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1月30日星期日臨海大酒店陳長琳和譚春梅坐在一張大圓桌旁,中間隔着一張椅子,那是方振玉的位置。今晚,方振玉要和東方印業集團的主要領導成員在這裡吃一餐團圓飯,順便總結一年來的工作,兩人出外辦事,眼看就要到時間了,便提前上來了。“這一年過得真快啊!”陳長琳無限感慨地說。
“是啊!”譚春梅深有同感,她說道:“可這一年也是過得最充實的,雖然是辛苦了一點,但卻少了以前的彷徨和無助。我真的沒有想到,我們東方印刷廠居然會起死回生,還辦成了今天的規模。”陳長琳看着譚春梅那顯得容光煥發的樣子,心中也是感觸良多,他說道:“你說得不錯,人不怕辛苦,就怕空虛,以前我在市廠也有那樣的彷徨,但方總來了之後,一切都變了樣,連人都感覺年輕了許多。”
回顧這大半年來的工作,譚春梅感到工作近十年來,最有意義的就是這段時間了,她說道:“我真的無法想象,如果沒有方總,我們會變成什麼樣子,想有今天這樣的收獲,那是癡心妄想。”陳長琳忽然說道:“要說收獲,隻怕是你最多了,經濟上的且不說,精神上的收獲更大,我看你象是年輕了十歲。不過,你可要注意一點。”
“怎麼啦?”譚春梅的臉不由紅了起來。陳長琳認真地說:“我雖然年紀大了一點,但我的眼睛還沒有花,你和方總之間的感情,我還可以看得出來。本來,那都是個人的私事,我不應該多嘴,但我怕會影響到方總的前程,不得不跟你說。老實說,方總是個不可多得的男人,但他畢竟有了老婆,我看你還是收起你的愛心吧。”
“我……”譚春梅不知該說什麼是好,她聽得出,陳長琳對自己和方振玉的事已有所覺察,但卻不知他知道多少。陳長琳繼續說道:“你我都是黨員,而且大小也算是乾部,應該知道生活作風可以令一個人落入萬劫不復的地歩。當然了,方總就算有什麼事,他還有我們印業集團,但港口的開發就少了他了。從近半年來的情形來看,我真不知少了方總的港口開發會變成什麼樣子。”
譚春梅何曾不知,但要她放棄方振玉,已經是不可能的事,在她來說,自己的一切,都是為了方振玉,因此她試探地說道:“長琳,感情的事,真的很難說,幸好也隻是你發現,要是別人也看出了,那就麻煩了。”
“其實我也沒發現什麼,隻是猜想而已,卻不幸猜中了。這方麵,你得多向張蓓和芳華學習,她們何曾對方總沒有情意?但也隻是停留在口頭上。”陳長琳說。
譚春梅這才放心下來,說道:“我會的。”心中卻暗笑,那兩個女人早已紅杏出牆了,我正是向她們學習的。但她也暗自警惕了一下自己,為什麼張蓓和芳華給陳長琳這樣的印象,而自己卻讓陳長琳看出了一些破綻呢?她哪裡知道,張蓓和芳華都是有男人的人,她們自然可以裝得沒事一樣,她譚春梅就不同了,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給了方振玉,女人有了男人之後是會變的。陳長琳當然也不知道譚春梅想那麼多,其實他也沒有真正看出些什麼來,隻是感覺譚春梅對方振玉過於好,怕引起其他人的懷疑而已,見她這麼說,便說道:“你能這樣想,我就放心了。我可不希望我們的事業因此而失敗呢!”
正說着,張蓓、李芳華她們來了,不久,劉廷威等人也到了,他們的話題當然是轉到了集團的生產上來。大傢都知道這次聚會的主題,因此,都是說着這段時間來工廠的各方麵工作,隻是胡軍到了之後,大傢又說起笑話來了。叁傢工廠的人自從跟了方振玉之後,大傢的感情都很好,因此說起來也不避什麼嫌,自然是滿屋的笑聲。方振玉是五點半鐘準時到達的,和他一起的,還有東方二廠的韋淑萍。他一進門,便問道:“你們今天是怎麼啦?這麼好笑?”
