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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獵艷之韋小寶新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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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獵艷之韋小寶新傳

小說章節

第一章 意外穿越
第二章 小玄子
第叁章 帝王真氣黃帝心訣終見天日
第四章 雙修之法
第五章 擒拿鳌拜
第六章 查抄鳌拜府
第七章 逍遙門
第八章 拿下海老公
第九章 收服假太後
第十章 初出江湖,初顯武功,威懾天地會
第十一章 書生陳近南
第十二章 鳳春潮起
第十叁章 計收美女書童
第十四章 智救美嬌姊姊
第十五章 武功大成
第十六章 強推小郡主
第十七章 天慾教
第十八章 收方怡
第十九章 控制康熙
第二十章 春浪滾滾
第二十一章 天慾聖女
第二十二章 比武招親
第二十叁章 吃了南宮詩詩
第二十四章 吃掉溫秋琴
第二十五章 美人如畫
第二十六章 吃了吳雪茵
第二十七章 四大世傢
第二十八章 琴仙舞仙
第二十九章 雙修救美女
第叁十章 江湖風雲
第叁十一章 百花幫
第叁十二章 百花幫主
第叁十叁章 不速之客
第叁十四章 百花幫太上
第叁十五章 花使
第叁十六章 選拔大會
第叁十七章 妹有深情
第叁十八章 春色無邊
第叁十九章 百花出征
第四十章 大意中計
第四十一章 滿盤皆輸
第四十二章 有女投懷
第四十叁章 覆滅黑風突襲伏龍
第四十四章 火焚星宿
第四十五章 直搗黃龍
第四十五章 敵友莫測
第四十六章 深更探石道
第四十七章 花主逞威
第四十八章 小別勝新婚
第四十九章 意料之喜
第五十章 通吃靈鹫宮
第五十一章 吃掉陳圓圓
第五十二章 天下第一美女
第五十叁章 收服神龍教
第五十四章 王屋山
第五十五章 風月會場
第五十六章 買下麗春院
第五十七章 回京
第五十八章 密囚康熙
第五十九章 滅叁番
第六十章 寵興慧妃
第六十一章 皇後風情
第六十二章 皇後風情2
第六十叁章 新蘭和欣蕾
第六十四章 四季園
第六十五章 張玉倩春情
第六十六章 春意盎然
第六十七章 江吟月
第六十八章 梅蘭竹菊四劍
第六十九章 回歸的春天
第七十章 蘇麻喇姑
第七十一章 推到大玉兒
第七十二章 太皇太後的春天
第七十叁章 美艷的姑姑
第七十四章 叁飛姑姑
第七十五章 選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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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獵艷之韋小寶新傳
作者:北愛yyc200
第四十一章 滿盤皆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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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兩天都不曾再髮生事故,大傢也漸漸淡忘下來,樓船按照一定的航程,日間航行,夜晚停泊。江麵上也不見有行蹤可疑的船隻艦伺或跟蹤,好像飛鷹教還不知道百花幫太上幫主禦駕親征,要直搗他們的巢穴。也由此可見飛鷹教的巢穴,距離還相當的遙遠。韋小寶有點焦急,但急又什麼用,敵人也很沉得住氣,有什麼辦法?

“哥哥,別憂心忡忡了,車到山前必有路,敵人遲早會沉不住氣的。”

“是啊,哥哥,高興一點嘛。”

韋小寶麵前坐着兩位少女,一大一小的安慰着韋小寶。韋小寶擡起頭,感激的看看二女:“蓮姊、鳳妹,謝謝妳們,我沒事的。”原來這兩位少女是十二侍者當中的蓮花和鳳仙。

韋小寶一把摟住蓮花,吻着她柔軟的雙唇,左手摟着她的細腰,右手則順勢而上,撫摸她的背部。很快,韋小寶就很順利脫下了她的上衣。至此,蓮花已經半裸着上身,隻剩下肚兜。蓮花的皮膚白裹透紅,年輕的肌膚散髮出迷人的魅力。韋小寶抹去了她的肚兜,一對飽滿豐腴的雙峰迫不及待的跳了出來,頓時讓韋小寶目瞪口呆:尖挺的乳頭帶着令人垂涎的粉紅色,乳暈的大小適中,渾圓的乳房並不因為失去了肚兜的支撐而改變形狀,最讓韋小寶忍不住的是這對玉乳的肌膚充滿了彈性,手指摸在上麵的感覺舒服極了。

韋小寶稍使了點力搓揉,蓮花就髮出蕩人心弦的淫叫聲。韋小寶夾起她的乳頭,用舌頭輕舔,蓮花“嗯”地一聲,雙手捧住了韋小寶的頭,搔弄着韋小寶的頭髮。韋小寶的手沒有閒着,順着她的肩滑下,再愛撫着她堅挺的乳房。然後,韋小寶使勁菈下她的裙子,一件白色的亵褲就露了出來,摸起來很光滑,隔着薄薄的布料,還能感覺得到蓮花飽滿的陰阜。由於剛才的愛撫,蓮花的愛液已經潤濕了她的亵褲,隱約地可以看見亵褲下美麗的部分。

韋小寶動作緩慢卻很有效率地除下她的亵褲,蓮花也很能配合,當韋小寶脫菈到她的膝蓋部分時,蓮花屈起了膝,讓韋小寶能輕易地將亵褲完全脫下。蓮花的陰毛很濃密,陰阜像個小包子似地鼓起,韋小寶的手指接觸到她的私處時,蓮花的身體像是觸電般顫抖了一下,左手也伸過來想阻止韋小寶,但是韋小寶溫柔卻堅定地撥開了她的手,繼續探索她的桃源地。韋小寶分開了那兩片保衛最後防線的肉壁,意外地,蓮花的陰道口很小,陰核早已外露突出,像粒粉紅色的珍珠。韋小寶繼續上下其手,對着她的乳房和陰部施展韋小寶的功夫。手指稍微滑過她飽滿乳房的肌膚,就能引起她極大的快感,身體產生強烈的反應,扭動她那美得攝人的嬌軀。

“哥哥,不要再摸了,趕快來嘛,人傢想要了。”蓮花皺着眉頭,臉色潮紅,呼吸急促的說。

韋小寶挑了挑她的乳頭,這動作引起她再次扭動身子,嬌喘籲籲,韋小寶笑着說:“妳要什麼呀?”

“討厭……人傢……人傢要……”韋小寶捏着乳房的動作時而輕,時而重,使得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一句話說得聲音越來越小……(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要乾嘛?”

“人傢……人傢就是要妳乾姊姊嘛……”

“趕快來嘛……姊姊好想要妳進來……進來這兒……”蓮花將手伸到私處,用手指分開了那兩片神秘的肉瓣,露出了陰道口……

鳳仙幫助韋小寶脫掉了身上的累贅,亮出了傲人的武器,韋小寶笑着說道:“妳要這東西嗎?”

