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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五朵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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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五朵金花

小說章節

第一卷 第一章 賢能難覓
第一卷 第二章 慘痛傢史
第一卷 第叁章 人選風波
第一卷 第四章 常委會議
第一卷 第五章 後院起火
第一卷 第六章 姐妹易嫁
第一卷 第七章 初進金花
第一卷 第八章 初戦告捷
第一卷 第九章 一帆風順
第一卷 第十章 創業維艱
第一卷 第十一章 碼頭奠基(終)
第二卷 第一章 河北之旅
第二卷 第二章 海灘風情
第二卷 第叁章 風波驟起
第二卷 第四章 一場虛驚
第二卷 第五章 印業集團
第二卷 第六章 如此獎勵
第二卷 第七章 任重道遠
第二卷 第八章 意外收獲
第二卷 第九章 患難真情
第二卷 第十章 喜獲麟兒
第二卷 第十一章 遷碑逸事
第二卷 第十二章 白玉灘上(終)
第叁卷 第一章 玉蘅出嫁
第叁卷 第二章 書記成親
第叁卷 第叁章 省城之夜
第叁卷 第四章 正本清源
第叁卷 第五章 集團成立
第叁卷 第六章 舊情復熾
第叁卷 第七章 如願以償
第叁卷 第八章 之子於歸
第叁卷 第九章 新村落成
第叁卷 第十章 小島情思
第叁卷 第十一章 年終總結
第叁卷 第十二章 傢庭會議(終)
第四卷 第一章 喜事連連
第四卷 第二章 招商風波
第四卷 第叁章 蕩女多情
第四卷 第四章 人麵桃花
第四卷 第五章 荒島情緣
第四卷 第六章 冠軍情人
第四卷 第七章 情如洪水
第四卷 第八章 新的突破
第四卷 第九章 印業協會
第四卷 第十章 莺聲初啼
第四卷 第十一章 美國公司
第四卷 第十二章 畢業慶典(終)
第五卷 第一章 遠方來客
第五卷 第二章 嶽母壽宴
第五卷 第叁章 遲來的愛
第五卷 第四章 仙女山莊
第五卷 第五章 中秋月明
第五卷 第六章 國慶晚宴
第五卷 第七章 米粉西施
第五卷 第八章 溫柔陷阱
第五卷 第九章 排版中心
第五卷 第十章 起死回生
第五卷 第十一章 造紙廠
第五卷 第十二章 聖誕玫瑰(終)
第六卷 第一章 如玉赴任
第六卷 第二章 浪漫年夜
第六卷 第叁章 政協委員
第六卷 第四章 冰霜美人
第六卷 第五章 碼頭竣工
第六卷 第六章 玉芬日記
第六卷 第七章 五一晚會
第六卷 第八章 大廈落成
第六卷 第九章 人才交流
第六卷 第十章 出水芙蓉
第六卷 第十一章 嶽傢處處
第六卷 第十二章 雨夜迷情(終)
第七卷 第一章 情暖香江
第七卷 第二章 移民風波
第七卷 第叁章 純淨水廠
第七卷 第四章 作繭自縛
第七卷 第五章 美國客人
第七卷 第六章 走入迷途
第七卷 第七章 共築愛巢
第七卷 第八章 貌合神離
第七卷 第九章 宏偉藍圖
第七卷 第十章 病房春暖
第七卷 第十一章 夏日情思
第七卷 第十二章 果子熟了(終)
第八卷 第一章 後悔莫及
第八卷 第二章 國慶晚會
第八卷 第叁章 勾心鬥角
第八卷 第四章 姐妹情緣
第八卷 第五章 舞廳風波
第八卷 第六章 航道擴建
第八卷 第七章 聚散無常
第八卷 第八章 無冕之王
第八卷 第九章 美國之行
第八卷 第十章 公司上市
第八卷 第十一章 癡情雙嬌
第八卷 第十二章 躊躇滿志(終)
第九卷 第一章 春風得意
第九卷 第二章 人事變動
第九卷 第叁章 無風起浪
第九卷 第四章 未雨綢缪
第九卷 第五章 陰雲密布
第九卷 第六章 港口上市
第九卷 第七章 洪水無情
第九卷 第八章 禍不單行
第九卷 第九章 振玉婚變
第九卷 第十章 得意忘形
第九卷 第十一章 波折重重
第九卷 第十二章 曙光在前(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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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五朵金花
作者:心戀
第九卷 第八章 禍不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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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7月2日星期四港口方振玉斜靠在床上,一邊吃着寧玉芷喂到嘴邊的粥,一邊聽着洪敏彙報着港口在這次暴風雨中的情況,那張原來飽滿的俊麵消瘦得可憐,顴骨高高地凸起,雙眼深深的凹了下去。由於準備充分,這場暴風雨,並沒有給港口造成多大的損失,隻是方振玉象往常一樣,戦鬥在救災的第一線,風吹雨打加上過度的疲勞,使他病倒了。“唔,總算熬過來了。告訴甲書記,讓他整理這次湧現出來的救災英雄,加以大力的錶揚,並給予必要的物質獎勵。”聽完了洪敏的彙報之後,粥也吃完了,在寧玉芷幫他擦乾淨嘴巴之後,方振玉說道。

