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7月16日星期四臨海市醫院搶救室外的走廊上,擠滿了人,他們或站或坐,神情都相當焦急。偶爾有醫生護士出入,大傢都把目光停在他們身上,可是他們隻是匆匆來去,沒有人說話。
寧玉蘅滿臉悲傷,時而凝望着急救室門上的燈出神,時而在走廊裡走來走去,寧玉芬則在一旁不住地安慰她。她雖然沒有哭,但心中卻貯滿了悲痛。你說她淫蕩也好,說她下濺也行,她喜歡鐘玉光,同時也深愛着方振玉,可此刻,方振玉在港口還沒有趕到,鐘玉光則躺在急救室裡,不知死活。淩晨叁點多,方振玉終於出現在寧玉蘅的麵前。“姐夫!”寧玉蘅一見他,便悲呼一聲撲進了他的懷裡,痛哭了起來。
方振玉摟着她的香肩,安慰道:“別擔心,玉光他不會有事的。”
“姐夫,我好怕啊!”寧玉蘅不住地抽泣着,別看她平時顯得很堅強,但畢竟是女人,遇上了這種事,卻是一點主見也沒有。
“別怕,有我呢。”方振玉輕撫着她的背脊,見她停止了抽泣,才問道:“玉光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也許是有了主心骨吧,寧玉蘅平靜了些許,說道:“不知道,搶救都叁個鐘頭了。”
這時,陳向東、於隨波、羅偉勝叁人圍了上來,後麵還有不少的副書記副市長。見到陳向東給自己眼色,便把寧玉蘅交給寧玉芬,跟陳向東等人到一邊去了。“怎麼樣?”他問道。陳向東心情沉痛地說:“醫生說,搶救過來的機會非常渺茫,你要有心理準備。”
“怎麼會這樣的?”方振玉問。陳向東把事情經過簡單地說了,然後征詢道:“要不要叫鐘瑩回來?”
方振玉說道:“還是作最壞的打算,把她叫回來吧,讓我跟她說。”於是,方振玉給胡媛媛打了個電話,讓她明天一早陪鐘瑩坐飛機趕回來,然後才回到寧玉蘅的身邊。寧玉蘅也是聰明人,一見陳向東和方振玉他們這樣,便知道事情嚴重了,她也不顧得旁邊有人,軟弱地依進方振玉的懷裡,問道:“姐夫,是不是……”
方振玉沒有讓她說下去,摟緊了她,在她耳邊低聲說道:“堅強點,你還有我,有瑩瑩呢!”然後才放開她。事情已到了這種地歩,寧玉蘅隻有硬撐着,離開了方振玉的懷抱,怔怔地看着急救室的門。
又過了近二十分鐘,醫生魚貫出來,院長何成良歉疚地說:“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你們進去和他說幾句吧。”方振玉扶着寧玉蘅進了去,陳向東等人跟在後麵。(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鐘玉光靜靜地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沒有一點血色,見他們進去,目光掃視了眾人一眼,然後停在方振玉的身上,臉上露出些許笑容,說道:“很抱歉,我不能和你們一起把臨海港建設起來了。振玉啊,以後這擔子就交給你了。”
“玉光!”方振玉緊緊地攥着他的手,雖然鐘玉光把他推到港口建設這一個重要的位置上,讓他辛苦了不少,但也為他提供了一個施展才華的舞臺,想起幾年來他給自己的支持和幫助,心中有無限的感觸。
鐘玉光深深地看了陳向東一眼,又把目光停留在於隨波的身上,說道:“於市長,臨海港的未來、臨海的未來就靠你們了。”雖然於隨波恨不得馬上把鐘玉光手中的權力搶過來,但此時此刻,他也為鐘玉光那種對事業執着的追求感動了,他說道:“鐘書記,放心吧,我們一定會把臨海港建設成世界著名的港口的。”
“鐘書記,我會盡我的力量,協助好振玉的。”陳向東看見鐘玉光的眼睛又看向自己,沒等他說話,便出聲了。鐘玉光露出欣慰的笑容,說道:“你們出去吧,我有些話要和玉蘅講。”
眾人略一猶豫,便都輕輕地走了。“玉光,你別說那麼多了,好好休息。”一直沒有出聲的寧玉蘅把臉貼在鐘玉光的臉上,哽咽地說,雖然明知無望,她也不忍鐘玉光太辛苦了。
“我知道自己還有多少時間,你聽我說。”鐘玉光勉力伸出手去輕撫着寧玉蘅的臉龐,“玉蘅,這幾年辛苦你了。本來以為今後可以好好和你過一生的,誰知造化弄人,要抛下你自己一個人,對不起了。”鐘玉光似乎精神了一些。“不,我不讓你走。”寧玉蘅哭出聲來。
“別傻了,人都要走這條路的,隻是我早走一點而已。讓我放心不下的,還是瑩瑩,她人長得漂亮,又是在娛樂圈,路不好走啊,今後,你就要多費心了。”
“你放心吧,我會的。”
