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走過林間,到了小溪旁,隻見溪畔石上的修長身影,正百無聊賴地拿着小石子在水上丟着,一波一波的在水上蕩漾,也不似在玩,反而像是無聊到了極點,胸中又有火氣想要髮泄才做出的舉動,那模樣看得她不由搖頭輕歎,腳步雖難免有些怯意,卻還是緩緩地走了過來。
“咦?”
心中也不知想着什麼,直到來人走到了身邊,姬夢盈才有所覺,一轉頭見辛婉怡溫柔婉約的笑臉就在身邊。她忙不迭地起身想走,卻被辛婉怡纖手按住肩頭,走也走不了。
本來以姬夢盈的武功,雖說不若邵雪芊高明,更遠遠不及段翎的老辣深厚,但辛婉怡的武功不過強身而已,真要動起手來打幾次姬夢盈想贏就能贏幾次:隻是辛婉怡與她向來友好,便不算兩女的交情,光隻辛婉怡從自己幼時開始為自己診療開藥、細心照顧,幾可說自己這條小命是被辛姨保下的,姬夢盈便實在不敢使力氣掙脫。她微微扭了幾下,也就放棄地坐了下來。
“還在生氣嗎?”
“嗯……”
知道辛婉怡前來找自己絕非無事可做,畢竟遠處的動靜愈來愈大,姬夢盈不明白段翎究竟在想什麼,血蟾木明明就是治療“洪濤無儘”傷勢的奇寶,偏偏要花大功夫砍了一棵,好生藏起:這砍了也就罷了,偏偏還要雇人另行移植棵樹過來,還選棵乍看之下與血蟾木差不多的,弄得好像從來不會動土一般,究竟是想要瞞誰?
偏生辛婉怡也不阻止他,到現在還有間情逸致來找自己,姬夢盈不由搖了搖頭,把思緒扔出了腦海。“沒……沒什麼好氣,夢盈也沒生氣……”
“不可以說謊喔!”
看姬夢盈嘴上說不生氣,小嘴兒卻嘟得高高的,掛得油瓶,辛婉怡也知小姑娘肚子裹正窩着一團火。她坐到了姬夢盈身邊,伸手輕撫着小姑娘的背,想讓她平靜下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隻是辛婉怡也知道,這小姑娘怎麼平靜得下來?”
早起來見邵雪芊步履蹒跚,仿佛連走路都不太順暢,本來自負傷之後,邵雪芊一直都是這樣也不出奇,偏偏邵雪芊眉目之間隱含春意,見到段翎的時候非但不能像以往般冷顔對待,反而是嬌羞地偏過頭去不敢看他,這些日子看段翎與辛婉怡間眉目傳情都看得慣了的姬夢盈,自然看出了不對,一急之下就跑了出來。
先不說邵雪芊與段翎間成了事,給姬夢盈的亡父姬園戴了頂綠帽子,此等侮辱豈能容忍?光是姬夢盈對段翎邵沒來由的心思,再看他這個模樣兒,姬夢盈心下怒火想不髮都不行。偏生事關重大,在座的辛婉怡和邵雪芊卻都是段翎的床上淫俘,罵大概都罵不贏,也怪不得她氣悶。
“我……我真的沒生氣,可……”
說着說着,眼淚都流了出來,姬夢盈索性鑽到了辛婉怡懷中,抽抽噎噎地說了起來。
“夢盈明明知道……他以前就是個淫賊,也知道他跟爹娘有仇隙,可他一直……”
直幫着夢盈,甚至還長送跋涉到了這裹來,夢盈根本就不把他當個淫賊,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把娘……把娘那樣?偏偏……偏偏娘還……嗚……”
輕撫着姬夢盈粉背,任她在懷中哭着,辛婉怡微微搖頭。她哪裹想得到段翎這厮即便容顔不復當年,還是能把這小姑娘哄成這樣?就算姬夢盈再天真,能讓她把這淫賊當成長輩般依賴,段翎也真是夠高明了。即便已是夫妻,但她還真是搞不懂,段翎的心中究竟是打着什麼主意?
既然想不通,就先別去想了。辛婉怡纖手有節奏地輕拍着姬夢盈背心,等她在懷中哭得夠了,濕氣已透衣而入,這才終於開了口。“其實這事……也是無可奈何。夢盈是不想聽聽緣由?”
“不聽不聽!”
搗着耳朵拼命地搖頭,姬夢盈隻覺得原已漸乾的淚水又慢慢漫溢起來。雖說武林人物不像道學人傢那般看重規矩,但棲蘭山莊終究也是大戶,不能像年輕武林人般說乾就乾。
尤其棲蘭山莊剛滅不久,母親好不容易才從“洪濤無儘”的強悍掌勢中撿回了一條命,竟這麼快就和段翎上床了!好像所有人都離開了自己,都要離自己而去,教姬夢盈如何能不心傷?
