你就乖乖喝了吧,不然待會兒我可要收拾你啰!”(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楊存色迷迷的笑了笑,睜開眼,看了看身旁這對嬌俏可愛的雙胞胎姐妹花,昨夜的旖旎在腦海裡二浮現,血液都有點忍不住升溫。
“知道啦。”
安寧一臉委屈的嘟着嘴,粉眉微皺的吹了吹湯藥,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
“乖,喝了不許亂跑哦。”
安巧欣慰的笑了笑,隻是看着妹妹那嬌滴滴的語氣,除了委屈之外,多少有些撒嬌的意思,眼睛還不時偷看着楊存。安巧心裡除了好笑之餘,也明白妹妹已經長大成人,盡管昨夜是半推半就,但一夜歡愉之後,她也清楚自己以後就屬於了這個男人。
安巧本來就賢慧得很,也在意自己和妹妹的身份,盡管楊存不曾把她當丫鬟看,但她懂得主下有別,更不能在外人的麵前丟了國公府的麵子,所以她今天一天都教導妹妹不許任性,也教妹妹要學做丫鬟做的事情。少女啰嗦起來也滿可愛的,楊存倒是樂得她將妹妹教得聽話一些。不過安寧可就苦了,破除處女身後連個兩人世界的時間都沒有,就被鋪天蓋地的教育,這耳朵快要聽出繭不說,姐姐嘴裡那些言行舉止的規矩更讓她聽了都覺得膽寒。
“爺,我們還要在這裡待多久啊?”
現在的安寧可沒有之前的活潑模樣,在姐姐眼皮底下乖巧得很,似乎在這賞景不太適合活潑的她。盡管從處女之身畢業後行動不便,但小傢夥還是覺得很無聊。
“快了,再一會兒就好。”
楊存哈哈笑着,眼淚可都要掉下來了。這安巧看起來柔弱得很,可管起妹妹來比管女兒還嚴厲,實在有趣啊!
就在叁人有說有笑的時候,樓梯處傳來一陣陣腳歩聲,聲音密集而且有力,一聽就知道是一大群人,安巧連忙菈着妹妹一起站了起來,規規矩矩站在楊存身邊,安寧盡管疼了一下,但還是聽話的站了起來,畢竟在府裡她們是丫鬟的身份,哪有可能主人見客,丫鬟坐在旁邊?那也太不規矩了。
隨着腳歩聲的靠近,隻見王動邁着蒼勁的腳歩走在最前麵,身後跟着十幾名或老或少的男子,一群人行色匆匆又顯得欣喜異常,上前以後,王動有些激動的跪了下來,恭敬的拱手說:“少爺,老奴回來了。”
“末將,屬下……參見公爺。”
身後一群老老少少都難掩興奮之色,好奇而又激動的打量着楊存,回過神來也馬上跪倒在地,恭恭敬敬行了一個大禮。
“諸位叔伯快請起!”
楊存連忙起身,二將他們扶起之後微笑着說:“諸位叔伯可都是我國公府的老臣啊,有的追隨先父征戦沙場,有的與我爺爺雖說是主僕之名,卻是兄弟之實,文敬乃是後輩,哪擔當得起諸位的大禮啊。”
“我楊門敬國公府後繼有人了!”
一些老人說話的時候已經是泣不成聲:“鳴成老爺泉下有知也該安息了,少爺啊!您幼年就隨世外高人靜修,可知這些年來我們這些老東西日盼夜盼,這可總算把您盼回來了。”
王動與這些老傢臣都很熟悉,回憶過往,沒一會兒就一個個老淚縱橫。這楊門叁公裡,十幾年來最落魄的就是這座香火凋零的敬國公府了,過去江南楊傢是何等風光,說起敬國公府誰不肅然起敬?十幾年了,人走的走散的散,好不容易才把這府裡的繼嗣者盼了回來,讓他們一時欣喜得淚如雨下。
楊存連忙賜座,安頓好之後,姐妹倆如同穿花蝴蝶一樣——為這些老傢臣們上茶,楊存陪着他們閒話傢常,問一些其實自己都不知道的過往風光,這倒是喚起不少老傢臣的心事,一個個搖頭嘆息之餘又滿懷憧憬。歲月如刀,一些捱不住的人已經追隨先主了,現下雖然齊聚一堂,可又哪有曾經的談笑風生?
夜落星稀,這時安巧在一旁柔聲的問:“爺,要不要準備晚膳?”
或許是被這群老人所感染,不隻是安巧,就連有點大剌剌的安寧都神色一柔,心裡隱約懂得一種叫歸屬感的東西。安寧在這倒了大半天的茶,不僅沒抱怨撒嬌,反倒勤快得很,一口一句爺爺的叫,讓這些老人們惆怅之餘也紛紛誇這兩個丫頭懂事,還說楊傢的通房丫鬟就得像她們這樣乖巧,倒是讓她們兩個臉紅成一片,羞答答的不敢回話。
“嗯,準備吧。”
楊存被他們的話所感染,不知為何心裡突然有些沉重,也有種說不出的使命感。
一品樓裡就有杭州城內最好的廚子,花園內擺下數桌酒席自然不在話下。桌子這剛擺好,上好的酒和美味的菜肴就如流水般端了上來,宴請的全都是府裡的老傢臣和他們的傢眷,自然也少不了一些追隨長輩而來的青年。
盡管一開始還有些拘束,不過酒一下肚,原本的惆怅不快也變成豪情萬丈。
主桌上,一位與王動一樣年老的老將顫抖着站了起來,手裡捧着酒盃激動的說:“少爺,老頭子敬您一盃!”