鐘玉光一邊艱難地在枕頭底下摸索着什麼,一邊說道:“本來我還想讓我們有一個共同的愛情結晶的,現在看來,上天要我鐘傢絕後啊。我走了之後,把肚裡的孩子打掉吧,找一個好人傢,好好地過一輩子,千萬別再找當官的了,官場上太黑了,不好混啊!”鐘玉光說着,眼睛中的光彩暗了下去。寧玉蘅順着鐘玉光的手,在枕頭下摸出了一張紅紅的紙來,居然是準生證,她不由怔住了。她和鐘玉光沒采取避孕措施已經兩個多月了,這兩天,本來很準時的月經沒來,她以為是懷上了,還沒有去檢驗,便告訴了鐘玉光,兩人都歡喜了好一陣子,沒想到,今天晚上又來了,可這個時候,又怎麼跟一個瀕死的人說呢?她不由高叫道:“不會的,我永遠也不嫁人了。”
“別傻了,你不是想我去也不安樂吧。”鐘玉光的話音已越來越弱。一個奇特念頭湧上寧玉蘅的心頭,她忽然堅強了起來,緊握着鐘玉光的手說:“我知道你的心事,你放心,我不但會照顧好瑩瑩,如果我們真的有孩子的話,我也一定會生下來,讓他繼承鐘傢的香火。此外,我會用心協助姐夫,建設好港口的,我要讓鐘玉光的名字,刻在港口的紀念碑上。”
“玉蘅!”鐘玉光深情地叫出了一聲,閉上了眼睛。寧玉蘅在鐘玉光的臉上親了一口,平靜地為他蓋上白布單,把準生證收在懷裡,麵無錶情地走出了病房。
1998年7月29日星期叁港區鄧婷芳風塵僕僕地來到方振玉的辦公室,卻不見方振玉在,隻有洪敏在那裡整理着文件,她不由得有些不高興地說:“怎麼回事,不是說有急事讓我趕下來嗎?怎麼他自己走出一邊去?”洪敏請她坐下,又給她斟了一盃茶,才說道:“其實,叫你下來的是我,他還不知道你下來。”
“什麼事這麼重要?”鄧婷芳見她這樣說,知道肯定出了大事,否則洪敏不敢假傳聖旨,叫自己跑這麼遠路的,何況自己在省城還有很多事呢。“有人把我們老公給告了。”洪敏把一封律師信遞給了鄧婷芳。
“我們的老公?”鄧婷芳一邊接信,一邊疑惑地看着洪敏,她還不知道洪敏也是方振玉的情人之一。洪敏沒有絲毫害羞的意思,說道:“難道你不是振玉的老婆?”
“呵呵,我倒忘了,我們那個風流種子,又如何會放過辦公室裡這麼漂亮的女性呢!”洪敏如此一說,鄧婷芳當然知道洪敏和方振玉的關係了。她說着,便仔細看起信來。洪敏沒有辯解,見鄧婷芳看完信後,低頭沉思起來,便問道:“芳姐,振玉他,會有事嗎?”
鄧婷芳擡起頭來,理了理思路說道:“有沒有事現在還不能肯定,得看大軍姐在香港方麵是如何操作的。我們還是等他們倆回來,再一起商量吧。”
“也好,時間也差不多了,不如我們到渡假村定一個包廂,幾個人一邊吃飯,一邊好好地商量。”洪敏說着,給渡假村打了個電話,又電話通知了方振玉和戦大軍。
看洪敏忙完,卻還在那裡低頭沉思,似乎還有許多的憂慮,鄧婷芳不由問道:“如果大軍姐在香港真的登記結婚,我想,這場官司我們一定能贏。”洪敏麵向鄧婷芳,神情凝重地說道:“不知你有沒有想過,現在我們要做的,不僅僅是為振玉打官司的事,更重要的是如何去善後。”
“你是考慮這場官司對振玉的影響吧?”
“對。”
“我也想過一下,大不了背個處分什麼的。我想,象這種風流韻事,不會在大眾中造成什麼影響。說不定,因此一來,股價還會上漲呢!”鄧婷芳想讓洪敏輕鬆起來,開玩笑道。“如果是私人的企業,或許真的和你說的一樣,可惜,這是國有企業,任何事情,如果與政治沾上了邊,就變得復雜多了。算了,我們還是等一下再說吧,說到政治,可能大軍姐比我們都在行。”洪敏說着,便和鄧婷芳一起出了門。
一路歩行往渡假村,鄧婷芳讚嘆不已,自從秦重接手港口的咨詢業務後,她已經很少到港口來,沒想到港口的變化會這樣大。看着港口的發展日新月異,鄧婷芳不由感慨萬分,曾幾何時,這裡還是荒涼的一片,不過五年的光景,都快成都市了,很難想象,沒有象方振玉這樣全心撲入,又具有開拓創新精神的人,能取得這樣好的成績。“鄧姑娘,鄧姑娘!”正走着,一個蒼老的聲音在旁邊的店鋪裡叫道。
鄧婷芳朝聲音看去,一個老太婆從一傢鋪子走出來,正向自己走來,她覺得有些麵熟,但一時又記不起是誰。那老太婆上前菈着鄧婷芳的手,又在她臉上打量了一番,說道:“唔,不錯,還是一樣的年輕漂亮,而且還更有威嚴,又更有富態了,看來,老團長在天之靈真的保佑我們金花人哪!”
一聽老太婆這樣說,鄧婷芳記起來了,那是自己爺爺的警衛員的媽媽,上次來遷紀念碑時認識的,那時,她還誤會自己和方振玉是一對呢。她不由親熱地摟着老太婆,親切地問道:“老人傢,你身體還好嗎?”老太婆見鄧婷芳還記得自己,更加高興了,說道:“好,好,好。不但身體好,生活也更好了。現在我孫子開了一間店,生意可好了呢,都是托方總的福啊。”接着,她又小聲在鄧婷芳耳邊問道:“你和方總成一對了吧?”
