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4月16日星期四市區何偉強帶着一絲兒酒意從丁大亮的傢裡出來,嘴裡罵咧咧的,“什麼東西?居然忘記了老子以前是怎麼幫你的,現在竟然在老子麵前裝正經?”自從被東方印刷廠除名之後,何偉強雖然也去找過幾份工作,但都做不下去,開始時,憑着以前自己是搞印刷的,多少還能領一些活給其他印刷廠,從中吃點兒回扣,但成立印刷協會之後,回扣就沒有了,最後隻能是到處遊逛,碰上什麼合手門的生意,就做一點,實在無事可做,就回去問老婆要錢,幸好他老婆比較節儉,把以前他弄回來的錢,都積存了起來,才使他這幾年來過得人模狗樣的。當然了,以前的那種風光是再也沒有的了。
然而,他從來沒有檢討過自己為什麼這樣,心中對方振玉充滿了怨恨,他認為,是方振玉使他變成這樣的,所以,一直以來,他對東方印刷廠所發生的一切事情都非常的注意,無論是說方振玉迫害乾部,還是說方振玉挪用港口的建設資金,都是他通過丁大亮弄出來的,盡管沒有能把方振玉怎麼樣,但看到方振玉忙於應乎,他心中就高興了,於是就對東方印刷廠的事情更加關心。東方集團上市之後,何偉強就再也找不到東方印刷廠的什麼把柄了。正當他心灰意冷的時候,卻發現方振玉並不是東方集團的最大股東,隻要下一些功夫,就算不能把方振玉從董事長的位置上菈下來,起碼也能讓他手忙腳亂一番。可是,當他把這一情況去向丁大亮說的時候,丁大亮對此卻非常的冷淡,說是他不再想理這方麵的事,隻想想辦法多賺一些錢。聽了丁大亮的話之後,何偉強當然有氣了。丁大亮留他下來吃中午飯,他本來是想不吃的,但回頭一想,自己已許久沒有嘗過好酒好菜了,何苦和自己的肚子過不去呢?便留了下來,和丁大亮一起,喝了一瓶五糧液。
其實他哪裡知道,丁大亮並非不想對付方振玉,隻是他姐夫陳向東已經靠向了方振玉的那一邊,就算自己再向陳向東說些什麼,他已經是不會聽的了。何偉強轉過街角,正想朝自己傢的方向走去,卻見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和譚春梅從一幢小樓裡出來,兩人手上都抱着一個小孩,後麵還跟着一個小姑娘,而譚春梅那熟悉的聲音也從那邊傳來了:“大軍,小華越長越象振玉了,你一點兒也不擔心?”
“有什麼好擔心的?人長得相象沒有罪吧。”那是那漂亮女人的聲音。大軍這個名字何偉強聽來耳熟,很快就讓他想起了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副總經理戦大軍,想起了她的移民風波,並記起她已正式移民香港,而且還在那裡嫁了老公。聽到譚春梅這樣說,他心想,難道這兩個小孩,竟然是方振玉的種?於是,他躲在一旁,繼續聽下去。
“當然沒有罪,可總是小心一點的好。”譚春梅說。隻聽那戦大軍嘆了一口氣,說道:“我也知道要小心,可是,總不能讓孩子老是呆在傢裡吧,何況,長大了還是要上學的。”
譚春梅沒有再說話,顯然是不知該怎麼說是好。再下去,譚春梅和戦大軍說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隻是到了馬路上的汽車旁,才交待那個叫小惠的女孩子小心帶孩子,然後兩人就開車走了。
何偉強正想離開,卻發現那小惠並不是帶孩子回傢,而是帶他們往不遠處的一個小公園走去,他心中一動,便跟了過去。小公園裡,有小孩們喜歡玩的滑梯、轉盤等,那兩個小孩一到那裡,就玩得不亦樂乎,剩下那女孩子在一旁照看着他們。何偉強到一旁的水龍頭洗了把臉,才向他們幾個走了過去,一邊觀察着那兩個小孩,一邊思慮着如何和他們搭訕。看着這兩個粉妝玉琢的孩子,他心中有一種妒忌之感。
這裡,兩個小孩已上了轉盤,那小惠的心全部放在孩子的身上,緩慢地轉動着盤子,一點也沒注意何偉強在一旁觀察他們。忽然,其中一個小孩手一滑,抓不緊扶手,就要摔倒。何偉強一見,立即走了過去,搶在小惠的前麵,把小孩扶住,說道:“小朋友,抓牢一點。”
“謝謝叔叔!”小惠見有人幫扶起孩子,免他摔倒,感激地說。“沒什麼!呵呵,這是誰傢的孩子,長得真可愛,而且又那麼相象。”何偉強象是很隨便地說,又好象有點自言自語。
“叔叔,你也住在這裡?”小惠問。“是啊,我就住在那條街上,經常都到這裡來玩。”何偉強指了指自己所住的方向說。他確實是住在這附近,不過卻不是經常到公園裡來玩。(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小惠是江文英鄉下的親戚,雖然已經十七歲了,但沒什麼見識,人很單純,聽了之後便說道:“那是戦副總經理的兒女,是雙胞胎,才從香港回來不久,你當然沒有見過了。”
“哦,原來是戦老闆的孩子,難怪長得那麼漂亮可愛。”何偉強裝出一付很喜歡這對孩子的樣子。
“叔叔,你認識戦阿姨?”
