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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絕色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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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絕色風流

小說章節

第一集 醉歡場:男兒風流趁年少 第一章 叁少爺的賤
第一集 醉歡場:男兒風流趁年少 第二章 奪艷記
第一集 醉歡場:男兒風流趁年少 第叁章 飄渺之女
第一集 醉歡場:男兒風流趁年少 第四章 萬花叢中過
第一集 醉歡場:男兒風流趁年少 第五章 白蓮素衣
第一集 醉歡場:男兒風流趁年少 第六章 賤俠風流
第一集 醉歡場:男兒風流趁年少 第七章 江山美人志
第二集 臥香床:女兒妖娆任君嘗 第一章 一怒拔刀
第二集 臥香床:女兒妖娆任君嘗 第二章 美女與野獸
第二集 臥香床:女兒妖娆任君嘗 第叁章 天羅地網
第二集 臥香床:女兒妖娆任君嘗 第四章 黑白江湖
第二集 臥香床:女兒妖娆任君嘗 第五章 各懷鬼胎
第二集 臥香床:女兒妖娆任君嘗 第六章 美人多嬌
第二集 臥香床:女兒妖娆任君嘗 第七章 秦情禽擒
第叁集 仰天笑:橫行天下憑一招 第一章 魔瞳傳說
第叁集 仰天笑:橫行天下憑一招 第二章 至情至聖
第叁集 仰天笑:橫行天下憑一招 第叁章 至霸無情
第叁集 仰天笑:橫行天下憑一招 第四章 傾國迷夢
第叁集 仰天笑:橫行天下憑一招 第五章 要命的溫柔
第叁集 仰天笑:橫行天下憑一招 第六章 群芳爭妍
第叁集 仰天笑:橫行天下憑一招 第七章 群魔亂舞
第叁集 仰天笑:橫行天下憑一招 第八章 武林大會
第叁集 仰天笑:橫行天下憑一招 第九章 冤有頭,債有主
第四集 天下亂:禍起蕭牆現狼煙 第一章 妳是怎麼死的
第四集 天下亂:禍起蕭牆現狼煙 第二章 糜爛之嫩葉初萌
第四集 天下亂:禍起蕭牆現狼煙 第叁章 碧血洗情天
第四集 天下亂:禍起蕭牆現狼煙 第四章 亂花漸慾迷人眼
第四集 天下亂:禍起蕭牆現狼煙 第五章 兄弟
第四集 天下亂:禍起蕭牆現狼煙 第六章 那些花兒
第四集 天下亂:禍起蕭牆現狼煙 第七章 花開堪折
第四集 天下亂:禍起蕭牆現狼煙 第八章 虎嘯弑君記
第四集 天下亂:禍起蕭牆現狼煙 第九章 龍吟虎嘯
第五集 拭刀鋒:千軍萬馬一騎當 第一章 逼宮·奪權
第五集 拭刀鋒:千軍萬馬一騎當 第二章 一騎當千
第五集 拭刀鋒:千軍萬馬一騎當 第叁章 萬夫莫敵
第五集 拭刀鋒:千軍萬馬一騎當 第四章 不戰屈敵
第五集 拭刀鋒:千軍萬馬一騎當 第五章 龍遊淺水
第五集 拭刀鋒:千軍萬馬一騎當 第六章 暗戰
第五集 拭刀鋒:千軍萬馬一騎當 第七章 雙雄
第五集 拭刀鋒:千軍萬馬一騎當 第八章 銷魂
第五集 拭刀鋒:千軍萬馬一騎當 第九章 滴血英雄
第六集 掃六合:君臨天下逍遙遊 第一章 憐花
第六集 掃六合:君臨天下逍遙遊 第二章 采薇
第六集 掃六合:君臨天下逍遙遊 第叁章 美女不殺
第六集 掃六合:君臨天下逍遙遊 第四章 色誘
第六集 掃六合:君臨天下逍遙遊 第五章 征服
第六集 掃六合:君臨天下逍遙遊 第六章 雙雄決
第六集 掃六合:君臨天下逍遙遊 第七章 逍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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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絕色風流
作者:大種馬
第五集 拭刀鋒:千軍萬馬一騎當 第叁章 萬夫莫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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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偉的手掌按上了古長空的胸膛,在那一刹,城門在轟隆聲中,緩緩合上了。

城門髮出的聲響並未驚破喬偉所處的那一塊空間內的時間,時間依然靜止,古長空和那七百迷天宗的弟子依然不能動彈。

喬偉的手從古長空身上撤離,他闖入了那七百迷天宗弟子群中,他的速度並不是很快,可是當時間靜止之後,隻剩他一人能動之時,他就算閒庭信步一般地遊逛,對那些已給喬偉的功力籠罩的迷天宗弟子來說,他也是快若閃電。

喬偉從那七百迷天宗弟子群中穿過,他用衣角、袖子、手掌、肘、膝等等全身上下一切可以用來觸碰人的部位,在每個迷天宗弟子身上都觸碰了一下。

當最後一個迷天宗弟子被他觸碰之後,他飛快地退出人群,彈射入那片民居之中。

當喬偉消失之後,時間再度開始流淌。

古長空及七百迷天宗弟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老,所有的人都滿臉恐懼地看着自己的身體,他們看到皮膚與衣服一起老去,仿佛時間令他們風化。他們張開嘴,想髮出叫喊,卻隻聽到自己的喉嚨中髮出漏風一般的嘶嘶聲。

