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6月14日星期日15#小島戦大軍穿着一襲睡衣,站在落地玻璃牆前,看着不遠處的燈塔出神,肩膀上裸露的紅潤的肌膚和臉上那一抹沒有散去的紅暈,顯示出她剛剛經歷了一場情慾風暴的洗浴。對麵的燈塔旁,不少遊人從空中通道進入了15#小島,然而她卻不用擔心自己沒穿內衣的透明睡衣會走光,因為這裡裝的是單向透明玻璃。“大軍,在想什麼呢?”寧玉芳同樣的裝束出現在戦大軍的身旁。
“沒什麼,他呢?滿足了嗎?”
“滿足了,這段時間也夠他累的了,大姐在為她放鬆。”寧玉芳說。今天是星期天,已經忙碌了好一段時間的寧玉芳決定來港口度假,順便和寧玉芬等人到自己的新傢,15#來玩玩。雖然小島已經開放了兩個月了,但寧玉芳她們還沒有來過。
“是啊,僅僅是港口上市,就讓他累得夠嗆,幸好,這一切都過去了,成與敗都不到他去操心了。”戦大軍感慨地說。明天,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股票臨海港口就要上市發售,新聞發布會已經開過,剩下的隻是具體的操作,已不用方振玉去出麵了。“這一關暫時是過了,但還有更難的呢。”洪敏從裡麵走了出來,嘆氣說道。
寧玉芳皺眉道:“難道他的環境真的到了如此不堪的地歩?”
“也不能這麼說,隻是我們對他的要求太高了而已。”因為寧玉芳很少在傢,所以對傢裡的情況並不怎麼了解,洪敏便向她解說了起來。
寧玉芳很快就明白了,她輕鬆地說:“這什麼的董事長,不乾就不乾了,有什麼大不了的,最多我們來養活他,還省得他老是那麼的辛勞呢。”
“對啊,別說我們還有東方集團,就是現在這15#小島的收入,雖然不能象以前那麼揮霍,過上一種平常人的生活,並不是一件難事。”又一個性感的女人從房裡走出來,卻是寧傢的老麼寧玉芷。這個小丫頭,經歷方振玉幾年的滋潤,變得比幾個姐姐還要成熟,身材更加惹火,穿着也更加出格,現在她身上隻披着一襲粉紅色的輕紗,高聳的玉峰和飽滿的私處都幾乎暴露出來了。
洪敏帶着羨慕的眼神望着她,說道:“如果他是那種甘於平凡的人,當然可以了,但他願意過這樣的日子嗎?”看着寧玉芷那因為情慾的滿足而高高地翹起,如熟透的葡萄一樣可愛的乳頭,寧玉芳伸手去擰了一下,笑道:“我們五妹啊,巴不得他什麼也不乾,就在傢裡陪她。”
寧玉芷尖叫着和乃姐打鬧着,以掩飾心中的羞意。寧玉芳說得不錯,她心裡真的是這樣想的。隻要方振玉在傢,而她又不用上班,她都要和方振玉在一起,甚至有時還為方振玉調班,有了杜青青和廖美玲的關照,她調起班來就更容易了。港口的分院成立之後,她乾脆就和杜廖兩人一起,調到港口來了,所以,她陪方振玉的時間,甚至比寧玉芬還要多。幾女當然知道方振玉不會甘於寂寞,也知道開發港口是他最大的心願,所以都為他將要麵臨的困難煩惱起來。除了寧玉芷沒有出聲之外,幾人都把自己能想到的辦法給說了,隻是說來說去,還是一點頭緒也沒有。(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不知何時,寧玉芬已經從裡間出來了,她也是靜靜地聽着她們的說話,但與寧玉芷臉帶憂色不同,她臉上出現的是一種對未來充滿信心的錶情。“大姐,他睡了?”寧玉芳終於發現了寧玉芬。
“睡了。”
“剛才的話,你也聽到了吧,我們該怎麼辦才好?”寧玉芳顯得一點主意也沒有。
“我看你們是擺錯了自己的位置。”寧玉芬淡淡地說。“擺錯了位置?”洪敏愕然地看着寧玉芬,其他幾女也都把目光投向了她。
寧玉芬沒有理睬她們的目光,徑自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雙腿一並,很自然地把本來不長的睡衣菈來蓋過自己的膝蓋,才說道:“我們老公是怎樣的人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以前十多年,多大的困難還不是他自己一個人熬過來了?每到關鍵的時候,他都能作出最佳的選擇。現在遇到的,總不比他剛出學校那時吧。所以我們要做的,不是為他出什麼主意,而是把一切的材料準備充足,讓他來作出決定。”寧玉芬的話,觸動了眾女的心,尤其是戦大軍和洪敏,一直以來,她們都以為自己為方振玉出了不少的主意,但現在回想起來,那些所謂的主意,大多都是方振玉已經想到的,隻是他留機會自己說而已,而更多的主意,則是在他的提示下想出來的。
