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風呼嘯過菈沙,那是屬於春的風的,可卻帶着北冰的味道。菈沙與熾族同在西陸,然而它們之間的氣候卻是天差地別的,某些時候,人們麵對着同一個人的時候,也會產生天差地別的感觸。
當巴羅渺悄悄地告訴她的妹妹,她要最後一次也是第一次投入她的男人的懷抱的時候,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心情,而當她悄悄地走到風長明的房前,她明知道風長明因為她而故意單獨要了一間房,卻遲遲不敢敲響那門,有好幾次她慾轉身逃走,可是想到這也許是最後一次能夠與風長明單獨相處的機會,她就把逃走的衝動壓了下來,在房門前站了許久,裡麵傳來風長明嘆息:“如果你沒勇氣舉起你的手敲門,我很難為你開啟你麵前的那扇門的,雖然我此時也站在門背後等了你許久了。”
“咚咚!”
輕柔的兩聲敲門,那門果然立即開了,風長明高大的身軀出現在巴羅渺眼前,裡麵的燈光把他的影子投在她背後的空間,她突然有種感覺:夜,是此刻才來臨的。
是她一直期待卻又畏怯的夜,沉重中帶着未知的驚喜……
“進來吧,假如你的腿還沒有站到麻木的話。”風長明望了一眼她,轉身就朝裡麵走了,巴羅渺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升起莫名的恨意,她沒有跟着風長明進去,而是轉身離去了,她的腳歩有些重,風長明自然聽得很清晰,他轉身看看外麵黑壓壓的夜,那門開啟了無盡的黑暗,可畢竟沒有真的迎來她的原配妻子,所迎來的應該是西風的嘲弄吧。
他的嘴角菈出一點點笑,此時他粗糙的“白明”的臉龐在笑裡,看起來卻如傻笑一般的,他也沒有回頭去關那扇門,而是從外屋走入側門,通過側門到達內室,然後和衣上床,閉起他的雙眼──對於睡眠,他天生的能夠接受,也因此,當他閉上雙眼的時候,他能夠很迅速地睡去。
他真的睡去了,雖然帶着很多的遺憾和無奈。
也就在他沉睡的同時,腳歩聲又響起,那是屬於巴羅渺那雙無比美麗的腳踩在夜的輕響,她原已經回到她與巴羅影同寢的房前,隻是她竟然無法敲響那門了,她就在自己的門前默默地站了好一會,然後又悄悄地轉頭走回風長明的房前,卻意外地看見那一扇門沒有關,她的心中就莫名地湧起一陣感觸,平時冷靜的她,黯然地流出眼淚──這扇門,已經為她開着,則不論她是否願意進來,風長明都願意在這夜裡為她而敞着這一扇門的。 (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在特定的時間裡,任何時候她要進來,她都不需要在敲門了!
在這冷春的夜裡,她的心忽然覺得溫暖了許多,從而想起了雪城那個為了她而爆發怒火的少年,也就在那個時候,她在心裡,第一次承認風長明是她的男人。她清晰地記起了這些。
她進來了,並且把那為她開着的門關上了──她已經進來,沒有必要再讓那門敞着迎寒風,那門,本就隻為她開而已。
她輕悄悄地走入內室,每走出一歩,心兒就跳得越是快,直到走到風長明的床前,她的心幾乎要從她的胸膛裡麵跳出來了,可是看着床上風長明一會,她的心卻跳起了怒火:這傢夥竟然在等她的時候睡着了?
她本是個很文雅的女人,可此時心裡冒火,把她的冷靜燃燒殆盡,她彎腰下去,雙手抓住風長明的胸衣,把風長明龐大的身軀抓提起來,然後抛到空中,當風長明的身體從上掉落時,她的腳猛然撩踢,正中風長明的屁股,風長明驚呼一聲,“砰”的一聲,他的身體就撞到了地闆上,他叫了一聲痛,躺在地闆睜眼看着怒氣衝衝的巴羅渺,又看看四週,然後笑道:“我好像是睡在床上的,怎麼醒來卻睡地闆了?”
巴羅渺仰臉不朝他,啐道:“那是你自己掉下來的。”
風長明坐起來,道:“我睡覺一般都很安份的,可以保持一個睡姿好幾個月,怎麼會從床上掉下來?”
“誰知道?”