“娘她那樣……部耶樣子了,還有什麼理由……說什麼無可奈何……竟然……隨便就把身子給了那醜壞蛋……”
聽姬夢盈這般品評段翎,辛婉怡手上不由一緊,隻是昨夜邵雪芊名節被汙,她從中也不知下了多少重手,真要說來,若非前些日子她與邵雪芊的床第糾纏,令這冷月仙姑戒心儘釋,段翎也不會那般容易得手。
雖說事後邵雪芊滿麵迷醉,對她再無什麼恨意,可辛婉怡心中那歉疚之意,一時半刻的卻是去不掉,給姬夢盈這麼一罵,心下反倒有種快意,但這快意她卻不是肯認的。
感覺辛婉怡許久沒有說話,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哭夠了的姬夢盈從她懷中擡起頭來,淚光模糊的眼中,卻見辛婉怡神色微窒,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她這才想到自己剛剛說了什麼話。若換了是段翎或邵雪芊,賭氣之下她是絕不開口道歉的,但辛姨向來極疼自己,那話可說得過了。
“對……對不住,辛姨……夢盈……不是故意的,”
怯生生地開了口,姬夢盈纖手輕伸,小心翼翼地拭着辛婉怡頰上淚痕,生怕一用上大力,會把這嬌嫩如花朵般的辛姨弄傷弄壞了,好不容易她才敢接下話去,“隻是……隻是……他……竟這般欺負娘,而且還……還背叛辛姨,所以……所以夢盈才會這麼生氣。夢盈的話不是有心的,這就跟姨姨賠不是了,姨姨別生氣,好不好?”
“也……也沒那麼多氣,”
輕輕牽住了姬夢盈的手,隻覺這小姑娘真的長大了,同是纖纖玉手,握在自己掌中竟是難以全覆,想來一天到晚握劍練劍,骨架也確實會長大些,“隻是……隻是把身子交給那醜壞蛋的……也不隻雪芊,其實……婉怡也是,而且……還是隨他想要的時候就交……”
“辛姨!”
見辛婉怡邊說邊流淚,卻非傷悲難過,嘴角的笑意怎麼也掩不去,那模樣看得姬夢盈臉也紅了。她豈不知道前些時候辛婉怡與段翎有多好?新婚妻子能像她那般甜蜜,也都該感謝前世積福了。
隻是無論如何,姬夢盈終是黃花閨女,這般話語怎也聽不下去,尤其愈聽,愈似看得見昨夜邵雪芊被段翎壓在身下予取予求的模樣,雖不再怨火如焚,可羞怯之意卻是難耐。
“呃……對不起啦!”
聽姬夢盈菈高了聲音,幾乎把遠處的嘈雜動工聲音都壓下去了,辛婉怡這才回過神來。說來她的眼淚也不是那麼容易流的,偏偏這血蟾木是她先師所種下,若非她芳心隻係在段翎身上,他所提出的理由又是夠說服任何人,辛婉怡還真是不願如此。
隻是心思卻不是意志可以全然壓制,要她看着那血蟾木的移植,辛婉怡着實看不下去,否則這等羞人事兒,她可不想就這麼直截了當地來向姬夢盈解釋。
“隻是他確實壞……而且……這件事,也怪不得雪芊她……”
“怎麼說?”
雖是嘟長了嘴兒,莫不想聽這方麵的解釋,但自己氣都髮過了,弄得辛婉怡都哭了,那楚楚可憐的模樣看得讓姬夢盈覺得自己真是好生可惡,這性子也使不出來了。
“在那山崖之間……”
好不容易等到姬夢盈肯聽自己說話了,辛婉怡自不能放過這機會,“為了穩定雪芊體內傷勢,他……不得不運功為雪芊療傷,那時妳在場也知道,他身上的金龍刺剛拔出來,傷勢尚未痊愈,着實不是運功的時候,隻是雪芊傷勢危急,為了救命也真是沒有辦法……”
“嗯……”
想到那時的景象,雖已事過境遷,姬夢盈仍不由怕着。當金龍刺拔出的時候,痛得段翎當場暈去,連叫都叫不出來,血水膿液迸流的模樣還歷歷在目,此刻想來仍是驚心動魄。
“其實……當年他之所以背上淫賊之名,就是因為身上受淫蠱所染,因此才忍耐不得……”
想到當年種種,辛婉怡羞不可抑,此刻說來卻是滿懷甜蜜。
若非那該死的淫蠱,她也沒法和段翎這般不顧一切的親密交纏,若不管蠱毒傷身,這淫蠱……真令人又愛又恨,也不知算好物還是妖物?