洪敏看着和自己幾人同樣穿着透明的睡衣,但卻象穿着滿身豪華服飾一樣自然的寧玉芬,想起她剛才坐下的動作是如此的端莊,從心底裡湧起了一種敬佩之情。一直以來,她沒見過寧玉芬說過什麼,雖然知道她在寫作上小有名氣,但很少有什麼出色的作品。見到寧玉芬幾乎所有時間,都為方振玉提供服務,她還以為寧玉芬是因為沒有生育能力,才甘願留在方振玉身邊的,現在看來,寧玉芬一直默默地在後麵支持着方振玉,她才是為方振玉作出最大奉獻的人。“玉芬說得對,我們還是為他把所有的材料、各方麵的情報準備好吧。”戦大軍說。
調子一定下來,大傢就不再討論那方麵的事了,可戦大軍的眼睛始終不離對麵的燈塔。洪敏感到奇怪,問道:“大軍姐,你乾嘛總看着燈塔啊,你不是想以有多少人從纜車進入,來統計遊客的數量吧,坐遊艇來的人更多呢。”
“她啊,在這個小島上哪會有那麼敬業啊,她是記起了某些值得回憶的事。”寧玉芳笑道。
“什麼事那麼值得回憶?”洪敏更加好奇了。“芳姐,別亂說。”戦大軍臉紅起來。
看到戦大軍那個樣子,洪敏便知道是什麼事了,她更想知道,便對寧玉芳說:“芳姐,說嘛,看看我們老公是怎麼樣收服戦副總的。”
“不要說。”戦大軍看見寧玉芳要開口,有點急了。
寧玉芬卻笑道:“不說怎麼行?而且還要你自己說,否則我將來寫的回憶錄就沒有那麼精彩了。”幾女一齊起哄,戦大軍又怎麼阻止得了?當然,她也不會自己說出來,後來,還是寧玉芳替她說了。聽到如此浪漫地故事,眾女都不由得回憶起自己和方振玉第一次的情事,然後又互相挑逗起來,弄得滿屋子的嬌吟,滿屋子的春色。
1998年6月18日星期四陳向東傢陳向東回到傢裡,陰沉着臉,連平時非常疼愛的蕾蕾叫他,他也不應,嘴裡罵道:“這個混帳的龍忠祥,他是想氣死我了。”
他的老伴問道:“龍忠祥他怎麼啦?”
“他居然叫我去參加他女兒的婚禮。”
“不就是參加嬌嬌的婚禮嗎?有什麼值得你氣的?”
“你知道龍嬌嬌嫁的是誰嗎?”
“誰?”
“我們以前的好女婿,葉培東。”
“什麼?”這回,輪到他老伴驚呼了起來。“爸爸,其實也很難怪龍叔叔的,你平時那麼喜歡出席手下人的喜慶典禮,他是你的手下,這麼多人他都請到了,卻沒請你,怎麼也說不過去吧。”陳冰冰出現在書房門口,臉上帶着笑意。
“冰冰,你回來了?”陳向東一見女兒,脾氣便發不出來了,他抱過蕾蕾,問道:“今天怎麼這麼有空啊。”
“我回市裡開會。”陳冰冰坐到了父親的身邊,勸說道:“其實,象葉培東這種人,根本不值得你生氣。”
陳母見陳向東平靜了下來,便轉回廚房去弄飯菜了,女兒今天好不容易回來,她要為她做一頓好吃的。陳向東有些怪怪的看着女兒,問道:“你好象對葉培東、龍嬌嬌一點氣也沒有,真的想得那麼開?”
“那有什麼?女兒心裡有了寄托。”陳冰冰隨口道,她心情確實是愉快,因為她今天和方振玉纏綿的時候,把蕾蕾是他的女兒的事告訴了他,看見他那種喜不自勝的樣子,多大的付出,她也覺得值得了。陳向東望着女兒那嬌臉,那上麵以前那種淡淡的愁怨已經不見了,煥發出一種青春的光彩,他是過來人,自然知道那是有了愛情滋潤的結果,便不動聲色地問道:“冰冰啊,有男朋友了?怎麼不介紹給爸爸啊。”
“哪有啊爸爸,我說的寄托,是指蕾蕾。”陳冰冰大吃一驚,連忙掩飾,她可不想讓父親知道自己和方振玉的關係。陳向東見女兒沒有承認,也沒有追問,隻是慈祥地說道:“以前的葉培東,爸爸沒有好好地把關,雖說這是你自己的事,爸爸不會乾涉,但如果真的有了對象,告訴爸爸,也好讓爸爸替你參謀參謀。”他說得非常懇切,也難怪,葉培東如此對待陳冰冰,對他也造成了一定的傷害。
陳冰冰也看出父親有些內疚,便說道:“爸爸,你也別把這事放在心上,葉培東的事,是女兒自己瞎了眼睛,以後,如果女兒真的找人的話,就不會那麼輕率了。不過。”她輕輕笑了起來,“女兒以後是不會再嫁人的了。”
“胡說,你那麼年青,自己一個人怎麼過得一世啊。”陳母捧菜出來,正好聽到了陳冰冰的話,便說道。
陳向東卻出奇地沒有反對,而是說道:“我們不說這些無聊的事,冰冰回來了,我們好好地吃一頓飯。”他這麼出聲,陳母和陳冰冰都不再說話了,叁人就逗着蕾蕾吃飯,說着其他一些有趣的事。更多的,是陳向東向陳冰冰詢問臨海港的情況。
吃完了飯,小保姆去洗碗了,陳母也把蕾蕾帶出來玩了,陳向東卻把陳冰冰叫進了書房裡。“爸爸,你想和我說些什麼呢。”陳冰冰坐在父親的對麵,顯得有些不安。
陳向東笑了笑,說道:“也不要那麼緊張,爸爸隻想知道是誰得到我的寶貝女兒。是不是不能告訴爸爸?”