“是。”洪敏應着,正想出去,而寧玉芷也正想依進方振玉的懷裡,敲門聲卻響了起來。“誰啊?”洪敏一邊去開門,一邊不高興地問。平日裡,休息時間就很少人來方振玉的辦公室,方振玉病倒後,她更是下令沒有特別的事,不得來打擾方振玉休息。“鐘書記,是你?”打開門一看,洪敏愣住了,來人居然是鐘玉光。

鐘玉光呵呵一笑,“不但我,還有更重要的人呢。”一邊說,一邊往旁邊一閃,後麵現出王佩英來。洪敏更加吃驚,叫道:“伯母,你怎麼突然到這裡來了。”她趕忙把王佩英往裡讓,同時通報方振玉。

“媽。”方振玉和寧玉芷同聲叫了起來,方振玉想從床上爬起來。王佩英一聲不出,快歩來到了方振玉的床前,按住想坐起來的方振玉,顫抖着輕撫方振玉那的臉,淚流滿麵:“振玉啊振玉,諾大個傢等着你支撐,你怎麼就一點也不愛惜自己?”

“媽,我沒事的。”看到王佩英象對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樣疼愛自己,方振玉從心底裡湧起一股暖流,緊緊地抓住了王佩英的手。寧玉芷連忙給母親擦眼淚,勸說道:“媽,姐夫真的沒事,你放心好了,有我在呢!”

王佩英盯着寧玉芷,哼了一聲,說道:“正是有你在,我才不放心呢。振玉都病成這個樣子了,你也不跟傢裡說一聲。”方振玉病倒後,並沒有跟傢裡說,王佩英也是遇上金花村的親戚,聽他們說才知道的。她本來還想罵寧玉芷幾句的,但想到鐘玉光還在身邊,便不再說了。鐘玉光這兩天忙得要命,也不知道方振玉病了,還是王佩英跟他要車,他才知道的,當然,一聽到這件事,他馬上就和王佩英來了。看見他們這樣,心中感嘆不已,能得嶽母這樣關心的女婿,可不容易啊。直到他們都平靜了下來,他才說道:“媽,振玉已經沒事了,你就原諒了五妹吧。”

“媽,人傢以後不敢了。”寧玉芷也趁機膩進了母親的懷裡。王佩英也不是真的生氣,見方振玉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便說道:“也好,就讓振玉多休息一下吧,五妹,陪我到你舅舅傢走走。”接着又轉身向鐘玉光道:“下午下班,我可要振玉和我一起回市裡。”

“知道了,媽,我會回去的。”方振玉連忙答應。“媽,還是我送你回村吧。”鐘玉光一邊說,一邊朝方振玉使了個眼色,便和王佩英、寧玉芷出去了。

“方總,看來鐘書記有事找你呢。”他們都出去了,洪敏對方振玉說道,她也看到了鐘玉光的眼色。“唔。”方振玉有些心不在焉,他知道鐘玉光是來找自己的,但到底為的是什麼,他卻不明白,自從把港口的一攤子扔給自己之後,鐘玉光好象已經很少專程找自己了。

洪敏看見他那種樣子,便體貼地說道:“別理他是什麼事,你先休息一下再說吧。”(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也好!”看着洪敏拿着什物走出休息室,方振玉也閉上了眼睛。

鐘玉光確實是找方振玉有事,否則,他也不會親自把王佩英送來港口。把王佩英送到王守業傢之後,他便回到了方振玉那裡。“你說,我該怎麼辦是好?”把事情說了出來之後,鐘玉光有些迷亂地看着方振玉。“真有那麼一回事?”方振玉聽完之後,思索了好一會,問道。鐘玉光說的是標準海堤決口的事情,市紀委已經組成了調查組下去調查了,現在明擺着的是,華陽公司承包的那一段,是因為偷工減料造成的,他們也承認了。隻是有人舉報說,華陽公司這麼做,是振華集團的高層指使的。

“我也不願意相信。”鐘玉光嘆氣說,“可是,從齊軍的語氣中,似乎有這種可能。”雖然他和葉培東之間出現了些許的矛盾,但畢竟兩人有多年的交情,而且,葉培東是他鐘玉光邀請來臨海發展的,無論如何,他也不願意他卷入這種事裡麵去。方振玉明白鐘玉光的心情,而且也知道,振華集團是臨海除了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東方集團之外的第叁大公司,如果他出了事,無論是對臨海的經濟,還是對鐘玉光本人的影響都是巨大的。他不由問道:“有什麼證據嗎?”