風長明也不與她計較,站起來看了看她,然後坐到床邊,拍拍右邊的床闆,道:“我以為你會一去不回,因為我記憶裡的大公主,並非反復無常的女人,然而你回來了。”
說到這些,巴羅渺直感臉麵發熱,她低頭凝視着風長明,嗔叱道:“你是否很得意?”
“有一點。”風長明笑道。
“你……”
“但我心裡更多的是歡喜和感激,歡喜你的到來,感激你不曾把我遺棄,多少年了,雖在未懂事之時就成為你名份上的男人,可長久以來,你都無視我的存在,當我第一次把你摟在懷中,那時候你脆弱得懂得依賴我。可很快的,我們又分別。也許我們的世界,是從雪城開始,也是從雪城結束的,本來無法回到那曾經,隻是你要我給你一份真實,我就為你留一扇通往黑夜的門,我曾說過,你從小就是我的女人,而我的女人隻有我能夠傷害,則便讓我把你往最長的黑暗裡刺傷吧。”
風長明伸手過去,巴羅渺的神情緊了緊,風長明的右手掌就停在她的左臉側,被她的眼睛一盯,忽然不敢去撫摸她的臉了,正要縮手回來之時,巴羅渺的左手提起來抓住了他的手,他微微一愣,那手就順着她柔滑的臉,輕輕地撫摸着,就是這一張臉,他看了不知多少年,可真正撫摸,這還是第一次的,這一張臉,從小就屬於他風長明,可他能好好地撫摸一下,竟然是這個時刻……
燈光照着巴羅渺清雅明淨的臉,她那雙迷茫閃爍的眸泛起了淚光,撫摸着她的臉的手,這般的溫柔!如此粗犷狂妄的男人,在第一次認真撫摸她的時候,竟然是如此的溫暖的感覺,令她莫名地就想哭。她不常笑,也沒想過自己會想在一個男人麵前哭泣的,她是巴羅渺,巴羅王朝的驕傲的大公主,可她要得到自己的男人的撫摸,卻要經歷如此多的事情!
“你長得這般美麗了!其實你一直都這麼美的,隻是很少對我這麼好。以前若我這般碰你,你會不會給我一巴掌呢?”風長明嘆道。
“啪!”
風長明的話剛說罷,巴羅渺就給了風長明一個不輕不重的耳光。
“我以前打你,是因為你那時不爭氣,叫人生氣;我現在打你,是因為你對不起我,讓我心痛……嗚嗚!”巴羅渺終於失去她平時的冷靜,依着風長明的手倒入風長明的懷裡,風長明摟住她纖細的腰,讓她側坐於他的雙腿上,俯首就吻住她的嘴,巴羅渺的雙手立即攀上他的頸項,緊緊地環住了他的脖子,和風長明吻個不休……
“疼嗎?”當一吻結束,巴羅渺喘着氣問道。
風長明知道她是問她剛才給他的那一巴掌,因為她的手此時就撫摸着她剛扇打過的地方,他笑道:“你打得不是很重,我的臉皮又比較厚,所以,應該不是很疼。”
“什麼應該?疼就是疼,不疼就是不疼。”巴羅渺嗔道。
風長明道:“可我這是不痛不癢耶……”
“放我下來。”巴羅渺輕聲道。
風長明眼珠轉了轉,道:“是你自己投懷送抱的,此時又要後悔嗎?讓我抱多一會吧,雖然你從小就是我的女人,但能夠抱你的時候真的不多,現在隻有我們兩個人,隻說我們兩個的話,其他的一切,都不要顧了。能夠給你的時間隻有這前半夜了,這麼多年,你名份上作為我的女人,實際上並沒有得到什麼的。我給其他女人很多,也沒給過你什麼,雖說與你似乎沒有過感情上的多少交集,可你知道,有些感情,是與生命連接在一起的,不是用語言和行動去錶述的。你我之間,或許就是這樣吧,你我的生命和緣分從小聯姻了。所以,對你,我不言感情,也不說愛或喜歡。隻是說過,你是我的女人,從小都是……然而以後,可能說過的話、做過的事,都將變成不可觸及的存在了。”
巴羅渺忍不住埋怨道:“你就不能重回我們這邊嗎?你本來就是巴羅王朝的男兒。”
“走過的路,那是生命的痕迹,我不想回輾着曾經的痕迹去度過我的人生,生命總是在前進,人也要往前看,不要說我狂妄,其實我懂的,哪怕我回頭,我也找不到我所要的東西,雖然我小時候在你麵前真的很懶惰,什麼事也不想做,所以被他們看扁了,可是我在很小很小的時候,心裡就沒想過要屈服於別人,讓別人控制我的命運,當我漸漸長大,則我這種信念越是堅定,我要讓海之眼屈服在我的腳底下,在我所踏過的每一寸地方,每一根草、每一顆塵泥都得為之震動不已,也隻有這樣,才能配得上是你巴羅渺曾經的男人!”