“爸爸。”陳冰冰叫了一聲,卻不知該怎麼說好。
“說不出口?還是對方條件不好?不要緊的,隻要他是個人材,對你又好就行了,爸爸不是那種老古董,專講什麼門當戶對。”陳向東顯得非常的平和。陳冰冰想了又想,咬牙說道:“如果女兒找的是個有婦之夫,而且根本沒有娶我的打算,爸爸你又怎麼看我呢?”
“真的這樣?”陳向東眼中暴起了一道利芒,直盯着陳冰冰。陳冰冰勇敢地迎着他,說道:“真的是這樣。”
“是方振玉吧。”陳向東石破天驚地說。“你,你是怎麼知道的?”陳冰冰大吃一驚,她想不到自己在什麼地方把方振玉給暴露出來了。
“好一個方振玉,看我怎麼料理你。”陳向東兇狠地說。他本來也想不到是他的,隻是剛才飯桌上說到港口的事的時候,每當陳冰冰提到方振玉的時候,臉上都亮了起來,才使他想到有這種可能性。“你,這不關他的事,是女兒自己找上去的。”
“這麼說,你真的愛他了,他呢?愛你嗎?”
“愛!”陳冰冰說得非常的肯定。
“那他為什麼不和寧玉芳離婚,娶了你?”
“隻要我愛他,他也愛我,我們相處得幸福就行了,為什麼一定要有什麼名份呢?”
“萬一寧玉芳知道了你們的事,你怎麼辦?”
“玉芳姐已經知道了。”
“什麼?”
“我們還相處得非常的好。”陳冰冰神情非常的輕鬆,本來,她還以為自己和方振玉偷偷摸摸的,日子難過,誰知方振玉卻把她帶回了傢去,把自己的事告訴了寧玉芳。寧玉芳不但沒有排斥她,還錶示歡迎,同時還告訴她,許香君也和她一樣。
“不行,我陳向東的女兒怎麼能做人傢的情婦啊。”陳向東雖然已經沒有剛聽到時的憤怒,但心理還是平衡不了。看見父親這個樣子,陳冰冰更加平靜了。既然父親已經知道了自己和方振玉的事,她就要趁此機會,讓父親同意自己永遠陪伴在方振玉的身邊。她曾隱隱約約知道父親和張虹、陳春艷的事,但她也知道,以父親的性格,根本無法用這個去要挾,但她還有一招,那就是許香君。於是她說道:“爸爸,我知道你要麵子,以你現在的地位,很難接受這個事實,可是,你比許伯伯又如何呢?”
“許伯伯?你說的是光華書記?這與他有什麼關係?”陳向東隱隱覺得有些不妥,便疑惑地問。“人傢香姐在振玉身邊已經好幾年了。”
“不會吧?就算有這樣的事,光華書記肯定不知道。”陳向東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從許光華和吳容來臨海的種種迹象來看,有這麼回事一點也不出奇。“爸爸,女兒經歷了葉培東之事後,已經完全想開了。我會把精力集中在事業上,至於傢庭嘛,現在這樣已經很好了,這個世界,找一份真愛不容易,現在我愛他,他也愛我,我們,包括香姐在內,相處得非常的和諧、美滿、幸福。得不到幸福,有名份又如何?”陳冰冰輕輕地說道,聲音雖然小,卻顯得非常的堅定,說完,她就出了書房。
陳向東沒有叫住女兒,隻是擡頭呆呆地看着天花闆,眼睛瞪得大大的,也不知他想的是什麼。1998年6月26日星期五港區王娟吃過了晚飯,看了一下電視,卻怎麼也看不下去。她披上一件外套,想到外麵去走走。“娟,這麼晚了,還去哪裡?”父親王守業問道。
“出去走走。”王娟說。“快下雨了,別走那麼遠。”一方麵是女兒已經大了,懂事了,另一方麵,港口的治安非常好,用不着擔心會出事,王守業並沒有阻攔。
王娟應了一聲,便下樓去了。沿着鋪墊得平整的小道,走出了金花新村的大門,對麵就是繁華的港區,現在正是華燈初上的時候,雖然雨快要來了,但那裡還是非常的熱鬧,她不由信歩往那邊走去。港口的變化令她欣喜,今天,如果不是父親去接她,她都差點兒認不得傢門了。
王娟離開臨海港已快四年了,大學的四年,她一心撲在學習上,假期也是到社會上去實踐,沒有回來。現在,終於畢業了,而且,還因為成績優異,被保送到國外去留學。她本想從學校出國,但想想還是回來了,一方麵想要看看四年不見的親人,另一方麵,港口雖然有令她傷心的事,但也有讓她永世不能忘懷的一段感情。“他還好嗎?”王娟一邊應答着相熟的鄉親的問候,一邊漫無邊際地走着。這四年她不回來,原因隻有一個,就是方振玉最終沒有給她最希望得到的東西。她本來還想硬着心腸不去想他,看了父母一下就走,但一到傢,看到港口那種欣欣向榮的景象,又不由得想起他來。然而,她又怎麼好意思向父母問得太詳細呢?
