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月大呼冤枉:“哪是我要甩掉妳,而是這幫人不知咋回事,好像不願帶妳一起走,我還喊叫了半天呢。”
低頭見她手中那堆濕衣尚未擰乾,弄得她一身水濕不算,滴下的水把自己身上也浸濕了,無月忙挪開身子皺眉道:“離我遠點!自從被妳粘上,蹭得我身上成天都是臟兮兮的,到了乾娘的老傢,我可不能給她丟臉!對了,衣裳還沒洗完吧?這麼濕!”
情兒道:“剛洗完,隻是尚未來得及擰乾。”
無月擰起一件濕衣抖開,皺眉道:“妳這就算洗完了?明明是一件白衣,妳瞧瞧現在是什麼顔色?”
情兒赧顔,嗫嚅着道:“我使勁兒洗過的,真的!隻是洗不出來了。”
他無奈搖頭,把身子挪出叁尺之外,恨鐵不成鋼地喟然長歎:“看來以後隻能給妳買黑衣了,那樣經臟一些!我鄭重宣布,在妳改掉邋遢習慣之前,往後睡覺不許靠在我身上,至少也得離我叁尺!”
情兒瞪眼道:“不行,不靠着我睡不着!”
他拿出主人威風,瞪眼道:“這是命令!”
情兒毫不示弱地瞪着他,“不行就是不行!”
他氣極敗壞地道:“主人的命令妳竟敢不聽?”(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情兒理直氣壯地反駁:“是您自己放棄這個權利的,我當您是我爹,嗯~或者該說是乾爹,當爹的也不該肆意強迫女兒做她不願之事。”
他頓時啞口無言,自己的確口口聲聲地放棄了這個權利,現在想討回,看似晚了?
他氣吼吼地大髮牢騷:“我供妳吃供妳穿,完了還不聽我的話,我看我不是妳爹,我隻是一個冤大頭!”
她壓根兒就懶得理他,對他反應如此遲鈍感到驚訝,他居然到現在才髮現自己是個冤大頭?是的,她的確很想念爹,爹也的確是個讀書人,文采並不輸於當代有些所謂的書畫大傢,不然豈能寫出被同行視為至尊經典、稀世奇珍的無上秘笈?隻是並非無月所理解的那種書呆子罷了。
不過爹在她五六歲時就去世了,從那以後她已抛掉一切幻想,在隨後的一兩年裹先後有五個人販子在她為他們編織的髮財夢的驅使下好吃好喝地供着她,過着好逸惡勞、衣食無憂的日子。
後來她覺得這些人販子鄙陋不堪,令她生厭,而且她深知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的道理,以她在這一行的身份地位,若真的被賣去做雛妓豈非令人笑掉大牙?再者無論她是否樂意、年紀多小或是否有那能耐,爹爹卸下的重擔總歸還是落到她的頭上,一大幫人需要養活,可不能隻顧着自己逍遙自在。
那段時間這一行越來越難做,大夥生計困難,她不能靠爹的老本度日,於是親自出馬,在兩年時間裹盯上豪富之傢做了幾樁大生意,然而世間沒有絕對的無本買賣,她也付出一些代價,其間個別代價堪稱慘痛,那種煉獄般的煎熬實在不堪回首!不過回報相當可觀,總算靠自己也能支撐下去。
然後她回到爹當年髮迹的溧陽小鎮,在爹的墓碑前舔舐過一陣心靈創傷之後,她打算另釣一條可讓自己安全無憂的大魚。行騙多年,她的騙術可謂爐火純青,深知這一行的第一要務乃是物色最佳被騙對象,畢竟並非人人都是那麼好騙的。在這世道談不上俠義心腸,生存是第一要務,她才不管對方是否良善之輩,通常樂善好施的巨富之傢似乎更好得手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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