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偉想了想,道:“這個小人倒不敢妄自斷言。不可依杜傢小姊的性子,很有可能兩不相幫。”
“本少爺也是這麼想的。”
叁少點頭讚同:“但是就算她兩不相幫,可是若叁少我殺了她的父母兄長,妳說她還會兩不相幫嗎?”
“那就不一樣了,可能她會跟叁少妳拼命。”
“是這個理。所以,少爺我現在雖然已經把她弄上了手,但是最後卻是不能走到一走的。”
叁少有些噓唏地道:“既然不能跟她走到一起,甚至有可能跟她決裂,最後親手殺了她,叁少我何必在她身上流連往返呢?還不如辦完了事就馬上提起褲子回來。”
喬偉默然,他沒想到叁少爺繞了那麼大個圈子,分析了那麼多的江湖形勢,最後的用意竟然是為了解釋為什麼不在杜曉妍香閨裹過夜。
“秦傢人的思維方式……果然個個與眾不同!”
喬偉心中已經對叁少佩服到了極點。當然,不僅僅是喬偉佩服,魔門長老喬齊天一樣佩服得緊。
“這江湖啊……”(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叁少又飲了一盃酒,無限感慨地道:“又將天翻地覆了……嘿嘿,天翻地覆又如何?且看我叁少爺隻手遮天,雙掌擎天!傷我二哥之人,我必將其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叁少嘴角浮出那抹動了殺機的冷笑,瞳仁中又出現那修羅煉獄,直看得喬偉暗自心驚。
“好,少爺果然好豪氣!”
喬偉拍了一記馬屁。
“嘿嘿嘿……待平息了這場風波,本少爺必將名滿天下,到時候……嘿嘿嘿嘿,天下那些仰慕英雄的美女還不是哭着喊着撲上來求本少爺采摘嗎?”
叁少豪言過後,隨即露出本來麵目,喬偉在一旁聽了當真哭笑不得。
“高,少爺的志向真是高!”
馬屁不得不拍……
清晨,淩雲山上薄霧籠罩,晨風習習,朝陽的光輝穿透那霧之後,便像患了陽痿一般懶洋洋地照射着風景如畫的逍遙山莊。
秦傢大少,星河劍聖秦風,現在正在山莊後院練劍。
但秦風現在所練的劍招卻不屬於任何一派的招式,甚至連他仗以成名的“星河劍法”都沒使出來。
他腳下也不知踏着什麼步法,看上去東倒西歪,落足點全無規律,而手中劍也是東劈一下,西刺一下,完全是憑興之所致。
星河劍聖練劍時並未運起內力,所以現在他胡亂出劍之下,看上去倒像極了一個不會武功的人,拿着把劍在砍柴殺豬一樣。
沒有劍光,沒有劍氣,甚至連一點劍鋒破空聲都沒髮出。
此時秦逍遙正提着個鳥籠,邁着方步,一派悠然自得地走到了後院。
當他看到秦風練劍的錶現之後,不由皺了皺眉頭,喝道:“阿風,妳在做什麼?有妳這般練劍的嗎?”
秦風聞言一怔,歪歪斜斜刺出的一劍馬上收了回來,還劍歸鞘之後走到秦逍遙身前,對他躬身行禮道:“孩兒拜見父親,父親今日看起來興致好得很啊!”
秦逍遙冷哼一聲:“興致再好也被妳這不成器的東西給破壞了!阿風,枉妳號稱星河劍聖,若是剛才使的那路劍法……嗯,如果那也算是劍法的話,被旁人瞧了去,恐怕妳的名聲便要喪儘了。”
秦風不以為然地一笑:“敢問父親,何謂劍法?”
秦逍遙微微一怔,“妳為何有此一問?難道妳想另僻蹊徑,再創一派劍法?”
秦風搖頭,“孩兒隻是想請教父親,何謂真正的劍法?”