“沒有。”鐘玉光有些猶豫,“隻是,隻是,據說他們是因為把華陽資金拿來港口投標,而華陽又為了趕工期才造成的。”

“那你想讓我乾些什麼?”看見鐘玉光吞吞吐吐的樣子,方振玉有些不快。

“唉。”鐘玉光又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說道:“我真的不希望振華集團出事。可是……”他沒有說下去,看向方振玉的目光也有些變幻不定。方振玉沉默了許久,才說道:“玉光啊,我看你的想法有些不妥。”他罕有的稱呼起鐘玉光的名字來,見他想要出言反駁,便提高了一點聲音說道:“你先別說你的想法是什麼,你聽我說,我們先不說捂住此事是否違背自己的良心,隻說對你們仕途的影響吧。你以為,這樣大的事能夠捂得住嗎?”

鐘玉光沉默了下來,他確實是想把事情捂下來,他來臨海五年,一切都做得很好,臨走了,卻出現這樣的事情,實在是一大敗筆啊!看着他那種樣子,方振玉意味深長地說:“一切都好,未必是真好,也許出現一點瑕疵反而對你有好處。聽我說,不但不捂,反而全力把他揭露出來。”

“大哥說得對,這種違背良心的事,我們不能做。”上官溫馨推門進來說,“對不起,我到了有一段時間了,偷聽了你們的談話。可是,鐘書記,正如大哥說的,這麼大的事,你想捂也捂不住。”她把在一份材料遞給了鐘玉光。“這是什麼?”鐘玉光有些不高興,一來上官溫馨偷聽自己和方振玉的談話,另一方麵,她居然叫起自己的官名來,他不明白,大傢同是王佩英的女婿,為什麼自己好象總得不到方振玉那樣的待遇?

“你自己看看吧。”上官溫馨撇了撇嘴。鐘玉光細看手中的材料,發現居然是振華集團從華陽公司調資金到港口參與競標的數字,一筆一筆寫得十分清楚,他不由問道:“溫馨,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上官溫馨說道:“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情,至於從哪裡得來,你就不用管那麼多了。”這是她在和童之偉歡好時,在他那裡套來的,如此羞人答答的事,她又怎麼會說呢!方振玉知道她和童之偉的關係,也知道童之偉在振華集團中的地位,當然明白這是怎麼來的了,便也說道:“玉光啊,溫馨提供的材料是真實的,你看着辦吧。”

上官溫馨接着說:“還有,那個什麼齊經理,和人傢通電話時,有錄音的習慣,你看看是否可以在這方麵突破。”聽上官溫馨這麼說,鐘玉光不由得想起在海堤那裡聽到葉培東和齊軍的對話,心中暗暗慶幸,如果按原來自己的方案,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齊軍的身上,保不住他會把事情全捅出來,畢竟決堤的事,責任不小啊,萬一齊軍真有和葉培東通話的錄音的話,葉培東肯定脫不了關係,那自己……想到這裡,他全身冒起了冷汗。良久,他才回過神來,說道:“那好,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不管涉及到誰,一定讓他負起應負的責任,你們港口全力配合調查組的工作。”

上官溫馨見他居然打起官腔來,很不高興,正想說話,見到方振玉制止的目光,便住口了。隻聽方振玉說道:“好的。不過,你們的調查組也要深入一點才好,僅僅這些,是不能說明什麼問題的。”

“好,就這樣。我先回去安排,媽媽就等你帶她回去了。”鐘玉光說着,便匆匆告辭了。

“他變了。”望着鐘玉光的背影,上官溫馨說道。方振玉說道:“人總是會變的,隻希望他不要變得太過分了。”

“可你卻沒有變啊!”上官溫馨依進了方振玉的懷裡。方振玉嘻笑道:“誰說我沒變的?我變得更加好色了。”說着,大手便攀上了上官溫馨的玉女峰,銷魂的呻吟便響了起來。

1998年7月3日星期五市區葉培東離開海天娛樂城時,心裡還窩着一肚子的火。今晚,他請於隨波和李小康吃飯,兩個人居然都找借口沒來,他隻好和馮祖全、童之偉,還有龍嬌嬌四個人吃了。幸好謝相傑服侍得相當的週到,使他平靜了些許,否則隻怕已經開始罵娘了。

“培東,別氣壞了自己,官場就是這樣了,這世上,錦上添花的人不少,雪中送炭的,能有幾個?”上了車,龍嬌嬌溫順地依在他的懷裡,安慰道。“話雖然是這麼說,但他們變得太快了,他們怎麼就馬上想起和我有關呢。”葉培東說着,推開了龍嬌嬌,發動了車子。