其實,在大學的時候,追求她的人真的不少,開始,她也以方振玉所說的心態去接受,但最終還是找不到和方振玉在一起時的感覺,於是,她除了跟同學逢場作戲之外,便把全付精力都放在了學習上。隨着一場響雷,雨下了起來,而且還相當的大。王娟驚醒了過來,一看,居然已經來到了望海樓前。她打量了一下,便朝樓旁花園假山上的涼亭跑去。可還沒等她跑到涼亭,便撞進了一個人的懷裡,她不由“哎喲”一聲叫了起來。
“你沒事吧。”對方把她扶住。“沒事,錶姐夫,是你!”本來聽到聲音,王娟已經知道對方是誰了,再看到對方那張臉,便不由自主地把對方抱住。
“娟,是你嗎?”方振玉也認出王娟來了,並沒有把她推開。“是我,我回來了。”王娟有些哽咽,她聽出了對方的驚喜,便把一個豐滿的身子膩進了方振玉的懷裡。瓢潑的大雨傾倒在兩人的身上,王娟似乎一點兒也感覺不到,之前對他的所有的怨恨,似乎也在這一摟中灰飛煙滅,心中有的,隻是這個自己愛之入骨的男人。
方振玉抱着她到了涼亭上,托起她的臻首問道:“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到這裡來了?”
“我,我今天才到。”雖然是夏天,但冰涼的雨水還是讓王娟打了個寒顫,使她把方振玉抱得更緊了。
“到我辦公室去再聊,好嗎?”方振玉發現王娟在發抖,便把她摟得更緊一點,提議道。“嗯。”
於是,兩人便相摟着上樓去了,沿途,惹來了眾保安的側目。“你先擦乾身子,換上衣服。”回到了休息室,方振玉給王娟拿來了毛巾和乾淨的衣服,可是,眼睛卻停留在王娟的身上。王娟本來穿的衣服就不多,而且很薄,被雨一淋,便把整個玲瓏凸透的身材給顯露出來了,南方的女孩身材本來就不是很高,但從她那高聳胸膛來看,那對玉乳,隻怕比徐強有過之而無不及。
王娟見狀,知道他在看什麼,便朝他嫵媚一笑,問道:“錶姐夫,我是不是比四年前更成熟了?”
“啊?”方振玉驚醒過來,收回了視線,重新投到王娟的嬌臉上,他想起了王娟臨上大學的那一天自己對她所說的話,再看到她那熱切的眼神,便說道:“是成熟了,不但身體,思想也成熟了。出去這麼多年,也該找到你的所愛了吧。”
“找是找到了,隻不知是否屬於我。”王娟幽怨地說着,把手中的毛巾和衣服扔到了床上,上前去解方振玉那也是濕漉漉的衣服。“你也濕透了,我們一起洗個澡好嗎?”
“娟。”方振玉有些不知所措,王娟出去四年不回來,他也知道很大的原因是自己傷了她的心,但自己的女人也實在太多了,不想再惹上情債,可如果再拒絕的話,隻怕王娟永遠也不會原諒自己。
“是不是還嫌我不夠成熟?”王娟仰起了嬌臉,一隻玉手,在方振玉那寬廣的胸膛上輕輕地撫摸着。“當然不是了。”方振玉應着,便把王娟擁進了衛生間。反正自己的女人已經夠多了,再多一個又何妨,又何必讓一個深愛着自己的女孩子傷心呢?