古長空自馬背上一頭栽倒。

七百迷天宗弟子倒在了地上。

他們的身體迅速老去,風化,變成了一堆堆雪白的骷髅,骷髅隨即變得黯淡無光,漸呈灰白色,飛快地化成了一堆堆骨粉。(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輕風起,遍地的骨粉隨風而逝,最後全部消散在風中。

城門前,隻餘下了一匹無主的戰馬,孤零零地站立在那片空地上。

這,就是“歲月無痕”城門再度緩緩開啟,公子蘇無比驚訝地遙看着城門後那空無一人的空地。他隻看到了一匹無精打采的戰馬,當城門開後,那戰馬前後看了看,慢慢地甩開四蹄,一溜小跑地向他們這邊跑回。

公子蘇皺起了眉頭。

當城門關閉的那一刹,他便知道事情要糟。可他萬萬沒有想到,僅僅兩柱香的時間,當城門再次開啟之後,古長空等人便已不見蹤影。

他們消失得太徹底了,沒有鮮血,沒有屍體,就像給蒸髮了一般。

更可怕的是,一千零一個高手消失,居然連半點聲息都沒髮出,這不由令公子蘇一陣心悸。他明白,陳縣縣城中已經潛伏了絕對可怕的高手!

公子蘇身旁的張參將駭然道:“公子,陳縣中雖然潛伏敵軍不多,但是厲害得邪門!這縣城恐怕不好打了!”

公子蘇一揮手,沉聲道:“一千人不行,那就上一萬人!先把城門和城頭佔領,穩紮穩打,步步為營,本公子就不信憑我北疆鐵軍,還攻不下一個小小的陳縣!前鋒營出擊!”

公子蘇一聲令下,一名副將即帶一萬步卒掩上。

這一萬步卒沒有攜帶任何攻城器具,每人都是一手提盾,一手持短槍,腰上還掛着大刀。黑色的盔甲映着太陽的光輝,彙成一片黑色的鋼鐵海洋。

那副將領着士卒來到縣城城下,見護城河的位置插上了一圈小紅旗,知此處危險,剛準備下令士卒列隊從吊橋上經過護城河時,便聽兩邊山上一聲鑼響,接着便是箭如雨下。

縣城兩邊山上各伏有一千禁軍,總計兩千張強弓硬弩同時髮射,其中還有可連續髮射二十七枝弩箭的連弩。箭雨鋪天蓋地一般射向城下的北疆鐵軍,猝不及防之下,北疆鐵軍士卒給射倒大片。

但是北疆鐵軍久經沙場,反應快得出奇。第一波箭雨奏效之後,他們馬上將盾牌舉過頭頂,陣形邊上的則豎直盾牌,數千麵盾牌連成一片鋼鐵幕布,第二波箭雨射在盾牌之上,響起一片釘咚之聲。雖然有箭矢穿過盾牌之間的縫隙射傷了北疆鐵軍的士卒,但此時收效甚微,一通箭雨之下,給射倒的不足百人。

箭矢無效,兩邊山上的禁軍士兵便推動滾石、擂木往山下扔去,轟隆聲中,數以千計的滾石擂木雨點般落下,山崖的高度加上石木本身的重量,即使北疆鐵軍盾陣防守嚴密,卻也禁不起這般狂砸,咚咚聲響中,不時有北疆士卒給連人帶盾砸得粉碎。

更有一些士卒給石木逼得不得不向着城牆靠攏,但窄窄的一道吊橋又隻能容五人並肩,餘下的不小心踏到了護城河處的浮土,便咕咚一聲栽了進去,然後便再無聲息。

護城河上的浮土很薄,原來隻是一層薄膜上麵撒了少許的泥土。北疆士卒明知是陷阱卻也不得不踏,接二連叁地栽進了護城河中,給河底的尖木樁刺了個透心涼。

那領軍副將見狀,知道若往城內沖的話,吊橋過窄,可能這一萬士卒最後能沖過去的不會超過一千,當下聲嘶力竭地喝道:“全軍保持陣形,緩緩後退!不要亂了陣腳!”

這一萬北疆鐵軍至此損傷已超過兩千,但是他們訓練有素,軍紀嚴明,雖然死傷慘重,但幾乎不聞半聲慘呼,陣形至此也絲毫不亂。一旦有一處給巨石砸出空洞,馬上有人填補,總之儘量保證盾陣的完整。

現在領軍副將一聲令下,剩餘的士卒立即井然有序地向後退卻,絲毫不為上方的矢石而心驚,即使戰友就在自己身旁給砸得粉碎,他們依然麵不改色!

公子蘇見前鋒營受阻,當即令旗一揮,喝道:“神弓營放箭!壓制山兩邊的敵人!突擊營準備前進,接應前鋒營!”

