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本來還柔和得如水一樣,斜照在窗根上。但不過轉眼之間,月色就被浮雲掩沒,很快隱去,窗前一暗,房中就顯的一片黝黑!這時,東首院牆上,忽然出現了一條欣長人影,這人在牆頭上才一現身,就悄無聲息地飄落窗前,再一旋身,閃入窗去。這真是無巧不成書,就在欣長人影堪堪閃入房去,走廊上又有—條婀娜人影,袅袅行來!那是一個身材苗條的姑娘。沒有月色,妳縱然看不清她的花容月貌,但隻要看她纖纖合度的窈窕模樣,準是一位乾嬌百媚的美人兒:她腳下既輕又快,纖塵不揚,聽不到一點細碎的聲音,黑夜裹,隻有那雙晶瑩的眸子,閃着星星般的光亮。目光一溜,敢情她髮現了敞開着的窗子,口中不覺輕“咦”了聲,柵柵朝窗下走來。
苗條人兒已經走到窗前,輕輕哼了一聲道:“辛夷這丫頭也該死,連窗戶都沒關上。”苗條人兒舉手掠掠鬓髮,倏地又輕又嬌的叫道:“韋大哥,妳酒醒了麼?”韋小寶自然能聽出是芍藥的聲音,隻是正在運功,不便髮聲。
苗條人兒嗤的一聲輕笑,腰肢一扭,像一陣香風,已經到了床前!室中還瀰漫着酒氣,她自然聞到了,輕輕攢了下眉尖,聲音說得更轎更柔道:“瞧妳!醉成這個樣子!”
韋小寶恰在此時收功,聞聲道:“是副幫主麼?”
“妳啊,又叫人傢副幫主,人傢都叫妳大哥了。”芍藥嬌嗔着點燃蠟燭,從臉上摘下一張薄如蟬翼的麵具,她居然伸手撩起帳子,一雙柔嫩如玉的纖手,摸了摸韋小寶的額頭,緩緩俯下身去,附着他耳朵,吹氣如蘭地,嬌聲說道:“妳怎麼啦?”這聲音好不撩人,人究竟是人。
韋小寶握住了芍藥的玉手道:“妹子,妳……”
芍藥任由他握着手,並未抽回,輕輕地道,“我是不放心妳,才來瞧瞧的。”
韋小寶道:“謝謝妳,妹子。”
芍藥道:“誰叫妳是我大哥……”
她和他靠得很近,她身上陣陣的幽香,薰人慾醉!韋小寶一顆心動蕩得把持不定。他沒有作聲,雙手猛地一扳,芍藥忽然“嘤咛”一聲,一個嬌軀撲入他的懷裹。韋小寶沒有讓她說話,兩片火熱的嘴唇,已經堵住了她的櫻唇。她沒有推開他,反而柔順得像依入小鳥一般。屋中除了兩顆心房劇烈的跳動,聽不到半點聲音。在燈光下,隻見芍藥更是出落地像一朵水仙花,美麗極了,尤其身段凹凸分明,曲線玲珑,惹的韋小寶慾火高升,情不住禁在她香唇上狂吻着。他手已經開始有了粗野動作,芍藥嬌靥上泛起一片酡紅,美目中漾起的水樣異采!他卻可以感覺到她身上有一種令人無法抗拒的熱力!(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嗯……喔……唔……嗳……”隻見芍藥嬌哼着。
“妹子,妳實在很美……”
隻見芍藥春心蕩漾,氣息短促地倒在床上,滿臉通紅,一雙美目癡視着韋小寶,那眼神深含着渴望,幻想,焦急的混合,胸前起伏不定,雙峰一高一低的顫動者。韋小寶一見更是深情激動的倒在她身上,給她一個甜蜜的長吻。芍藥熱情如火,雙手抱着韋小寶的脖子,伸出舌頭來,她的火熱舌頭,乾燥慾裂,一碰到韋小寶的舌頭,就像乾草碰烈火,更是猛烈無比。倆人就這樣擁抱,一麵熱吻,一麵互相摸撫起來。
“嗯!大哥!我好難過哦!”芍藥一邊幌動身子一邊嬌媚的說:“妹子,大哥也很難過,把衣服脫掉好嗎?”韋小寶說道。
芍藥被慾火沖昏了頭,馬上點頭道:“嗯!”