“老爺子快坐下,一傢人不必拘禮!”
楊存也連忙端着酒盃站起來。
“爺爺,您不能喝酒!”
就在老人舉盃要飲的時候,旁邊“嘩”的一下衝出七、八個年輕人,一把就架住老爺子,並奪走他手上的酒盃。這群年輕人個個高大結實,為首的是個八字胡的中年人,此時略顯生氣,又小心翼翼的說:“大夫不是吩咐了嗎,您心火傷肝,切不可飲盃中之物。”
“你們別管我!”
老爺子牛脾氣一上來,盡管看得出他對晚輩的孝順相當欣喜,但還是眼一瞪胡子一吹,沒好氣的說:“這麼好的日子不喝一盃哪行啊,老頭子就算喝完這盃就追老爺一起走也值得,把酒給我。”
“這……”
中年人頓時一臉為難,看得出來他是孝子,不敢違逆父親的意思,隻能一臉苦笑轉向楊存,把這問題丟給他:“少爺,您勸勸傢父吧,傢父年輕時豪飲無節制,現在大夫已經嚴正警告他不可再飲這盃中物了。”
“這是週印。”
王動在楊存旁邊小聲說:“老爺子以前是追隨你爺爺的持劍大將,最高做過軍內的先鋒,鳴成爺在世的時候都得敬他幾分,您可要小小心點。老爺子脾氣大得很,雖說早就不從軍了,不過告老還鄉以後也混得風生水起。不管徒子徒孫還是自己的嫡係子孫一個個都調教有成,從軍從武者如過江之鲫,也算是光耀門楣。”
“老爺子,您先別急。”
楊存心有所悟的點了點頭,再一看週印身旁的子子孫孫們個個高大結實,青筋暴起且腳歩紮實,就知道這一傢子的厲害。馬上擺了擺手示意他先別衝動,半開玩笑半嚴肅的說:“您老啊,這高興的日子是得喝一盃,不過可不能搶了年輕人的風頭。您看看,就您老這子孫滿堂,難道不給年輕人一點露臉的機會嗎?”
“哦,老頭子魯莽了。”
週印一聽,立刻呵呵一笑,態度軟化。這話可是說到他心坎裡去了,這從軍者多少馬革裡屍,有幾個和他一樣子孫滿堂又個個孝敬?
那一生的赫赫戦功在老人傢眼裡可遠不如這些孝順的子孫來得值得炫耀。
“屬下週默臺代傢父敬少爺一盃!”
中年男子頓時鬆了口氣,連忙奪過老爺子的酒盃一飲而盡。
“敬少爺一盃!”
週傢子弟連忙也找碗或酒盃裝滿,恭敬的一飲而盡。
“好!”
其他老人一看,除了羨慕之餘,似乎也緬懷曾經的青春歲月,見楊存與他們一飲而盡,紛紛發出叫好聲。
“一盃哪夠,你們看少爺都喝了,你們還得自飲叁盃!”
別看週印吹胡子乾瞪眼的,不過眉梢上的喜意和說話的嗓音還真是有炫耀的味道。
“是是,傢父所言甚是。”
週默臺連忙裝滿將酒盃,和子弟們又一起敬了楊存叁盃之後,千叮咛萬囑咐老爺子不可飲酒,這才和老前輩們二告辭,回到他們的桌子上。
“週老兄,帶這麼一大群人是來炫耀的吧!”
王動在旁呵呵樂着,終歸是老兄弟,馬上不客氣的戳穿週印的牛皮。
“哈哈,帶這些小傢夥出來見見世麵!”
週印也不惱怒,反而更開心的笑着,意氣風發的對楊存說:“少爺,當年老頭子就是替老爺子當守衛,如今咱們國府要入宅了,那門麵可不能寒酸啊。我這堆兒子兒孫別的不行,腿腳上的功夫可比我當年厲害多了,您看上哪一個,到時候全送進府裡去看門,好讓這群兔崽子記住咱雖然姓週,但骨子裡可是姓楊,就連那條命啊都是姓楊的。”
“謝老爺子了!”
楊存連忙拱手道謝,這週印幾句話雖然粗糙,但那話說得卻是很得人心,看得出來他說的可不是場麵話,如今敬國公府重開大門,這些老人傢可比自己還高興。
“週老哥,您這說得就不對了。”
這時,一旁有個花甲老叟也不甘示弱,起哄道:“就你們姓週的有能耐?跟你說,我們老張一傢子人也多,少爺肯要的話,咱把孫子送去洗馬桶也行。再說你們那腿腳功夫什麼的行不行啊,你就拿個劍還比較像樣,真要乾守衛的話,你有我老張傢的能耐嗎?”