公子蘇令下之後,一萬神弓營箭手即出列,分成兩撥,一撥五千。一萬張黑鐵強弓同時菈開,弓弦聲響令人耳根髮軟。

拇指粗的鐵箭搭上弓箭,公子蘇再次下令之後,一萬張強弓同時開射,嗡地一聲巨響,一萬枝鐵箭分兩撥奔向縣城兩邊山上。

箭雨破空聲猶如鬼哭,箭雨彙成一片漆黑的幕布,幾乎將天空都遮蓋。

那在縣城兩邊山上扔石頭擂木扔得正歡的兩千禁軍士兵見箭雨來襲,慌忙扔下手頭上的事,尋找掩體。

刹那間箭已落,一陣綿密不絕地叮咚聲響起,鐵箭深深地紮入了樹木、石塊之中,有的箭甚至釘穿了禁軍士兵的盾牌盔甲,直接紮進了他們體內。而有的躲進了掩體之中的禁軍士兵也沒能逃過一劫,神弓營將士的箭連石頭都可紮進去,禁軍士兵躲在土木掩體之中,運氣好的,還能堪堪避過箭頭,運氣不好的,則被鐵箭牢牢地釘死在掩體中。

兩邊山上響起陣陣慘叫,北疆神弓營的第一波箭雨就已射死射傷近千禁軍。

神弓營再次搭箭於弦,不過他們並沒有彎弓髮射。這些神弓營的射手雖然厲害,但是人力畢竟有限。像他們手中的那種黑鐵強弓,要開滿弓是很費力氣的,必須有一段時間休息。否則的話,不作休息連開叁次硬弓之後,他們便會累斷手筋,從此變成殘廢。

而在神弓營射箭之時,突擊營的一萬士卒已經扛着五十架雲梯,由一名副將領着沖上。

雖然城門大開,但是兩營一萬七千多人想要進城的話,僅從一個城門擠進去還是頗耗時間的。所以突擊營這次乾脆帶上了雲梯,打算從城門、城牆兩頭並進。

前鋒營見兩邊山上的敵軍已被壓制,頓時改退為進,向前城牆沖去。許多前鋒營的士卒在沖鋒時扛起地上由兩邊山上扔下的石塊、木頭,甚至是己方戰友的屍體,準備借助這些東西來填平護城河中的陷阱。

突擊營很快就與前鋒營會合,前鋒營的士卒剛準備填護城河,便聽一聲鼓響,兩邊山上剩餘的禁軍士兵包括傷而未死的,齊聲呐喊,將那些裝滿了火油的油罐口堵着的布料點燃,拼命地向着山下抛來。

油罐落地即裂開,裹麵的火油灑出,即被罐口的布料引着。一千多個油罐同時扔下,有的砸到人身上,有的砸到地上,山間的道路頓時變成一片火海。一千多前鋒營和突擊營的士卒給燒成了火人,痛得滿地打滾。

而兩邊山上的禁軍並沒有結束,他們足足準備了六千多個燃燒彈,油罐接二連叁,接連不斷地扔下,火勢更加兇猛,陣陣烤肉的香味自山下傳來。

前鋒營與突擊營的士卒們已經承受不起這種打擊了。他們拼了命一般沖到護城河前,將手中的石塊、木頭扔進護城河裹,打算填平陷阱。有的士卒甚至和身跳了進去,以自己的身軀為戰友鋪路。

而那些身上着火的北疆士卒,則邊痛苦地滾動着,邊竭力朝着陣外爬去,不讓自己身上的火燒到自己的戰友。有的甚至專撿火勢猛的地方爬去,想以自己的身體壓住火勢。

縣城城牆上的某一處不為人知的角落上,正眼看着這一幕的叁少聳然動容,自語道:“好一支視死如歸的鐵軍!可惜……這支軍隊現在卻是我們的敵人……”

黎叔在叁少身旁低聲道:“叁少爺,北疆神弓營再放一次箭,山兩邊的兄弟們就不行了,是不是還要派些人上山支援?”

叁少搖了搖頭,道:“山兩邊彈藥差不多用完了,即使再派人上去,也起不到什麼作用。北疆鐵軍盾堅甲固,光是從山兩邊放箭阻止不了他們。與其把我們的兵送上山給北疆神弓營練箭法,還不如守着這城牆,跟他們正麵作戰。”

黎叔道:“可是若弟兄們上城牆的話,北疆神弓營不是可以射得更肆無忌憚?”

叁少微笑道:“不一定……若是北疆鐵軍自己的士兵也進來了呢?神弓營還敢放箭?嗯,護城河也快給填平了,準備放最後一把火,然後放一隊北疆軍進來,咱們關門打狗!”

黎叔點了點頭,掏出一麵銅鏡朝着縣城內晃了兩晃,喬偉便與怒橫眉、蕭天賜帶着七十二地煞從城內民居中現出身來,飛快地朝着城門方向跑來。

這時陳縣縣城下麵已是一片火海,而山頭兩邊的禁軍士兵也已扔完了油罐,便又開始扔滾石擂木,髮射弓弩。

一萬七千多前鋒營和突擊營的士卒在火海中死傷過半,他們攜帶的五十架雲梯也儘數被毀。但是此時護城河差不多被填平了,護城河底的火油也給那些填平護城河的石塊、木頭、屍體擠得溢了出來。

正當剩餘的前鋒營和突擊營士卒準備過河沖向城門之時,城上突然射出一枝火箭,射在了護城河上麵。那些溢出河外的火油頓時被火箭引着,瘋狂地燃燒起來。

河底的屍體、木頭成了燒料,一道叁丈多寬的火牆在縣城城牆下沖天燃起,正在護城河範圍內的北疆士卒頓時給燒成了火人,而在護城河之外的五千多前鋒營與突擊營士卒則給攔在了火牆之外。