胡軍說道:“他們說,叫芳華和少梅比賽,看看誰的按摩手藝更好。”方振玉當然知道他又想將李芳華和孫少梅作為取笑的對象,他怎麼會讓他得逞?便說道:“好啊,就你胡廠長當裁判,讓她們兩個替你按摩,不過,按摩可要付費的啊!我看這樣吧,也不用收那麼多,就夠今晚我們的餐費就行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李芳華和孫少梅自然知道方振玉是怕她們受窘,心中感激,李芳華不動聲色地說:“我們胡廠長要按的話,我們收五折好了,就今晚餐費的一半吧,餘下的我們出,少梅,你說好嗎?”孫少梅和李芳華心意相通,當然也明白她的用意,便笑道:“好啊。”然後又對胡軍說:“胡廠長,你放心,價錢雖然低了,不過服務質量絕對不會降低。”
胡軍哪曾想到自己沒取笑到李孫二人,反而李孫二人在方振玉的支持下取得了主動,隻好投降了,苦笑道:“雖然說這段時間收入不少,可我還是埋不起這單,算我怕了你們了。”眾人大笑起來。顔如玉是第一次參加集團領導層的會議,見他們都那麼隨和,而且大傢之間都那麼融洽,心中暗想,難怪東方印業集團能夠在短短的時間內取得這麼好的成績。她對老闆方振玉更加佩服了,在到東方之前,她便聽人傢說過方振玉如何如何,到了集團之後,由於方振玉主要是在港口,她和方振玉接觸不多,但便是這幾次接觸,她已經感覺出方振玉的親和力,覺得他比傳說中的還要出色,不由得慶幸自己選擇對了方向。
方振玉見大傢笑停,便向張蓓問道:“蓓姐,菜你點好了吧?”
“點好了。”
“那好,我們先說說今年的工作。”於是,方振玉便把東方印業集團大半年來的工作說了出來。主要的成績有幾個方麵,大的有成立了東方印業集團,建成了工人新村,初歩壟斷了臨海市的印刷業市場,小的方麵,叁間廠的業務都很正常,而且是滿負荷運轉,工廠的印刷技術和印刷水平有了很大的提高,可以印制比較精美的商標廣告了;工人的生活改善了不少,工人的積極性空前的高漲,絕大多數的工人乾部都能主動地維護工廠的利益了。方振玉說道:“別看這是小事,正是這些小事,才使得我們的企業得到更好的發展。如果沒有廣大工人的支持,是不可能完成今年的生產任務的,所以,我想應該對我們的工人有所獎勵。當然了,怎麼個獎法,大傢可以提出來商量。”這些工作,都是大傢做過的,因此也沒有人提出什麼意見,隻是說到獎勵,大傢便議論開了,有些說發錢,有些說發實物,不一而足。譚春梅清了清嗓子說道:“這是對工人額外的獎勵,我想,我們應該有一些新意,你們看這樣好不好,由集團出大部分的經費,再從工人工資中按比例收取一點,我們搞一個旅遊基金,讓我們每一個工人都能出外麵旅遊一下,看看天下是怎麼樣的。當然了,如果不去的話,這錢就沒有了。”
“我同意。”顔如玉馬上說道。在座的她最年輕了,而且也沒有什麼傢庭負擔,當然是想出外麵玩玩,見識一下外麵的世界。陳長琳卻說道:“方法倒是好的,就怕我們的工人舍不得。”這也難怪,旅遊是要花錢的,集團怎麼補,也隻能是旅差什麼的,不可能全部補齊,自己還要花上一些。
“我看沒問題。”平時在會上很少說話的莫漢忠說,“以前大傢不想去旅遊,主要是因為傢庭生活還沒有解決,現在工人的生活好了,房子也有了,就連我這樣的傢庭,也想出去走走呢?”大傢圍繞着這個問題討論了好一會兒,胡軍說道:“其實我們並不能代錶這麼多工人,不如我們先擬出初歩的方案,再交給職工們去決定好了。”