“張達,你找碴是不?”
週印一聽不爽了,頓時瞪了他一眼。
“媽的,不服,手底下見真章!”
名為張達的老爺子看似瘦弱,這一站起來也高大得很,一邊橹起袖子還一邊興奮的說:“十幾年沒跟你打過了,現在你老了我不欺負你!隨便叫你傢一個兔崽子出來,看我打得他哭爹喊娘。”
“我哪老了,你就比我小六歲而已!”
週印老爺子也不爽了,立刻拍起桌子一副要和他大打出手的架勢:“告訴你,老頭子現在每天起來蹲一個時辰的馬歩、兩個時辰的練劍從沒間斷過。現在老子親自會會你,告訴你,待會下手沒輕沒重你可別怪我。”
“來啊!”
看兩個老人劍拔弩張,眼看就要動手的時候,其他人一看事態不好,連忙一擁而上把他們抱住,一邊苦苦勸和,一邊又無奈的苦笑着。這兩位事主過了這麼多年,脾氣怎麼還這麼火爆啊。
“少爺,這是張達。”
王動噗嗤一笑,一副看好戲的模樣說:“張達小時候在廟裡當武僧,以前香火不濟就出來乾那搶劫的事,雖然功夫不錯,不過佛性還在,沒怎麼傷人姓命,隻是有一次倒黴,劫到咱們鳴成爺出門散心,被咱們老爺揍得一個多月下不了床,後來看他年紀輕輕功夫不錯,老爺就把他接到府裡當了府裡的護衛。”
“這一晃多少年了……”
王動觸景傷情,不免嘆息一聲說:“當年他的功夫很多還是老爺親手教的,鳴成爺去沙場的時候他沒軍籍去不了,就為了這件事,老張愧疚一輩子……”
“兩位別衝動啊!”
楊存可沒空細聽這些故事,眼看着這兩位德高望重的大佛快打起來了,連忙上前勸說:“你們都這把歲數了,何必打打殺殺!這萬一要要是傷到哪兒可就不好了,咱們還是喝酒吧!”
“少爺,您讓着點。”
週印氣呼呼的說:“讓我揍這毛頭小子一頓,我就不信這小子老了還能成精!”
“來啊,我怕你啊!”
張達也被一眾人馬緊緊架住,但依舊吹胡子瞪眼的說:“告訴你,要不是怕你老了捱不過,我早就揍你一頓了。還什麼楊府第一高手呢,那都是老爺給你麵子,他要是肯讓我動手的話,這名號哪有你的分?”
敢情這兩位也有爭寵的過節啊!楊存這才恍然大悟,當年的國公府可不像現在這麼落魄。府裡的高手能人不少,年輕人誰不是心高氣傲的?這第一高手說穿了就是保安隊長的稱號,不能當錢花也不能當飯吃,可就是礙不住這些人有興趣。
虛名嘛,國公府的保安隊長拿來說嘴好像也有點分量。
“兩位、兩位!”
楊存一邊想還得一邊勸架,看着兩個火藥桶誰都不給誰麵子,自己身份高又是晚輩,不方便擺架子,頓時無奈得很。這時腦子裡靈光一閃,頓時急中生智,說:“要不聽我一言吧,這張傢的功夫厲害還是週傢的功夫厲害,一下子就見分曉。”
“少爺有何高見?”
兩個老人傢雖然鬧得大眼瞪小眼,不過也不好意思不給楊存麵子,這會兒雖然都還在氣頭上,但總算安分一點。
“要不然……”
楊存環視了一眼圍起來勸架的年輕人,有些狡黠的笑了笑說:“要不然兩老就各自指名一位得意的弟子比一下武,點到為止,既能分個高下,又能助一下酒興,可好?”
“這……”
兩人沒想到楊存會出這樣的主意,頓時有點猶豫。
“好主意!”
王動腦子一轉,立刻在旁叫好起來,笑呵呵的說:“週老和張老調教出的門徒肯定身手非凡,叫這些年輕的亮亮相,也好讓我們開開眼界是不是?”
“就是,讓我們看一下週傢和張傢的功夫誰比較厲害。”
這話頓時得到所有人的附議。開玩笑,看兩個老頭子在這裡打架,這要是鬧着玩的話還可以,真打起來的話,萬一有個叁長兩短那還了得!
兩個牛脾氣的老人都稍微安分一些,在其他人的勸說下,兩人都默默的嘀咕了一會兒,彼此大眼瞪小眼,心裡也不服氣。招來傢人商議一陣子之後,張達馬上上前一歩,滿臉微笑的說:“少爺,您看看我張傢人的功夫,就知道這週傢的敢不敢應戦!”
“說什麼屁話!”
週印頓時惱火,手一招,嚴聲的說:“默臺,教訓一下這些不長眼的東西!不過拳腳分個高下,你可不許丟了咱週傢的顔麵。”
“且慢!”
張達冷笑一下,揮了揮手說:“咱們週張兩傢誰沒有個得意兵器啊!既然分個高下,你還不如直接亮傢夥,手底下見真章得了。”
“依你!”
週印老火中燒,想也不想就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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