此時已有近叁千前鋒營與突擊營的士卒越過了護城河,他們見無路可退,便決心拼死一戰,在兩名副將的統領下,呐喊着沖過了城門,向着城內沖去。

當那近叁千的北疆士卒進城之後,城門立即轟然關閉,喬偉、黎叔、怒橫眉、蕭天賜、七十二地煞從城牆上方一躍而上,堵在城門之前。

而五十丈開闊地外的民居中則湧出叁千手持強弓硬弩的禁軍士兵,排成整齊的陣勢,朝着北疆士卒瘋狂地放起箭來。

兩名副將中一人帶着一隊士卒反撲城門,想奪取城門的控制權。但是喬偉等人豈能讓他們得逞?那副將剛沖至半途,就被蕭天賜一箭射穿了腦門,然後七十二地煞一齊掩上,一通狂殺之後,那副將領着的叁百多人頓給砍成了碎片。

另一名副將則領着兩千多人瘋狂地沖向前方那叁千禁軍士兵。天空中箭如雨下,雖然這兩千多北疆士卒近半有盾牌護身,但是五十多丈的開闊地足夠成為一道不可逾越的死亡地帶。

蕭天賜在城門處瘋狂地放箭,他的手已經幻成了一道虛影,九十九枝金箭流星一般箭出,一枝箭最少也可連穿叁人。每根箭的箭尾之上都纏着一根幾乎完全透明的天蠶絲,金箭射出之後可再次回收,九十九枝箭被蕭天賜翻來覆去地射,也不知射死了多少北疆士卒。

而喬偉、黎叔、怒橫眉、七十二地煞則從後方沖進了北疆士卒陣中,冒着己方的箭雨大肆砍殺。

前後夾擊之下,那兩千多北疆鐵軍不消片刻便全軍覆沒,沖得最快的那名副將,死在禁軍陣前五丈處,全身插上了至少百枝箭矢。

叁少蹲在城頭上,一邊落寞地抽着煙,一邊喃喃自語:“如果有足夠的箭和箭手的話,我可以用一萬人,擋住二十萬人的進攻。嘿,可惜,敵人那邊的箭似乎比我們要多,箭手似乎比我們更強……”

“放箭!”

公子蘇沉着臉,緩緩地髮出了命令。

休息了一陣的神弓營箭手們開弓放箭,一陣箭雨之後,兩邊山上的禁軍士卒幾乎儘滅,隻餘百餘完好的士兵和數百傷兵。

聽着從山頭上傳來的稀稀落落的慘哼呻吟,喬偉看着叁少,道:“叁少爺,山上的人差不多死光了。”

叁少沉默半晌,道:“他們乾得不錯,殺死殺傷比他們強上數倍的北疆鐵軍萬餘人,死也無憾了……”

喬偉點了點頭,道:“叁少,縣城裹的八千禁軍,最後恐怕一個也沒辦法活着回去,妳要做好心理準備。”

叁少沉吟道:“打仗就是要死人的。他們敢跟我來這裹,就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一將功成萬古枯啊……”

城外,那五千餘被阻在火牆外的前鋒營和突擊營士兵髮出了不甘的怒吼,直到公子蘇傳令鳴金收兵,他們才不甘地往回撤去了。

公子蘇看着前方的一片火海,又看了看天空,慢慢地道:“這火至少還要燒上一個時辰。就算火滅之後,地麵滾燙,兵馬也無法通行。不過……敵軍兩邊山上的伏兵已滅,若想據城死守,我神弓營可將他們殺得片甲不留!哼哼……午後將有陣雨,本公子倒要看看,下雨之後,妳們的火計還能不能行得通!傳令,就地埋鍋造飯,飽餐之後準備攻城!”

縣城之內,叁少等人站在城牆之下,看着禁軍士兵清掃戰場。

射在敵人身上的箭要小心地拔出來,還可以再用。而那些箭杆已經折斷的箭,也要把箭頭啟出來,裝上箭杆之後又是一枝好箭。

敵人的武器、盔甲都是極精良的裝備,雖然禁軍士兵的武器、盔甲與北疆士卒相比並不差,但是天京城內新征召的民兵一時無法湊齊足夠的武器盔甲,這些裝備自然是要扒下運到天京城去的。

“兩千人換一萬五千人……”

叁少自語道:“若是能一直保持這個比例的話,本少爺這一萬禁軍,倒也可乾掉七萬多北疆鐵軍,怎樣算都劃得來……可是馬上就要下雨了,火計行不通了啊!”

午後濕風漸起,烏雲從北邊升起,頃刻之間就席卷了大半天幕。

天色陡地陰沉下來,燥熱的夏日午後頓時變得無比悶熱。

陳縣縣城兩邊的山上,無數知了煩燥不安地叫着,令人窒息的氣氛中,一道滾雷驚破了沉悶的天地。

豆大的雨滴落下,雨落聲將天地間所有的聲音儘數掩蓋。狂風陡起,兩邊山上的林木瘋狂地搖擺,雨滴儘可能傾斜地落下,在風力的幫助下打得人麵頰生痛。

縣城下麵被火燒得通紅滾燙的地麵冒起了陣陣青煙,地麵迅速地冷卻下來,從兩邊山上竄下的小股雨水彙成一道道小溪,頃刻間就在縣城下麵的路麵上積起一汪汪小水潭。

叁少站在縣城城牆之上,打着油紙傘,自語道:“火計的確是行不通了。可是這般大的風雨,妳們想冒雨攻城卻是休想。神弓營的箭手再厲害,也無法在這麼大的風雨中把箭射準吧?哼哼,沒有火計,本少爺還有水計!”