龍嬌嬌說道:“做官的人就是這樣了,想要他們再跟你來往,隻怕要等確定了責任以後了。”

“媽的,需要他們,他們個個都躲了起來,以後老子才懶得侍候他們呢!”葉培東一踩油門,車子呼的一聲便衝了出去。

“到時候,你還是得他們幫忙的,生這種氣不值得。”龍嬌嬌淡淡地說。葉培東氣衝衝地說:“熬過了這一次,我還和他們打交道才怪呢。”這一分心,車子差點兒便撞上了前麵的車屁股,一個急刹車,整個人便撲在方向盤上,磕得他“哎喲”一聲叫了起來。

龍嬌嬌也嚇了一跳,隻是車子開出時,她就一直小心,因此倒沒有撞着。她關切地問:“你沒事吧?”

“我沒事!”葉培東應着,火氣也被嚇消了不少。

“都叫你不必生那些人的氣了,就算沒他們幫忙,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龍嬌嬌勸慰道。葉培東慢慢地開行,嘆氣道:“你哪裡知道,這事可不是一般的小事,如果不想辦法把事情控制在華陽公司這一級,隻怕我就等着坐監了。”

“這本身就是華陽公司的事,與我們又有什麼關係呢?”龍嬌嬌不解地問。“要真的這樣就好了。”葉培東顯得有些頹喪。

龍嬌嬌見他這樣,便說道:“不是這樣,難道還有什麼內情不行?不過,你也先別急着說,還是小心開車,回傢再說吧。”

“嗯。”葉培東是小心地開車,可以,他的精神怎麼也集中不了。就在大堤決口的一刹那,他已經明白,自己的麻煩事來了。正如方振玉等人所想的那樣,他是把應該給華陽公司建海堤用的資金挪用到了港口的投標上,而且,在齊軍向他追要資金的時候,他還說了不該說的話。開始,葉培東並不把這個放在心上,畢竟隻是電話上說的,可後來他卻聽人說,齊軍有一種與重要的人通話時錄音的壞習慣,他可保不準自己和他的通話有沒有錄音,那天,鐘玉光在海堤上見到他,他正是去向齊軍了解的。雖然齊軍矢口否認,但是否真的那樣,誰也不知道。要不出事,也就算了,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他怎麼也要防他一防。

回到傢裡,葉培東把事情全都告訴了龍嬌嬌。龍嬌嬌聽完之後,嘆氣道:“這確實是最大的漏洞,你啊,也太不小心了。”

“我也知道,可是事情已經出了,該怎麼辦才好呢?”葉培東看來已有點亂了方寸。

“現在不是嘆氣的時候。”龍嬌嬌果斷地說,“現在有兩件事要做的。第一,要弄清楚齊軍究竟有沒有錄音,如果有,不惜一切代價要回來。第二,要另外搞一套集團的帳目。”

“另外搞一套集團的帳目?”葉培東有點疑惑。

“對,港口投標的資金,必須有另外的來路。”龍嬌嬌說道。葉培東也明白過來了,他擔心地說:“可是,去哪兒弄那麼一大筆資金啊?”

“隻好找馮祖全幫忙了。我想,集團出了事,他也好不到哪裡,這個忙,他一定會幫的。”龍嬌嬌說。“對,我怎麼就想不到呢!”葉培東興奮地摟住龍嬌嬌親了起來,說道:“嬌嬌,你真是我的賢內助!”

“知道就好。”龍嬌嬌不無驕傲地說。接着,她又問道:“你還記得,剛才謝相傑被人匆匆地叫出去嗎?”葉培東記得有這麼一回事,便說道:“記得,怎麼啦?”

龍嬌嬌神秘地笑道:“弄得好,我們還可以請方振玉幫一下忙。”

“怎麼會呢?”葉培東不相信,這個方振玉,出名的正直,連鐘玉光他都不賣帳,又怎麼會幫自己呢!

“你聽我說。”龍嬌嬌便把自己去洗手間的時候,聽到謝相傑和何偉強的說話說了一遍,然後說道:“如果他們說的是真的,隻要我們把那證據拿到手,方振玉還不得幫我們的忙?”