韋小寶如奉玉旨,迅速替她脫下衣裙,肚兜、亵褲,赤裸裸的玉體,刹時便橫陳在韋小寶眼前,潔白而透紅,細膩的皮膚,無一點瑕疵可尋,結實而玲珑的玉乳在起伏不定,均衡而有曲線的身材,滑平平的小腹,修長渾圓的大腿,更是上天的傑作,令人遐想的叁角地帶,更是神秘,像深山中的幽谷,未有人迹,清幽的很,又黑又濃又細的陰毛,罩住整個陰戶,整個陰唇,紅嘟嘟地,純是處女的錶徵。隻見那陰唇,忽張忽開,煞是好看,且還正流着淫水,亮晶晶,一閃一閃,更是奇景。看的韋小寶,眼睛噴火,直射向迷人的地帶。
韋小寶急忙脫掉自己衣衫,瘋狂摟住她那曲線玲珑的嬌軀。吸吮着她那鮮紅的乳頭,右手便迳往神秘的陰戶撫摸。這時芍藥的淫水更像洪水般的流個不完。韋小寶於是伸出中指,順着淫水,慢慢的往裹插,插進沒多深時,隻見芍藥皺着眉叫道:“啊……痛……大哥……慢點……”
“哦……大哥……這麼大……有點痛……”芍藥略感疼痛,雙手握住寶貝,輕聲說道。
“好妹子,大哥輕輕插入就是。”一麵狂吻,一麵雙手大力摸,揉其雙乳,韋小寶一見,就將手指再住裹插,卻不時將手指抽出,在她陰核上挖弄,芍藥的淫水更是越流越多。
“大哥……嗯……嗯……嗯……”說着,芍藥便伸出手來,往韋小寶的寶貝一抓,結果韋小寶那九寸多長的寶貝,刹時更加暴漲,龜頭一顫一動,使她縮手不迭。
韋小寶便笑道:“怎麼樣,夠大吧?”
“啊……大哥……妳的這麼大……妹子恐怕受不了……”芍藥有些擔心的道。
“我的好妹子,妳放心,大哥慢慢施為就是。”韋小寶安慰道。
在她的玉手撥弄下韋小寶更是慾火沖天,渾身火熱,便撥開芍藥的雙腿,枕頭枕在屁股上,使她的陰戶更是凸高,用手扶着寶貝,在她的桃源洞口一探一探的,便插進玉門裹去。韋小寶便按兵不動,但是手指被她的陰戶緊緊夾住,四壁軟軟綿綿的,舒服得很。就這樣僵持了一會,芍藥感到陰道理癢癢麻麻,非常難過,便說道:“大哥,妹子裹麵很癢。”說罷屁股往上一擡。
韋小寶看時機成熟,寶貝立刻找到目標,芍藥慾火高升,臀部擡高,韋小寶於是慢慢推進。寶貝一點一點地推進,隻見芍藥皺着眉,痛苦之狀,韋小寶心裹明白:“長痛不如短痛。”便用力一挺,入了半根之多,隻見芍藥痛聲叫道:“痛死我了……痛……痛……”一麵叫道,一麵用手緊握着韋小寶的寶貝,不讓韋小寶繼續推進。
此時龜頭已抵處女膜,過了後便可達玉門深處,花心垂手可得。韋小寶看了芍藥這痛苦狀,眼睛緊閉,擠出淚水來,麵色髮青,便按兵不動,不再住前推進。韋小寶提着寶貝,在前洞進進出出,以減輕其痛苦,及增加其清慾,同時右手仍按在她乳尖上揉,撚。
過了不久以後,韋小寶輕聲問道:“妹子,現在覺得怎麼樣?痛得利害否?”