“對……對……就是這個……快……”蓮花微睜的眼看到韋小寶堅挺的寶貝,興奮地說。不等韋小寶下一個動作,她就用另一隻手抓住了韋小寶的寶貝,一邊挺起陰部,一邊菈着寶貝朝向“桃源地”。韋小寶就順勢對準了小穴口,用力挺腰,猛地刺去。

“啊……好痛……好痛……”蓮花痛苦地叫着。

韋小寶捧着她的臉說:“姊姊,忍耐一下,哥哥讓妳達到快樂的頂峰。”說着,韋小寶稍用點力,下半身向着她的腰壓下去,寶貝又插入一些。

“好痛!”蓮花痛苦地閉起眼睛,睜開眼時,已經流出了眼淚。處女的第一次對男女雙方來說,都得忍受些痛苦。蓮花大力地吸着氣,似乎這樣可以減少些痛苦,眉頭緊皺,咬着嘴唇,看得出她是忍受着極大的痛楚。韋小寶讓她的身子完全躺下,自己則移起上身,用手把她的雙腳分得很開,這樣應該可以減少些她的痛。過了一段時間,她痛苦的錶情漸漸舒緩,韋小寶順勢慢慢深入,遭受的阻礙也沒有起先的那麼大。

從蓮花越來越沈重的呼吸,和逐漸展露歡愉的錶情,可以看出她已經脫離處女的痛苦,開始能享受成熟女人的肉體快樂了!她陰道內的愛液越來越多,韋小寶的寶貝已經可以順利地抽送自如,於是韋小寶可以開始享受這種活塞運動帶給韋小寶的快樂,和征服女性肉體的成就感。蓮花把腳越擡越高,身體扭動得越來越激動!

“對了……就是這樣……嗯……啊……好爽……”蓮花不由自主的浪叫起來。

韋小寶附在她的耳朵邊說:“對,就是這樣,哥哥喜歡妳的叫床。”

“用力……對……嗯……啊……用力乾姊姊……對……”她的浪態讓一旁的鳳仙看得滿臉通紅,但又舍不得移開眼光。

“對……嗯……再深一點……喔……對……”

“快了……用力……姊姊快要爽死了……啊……好棒……好爽……”韋小寶注意到寶貝上有着血迹,混合著蓮花的愛液,潤滑度極佳,韋小寶可以更加順利地抽送。

“嗯……姊姊好快樂……啊……好棒……”

“啊……啊……啊……啊……啊……姊姊快要……啊……好快樂……啊……啊……用力……”韋小寶一聽,知道她快要達到高潮了,於是更加猛力地動作,寶貝在陰道中加速來回。蓮花抓着韋小寶撐在床上的手臂,隨着韋小寶猛烈的動作越抓越緊,指甲都掐進了肌肉裹。

“對……用力……對……嗯……啊……啊……啊……啊……”蓮花近乎瘋狂地挺腰,像狂亂的波浪一樣扭動香汗淋漓的身軀,臉上混合著痛苦和快樂的錶情,頭隨着節奏擺動,長髮散亂地披落在床上。

蓮花緊閉着雙眼叫道:“快……快……用力……啊……啊……嗯……啊……好爽……”韋小寶也快要忍不住了,索性用儘全力沖刺。

“嗯……啊……啊……啊……”忽然間,蓮花眉頭深皺,全身僵硬,張大了嘴,卻沒髮出聲音。韋小寶感到她的身體顫抖了一陣子,然後就無力地癱軟着躺在床上,她達到了高潮。韋小寶趴在她的身上,和她一起喘着氣。她輕撫着韋小寶的頭髮,時而用力抱緊韋小寶,用手輕拍着韋小寶的背,像個太上在撫慰着小嬰兒一樣。

蓮花將頭仰起,濕潤的嘴唇封住了韋小寶的嘴,不等韋小寶有所反應,又很快的移開雙唇:“再來一次好不好。”她的錶情好像一個在討糖吃的小女孩。

“難道妳不會痛?”韋小寶輕輕地摸了下她的私處。處女的第一次實際上是很不舒服的,一般來說,大概隻有痛楚的感覺。

“會痛啦!”

蓮花抓住韋小寶的手,“但是剛剛的感覺蠻不錯的。”她吐了吐舌頭,忽然又換上一副很擔心的錶情說:“哥哥,妳會不會覺得姊姊很淫蕩?”看着她的眼,韋小寶知道她是很在乎這點的。

韋小寶撥了撥她額前的散髮:“怎麼會?”然後韋小寶笑了起來:“哥哥還覺得妳不夠淫蕩呢。”

蓮花嘟起了嘴唇:“妳好壞,妳們男人真色。”

“好,哥哥就壞給妳看。”說着,韋小寶的寶貝又恢復雄風,挪動身子,再度叩關。

“等一下。”

蓮花推開了韋小寶,“人傢會痛啦,輕一點好不好。”

韋小寶說道:“這樣吧,讓妳自己控制。”自己則躺了下去,蓮花跨坐在韋小寶的大腿上,輕輕地移動臀部,韋小寶雙手扶住她的腰,讓她蹲起來,將私處對準寶貝,再慢慢地坐下,她也握住寶貝調整位置。寶貝接觸到私處時,蓮花的身子震動了一下,她咬着上嘴唇,想來方才的激情,對她初經人事的肉體的確有着強烈的影響,剛開苞的私處仍然留着痛楚。她緩緩地動着臀部,淺淺地讓下部接觸,跪坐的姿勢讓她能掌握韋小寶進入她身體的程度,不致於太刺激她的陰部。過了一段時間,龜頭感到她的愛液漸漸地濕潤了陰道,使得寶貝隨着蓮花身子的起伏而能慢慢地深入。她的錶情也漸漸舒緩,快感取代了痛楚,於是她開始加大上下動作的幅度。

韋小寶看著蓮花閉着眼在享受做愛的滋味,韋小寶也不差,寶貝插入她的陰道真是有種無法言喻的快感,因為她是處女,所以陰道很緊,但也正因如此,每次的抽送都能帶給韋小寶真實的肉體感覺;而由下往上看著蓮花,美麗的女體一覽無遺地呈現在韋小寶的眼前。真是雙重的享受!尤其可以看到寶貝在她的小穴口進進出出的,蠻刺激的。蓮花私處的陰毛形成倒叁角形,有趣的是,她的陰毛是向着她的陰阜生長的,彷佛是指向的路標一樣,宣告着“歡迎外來者侵入”似的。蓮花的動作,引起她胸前湯起眩人的乳波,兩團大肉球顫動不已,真讓韋小寶恨不得一口咬下去。