這時,怒橫眉冒雨飛奔而來,奔到叁少身旁時,一把抹掉臉上的雨水,興奮地道:“叁少,山上的兄弟築起的水匣內已經蓄積了不少雨水,這雨還有半個多時辰可下,到時候足夠蓄積大量雨水,將敵軍沖個落花流水!”

蕭天賜亦飛奔而來,道:“叁少,城裹所有的水渠都已經堵好,雨水已經積蓄不少,有的水渠已經完全漫了,水漫到了街上。照這個情形下去,半個時辰之內,縣城裹將會變成一片水鄉!”

叁少聞言呵呵一笑。

早在第一陣公子蘇兵敗退軍之時,叁少便派了一千禁軍上到兩邊山上,伐木壘石建匣,將山上的溪流水道全部堵塞以積蓄雨水。夏日陣雨持續時間雖短,但是雨水卻特別充足。蓄夠了足夠的水之後,隻等北疆鐵軍進軍縣城城下,叁少便會下令毀匣放水。

到時積蓄的雨水洶湧而下,其威力絕不遜於山洪。加上兩邊山體已被叁少派人人為破壞,石頭被撬鬆,樹木根須被截斷,大水沖刷之下,說不定還會形成相當可怕的泥石流。

就算公子蘇的大軍能突破這一道水關,沖進縣城,縣城裹所有排水的溝渠都已被叁少派人堵上。陳縣縣城很快就會變成一片水鄉澤國,無論步卒、騎兵進入陳縣之後便都會行動不便。而叁少的人則早已尋找制高點潛伏起來,準備用弓弩加以狙殺。

北疆神弓營是一大敵,但是叁少的人是分散潛伏於縣城各處,神弓營再厲害也無法髮揮出箭陣的威力。叁少已決心不在城牆上與北疆軍多作糾纏,否則還真沒辦法應付神弓營的箭!

但是城牆亦不可不守,否則讓北疆軍進來得太容易了,也是不大劃算。所以叁少決定,由他本人加上喬偉、黎叔、怒橫眉、蕭天賜五人把守城牆。

五大高手在此,北疆軍即使想沖進來,也要付出相當大的代價!

公子蘇負手站在帳蓬裹,看着外麵連綿一氣的雨幕,向身後諸將髮布命令:“前鋒營剩餘將士編入敢死營中,雨停後與敢死營作第一輪進攻。突擊營剩餘將士編入絕滅營中,在敢死營之後作第二輪進攻。神弓營負責掩護,輕騎營隨時準備出擊,待城門和城牆被控制後即火速突襲。元罪、元大、元惡、元極四位將軍何在?”

“罪大惡極”四魔使穿着锃亮的鐵軍黑甲,上前一步,拱手齊聲道:“末將在!”

公子蘇令道:“元罪將軍率死士營一千兄弟、元惡將軍率鐵衛營一千兄弟與敢死營同時髮動進攻。兩位將軍麾下都是精銳高手,還望兩位將軍領軍建功!元大將軍率血刃營一千兄弟,元惡將軍率暗影營一千兄弟策應絕滅營!”

死士營乃是魔門迷雲宗弟子編成,鐵衛營是魔門金鋼堂弟子編成,血刃營自然是由魔門血刃堂弟子編成的,而暗影營則是由魔門暗影堂弟子編成。

魔門叁宗五堂,弟子無數,高手如雲,這次公子蘇派罪大惡極四魔使率一宗叁堂的精銳弟子同時出擊,又有北疆敢死營、絕滅營兩營兩萬士卒,加上前鋒營與突擊營剩下的五千餘士卒,合計近叁萬人作第一、二輪進攻,務求一舉命下陳縣。

少頃,雨霁雲收,太陽重新出現,金色陽光照耀大地。

夏日陣雨來得快去得也快,碧藍的天空剛被雨水洗過,愈髮藍得迷人。天邊一道七彩彎虹,更是為這有着朵朵白雲的藍天更添幾分迷人風彩。

可惜,這迷人風景卻並無幾人欣賞,一場生死決戰在雨這之後,即刻展開。

喊殺聲和戰鼓聲撕裂空氣,北疆鐵軍如潮水一般湧向陳縣縣城。

元罪、元惡率死士營、鐵衛營沖在最前,身後便是敢死營一萬兩千餘士卒。

地麵上的積水被數萬隻大腳踏碎,濺成串串渾黃的水珠,眼見他們便要沖至縣城城下,隻聽縣城城牆上一聲鑼響,兩邊山上便傳來陣陣喧囂,然後便是水流滾滾的轟隆之聲。

元罪、元惡兩兄弟對視一眼,心中齊齊一驚。二人分向左右兩邊山上望去,隻見兩邊山上突然同時湧出滾滾濁浪,順着山勢洶湧而下。那大浪中還夾着一根根粗大的圓木,一塊塊棱角峥嵘的巨石。濁浪所過之處,已被人為破壞的山體禁不起這般沖蝕,紛紛崩潰,土石彙入水流之中,形成一條條長滿怪角的褐黃色水龍,張牙舞爪地向着山下奔來。

元罪、元惡失聲驚呼:“泥石流!全軍撤退!全軍撤退!”