“胡軍說得不錯,我看這事就先這樣,春梅,會後你安排人起草方案。人傢也該上菜了,我先說說新的一年的一些打算,然後我們一邊喝,一邊討論。”方振玉說。眾人於是便停止了議論,方振玉把新的一年的打算說了出來。主要有叁個方麵:第一,進一歩加強技術改造和技術培訓,要使集團的印刷水平再上一個新臺階;第二,加大市場壟斷的力度,采取各種手段,爭取在一年的時間裡,把臨海的印刷企業都團結在自己的週圍;第叁,逐歩向市外擴展,開拓市外的高品質產品的市場。方振玉說完,服務員也上菜了,他先和大傢敬了酒,這才讓大傢一邊喝,一邊思考,整個酒宴的氣氛便熱鬧起來了。
陳長琳看着眼前這熱鬧場麵,深有感觸地說:“振玉啊,看來你剛到市廠時對我說的理想,很快就要實現了。”
“陳書記,方總那時有什麼理想?”坐在他旁邊的顔如玉好奇地問道。
“就是成立上市的印刷集團啊!”陳長琳說。“方總,你這麼早就定下自己的目標了,真有遠見!”顔如玉讚道。
方振玉淡淡一笑,說道:“其實每個人辦什麼事都要有自己的目標,這樣才有一個前進的方向,事業才會有成就,所以今天才要大傢在一起商量我們新的一年的工作嘛!”他雖然說得很平淡,但顔如玉卻聽得眼睛亮了起來,是啊,無論是單位還是個人,都應該有一個前進的目標,這樣,才能凝聚起所有的力量,朝着既定的目標前進,才能取得更大的勝利。今後自己確實要把人生的目標樹立起來才行。
這次的會開得相當短,方振玉說話也不多,更多的時間是在喝酒談天,但便是這短短的會議,再次把東方人的勁頭鼓了起來,因為他們看到了新的目標,新的希望,看到了他們的老闆對自己工作的肯定和支持,也看到了自己在集團中那不可替代的位置。他們都暗下決心,一定要在新的一年裡把工作做得更好!1994年2月5日星期六江心島方振玉和譚春梅走在省裡來的客人的身後,指揮着幾個工人把一些生活必需品擡到旅遊公司的船上。方振玉對着顯得有些興奮的譚春梅說道:“春梅,你看這樣行嗎?要不,你還是不去吧?”譚春梅臉紅了起來,卻是一點也不害怕,說道:“你都說他們不會亂說了,我有什麼好怕的?他們不都帶着女人嗎?”今晚,他們要在剛開業不久的江心島上過夜,方振玉讓譚春梅陪他,用意在於讓她和省裡新聞出版局的人認識,今後自己便可以省下很多的功夫了,但來到江邊,想到這樣對譚春梅可能不太好,便又想改主意了。譚春梅卻什麼都不怕,隻要是對方振玉有利的事,她都敢做,付出再大也不要緊。
見到譚春梅這樣,方振玉也不好說什麼了,便快歩跟上了蘇為朋等人。“方總啊,江心島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好玩嗎?”秦仲昆問道。
方振玉笑道:“其實,好不好玩是看人的心情的,比如說今天你們帶了這麼美的女朋友去,再不好玩的地方也應該變得好玩。再說了,我方振玉說過的事,有哪一樣不是真的?”
“這倒也是。”秦仲昆說。
“我倒是覺得你說的沒有一件是真的。”蘇為朋說道。方振玉愕然,問道:“蘇局長,我可沒有騙過你什麼啊?”蘇為朋原本是一個處長,剛剛升了副局長沒有多久,方振玉還擔心他是有意刁難呢?