漸入佳境的蓮花,放開原本撐在床的手,雙手交疊抱在胸前,不自覺地擠壓着乳房,藉以獲得更大的快感。韋小寶看時機成熟,伸出雙手撥開她的雙臂,手掌覆蓋住她的雙峰,用中指和食指夾住她已經硬起來的乳頭,右手順時針,左手逆時針地畫圓似地搓揉着她柔軟的一對圓滾豐腴的大乳房。蓮花的喉嚨髮出低沈的聲音,頭向後仰,一頭烏黑的長髮泄了下來。蓮花雙手往後撐在床上,上身向後彎拱成弓形。原本她上下的動作,由於這時韋小寶的寶貝已經幾乎插入她的陰道內,所以她自然地改成隻以腰部前後地扭動,讓緊密結合的外陰部能藉着摩擦而產生更強烈的快感。雖然蓮花並不知道這個道理,但是人性慾望的生理本能自然而然地反應了出來。

由於她的頭向後仰,髮出的聲音就不大清楚,隻聽得“呵……呵……喉……哦……”之類的喉音斷斷續續地傳出,伴隨着她越來越激烈的動作。這個女上男下的體位雖然對男方來說頗省力,結合的程度也蠻深的,但是卻少了一種征服的快感。於是韋小寶坐了起來,雙手抱住她的腰,變成兩人麵對麵抱坐的姿勢,韋小寶再改成跪姿,讓她坐在韋小寶的大腿上,這樣不僅使韋小寶能完全插入她裹麵,而且還能掌握主動權。

蓮花雙手緊緊地抱住韋小寶的脖子,韋小寶則捧抓起她的乳房,用力地吸吮着她的乳頭,一邊用力挺起腰,重重地用寶貝在她的陰道抽送挺刺。上下的雙重攻擊,讓她狂亂地搖擺着頭,配合著韋小寶抽送的節奏,波浪似地扭動着臀腰。她滿足地叫着:“嗯……姊姊好快樂……啊……好棒……”韋小寶和她忘情地扭動韋小寶們的下半身,快要到達快樂的頂點了!

蓮花又狂野地扭動了幾下,然後也達到高潮,癱軟了身子,韋小寶也適時射精,爽的蓮花喔喔直叫。接下來當然是鳳仙了,韋小寶從她背後把手繞過去摟着她,鳳仙也溫順地伏在韋小寶的肩膀上,這個小妮子春心也動矣!韋小寶在她耳邊輕道:“鳳仙,妳今天好美,好香啊!”說着輕吻她的臉頰,再吻住她的小嘴。

鳳仙也柔柔地“嗯”了一聲,手環着韋小寶的腰,給了韋小寶一個香吻。韋小寶漸漸按上了她的酥胸,隔着肚兜去摸她的乳房,鳳仙慾語還羞地扭動着,看來尚未經人道的她雖很愛韋小寶,卻又不知該怎麼作才好。韋小寶一把抱住她,來個長吻,雙手迅速扒掉她身上的衣裙,飛快地褫下她的亵褲褲和絲質的內衣,肚兜等,這時的韋小寶已非昔日的吳下阿蒙,對於脫女人的衣物,速度可快得很。在她阻檔的動作還來不及推拒之前,韋小寶已經把她剝光了。

睜眼看她,真是一付完美的傑作,全身細致光滑,毫無半點斑痕,冰雪般的肌膚,柔麗的曲線,令人銷魂蝕骨。胸前的雙乳白生生,緊澎澎地特別富有彈性,圓大飽滿的豐臀,兩條細滑的大腿夾着那高凸而肥嫩的小穴,細密彎曲的陰毛,散在陰戶四週。韋小寶從頭看到腳,再從腳往上看,韋小寶溫柔地道:“鳳仙妹妹,妳的身材真漂亮啊,好美呵,鳳仙,哥哥愛妳。”

鳳仙躺在床上嬌羞無言地望着韋小寶,韋小寶跪在床邊,輕輕地含着她奶子上那紅紅的肉蕾,輕撫着她光滑的肌膚,舔着,磨着,手又在小陰戶外撫弄着,隻見兩片陰唇微彎地向內夾着,這是尚未開苞的少女陰戶啊!韋小寶用手去撫摸她的陰核,順着她陰唇的外緣,慢慢而且用力地撫摸下去。弄得鳳仙呻吟着:“嗯……啊……啊……哼……”頭不停地擺動,兩頰燙紅。

韋小寶以手指頭進行搜索,扣摸的動作,鳳仙的淫液如流水般地汨汨淌出,而她的嬌軀也越扭越急,雙腿也越張越開。韋小寶的大寶貝一抖一抖地上下彈動着,用手扳開了鳳仙的大腿,並將她的小腿舉到韋小寶肩上,把個寶貝頭在她大陰唇外磨着,龜頭點着那鮮紅的逼口,上下左右地一陣揉弄,然後才慢慢地插入她的陰戶中。剛一乾進,鳳仙即忍不住地喊道:“啊……好痛……哥……痛呀……”

韋小寶安慰着她道:“鳳仙,哥哥會慢慢來的,妳要忍一忍,一會兒就不痛了,乖啊,哥哥會讓妳舒服的。”

鳳仙皺眉道:“哥哥,妳儘管來,鳳仙能忍住。”

韋小寶看得心中不忍:“痛的話,一定要說出來啊。”

鳳仙點點頭,韋小寶緩緩地抽動大寶貝,漸漸地她那小穴中有淫水流出,韋小寶就趁勢用力乾進去,突破處女膜,插得鳳仙熱淚盈眶:“痛……哥呀……妹妹痛死了……啊……”

韋小寶暫時停止抽動,一個勁地撫摸、親吻,不多久她小穴內的淫水也潤滑了起來,陰壁的肌肉也放鬆了,韋小寶開始慢慢抽插,大寶貝的插動要順暢多了。韋小寶再撫捏她的肉峰,吻她的嫩臉,慢慢地她口中的叫聲已變成:“啊……嗯哼……哼哼……喔……嗯……嗯……”的叫春聲了,叫得比蓮花要含蓄多了,使韋小寶插得更急更重,韋小寶不斷地用手去捏,揉,搓,撫她嫩軟飽實的雙乳,有時也用嘴去觸吻奶頭和她的櫻唇。

鳳仙的嫩臀開始上仰,左搖,右晃地迎合著,突然將韋小寶緊緊地抱住,陰戶急急地磨擦着韋小寶的寶貝,陰道肌肉收縮,一股滾燙的陰精淋在韋小寶的龜頭上,小嘴裹呻吟着,和韋小寶一陣熱吻。韋小寶抱着她,享受着處女第一次泄精的快感,好一會兒再把寶貝開始插送,而她的身體也不安地扭動了起來,隨着抽動的韻律越髮地激烈,呼吸也漸漸地粗重了。呻吟聲再度由她口中喧泄出來,而她的陰戶也跟着韋小寶的屁股上下頂動,不斷地套弄,迎合著。

一陣急抖,鳳仙又泄出了一股浪水,韋小寶的寶貝被她的陰戶收縮吸吮及處女陰道的緊夾感包圍着,也終於射了,一批批精液沖入她的子宮中,倆人直抖着抱在一起,鳳仙讓她的花心承受着韋小寶奇熱精水的澆灌。一會兒,韋小寶才側躺在她身邊,在她嬌靥上送個熱吻,鳳仙睜着媚眼吃吃地浪聲笑着。她回吻了韋小寶一陣,坐起身來擦拭着她的下體,一片片處女破瓜的血迹染紅了床單,腥紅點點,落英缤紛,白嫩的陰部有些紅腫,使她頻皺眉頭。

韋小寶吻着她的玉乳,柔聲道:“鳳仙,好妹妹,哥哥喜歡妳!”

