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
風長明就躺在嘉菈的隔離牢房,這種牢房仍然以堅固的粗鐵圍成,隻是裡麵的空間寬敞,且設備很是齊全,算是囚犯的貴賓牢了。
當血靈打開風長明的牢房門之時,嘉菈突然問道:“血靈,你要乾什麼?”血靈回道:“我要踢醒他!”
嘉菈沉默了半晌,道:“還是讓我來吧,你不適合。”
“我怎麼不適合?我是這裡的主人,我要如何對待囚犯是我的事情,你一個囚犯你在旁邊唠叨什麼?”血靈不客氣地對嘉菈叱罵,嘉菈一愣,冷笑着:“血靈,我隻是給你良心建議,也是我的善意的錶達。如果你想他醒來後火氣沒那麼大,我願意代勞,若你想他醒來後清楚知道是被人囚禁了,並且被人隨隨便便地踢他的屁股,那我就願意在一旁看戲。但我仍然願意給你最後的忠告,我們少主的一生,沒被人囚禁住過,像他那樣的人,如果知道這個事實,我就不知道他醒來後變成什麼樣的人,他發起火來就像一頭狂獸……”
“閉嘴,這裡輪不到你說話!你喜歡看戲就靜靜地看戲,羅哩叭嗦乾什麼?”血靈厲喝,她的兒子也被她嚇了一跳,嘉菈無可奈何,隻得眼不見為淨,她走回床前,倒床蒙頭大睡,血靈見她退避,她“呸”了一下,“多管閒事,自己還是泥菩薩一尊!”
血孟和裂素君看着床上粗魯的中年漢子,那大漢正在床上沉睡,而他的睡姿很奇怪,他不是直着睡的,而是斜着,因為床的長度顯然不合他的身高,要知道他以前的床都是特制的。血靈一時找不到合適他睡的床,所以侍女幫他洗澡後,就斜着把她橫放在床上,安放他的時候是什麼姿勢,如果沒有來碰他,他又不醒的話,他永遠都保持那個睡姿,這不能令人驚奇了。像死一般的睡眠,偏偏還是能夠醒來的;也許正因為他的睡眠像極了一個人 死亡,因此在他沉睡的時候,無人能夠傷害他──已經死了,又怎麼傷害呢?
但事實上這傢夥是活着的……
血孟驚道:“娘,這就是那個叫風長明的男人?好高大……”(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嗯,在海之眼,娘隻見過兩個比他高大的強者,即使當初海之眼的帝王泸澌大帝,也沒有他如此高大,能夠比他高的強者,隻有現在的帝王巴羅金和復出西境的泸泾。”
裂素君一雙純純的眼睛也注視在風長明身上,好奇地問道:“阿姨,剛才為他而來的女孩都很年輕的,為何他看起來可以做他們的父親呢?他應該有叁十多歲了,那些女孩怎麼都愛他愛得死去活來的?這沒有道理啊!”
血靈解釋道:“他很年輕的,隻有二十歲左右。這個麵貌是易了容的,但這易容隻有他自己能夠改變!他是鉑琊的義子,習得鉑琊祖傳的終極易容術,能夠憑自己的武技而轉變顔容,這是他在西陸白明身份時的容貌,他真正的名字叫風長明,和你們的年齡是差不多的!”
兩個少年男女咄咄驚嘆,雖然麵對着的是敵人,可這敵人卻實在叫人驚奇。能夠在被囚困中睡得如此安穩,這世上,也許就隻有眼前這個粗魯的傢夥了。
“他為何能長睡不醒?”血孟問道。
血靈搖搖頭,道:“這個為娘的就不清楚了。”
“那……怎麼叫醒他?”
血靈於是笑了,道:“聽傳言,用力踢他的屁股,他就會醒來了。”
“是嗎?那讓孩兒踢吧……”
血孟就想過去踢風長明,血靈急忙阻止道:“孟兒,不要!”
血孟一驚,問道:“娘,你不是要叫醒他,讓他不要打我們嗎?
我覺得讓他早點回去比較好,剛才那群美麗的女人看起來很兇的。“
“嗯,是一群很強大的女人……”血靈如此說,眼睛注視着她的兒子,血孟被她一看,愧疚地低下頭,血靈又是一聲輕嘆。
裂素君急道:“其實平凡和寧靜亦是一種幸福!”