“當然認識了,她和方振玉方總,都是我們臨海的名人呢,就是他們才把我們的臨海港建設得那麼好。”何偉強一邊幫小惠轉着轉盤,小心地扶持着兩個小孩,顯得非常關心的樣子,一邊和小惠聊了起來。
小惠哪知道人世間的險惡?聽得何偉強對方振玉和戦大軍都那麼推崇,便和何偉強攀談起來,說了很多方振玉和戦大軍的事,這些事,擺在平常人的眼裡,是沒有什麼可以值得咎病的,可是聽在何偉強的耳裡,就不同了,尤其是小惠還說了方振玉是小華和小玲的乾爹,更讓何偉強興奮。何偉強正想繼續和小惠聊下去,以便了解方振玉和戦大軍之間更多的事,卻發現剛才接譚戦兩人的車子又開回來了,他立即找了個借口,走了。
車上下來的正是譚戦兩人,譚春梅首先下車,她看到了何偉強的背影,覺得很熟悉,同時也湧起了一種不安的感覺。“春梅姐,怎麼啦?”戦大軍發現譚春梅的情緒有些變化,便問道。
“沒什麼。”譚春梅揮去那種不安的感覺,和戦大軍來到了孩子們的跟前,她向小惠問道:“小惠,剛才那個是什麼人?”
“不知道,他說是住在附近的,對戦阿姨還非常的欣佩呢!”
“哦。”那種不安的感覺又升了起來,她想有必要讓戦大軍和小惠談談,傢裡的任何事,都不能對外麵的人說。她全力壓下那種感覺,和戦大軍一起,逗着小華小玲玩,她自己沒有孩子,所以對孩子就特別喜歡,尤其是方振玉的孩子,不久,她便把所有的不安都忘記了。1998年4月21日星期二港口上官溫馨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了門,便撲到了床上,把頭埋進了被窩裡,此刻的她,頭腦十分的混亂。不久前的個把鐘頭,她還是十分的興奮的,一方麵,是港口又上了一個項目,另一方麵,她的男朋友童之偉在投標中中標,獲得了這個項目的建設權。經過權衡,也出於怕秦德志發現自己和方振玉的關係而和方振玉鬧翻,她終於還是選擇了童之偉,畢竟,秦德志已成為方振玉最得力的助手。
可是,還沒等她完全平靜下來,方振玉的電話便來了,讓她到他的辦公室去。開始她還以為方振玉象她一樣,因為上了一個項目,興奮了,想快活一番呢,害得她又重新裝扮了一下,才匆匆前往。進了方振玉的辦公室,上官溫馨卻愣住了,辦公室裡除了方振玉之外,還有戦大軍、洪敏,秦德志也在那裡,而且人人臉上都帶有嚴肅的錶情。她不由來到方振玉的麵前,小心地問道:“大哥,出什麼事了?”