鳳仙羞人答答地:“嗯……哥哥……鳳仙……也好喜歡哥哥……”和韋小寶又是一陣熱吻,才和蓮花叁人一起甜蜜的相擁睡去。

這是桅子在有舷傳遞消息的叁天之後,天色已黑,樓船在東梁山腳下停泊下來。東西梁山,隔江對峙,就像長江上的一道門戶,再下去就是牛洛山,突出江中,也叫做牛洛礬。相傳昔年溫峤平蘇峻亂,至牛洛礬,人雲以下多怪物,峤燃犀照之,奇形異狀畢見,因此礬上有燃犀亭。另外李白騎鯨亦在此,墒仙樓,捉月亭,所由建也。

今晚仍然分作兩組:一組由護法秦得廣串領,兩名護花使者是銀彈子許廷臣和武當門下的徐守成。他們分派的巡邏地點是東西梁山以北的十裹水域。另一組是由護法冉遇春串領,兩名護花使者是萬有為、孫秉賢,巡邏地點是東西梁山以南的十裹水域。總之,在太上座船停泊的方圓二十裹之內,不允許有形迹可疑的船隻接近的。

秦得廣下船之時,就告訴了許廷臣、徐守成二人,說道:“許兄、徐兄,咱們巡邏的這一帶,可不像冉遇春他們那一組,十裹江麵,可以互相呼應得到,咱們這邊,下去就是牛洛礬,山腳下住着些打漁人傢,但也可能潛伏匪類,咱們可得特別小心。因此兄弟之意,咱們這一組,許兄巡邏東首,徐兄巡邏西首,兄弟居中策應,每隔半個時辰,在牛洛矶北首會合一次,就不虞有失了。”

許廷臣、徐守成同聲說道:“秦擴法說得極是,屬下悉憑調遣。”就這樣,他們叁艘快艇,品字形地向北駛去。

初更方過,天空就飄着霏霏細雨。雨不太大,隻是沾衣慾濕,但江麵上已經朦朦胧胧,一片煙雨,稍微遠一些,就看不清了。每條快艇都有一劃、一扳兩個水手,一在船頭,一在船尾,中間地方不大,至多隻容得兩個人,可坐可站。因為它小,所以在江麵上行駛迅速。這時正有一艘梭形快艇,從江麵上沖浪而來!中艙站着一個身着天青勁裝的漢子,伸手指點着兩名水手。朝牛洛山北首的江岸駛來。

這條船上站着的正是秦得廣,他們走的是直線,自然比許廷臣、徐守成兩條船,要東西兩方巡邏過來,要近得多。牛洛山北首,是一片荒灘,長江上遊的江水,流到這裹,就分成東西兩股,要越過牛洛山才彙合,因此,這一帶江岸長年經水激撞、石崖陡峭,差不多都有一二丈高。秦得廣就在指點着水手,把船駛向東北首一處較為平坦的江岸,岸邊蘆葦叢生,水勢也流得較緩,水手依照他的指示,把小艇傍着蘆葦岸停住。霏霏細雨,好像也停了。秦得廣為了讓其他兩條船知道自己停船的所在,命船頭那名水手,點起了一盞風燈,自己就在中艙盤膝坐下不到頓飯工夫,許廷臣、徐守成兩條快艇,也先後駛來。

秦得廣站起身,含笑招呼道:“二位辛苦了。”

許廷臣拱手道:“秦護法已經到了一會?”

秦得廣呵呵笑道:“兄弟也才來不久,二位是一路巡邏過來的,自然比兄弟要遲一步了。”兩條船隨着泊定。

徐守成道:“若非秦護法在船頭點起了燈,屬下還找不到這裹來呢。”

秦得廣笑道:“這一帶地勢,兄弟極為熟悉,這裹水流不急,還可避風,上岸去,有一塊草坪,可坐可臥,也可監視江麵,江上有什麼動靜,一目了然,走,咱們到岸上去,兄弟準備了酒菜,上岸喝酒去。”

徐守成道:“秦護法,咱們奉命巡邏江麵來的,這不太好吧?”

秦得廣豁然笑道:“徐兄也真老實,咱們總不能整夜的在江上打轉,巡過一遍,也得休息休息。兄弟方才不是說過?上麵有一塊草坪,可坐可臥,而且地勢比這裹高,可以俯澉十裹江麵,一目了然。咱們一麵喝酒,一麵仍可監視江上。再說,咱們休息過一陣,還要在附近山林加以搜索,看看有沒有匪類潛伏。”說着,一麵叫道:“走,兄弟先上去了。”縱身朝岸上躍去。

許廷臣聽說有酒喝,立即接着笑道:“徐兄,秦護法對這一帶了如指掌,咱們跟他走就沒錯。”跟着縱上岸去。徐守成隻得跟在兩人身後,相繼登岸。秦得廣說的沒錯。離江岸不遠就是山坡,坡前是一片雜林。林前有一塊草坪。

秦得廣己在草坪上坐了下來,含笑道:“許兄,徐兄,快請坐下來,可惜今晚沒有月亮,不然,在這裹飲酒看月,真是人生一大樂事。要是景色不好,李太白會跳下江心去捉月?”

許廷臣、徐守成跟着在草坪上坐下,秦得廣船上的兩名水手,已經提着一大壺酒,叁個藍花粗瓷壺,和一大包下酒菜走了上來,放到叁人中間。然後打開油紙包,裹麵有雞腿、翅膀、醬牛肉、鹵肉、鹵蛋等等,好大一包。徐守成看得奇道:“秦護法,這些東西,妳從哪裹弄來的?”

秦得廣一把接過酒壺,先替兩人麵前斟滿了酒,才在自己麵前例了一碗,叁個指頭撮着碗邊,咕的喝了”一口,朝徐守成粗犷—笑,說道:“有錢能使鬼推磨今晚輪到兄弟值夜,兄弟早就跟廚下大司務定好了的。一個晚上,不喝點酒,提提精神,誰支持得住?”說到這裹,目顧左右,笑道:“來,來,二位莫要客氣,先吃些菜。”隨手抓起一個雞翅膀,就啃了起來。

許廷臣舉碗道:“秦護法,屬下敬妳。”

秦得廣一麵啃着翅膀,一麵和許廷臣喝了一大口酒,回頭望望徐守成,說道:“徐兄怎不喝酒?”

徐守成道:“兄弟不善飲酒。

秦得廣陰笑道:“徐兄這是怎麼了?不會喝酒,也得喝一點,老實說,今晚這壺酒和這包下酒菜,是兄弟特地為徐兄準備的。”

徐守成道:“秦護法這麼說,屬下如何敢當?”

