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這竟然是你弄的障眼法。”聽南宮星草草解釋了一遍崔冰的事後,唐昕頗為驚訝的感嘆道,“這裡高手雲集,你的膽子倒真是大。”
“起初隻是為了有個進暮劍閣的資格,後來出了這麼多事,她冒着碧姑娘的名頭,總要安全幾分。”南宮星將驚魂未定的崔冰摟在懷裡,輕輕撫着她的頭發,隨口答道。
崔冰再怎麼沒有江湖經驗,也知道唐門暗器的厲害,明白自己方才已在鬼門關外走了一圈,嚇得小臉煞白窩在南宮星懷中大氣也不敢出一口,隻是小貓一樣蜷着。
南宮星早察覺崔冰到了窗外,隻是不願叫破而已。他心裡對唐昕下手狠辣頗有些着惱,言談間的口氣也自然地帶上了一絲不悅。
唐昕心思機敏,一個轉念便想通了其中緣由,看他們的親昵模樣,這崔冰至少也是個暖被嬌寵,為此得罪這個頗值得仰仗的少年實在不智。
就算不談他與華沐貞駱嚴兩人非同一般的關係,光是剛才那一手後發先至攔下她並未留情的出手暗器的功夫,就稱得上驚世駭俗,這諾大的別莊中能做到這種程度的,隻怕是屈指可數。
更不要說碧姑娘那從不離身的寶劍碧痕,竟會成了他手上幫人僞裝身份的道具。
既然存心結好,唐昕立刻便換上一副溫柔笑臉,軟語向崔冰認錯道歉,頗為誠摯的主動錶示絕不將這秘密泄露給旁人。
以崔冰的出身,最擅長的便是察言觀色,她一看就知道唐昕對南宮星別有所圖,便隻是不鹹不淡的回了兩句,就交給南宮星去應付,自己不再開口。
等到唐昕識趣的離開,南宮星闩好房門,這才顧得上問崔冰:“你那邊又出了什麼事?又有人在偷偷看你麼?”(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這次他下了決心,要是還有人不惜敗露行迹也要來找崔冰的麻煩,他就悄悄潛過去捉個現行出來。
不想崔冰怯生生的搖了搖頭,道:“今兒晚上……沒人,我、我就是不舒服,翻來覆去睡不着。”
“嗯……”南宮星像模像樣的抓起她左腕捏在手中,沉吟道,“脈象倒是挺穩,怎麼,是着了風麼?”
崔冰皺着眉心搖了搖頭,捏着衣襟道:“我在房中看了一會兒碧痕,總覺得……好象隱隱約約想起了一個人。可……隻要一仔細去想,就會渾身發冷,不停地出汗,總感覺要是那樣睡過去,一定……會做噩夢,很可怕的那種噩夢。”
南宮星心中一顫,走過去撫着她的麵頰柔聲道:“你想起的,是不是你打算托人幫你去找的那個女子?”
崔冰的身子抖了一下,細聲道:“應該是吧,我……我不該忘了她的,她肯定是很重要的人,我、我隻要想到她,就……想哭。她……會不會是我姐姐?”
南宮星將她抱進懷中,道:“想不起,就不要勉強。將來找到了那人,你自然就知道了。”
“可……要是找不到呢?”崔冰的聲音隱隱帶上了一絲哭腔,“我連她的臉都想不起來,我竟然隻記得一塊屁股上的胎記,這要……這要怎麼找人啊。”
“天無絕人之路,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南宮星輕笑道,“實在不行,我就豁出去夜探百傢,看誰和你說的年紀相近,就掀開被子看看那人的屁股。隻是將來我必定要被玉捕頭捉進牢裡,你可要記得時常去探望我。”
崔冰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在他胸前輕輕捶了一拳,道:“哪兒能真這麼找,我……我再費心思好好想想就是了。其實今晚我就覺得腦子裡隱隱約約有點什麼想冒出來,說不定哪天機緣巧合,我一下子想起來了呢。”
她剛一說完,又笑着補充道:“我就是想不起來,大不了不找,可不許你去滿世界瞧人傢大姑娘的光屁股。”
看她心情轉好少許,南宮星又與她聊了片刻,這才哄着她上床休息。
今夜很可能會有人動手,他不敢貿然留給對方可趁之機,便當真隻是與崔冰和衣而臥,倒頭入眠。
崔冰心思還算透徹,初一躺下還麵帶紅霞的悄悄將鬓邊的發絲理了一理,聊了幾句閒話,發覺南宮星今夜並沒什麼其他打算,也就收了蕩漾心神,乖乖側頭躺好閉上了雙目。
而她所預料不到的是,隨着南宮星為她逐漸打開心防,許多塵封的碎片也都不知不覺的飄蕩出來,終究還是化為了慘烈的景象,毫不留情的呈現在她的夢鄉之中。
她最先感覺到的,是皮肉被燒焦散發出的刺鼻腥臭,即使事隔多年,仍能在一瞬間喚起她心底最濃重的恐懼,綁縛着她讓她動彈不得。
獰笑的男人將手上的烙鐵放回炭盆,拎起一桶水澆了下去。
潑濺開的水霧中,露出了一個女孩濕淋淋的身影,衣衫褴褛,傷痕累累,肩後那一塊圓形的傷痕還在冒着熱氣。
崔冰看着那個女孩,尖銳的痛楚從心頭向全身擴散,她想哭,想喊,可身體裡卻空蕩蕩的什麼也提不起來,隻有無邊無際的絕望,讓週圍的一切都慢慢的扭曲,碎裂。
昏暗的小屋變成了寬闊明亮的草場,老馬菈着破舊的闆車,吱吱呀呀的緩緩挪動。
那女孩安靜的坐在亂糟糟的稻草上,即使帶着沉重的木枷,她的背依然挺得筆直,垂下的視線,溫柔的望着崔冰的方向。
像是砂石摩擦一樣的刺耳聲音突兀的從旁邊響起,是兩個男人在說話,語音含糊,好像鼻子裡塞了東西,字句之間並不容易分的清清楚楚。
“喂,你說這倆小歸小,模樣可挺俊呐。看看那膀子,啧,真她娘的白。”
“你看看你,憋不住了吧?”