衣服,一件件扔到了地闆上,王娟那光潔的身子便全部坦裎了出來,那對乳房又圓又大,殷紅的乳珠高高地挺立着,纖腰盈握,曲線再起處,一個圓圓的肚臍深深地凹了下去,神秘的叁角地帶,芳草又密又長,把整個藏寶洞都冰天蓋過了。也許是在北方生活了幾年的緣故吧,原本稍黑的皮膚,變得細膩而潔白,在那溫水的氤氤氣霧中,更見其朦胧的美感。“錶姐夫,我美嗎?”王娟上前,為看傻了的方振玉脫衣服。
“美!美極了!”方振玉雙手環着她,搓揉着那高高翹起的屁股,身子則配合着她的脫衣動作,不多時,他也赤裸在王娟的麵前。王娟隻脫了他上衣,便和他吻了起來,而且相當的主動,居然從頭頸吻到了方振玉的小腹,然後又解開方振玉的皮帶,一直吻了下去,最後,去吻那已經漲硬起來的寶貝,不時還發出一兩聲銷魂的呻吟。
方振玉踹開了自己的褲子,一隻手在圓臀和股溝上摳弄,另一隻手則移到了她胸前,揉捏着她那碩大的乳房,他感覺得出,那對乳房雖然很大,也很高挺,但卻過於柔軟,看來已經讓人把玩過很多了,再從王娟吻自己的技巧,推測她已經有過了男人,他當然並不在意這個,忘情地投入,開始主動地進攻起來。“啊,好舒服?好美!”王娟的反應十分強烈,身子不斷地扭動着去迎合方振玉的手指,套弄着那寶貝的玉手雖然還很溫柔,但速度卻越來越快了,那嬌吟聲也越來越大,越來越讓人血脈贲漲。
雖然淋着水,方振玉還是感覺到了她胯下流出來的粘液,再看到王娟那種淫蕩的樣子,他再也忍不住了,將她推到浴缸的邊沿,分開她那一對美腿,挺槍便刺了進去。“哎喲!”王娟慘叫了起來,臉上現出痛苦之色,眼淚也流了下來。
方振玉嚇了一跳,連忙抽槍出來,一縷縷血絲隨着那水流掉到了地闆上,他發現自己錯了,王娟至今還是處子之身,不由內疚地說:“對不起,我……”王娟沒有讓他再說下去,而是吻上了他的大嘴。
方振玉愛憐地把她抱到了床上,大手愛撫着她那光滑的的臉,問道:“娟,為什麼要裝出那種淫蕩的樣子來?”
“人傢本來就淫蕩嘛。”王娟羞澀地說。初到大學的時候,以她的美貌,追她的男人不少,她也試過去接受,身子什麼地方都讓人傢摸到了,可是就找不到和方振玉在一起時那種想將自己融入對方的感覺,連換了幾個男孩子都一樣,因此,她寧願為男朋友品箫,也不願意讓他們得到自己的第一次。
方振玉雖然不知道她的情況,卻也明白她是把第一次留給了自己,感動之下,唇舌齒手幾樣不住地向王娟敏感的部位發起了進攻,還沒有真正地進入,便把她帶到了高潮。然後才緊摟着她,讓那小方振玉在那熱情之源逡巡,溫柔地問道:“娟,美嗎?”
“嗯!”王娟喘息着送上香吻。
“我再進去,好嗎?”
“當然了,你不是戳破了人傢就算了吧。”王娟又恢復了那種淫蕩的樣子。
於是,休息室裡便卷起了狂風暴雨,和室外的雷雨互相應和起來。1998年6月26日星期五市委會議室鐘玉光才進傢門,暴雨便嘩啦啦地下了起來,他把公文包遞給寧玉蘅,慶幸地說:“幸好回來早一歩,否則不成了落湯雞才怪呢。”他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舒展開身子,剛剛把今年的抗洪救災工作落實好,作了週密的安排,他覺得無比的輕鬆。寧玉蘅幫他把公文包放好,給他沏了一盃茶,笑道:“活該,誰讓你隻顧在外麵風流快活,叁更半夜還沒回來呢!不過啊,別說你大書記出入有車,就算沒有,你的那些手下們,也不會讓你變成落湯雞的,你在這跟我這種平民百姓訴什麼苦啊,還不快去洗澡。”
鐘玉光苦笑道:“算了,我才一句話,就換來了你這麼多牢騷。”他喝了一口茶之後,便想去洗澡,電話卻響了起來。“誰啊?”他拿起話筒,便吼了起來,為了安排好抗洪的事,他已經忙了一整天了,沒想到才回來,電話又到了,他不由得生氣起來。“是鐘書記嗎?我是方玉瓊。”話筒裡響起了一個女生嬌美的聲音。
聽到是方玉瓊,鐘玉光可不敢再吼了,別說方玉瓊是他手下的得力乾將,便以她與寧玉蘅的密切關係,他也不敢,於是他盡量柔和地問道:“是玉瓊啊,有什麼事嗎?”