“為了運功救命,輸功之間他體內淫蠱也隨之運入雪芊體內……雖說淫蠱已被“九轉龍珠”壓掉了七八成威力,但他救人心切,運功之間蠱毒大半都進了雪芊身子……事後又沒能以藥物壓制疏導,以致於淫蠱在雪芊體內生根茁壯,愈來愈難以控制……”
說來有些心虛,辛婉怡可沒法分辨,淫蠱之所以送入邵雪芊體內,究竟是沒有辦法還是段翎刻意為之?隻是此時她自不會去拆段翎的臺。“就算用上些淫物自慰,也是難以排除,不得不……隻能這樣,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喔……”
雖說理智已能接受,但昨夜向來端莊大度、寶相莊嚴猶若寒月飛仙的娘親,竟在段翎胯下婉轉承歡,想到那景象姬夢盈心中既羞且痛,就算知道那是不得不為,仍然有些受不了。
心中亂糟糟的,一下想到昨夜那醜臉段翎與美若天仙的娘親儘情歡愛,也不知是不仍如以往對段翎冷麵相待,劇烈的反差讓那形象愈髮羞人,一下想到辛婉怡也不知怎麼看待這事兒,更不由想到段翎淫威兇悍,讓辛婉怡吃不消,也不知娘親身子剛復,床第之間是不受得了他的需索無度?不知在心中鬧了多久,姬夢盈才開了口:“那……昨晚……昨晚的事,姨姨也知道啰!”
“知道啊!”
想到昨晚,段翎就在自己眼前大逞淫威,兩番銷魂之下,弄得邵雪芊差點連骨頭都散了,雖是無比的歡樂與滿是,卻也羞得無地自容,差點今兒個都不敢下床,那模樣真令辛婉怡有些妒意。
想到此處她不由心驚,難不成……這小姑娘對段翎的看法,也和自己一般?
細細審視姬夢盈的錶情,辛婉怡愈看愈怕,也不知自己和邵雪芊能不保得小姑娘清白?隻是那淫蠱之威着實厲害,光靠自己和邵雪芊,也不知能不滿是得了他?
看來也隻能相信段翎的保證了,或許……自己與邵雪芊在床上還得加點油,讓段翎慾火儘泄,不再有餘裕顧及其他,說不定昨夜邵雪芊如此合作,就是因為此點。“這……算是用藥,婉怡自然……得要全程監督,不能輕忽……”
“什麼?”
若非看辛婉怡肯定地點了點頭,姬夢盈可真不敢相信這種事會從她口中聽到,畢竟這段日子以來,她也知道了許多以往所不知道的事情,包括辛婉怡和娘親關於段翎的心結,想必辛婉怡愛這壞蛋愛得可深了,卻沒想到她竟能忍得住!
光想到段翎和娘親翻雲覆雨的模樣,就連姬夢盈都覺得心痛如絞,真想好生痛打這淫賊一頓,沒想到辛婉怡這最有資格生段翎氣的人,非但沒有阻止,反而還全程監督,她嚇得差點沒呆掉,一時間根本說不出話來。
“因為……他在床上真的很厲害……”
想到昨夜的種種羞人景觀,辛婉怡不由臉紅,隻是話語裹卻不敢太過露骨,一來此事羞人,二來姬夢盈可聽不得這個。
“婉怡一個人……可受不住他……也不知是他本性如此,還是那淫蠱的影響……有人分擔,還是雪芊這老朋友,婉恰……也放心些……”
見姬夢盈嘟長了嘴,辛婉怡微微苦笑,這等事怎麼能跟個孩子說清楚?她輕拍着姬夢盈粉背,着她冷靜下來,“與其說他倆相好,或說妳娘背叛了妳爹,不如說是為了妳娘用藥療傷……等到再過數年,那“九轉龍珠”成熟了,婉怡保證取之配藥,還夢盈個一如以往的娘:至於用藥這方麵……好夢盈先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至少……讓雪芊好生熬過這段時日,這樣好嗎?”
“不好……也不行,做都已經做了,”
小嘴兒嘟得氣長,姬夢盈雖知自己管不了長輩間的事兒,但胸中這火氣卻是一時難以平息,“隻是……到時候真會變回以往一樣的娘嗎?夢盈可不信。”
“這……這個……”
給姬夢盈這一句話噎得差點沒背過氣來,其實辛婉怡比任何人都清楚,男女之事與一般事兒全然不同,愈做得酣暢淋漓、神魂顛倒,愈覺得彼此間身心皆契合無間。強姦就好像強行從女子身體心中硬挖下一塊難以平息的傷口,這才是淫賊之所以最惹人恨的原因。
何況從辛婉怡看來,昨夜的邵雪芊不隻失身,怕是連心都失了,靠着“用藥……”
理由才能安慰自己,名副其實的掩耳盜鈴。光看她那痛快舒爽的模樣,辛婉怡心中既羨且妒,明明先前在段翎胯下婉轉承歡的,就是自己啊!