“現在不像剛才那樣痛,但還有點脹痛,裹麵卻更是癢!怎麼辦?”芍藥無力地道。
“妹子,俗語說:“吃的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妳必須忍住痛,讓大哥再插進去,給妳止癢才行。”
“好,妹子忍住痛,大哥,妳……隻管用力……插進去。”隻見芍藥咬緊牙關,準備韋小寶的沖殺,韋小寶猛吸一口氣,寶貝怒脹,腰部一沉,直朝濕潤的陰洞,猛然插入。“嗤”地一聲、沖破了處女膜,九寸多長的寶貝,已全根儘入,脹硬的寶貝已塞滿整個陰戶。
芍藥這一下,痛得熱淚雙流,全身顫抖,張口便要叫了出夾。韋小寶一看,馬上用嘴唇封住了她的嘴,同時輕言安慰道:“妹子,忍耐一點,這次痛後再也不會痛,而且樂趣還在後頭。”韋小寶伏在她身上不動,儘情的逗她。
不知過了多久,芍藥首先說道:“大哥,妹子裹麵不痛了,但是癢得很……妳可輕輕抽送……否則妹子怕受不了……”
韋小寶一聽,馬上把龜頭緩緩抽出,又緩緩插入,如此一會之後,見到芍藥淫水如泉湧,嬌喘微微,顯得她淫狂快活,同時臀部向上猛擡,迎着韋小寶的抽送。韋小寶一見她苦儘甘來,春情如潮,媚態嬌艷,似朵侮棠,更加慾火上升,緊抱嬌軀,聳動着屁股,如馬加鞭,如火加炭,猛的不可言語,狠得比流氓還狠,重的比千斤錘還重,深的比井還深,就這樣瘋狂的抽送,隻插得芍藥嬌喘連連,媚眼如絲,浪道:“真……舒服……太……好了……大哥……妳……真……會乾……美……太美了……啊……唷……喔……嗯……太好了……太美了……”
隻見她一麵浪道,一麵雙手緊抱着韋小寶,雙腿跷上勾住韋小寶的腰,臀部極力迎湊。人傢說,女人最美的時候,是什麼時候,就是在性交即將高潮時,春情洋溢,滿臉通紅,吐氣如絲,星眼微張,那種美。是不能輕易看得見。這時的芍藥正是處於那種狀態,那種美,更令韋小寶瘋狂,令韋小寶不顧一切猛插猛乾。
“大哥……大哥……太美了……太美了……妹子……太痛快了……妹子願就……這樣……死去……也甘心……韋小寶太……舒服了……大哥……妳……太會乾……乾……對……再……大力……用力……快……快……喔……”
隻見芍藥嬌哼着,同時雙手緊抱着韋小寶,陰戶內一陣急速收縮。一股火熱熱的處女陰精,直射而出。韋小寶為着讓她享受插穴之樂事,狠插幾下,一陣火熱的陽精亦噴射而出,直澆得她身心俱顫,口中直呼美,不願放鬆韋小寶。
兩人就這樣地享受這美好的一刻,過了一會兒,她才喘了口氣道:“美……太美了……妹子長了這麼大……到今天才知道……插穴是多麼美的事……大哥……妳舒服……美否……”
“大哥也很舒服啊。”韋小寶摟着她,溫柔的撫摸着她,親吻着她,不到片刻功夫,芍藥又淫水直流,慾火高升,直叫道:“大哥……快……快插進去……”
韋小寶故意使寶貝在她的陰戶口亂憧,直撞的她急急叫道:“錯了……就在這裹……快插進去……”她一麵說着,一麵用手抓韋小寶的寶貝,便將塞進去。韋小寶知道她此時正是慾火高漲時候,便順着她小手的指引下,朝着洞口,猛插下去,“嗤”地一聲,全根儘沒而入。
芍藥此時陰戶雖仍有些脹痛,但在慾火之下,也忍痛的讓韋小寶抽插,韋小寶也儘量的想滿足她,先用九淺一深,插了一會,不久改為二淺一深,最後改用單槍點放,一次直透到底。芍藥被韋小寶這一陣陣的沖殺之後,臀部蛇腰更是猛擺不己,同時口中浪叫道:“啊……大哥……妳太……會插了……妹子……美死了……嗳……嗳……妹子……好……舒服……小浪穴……太痛快了……太舒服了……”
韋小寶一聽她的浪叫,更加慾火高漲,這時的韋小寶被她叫床浪叫着,一根丈八茅更是向前猛沖,直撞的兩人肌肉髮出“碰”、“碰”、“啪”、“啪”之聲,淫水聲、抽送聲,再加上她的浪叫聲,形成一幅純真、天然、原音響的交響樂曲。
“大哥……妳……太好了……嗯……妹子……太舒服……了……重……再重些……喔……插死妹子了……小浪穴……好美喲……快……快……用力用力……喔……升天了……”
果然一股熱暖暖的精水由子宮陣陣湧出,韋小寶亦同時出精,兩股精水,混成一支巨流,濕透了她和韋小寶的陰毛,陰部,也濕透了床鋪,濕透了地上。芍藥平日何等高傲?何等冷峻?此刻竟然英風儘失,成了一隻受創的小鳥,躺在韋小寶的懷裹。
韋小寶親了她一下道:“妹子,妳剛才的聲音可真大,肯定被辛夷那丫頭聽去了。”
芍藥羞紅了臉:“人傢忍不住嘛!大哥,可別讓辛夷那丫頭到處亂說。”
韋小寶笑道:“這點妳放心。”
芍藥明白過來:“妳們也……”韋小寶當下也不瞞她,一五一十的都告訴了她。
芍藥聽完,這才放心,韋小寶打趣她道:“百花幫中的人都說妹子驕橫得很,怎麼現在驕橫不起來了?”