蘇為朋看見旁邊沒有別人,便小聲說道:“那你告訴我,你哪一次陪我們去玩,你是真的玩的,你這小子是不是想看我們玩了,然後去告我們的狀?”聽他這麼一說,方振玉這才放下心來,說:“其實我並不是不想,隻是老實說,那種地方我真的提不起興趣。”
“那今天去的地方,應該提得起你的‘性趣’了吧?怎麼沒見你帶人去?”蘇為朋還是覺得很不滿意。這也難怪,玩女人這種事,誰都不想別人知道,知道的都是同好之人,方振玉不玩而他們玩,他們當然是有點擔心了。“誰說我沒帶人去的?”到了這個時候,方振玉不得不把譚春梅抛出來了。
蘇為朋等叁人都瞪大了眼睛,跟他們一起去的女人,除了他們自己帶來的叁個之外,剩下的就是譚春梅了,秦仲昆不由得說道:“你不是說,譚總是你的女人吧?”方振玉微笑不語,轉過了一邊去,隻看着江上翻滾的波浪出神。
這叁個人沒有得到方振玉的回答,自然是不肯放過他,蘇為朋追到他的身邊說:“如果今晚我不見你們在一房,今年你們就休想再得到出版局的書。”
“喂,蘇局長,你們在說什麼呢?”還沒等方振玉回答,譚春梅已經帶着蘇為朋他們的叁個女孩子過來了。
“沒什麼。”蘇為朋盯着譚春梅的嬌臉許久,才說道:“我是想看看,今晚方總是不是真的要我們封封包。”譚春梅一聽,便知道方振玉是向他們說了自己的事,臉紅了起來,說道:“你們是他的好朋友,遇上這種事,是否要封封包,就由你們決定了,隻不知道他有沒有給你們封過。”
邝美華是秦仲昆帶來的,叁個女孩子中,就是她來過臨海了,顯然她和秦仲昆經歷過這種事,所以沒有出聲。另外兩個一個叫蘇玲,是蘇為朋的秘書,對外說是妹妹,至於是什麼關係,也隻有他們自己知道,另一個叫林小穎,是齊朝偉的新寵。蘇玲不明白蘇為朋為什麼這樣說,便問道:“蘇副,什麼事要封封包的?”蘇為朋低頭在她耳邊說了起來,隻說得蘇玲也是麵紅耳赤,顯然,她雖然和蘇為朋在一起了,但還沒有想到這些男人玩玩還不過瘾,還要弄什麼婚禮儀式。她盯着譚春梅看了好一陣子,才說道:“他們確實是很登對,隻是……”
隻是什麼,她沒有說出來,但大傢都明白,方振玉看見船上還有其他人,不方便說得太多這方麵的事情,便說道:“蘇局長,什麼事我們到了地方再說,你們好好地欣賞一下我們金花江的美景吧。”蘇為朋當然明白方振玉的意思,便給了蘇玲一個眼色,和她一起到船頭去了。
方振玉看了譚春梅一眼,有些不安地說:“春梅,難為你了。”譚春梅臉上卻是神態自如,說道:“既然他們都一樣,我們也沒有什麼好怕的。再說,我也想讓他們知道,以後辦起事來,就更方便了。振玉,今天我真的很高興,如果他們今晚真的給我們封封包,我就更滿意了。”
“春梅!”方振玉好生感激,真想將她擁進懷裡,可惜這船上除了蘇為朋一班人外,尚有幾個船工,也隻好給了她深情的一瞥。從市區到江心島,將近用半個小時,雷小民等人已經在島上等着他們了。互相介紹一番之後,眾人在一個姑娘的引導下向山間走去。雷小民和章霞跟在方振玉的身邊,雷小民說道:“方大哥,你的通知晚了一點,有一間房,人傢要去了,我又不好叫人傢讓出來。”
“沒事。住帳篷比住房子更有風味。怎麼樣,生意還好嗎?”方振玉並不在意住什麼地方,而是關心地問起了江心島的經營情況來。雷小民興奮起來,說:“還不錯,每天都有一二十的人來遊玩,也有人住下來的。”但他很快又憂慮地說:“隻可惜道路難走,我們又沒有船,否則,生意應該會更好。希望到我們這裡的公路早一點修通,那我們下江村就很快富起來了。”
方振玉看着雷小民那種急切地樣子,笑道:“別急嘛,一歩一歩來,公路的事,市裡已經立項了,至於船嘛,我們坐來的那條不是嗎?”雷小民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過來了,雀躍起來,“方大哥,還是你有辦法,我怎麼就想不到呢?明天一早我就出去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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