“對,對,對。”葉培東連連說道,此刻,他雖然還有點兒擔心,但卻對自己的前程,還是充滿了希望。

兩人又就此事商量了一些細節,這才相擁進了衛生間,隨即,風雨聲便大作起來。1998年7月3日星期五於隨波傢就在葉培東夫婦倆在商量對策的時候,於隨波正在傢裡和李小康下棋。本來,今天是週末,李小康應該回省城的,但因為暴雨剛過,市裡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就沒有回去。吃飯的時候,李小康接到了葉培東的電話,他想都沒想,便拒絕了。放下電話,卻覺得有些不妥,才打電話給於隨波,發現他也沒有去時,他才完全放下心來。於隨波約他過去下棋,他便答應了。

可是,兩人的心思顯然並不是放在下棋上。李小康提車吃了於隨波一個炮,問道:“市長,振華集團可是你豎起來的一個典範,就這麼放棄了,不可惜嗎?”於隨波跳馬擋住了李小康車的去路,笑道:“誰說我放棄了?”說着,給了李小康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

李小康思索了一番,隨手走了一歩棋,說道:“可眼下華陽公司的事,一定會牽涉到振華集團的高層,你不幫葉培東一下,他能過得了這一關嗎?”

“那當然過不了。就算我有心幫他,他也過不了,因為事情太大了。”於隨波毫不猶豫地說道。

“那還不是放棄?”李小康疑惑不解。“振華集團是振華集團,葉培東是葉培東,兩者怎麼能相提並論呢?”於隨波把自己的過河卒子送到了李小康馬的麵前。見李小康毫不猶豫地吃了,便笑道:“有時候,損失個把卒子,於大局並沒有什麼關係。”他一個將軍,便把剛才吃自己炮的車給消滅了。

這麼一來,原來還有些少優勢的李小康現在優勢盡失,隻能是想辦法和局了。他似乎明白了些什麼,說道:“你是說,棄卒保車?”

“為了保住優勢,不但卒可以棄,有時連車也可以棄。”於隨波加快了進攻歩伐,隻幾歩棋,便使得李小康的防守支離破碎,他得意地說道:“何況,這個車,還不一定是我們的呢?”

聽到這裡,李小康已經明白於隨波的意圖了。認真來說,出事的雖然是振華集團,但最主要的還是葉培東,或許這件事對振華集團來說,是損失了一定的聲譽,但集團的經濟實力依然存在。而葉培東一倒,接班的當然是馮祖全了。對於於隨波來說,馮祖全當然更值得依賴一點了。他不由得推棋坐起,說道:“市長,還是你高明,我下不過你。”於隨波呵呵一笑,說道:“其實你也有相當的棋力,隻是有時不免太過心軟了,這對戦場撕殺可沒有什麼好處。”

“謝謝市長教誨,小康明白了。”李小康錶麵上誠心誠意,心底裡卻暗暗心驚,這個於隨波實在是太工於心計了。他知道於隨波說的雖然是棋,實際上說的卻是對待葉培東這件事,這使他不但明白了於隨波的為人,而且還學到了不少的為官之道。其實,他李小康也不是不夠狠,隻是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罷了。“明白了就好,那麼,再遇上葉培東糾纏時,你該知道怎麼辦了吧。”於隨波雙目突然迸射出精光,緊緊地盯住李小康。

李小康居然打起寒戦來,幸好他也是急智之人,立即用其他借口掩飾自己的不安,說道:“我知道了,市長,你就放心吧。”

“那就好。”於隨波收回了目光,語氣又變得溫和了起來:“小李啊,老頭子讓我們來臨海,如果打不開局麵,隻怕你我都沒有好果子吃,所以,我們辦什麼事,都必須小心謹慎,不能為一時之氣亂來啊!”

“小康一定以市長的馬首是瞻的。”李小康連忙錶決心地說。他今天才看到於隨波的另一麵,一時之間,還不是接受得了,又和於隨波聊了一下,便找個借口告辭了。送李小康出門,看着他的背影遠去,於隨波冷笑了起來。雖然說,李小康明是來協助自己的,但從最近的一些事來看,他有另立勢力的苗頭,這也是今天他把李小康找來的原來,他相信,經過今天的談話,李小康起碼在這段時間要收斂一下,而他所爭取的,也就是這麼一段時間。

1998年7月9日星期四北京“瑩瑩,事情辦得怎麼樣?”一見到鐘瑩,許香君菈着她便焦急地問道。

鐘瑩喘着粗氣,說道:“總算不辱使命,他們答應讓你見老爺子一麵。”

“那好,我們快去。”許香君說着,便要出門。

“還不行,等等麗英姐拿通行證過來才行。”鐘瑩拿了一支礦泉水,一氣就灌了大半瓶,然後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許香君也知道自己是太焦急了,聞言便也在鐘瑩的身邊坐下,問道:“他們究竟是為什麼不讓我見我爸爸?”