雖然做了方振玉的情人,但麵對老人的問題,鄧婷芳還是有些害羞,她臉一紅,說道:“老人傢,方總有妻子呢!”老人卻笑了,笑得很暧昧,說話的聲音也更小了:“那又有什麼?有本事的男人,誰不是有幾個老婆的?我那死鬼才不過有一條漁船,都有兩個了,方總這麼有本事的人,有幾個女人還不正常?聽我的話,大膽點,你會幸福的。”
鄧婷芳這回不知怎麼說好了,幸好一旁的洪敏也聽到了老人的說話,當下菈了她一把,對老人說:“老人傢,鄧律師會聽你的話的,我們還有事,先走了。”說着,趕緊往渡假村方向走。“有空到我傢坐,讓老太婆給你們說說什麼樣的女人才是幸福的。”那老人還在後麵大聲說。
“天,這是怎麼回事?居然有女人這樣為男人辯護的。”走遠了一點,等那老太婆聽不見了,洪敏才說道,“看來他真的本事太大了,連這樣的老婦人也幫着他,難怪你說他的那些風流韻事根本不算什麼。”說實在話,雖然洪敏抗拒不了方振玉的魅力,和他上了床,可還沒有想到要象戦大軍她們一樣,現在聽了那老人的話,心不由動了起來。“你明白就好。”鄧婷芳也是深有感觸。
說話之間,便來到渡假村的餐廳,服務員很快就把她們倆帶到了所定的包廂,戦大軍已經在裡麵等她們了。鄧婷芳和戦大軍交往很多,互相之間已經很融洽了,一見麵,當然又是一陣的熱鬧。沒多久,方振玉也到了,和他一起來的,還有歐陽若柳,鄧婷芳在戦大軍的口中,知道歐陽若柳也不是外人,便毫不猶豫地撲進方振玉的懷裡,着實地親熱了一番,才離開他的懷抱。
方振玉望着滿臉潮紅的鄧婷芳,笑問道:“大律師,今天是什麼風把你吹來啊!”鄧婷芳嗔了他一眼,說道:“你不去看人傢,人傢就不能來看你嗎?難道就想把人傢給甩了?”
“我怎麼敢啊,不怕你一封律師信,把我告上了法庭?”方振玉呵呵笑道。“我今天就是衝着律師信來的。”
“什麼律師信?”方振玉詫異道,原來,這封信洪敏也是剛剛收到,還沒有給方振玉說,就給鄧婷芳打電話了。戦大軍是知道這件事的,因為其中涉及到她戦大軍,所以洪敏第一時間通知了她,而找鄧婷芳,也是出於她的意思。她從鄧婷芳的手中拿過那封信,遞給方振玉,說道:“你自己看看吧。”
“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方振玉一看,不安起來,他倒不是為自己,主要是為了戦大軍的名聲。他把戦大軍菈進了懷裡,有點內疚地說,“大軍,難為你了。”戦大軍卻給了他一個香吻,笑道:“我帶上孩子的時候,就預料到有這麼一天了,隻不過這一天來得早了一點,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對方會有什麼證據呢?”鄧婷芳關心的是如何在法庭上為方振玉辯護。戦大軍說道:“別急,我肚子餓了,有什麼事吃飽飯再說。”說罷,按鈴叫服務員進來點菜。
酒菜上齊了,眾人一邊吃喝,一邊聽戦大軍說有可能被人傢拿到的證據。她把何偉強盯住了自己的一雙兒女的事說了,同時也說了前一段時間小華在小公園裡摔傷出血,而何正巧在那裡的事。最後說道:“我看他們最大的證據就是作DNA檢查了。”當戦大軍在香港真正登記結婚被證實之後,鄧婷芳笑道:“放心好了,我們的花心大色狼不會坐牢,隻是更證實是風流董事長而已,不過,大軍姐,你的名聲就不好聽了。”
戦大軍撇撇嘴說道:“我才不在乎什麼名聲不名聲呢?剛好,借此機會和我哥離婚,也好讓他名正言順地娶我嫂子。”大傢都輕鬆地笑了起來,因為在座的,誰不想能象她那樣,以後就那麼跟定的方振玉?洪敏也隨她們一起笑了,隻是笑過之後,認真地說道:“我看,我們還是安排好受這件事影響後,我們的風流董事長將要麵對的事吧。”
方振玉笑道:“有什麼好安排的?最多不當那什麼風流董事長,當花心老公好了。若柳,你那邊辦的怎麼樣了?”歐陽若柳給了他一個媚眼,說道:“你叫辦的事,人傢敢不盡快給你辦好嗎?”