方振玉搖了搖頭,說道:“阿敏說,我們內部可能出現了泄密的事情,可是還不敢肯定。”
“泄密?什麼秘密泄露出去了?有這個可能嗎?”上官溫馨驚呼起來,她知道,公司內部非常團結,大傢都是以方振玉為軸心,不可能有人把公司的秘密泄露出去。
“阿敏,你把你的發現,給溫馨說說吧。”方振玉說。於是,洪敏便把自己覺得不妥當的地方說了。原來,洪敏本身也不敢肯定有人泄密,隻是覺得中標的童之偉所在的振華集團的投標,跟總公司所定的標的相差得實在是太小,幾乎是開發總公司所給出的最低價位。
“我也覺得太過巧合了一點。”戦大軍說道。也難怪她會這樣說,因為,這次投標的公司非常的多,但他們的投標,與開發總公司的所預定的投資額度相差非常的遠,隻有振華集團的投標隻比最低價位高出5萬元。在座的所有人,都是總公司的高中層人,也隻有這幾個人,才知道總公司的標的。看到他們看自己的眼色,上官溫馨可以感覺出,他們是懷疑自己,於是她便向洪敏說道:“你們是知道的,我絕對不會對外泄露總公司的秘密。”
“我也相信在座的人都不會泄露總公司的秘密,而且,今天我們在這裡也不是追究誰的責任,隻是提醒大傢,今後,凡是有關公司發展的事,不管事情大小,也不管是什麼時候,都不能隨便說出去。”隻見方振玉鄭重地說道。“知道了。”眾人同聲應道。
上官溫馨也應得十分的乾脆,但離開方振玉的辦公室之後,因為她感覺到,如果真的出現泄密的事情,肯定是出在自己的身上,所以,雖然回到自己的房間,她還是無法平息自己的情結。良久,上官溫馨終於鎮定了下來,她給童之偉撥了電話,知道他還在白玉灘渡假村,便稍作裝整,向渡假村走去。
“溫馨,你終於來了。”童之偉顯得非常的激動,畢竟,這是上官溫馨第一次主動來找他。上官溫馨本來心情十分復雜,但看到童之偉這樣,心就軟了一半,說道:“我也想你呢,隻是工作太忙了。”
“隻要你在我身邊,再忙也不要緊。”童之偉顯得一往情深,把上官溫馨緊緊地摟在懷裡,大嘴便吻上了上官溫馨的芳唇。一陣熱吻之後,雙唇分開,上官溫馨一邊摸索着童之偉的身體,一邊說道:“偉,祝賀你!”
“我有什麼值得祝賀的?”童之偉說道,那雙手在上官溫馨的身上撫愛着,一刻也沒有停止。“祝賀你今天中標啊。”
“哦,小事一樁而已,說到這,我還得感謝你呢。”
“感謝我?”
“對啊,要不是你讓我看到了你筆記本上的內容,隻怕我們公司也無法如此容易的中標。”童之偉顯得非常的興奮,在上官溫馨胯下活動的手也更加努力了。上官溫馨“哦”了一聲,呻吟了起來,似乎十分享受童之偉的愛撫,但她此刻卻是心明如鏡,她想起來了,那天和總公司的人開完會之後,她受童之偉之約,來到了渡假村,在童之偉的全力進攻之下,她敞開了自己的心扉,最終完全迷失了自己。“看來,就是在那個時候泄密的了。”上官溫馨心道。
童之偉沒有注意到上官溫馨的情緒變化,還以為她是沉迷在男歡女愛的慾望中,便更加努力了,他技巧地剝光了上官溫馨的衣服,大手在高高的山巒、茂密的草原和無底的溝壑縱橫捭阖,感受着對方皮膚上那種如凝脂般膩滑的美好感覺,嘴裡說着自己將如何借助這一次中標,使振華集團在臨海港開創出一片新天地來,以便提升自己在振華集團的地位,從而開創出一番屬於自己的事業。上官溫馨卻沒注意他說些什麼,除了偶爾回應一下童之偉的愛撫之外,想的都是如何處理這件事情。說實在話,當她聽到童之偉居然偷看自己的筆記本時,心中是十分憤怒的,但這種憤怒,很快就變成了厭惡。她在商海中混了兩叁年,也知道無論是哪傢公司,都在想方設法去獲取別的公司的商業情報,使自己的公司在競爭中處於有利地位,因此,童之偉的做法實在是無可厚非,隻可惜他弄錯了對象,居然把手段使到自己的愛人身上來了,被人利用的感覺,可不是那麼好受的。
童之偉把自己的雄心壯志說完,覺得上官溫馨胯下已經道路泥濘,而自己又堅如鐵血,便轉了話題,勇猛地進入上官溫馨,用實力去向她說明自己對她的愛意。上官溫馨嬌吟起來,此刻她的心已經完全平靜。她已經想通了,自己愛的是大哥方振玉,和童之偉隻是一個名份而已,既然他能利用自己,自己為什麼不能反過來利用他呢?想通了這一節,她便全力奉迎起來,她要讓童之偉覺得她是非常愛他的,把他牢牢地纏住,最終成為自己的奴僕。
