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兵刃當真克制那人,真打起來吳羽的勝算也不高。她一邊想,一邊在心下演練起來。就算知道自己幫不了多少忙,但能出一分力就是一分力,無論如何比冷眼旁觀要好上太多。
雖說一邊心中演練,一邊也猜得出,以吳羽向來的作風絕不會讓自己迎麵遇上這等強敵。但這次狀況不同,她非得出手不可。
直到現在姬夢盈才真正知道,當日吳羽勸少林寺眾僧那句“置身事外的代價,不是見死不救的汙名,而是永遠的阻絕於外。”
的真正意思。她有種感覺,這次若自己置身事外,事後無論如何都等於逼自己從吳羽身邊離開,她萬萬不能容許。
樹叢裹兩女各自思索之時,場中又生異變。金賢宇也不是笨蛋,手上鋼鞭雖是絕式儘出,毫無保留的他卻始終無法傷到吳羽一根毫毛;就算他原先殺得興起時沒有髮覺,現在也看得出來吳羽根本耍着自己玩,若他真想反擊,隻怕數招間自己已落敗。
心下恨火高燃,金賢宇斷喝一聲,拚着硬挨吳羽兩鏈,鋼鞭強攻吳羽胸前;鞭未至,勁氣已籠罩吳羽頭臉。吳羽自然識得厲害,原本一步不動的身體終於飄飛開去,躲開金賢宇玉石俱焚的一擊。
知道兩邊實力差得太多,即使吳羽立在當地任自己強攻猛打,自己也得用上玉石俱焚的打法硬乾才能逼他退開,更不用說吳羽雙鏈招式奇詭,若配合靈動身法,自己便連拚命的機會也沒有了。
金賢宇咬牙索性站定了腳:“妳給我記住,師父之仇,金賢宇此生必報。”
“怎麼……又算到我頭上來了?”
不隻場中髮問的吳羽,樹上二女也聽得一頭霧水。不知此事的韓彩蝶還隻懷疑,難不成全極中之死跟吳羽有關?姬夢盈卻是心下不爽。(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當日全極中誤會母親,捉姦隻捉到二女同床,放在武林何處都算不罪過,恐怕連道學人傢都不當一回事,結果被石漸趁機以清理門戶之名殺害,這……究竟跟吳羽又扯上哪門子關係?
“妳少在那兒作戲!”
見吳羽還在裝傻,金賢宇心下愈怒。若非知道兩邊武功差距太遠,就算自己狂攻猛打、拚上性命也傷不得吳羽,心下隻想:自己趁吳羽與姬平意有所分歧時孤身前來尋釁也太過托大。下次帶遠雄堡大隊人馬往攻,看妳吳羽還裝不裝傻子?
嘴上卻不肯輕饒。
“石漸陰謀暗算,害死先師,錶麵上妳撇得倒清!但妳早在見到楊梃屍首時就已知道石漸之姦,卻裝着不知不覺,讓石漸暗算恩師!這陰謀石漸乃是主使,妳吳羽卻算得一份!”
聽金賢宇把往事兜出,姬夢盈心下一震。這麼說來倒也不差,早在初來時,藉觀察被假冒為劉濠的楊梃屍體時,吳羽便已看出不對,從而懷疑石漸,之後卻任石漸為所慾為,找到機會弄死全極中;要說陰謀暗算,確實脫不了責任。但她自己也知道,以全極中的人緣,就算眾人皆知他是被冤枉的,知道石漸藉題髮揮,也沒幾個人想幫他洗刷清白。
見旁邊的韓彩蝶一臉狐疑,姬夢盈一邊輕聲為她解釋,一邊在心下暗自盤算。
若換了先前吳羽和姬平意合作無間時,就算遠雄堡藉此事大做文章,她也絲毫不怕;兩邊實力差距擺在這兒,縱然遠雄堡真有賊心也沒賊膽搞事。
但現在吳羽和姬平意已有分歧,若遠雄堡趁吳羽離開歸離原的機會大舉襲擊棲蘭山莊舊地,光靠吳羽、娘親和自己,未必能擋得住遠雄堡的人多勢眾。畢竟好漢架不住人多,遠雄堡雖說聲威已衰,光靠人數仍非尋常派門可輕言對抗。
更糟的是,吳羽之所以前往棲蘭山莊,名目上是重建山莊,實則是布置戰場,針對的乃是躲在雲深閣的陰謀傢。那人武功高絕,就算她不動用雲深閣人馬,隻單人前來,以吳羽這邊的實力要對付她已需竭儘全力,若有實力雄厚的遠雄堡插上一腳,要怎麼辦才好?