“標準海堤可能有些不妥。”方玉瓊的聲音顯得有些焦急。
“沒有吧,不是已經按時竣工,正在等着驗收嗎?”鐘玉光大吃一驚,現在正是雨季,洪水隨時到來,如果標準海堤出了問題,那事情可就大了。“可是剛才我接到《臨海日報》記者符曉華的電話,說是紙報道的竣工時間嚴重失實,報紙上說是14日提前一天全麵竣工,可實際上個別地段是昨天才竣工。我打電話找張萬福副局長,找不到,又找局裡的其他人了解了一下,確實是象符曉華說的那樣,日報用的是水利局蓋章送上去的稿子。我現在正從省城趕回去,可是,暴雨就要來了,你看看怎麼處理這件事情?。”方玉瓊說道。方玉瓊在省黨校學習,海堤工程暫時由水利局的張萬福副局長負責。
鐘玉光當然知道晚了10天竣工意味着什麼,海堤的承受力還達不到預定的標準,隨時會有毀堤的危險,抗洪工作又得重新部署一番了。他說道:“好,你先趕回來,風大雨大,注意安全。我去查問一下,我們隨時保持聯絡。”放下話筒,他對寧玉蘅說道:“你幫我通知司機開車過來。”說着,也不等寧玉蘅回答,便用手機通知秘書小高,讓他把所有參加標準海堤建設的工程隊的頭和水利局的所有人員到市委會議室開會。鐘玉光一邊下樓。一邊又打電話找張萬福,可是,正如方玉瓊說的,傢裡沒人聽,手機又關機了,氣得他直罵娘。狂風暴雨使得本來就不是很亮的樓道更加黑暗,他差點兒便倒在了那裡。下得樓來,車還沒到,他又給有關的幾個單位領導打了電話,讓他們也到會,通知了幾個,車才開到。
“去市委會議室。”鐘玉光說了一聲,又繼續打電話。風狂雨驟,盡管市委離臨海大酒店並不遠,但還是花了近二十分鐘才到,下車之前,鐘玉光對司機說道:“你馬上去找張萬福,不管用什麼方法,你都要以最快的速度把他帶到會議室。”
司機心中直罵娘,當然罵的不是鐘玉光,而是張萬福,因為他知道不是張萬福亂來,自己不會讓鐘玉光把他從正在親熱的女朋友身邊叫出來,冒着風雨去找他,何況,現在還不知他在哪裡呢!鐘玉光來到自己的辦公室,在電話上把情況告訴了陳向東,和陳向東交換了一下意見,才給電話於隨波和羅偉勝。
當鐘玉光來到會議室的時候,相關的人基本上都到了。大傢見他陰沉着臉,原本蓋過室外風雨聲的喧嘩便靜了下來,所有的目光都投到了他的身上。他也不理陳向東、於隨波他們還沒有到,便大聲問道:“張萬福來了沒有?”發現張萬福居然還沒到,臉色更加鐵青。幾分鐘後,張萬福終於踉踉跄跄地衝了進來,叫道:“鐘書記,我來了。”
“來了就好,來了就好!”鐘玉光的臉上居然現出了笑意,但眼睛裡卻滿是怒火,右手已經揚起來,便要向張萬福扇去,幸好剛趕到的陳向東叫了他一聲,他才沒有打下去。不多時,於隨波和羅偉勝也都到了。
鐘玉光把正要找位置坐的張萬福叫住,讓他站在主席臺前,開始了說話:“現在深更半夜,雷雨交加,還叫大傢來這裡開會,實在是拜我們張副局長所賜。”然後盯着張萬福問道:“張副局長,你說說,我們的標準海河堤,是什麼時候全線竣工的?”
“是,是14號竣工啊!”張萬福戦戦驚驚地說。
“胡說。”一個女聲在門口響起:“其中一個地段是昨天才完成的。”來人正是符曉華,她把雨衣解下,扔到一邊,露出個挺着大肚子的身子,看樣子,她已經懷孕四五個月了。她來到了張萬福麵前,把自己所了解的事情說了出來。符曉華是臨海的名記者,她的文章,大多是揭露臨海的弊端,可揭得不但事實確鑿,見解獨到,還提出了不少可行的解決辦法,因此不但深得市民的信服,不少單位的頭還想她去自己單位調研呢。一聽了她的話,全場便嘩然起來。
良久,鐘玉光才叫大傢安靜下來,衝張萬福問道:“張萬福,符記者說的是事實吧。”
“是,是。”豆大的冷汗從張萬福的關上滾下來。
“既然這樣。”鐘玉光又麵向了下麵的一大幫人,說道:“你們所有地段中,誰沒有按時竣工的請站出來。”不多時,人群中擠一個臉色蒼白的人來,卻是華陽公司的經理齊軍。他來到鐘玉光的麵前,顫抖着說:“是我們公司。”
“還有嗎?”鐘玉光目光掃視着全場。見沒有人再出來,他又看了張萬福一眼,見他也沒說什麼,便說道:“好,好,齊經理,有膽量做,也有膽量承認,還算是一條好漢子。”
“鐘書記,我……”齊軍想說些什麼,卻沒有說出來。
鐘玉光也沒有再讓他說什麼,而是看了於隨波一下,詢問道:“於市長,出了這樣的事,在方局長沒有回來之前,是不是先讓張萬福停職檢查?”自從進來之後,於隨波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張萬福。雖然張萬福並不是他的什麼人,但從別人的口中,知道他在靠向自己,自己也有些心動,在一些事情上,幫了他不少忙,沒想到今天竟出了這樣的事。開始,他還有保全他的意思,但鐘玉光一開口,他便改變了主意,嚴肅地說:“那當然,象他這種不負責任的人,確實是不適宜留在領導崗位上。”他停了一下,便大聲宣布撤掉張萬福的副局長職務,先參加抗洪救災,等洪水過後,再追究其責任,同時,還宣布由水利局下麵的一個科長暫時代行張萬福的職權。
聽到如此的處理,各方麵的反應都不一樣。那些相關部門的領導,都心大心小的,生怕自己在這方麵有做不到的地方,那些工程老闆們,老老實實的倒沒什麼,在海堤上玩過什麼花招的人,則是擔驚受怕,心裡不住地詛咒張萬福和齊軍。鐘玉光雖然不太滿意,但也沒有說什麼。最窩火的就是張萬福了,他這樣做,其實與於隨波也有一定的關係,但現在卻讓他把自己給撤了,因此看着於隨波的眼睛充滿了怨恨。鐘玉光可沒有注意這些,他見於隨波處理了張萬福之後,便衝在座的所有人說:“同志們哪,標準海堤對我市的重要,我不說大傢也知道,沒經過驗收的海堤是否能擋得住這次特大的洪水呢?我們心裡沒底啊!也許,我們海堤的質量真的過得硬,但是,出現了這樣的事情,不能不讓我們警惕啊。現在暴雨已經抵達我市,根據氣象和水文預測,洪峰將於這幾天到達我市,而且是五十年一遇的洪水啊。所以,我命令。”鐘玉光提高了聲調:“從現在開始,每個工段,派人24小時在海堤上值班,工程隊方麵兩個,水利局一個,檢查海堤的情況,發現異常,馬上報告。齊經理,你那裡多派幾個人,由你負全責,出了問題,唯你是問。”
鐘玉光沒有理睬下麵的議論,轉頭征詢了一下於隨波等叁人的意見,見他們沒什麼錶示,便大聲說道:“馬上行動,散會!”眾人吵吵嚷嚷地離去之後,電視臺的幾個記者想采訪鐘玉光,其中一個向鐘玉光問道:“鐘書記,你看報道方麵,該怎麼做?”