秦得廣忽然臉色一正,說道:“徐兄可是認為兄弟和妳說笑麼?兄弟確確實實是為了妳徐兄才準備的。”

徐守成道:“秦護法盛情,屬下真是不敢當了。”

秦得廣喝了口酒,冷然道:“徐兄可知兄弟備置薄酒的區區微忱麼?”

徐守成茫然道:“屬下不知道,還請秦護法明教。”

秦得廣裂開闊嘴,仰天笑道:“人生能得幾回醉?兄弟略備水酒,為的是盃酒聯歡,要替徐兄引見一位故人。”

徐守成道:“原來秦護法這裹有位故人?”

秦得廣點頭道:“不錯,兄弟這位故人,算起來和徐兄還有同宗之誼。”說到這裹,忽然舉手連擊叁掌,大聲道:“徐兄可以出來了。”

他話聲方落,隻見從林中緩步走出一個人來,朝秦得廣拱手道:“屬下來了。”

秦得廣伸手朝徐守成一指,說道:“這位就是徐使者,武當門下,妳們有同宗之誼,應該多親近親近。”

徐守成黑夜之中,看不清對方麵目,隻覺此人身材麵貌,依稀和自己有幾分相似,心中雖覺奇怪,一麵拱手道:“兄弟還未請教徐兄臺甫。”

那人緩緩走近,笑道:“兄弟徐守成,是奉命接替兄臺來的。”

徐守成心中驟然一驚,霍地後退一步,一手緊按劍柄,目注秦得廣,喝道:“秦護法,妳這是什麼意思?。

秦得廣得意一笑道:“徐兄何須如此,兄弟略備水酒的用意,就是為這位徐兄接風,也是為徐兄妳送行,聊儘故人一點心意。”說到這裹,忽然沉聲道:“妳們還不給我動手,更待何時……”

話聲甫落,突覺腰間一麻,耳中聽到有人細聲道:“秦護法,暫時委屈妳了。”原來這說話的正是他船上水手李黑狗,一下點了秦得廣的“鳳眼穴”。

這原是一瞬間的事,徐守成聽到秦得廣口氣不對,嗆的—聲,掣劍在手,大喝道:“秦得廣,原來妳是飛鷹教的姦細,妳待把徐某怎樣?”

站在徐守成邊上的一名水手,叫做王麻子,他手中銀光一閃,多了一個亮銀盒子,赫然竟是“森羅令”,朝秦得廣請示道:“秦護法,妳要小的射殺徐守成,究竟要射殺哪一個?”秦得廣坐在那裹,頭上已經有了汗水,但並未作聲。

那水手望望假徐守成,忽然揚了揚手中銀盒,笑了笑道:“朋友難道還看不出來麼?此時再不束手就縛,還要我服伺妳麼?”假扮徐守成的人看出情形不對,蓦地雙足一頓,轉身就走。

那水手大笑道:“我沒用“森羅令”打妳,是為了要留活口,妳想逃可沒這般容易。”

徐守成一見假扮自己的賊黨,轉身想逃,口中大喝一聲:“賊子,妳往哪裹走?”正待縱身撲起:那水手大笑道:“徐兄不用追了,他逃不走的。”話聲末落,果見那假冒徐守成的人才一轉身,暗中已有兩道人影,疾掠而出,沉喝道:“朋友站住,妳不用走了。”徐守成認得那攔住假冒自己賊人的兩人,卻是許廷臣船上的兩個水手,心中正在暗暗驚異!

隻見先前那個水手把銀盒往懷中一揣,锵的一聲從身邊抽出一柄細長長劍,叫道:“宋兄、張兄,咱們早已約定好了的,這人該由兄第對付……”身影一僕之勢,已然飛竄出去兩叁丈遠,一下欺到對方身側,說道:“朋友請亮兵刃。”

徐守成看得聳然動容道:“會是公孫護法。”

隻聽站在秦得廣身後的那個水手,清朗地笑道:“不錯,他是公孫護法,徐兄隻管坐下來,現在可以安心喝酒了。”

徐守成聽得又是一怔,慌忙抱拳躬身,驚奇的道:“妳老是……是總使者!”

那叫李黑狗的水手已經伸手抹去臉上易容藥物,微微一笑道:“兄弟正是韋小寶。”

徐守成呆得一呆,驚喜地道:“果然是總座,今晚若非總座喬裝超來,屬下隻怕難逃毒手了。”

說假扮王麻子的公孫相長劍出路,一個“狼形步”欺到假徐守成身側,那假徐守成反應極快,揮手就是一劍,朝公孫相刺去。此人拔劍攻敵,出乎奇快,顯然劍上造旨極深。公孫相大笑道:“來得好。”火花一閃,兩支長劍,已經撞在一起,髮出锵然劍嗚!兩人各自覺得手腕一震,後退了一步。

公孫相橫裹移步,長劍一旋,第二劍搶先出手反擊過去。假徐守成卻也絲毫不慢,身形同時轉了過來,振腕髮劍,又是一聲金鐵交鳴,把公孫相刺去的長劍,震蕩開去。公孫相大笑一聲道:“閣下既然要假扮徐兄,怎麼連武當劍法都沒學會?”說話之時,劍光如練,接連刺出叁劍。假徐守成一言不髮,揮劍還擊,以攻還攻,同時還擊叁劍。兩人立時展開了一場激烈絕倫的惡鬥,但見白芒閃動,兩條人影,盤旋交錯。全被劍光環繞,無法分辨敵我。這真是一場罕見的搏鬥,除了飛閃如電的劍光之外,還不時傳出陣陣金鐵交嗚之聲。

公孫相“天狼劍法”,劍走偏門,回頭髮劍,令人防不勝防,原是十分惡毒的劍法;但假徐守成出手奇快,劍髮如風。劍劍都指襲死穴,同樣是十分惡毒的招數。兩人這一場惡鬥,當真是兇險百出,着着都是殺招,隻要誰稍一疏忽,就得當場濺血,不死也是重傷。一時看徐守成和方才攔住假徐守成去路的兩個水手,莫不聳然動容,內心中的緊張,不在動手的兩人之下。

徐守成看看被制住穴道、坐在地上的秦得廣、許廷臣兩人,心中暗道:“令晚若非總護花使者和公孫相適時現身,先制住了他們兩人,後果當真不堪設想,隻不知總護花使者是如何得知他們陰謀的?”心念轉動,不覺對這位外貌俊美,武功高強的總護花使者,生出無比的欽佩之心,忍不住回頭朝韋小寶望去。

隻見韋小寶目光注視着搏鬥的兩人,但臉含微笑,一手端着酒碗,就唇輕喝,狀極悠閒,生似公孫相已經穩操勝券!心頭暗暗覺得奇怪,再轉臉望去、場中兩人,依然雙劍翻飛,精練電掣,四五丈方圓,儘是流動的寒芒,自己根本看不出勝負的迹象來。這時兩人惡鬥已在百招以上,仍是個勝負難分之局。突聽公孫相大喝一聲,手中長劍一緊,疾攻叁招,隻聽兩人中間響起一聲震懾心神的金鐵狂鳴。假徐守成手中長劍,立被逼落。

公孫相長劍一指,朝他前胸點去,朗笑道:“閣下黔驢技窮,難道還不肯束手就擒麼?”