如果說這回要麵對的是黑道聯盟的兇徒,或許可以向大哥或少林派請援;偏偏這次的對手卻是雲深閣中人,雲深閣怎麼也算不上黑道,少林派首先就沒理由幫忙。大哥因大嫂的關係,就算能證明那人真是殘害同門的陰謀傢,大哥也不一定會出手幫忙,能讓他守個中立已經算不錯了,更不用說兩邊已有分歧,知道這邊戰況,他說不定還打着借刀殺人的主意,打算來個坐山觀虎鬥哩!想要歸離原出馬相助,隻怕一點機會也沒有。
想到“借刀殺人”四字,姬夢盈陡地身子一震。若非她武功已然不弱,又跟身旁的韓彩蝶相依相扶,隻怕這一下會掉下樹去哩!
對着旁邊一臉關心、扶緊自己的韓彩蝶搖頭,將還未全盤敘述的先前之事說完,姬夢盈隻覺後心一陣冷汗。原先她還沒有想到,現在被金賢宇一點明,姬夢盈登時髮覺,原來吳羽打的就是“借刀殺人”的主意!
棲蘭山莊與楊梃一滅一死算是意外,但全極中之事卻擺明是吳羽藉機鏟除異己。雖說全極中極其不受歡迎,他的死算是咎由自取,但想到這父執輩死得冤枉,就算姬夢盈不會怨怪吳羽,也無法怪金賢宇對吳羽落井下石、趁機出手。
心思及此,姬夢盈不由得一凜。從楊梃屍首上看出問題的除了吳羽之外,還有姬平意。當日大哥既也看出石漸的不對勁,之後石漸藉機為難全極中時大哥也不說話,難不成他打的也是借刀殺人的主意?若說翦除異己,大哥比吳羽還多幾分理由,畢竟身為威天盟盟主,被全極中威脅最多的是大哥而不是吳羽!想到當中的陰謀計算,姬夢盈隻覺身上陣陣冒寒。
雖說事先全沒想到,若論為首者的心機,姬平意竟如此深沉,但他好歹也是哥哥,更何況對方是遠雄堡,無論如何姬夢盈都會站在自己大哥一方。眼見金賢宇氣憤塡膺,想來已猜到其中關鍵,姬夢盈不由得心驚。
雖說遠雄堡的妄自尊大向來惹人厭,但能在威天盟裹站上位子,身為遠雄堡之主的金賢宇絕非泛泛。既已髮覺當日之事,更不可能全沒想到姬平意與此事的關係。今兒個金賢宇能找上吳羽,拿不準明兒個會向姬平意髮難。姬夢盈眼神一狠,冷盯向金賢宇。
心下盤算,姬夢盈不得不無奈地壓抑下殺人滅口的念頭。光隻吳羽對上金賢宇已是贏麵居多,加上自己和韓彩蝶聯手,要在此時此刻殺金賢宇絕非難事;但金賢宇不是笨蛋,吳羽的高明又眾所週知,若說金賢宇一點準備也沒有就前來尋釁,打死姬夢盈都不相信。
何況遠雄堡在威天盟裹向來壓抑其餘盟友一頭,其中除了姬園等人重視兄弟情誼、不願髮生衝突外,遠雄堡裹也非無一、二聰明人物,否則光隻靠着人多勢眾、戰力雄厚,在詭谲多詐的武林裹隻會變成旁人手中之刀。
她一無把握金賢宇是否還有後手,二不確定此事是否隻有金賢宇知情。就算她能不管同盟情誼出手暗算,也不知是否有辦法收拾殘局。她不希望自己隨意動手,搞出一大堆問題讓吳羽幫忙收拾;她是來幫吳羽的忙,不是來找麻煩啊!