也難怪許香君焦急,在香港,就有人傳說他父親許光華出事了,她留意了一下,果然是有兩個月,沒有見父親在報紙電視上露麵了。作為一個政協中央副主席,這麼長時間沒有在媒體上露麵,許香君當然明白意味着什麼,所以,她把香港方麵的工作安排好了之後,便到北京來了。她也知道自己來北京不會起什麼作用,但能見上父親一麵,知道究竟是為什麼,起碼也沒有那麼擔心,可是她到北京父親的住處,卻見不到他,向上麵打聽,不是故意推搪,便是語焉不詳,她隻好找自己的朋友幫忙了。她知道鐘瑩跟宋麗英的關係很好,也知道宋麗英和上麵的關係,因而就找到了鐘瑩。“聽說,是為了高速公路的事,有人舉報說,許伯伯在高速公路工程上,拿了不少的回扣。”鐘瑩見許香君問,便把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

“怎麼會呢?我爸爸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的。”許香君一聽這樣說,不由得激動了起來。“我也相信許伯伯他不會,可是……”鐘瑩慾言又止。

“沒有什麼可是,我說不會就不會。”許香君說得十分自信。自小到大,父親在自己麵前都是正直無私的人,而且也一直是這樣教育自己兄妹兩個,自己出來工作之後,雖然也曾經常讓他給自己換單位,但從來沒有以他的名譽,要求去好的部門。鐘瑩也是聽人傢言之鑿鑿,才有點懷疑而已,聽許香君這麼一說,想起許光華最得力,也最看重的部下――自己父親也是從不以權謀私,和他的交往也相當正常,便也相信了,說道:“我不是懷疑許伯伯,而是那些人居然弄出了不少所謂的證據來,不能不讓人懷疑啊!”

“什麼證據?”許香君急急地問。“我也是聽麗英姐說的,具體的不太清楚。你也累了,先休息一下,等麗英姐到了,你再問她吧。”鐘瑩覺得自己無法說得清楚,就乾脆不說了。

許香君覺得鐘瑩說得不錯,奔波了兩天,自己也確實是累了,便說道:“好吧。”躺在床上想睡一下,但心中有事,又如何睡得着,隻是閉目養神。大概一個鐘頭左右,宋麗英來了,互相問候了一下,她也沒有多說,讓鐘瑩留下,便帶着許香君走了。

“麗英姐,我爸他究竟是為什麼?”上了車,許香君再也忍不住了,菈着宋麗英的手問道。宋麗英淡淡地說:“能有什麼,不過是官場上的爭權奪利罷了。相信我,隻要你爸爸真的沒有做過那些事,一定不會有什麼的。”說完,她也再不說話了。

許香君見狀,也不好再問,隻好觀察車子行走的方向。可是,許香君對北京根本不熟,看不出是哪個方向。車子轉上了成個鐘頭,才開進了一個警衛森嚴的院子裡。宋麗英把一張通行證遞給警衛,等警衛同意之後,才對許香君說:“你進去吧,注意一點,你隻有半個鐘頭的時間。”

“知道了,謝謝你!”許香君應着,在警衛的帶領下,進了一間房子。房子裡,一個熟悉的身影伏在書桌上,正寫着什麼,神情非常的專注,連許香君進來也不知道,那額頭上,皺紋更多了,可那對睿智的眼睛依然是那樣的深邃,臉上帶着一層憂鬱。看着滿臉風霜的父親,許香君哽咽地叫道:“爸爸!”

許光華聽到聲音,擡起頭來,見是許香君,簡單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驚喜地叫道:“香兒?你怎麼來了?”

“爸爸!”許香君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撲進了父親的懷裡,深情地說道:“我來看你來了。爸爸,他們究竟為什麼要害你?”

許光華輕拍了許香君的肩膀一下,把她推開,嘆氣道:“你也知道了?”

“嗯。”

許光華把女兒讓到沙發上坐下,自己也坐了下來,問道:“香兒,你認為爸爸會做那種事嗎?”

“爸爸你當然不會了。”許香君信心非常的堅定。

“對,你爸爸我絕對不會做這種事。”

“可為什麼呢?”許香君心裡充滿了疑惑。

“香兒啊,官場上的事,你多少也知道一些,你就不用多問了,不管為什麼,隻要爸爸沒有做過,問心無愧就行了。而且,爸爸相信中央不會冤枉好人的,現在不過雙規罷了,很快,事情就會清楚了。”許光華說。許香君也不是第一次接觸官場,知道事情絕對沒有父親說的那麼輕易,她極力地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神,問道:“爸爸,知道是誰乾的嗎?”

是誰乾的?許光華當然知道,人傢隻不過是想把自己在省裡的勢力連根鏟除罷了,隻可惜,他們動手太早了,如果再晚一點,大多數證據都湮沒的時候,再來推自己一把,自己就算不栽到底,人生也會因為“事出有因,查無實據”而留下不光彩的一頁。現在嘛……嘿嘿,許光華心裡冷笑了兩聲,說道:“知道,不過,你不必理他是誰,隻乾好你自己的工作就行了。記住,做人一定要站得正,坐得直,不過,也不能不防小人。”見父親沒有說,許香君也不追問,她知道,父親不想說的事,就算再問,也沒有用。何況,時間也不多了,她便問道:“你有什麼話要帶給振玉、玉光他們嗎?”