“我這生命,不僅僅屬於我;也屬於那些與我同戦過的戦士,那些活着的、戦死的,他們曾經與我往同一個目標而拚殺,若我放棄那個目標,我無法麵對他們。我要帶着他們的熱血,完成我的、他們的榮耀。若叫我回頭,則把我的頭砍下來,那時,我的頭會轉回去,遙望你們的方向……”
巴羅渺撫摸着風長明的臉,幽幽地道:“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雖然不想承認,但以前那個隻睡覺又無能的你,的確可愛多了,你恢復你的容貌吧,我愛的人是風長明,不是白明。我的男人,也隻有風長明而已。”
風長明笑笑,回應了她的請求,很快地恢復他的原貌,卻突然學着巴羅渺的聲音道:“喲,我老公是天下最帥的男人。”
巴羅渺聽他學自己的聲音學得如此惟妙惟肖,“撲哧”就笑了起來,嗔罵道:“你什麼時候學會這種東西的?學我的聲音乾嘛?我又沒有說過你是最帥的,也沒說你是我老公。”
風長明道:“你笑了,你應該多笑些,你笑起來其實很美,可是你們叁姐妹都很少笑的,影兒以前會笑,現在也不大笑了。”
“不說影兒好嗎?也不要說她們……”
風長明點點頭,認真地道:“你真的不後悔嗎?”
巴羅渺颔首,低志道:“因為婚約,你以前名份上是我的男人,我不承認,心裡也不喜歡,可我畢竟不曾想過別的男人,更沒想過要成為你之外的男人的女人,直到雪城時,你說我是你的女人的時候,我就知道,我這一生都甘願做你的女人。然而,今日你無法麵對你曾經的話,我也無法走入你的世界了。但今夜,我允許我成為你的新娘,就算沒有婚禮,也沒有祝福,但我以我的純潔向你訴說一個女人無奈的人生的一個甜蜜的夢。當夢醒後,我就是你的敵人,從此不需要任何語言。”
風長明埋首吻她的耳珠,柔聲道:“渺兒,你喜歡什麼樣的花兒?”
“嗯唔,好癢……我喜歡雪花,雪城的雪花!”
“閉上雙眼,我給你雪花的祝福,那是來自雪城的最誠摯的潔白。”
朦胧的油燈光中,風長明的身體悄悄地燃起元素之火,將他和巴羅渺包圍着,而整個寢室竟然漸漸地出現一些飄白,那些飄白漸漸也濃了,慢慢地演變成雪花在寢室的燈火中飄蕩,這情景相似於風長明曾經為朵依絲所造就的純潔的世界,不同的是,那時的風長明是突然爆發的力量,不似現在般掌控自如,皆因恢復記憶的他,同時也提升了他的控制能力。而此時的情景,有一點也是與朵依絲時不同的,朵依絲的那次飄雪,是在白日,此次飄雪,卻是在火焰中,因此呈現一種迷蒙的朦胧雪求,飄渺而浪漫。
“渺兒,可以睜開你美麗的雙眼了,雖然不是一個很純潔的世界,但卻像雪城那般的飄渺,而且多了一些溫馨的顔色,和你的名字一般可愛。”風長明在巴羅渺耳邊溫柔地道。
巴羅渺睜開雙眼,忽然怔住了,雪花在寢室裡飄懸,而她與風長明卻在火焰之中,這令她想起風長明在雪城時,也是這般的,那時風長明整個地被火焰包圍,而她卻在風長明的懷抱裡,那時的整個天地,都飄着雪花……
巴羅渺首次露出天真的笑容,舉起雙手去接那些雪花,幾片雪花落入她清雅的臉蛋,黏於她的睫毛,很快地化為晶瑩的水珠,閃爍在她的淡眉之上,而一些更加晶瑩的水珠,從她的眼眶裡溢滾出來,她的雙手虛抓了幾下,突然抱住風長明,朝風長明的臉勁吻,一邊吻一邊抽泣,風長明擁着她發顫的嬌軀,任她哭個夠,她受了十多年的委屈,就讓她一次發泄出來也好。
她吻夠之後,埋首在風長明懷裡繼續哭,風長明嘆道:“也許不應該讓你有所回憶,隻是你抓住了我,我就應該給你一些美好的回憶。”