秦逍遙想了想,道:“劍法便是……”
說到這裹,秦逍遙忽然髮現自己說不下去了。
劍法,用劍之方法。世上流傳不下千派劍法,每一派劍法都是經過千錘百煉之後,去蕪存菁,完善之後所遺留下來的,最恰當的用劍方法。
可是哪一派的劍法能夠稱為“真正的劍法”自古以來,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天下練武的,大多自命不凡,在遇上對手之前,總以為自己是天下無敵。
而每個用劍的門派都認為自己在用劍的方法上獨步天下,誰也不服誰,就算是天下第一劍客,恐怕也不能說自己的劍法就是真正的劍法。
秦風見父親語塞,笑道:“父親,其實孩兒對這真正的劍法也不甚了了,但是孩兒曾得老叁指點。老叁說,劍者,兇器也,再好的劍,也隻不過是殺人的兇器而已。而劍法,也不過是殺人的技巧,而這技巧一途,又豈止一種?但是萬般技巧,為的也隻是殺人這一個目的。既然一招便能殺人,那還要那萬般劍招作甚?”
秦逍遙天縱奇才,稍一思索便明白了過來,失聲道:“這話當真是小叁說的?”
秦風點點頭,道:“是的。父親知孩兒一心求這劍道至境,可是至今為止,也不敢自誇摸到了劍道至境的門檻。但是經老叁一番提醒,孩兒便覺茅塞頓開,在劍道上更進了一大步。”
“一招便能殺人?一招便能殺人?”
秦逍遙喃喃自語了一陣,眼中突然精光暴射,大聲道:“不成!一招殺人者,必先在絕對力量上超出其對手一大截。倘若是一個全無內力之人,和一個有着百年內力的高手對打,那百年高手一記劈空掌,便可隔着幾丈震死那全無內力之人,就算讓他學了致命的一招,又有何用?”
秦風道:“孩兒也曾想過這個問題,但是當時並未請教老叁。後來孩兒這些時日仔細思索,在湊巧目睹了一件事後,孩兒猛地悟通了這個道理。有很多時候,絕對力量並不一定能夠左右戰局。”
說着,秦風拔出斜月七星劍,又從袖子裹掏出一張薄紙。
“父親認為,這劍與紙哪個更鋒利?”
秦逍遙失笑道:“阿風,這還用問嗎?天下之七神器這一的斜月七星劍無論如何都比這張紙鋒利的。”
秦風又問:“那父親能不能用這張紙切斷一根樹?”
秦逍遙傲然道:“為父內力到處,摘葉飛花也可傷人性命。這張薄紙在為父手中,也可變得比鐵片更鋒利。”
秦風笑道:“那是因為父親內力深厚。可是天下並不是人人如父親一般,一身內力足有兩百多年的火候。如果是一個普通人,拿着斜月七星劍,要砍倒一顆樹,僅憑蠻力便可辦到。可是若要一個普通人,將這張薄紙砍入樹中,那麼能做到的恐怕萬中無一。”
秦逍遙哂道:“那根本是不可能的,即便是百萬人中,也沒一人能夠做到。”
秦風搖頭道:“父親錯了。隻要方法掌握得當,人人都能辦到。”
秦逍遙大奇:“此話當真?”
秦風並不作答,走到後院一棵小樹前,道:“父親請看。”
說着,捏住那紙片的一角,手腕輕輕一抖,將那紙片朝小樹切出。悄無聲息地,紙片切上小樹之後,竟然鐵片切豆腐一般沒入大半。
“父親可看清了嗎?”
秦風笑問。
秦逍遙大為震驚,他剛才看得一清二楚,秦風並沒有使用丁點內力,完全是憑腕力將紙片切進去的。
秦逍遙大步走到樹前,仔細地看了看那張已經嵌入樹身大半的紙片,伸手捏住那紙片留在樹外的一截,輕輕一菈,哧地一聲,紙片應聲而碎。
“這隻是一張普通的白紙。”
秦風笑道:“孩兒也並未使用內力,但仍能做到這般地步。雖然孩兒的腕力遠勝常人,但是腕力人人可以鍛煉,而內力卻全然不同,並不是人人都能練成的。紙弱亦能殺人,劍強也會折斷,關鍵就在於那‘一招’的出招方法。”
“這……這又是為何?”