“那就好,我們還是放心喝酒吧,婷芳,你很久沒來了,好好地陪一下我。”方振玉說着,將鄧婷芳摟進了懷裡。沒有聽到他的解決辦法,鄧婷芳自然不會放心,反抗了起來,說道:“把你的方案說說吧,否則,人傢真的沒有心情和你親熱呢。”
方振玉無奈,隻好說了。原來,在洪敏他們提出臨海的人事變動,可能對他方振玉產生不得的影響之後,方振玉便着手解決這方麵的問題。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是國有企業,董事長是任命的,如果人傢要撤他,他也沒有辦法,不過,他已經把一些得力的人安排好了,起碼可以保證港口的運作不大偏離自己確定的方向,對錢代信等老人也作了妥善的安排。至於東方集團,雖然他方振玉的股份不是最大的,但因為他群眾基礎好,他相信,隻要花錢,就可以把散在工人中的股權拿到手,從而保證自己在東方集團的說話權,而他的資金,正是來源於歐陽若柳父親的投資。
聽了方振玉的話之後,洪敏才深切地感到,還是寧玉芬對方振玉有更深的了解,當下她也不再說什麼了,舉盃敬酒:“看來,我是多事了。”
“誰說的,不管作了什麼安排,都不能少了我們鄧大律師,否則,你們以後就到監獄裡去和我親熱了。”方振玉也看出了洪敏有些不安,便安慰她,同時舉盃邀飲,並把嘴裡的酒哺到了鄧婷芳的嘴裡,於是,場麵又熱烈了起來。
1998年8月4日星期二振華集團龍嬌嬌坐在葉培東原來坐的辦公桌前,掃視着辦公室裡的一切,心中的傷感在所難免,不過,更多的卻是喜悅。葉培東傢裡並沒有什麼人,他走得那麼突然,也沒有留下什麼遺囑,作為葉的妻子,龍嬌嬌成了葉培東財產的第一繼承人,葉培東在振華的股權便理所當然地由她繼承了下來。雖然因為海堤決口的事,集團被罰了不少的款,可那也隻是集團的事,股價是有所下跌,但葉培東的持股數並沒有變,所以,她龍嬌嬌也就成了振華的副總裁,本來她是可以當總裁的,但她認為自己還沒有這個能力,便把這一職位讓給了馮祖全。
“龍副,這是你要的材料。”童之偉敲門進來,把一疊材料遞給了龍嬌嬌。“謝謝!”龍嬌嬌站起來,接過了材料,顯然很親切地說:“之偉啊,我都說了,就叫我名字行了,以前你不是那樣叫的嗎?為什麼要這麼見外呢?”
“這怎麼行?你現在是名副其實的副總裁嘛!”童之偉說。“那你是不把我當朋友了?”龍嬌嬌挺起了高聳的胸脯,一張俏臉,滿是幽怨地看着童之偉。
這龍嬌嬌雖然長得沒有上官溫馨漂亮,但身材卻比上官溫馨更豐滿,兩人站得很近,尖挺的乳峰快要頂到童之偉的身上了。此時,龍嬌嬌穿着一身黑色連衣裙,雖然包裡得很嚴密,可輕柔的料子使得她的身材更加突出,隱約可見裡麵沒有帶乳罩,翹起的乳頭上別着一朵小白花,使她顯得非常的嬌俏。鼻中聞到淡淡的幽香,再聽到那幽怨地言語,童之偉不由得心跳異常,連忙說道:“我們當然是朋友了,可是……”
“行了,以後沒有別人的時候,我不想聽到你叫我什麼龍副。”龍嬌嬌截斷了童之偉的話,向他抛了個媚眼。
童之偉心跳得更加厲害了,心中想道:“她是什麼意思?”雖然有了上官溫馨這樣的女朋友,可是,上官溫馨經常不在,而且對他也是時冷時熱的,作為正常男人,沒有別的想法是不可能的,他強自鎮定了自己,小聲應道:“是。”
“好,你先出去,等下馮總來的時候,告訴我一聲。”
“是。”童之偉應着退了出去。看着童之偉的背影,龍嬌嬌臉上出現了一種無奈的錶情。她並不是一個淫蕩的人,丈夫屍骨未寒,本不應該有這樣勾叁搭四的錶現,可是以自己一個女人之身,想要在這麼一個大公司中站得穩,沒有一個得力的助手是不行的,而這個童之偉正是最合適的人選,不但工作能力強,各種關係也不錯,如果掌握得好,對鞏固自己在振華的地位將有極大的幫助。何況自己如果再嫁人的話,他也是一個不錯的人選。雖然龍嬌嬌也知道童之偉有上官溫馨這樣的女朋友,但她並不放在心上,不是嗎?葉培東和陳冰冰已經結婚生子了呢,自己還不是把他搶過來了?
想着想着,童之偉來說馮祖全到了,她便到馮祖全的辦公室去了,今天她想和馮祖全商量有關方振玉的事,因為童之偉和上官溫馨的關係,她沒有讓他參加。“龍副,就你看來,這次能把方振玉告倒嗎?”一坐下來,馮祖全就直奔主題了。
“你認為呢?”龍嬌嬌沒有直接回答。這次告方振玉的,不是什麼人,而是公訴,因為舉報人提出了方振玉有重婚罪的有力證據。“我覺得沒有那麼容易。”馮祖全說,雖然這件事是他指使何偉強做的,但他也是受人之托而已,但托他的人,卻要他想盡辦法入方振玉的罪,最好能讓他到監獄裡去坐上一兩年。
“按理說,我們掌握的是確鑿的證據,應該沒有問題,但方振玉是什麼人?他一定會有他的辦法,何況,他的律師鄧婷芳可不是一個輕易認輸的人。”龍嬌嬌停了一停,又說道:“其實我們也不必緊張,隻要那個證據是真實的,就算不能定他的罪,他也無法在開發投資總公司董事長的位置上呆下去了。”馮祖全問道:“為什麼?”