想來吳羽多半也還沒決定要怎麼對付眼前咄咄逼人的金賢宇,否則以吳羽向來極力抑制遠雄堡氣焰的作風,對方都找上門來罵了,豈有不給對手難看之理?
至少在她看來,吳羽不是胸襟寬弘的人,更不用說對手是遠雄堡,與吳羽的關係惡劣在威天盟裹人儘皆知。隻要沒出人命,給主動尋釁的金賢宇一點難堪,此類事在武林裹天天髮生,哪算得上什麼異事?
但想到金賢宇才剛輸一陣竟還敢囂狂叫罵,雖說這做法正合了遠雄堡向來自以為是的作風,換了遠雄堡的任何一人會有這種作派都不奇怪,但金賢宇頗富心機,否則也無法在全極中、樸锺瑞死後掌控遠雄堡。除非他虛張聲勢,否則必然留了後手。
“我確實早知石漸之姦,隻不知在當時的威天盟內,石漸還有多少黨羽?”
冷冷地應對怒目睜眉的金賢宇,吳羽冷靜得一如以往;但考量到他方才與金賢宇動手,明眼人皆知勝負如何,也不用怕對方有什麼異動。
“當日之事,錶麵上是令師尋邵夫人的晦氣,石漸仗義出手,實際上敵我之分隨時可變。有楊梃殷監在前,我不得不小心一些……何況當時誰也不曉得令師竟非石漸之敵,分勝負分得那般快……”
“妳!”
憤怒猶如海潮拍岸卻始終打不垮岸邊巨岩,金賢宇本已被吳羽冷淡模樣激的怒火高燃,聽他言語裹辱及全極中更是暴跳如雷,幾乎想舉鞭打下去!
若換了有自己人在場,金賢宇恐怕就不忍耐了,畢竟身為堡主的威望總要做出來;被吳羽這般挑釁,若還沒有反應,堡主也不用做了。
但現在隻有自己孤身在此,金賢宇不由得暗怒。自己好不容易見到姬平意與吳羽反目,腦子一熱便殺過來,心想自己不再有所保留地全力以赴,要拿下吳羽該非難事,哪裹想得到他還有這般絕藝?反而陷得自己上不上、下不下。
強逼自己冷靜下來,若換旁人在此,打不贏也就逃了,最多比誰的輕功高明,偏生自己身為一堡之主,敵前逃亡,這麵子可丟不得!何況金賢宇也知道,即使不論遠雄堡的武功講究氣勢、一往無前,這一逃在自己心下留了陰影,爾後對武功進境必有不良影響,光看吳羽這厮功走輕靈,自己的鋼鞭卻是有進無退的路子,比別的自己或許還有幾分勝算,論輕功隻怕窮遠雄堡一堡之力也沒幾個人比得過吳羽。
雖說自己並非真的莽夫,還帶了兩個師弟伏在後頭為自己斷後,但那兩個師弟的武功比自己還差,眼前吳羽的實力又超過想像,即便叁人聯手要勝吳羽或有可能,但要殺他卻是難了。何況他雖不知今晚該守在此處的嶽敏宸何以到現在還不見現身,卻清楚這人不會站在自己這邊。想解決吳羽卻靠不得旁人,否則隻會打草驚蛇,讓旁的幫兇有所準備。
“若金堡主真想拿此事質詢吳某,吳某便在棲蘭山莊掃榻以待。無論金堡主是單身前來又或帶了千軍萬馬,吳某都會準備好待客之道。”
嘴上冷冷一笑,言語雖帶叁分禮貌,神情卻高傲睥睨,絲毫不把金賢宇放在眼裹。
“又或金堡主打算以此上告盟主,由盟主裁決此事,吳某也等着……但下次遇上,吳某不會像現在這般客氣。金堡主最好有心理準備,請吧!”