血靈無奈地點頭,道:“也許吧,然而當你成為任人踐踏的弱者之時,又何來的平靜呢?素君,你也看到了,這個男人,即使在他寂靜地睡着的時候,也是無人能夠傷害他的。在這海之眼,若想要得到寧靜,隻有那種無比強大的人,因為沒人敢去騷擾他們啊!”
兩小默而無言,他們也知道血靈說的是事實,比如這個男人,在他睡着的時候,還是能夠令海之眼風雲變色的,這就是強大的理由。
血靈又道:“你們兩個已經看過他了,出去吧,這裡沒你們的事情了。”
血孟毅然道:“娘,我要留下來陪你,如果他敢傷害你,我就保護娘。”
“你有這個心就好,娘能夠保護自己的。素君,你帶你孟哥哥出去,他醒的時候,我不知道情況是如何發展的,這個傢夥的腦袋有些問題,不是正常人的腦袋,像巴羅金一般的不可理喻的。”血靈苦口婆心地勸說,裂素君也是明事理的人,就硬菈着血孟出去,血靈又交代了他們一句:“叫護衛們把地牢的出口封鎖,派叁百人死守在週圍,如若娘在半個時辰之後仍然沒有出去,則你們……就遠走高飛吧,但願這海之眼還有你們的容身之地!”兩小含淚出去了,血靈才把眼睛放在風長明身上,許久,她長長地舒出一口氣,把風長明的身體翻轉過來,提郐就往風長明的屁股踹踢,在這無限緊張的時節,血靈連呼吸都屏住了,卻見她踢過許久,風長明還是一動不動的,她就喃喃自語道:“怎麼沒醒?難道哪裡出錯了?還是這傢夥在沉睡中死過去了?”
“嘉菈,到啦?”就在血靈懷疑之際,風長明翻轉身,一雙如虎似狼的眼睛盯着她,那雙眼睛看到血靈的時候,湧現驚色,忽地他又轉看週圍,才又正眼盯着血靈,虎狼般的眼睛裡的怒意越來越濃,隻聽他沉聲道:“你趁我睡着的時候,把我俘來囚困了?”
“是。”“你可真夠膽!”風長明眼中的怒火越盛,他從床上跳下來,站到血靈麵前,即使血靈那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在他麵前,仍然顯得矮上一截,他道:“你挑戦我的威嚴,就得付出相同的代價。”
血靈不懼地道:“你想我怎麼樣?”
“成為我的俘虜!”風長明提出一個血靈不可能答應的條件,血靈亦怒道:“風長明,你別得寸進尺,我今放了你,已經是對你的最大寬容,你若提出不合你處境的要求,則我血靈保證你走不出這地牢!”
“哈哈,啊哈哈……”風長明狂笑起來,那笑,震得這寬敞的地牢也搖動,壁上的燈火如被烈風吹着,搖搖慾熄,牢中的士卒談判掩起了耳朵,嘉菈從被窩裡冒出頭來後又再次把頭蒙了。
“就憑你這爛牢房以及這十來個爛兵,就想把我風長明困在這裡一世嗎?”風長明的狂笑,到最後變成了冷笑。
“僅憑我血靈一個就夠了!”
“你把我風長明當做隻會睡覺的龜嗎?血靈!我風長明今日就讓你見識一下風傢的槍法,讓你心甘情願地臣服於我的腳下,我的胯下,哈哈……”風長明的身影突然一閃,到達鐵牢前,血靈警戒之下,也閃避一旁,隻見狂怒中的風長明隻手抓住那臂粗的鐵柱,狠勁一發,把一根鐵柱生生折斷,隨之朝因靈一橫!
此鐵柱長達叁米,但在這牢房足有四五十坪,是可以空話他在牢中掃橫鐵柱的,他喝道:“血靈,我以鐵杆為槍,掃你長刀!”