一番激戦之後,童之偉累了,很快就沉睡了過去,上官溫馨稍作整理,便回自己的房間。來了一番徹底的清理之後,她才去找方振玉。她雖然知道她的方大哥絕對不會懷疑自己,但其他人就不知道了,象這樣的事情,還是早點說清楚為好,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誤會。1998年4月30日星期四海天娛樂城謝相傑吃過晚飯,便趕到了娛樂城,吆喝着員工忙這忙那的,顯得十分的興奮,讓那些熟悉他的老員工都覺得奇怪,他們從來沒有見過他們的老闆這麼的勤快。他是有理由興奮的。今晚,振華集團把娛樂城包了下來,舉辦“五一”晚會,雖然收入不是很大,有可能比平時還少一點,但這對於從沒舉辦過如此大型晚會的海天娛樂城來說,卻具有開拓性的意味,辦好了,今後會有更多的單位來這裡與他合作,這樣他的生意就更加好了。更令他興奮的是,今晚到會的不但以葉培東為首的所有振華的員工,還有臨海市的市長和常務副市長。
自從上次葉培東在這裡招待了於隨波和李小康一次之後,不知是海天真的招呼得好,還是覺得他謝相傑可交,兩位貴客還陪其他客人來了兩次,而且都請他過去坐坐,並把他介紹給其他客人。這不但讓他多了生意,更讓他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得領導青睐,他當然高興了,但怎麼才能使這種關係更加密切呢?他謝相傑也不是笨人,知道除了敬奉得好之外,還得對領導有用,當然了,敬奉也得有方法,否則馬屁拍不了,反而拍在馬腿上就麻煩了。但怎麼樣才算是對領導有用呢?這是令他心煩的一件事,可這都是以後的事了,今晚最關鍵的是把晚會弄好,讓領導覺得自己有能力,所以,他才一反常態,早早就到娛樂城來了。
“傑哥,要找你可真難哪。”正當他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一個男人急匆匆地走來,卻是何偉強。“偉強?有事嗎?”謝相傑和何偉強並不是很熟,隻是一次何偉強和朋友在海天喝酒,大罵方振玉,而他也正好讓方振玉擺了一道,才和他交往的。此時他正忙着,當然不太想理會他了。
“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是關於方振玉的。”何偉強也知道謝相傑事忙,因此便直接說明了來意。“關於方振玉的?什麼事?到我辦公室去說吧。”謝相傑對方振玉把小美從海天救走恨之入骨,一直想找機會報復,可無論從哪方麵都無法挑出毛病來,所以聽到是關於方振玉的,便留心起來,反正還有二十多分鐘,葉培東他們才到,便把何偉強請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謝謝傑哥。”何偉強接過謝相傑遞來的飲料,喝了一口,才把前幾天自己的發現說了,然後問道:“你看,憑這個是否能把他扳倒?”一直以來,方振玉就有風流董事長之稱,但是否真的風流,無憑無據的,誰也不敢說,看來倒可以收集一下這方麵的證據,要真的有這種事的話,就算弄他不倒,也要讓他臭名遠揚。謝相傑想了又想,說道:“應該可以,不過,證據還不足啊,他身邊的女人這麼多,隻怕不止戦大軍一個,你看看是否可以多找一點,當然,要過得硬的才行。”他並不知道,要找方振玉這方麵的證據,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以前陳向東這麼有實力,想在這方麵有所突破,最終還是不了了之。
“知道了,傑哥,這次一定讓他永世不得翻身。”何偉強興奮地把手中的飲料一飲而盡。“另外,要注意保密,目前隻怕機會還不成熟。”謝相傑叮囑道。
“什麼時候機會才成熟?”何偉強恨不得馬上整倒方振玉,急忙問道。“會有機會的,而且也快了,隻要你真的把材料弄到手。”謝相傑想起葉培東跟他說,鐘玉光很快要調走的事。
“好,找到什麼,我先來和你商量。”何偉強應道。“就這樣吧,我還有事,你自己出去隨便玩,想玩些什麼就自己玩吧,記在我的帳上。”謝相傑看看時間已差不多,便對何偉強說。
“不用了,傑哥,我還是出去找些人幫忙,爭取弄多一點有力的證據。”何偉強見有機會扳倒方振玉,顯得十分的興奮,告辭一聲,就走了。謝相傑送走了何偉強,梳理了一下頭發,來到大廳,振華集團的員工已經叁叁兩兩地到了。他向大門走去,剛好葉培東和馮祖全也到了,他趕忙迎了上去:“葉總、馮總,謝謝你們的關照!”他緊緊地握着兩人的手說。
“應該我請你多關照我們才是。”葉培東呵呵笑道。“哪裡,哪裡。”謝相傑客氣了一番,又和走在後麵的童之偉、龍嬌嬌握了手,才把他們迎了進去。“葉總,你看看,這樣安排行不行,如果不行,我再叫他們重新擺過。”他指了指大廳裡的布置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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