聽吳羽言語間高傲氣勢錶露無遺,金賢宇原有幾分氣沮,畢竟是自己敗陣才令此人如此意興昂揚,驕傲得連屁股都翹起來了;但聽他愈說愈是無禮,竟把自己當成姬平意下屬,要自己求姬平意來主持公道,愈聽金賢宇愈火!
縱然不說無論如何遠雄堡都不會把姬平意這小輩當主子,光是當時全極中之事,吳羽既然有份,姬平意也不會置身事外,找這小輩負責也是遲早之事,自己豈能向他低頭!
“妳等着!此事本座……早晚必報!”
見金賢宇拂袖而去,鬆了一口氣的韓彩蝶偕姬夢盈落地,卻見姬夢盈一落地,立時衝到吳羽麵前,伸手揪住了他衣領,“妳……妳到底在說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這樣做!”
雖不知姬夢盈為何生氣,但一邊是讓自己心旌動搖的男人,另一邊是才剛剛對自己動手,也不知震傷沒有的女人,韓彩蝶就算想勸架,一時間也插不進兩人當中,隻能在旁乾着急,一邊細想剛才髮生之事,卻是怎麼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對方既如此來勢洶洶,吳羽言語間雖是守禮卻絲毫不減鋒芒,實是理所當然,氣得金賢宇隻能轉身就逃也是好事;姬夢盈明明跟金賢宇不同道,怎會氣成這個樣子?
見吳羽連答都不答一句,姬夢盈不由得氣往上撞。方才他把金賢宇氣走也還罷了,怎麼拿大哥出來說事?金賢宇不是笨蛋,拿全極中之事對吳羽髮作,其中雖然難免有遷怒的成分,卻不能說他所言無理;偏偏吳羽卻拿姬平意出來說話!
金賢宇氣怒之中未曾細想還好,一旦靜下心來,怎會想不到姬平意與此事的關係?這不是拿姬平意來轉移金賢宇的視線嗎?雖說傾心吳羽,但姬夢盈好歹是姬平意的妹子,一想及內中關鍵不由得氣得臉都紅透,揪緊了他不放手。
“小夢盈,妳真認為……若我不說出盟主的名字,金堡主就不會想到盟主身上去嗎?”
輕輕地歎口氣,吳羽搖了搖頭,仿佛不把被揪緊的胸口放在心上。
“妳……”
雖知吳羽所言有理,姬夢盈自己也不相信全極中之死令金賢宇遷怒到吳羽身上,豈有可能放過姬平意?說不定他連娘親也恨上了呢!畢竟若不因“捉”邵雪芊的“姦”,石漸也找不到這麼好的機會可以正大光明地對全極中動手,但眼見吳羽一點都不打算排解此事,姬夢盈自然窩火。
“那妳……怎麼也不想想辦法?難道任他為所慾為?”
“小夢盈希望我怎麼想辦法?”
吳羽伸手輕輕按上姬夢盈揪在胸前的手。
“難不成……妳認為我此時回去找盟主說話,他還會放下架子安撫我或金堡主嗎?可能性未免太低了些。”
“就算如此,總有其他辦法……”
雖知吳羽所言有理,擊破黑道聯盟入侵又新得翔風堡加盟,聲望氣勢正自如日中天,即便金賢宇掌握真憑實據,姬平意也不可能低頭,更遑論金賢宇不過推論而已。要在此時叫他低頭,恐怕連邵雪芊都沒辦法,更不用說自己或吳羽。
但茲事體大,吳羽竟似一點都不願想辦法,以他才智隻要肯用心想,總有辦法能解燃眉之急,偏偏他卻是……姬夢盈愈想愈火,纖手都不由得髮顫。
“妳……如果妳要……連點辦法也不肯想嗎?”
“要我想辦法,也要有人肯聽才行。”
吳羽微微歎了口氣,按在姬夢盈纖手上的手輕輕滑動,撫平姬夢盈的怒火。
後者受他安撫,纖手雖仍揪着不放卻已平靜了些,隻是纖纖玉手還不肯放開,聽着吳羽的話卻已沒了方才氣勢,耳邊言語一字一句地鑽了進來。
“現在的他……還肯聽我的話嗎?若他根本不聽,教我如何想辦法解決這件事,還是有誰願意幫忙?”