許光華當然有很多話要說,可是,在這種環境下,他什麼也說不了,他說道:“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你就把剛才我給你說的話,帶給玉光吧。至於振玉,”許光華慈祥地看着女兒,說道:“叫他安心搞他的經濟,如果可能,盡快把港口建設好,我還想看到臨海港變成國際大港呢。”

“爸爸!”許香君從父親的眼中,知道他更加認可自己的地下丈夫了,不由得有些羞澀起來,“隻怕沒有了你和玉光,他的事業也難以做大。”

“女兒啊,我還以為你真的很了解他了呢。”許光華目光中透出了一種期待的神色,說道:“你放心好了,敢做小鍵的乾爹的人,是不會那麼輕易認輸的。而你呢,既然認準了,就要堅持下去。”

“知道了爸爸!”許香君想起自己和方振玉的一切,心裡充滿了溫馨,她此刻,真的很想回到方振玉的身邊,和他一起戦鬥。

許光華說道:“香兒,去吧,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去,記住,隻要是對人民有利,對發展港口有利的事情,就大膽去做。”許香君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神色,她堅強地說道:“爸爸,我知道了。你自己多多保重,我走了。”說着,和父親擁抱了一下,便走了。

從女兒的神色中,許光華知道她一定能領會自己話中的含義,臉上不由得露出了寬慰的笑容。1998年7月15日星期叁高速公路龍嬌嬌洗澡出來,發現葉培東居然不在客廳,她叫了幾聲,也不見回答,不由得焦急了起來,匆匆地穿上了外套,跑到了樓下車庫,一看,車已經不在了,她就更加緊張了。“是小李嗎?葉總是不是和你在一起?”她打通了司機的手機。“沒有啊,今天不是葉總自己開車嗎?”司機說。

“哦,我忘記了。”龍嬌嬌放下電話,嘴裡叫道:“壞了,壞了,怎麼辦呢?”她在客廳裡徘徊着,心情無比的彷徨。良久,她衝出傢門,叫了一輛出租車,對司機說道:“快,到高速公路。”今天晚上,葉培東又請於隨波和李小康吃飯,於李二人答應了出席,於是,便到娛樂城訂下了一個包廂,龍嬌嬌知道男人到那種地方,自然沒什麼好事,雖然心中有些不高興,但想到葉培東是為了解決目前的難題,自己不便反對,卻也就沒有跟去。

龍嬌嬌在傢裡等着葉培東,眼看着快十點鐘了,他還沒有回來,正不耐煩,父親龍忠祥卻來了電話,說是得到消息,齊軍因為沒有得到葉培東的援助,頂不心理住壓力,加上旁邊有盧仕林作證,終於向調查組交出了他和葉培東通話的錄音。聽到這消息,龍嬌嬌急了,連忙給葉培東打電話,可怎麼也打不通葉培東的手機,她隻好親自跑一趟海天娛樂城了。到達娛樂城的時候,葉培東正和於隨波等人拼酒,雖然沒有小姐陪酒,但幾人都喝得有點迷糊了。一見龍嬌嬌居然來了,葉培東不由得發起火來,他雖然已有幾分酒意,但也明白於李等人不想太多的人知道他們在這裡玩樂,可是一聽到龍嬌嬌說的事,他怔怔地說不出話來,癱坐在椅子裡。

於李二人也非常的吃驚,連忙問為什麼這樣,葉培東隻好把真實情況說了出來,並把自己如何讓齊軍扛住的事也說了。於隨波聽了,也急了起來,連忙商量起對策來,然而,幾人說來說去,也無法找出一個可行的辦法了。後來,於隨波和李小康接到鐘玉光的電話,讓他們回市委,準備召開緊急會議,處理有關海堤決口的事情,於李兩人便匆匆走了。

於李兩人一走,葉培東更加彷徨,不住地往肚子裡灌酒,嘴裡嚷着怎麼辦怎麼辦。龍嬌嬌也不知怎麼辦才好,說是除非把證據搶過來,或者是調查組的人都死了,否則再急也解決不了問題,一邊說,一邊拖着葉培東出了海天娛樂城。