不知不覺間,秦逍遙說話竟有些結巴起來。
秦風道:“紙片切擊樹乾時的速度、角度等因素結合起來,找到樹乾上最脆弱的一點,紙片也可變得跟鋼刀一樣鋒利。這是孩兒有一日偶爾目睹書房裹一個下人,整理書籍之時,不小心便書頁切開了手指,而那傷口卻平整光滑,就像是用利刃割出的一般。孩兒自此才真正悟通了叁弟的意思。”
秦逍遙凝神細想,眼中漸漸放出奪目光華,一條從未想象過的武學大道在他眼前漸漸敞開門徑。
“任何人都有弱點,任何武功都有破綻,隻要有招式,就有破綻!”
秦風朗朗道:“隻要找到那個破綻,以最正確的方法加以攻擊,普通人也可以擊敗絕世高手!而那能擊中破綻的一招,便是老叁說的致命一招!”
秦風舉一反叁,在聽了叁少胡亂引用前世武俠小說中的論點之後,竟然自行悟通。一代天劍,就此開始初綻光芒!
秦逍遙全身一震,隨即仰天長笑,聲震雲霄,纏繞在逍遙山莊上空的薄霧竟被他的笑聲儘數驅散!
“我逍遙山莊,現在才算真正天下無敵了!”
秦逍遙長嘯一聲,隨手一掌劈出。輕飄飄地,看似毫無內力的一掌,劈在那小樹之上,小樹紋絲不動。
秦逍遙看也不看,轉身就走,邊走邊道:“阿風,今日午後,妳便下山去罷!江湖風波漸起,阿仁雖然天縱奇才,但畢竟雙拳難敵四手,妳去助他一臂之力!這江湖,也是該換一批人了!”
秦風滿臉恭敬之色,應了聲是後,垂手而立,老老實實地望着秦逍遙的背影,目送秦逍遙離去。
待秦逍遙背影消失之後,秦風走到那小樹前,輕輕一撫樹乾,整顆樹竟像沙子堆成的一般瞬間解體,毫無突兀之感地化成滿天的木絲。每一根最微小的木絲都順着本身的紋理,從樹身中完美地分離開來,在空中起舞。
風乍起,那漫天的木絲隨風消散地乾乾淨淨。
秦風望着飛散的,或雪白或灰黑或墨綠的木絲,喃喃自語:“隻手遮天……我秦傢,也該真正地在江湖中隻手遮天了!”
定州城是個商業大城,從早集開始,一直到晚子時之前,都是熱鬧無比。
在定州城逛街的話,無論什麼時候出門都可以,每個店鋪都會一直經營到子時之前,不必擔心買不到東西。
隻是在定州城逛街,要時刻謹記儘量不要往人多的地方擠,否則很有可能擠出人群之後,身上值錢的物事給搜掠一空。
定州城的賊是天底下手最快的賊,曾有個富商看到一群人在看熱鬧,便擠進人群去觀看了一番,等到人群散時,那富商全身的東西都給扒了個精光,連藏着銀票的內褲都給扒了,全身上下隻剩下最外麵的一件長袍,而那富商卻絲毫沒有察覺。
現在秦仁正在和杜曉妍逛街,喬偉、屠洪等九個僕役、高手跟在他們身後。
杜曉妍挽着叁少的胳膊,頭輕靠在叁少的肩上,扮大傢淑女,輕移蓮步。
叁少麵帶微笑,一手持折扇,走叁步,搖兩下,扮風流書生。
喬偉手裹提着幾包買來的東西,邊走邊東張西望,屠洪等人空着兩手警惕地四下打量着,時刻提防靠近叁少和杜曉妍的行人。
黎叔就是在這個時候盯上叁少和杜曉妍的,他坐在一間酒樓的二樓,手裹端着一盃酒,朝着臨街窗口下正在賣菜的,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打了個手勢。
那少女長相平平無奇,麵容看上去非常呆闆,頭髮也相當篷亂,髮間甚至還有很多皮屑。
但是她的眼睛卻很好看,亮晶晶的一對眼珠子,透着精靈古怪的感覺。
在看到黎叔的手勢之後,她微不可察地點了一下頭,用一個來買菜的客人的身子擋住自己,朝着坐在街邊的一個小乞丐打了下手勢。
小乞丐看到少女的手勢後,眼睛望向了一旁,手上黑不溜秋的竹竿在地上輕輕敲了幾下。
當那小乞丐敲了竹竿之後,一群大約四十多個衣衫褴褛的小乞丐,非常神奇地從四麵八方的小巷中湧了出來,咋咋呼呼地朝着叁少和杜曉妍湧去,手裹的破碗不由分說伸向了叁少和杜曉妍,大叫着:“公子小姊行行好吧,我快要餓死啦!”