“照實報道。”鐘玉光想也不想就說道。“鐘書記,現在不能報道。”符曉華急忙說。
“為什麼?”鐘玉光不解地問。符曉華說道:“這種事,如實報道是要的,但現在報道,會引起人心恐慌,我覺得還是留到洪水過後再報道更好。”
“我也覺得這樣好一點。”陳向東說。鐘玉光覺得符曉華說得有理,便對那幾個記者說道:“你們都聽到了吧,這是紀律,我不希望市民在抗洪過程中知道這件事,你們還是多找一些抗洪救災的典型去報道吧。”
“明白。”眾記者答應着走了。於隨波鬆了一口氣,現在馬上報道,對華陽公司,甚至它上麵的振華集團,是一大的打撃,但他又不好和鐘玉光對着乾。過了今天之後,怎麼報道,多少他都可以操作一下,最低限度地減輕對振華集團的影響。
鐘玉光可沒有注意到這些,他的心,已經到了海堤上了,他說道:“我們也到海堤上去看看吧。”說着,率先走出了會議室。來到大門前,隻見雨已經停了,但天卻黑得象鍋底一樣,鐘玉光的心,也象這天一樣陰沉沉的。
1998年6月29日星期一金花江畔鐘玉光走在海堤上,心情輕鬆了不少,經過了昨天晚上的激戦,標準海堤終於經受住了嚴峻的考驗。五十年一遇的洪水,超過警戒水位8米,不容易啊。
大多的救災人員已經回去休息了,海堤上留下來的值班人員也在太陽光下昏昏慾睡。鐘玉光目光投視在滾滾南去的金花江上,陽光照在混濁的江水中,把那些漂浮物照得清清楚楚,那些死豬死雞什麼的,確實令人觸目驚心,隻是,水位已經下落了,現在隻是超過警戒水位2米,雖說上遊還在下雨,但雨量已經減小,下一次的洪峰,已沒有昨晚那麼厲害了,如果沒有意外,臨海市已順利地熬過了這場洪水。看着鐘玉光難得的輕鬆,小高說道:“鐘書記,我已經定了,就去港口。”他跟了鐘玉光快五年了,鐘玉光答應他,洪水過後,讓他到基層去任職。
“好,你就去管委做個副主任吧,可要好好給我爭氣,人傢林恒已經是一區之長了。”林恒是陳向東原來的秘書,到港口做了一段時間的副主任之後,現在接任朝陽區的區長。小高明白鐘玉光的意思,充滿信心地說道:“書記,你放心吧,我不會丟你的臉的。”
鐘玉光一邊朝前走,一邊笑道:“我知道你會的。你很有才華,隻是缺乏實踐經驗,到那裡,好好地向方振玉等人學習,你會有出息的。”說話間,已來到了華陽公司的地段了,小高正想說什麼,卻聽到有人在爭吵。
“葉總,我沒有。”
“真的沒有?”這是葉培東的聲音,顯得高亢而又有點焦急。
不知是誰首先發現了到來的鐘玉光,便叫了起來:“鐘書記,你好!”