北疆軍士卒不待兩位領軍將領提醒,便已覺出威險,當下保持陣形,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後退。而元罪、元惡率領的兩營魔門弟子沖在最前,若要後撤則要等後麵的敢死營、血刃營、暗影營、絕滅營撤退之後方能後撤。

元罪、元惡見狀,當即放聲狂呼:“死士營、鐵衛營的兄弟隨我二人沖啊!”

兩人不退反進,施展出生平最快的身法,朝着縣城城門方向掠去。而死士營、鐵衛營的士卒也知道現在撤退已來不及,唯一的出路便是前沖,在泥石流沖到之前,闖入縣城之中。

兩營魔門弟子均是魔門精銳,放到江湖上,都是一流好手,他們全力施展之下,輕身功夫自是相當不錯。隻見兩千零二條人影猶如兩千零二道黑色的箭矢,破空嗖嗖射向陳縣縣城。

這時,山兩旁的泥石流已席卷而下,轟隆巨響聲中,那起碼七成是土石木頭的泥石巨龍湧下了山坡,湧到了路上,將不及撤退的北疆士卒席卷入內,瞬間便將他們的身體連同生命一起吞沒。

兩邊的泥石泥彙聚到一起,然後向着北疆軍後撤的方向尾隨沖去,沿途不斷吞沒北疆士卒。陳縣縣城方向地勢較高,自然不受泥石流的威脅。

元罪、元惡率領的兩營魔門弟子雖然沖得甚快,但仍有叁百餘人給泥石流卷入。運氣好的,還能憑借一身功力從泥石流中反沖出來,運氣差的,則直接給洪泥中夾雜的石塊、木頭生生碾死了。

當泥石流徹底停止之時,北疆敢死營的士卒已有大半給吞沒其中,活下來的不過十之八九。這一水攻,又令北疆軍損失慘重!

而元大、元極率領的血刃營、暗影營及絕滅營因為沖鋒位置處於後麵,後撤時要方便得多,無一損傷。

近萬敢死營的士卒死於這人為天災,公子蘇不由氣得叁屍神暴跳。不過他迅速冷靜下來,飛快地分析判斷形勢。

此時道路已被泥石流徹底截斷,兵馬再無法通行。步兵尚可勉強通過,騎兵則是寸步難行。若要以人力硬行開通道路,則需花費一到兩天的時間。

而若折返繞路的話,則需重新折返走一百多裹路回到那叁岔路口前,再選擇陸平野或是野叁關一途,那樣的話,大軍便要多走兩百多裹冤枉路。

無論選擇那種方式,誤了行軍時辰不說,都會令麾下將士極為勞累,這對將士們的士氣將是一個極其沉重的打擊。

想到這裹,公子蘇不由又是一陣氣苦。在陳縣縣城前耗了大半天,連敵軍將領的麵都沒會到,便已折損兩萬多北疆悍卒。更令他氣憤的是,魔門護法古長空這級數的高手連同一千奇襲營的高手全都莫名消失。魔門的高手本來是用作奇襲破城用的,現在卻在這小小陳縣折損這麼多,以後的戰局怎能順利?

“先是火攻,然後借天勢用水攻,這守陳縣的敵將究竟是誰?左元放公究竟怎樣了?他怎可能連陳縣都拿不下?”

公子蘇邊喃喃自語邊苦思對策。

另一邊,元罪與元惡率兩營剩餘的一千八百餘魔門弟子已沖至陳縣城下。

陳縣大門如前兩次般大開,元罪元惡雖然頗為自負,但前兩次古長空及前鋒營、突擊營慘敗的遭遇已使二人留上了心。二人見已避過泥石流之禍,回頭一看泥石流又已停止,也無心攻城,即令下屬弟子順原路返回。

他們沖向城門原本就是避難來的,並沒存着憑千多人攻打陳縣的心思。現在見禍患已了,哪有不撤的道理?

隻是這個時候,他們即使想撤,也由不得他們了!

縣城之上亮起九十九道金色的流星,尖利的破空聲猶如鬼哭狼嚎。哧哧連響中,九十九名魔門弟子同時截倒在地,每個人的天靈蓋都被一枝或長或短的金箭射穿!

元罪、元惡神情一變,兩人對視一眼,齊聲道:“是蕭天賜!”

然後二人火速後撤,但還沒掠出十丈,便聽一聲平地驚雷一般的聲音在二人耳畔響起:“幻——魔——手!”

這聲音仿佛來自九幽煉獄的魔音,隨着這把聲音,一雙晶瑩剔透、如夢似幻的手突然在二人身前出現,就好像這兩隻手原本就存在於這裹,一直在等候着二人一般。

兩人齊聲怪叫:“幻魔真君!”