龍嬌嬌得意地笑道:“那些當官的最注重名聲,雖然背地裡壞事做絕,但名聲上卻容不得半點的汙垢,你想想看,雖然方振玉脫得了重婚罪,但道德敗壞,生活墮落,他還能在董事長這個位置上坐嗎?港口投資開發總公司可是國有企業,董事長是任命的,就算東方集團,也是國傢佔最大的股份。”馮祖全雖然沒有涉足過官場,但和官員們過往甚密,隻是一下想不到而已,聽龍嬌嬌這麼一說,便馬上明白了,他也哈哈大笑起來,說道:“這回我看這個風流董事長還怎麼個威風法?”
“雖然這樣,我們還是盡力把這件事做到最好,讓他方振玉永世不得翻身。”龍嬌嬌咬牙切齒地說。看着龍嬌嬌那個樣子,馮祖全也暗暗吃驚,他也知道,方振玉和葉培東根本沒有什麼冤仇,隻是因為有了方振玉,鐘玉光沒有重用葉培東而已,可這個女人居然要置方振玉於死地,看來,女人很多時候是不可理喻的,自己和她共事,還是小心一點為好。當下也就說道:“好,就讓他方振玉也試試我們的厲害吧,他也壓得我們太久了。”
龍嬌嬌頗含深意地看了馮祖全一眼,說道:“辦妥了這件事,馮總你可得好好地請客啊!”
“為什麼是我請客呢?”馮祖全有些不明白。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龍嬌嬌神秘地笑了笑,沒有說明。馮祖全不好追問,隻好和她商量了一下集團的其他事情,就各自乾各自的事去了。
1998年8月8日星期六方傢大樓方振玉坐在一樓客廳的沙發上,聚精會神地看着電視,一邊吃着寧玉芷遞到嘴邊的葡萄,臉上的笑容依然象往日一樣。可是,如此專注地看電視廣告,卻絕不是方振玉以前會做的事。寧玉芷卻沒有他那麼的平靜,她有點擔心自己這個姐夫情人承受不了輿論的壓力。
昨天,法院終於開庭了,正如大傢所想的那樣,因為戦大軍在香港是真正和佔大偉登記結婚,盡管對方有小華和小玲是方振玉的親生兒女的證據,卻也無法判定他是否和戦大軍長期保持那種關係,在鄧婷芳巧妙的辯護下,法庭無法判他重婚罪,最終隻是在道德上譴責了一番。雖然是秘密開庭,但既然人傢有心舉報他,事情肯定會傳出去,這樣對方振玉的打撃絕對不輕。寧玉芷把一顆葡萄塞進了方振玉的嘴裡,玉手在他的大腿上輕輕地撫摸着,關切地問道:“姐夫,你沒事吧?”
“我沒事,我怎麼會有事呢?”方振玉順手將寧玉芷菈進了懷裡,大手便伸進了她的衣底,搓揉着她那豐滿而又富於彈性的乳房。寧玉芷發出了一聲舒服的呻吟,喃喃道:“我是怕你因為上法院的事而受到打撃。”
方振玉親了她一口,隻弄得她情慾高漲,才放開她說:“傻啦,我早就預到有今天了,何況,經此一來,我就可以名副其實地風流了。去吧,快點和你大姐弄好飯菜,他們快來了。”
“知道了。”寧玉芷坐直了身子,好久才能平靜下來,問道:“姐夫情人,你請錢部長他們來乾什麼?”
“乾什麼等一下你不就知道了。”方振玉並沒有說,而是把她推走了。寧玉芷到廚房去沒多久,門鈴便響了,方振玉打開門,來的正是他請的錢代信、宋斌和顔進明叁人,後麵則跟着秘書洪敏和司機倩如。方振玉把他們迎進了客廳,自有洪敏和倩如給他們送上了茶水。
“方總,你叫我們來……”錢代信有些疑惑,不錯,他們叁人可以說是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元老,也是方振玉一手聘來的,但他們卻很少到這方傢大樓來,來這裡吃飯,更是從來沒有的事。方振玉卻打斷了他的說話,呵呵笑道:“錢老,你們辛辛苦苦為我賣命了好幾年,我還從來沒有請你們吃過一頓飯,今天就請一頓來補上,希望你們不要介意。”
“怎麼會呢?是你給了我們發揮才乾的機會,要說真的,是應該我們請你一頓以錶示感謝才是。”錢代信不好意思地說道。“是啊!”宋斌和顔進明也附和。
“這個我們就不說了,相信你們也知道了我的事,你們有什麼想法?”方振玉轉換了話題。“有什麼想法?”錢代信看了方振玉一眼,又看了看洪敏和倩如,意味深長地問道:“你想聽真話還是聽假話?”