“渺兒,跳支舞給我看吧,在我為你創造的雪花的世界裡,用最美麗的雙腿跳支舞給你的男人看,讓我以後在戦場厮殺時,想着的是你的舞蹈!在血與火的世界裡看見你的溫柔……”
巴羅渺又一次吻住他的嘴,風長明回吻了她,兩人纏吻一會,巴羅渺雙手輕推在風長明的胸前,風長明放開了她,她就站立在風長明麵前,舉手擦了擦眼淚,道:“很多人看得到我有一雙美麗的腿,可這世界上,隻有你能夠看這雙腿跳舞,我這輩子隻為你一個人跳舞。”
風長明笑笑,身體倒下去,右手肘撐着床闆,手掌托着臉,側身躺着,眼睛盯着巴羅渺,道:“我這輩子,也隻要求一個女人為我跳舞。”
“有你這句話,我想,哪天你把我殺了,我也不會恨你的。”巴羅渺把擦淚的手放落,輕輕地放在她脖子上的藍係帶上,那藍係帶是屬於她身上藍披風的,她今晚披着藍色披風似的禮服,直拖到地麵,披風內是白色的羊絨衣,腰臀係一束淡紅的狐球裙,那裙隻遮住大腿的一半,從而顯露出她那修長筆直的玉腿,從裙邊沿下來的,是兩雙以黑色熊毛織就,似長襪一般的褲腳,腳穿一雙青黛的皮靴,那靴蓋過她的小腿,這一身的裝束,完全把她的美腿展露出來了。女人,總是知道她們最美的地方在哪裡,也知道如何把自己最美的地方展露在世人的眼中。
“戦爭,總免不了要殺人。但除了戦爭以外,我不會無緣無故地殺人的。戦爭是殘酷,但人性,在生活中,就不必太殘酷了。畢竟,除了戦爭以外,人還有着生活;生活應該給予人一些平靜的。”風長明如此說着,他知道,若真的與她們敵對之時,要他親手殺了她們,是很難的。
“我們今晚可不可以不要說那些將來的事情?我怕……”巴羅渺垂首,右手扯揚起藍衣,風長明不知道說什麼了,隻是靜靜地看着她,她的手兒揚起那藍衣,像揚起一陣藍色的風,然後就輕輕地起舞,她高挑曼妙的身體在伴着她的披風而舞動,那種舞蹈沒有規律,或者她根本就不曾跳過舞,但此時跳起來,卻是如此的自然,不管她如何跳,似乎都能夠把她美好的身段盡情地顯露無遺。也許,她並非用她的身體跳舞,而是在用她的心,所以才會如此的自然。
風長明隻是靜靜地看着,他身上的火焰早已經消失,此時寢室裡隻有原來的燈火──一種朦胧的迷黃。第二章婚約的終結(下)
巴羅渺手中飄揚的藍色披風,忽然朝風長明輕抛過來,風長明沒有動,任由那藍色披風蓋住了自己的頭,拿開藍色披風,卻見舞動中的巴羅渺在解她的白絨衣。她脫衣的動作和跳舞的動作出奇地配合,當她解開白絨衣時,她的動作是彎腰下去,再次直腰起來的時候,那絨衣卻留在地闆上,風長明就看見她的淺藍的內衣,那是極其簡單的裝束,就像隻以藍布條束著她的精致的胸脯,纖細的腰顯露在迷黃的燈光中,在跳動着如靈蛇般的舞歩,藍色內衣上脹着兩點別致的突起,在身體的擺中,那一隆膨脹晃跳不止,風長明知道巴羅渺的藍內衣之下,就沒有別的衣物包裡了。
巴羅渺背轉身,在她的采的扭動中,圍於她臀部的狐裙從她修長無比的腿滑落,她用一種很輕的動作從狐裙裡飄出來,正麵對着風長明,她的胯間是一條藍色的亵褲兒,似乎是與她的藍色胸衣是一套的。風長明從她那胯間看到了女人特有的凹凸,巴羅渺在舞動,那一雙手就要伸到她的雙腿間去褪那黑色熊毛長褲筒。風長明卻突然道:“可以留下一些東西給我嗎?你為我跳的舞,我已經記住了,雖然你確是不會跳舞,然而你為我跳的,卻是最好的。過來吧,有些東西應該是男人做的,我想在我對你造成傷害之前,給你一些溫柔的記憶,畢竟不能隻讓你記住我的粗暴。”
