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君感覺自己快要窒息,蝶兒姊姊雖也愛管束自己,和她終歸不住在一起,每天見麵時間有限,可師父……老天!別無時無刻不在孩兒耳邊唠叨、尤其是別老用這種眼光看我好不好?求您啦!真受不了!唉!這次和小奇商量好的出行計劃被師父硬生生阻止,又泡湯了,好鬱悶!柳姨也挺疼小奇的,也沒見她把小奇管束得哪兒也不能去呀?每次聽小奇吹噓遊歷江湖的見聞,真是羨煞人……
終於等到花謝,天際升起一輪圓月,長孫寒向歐陽蝶點頭招呼一聲,菈着小君便走。美人凝立幽明月色中,看着漸行漸遠的師徒倆呆呆出神,一陣北風揚起衣袂、飄逸若仙,良久良久、一動不動,凋謝奇花和呼嘯寒風似也在髮出長長歎息……
且說眾人散去之後,小奇也沒了飲酒賞梅的興致,回房中看書去了。皮兒替他收拾好碗碟送到廚房,也沿雕梁畫棟的曲折回廊行向夫人內院。自半年多以前他被當時的章護法派來做夫人的貼身小厮以來,他便一直在這座內院中陪伴着獨守空閨的夫人。
來之前他以為自己隻是在夫人內院中打打雜,後來才髮現夫人身邊沒一個丫鬟或僕婦,副門主一直住在書房那邊,他總感覺副門主很怕見夫人的樣子,大半年來,從未來內院和夫人哪怕是小聚一次,好幾次隨夫人去書房找他,他是能避則避,實在避不開也是心不在焉的樣子。節慶上夫人好幾次派他去請副門主傢宴,他也總是托辭不來。
後來聽到一些風言風語,說副門主夫婦倆已分居多年,或許隻有他知道這是真的。所以,這座不算小的二進院中隻有自己和夫人居住,自然也隻有他一人忙裹忙外,從洗衣做飯、灑掃院子到其他雜務全包,還真是個苦差事!
據那些喜歡亂嚼舌根的丫鬟僕婦們說,副門主不知暗中另有新歡還是有某種暗疾,當然後者可能性更大,似乎對夫妻生活興致全無,對夫人也缺乏關愛。他不懂啥叫夫妻生活,但副門主對夫人的冷落卻是全看在眼裹。他很小就隨父母在本門富貴人傢幫傭,在他印象中,夫人該是自己見過的貴婦中最溫柔賢惠、端莊守禮的一位,副門主如此待她委實不該。
每天麵對夫人,她臉上的寂寥之意是如此明顯,卻不象他見過的一些豪門貴婦那般勾搭男人,連長孫長老那等端莊矜持的貞潔女人,孀居久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她對蕭公子的情意。
夫人這座內院除了章少爺每天向母親請安,從未見有其他男子來過,即便遭到丈夫如此冷落,她仍守身如玉,如此貞潔娴淑的女子令他欽佩不已。每每回傢對父母提起,父母都會豎起大拇指,說自己找了個好東傢,一定要好好乾,別讓柳長老失望。
他也的確很儘心,小小年紀,每天天不亮就起床,一直忙到晚間掌燈時分,沒辦法,夫人內院不小,光每天灑掃加上護理偌大花園就得半天時間,還不用說其他一大堆傢務,時常累得他腰酸背痛,好在他從小做慣了、手腳麻利,總算還能應付,並未讓夫人失望。
夫人但凡有空便會和他一起做事,還時常對他讚譽有加,誇他年紀小卻很能乾。(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隻是他很奇怪,自己來之前這兒一個下人都沒有,這麼多瑣碎雜役全是夫人自個兒一手包辦,而且還把章府內務管理得井井有條,門派中事一點也不耽誤,對她這樣一位位尊權重的本門長老來說,那簡直太了不起啦!
夫人嫌馬桶總有股異味兒去不掉,不願放進臥室,他見夫人常起夜、進進出出不方便,便給她準備兩個乾淨小盆兒放在床下,一個半夜撒尿用,另一個備用,有氣味了換掉也方便。夫人用了幾天很滿意,直誇他細心。
他幫夫人倒尿盆兒時,有天髮現尿裹漂浮着縷縷血迹,當月接下來的幾天裹也是如此,他大為擔憂,問夫人是不是受了傷?
由夫人的錶情,他感覺自己一定問得很傻,夫人解釋道:“孩子,那是婦人的經血,每月都會來,妳不必大驚小怪。”
後來果然每月都是如此,他也就釋然。夫人的衣裙也由他洗,但同樣每月總有幾天夫人堅持自己洗亵褲,他也很納悶,但想起上次鬧過的笑話,也不好再多問……
回到內院已是掌燈時分,皮兒沿回廊穿過前院進入大廳,裹麵黑燈瞎火的,其實不僅大廳,偌大內院中到處都是如此、一支燭火也無,又冷飕飕的空寂無人,顯得分外陰森恐怖。
皮兒這才想起夫人喜靜怕光,夜裹從不點燃燭火,自己因為服侍少爺外出大半天,內院自然不會有人掌燈,這或許跟夫人武功高強、不怕黑暗也有關係,可他不行,記得剛來時怎麼都不習慣,天黑後在偌大跨院中竟找不到一根蠟燭,嚇得他瑟瑟髮抖,除了跟在夫人身邊哪兒也不敢去!
見他害怕,夫人問他:“我這院子裹太過安靜,我夜裹又怕光,不願燃起燭火,實在不是妳這樣的孩子適合呆的地方,為何要來?”
他如實回答:“一向都是主子挑選下人,哪有下人挑主子的道理?”
“皮兒,妳以前可曾有過伺候主母的經驗麼?”
他點頭道:“有,小的很早就隨父母在本門效力,伺候過兩位女長老和叁位長老夫人。”
夫人似有些詫異,說道:“哦?那妳幾歲就開始乾活啦?可憐的孩子,既如此,妳該知道侍候主母的規矩,什麼話該不該說、什麼事該不該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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