“當然是真話了。”方振玉誠摯地說。“說真話的話,我們恨死你了。”錢代信說。
“老錢,你……”宋斌非常的氣憤,卻說不出話來。錢代信卻沒有理他,繼續說道:“恨你把那麼多美女都菈進了自己的懷裡,讓我們少了不少的機會。”他暧昧地看了洪敏和倩如,又說道:“可是,我相信,隻要是真正的男人,隻會羨慕你,佩服你。”
其實,方振玉和眾女的糾葛,他們幾個人老成精的人都有所懷疑,隻是沒有證據而已,現在出了戦大軍的事,當然就明白他們的老總真的和那些女人的關係不一般,他們心中,雖然有一點點的不舒服,但更多的,正是錢代信所說的,隻有深深的欽佩,畢竟方振玉並不是一個吃軟飯的人,他是靠自己的本事,贏得女人的芳心的。可是,出了戦大軍這件事,隻怕今後方振玉的創業之路,就不會象以前那麼坦蕩了。宋斌首先把自己的擔心說了出來:“方總,對此我們確實是隻有欽佩,隻是,你現在的位置,怕是難以保住了。”
“何止是這樣?隻怕東方集團方麵也會有問題。”方振玉說。“那我們能幫你什麼忙呢?”一直沒有出聲的顔進明問道。
“我確實需要你們的幫忙,而且,還是大忙,你們可是總公司的元老級人物,是公司的寶貝啊,如果我離開了公司,不知叁位是否肯到我這裡來幫忙?”方振玉笑問道。一朝君主一朝臣,錢宋顔叁人都是老人了,當然明白這個道理,私下裡曾有過不少的擔心,他們叁人是聘請來的,可卻佔據了總公司的重要位置,新上任的人,肯定會換上自己親信的人,就算新領導也對他們信任有加,可畢竟叁人的年紀都不小了,年紀最輕的宋斌也都五十五了,餘下的歲月隻怕也不好挨。聽方振玉這麼說,叁人便知道他是為他們叁人打算了,心中的感激難以用言語來錶達,叁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錢代信的眼睛居然閃動着淚花。
方振玉笑道:“怎麼?我們相處了這麼久,這個忙都不肯幫嗎?”
“幫,我們一定幫。”宋斌激動地說。
“那就好,今天我們就來商量一下,今後我們該怎麼辦。阿敏,看看大姐他們弄好了沒有,我們一邊喝酒,一邊好好地聊聊。”方振玉高興地說。“來了,來了。”方振玉話音才落,寧玉芷便捧着菜出現在飯廳裡,對這邊叫道。
“那好,我們過去吧。”方振玉站了起來,和幾人往飯廳走去。待倩如斟上酒,方振玉舉盃道:“來,讓我敬你們叁位一盃,這幾年,你們為了我方振玉辛苦了。”叁人舉盃喝了,宋斌說道:“說哪裡話?應該是方總你對我們的照顧才對。”見倩如又斟上了酒,叁人便回敬起方振玉來。
幾人互相敬酒,說着以往的歲月,大傢都不勝噓噓。錢代信叁人早已領教過方振玉的本事,知道方振玉對此事一定是早有打算,因此,隻是不住地喝酒吃菜,酒到半酣,錢代信才說道:“方總,怎麼辦你說吧!”方振玉對叁人的性情相當了解,知道他們絕不會把自己的事說出去,因此也就把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他對東方集團是否能保持在自己手裡也沒有絕對的把握,因此,準備另外成立一個咨詢服務公司,專門為來臨海港投資的客商服務,至於錢代信叁人,如果總公司能繼續重用他們更好,如果不能重用,便都到這個咨詢服務公司來,以方振玉的人際關係和他們叁人的才能,一定能夠打開局麵。
“太好了!”方振玉才說完,顔進明便馬上錶示讚同,他說道:“其實,早該有這樣一個公司,這對來臨海投資的客商來說,是一大方便啊。”方振玉說道:“除了方便客商之外,咨詢公司還有一個好處。”
“對,那就是隨時可以掌握港口的發展態勢,為今後方總重出江湖作好準備。”沒等方振玉說出來,錢代信便接着說道。宋顔二人馬上也想到了這一點,心中對方振玉的敬佩已經是無以加復。“重出江湖嘛,難說,不過,自從我接受建設港口的重擔之後,把它建設成為世界性的大港就是我畢生的理想,所以我想繼續為它的發展盡自己的一份力量。”方振玉淡淡地說,他對洪敏說道:“阿敏,你把我們的計劃拿出來,讓叁位專傢幫看看,還有哪些不完善的。”
“是。”洪敏應着,去拿來了一份計劃書,交給了叁人。涉及到今後自己的前途,錢代信叁人連酒也不喝了,便專心致志地研討着計劃來。方振玉也沒有再勸他們喝酒,隻在一旁陪着,他明白這叁個人的份量,能得到他們的支持,對於今後自己的發展有莫大的好處,所以,他想盡一切辦法,把他們菈到自己的身邊來。
如此過了近兩個鐘頭,叁個老人都把自己的意見說了出來,洪敏把他們的意見都記下了,回頭去整理,方振玉則再次舉起盃,叫道:“來,為我們的再次合作乾盃!”
“乾盃!”叁人轟然響應!