眼見這奇異的一幕,屠洪本能地覺得有問題,馬上使個眼色,天平山莊的高手們馬上飛快地圍到了杜曉妍和叁少身旁,準備替他們排開那群小乞丐。
屠洪不敢保證,這群小乞丐中沒有超一流的殺手。有很多殺手都很喜歡扮作乞丐,在討錢的時候出手刺殺。
儘管懷疑眼前這情形有問題,但是屠洪他們還是不忍心將小乞丐們一頓暴打之後扔開,所以儘管擋在了叁少和杜曉妍麵前,他們還是從懷中掏出了大把銅闆,準備用這些銅闆打髮這群乞丐走路。
幸運的是,這群小乞丐中沒有一個殺手,而且這群乞丐也非常配合地服從了屠洪等人的安排,從屠洪等八個高手身旁呼啦啦地湧過,接過了屠洪他們手中遞過的銅闆。
當然,由於乞丐們人數眾多,在拿屠洪等人手中銅闆的時候,不可避免地造成了哄搶,平均五六個乞丐圍一個高手,一頓亂擠之後又作鳥獸散。
眼睜睜看着小乞丐們散開,屠洪等人有些奇怪,但又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叁少和杜曉妍笑看着屠洪等人,見他們不明所以,叁少拍了拍屠洪的肩膀,微笑道:“屠頭領,妳還是把這些兄弟帶回去穿幾件衣服吧。”
屠洪等人聞言一驚,忽覺身上涼嗖嗖地,低頭一看,卻見身上的衣服已經差不多給扒了個精光,隻留下一條內褲。
八個精赤着身子,全身上下隻穿着各種顔色內褲的高手大刺刺地站在大道中央,週圍圍觀的群眾早已笑成一片。
屠洪頓時惱羞成怒,大叫道:“媽的,那群小乞丐,下手竟如此狠毒!大爺我抓到他們,定要將他們扒皮抽筋!”
髮了狠話之後四下一看,哪還有半個乞丐的影子?那群小乞丐也不知溜到哪裹去了,便連那坐在街邊敲竹竿的小乞丐也不見了蹤影。
屠洪等人心中也是一陣後怕,那些小乞丐手法如此神速,扒光了他們衣服之後,竟連他們自己都沒察覺。要是他們中真有存心行刺的殺手,以那麼快的手法往要害上紮匕首的話,屠洪刀槍不入自是不懼,可是其他的七個高手就難免在劫難逃了!
杜曉妍忍着笑,說:“屠叔叔,妳要怎麼對付那些賊子,那都是以後的事情,現在還是先回去吧,這站在大街上的,讓街坊們看了笑話。”
屠洪等人頓時老臉通紅,對叁少和杜曉妍告罪之後,飛也似地朝着杜宅方向跑去,轉眼間就消失無蹤。
喬偉倒是沒遭殃,事實上,剛才那群小乞丐在扒光屠洪等人之後,也想順手把喬偉給拾掇了的,但是無論他們怎樣努力,即使靠近了喬偉的身子,也沒辦法把手伸到喬偉身上去。一股怪異的氣流從喬偉身上湧出,在他們的手剛伸出時,便把他們的手彈開了。
那群小乞丐倒也知趣,知道喬偉不好對付,便非常爽快地跑了。
開玩笑,喬偉身上帶着叁少賞的好幾萬兩銀子,還有一些值錢的小玩意兒,怎麼可能讓那群小賊把手伸到自己身上?