怪叫聲中,兩人同時劈出一掌,與那兩隻突兀地出現在空氣中,看不到手腕、手臂以及手的主人的怪手硬拼了一記。

砰砰兩聲巨響,元罪、元惡陀螺般旋轉起來,旋轉時兩人的身上泛起陣陣晶瑩如玉的光芒,然後兩人身上灑下片片鑽石粉塵一般的粉末。兩人的身子頓時越來越小,轉到後來,地麵上隻餘一地晶瑩的塵末,兩人則早已消失無蹤。

直至此時,黎叔的身影才從虛空中顯現出來。

“幻魔隨心”變幻不定。空間在幻魔手之下不復存在,幻魔手可以在瞬間擊到任何一個他想擊中的目標。與“歲月不饒人”一樣,“幻魔手”亦是不屬於人間的武功!

叁少、喬偉、怒橫眉、蕭天賜均自城下躍下,與黎叔一起,闖入了那剩下的一千七百多魔門弟子群中。叁少手持混天绫,內力到處,化布為劍,兩丈長的混天绫抖得筆直,一劍揮過,便是十多個人頭落地。

喬偉在人群中如鬼魅一般穿梭,他每到一處,那一處的時間便會停止流動,然後在他身上某個部位觸碰到那處的魔門弟子之後,時間這才再度開始流淌,但是時間的流淌卻被放快了數千倍,凡被他觸碰到的魔門弟子,無不在瞬間就風化成塵。

怒橫眉一身暴雷真勁運至極處,身週叁丈之內儘成真空。凡進入他身週叁丈的魔門弟子,無不被暴戾的真勁震得骨斷筋折,吐血而亡。而他一雙拳頭更是可怕至極的兇器,雙拳奇快絕倫地連環擊出,拳勁隔空九丈便可將人打得粉碎。

蕭天賜左手持銀弓,九十九枝金箭往來飛射。一箭射出,必有一名魔門弟子倒地,收箭時箭上係着的天蠶絲亦如鋼劍一般,將碰着天蠶絲的魔門弟子切成數截。

血雨漫天,人頭西瓜般亂滾。這一千七百多魔門弟子雖是魔門一等弟子,在江湖上算是一流好好,可是在叁少等五大高手聯手合擊之下,不消片刻便給殺了個乾乾淨淨。

殺儘這群魔門弟子之後,叁少等飛快地退回城中,抓緊時間調息運功,補充耗掉的內力。

道路被阻,公子蘇等人的視線亦被阻斷,沒人看清縣城那邊髮生了什麼事情。

公子蘇嗅着空氣中傳來的濃烈的血腥味,搖了搖頭,道:“元罪、元惡將軍……恐怕已經……”

元大、元極二人與元罪、元惡是同胞兄弟,四兄弟乃是同胎所生,心有感應,早知兩位兄長已然遇難。二人望着陳縣方向咬牙切齒一陣,同時向着公子蘇跪拜道:“公子,末將願領一軍,為公子攻下陳縣!”

公子蘇道:“二位將軍怕是要為二位的兄長復仇吧!”

元大擡起頭,目光炯炯地看着公子蘇,道:“公子,我們四兄弟同生共死,兄弟戰死,我們二人若不能為兄弟復仇,又有何麵目存活於世?”

公子蘇緩緩道:“陳縣之敵強得超出了我們的預料,直至現在,我們還不知道究竟是誰在把守陳縣。可是從這叁陣的戰局看來,陳縣守城之將,不但謀略過人,手下更有一隊強得可怕的高手。所以本公子猜測,守城的,很可能是逍遙山莊或是鐵血嘯天堡的人。如果真是逍遙山莊和鐵血嘯天堡的人,我們用添油戰術隻能是損兵折將,自取滅亡。隻有大軍齊進,以優勢兵力踏平陳縣!今日叁戰,我方已損失兩萬多精銳士卒,更損失了古長空將軍、元罪、元惡兩位將軍,本公子再也不能忍受任何形式的損失了!所以,兩位將軍,恕本公子不能應兩位將軍之請!”

元極紅着眼睛說道:“公子,末將願以私人身份出戰!”

公子蘇微怒道:“元極將軍,我們現在是在打仗,是在作爭奪天下的決戰,不是江湖上打打殺殺的私人恩怨!萬事要以大局為重,將軍如此沉不住氣,將來怎能承擔要任?”

元極嗡聲嗡氣地道:“末將本來就沒打算承擔什麼要任!不能為哥哥報仇,本將活着跟死了也沒什麼區別!”

元大點頭稱是:“公子,末將願與四弟以私人身份,僅率本部一千士卒出戰!”

公子蘇陰聲道:“妳們兩個敢違抗軍令?”

元大道:“將軍若不依末將兄弟之請,末將與四弟便自領麾下軍士出戰!”

說罷,與元罪站起身來,向着公子蘇一拱手,便大步向帳外行去。

公子蘇深吸一口氣,陰森森地道:“然則,兩位已犯下違抗軍令的死罪!”

隨手一掌拍出,掌上生出一片黑霧,將元大、元極籠罩在內,二人駭然回頭,道:“滅……神……”

最後一字尚未說出,二人已經氣絕而亡。

元大、元極的屍身上泛着一種古怪的青黑色,兩人最後的錶情滿是驚駭之色。

公子蘇的手掌並沒有碰到他們,憑二人的功力,一般隔空掌勁根本無法殺死他們。可是現在他們卻死了,死得徹底,死得乾淨,死得利落!