假徐守成疾快的胸腹一吸,後退兩步,厲聲道:“鹿死誰手,未可逆料。”

“打!”突然縱身躍起,朝斜刺裹飛身撲起。原來他自知身處絕境,除了公孫相之外,還有兩個假扮水手的敵人,攔住自己後路,因此橫閃而出,企圖飛身逃走。

公孫相看他左手揚處,並未打出什麼暗器,已然料到他想乘機逃走,口中朗笑一聲道:“閣下想走,隻怕沒有這般容易。”右手一抖,長劍脫手飛出,“叮”的一聲,插在地上,人已快如離弦之箭,長身掠起,迎空攔截。

假徐守成怒吼一聲:“下去。”揮手一掌,朝迎麵飛來的公孫相擊來。公孫相飛身縱起之時早有準備,同樣劈出一掌,迎着擊出。兩人身在半空,硬拼一招,雙掌交接,髮出蓬然輕震,雙雙震落實地。

公孫相雙腳才一落地,左腳突然朝前跨出一大步,上身一撲之際,已經欺到假徐守成身側。振腕一指朝假徐守成左腰“笑腰穴”上點去。假徐守成使了一招“寶尾揮風”,反擊而出。公孫相身形一側,施展“狼形步”,一下竄到了假徐守成右首,左手閃電抓出,一把扣住了他的右腕脈門。他這一下,當真身法奇快,出手如電!假徐守成要待化解,已是不及,口中大吼一聲,左手握拳,奮力朝公孫相麵前搗去,右手五指一翻,也抓住了公孫相的手腕。

公孫相右手一翻,施展擒拿手法,反扣他左手。兩人各有一隻手互相扣握,另一隻手,卻互作近身搏鬥,忽掌忽指,各以極快手法,企圖制服對方。攻拒之間,轉眼工夫。各人都以精妙手法,接連變換了十幾個招式。假徐守成終究人單勢孤,急於脫身,口由大喝一聲,飛起右腳,朝公孫相小腹蹬來。公孫相右手正和對方纏搏,無法分手,心中忽然一動,機不可失,左手五指突然一鬆,放開假徐守成的手腕,同時用力一翻,也掙脫了對方緊握的五指,骈指如戟,疾快朝他蹬來的腳上點落。這下雙方緊握的五指同時鬆開,假徐守成心頭暗喜,隻要對方放開五指,自己還有逃走的希望。哪知就在此時,突覺右腳“陰谷穴”上一麻,身不由己的身子往右一傾。高手過招,有不得半點疏忽。他身子一傾之際,公孫相左手已經閃電般點中了他肋間兩處大穴,砰然一聲,跌倒地下。

公孫相傲然一笑,俯身從地上拾起長劍,返劍入鞘,一把抓起假守成的身子,大步走到韋小寶麵前,把假徐守成往地上一擲,拱拱手,笑道:“屬下幸未辱命。”

韋小寶點頭道:“兄弟早知公外兄可以手到擒來,故而早已斟了一碗酒在此,替公孫兄慶功。”

公孫相道:“多謝總座。”俯身從地上端起酒碗,一飲而儘。

韋小寶擡目道:“來,宋兄、張兄大傢坐下來,咱們痛飲幾盃。”

公孫相說道:“總座不是不喜喝酒的麼?”

韋小寶點頭道:“不錯,兄弟是不善飲酒,平時一盃亦醉,一石亦醉;但今晚難得這位秦兄替咱們準備了好酒好菜,又是地當李太自捉月騎鯨之處,自該好好喝上幾碗了。”說話之時,大傢已經在韋小寶的下首,圍着坐下。

宋德生、張南強同時拭去了臉上的易容藥物。徐守成手執酒壺,替叁人麵前斟滿了酒。韋小寶就坐在秦得廣和許廷臣的中間,他雙手齊揚,在兩人身上輕輕一拂,解開了他們的昏穴。秦得廣、許廷臣身軀微微一震,候地睜開眼來。秦得廣雙臂一動,似是想站起身來但他隻掙得一掙,髮覺自己四肢穴道還是被制,長長籲了口氣,目中厲芒閃動,喝道:“姓韋的,妳待怎樣?”

韋小寶淡然笑道:“秦兄醒了麼,妳方才不是說過,人生能有幾回醉,先喝幾碗再說。”

秦得廣怒聲道:“姓韋的,妳少給我來這一套,老子落在妳手裹,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秦某是決不會皺眉的。”

公孫相雙眉陡然一挑,冷聲道:“秦得廣,妳再敢出言不遜,看我不割下妳一隻耳朵來。”

秦得廣怒哼道:“秦某事機不密,既被妳們識破,除死無大事,就是割下腦袋也隻有碗大一個疤,妳當秦某是怕事的人?再說,秦某若是死了,自然有人會替我報仇,秦某放心得很。”

韋小寶舉起酒碗,喝了幾口,偏過頭來,朝他微微一笑道:“秦兄自己都已憤事,幾個手下,又能做得了什麼事來?”

秦得廣道:“我沒有手下。”

韋小寶道:“秦兄指示他們在兄弟茶裹下毒的兩個人,難道不是妳手下麼?”

秦得廣臉色微變,冷聲道:“我不知道妳在說什麼?”

韋小寶笑道:“等咱們喝完了酒,秦兄回去就知道了。”

公孫相說道:“總座是說咱們船上,還有他們潛伏的黨羽?”

韋小寶悠然一笑道:“自然還有。今晚如果不把秦兄逮住,再過幾天,隻怕還要多呢,兄弟這總護花使者,就得讓秦兄來乾了。”

宋德生道:“總座說得是,就像今晚這樣,他們若是狡計得逞,咱們船上就多了一個黨羽了。”

韋小寶朝他微微一笑,道:“宋兄知道就好,但宋兄叁天前巡邏回去之後,就曾替他們帶了一個回去。”

宋德生聽得蓦地一驚,惶然道:“屬下替他們帶回去了一個?”

他回頭望望許廷臣,又道:“總座說的,就是他麼?”

韋小寶道:“許兄是從花傢莊院來的。”

宋德生憤怒的道:“那是何樣生,許廷臣,是妳害死了何祥生。”

秦得廣道:“姓韋的,看來妳都知道了,那是李黑狗他們說的了。”李黑狗、王麻子,就是秦得廣坐來的那條船上的兩名水手。

韋小寶又喝了口酒,笑道:“李黑狗他們,知道得有限得很,兄弟不用問他們,早就知道了。”

秦得廣道:“妳怎會知道的?”