“好,大傢辛苦了。”鐘玉光應着,他也發現了葉培東,便上前去說:“葉總,你親自到海堤上來了,這很好啊。”語氣裡充滿了讚賞。
“哪裡,哪裡。鐘書記,昨晚那麼辛苦了,還不回去休息嗎?”葉培東上前握住了鐘玉光的手,顯得非常的親熱。“不走走看看,放心不下啊,幸好,現在一切都過去了。”
“是啊,不過有你這樣身先士卒的好書記,就算洪水再大,我們也一定能夠戦勝它的。”葉培東吹捧道。鐘玉光心中得意,嘴裡卻說道:“我一個人能起什麼作用?關鍵是有他們這幫敢於犧牲的市民啊!”他指了指留下來值班的那些突撃隊員。
葉培東正想再吹捧幾句,一個值班人員卻急匆匆地走來,叫道:“齊經理,不好了,那邊的大堤滲水了。”顯然,他沒看到鐘玉光也在這裡。“什麼?”葉培東和齊軍同聲驚呼了起來。
鐘玉光也大為焦急,急忙道:“在哪裡?快帶我們去看看。”這大堤滲水,可大可小,如果是平時,很好處理,現在水位還高於警戒線,處理起來就不容易了。別在這關鍵的時候出事才好,他心想。“哦,鐘書記!”那人見到鐘玉光也在,心慌起來,他還從來沒有和這麼大的官接觸過,何況又是在這種時候。
“慌什麼,還不快點帶我們去看?”齊軍衝那人叫道,然後,又向鐘玉光介紹道:“他是我們公司的工程師盧仕林。”鐘玉光看見那人五十歲上下,長得非常的單薄,皮膚白得近乎病態,便握着他的手安慰說:“別急,我們先去看看,然後研究一下該采取什麼方法去加固。”
那盧仕林這才鎮靜了下來,帶着他們幾個往滲水的地方走去。滲水的地方在堤壩的腰間,那些石塊逢中的水泥不少已經被衝走了。盧仕林說道:“比剛才又大了不少。”
“怎麼會這樣的?”葉培東衝齊軍怒道。
“我,我也不知道。”齊軍懾懦地說。盧仕林卻望着鐘玉光說道:“一方麵是水泥的標號不夠,更主要是堤內的填充料不合格。”
葉培東臉色馬上變了,他衝齊軍吼道:“你,你怎麼乾得出這種偷工減料的事來?”
“我,我……”齊軍望着鐘玉光,又看了葉培東一眼,答不出話來。
鐘玉光冷冷地看着葉齊二人,說道:“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盧工,該采取什麼措施?堤壩會不會被衝垮?”盧仕林想了想,把必須采取的措施說了,然後說道:“如果水位繼續下降,應該不會衝垮的,但保持現有水位或者水位繼續上漲的話,就兇多吉少了。”
鐘玉光心中直念佛,希望水位快點下落,嘴裡說道:“那好,馬上行動,不惜一切代價,也要保證堤壩的安全,葉培東、齊軍,堤壩的加固就由你們兩個負責監督。小高,通知駐軍,準備必要時提供支持。”
“是。”叁人同聲應着,便開始工作去了。
鐘玉光叫其他人把情況向抗洪救災總指揮部作了彙報,自己則麵對着滔滔的江水,不知在想什麼。到了吃午飯的時間,小高叫他回去吃飯,他也不回去,就和工地上的人一起吃快餐,直到所需的材料全部到位,駐軍的隊伍也到達了,他才鬆了一口氣。“水位怎麼樣?”他問負責水文的人。
“已經下落了半米,而且繼續下降。”
“好,繼續監視。其他地方也要注意檢查。”他吩咐道,見手下人應着去了,他便想上車,回傢休息一下,從昨晚到現在,他幾乎沒有睡過,實在是太累了。
剛踏上車門,手機又響了起來,鐘玉光接通了電話,問道:“什麼事?”然後又“啊”的驚叫起來,臉色變得非常的難看。“鐘書記,怎麼啦?”小高小心地問。
“上遊的陸東水庫決堤,洪峰將於叁個鐘頭後到過。”鐘玉光說着,整個人便癱在了座位上,許久說不出話來。小高一聽,也愣住了。陸東水庫是上遊最大的水庫,它的決堤,起碼會使金花江水位上漲2-3米,按照剛才盧仕林所說,便是保持現在的水位,也不敢擔保大堤不決口,再上漲的話,那大堤不是很危險了?他不由焦急地問:“書記,那我們該怎麼辦?”
鐘玉光沉思了良久,又和於隨波等人好一段時間通了電話,才坐了起來,說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首要是保住堤壩,另外,也要做好決堤的打算。”停了一停,他又說道:“保堤的事,你交給葉培東他們去辦,讓駐軍協助,剩下的,就是該如何做市民的工作,讓他們撤離了。”
“是。”小高應着去布置了。
鐘玉光下了車,其他人都圍了過來,他們也都知道了陸東水庫決堤的事。鐘玉光開門見山地說:“事情大傢都知道了,如何把損失減到最小,就看我們的工作了。”接着,他把工作都布置了下去。眾人領任務走後,鐘玉光長嘆了一聲,向正在搶險的工地走去。盡管他說保堤的事交由葉培東和齊軍負責,但他哪能放得下心?
……………………雖然盡了最大的努力,海堤終於還是決了口,洪水咆哮着衝進堤內,眨眼之間,便摧枯菈朽般把設近處的工棚衝倒,迅速向市區內撲去。
一聲令下,一大隊軍人跳進了這奔騰的江水,鐘玉光甩開想菈他的人,也跳了下去,很快就和大傢一起築成了一道人牆。……奮戦了近十個鐘頭,洪水漸退,才算把決口給堵上。幸運的是,這裡隻是近郊,需要遷移的市民並不多,由於準備工作很充分,而且,水勢也不是很大,財產是損失了不少,人也傷了一些,卻沒有造成人員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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