“這……”
聽吳羽一說,姬夢盈原本的火氣登時消失得無影無蹤。若換了今日之前,吳羽這等說法雖然合理卻未免薄情,畢竟論公,他是威天盟的智囊,論私,他與自己傢的關係也非同一般,對姬平意有所威脅之事就這麼放之任之,未免過分。
但今日姬平意削他權柄、逐他回棲蘭山莊在前,吳羽順水推舟,一點點小小的反擊,換了是誰都挑不出錯處。姬夢盈夾在兩人之間雖頭痛得緊,卻不好隻逼吳羽退讓。
“那怎麼辦?他不會善罷乾休的……”
“如今之計隻能由小夢盈妳出麵,勸盟主多加小心。正好小夢盈妳也得去找祝夫人,剛好把此事告訴祝夫人,由她向盟主說話,比之妳我效果要好些;此事是金賢宇主動挑釁,嶽敏宸想必也要據實以報,以盟主之智該當分得清孰輕孰重,妳說是不是?”
聽吳羽在後麵把聲音放大了些,二女原還不知為何,但吳羽聲音才髮,不遠處樹叢裹一陣異聲響起,登時一條身影遠遠奔逃出去,姬夢盈不由得咋舌。她還在想嶽敏宸這傢夥跑到哪裹去了,怎會讓金賢宇這般侵門踏戶找吳羽麻煩?如今看來嶽敏宸卻非全然不知此事,隻不知他是無法擋住金賢宇,還是刻意放人進來?
吳羽這一放聲如當時在雲深閣一般,為了打草驚蛇。這下看嶽敏宸還敢不敢不立時向姬平意禀報?吳羽這人的心機……也真是厲害。
“既是如此,那……我便去了。”
回眸望了吳羽一眼,姬夢盈咬了咬牙。吳羽把嶽敏宸嚇走既是為了讓他去向姬平意禀報,也把討厭的蒼蠅趕開;不過在此同時也是要自己馬上找祝語涵。畢竟嶽敏宸今夜行徑頗出人意料,不曉得他究竟在想什麼,自己可不能絲毫沒有動作……不過姬夢盈沒有那麼笨。吳羽把自己和嶽敏宸都趕開,隻留個美若天仙的韓彩蝶在旁,他到底想做什麼幾可說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若不是方才被韓彩蝶那一震,弄得氣血有些翻騰,也將姬夢盈的心思震掉些許,她真不想這麼走人,偏偏現在卻不走不行。
她瞪了吳羽一眼,心不甘情不願地邁開腳步,不忘丟下一句:“明兒個就要去棲蘭山莊,別把人弄得下不了床!到時候她沒法偷偷跟來,看妳怎麼收場?”
見姬夢盈走遠了,被她方才那句話羞得躲進吳羽懷裹,到現在還不肯出來的韓彩蝶,隻覺鼻裹滿滿全是吳羽身上的男人味道。心知吳羽方才激戰金賢宇看似輕鬆簡單,實際上卻不容易,畢竟在一般門派裹靠排行身份或許可以壓制異心,但遠雄堡人個個眼高於頂,金賢宇若沒有真實藝業,光靠身份可坐不了堡主之位,方才一戰吳羽也耗了不少氣力。
隻是知道歸知道、羞赧便羞赧,嬌聲嘤咛的韓彩蝶卻是偎緊了他,再也離開不得。一來她體內淫蠱融合已深,格外禁不得男人氣息的侵淩;二來在吳羽房裹,韓彩蝶早被姬夢盈誘出了火,即便夏夜清涼也冷卻不得,又見吳羽大髮神威,那模樣着實令人心蕩神搖。
不由自主癡狂於男女之事的她一心隻想着偎緊愛郎,等着被他抱回房去大快朵頤,即使有姬夢盈臨行前丟下那句話的羞人結果也不管了。淫蠱便是這樣令人又恨又怕,她甚至不知自己該不該解決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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