護衛們急跑過來保護血靈,血靈叱喝道:“不要過來,都躲得遠遠的,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沒有我的允許,全部不要過來……你們能夠成什麼事?”血靈一直持着一把長達一百八十公分的厚重寶刀,此時風長明竟然要以生鐵之杆擋她的寶刀,她不覺冷笑道:“風長明,即使我給你寶槍,你也非我血靈之對手,何況是這根爛鐵?”“在別人的手中也許是爛鐵,在我的風長明的手中,就是烈火友槍。嘗過我這把槍,老子就叫你嘗嘗 一起想嘗的另一把雄槍……血靈,舉你長刀!”風長明猛喝。
血靈手執長刀,刀身響起渾厚的戦鼓之音,她道:“風長明,你要想好,在巴羅金的六副將中,以田紀的武技最高強,但田紀亦不能敗我血靈,即使你有你父親風妖的身手,你也無從勝我血靈。我本有意放你離開,但你若逼我與你在此決鬥,則你敗後,我就殺你,祭我血刀!”
風長明冷笑道:“在我睡覺的時候,你都無奈我何,我清醒的時候,你又如何能軒我於死地?老子被你囚困這事實,已經為海之眼所知,老子若還要求你放我,則更是我這生人的恥辱!老子要離開,也得靠我的力量,踐踏着你血靈的尊嚴和榮譽潇灑而去。”
“來吧,揮你長刀,還我驕傲,我以冰與火的魂靈、碎你血刀!”
風長明一志喝吼,手中鐵杆燃燒起熊熊的烈焰,血靈大驚,她曾與風妖交手,但風妖的槍從來沒有燃燒過,不料風長明卻把一根鐵杆燃起元素之火焰,在她吃驚的同時,風長明的槍朝她直刺過來,正是風傢的勁槍之招:風之凝聚?狂衝。
此招看似是普通的直刺,速度看起來世緩慢之極,真正的速度卻是快速無比的,就在轉瞬之間,槍未到,凝聚在槍尖上的力量已經到達,血靈知道此招的特點,所以,風長明出槍的同時,她已經運時了她的“血魂護盾”,擴散的血光把她壯碩的身體籠罩,那把長刀轟蕩起猶如戦鼓一般的渾沉之音,長刀之上也閃爍鮮血一般的顔色,她閃身飄右,身體再左轉之瞬竟變成向前突移,血刀沉槍杆蕩掃而去,橫砍風長明執鐵杆的前手,風長明緊急變招為:“風之槍?浪千情”,鐵杆直衝之勢不變,卻在直衝之時顫動如潮,潮般的氣勁竟把血靈的平掃之血刀蕩飛上去……
血靈的血刀被蕩飛,她緊接着又撲空側砍!
如此槍來刀往,地近視眼裡被火焰及血紅的氣勁衝激不止,地牢的根根鐵柱亦無辜地被撞彎砍斷,整個地牢搖搖慾塌,那些護衛躲到最遠之處懷着恐慌之心在觀戦,嘉菈卻蒙頭大睡,隻是在那床上散發着淡黃的光芒,卻是她在被窩裡運時了她的保護氣勁,她沒有相助風長明的意思,這皆因她相信風長明定會敗血靈,更重要的一個原因是:風長明寧願戦死,此刻也絕不會接受她的助戦的。
風長明與血靈交戦不知多少回合,歷半個時辰之久,地牢都被他們手中的武器粉碎了,那些護衛都已經被兩人身上亂射的氣勁傷及,昏死在地牢裡,死活難知。嘉菈的訂卻是地牢裡唯一完整的,她的淡黃的氣勁護住了她自己和她睡的床,由此可見,嘉菈的力量亦不輸兩人多少!
風長明身上的衣物,幾乎被血刀揮斬破碎,即使他有冰火護身,但在此時,他的力量仍然不能夠揮灑自如,皮膚上所受的傷,令他的血染紅了他的身體,整個人受傷的猛獸;血靈身上的血迹雖沒有風長明的多,但身上十多處衣服被風長明的長鐵杆挑破;她所受的傷,或許比風長明還要嚴重。風長明所受的幾乎都是外傷,她所受的卻是被鐵杆撞撃的內傷。
血靈想不到的是,風長明竟然比風妖還要強悍……如果是風妖,在她這般全力的攻撃下,早已經退逃了。在巴羅金六副將中,隻有田紀能夠與她血靈厮鬥而立於不敗之地,在七霸主中,譚淇不及她,裂铙、烏諾、百春全未與戦過,沙丘和多羅滅卻是比她血靈要高出一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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