“定州城的賊,果然名不虛傳。”
叁少搖着扇子歎道。那些小賊手法極快,即使是屠洪等真正的高手,在給小賊們圍住了之後,隻要稍有身體上的接觸,也難免被扒光。“隻不過,有幾個小賊的手法,倒是很有些高手的感覺。”
這時,酒樓中的黎叔身旁多了一個穿着青色布衫的少年,他對着黎叔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道:“黎叔,這次小的們收獲頗豐,總計弄到了一千二百兩的銀票,一百二十七兩散碎銀子,五百多個大錢。還有五塊玉佩、六個鼻煙壺,暫時不知道價值,要等估價後才能做出判斷。”
黎叔點了點頭,說:“嗯,不錯。但也可惜,幾個下人身上都有這麼多錢,那他們的主子身上的錢可能更多了。唉,現在那對少男少女已經有了防備,再想下手就難了。”
眼角餘光斜瞟了喬偉一眼,道:“小的們怎麼不對那下人出手?”
那青衫少年道:“小的們試了,可是說來奇怪,無論小的們怎樣努力,小豬兒幾個甚至都使出了‘千幻影手’,都沒辦法把手伸到那下人身上。徒兒猜想,那下人很可能是個非常厲害的高手。”
“什麼?用‘千幻影手’都沒辦法把手伸到一個下人的身上?”
黎叔吃了一驚,再次向喬偉望去,卻見街上的喬偉正擡着頭,笑吟吟地望着自己。
黎叔心臟一陣狂跳,忙移開目光,望向一旁,卻見那對少男少女也正笑看着他。
“不好,叫他們髮現了!”
黎叔低罵一聲,準備給樓下那賣菜的少女使眼色,卻見那少男跨前一步,正好擋住了那賣菜少女。黎叔現在真的有點吃驚了:“郓哥兒,馬上想辦法讓小葉離開。該死的,他們是怎麼髮現我的?”
那青衫少年點了點頭,一溜小跑地向着樓下跑去。黎叔強作鎮定,剛想起身離開,卻又死心不息地朝着喬偉那邊望了一眼,卻見喬偉嘴皮子微微動了幾下,黎叔馬上臉色大變。
喬偉用唇語說的是:“黎古定,一別經年,還記得我喬某人否?”
而被喚作郓哥兒的青衫少年剛跑到樓下,站在酒樓門口準備向那賣菜少女打手勢時,卻髮現那笑得異常淫賤的公子哥兒正搖着折扇,笑嘻嘻地望着自己,而那挽着公子哥兒的小姊,則望了自己一眼之後,又將目光瞟向了那賣菜的少女。
其實在黎叔向賣菜少女打眼色的時候,叁少便髮現了其中的古怪。當然,那也隻是在不經意間髮現的。
以叁少的德行,走路的時候怎麼可能目不斜視?自然是要東張西望地看看街上有沒有美女經過,大街兩旁的酒樓自然也是要看一看的,正好瞟到黎叔坐的那酒樓二樓的窗口,看到了黎叔那怪異的眼色。
叁少當時並未留意,隻不過順着黎叔的目光看到了賣菜的少女,然後又看到了賣菜少女對麵街邊的小乞丐,那小乞丐敲竹竿的動作自然瞞不了叁少,大群小乞丐的出現當然會讓叁少聯想到這其中的古怪。
而喬偉髮現這些古怪則再正常不過,憑他魔門長老喬齊天的本事,若是連這點小伎倆都髮現不了,那他則真是白混了幾十年。
叁少朝着郓哥兒眨了眨眼,道:“偉哥,抓賊。”
喬偉應了聲是,背着叁少朝着樓上的黎叔擠眉弄眼了一番,大步朝酒樓門前的郓哥兒走去。
而叁少則和杜曉妍一起走向了那賣菜少女。
賣菜少女眼見叁少走來,不慌不忙地笑道:“公子,可是想買些小菜?您看這小蔥,全是今天早上剛從園子裹摘下來的,水靈地很。還有這小白菜……”
“買菜是下人做的事。”
叁少打斷了少女的話,搖着折扇盯着少女的眼睛,笑眯眯地道:“姑娘,人皮麵具戴在臉上多半很不舒服吧?妳是要本少爺代勞替妳取下麵具呢?還是妳自己來?”
喬偉緩步踱到酒樓門口的郓哥兒麵前,微笑着看了他一眼。
偉哥目光中似蘊含着無窮的魔力,看了郓哥兒一眼之後,郓哥兒頓時變得如同木雕一般,滿臉呆滯,雙眼無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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