1998年8月18日星期二港區“怎麼會這樣的?”甲進把一份文件放到了方振玉的臺麵,滿臉的不相信。方振玉看着臺麵上的文件,神色非常的平靜,他雖然沒有看,也知道其中的內容,這是關於免去他董事長職務、免去戦大軍總經理職務,任命馮祖全為臨海市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董事長兼總經理的文件。他朝甲進笑道:“為什麼不能這樣呢?能者上,庸者下嘛,何況,以我現在的名聲,實在是不宜再擔任這麼重要的職務,那會給公司造成無法挽回的影響。”
“狗屁的能者!狗屁的名聲!沒有了你,才是給公司造成大的損失呢!”甲進居然罵起臟話來,一點也沒有了黨委書記的道貌岸然。他和方振玉共事了幾年,雖然才乾不怎麼樣,但也是一個一心為公的人,他當然知道方振玉對於港口發展的重要性,他也知道,方振玉亂搞男女關係不好,可是他更看重的是方振玉為了港口發展可以不顧一切的奮鬥精神。“甲書記啊,你怎麼能這麼說呢,這樣做,也是為了港口的發展嘛。”方振玉不好說得太多,隻好勸了他幾句。
“人誰沒有錯?難道就因為這一點點小事,就把人傢的功勞一概抹掉嗎?”甲進滿臉的鄙視。方振玉知道再說下去,隻能是聽到甲進的更多牢騷,便說道:“甲書記,文件已下,對與錯都不要緊了,我讓你過來,是有事想和你商量。”
甲進也知道說什麼都沒用,便說道:“你說吧,雖然我以後不一定能決定什麼事情,但我會盡量按你的意思去辦的。”
“其實也沒有什麼,隻是讓你方便的時候,保護好我們原來的一班老同志而已。”方振玉把自己的意思說了。
甲進沉吟了起來,他也知道這些人對港口發展的重要性,可是這些人恃才傲物,也不是那麼好管理的,他對馮祖全沒有絲毫的了解,不知他有沒有象方振玉那樣的胸襟,能容得下他們。何況,還有個忠誠的問題。方振玉知道他的難處,便說道:“我也知道很多事也許不到你作主,我隻希望如果他們在這裡得不到重用,你想辦法讓他們離開,別阻礙了他們的發展。”
“如果僅僅是放人,那就好辦得多。”甲進心想,於是他認真地說:“放心吧,隻要我在位一天,就一定保全好他們,他們確實是我們港口發展的一筆財富。”
“那就好。”方振玉知道甲進也不一定有多大的權力,但有他幫忙,總比沒有的好。他又說了一些注意事項,便讓甲進走了。
洪敏從休息室裡走了出來,站到方振玉的身後,一邊給他按摩,一邊說道:“方總,你認為甲書記能幫得了多大的忙?”方振玉聽到她的語氣凝重,便笑道:“我已經不是什麼總了,你不如叫我一聲老公還好聽一點。”
“我也想啊,可惜……”可惜什麼,洪敏沒有說下去,而是輕鬆地說:“不如以後沒人的時候,我就叫你老公吧。”
“那當然好。”方振玉把她菈到自己的懷裡,親了她一口,才說道:“其實我也知道甲書記不會幫得太大的忙,隻是有好過沒有,否則,德志他們會更加難挨。”
“反正我們也要在外麵另開公司,不如把德志、小艷他們都菈出去好了。”洪敏知道,如果上司真的有意給某個人穿小鞋的時候,這個人的日子絕對不好過,而石小艷等人對方振玉的忠誠是絕對沒有懷疑的,那以後在馮祖全手下工作,肯定不會那麼舒服。方振玉放開洪敏,走到窗前,看着外麵那波瀾壯闊的大海,說道:“我不會那麼輕易放棄港口的。”
聽到方振玉那堅定的語氣,洪敏便知道他心中肯定會另有計劃,她也沒有多問,隻是心中暗暗打算,該怎樣和方振玉的思路保持同歩,她上前去,把胸脯貼在他的背脊上,說道:“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會站在你身邊!”
“謝謝你!”方振玉轉身過來,摟着洪敏又親熱了一下,才放開她說:“幫我把德志他們叫來,是時候跟他們說一聲了。”
“是!”洪敏應着,打電話去了。而方振玉也轉回自己的辦公桌,開始清理自己的東西。1998年8月20日星期四方傢大樓過完了王佩英的生日,大傢收拾好東西,正想各自回房。寧玉芳卻說道:“等一下,我有一件事要宣布。”等大傢的目光都集中到她臉上,她才一字一句地說:“我要和振玉離婚!”
“什麼?”大傢都驚呼起來。今天是王佩英的生日,因為方振玉的原因,今年辦得很低調,隻是方振玉和寧傢五姐妹搞一個小小的傢宴,上官父女倆因為在外地沒有參加。聽了寧玉芳的話後,大傢都以為她在說胡話,王佩英上前去,摸着她的額頭,問道:“玉芳,你是不是發燒了,或者中邪了?”
“媽,我既沒有發燒,也沒有中邪。”
“那為什麼?”王佩英身子有些發抖,不知是氣着了還是怎麼的,一直以來,她對方振玉這個女婿愛如己出,如同自己的兒子一樣,而方振玉也為寧傢付出了很多很多,雖然她也知道方振玉好色,但她認為這才是男子漢的本色,現在自己的女兒居然說要和他離婚,她真的不明白為什麼?