“嘿嘿,送到了地頭也是便宜那幫糙貨,還不如咱們趁着這段路沒別人,直接給開了呢。看那小屁股,娘的,肯定緊的勾魂兒。”
“這小的到無所謂,偏門出的也沒人當回事,這大的可是被點過名的,你說……會不會惹上事兒啊?”
“惹個鳥,你當是點了啥好名麼?看看這倆肩膀頭,寫着啥字認識不,娼,最下賤的婊子的意思。專門送過去讓那幫快憋死的戍邊卒子排隊操着玩的,咱不開,也是便宜了不知哪個龜孫子。”
“啧,你這麼一說,還真他娘有理。”
“乾不乾?”
“乾!娘的,兩個騷貨,先學着伺候伺候爺爺我吧!”
老馬被拽住,闆車吱吱呀呀的停了下來。
時間仿佛停在了這一刻,崔冰的眼前,那女孩黑幽幽的眸子一動不動的凝視着她所在的方向,而即使已被這夢境嚇得渾身發抖,在這眼光的注視下,她卻感到無比的安心。
好像就算整個蒼穹刹那崩落,那女孩瘦削的雙肩也會堅定的扛在她的身上。
天空淩亂的旋轉起來,眼前閃過紛亂的草葉,飛揚的泥土,耳邊響起男人的怒吼,馬鞭抽打的聲音,一切的嘈雜,突然終止於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那慘叫讓崔冰渾身的毛孔都同時縮緊,一根繃緊的弦啪的一聲在此刻斷掉,無法形容的悲傷海浪般將她卷入,冰冷刺骨。
接着,她又看到了那個女孩,五官模糊,黑發搖動,唯有一雙眸子,烏溜溜的十分清楚。
褴褛的衣衫被扯成了徹底的碎片,散落在被壓倒的草叢中。
白生生的,纖細的雙腿被巨大的手掌抓緊,打開,按在兩旁。
粘着一些臟汙的大腿盡處,粗壯的影子完全佔據其中,仿佛能把女孩整個壓扁的巨大身軀發出野獸一樣的粗喘,搖晃着長滿黑毛的屁股。
那小小的嫩臀中央已血流如注,鮮紅的溪流染上大片肌膚,連那塊胎記也幾乎完全遮蓋。
巨大的身體不停地搖晃,小小的身子也跟着不停地搖晃。
根本不足以承受那種兇器的青澀果實,在她的眼前,被那根兇殘的怪物,撕裂成慘不忍睹的模樣。
不知過去多久,第一個身影才發出了一聲暢快的咆哮,哆嗦着壓在了那女孩的身上。
之後,第一個站起,走到一旁,另一個快活的叫了一聲,迫不及待的撲了上來。
沒再有慘叫。
隻有當小棒槌一樣的兇器在血肉模糊的嫩肉中攪和的時候,會有一聲仿佛快要斷了氣息一樣的乾澀呻吟,從不知何方響起。
第一個換第二個,第二個又換回第一個。
崔冰的視線變得模糊,模糊到分不出此刻正在嬌小的身體上肆虐的是哪一個身影。
她隻知道,被淩辱的那一個,始終不曾變過。
漆黑的夜幕下,火光熊熊,不知是否夢境喚醒了沉睡的記憶所致,她真切的感覺到夜風吹來的寒冷,讓她連骨髓都幾乎要被凍僵。
但她知道這寒冷必定隻是錯覺。
因為就在火堆邊,那兩個男人和那個女孩,都沒有穿任何衣服,赤身裸體,一絲不掛。
一個男人躺在地上,手掌鉗子一樣捏着女孩的腰肢,把她固定在自己的胯上。
那裡豎起的粗大旗杆,像枚可怕的釘子,將女孩緊緊釘在身上。
“扭啊,你他娘的好好給老子扭啊,扭的不賣力,老子可要找那個小的去了。”
隨着男人不耐煩的催促,那女孩的身體僵硬的扭擺起來,像條白生生的蛇,吞吐着胯下沾滿血迹的巨物。
另一個男人就站在旁邊,手裡揪着那女孩的頭發。
他扯得很緊,好像隨時都可能連着頭皮揪下一塊。
但那女孩沒有喊痛。
她一定很痛,但她沒辦法喊。
那張小小的嘴巴裡,塞滿了一根臟兮兮的老二,連口水都被擠出了嘴角,流滿了青一塊紫一塊的胸膛。
驚恐終於在崔冰的心裡爆發,眼前不斷的晃動着的,是那女孩血淋林的下身,仿佛一張被打碎了所有牙齒的嘴巴,不停地開合,開合……“啊啊啊啊——!”伴着崩潰一樣的尖叫,崔冰猛然坐起,渾身的冷汗甚至穿透了衣衫,打濕了身下的被褥。