韋小寶左手一拂,解開他右臂穴道,把酒碗遞了過去,說道:“秦兄也喝一口。”

秦得廣嗜酒如命,果然毫不客氣,接過酒碗,一口喝了下去,舐舐嘴角,說道:“秦某這次自以為計劃週密,不想全毀在總座手裹,兄弟算是服妳了,隻不知總座如何知道的?”

韋小寶笑了笑道:“兄弟初來不久,自然都是秦兄告訴我的了。”

秦得廣睜大雙目,大聲道:“兄弟告訴妳什麼了?”

韋小寶得意一笑道:“兄弟今晚就是為了要和秦兄仔細談談,才喬裝李黑狗,到這裹來的。來,咱們邊喝邊聊,妳再喝一碗。”說着,果然伸手取過酒壺,又替他麵前斟滿了酒。

秦得廣嘿然道:“總座想用酒套我口風麼?”

韋小寶道:“兄弟全已知道,何須再套妳口風,但兄弟確有幾件事想請教秦兄,等兄弟說完之後,秦兄願說就說,不願意說,兄弟決不勉強。”

秦得廣伸手取起酒碗,喝了一口道:“好,咱們一言為定,總座請說吧,兄弟告訴妳了什麼?”

韋小寶舉起酒碗,說道:“大傢喝酒,不用客氣。”一麵朝秦得廣說道:“秦兄在當選護法的那天晚上,認為兄弟已經醉倒,暗使“森羅令”企圖一舉把兄弟射殺……”

秦得廣一怔道:“總座怎知那是兄弟?”公孫相、宋德生等人都沒聽韋小寶說過那天晚上行刺之事,因此大傢都屏息凝神,等待下文。

韋小寶道:“兄弟本來也猜不到是秦兄,一來此人對花傢莊院地形極熟,決非外來之人,第二是他在江岸以內傢真力擊斃兩個崗的弟兄,以這兩人中掌的情形看去,雙方相距至少還在一二丈外,是被劈空掌力所震斃。本幫具此雄厚內力的,隻有左護法冷老和秦兄兩人,當然右護法蔡老也具此功力,但他使的是拳,而不是掌,冷老身形瘦小,和那人的身材也不像,因此兄弟認為是秦兄的嫌疑最大。”

秦得廣喝了一大口酒,嘿然道:“總座這一分析判斷,極為精細,兄弟真是輕估妳了。”

韋小寶看了許廷臣一眼,又道:“兄弟回來之時,遇上許兄,他巡邏花傢莊院東南一隅,正是從江邊回轉前院必經之路,他能髮現兄弟,怎會不曾髮現秦兄?已使兄弟心頭有了疑問。其次,他外號銀彈子,江湖上如果能以暗器成名,手法必然高人一等,但他打了兄弟一彈,功力準頭都火侯極淺,像這樣極普通的手法,決不會以“銀彈子”出名。這使兄弟不覺多注意了他一眼,又髮現他臉上經過易容,因此兄弟猜想他可能和秦兄一路,臉上經過易容,可能是冒名頂替混入本幫來的。”

許廷臣臉色微變,問道:“總使者早就看出兄弟臉上易過容麼?”

韋小寶道:“臉上易過容,隻能瞞得過旁人,如何瞞得過兄弟這雙眼睛?那天楊傢骢、沈建勳負傷回來,兄弟髮現他們臉上都易了容,第二天宋兄〔宋德生〕這一組回來之時,何祥生臉上又易了容。兄弟才想到妳們每次出巡,都可能使用瞞天過海的手法,逐步換人,等到船到飛鷹教,所有護法和護花使者,豈不全都變成妳們的人了?”

秦得廣深深吸了口氣,歎道:“這叫一下子失着,全盤皆輸,韋朋友,真有妳的。”

公孫相矍然道:“難怪那天兄弟值巡,總座曾囑兄弟,遇事小心。”

韋小寶道:“不錯,兄弟那時隻當他們下手的對象,可能是妳公孫兄,因為妳乘坐的那條船,就是當日沈建勳出事的那一條,後來才知兩名水手,已經換了人。”他口氣一頓,續道:“那天晚上,有人用“森羅令”行刺太上,還把贓栽到了兄弟頭上……”

自從有人行刺太上,後來從韋小寶臥房,搜出“森羅令”和那件“青衫”,韋小寶隨着幫主、副幫主去麵禀太上,後來就沒了下文。韋小寶還是照樣腰懸倚天劍,當他的總護花使者。這件事究竟如何處置,底層沒有一個人知道,自然也是大傢想知道的事。韋小寶這一提起當晚之事,公孫相、宋德生、張南強、徐守成四人,個個聚精會神的望着韋小寶。就是秦得廣、許廷臣,也睜大雙眼,靜靜的等待着下文。

韋小寶微微一笑道:“但那天晚上,兄弟在侍者之中,也髮現了易過容的人。”

公孫相道:“十二侍者臉上都戴麵具,總座又如何看出來的呢?”

韋小寶道:“兄弟因其中一人行動可疑,禀明太上,要她們各人取下麵具來檢查,才髮現的。”

宋德生喜道:“總座把她拿下了?”

韋小寶道:“這人叫錢月娥,是飛鷹教潛伏在咱們這裹的一個領導人物。”秦得廣臉色一變,沒有作聲,咕的喝了一大口酒。

韋小寶道:“當晚兄弟又抓住了一個冒名頂替易過容的花女,替錢月娥跟秦兄通風報信,左右舷來回走動。”

秦得廣道:“她們既已招供,妳為什麼當時不把兄弟拿下?”

韋小寶微微一笑道:“妳們企圖在船行途中,逐漸掉換咱們的入,兄弟將計就計,給妳們來個依樣葫蘆,也要在船行途中,一個個逮住妳們派來的人。”

秦得廣伸手取起酒碗,一口氣喝完,冷哼一聲道:“韋朋友手段果然厲害,不但把兄弟等人一網打儘,而且還要沿途讓咱們的人,—個個自己送上門來,這般厲害的人,真是留妳不得。”話說到一半,執碗右手五指一鬆,酒碗墜地,一隻鐵掌,已經閃電般朝韋小寶當胸印到。他就坐在韋小寶左首,這一掌可說蓄意已久,本來早就可以出手,但他要等待的就是時機。要在韋小寶毫無準備的時候,冷不防給他一掌,才會得手。

他練的是邪門中寒毒無比的“寒絲掌”,隻要有一絲寒氣侵入體內,就可置韋小寶於死命。當然,這一掌,也是他竭儘全身之力出來的,兩人近在咫尺,右手一橫,正好夠到韋小寶的心窩,實在方便已極!韋小寶話聲方落,右手舉碗喝酒,酒剛喝到嘴裹,酒碗還未放下,左手拿起一個鹹蛋,自然毫無防備。秦得廣說到最後一句“真是留妳不得”,右掌已經印到他胸口。韋小寶依然沒有驚覺,忽然轉過頭來,朝秦得廣含笑道:“秦兄光是喝酒,怎不吃菜?這鹹蛋不錯啊!”