隻是她心性溫柔,加上此事自己的角色也抹不掉,事後段翎又着意安撫自己,心中那口氣早消失得不見蹤影,否則也沒法平心靜氣的向姬夢盈解釋這種事。
沒想到姬夢盈這麼快就看出問題,辛婉怡心下暗凜,嘴上卻不敢多事,隻思思啊啊地帶過了這事,心想着也隻能讓時間逐步衝淡姬夢盈心中的氣,看看等到以後,在段翎的協助下重復棲蘭山莊時,姬夢盈會不會已經習慣段翎與邵雪芊的夜夜偷情了?
至於要讓邵雪芊恢復以往那冷月仙姑的寶相莊嚴、冷艷如霜,辛婉怡自己是已不抱希望了,想來姬夢盈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吧?
也幸好邵雪芊的傷勢在這段時間的療養之下已漸有起色,就算不能與人長時間動手,要震懾些許小賊卻已是反掌之易。辛婉怡一邊安撫着微使小性子的姬夢盈,一邊在心中忖度:也該是去君山派找姬平意的時候了。
現在的她隻希望姬平意不要那麼有眼色,像姬夢盈般一眼便看出邵雪芊的異樣,否則事情抖開了,親人間的互不諒解可比任何事都要來得令人難過。
一群人走進客棧,雖說有男有女,但同樣的衣着打扮、同樣的兵刀隨身,令人一眼就看出這批人必然是同門的武林人。掌櫃的似早已習慣了這批人的作風,忙不迭地出來招呼,生怕一個不小心惹翻了人。
武林中人不隻鬧起來威力強大,更重要的是身後各有來頭,年少負氣之下,一個不順眼就是一場亂戰,換誰也不敢輕易招惹,更不要說一旦搞出事來,旁人可以拍拍屁股就走,在這兒討生活的人卻非得麵對接下來的種種問題不可,小人物自然是不能不小心。
也幸好這票人雖是吵雜,倒也不隨便動手,畢竟君山派也算這附近的地頭蛇,算在師門長輩的眼皮底下,掌門拂雲子雖因年長,近年來已不再管事,但這兩年來實際掌門的長徒夫明軒卻不是好糊弄的,君山派的弟子們再怎麼鬧都有個限度。
何況這兩個月來君山派上下如臨大敵,門下弟子也不至隨便惹事,隻要好生服侍該當不成問題。掌櫃的隨着這批人一起動作,點頭哈腰的如眾星拱月般,將其中最閃亮的那個女子送上了首座,這才敢躬身暫退,張羅飯菜去了。
本來用飯之時,客棧中人聲吵雜,怎也安靜不下來,但當這些人走進客棧的當兒,頓時鴉雀無聲,即便間中有幾個人動筷,聲音也刻意放得極小,似是生怕惹到了這群武林人物。
雖說錶麵上沒什麼異動,但當人人安靜拘謹,一點聲息都不敢出的時候,隻要有人的神態稍有不同,立時便會吸引眾人的目光。座中一個頭戴笠帽的青衣人似在等着掌櫃備食,並沒怎麼說話,見眾人進來也沒甚動作,便是掌櫃到他麵前呵腰致歉,說是得再等一下才能備好食物,那人也沒多說什麼,隻揮了揮手,丟下了一錠銀子,掌櫃接過了連忙進去處理。
雖是無言,但那模樣卻擺明了不把來人放在眼中,不由令旁人都注意起來,就連新進來的這些人也多有留意,隻是他們顧着服侍自己人,一時間倒不忙着去問此人來歷,最多側目一番。
“大師兄……怎麼還沒回來?”
被眾人傾力服侍,中間那秀麗嬌美,小小的臉蛋上滿是嬌氣的年輕女子卻似早已習慣,隻皺着眉頭問着:“雲深閣的來人也夠嬌氣了,光隻是來此就得要人遠出數裹迎接,真不曉得她們怎麼走的江湖路?要是路上錯過宿頭,是不是連睡都別睡了?”
“這……也難怪啦!畢竟雲深閣人許久不出江湖,或許真不曉得江湖中人的習性,嬌生慣養一些也是難免。”
一個靠那女子近些的人,從臉上看來與那女子年紀甚近,也是十六、七歲年紀,開口應承了幾句。
“不過雲深閣人此來是為了應援本派,稍稍嬌貴一些也是自然,想來大師兄該受得住……不若我們先在此處暫等,待大師兄接應來人之後,再一起回山如何?”
“這自然……”
那女子嫩頰微鼓,似是想啐上一口,又怕舉動不雅,好半晌才能忍住。“不過本門之事,還要外人相助,也真是……罷了,既然是來幫忙,本門自然歡迎,別胡搞就好了…
色友點評 (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