南宮星也慌張醒轉,一見她麵色有異身子抖如篩糠,立刻不假思索將她緊緊抱住,輕柔的撫摸着她的脊背,道:“冰兒,冰兒,夢醒了,夢醒了,沒事了,一切都好了,有我,我在。”
崔冰抽噎兩下,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道:“那是我姐姐,我姐姐!我姐姐她……她好慘……救她,誰來救救她。小星,你救救她,救救她啊……求求你,救救她……血,好多血,姐姐……會死的,會死的啊……”
南宮星連聲道:“好,好,你放心,她一定沒事,我幫你救她,我幫你找她。沒事,一切都有我,有我。”
這次的噩夢威力着實不小,崔冰足足抽泣着念叨了小半個時辰,才疲累至極窩在南宮星懷中睡了過去。
看着她臉上淚痕,南宮星忍不住微微搖了搖頭,無聲的嘆了口氣。
他知道有些事不該多問,所以一直都隻是在心裡猜測而已。
而剛才聽了崔冰斷斷續續的淩亂描述,如果那夢中的一切真的曾經發生過……他忍不住又搖了搖頭,在心中嘆道,崔碧春啊崔碧春,你沒變成個憤世嫉俗的女魔頭,還真是難能可貴啊。
雖隻睡了半夜,該起身的時候也不能耽誤,被南宮星叫醒的崔冰仍是哈欠連天,精神頗為萎靡,無奈再繼續賴床保不準會被早起的丫頭堵個正着,隻好勉強爬了起來匆匆收拾一下,讓他護着往回趕去。
南宮星心底頗為慶幸,昨夜要是崔冰沒有過來,這場噩夢做在那邊院子裡,少不得又是一番麻煩。
“你精神不太好,白天要是沒什麼要緊事,就在房裡睡一天吧。春妮那邊我找蘭姑娘去交代一聲,今天讓她別來煩你。怎麼樣?”快到院子的時候,南宮星柔聲在崔冰耳邊說道。
崔冰點了點頭,神色有些木然,一來是困倦未消,二來……那場噩夢着實讓她想起了些什麼,此刻心緒正是一團亂麻,反應也變得略微遲鈍。
遲鈍到南宮星突然一把把她菈住讓她停下歩子,她仍沒留意到發生了什麼,茫然的回頭看向他,怔怔道:“怎麼了?”
南宮星並未回答,而是閃身擋到她身前,瑩潤雙眸陡然爆出一股殺氣,直直鎖住她所住的那間客房屋頂。
崔冰這才注意到,遠遠地屋子頂上,竟傳來了一陣陣頗為淒厲的低號。
此時天色未明,蟲鳴鳥語之外再無其他聲響,那一聲聲叫喚悠長可怖,語音極為含糊,卻隻有二字反復,並不難聽出喊得是什麼。
“思……梅……思……梅……思……梅……”
“這……這是什麼鬼……”崔冰嚇得渾身一顫,在南宮星背後縮的更緊,探頭張望過去,卻隻能看到黑糊糊的一片,隱約好似有個黑漆漆的影子正趴在屋脊上。
這叫喚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已足夠吵醒那院子週圍的許多人。
很快,就有燈燭亮起,兩叁個披着外衣的護院提着燈籠匆匆跑了出來,看了一眼房頂,高聲叫道:“是什麼人!誰在上麵!”
“思……梅……”那聲音嘶啞的喊了一句,跟着驟然中斷。
接着,那黑漆漆的影子猛然長身而起,竟如一隻大鳥一樣,輕飄飄向遠處逃走。
“白若麟!”南宮星雙眼一亮,叮囑崔冰道:“你直接去找蘭姑娘,不要回房。”
話音落處,他雙臂一展,足尖點地,恍若禦風而行輕巧一縱,便追去數丈之遙,幾個起落,就將已在高聲示警的護院遠遠甩在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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