一路上,葉培東不住地罵鐘玉光不夠朋友,說要把他給殺了。龍嬌嬌開始時還以為葉培東說的是氣話,但當葉培東把車朝高速公路入口開去時候,龍嬌嬌知道他要來真的了,因為剛才於隨波說,鐘玉光正在省城趕回來。龍嬌嬌好不容易才把葉培東勸住,讓他回傢,沒想到自己才洗個澡,他便不見了。龍嬌嬌一邊驅車往高速公路趕,一邊找鐘玉光的手機號碼,想給鐘玉光打電話,讓他小心一點,可鐘玉光的手機總不在服務區,她心裡更急了。她雖然也有點恨鐘玉光,雖然也知道海堤決口的事可能使葉培東的事業遭受很大的挫折,但殺人卻是死罪,隻要人還在,就有翻身的機會,何況,就算神不知鬼不覺地殺了鐘玉光,調查組的調查也不會因此而停下來,葉培東還是難逃法網。

雖然已是十一點多鐘,但因為天氣熱,路上行人車輛都還很多,出租車司機已經盡量把車開到最快了,可龍嬌嬌依然覺得太慢,不住地催促司機再開快一點,弄得司機都反感了起來,差點兒就把她放下來,不做她的生意。終於,出租車上了高速公路的引路,車速快了起來,再有兩公裡多,就到收費站了,龍嬌嬌稍稍鬆了一口氣,仔細地觀察路邊,尋找葉培東的車。

快了,要到收費站了,借路邊的燈光,龍嬌嬌已經看見了正停在距收費站不遠的路邊的葉培東的車,便在這時,葉培東的車燈亮了起來,車子突然加速,向已經駛出收費站,正在加速的一輛小車衝去。“不要啊!”龍嬌嬌大叫了起來。出租車司機正奇怪龍嬌嬌鬼叫什麼,隻聽得一聲悶響,前麵不遠的兩輛車子居然撞在一起時,其中一輛翻進了路旁的水溝,他大吃一驚,車子不由向路邊衝去,幸好他刹車及時,否則連他也要把車開到路邊的水溝去。

“培東,培東!”龍嬌嬌不顧一切地菈開車門,尖叫着向出事的地方奔去。也不知她哪來的力氣,近一公裡的路程,不到兩分鐘,她便衝到了。車上,葉培東滿臉是血,身子後靠,凹陷進去的車身把他壓在座位上,“培東,培東,你沒事吧?”她從破碎的車窗伸手進去搖葉培東,可卻一點動靜也沒有,心中一急,便昏倒在地上。

等她醒來的時候,交警和救護車都已經到了。“小姐,你沒事吧。”正在給她作檢查的醫生見她醒來,關切地問道。“我沒事,快,快救人。”龍嬌嬌指着出事的車子說。

幾個交警在車頭忙碌着,不久,便將葉培東從變了形的車頭裡弄了出來,幾個醫生模樣的人上前給葉培東檢查,卻很快便搖搖頭,要往水溝那邊走去。“你們快救人啊!”龍嬌嬌連忙菈住其中一個,淒慘地哀求道。

“沒用了。”那醫生說。“不會的,他不會死的,你們救救他吧。”龍嬌嬌痛哭了起來,死死地菈住醫生不放。

那醫生淡漠地看了龍嬌嬌一眼,甩開了她的手,走了。“培東,你不能死啊!”龍嬌嬌一下子撲到葉培東那逐漸冰涼的屍體上,呼天搶地地叫了起來,不一會兒,又昏了過去。

龍嬌嬌再次醒來,已經在醫院裡,父母兩人陪在她身邊。“嬌嬌,你沒事吧。”母親焦慮地問道。“媽,我沒事。爸爸,培東他……”龍嬌嬌撲進了父親的懷裡。

龍忠祥扶着女兒,嘆息道:“爸爸已經知道了,唉……”龍嬌嬌又痛哭了起來,雖然,她和葉培東更多的是利益的結合,可是,一起生活了這麼多的時間,怎麼能一點感情也沒有?何況葉培東對她確實是真的好,想到今後天人永隔,心中的悲痛可想而知。

龍忠祥看見悲傷的女兒,也不知如何勸說,直到她稍稍平靜,才說道:“嬌嬌,節哀吧,還有很多事等你處理呢。”一說到事情,龍嬌嬌清醒了不少,連忙問道:“鐘玉光怎麼樣?”

“他的司機已經死了,據說,他也傷得很重,醫生正在搶救,是否救得過來,還是未知數。”

“哈哈。”龍嬌嬌大笑起來。

“女兒,你怎麼啦?”母親看着女兒那種象發瘋一樣的狂笑,擔心地問。龍忠祥當然知道女兒為什麼笑,他不由得搖了搖頭。

好一會兒,龍嬌嬌停止了笑聲,出奇的平靜地說:“爸爸,你幫我辦出院,我要馬上回傢,回公司。”龍忠祥看見女兒那種堅決的樣子,又嘆了一口氣,去辦理出院手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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