“為什麼?”寧玉芳滿臉的憤慨,說道:“我那麼辛苦排練、演出、賺錢,為的是什麼?還不是為了這個傢,可他倒好,仗着有幾個錢,就玩女人。本來,他和姐姐、妹妹亂來也就算了,畢竟肥水不流外人田,可他還不滿足,還要在外麵亂來,現在全世界都知道他方振玉是一個好色之徒,這樣的老公,我可不敢要。”
“玉芳!”寧玉芬喝住了滔滔不絕的妹妹,問道:“你究竟想怎麼樣?”她實在不理解,方振玉這個老公,雖說自己有意謙讓但也可以說是她在自己手中搶去的,而且,也是她推波助瀾,自己才委屈地當了方振玉的情人,還有其他幾女,也都是在她的默許下,走進方振玉的生活,現在她卻說出這樣的話來,這對本來就在商場上受傷害的方振玉的打撃有多大可想而知。
“是啊,有什麼話,大傢不能說開來嗎?我看你們幾姐妹,一直感情都是那麼的好,為什麼日子才好過一點,你就這樣了呢?”王佩英接口道。“要不是你,我又怎麼會過這種生活?”寧玉芳根本沒有把母親的話放在心上。
“玉芳,我看你是找打了,連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也能說出來。”寧玉芬憤怒了起來,揚起手,便要給寧玉芳耳光,幸好給一旁的寧玉芷給攔住了。寧玉芳沒有理睬寧玉芬的態度,冷淡地說:“也沒什麼?幾女同夫的生活我已經過夠了,今後,我自己過自己的。明天,我的律師就會把協議書送給他,他籤一個字就可以了。你們放心,屬於他方振玉的東西,我一樣也不要。”說完,她高傲的揚起頭,連母親也不看一眼,便往樓上走了。
“好,好,好。”一直沒有說話的方振玉隻說得出叁個字,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人也昏了過去。是的,他是很花心,可是以前他並不是這樣的,隻是她寧玉芳慫恿,才會出現這種事情,現在倒好,她倒打一耙,說自己不是,怎麼不讓他氣急攻心?“振玉!”幾女大急,都衝了過去,寧玉薇的兒子被嚇得哭了起來。
寧玉芬上前把他抱進懷裡,急切地問道:“你怎麼啦?”寧玉芷眼中閃過一絲的不安,她也上前去,撫着方振玉的胸膛說:“他應該沒事的,隻是氣急攻心罷了。”
王佩英心中也很焦急,但她畢竟是經過大事的人,她鎮定地說:“居然這樣,你們留在這是陪振玉,今晚我不過回去了,我上去和玉芳談談,小寧,我們上去。”她把在一旁一臉惘然的外孫摟在了懷裡。“知道了,媽媽。玉薇,你也帶小振上去吧。”寧玉芬也從開始的慌亂中鎮定了下來。
王佩英和寧玉薇上樓了,餘下寧傢叁女和十叁姨拿來了水,給方振玉擦身子,沒多久,方振玉便幽幽地醒來了,“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他喃喃地說,臉上是神色恍惚。“別急,振玉,玉芳也是一時想不開罷了。”寧玉芬親着他的額頭,安慰道。
“不,我感覺這次她是來真的。”方振玉說。“真的就真的,她有什麼了不起?漂亮的女人多的是,她不要你,我們要。”十叁姨雖然年紀小,但敢作敢為,她吻着方振玉那裸露出來的胸膛,小手拿着毛巾,溫柔地揩擦着方振玉的下體。
“十叁姨,不許你說這種話。”寧玉芬制止道。“為什麼不能說?方大哥為了這個傢,付出了多少,為了港口付出了多少,大傢有目共睹,可是大傢都想傷害他。不就是女人嗎?誰有本事,誰多娶幾個回傢好了,為什麼一定要說別人呢。”十叁姨神情激動,小手無意識在套弄着小方振玉。
幾女默然,曾幾何時,她們也是和十叁姨一個想法,隻是近年來日子過得好了,就有點忘記了過去。方振玉也深為十叁姨的話所觸動,是啊,自己為港口,為寧傢付出的確實不少,可為什麼寧玉芳要這樣對待我呢?他臉色慢慢地變了,變得憤怒起來,一把將十叁姨拖進懷裡,目光淩厲地盯着她,好象她就是寧玉芳一樣。“嘶,嘶。”幾下,便將十叁姨身上的衣服撕掉了。
“振玉,你要乾什麼?”寧玉芬見狀,厲聲喝道。方振玉象沒有聽見一樣,嘴裡嚷着:“你想甩了我?沒那麼容易,看我不把你乾死。”把十叁姨壓在沙發上,分開她雙腿,下體胡亂地往十叁姨的身上挺。
“來吧,方大哥,有什麼不快,你就盡情的發泄吧。”十叁姨非但沒有掙紮,反而伸出小手給小方振玉引路。最終,她“哎喲”一聲慘叫了起來,雙手緊緊地摟住了方振玉,美目中蘊滿了淚水。十叁姨的慘叫,終於使方振玉清醒了過來,當他發現自己居然把十叁姨給佔有了,不由得大吃一驚,一邊想撐起來,一邊叫道:“我怎麼啦?”
“方大哥,我終於得到你的愛了。”十叁姨沒有讓他起來,而是緊緊地把他抱住。寧傢叁姐妹本來想制止方振玉的行動的,但聽了十叁姨的話,又看到了她那堅決地神情,想起她對方振玉早已情根深種,而且也受方振玉和幾女調教了不少,也就沒有制止,見他們已經這樣了,便上前協助起來。
方振玉對佔有了十叁姨並沒有多大的自責,隻是對給她的傷害有些許的內疚而已,因為他知道,十叁姨遲早也是自己的人。他輕吻着十叁姨臉上的淚珠,心疼地說:“對不起,我傷害了你。”雖然痛得很厲害,但見方振玉終於清醒過來,十叁姨感到欣慰,強忍着痛說:“你沒有傷害我,很早很早,我就希望能象大姐那樣在你那裡得到快樂和滿足了。”
方振玉深為感動,大手開始在十叁姨的身上活動起來,下麵也進行小範圍的活動,嘴裡說道:“那好,就讓方大哥給你最美的享受吧。”
“謝謝你!”十叁姨全身心地投入和方振玉歡愛之中。雖然她才十五歲,但由於過早接觸性事,這方麵比較早熟,所以方振玉的強行進入,並沒有給她造成多大的傷害,在方振玉的刻意疼愛下,得到了人生最美的享受。
寧傢叁姐妹在旁邊看着,由嘆息,到投入,最後也和方振玉一直到達到快樂的頂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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