巴羅渺停止了她所有的動作,卻沒有聽從風長明的話,她隻是沉默不語地站着凝視風長明,那雙眼睛裡充滿怨嗔,風長明蓦然明白她的心思,他從床上跳下來,走到她的麵前,柔聲道:“忘了女人是應該被男人抱上床的,主動爬上男人的床的女人,很少被那男人珍惜並記住的。”
“讓我抱你上床吧。”風長明把巴羅渺橫抱起來,在那一瞬間,巴羅渺的眼睛再度溢出眼淚,她今晚已經付出太多的,她的驕傲、她的自尊都為風長明付出了,但她還想保留最後的一點矜持,哪怕她確實是他的妻子、她的心裡多麼的愛他,她多麼期待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給他,她仍然希望,這一些,是他主動想要的,她仍然希望,是他的男人抱她入懷……
風長明抱她上床,笑道:“你為我而舞,可是我不是舞女,不能為你跳舞,我就為你脫衣吧,哈哈!”
風長明大笑,巴羅渺眉頭皺了皺,心想這傢夥沒兩下子就恢復了他的本性,她嘆道:“我替你──”她突然閉嘴了,風長明卻明白她的意思,驚奇地問道:“你願意替我寬衣?”
巴羅渺坐了起來,道:“雖然沒有了婚約,也沒有婚禮,可我既然來了,就是你的妻子,哪怕是半個晚上的妻子,也終是你的妻子了。妻子,當為她的丈夫寬衣的。”她跪坐於床前,雙手有些顫抖地伸向風長明的衣扣,幾片雪花落入她的嘴唇,風長明忽然抓住她的雙手,俯首吻去她嘴唇上的雪花,笑道:“本來無味的雪花,落入你的嘴唇,竟變得香甜──你是我香甜的妻子哩,巴羅渺。”
巴羅渺的臉上現一種暈紅,在燈光的照耀下,不是很明顯,顯一種朦胧,然而,亦是一種真實。
她的雙手微微掙紮,風長明卻緊緊地抓住她的手腕,道:“你是我最初的妻子,則我便給你我的最初的──”
“你還是最初嗎?你都不知道睡過多少女人了!”巴羅渺聽他說“最初”,心中就升起一陣陣怨意,立即打斷了他的話,他卻還她以狂笑,他道:“巴羅渺,你別老自以為是,我要給你的,是我最初的──本性,就在這個時刻,給你。我的本性裡的不變的狂傲,我醒着的時候絕對的悍性,喝!”
隨着風長明的一聲狂喝,他體內的氣勁狂發,烈焰爆燃的瞬間,他身上的衣服全部爆碎,頃刻間就赤裸地站在巴羅渺的眼前,那一具裸露的、兇悍的軀體像戦神手裡的戦槍,叫巴羅渺生出一種要下跪的屈服感。
燃燒的元素火焰裡,風長明赤裸的軀體在張揚,胯間的物事像燃燒的烈焰之槍,傲立於他的小腹之前……
巴羅渺終於明白巴羅影所說的,風長明身上有着與別的男人與眾不同的地方,也明白為何白日裡與他歡愛的風筝是因何認出他的,而黑夜裡與風長明纏綿的風姬雅卻無法認出自己的弟弟,隻因為風姬雅除了風長明之外,不曾有過別的男人進入身體的感受,而使用眼睛時,是不需要那種感受的,眼睛所看到的,可以直接說明很多事情,巴羅渺此時就清楚了風長明的與眾不同:那七粒彩色的肉珠,隻有風長明這種怪物擁有。
那或者是一種病態,可正是這種病態造就了一種奇觀!
她此時不能夠了解男人進入女人的身體,給女人的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更不會了解風長明進入她的身體時又是一種怎麼特殊的感受,然而,她了解,她將會明白這所有的一切,用她的身體去迎接、用她的心靈去感受!
色友點評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