公子蘇心中一陣惋惜。

元傢兄弟都是不可多得的高手,但是軍令不可違,若是有人公然違抗軍令而不斬的話,那他這個領軍主將也就當不下去了。

更何況,華蓉曾私下讓他尋機殺了罪大惡極和古長空。公子蘇雖不情願,可是現在卻也不得不殺了。

公子蘇看着二人的屍體,淡淡地道:“來人,把他們擡下去,好好安葬。二位將軍雖然違抗軍令,犯了死罪,但是他們畢竟是為兄長復仇心切,其行雖可誅,其情卻可憫。算他們一個戰場殉身吧!”

當四名衛兵將元大、元極的屍體擡下去之後,公子蘇即髮令道:“傳我令,全軍動員,排除道路淤泥,儘快打通道路!諸位將軍,我們攜帶的軍糧已然不多,若不能儘快打下陳縣,將士們就要挨餓了!所以,我們已無法回頭,隻能儘快進軍!”

帳內眾將哄然應諾,紛紛出帳,去動員下轄將士了。

那四名擡着元大與元極屍體的衛兵剛一出營,便被一名黑甲士兵攔住。“代門主有令,將兩位魔使的屍體擡到代門主處,由代門主處理。”

那四名衛兵頓時一臉愕然,其中一人道:“代門主怎會知道兩位魔使死了?”

那黑甲士兵笑道:“代門主自然知道。元罪、元惡兩位魔使戰死,元大、元極兩位魔使兄弟情深,自然會想領兵復仇。但是公子蘇以大局為重,肯定不會允諾。照兩位魔使的脾氣,必會抗命不從。軍中軍令如山,若不殺兩位魔使,公子蘇何以正軍令?”

那四名衛兵中一人道:“這些話誰教妳說的?”

那黑甲士兵笑道:“自然是代門主告訴我的。我哪裹知道這麼多呢?好了,別廢話了,代門主正在帳中等着呢!”

當下那黑甲士兵領着那四名擡屍體的屍兵,繞過公子蘇的中軍大帳,一路向後行去,到了後軍之中一座寬敞精致的營帳前。

那營帳與週圍的營帳隔得甚遠,四週有近千名刀甲鮮明的衛兵守護,自然全都是魔門弟子。

其中竟還有兩百名身穿秀氣盔甲的女兵,個個長得如花似玉,體態神情之中有着說不出的妖娆。

那黑甲士兵與那四名衛兵將元大、元極的屍體擡到帳前,那黑甲士兵朝着帳蓬裹麵恭聲道:“禀代門主,兩位魔使的屍骨已擡來了。”

裹麵傳出華蓉的聲音:“把屍體放在帳前,妳們先退下吧。”

待那四名衛兵將元大、元極的屍體放下後,那黑甲衛兵即帶着四人退下。

過了片刻,帳中出來兩名女兵,很輕鬆地拖着兩具屍體進了帳中。

華蓉身着紅色盛裝,坐在一張長桌之後,待那兩名女兵將二人的屍體拖進來之後,揮退帳中侍立的幾個女兵,緩步行到二人屍身前,觀察了一陣,輕笑自語:“公子蘇果然好手段,雖然殺了妳們,可卻沒損壞妳們身體半分。西門無敵的屍體破損太多,雖然煉制藥人已近成功,可是威力卻大打折扣。妳們二人功力猶在,身體又完整,正是煉制藥人的理想材料!”

說罷,掏出兩粒小小的藥丸,塞進了二屍口中,又給二屍各灌了一口溫水,行功化藥,令藥力直達肺腑。片刻之後,兩屍上漸漸冒起一股泛着金屬光澤的灰黑色光澤,兩屍的皮膚漸漸變得猶如金屬一般。

華蓉看着兩具屍體,微微一笑,自語道:“煉屍比煉人要容易多了,煉人要二十年,煉屍卻隻要四十九天。嬴傢的真龍寶鑒還真是好東西啊!呵呵,幸好嬴傢的人不會魔法,不懂驅使屍體的功夫,否則的話,嬴傢的藥人,豈不是可有幾千幾萬之多?那還有誰能撼動嬴傢的統治呢?”

“智者順時而謀,愚者逆理而動,看來……公子蘇還真能算得上智者啊!”

叁少坐在城頭上,看着前方正乾得熱火朝天的北疆軍。

他的麵前擺着幾碟子菜,現在正是晚飯時間。

喬偉端着碗飯,邊大口大口地扒飯邊含糊不清地道:“公子蘇算什麼智者?連輸叁仗,損兵折將,現在道路被堵,居然不撤軍繞道,反而派兵開路,浪費時間和士卒體力。要是我,早就撤軍了!”

“非也。”

叁少搖了搖頭,用筷子指點着北疆軍的方向,說道:“撤軍繞道雖然看起來是正確的選擇,實則不然。他若撤軍,則需繞道至少兩百多裹。兵貴神速,縱然開路會浪費時間和將士體力,但繞道的話,豈不是一樣?

“而且繞道需全軍動員,每一個士卒都要全力奔馳,每個人都沒辦法節省體力。而開路,則可輪流行動,一部分將士開路,另一部分將士休息,能最大程度地節省體力,還可節省不少馬力。

“更何況,他若繞道,便不能消滅我們這一軍。我們能令他連敗叁陣,他自然知道我們是一路相當難纏的敵人,若不將我們消滅,將來必有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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