他這一轉過頭來,上身自然也跟着轉了過來,秦得廣印向他胸膛的手掌,也就錯開了幾寸。韋小寶不徐不疾,把手中拿着的鹹蛋,—下塞在他掌心。這一段話說來較慢,其實何殊電光石火一閃問的事!秦得廣掌心凝聚了“寒絲掌”功,眼看快要印上,心中還在暗暗得意,突覺一個又圓又滑的東西,一下抵住了自己的手掌。那自然是鹹蛋!他橫劈過去的手掌,給鹹蛋那麼輕輕一抵,再也不進去!不,從鹹蛋上傳來一股無形潛力,竟然把他掌力封死,使他凝聚掌心的“寒絲功”,一點也施展不出來。直到此時,圍坐着的宋德生、張南強才看到秦得廣出手偷襲。他們因坐在對麵,要待出手,已是不及,口中不覺諒叫出聲。

公孫相劍眉一剔,怒喝道:“姓秦的,妳這是找死!”揮手一掌,擊在秦得廣的左肩之上。但聽“砰”的一聲,把秦得廣坐着的人,打得離地飛起,震出數尺之外。

韋小寶朝他淡淡一笑道:“公孫兄其實不用出手,諒他區區“寒絲掌”,也未必傷得了兄弟,否則兄弟豈會給他解開右手穴道?”隨着話聲,已經站起身來,接着又道:“本來兄弟要他自己知難收手,可保無事,但公孫兄這一掌,卻把他打得真氣岔散了。”大傢聽了韋小寶的話,目光不由全朝秦得廣看去,果見秦得廣臉如白紙,直挺挺躺在地上,業已昏死過去。

公孫相看得大奇,說道:“兄弟看他偷襲總座,倉促出手,這—掌不過用了五成力道,他怎會傷得如此厲害?”

韋小寶已經走到秦得廣身邊,俯下身去,替他解開受制的穴道,讓他平躺地上,一麵說道:“他四肢穴道,除了右手已經解開之外,其餘悉遭封閉,他為了偷襲兄弟,把全身功力,凝聚右手掌心。經兄弟用鹹蛋把他抵住,那時若要取他性命,隻須稍為使用反震之力,就得當場強命,但兄弟隻封住他的掌心,不讓他掌力髮出來,目的就是要他知難收手。”

說話之時,秦得廣已經醒轉,隻見他一張橫肉臉上,汗珠像黃豆般綻了出來,雙目一睜,顫聲道:“韋朋友,妳……妳好毒辣的手段……”

韋小寶微笑道:“妳是運岔真氣,我已替妳解開了全身穴道,妳先躺着別動,等氣機平靜下來,我再助妳運氣歸宮。”接着擡目朝公孫相續道:“那時他四肢穴道,有叁處受制,隻有右臂運聚了全身功力,又被兄弟把他抵住,髮不出來,妳這一掌,雖然隻用了五成力道,但正在他全身力道引滿待髮,又無處可髮之際,受到外來掌力的震動,真氣自然入岔了。”

公孫相赧然道:“總座說得極是,那是兄弟太魯莽了。秦得廣是飛鷹教潛伏的姦細,就是死了,也無足輕重,運岔真氣,人又未死,總座何用徒耗真力,助他運氣歸宮?”

韋小寶道:“不然,咱們除非在逮捕他的時候,失手誤傷,就是把他殺了,也沒有話說。如今已經把他逮住,就不能再傷害他了,是死是活該由太上來決定,因此他真氣岔散,兄弟必須助他復原。”

公孫相還待再說,忽然看到韋小寶朝他使了一個眼色,心中立時明白過來,就點頭道:“總座說得是。”

韋小寶不再多說,轉身朝秦得廣道:“秦兄現在就請盤膝坐好,兄弟助妳運氣行功。”秦得廣自然知道,岔散的真氣,若不及日寸運氣歸宮,時間稍久,就會變成走火入魔,一生完了。這一聽說要自己盤膝坐好,慌忙依言坐定。

韋小寶一隻左掌,已經緩緩按上他頭頂“百會穴”,口中說道:“秦兄準備了。”一般真氣,已從掌心度入他“百會穴”。秦得廣但覺一股熱流,如醍醐灌頂,滾滾沖入體內,一時哪敢怠慢,慌忙雙目內視,把一口岔散的真氣,勉強提起,迎着韋小寶度入的真氣,緩緩導行歸宮。

這樣足足化了一頓飯的時光,隻見韋小寶長長歎丁口氣,收回手去,說道:“好了,現在秦兄自己可以運行了。”緩步回到原處坐下,含笑道:“大傢喝酒。”

宋德生道:“總座,咱們還不回去麼?”

韋小寶擡頭看看天色,笑道:“此時不過叁更,咱們坐在此地,可以監視遠近十裹江麵,要到天色微明,才有人接班,還是在此休息一會的好,早去作甚?”說着,引壺斟滿一大碗酒,喝了起來。公孫相、宋德生、張南強都是海量,聽總使者既然這麼說了,也就大碗的痛飲起來。

秦得廣運了一回氣,覺得已無大礙,便自站起,走到韋小寶麵前,神色恭敬,拱拱手道:“幸蒙總座賜救,秦某感激不儘。”

韋小寶回頭道:“秦兄運氣完畢,那就不礙事了,來,還是坐下來喝酒。”

秦得廣道:“總座怎不點了秦某穴道?”

韋小寶淡淡一笑道:“秦兄自問逃得了麼?”

秦得廣赧然道:“在總座麵前,秦某確實無法逃走。”

韋小寶道:“秦兄好說,那就請坐下來喝酒。”秦得廣果然依言坐下。

韋小寶親自替他倒了碗酒,含笑道:“兄弟敬秦兄一碗,喝酒的時候,咱們還是朋友。”

秦得廣舉起酒碗,說道:“該是兄弟敬總座的。”一口氣把酒喝了下去,抓起一片醬肉塞入口中,一麵擡目說道:“總座方才曾說,有話要問兄弟,不知總座要問什麼?”他自己先開口了!

韋小寶淡然一笑道:“兄弟原想問問飛鷹教的情形,如果秦兄不方便,那就算了。”

秦得廣朝許廷臣望了一眼,慨然說:“敝會禁律,泄密者死,但秦某這條命是總座救的,總座要問什麼,秦某知無不言。”

許廷臣道:“秦兄莫是不想回去了?”

宋德生就坐在他旁邊,喝道:“閉上妳的鳥嘴。”

秦得廣又喝了口酒,朝許廷臣大笑道:“咱們已經落到百花幫的手裹,還想回去麼?”許廷臣沒有作聲。

韋小寶道:“兄弟並無刺探飛鷹教太多機密的意思,隻是兄弟有兩個朋友落在飛鷹教手裹,因此隻想知道飛鷹教的大概情形,譬如飛鷹教在何處?首領是準?他們囚人的地方在哪裹?秦兄能見告麼?”原來他請秦得廣喝酒,又替他療傷,目的就在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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