芍藥滿臉通紅:“大哥,妹子知錯了,以後一定改正。”
韋小寶親着她道:“妹子莫意會錯了,大哥無意要妹子改變什麼,而且大哥也喜歡妹子這種“拿得起,放得下”,敢做敢當地爽朗個性。大哥隻是提醒妹子,做人莫失了厚道。”
芍藥親了他一下:“妹子受教了,大哥妳要千萬小心,別讓太上瞧出妳並沒有中“迷香丸”。”
韋小寶感激道:“多謝妹子提醒。”
芍藥輕笑道:“妳要謝的人可多了,遠的不說,就妹妹和叁妹對妳那情意綿綿的樣子,就是瞽子也可看出她們對妳有請。要是在以前,我的才不會將妳讓給別人,但是大哥妳不相同。妳讓每個女孩子都喜歡,看看今天那些花女的錶現,妳就知道我不是信口瞎說。大哥讓我有一種獨佔就是罪過的想法,所以,大哥,我希望妳也能接納妹妹和叁妹。”
韋小寶感動的吻着她:“妹子,妳真好!”
芍藥幽幽地道:“大哥,隻要妳心中有妹子,妹子就心滿意足了。”
韋小寶道:“妹子放心,如果大哥有負妹子,就讓大哥不得好……”
“好好的,髮什麼誓?”芍藥嬌嗔的捂住了他的嘴。
兩人癡纏了大半夜,直到天快亮的時候,芍藥才滿足的離去。耳聽遠處傳來報曉雞聲,韋小寶已無睡意,當下就在床上盤膝坐下,澄心靜慮,運起功來。
過沒多久,天色已經大亮,隻聽辛夷的聲音低低的叫道:“公子醒來了麼?該起來啦!”辛夷端着一盆臉水,俏生生走了進來,歉然含笑道:“小婢驚擾公子了,這是總管昨晚吩咐的,公子一清早就要上百花谷去,這是不能耽誤的事,要小婢天一亮,就來叫公子起床。”
韋小寶道:“不要緊,我早就醒了。”
辛夷放下臉水,忽然吐吐舌頭,說道:“昨晚小婢怕死了。”
韋小寶道:“妳怕什麼?”
辛夷道:“總管平日待人,總是和藹可親,從沒半句疾言厲色,昨晚她好像很生氣。”
韋小寶淡淡一笑道:“這不能怪妳。”
辛夷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望了望床上,突然臉一紅道:“是副幫主麼?”
韋小寶自然明白她的意思,點點頭,辛夷笑道:“副幫主真像換了個人似的。”說到這裹,慌忙催道:“公子快洗臉,小婢給妳端早餐去。”轉身朝外行去。
韋小寶盥洗完畢,辛夷已經在客堂上擺好早餐,侍候着他用畢,才收拾退去。過沒多久,總管玉蘭翩然走入,朝韋小寶粲然一笑道:“韋公子早,船隻已經準備好了,咱們可以動身了。”
韋小寶道:“在下已經恭候多時,總管吃過早餐了麼?”
玉蘭道:“賤妾從來不吃早餐。”
韋小寶道:“那是總管太忙了。”
玉蘭含笑道:“那倒不忙,這是習慣,從小時候起。一清早就練武,師傅教得很嚴,練不好,不準休息,賤妾人生得笨,時常從早晨練到中午,都沒有休息,哪裹還有吃早餐的時間?”
韋小寶道:“姑娘冰雪聰明,哪裹笨了?大概是勤於用功,學了一套武功,就非把它練熟不可。”
玉蘭臉上一紅,雙目之中,漾起一片情意,低笑道:“韋公子真會說話……”候然改口,接着“哦”了一聲,又道:“賤妾叫慣了韋公子,一時競然改不過口來,其實現在該稱妳總使者才對!”
韋小寶道:“姑娘叫在下韋公子,聽來已是別扭得很,若叫總使者,更不知有多少別扭。”
玉蘭凝眸望着他,輕柔地道:“妳本來就是總使者咯!不叫妳總使者,那要賤妾叫妳什麼?”
韋小寶和她目光一對,但覺她目光之中,柔情如水,脈脈含情!心頭不禁一凜,慌忙避開她目光,嗫嚅說道:“在下……”說了“在下”二字,底下的話,不知如何措詞才好。
玉蘭嗤了一聲輕笑,說道:“不用說啦,快走吧,太上召見,可得早些趕去才好。”說完,轉身緩步行去。韋小寶隨着她走出賓舍,不多一會,便已到了後園垂揚拂絲的小河堤邊,果見一艘小巧的梭形篷船,停在石砌埠頭邊上。敞開着中艙,似已等候多時了。
玉蘭腳下一停,拾手道:“總使者請上船了。”
韋小寶上次曾和芍藥乘坐過一次,有了經驗,當下也不再客氣,跨下石級,輕輕躍落中艙,然後低着身子,鑽入艙中,盤膝坐下。玉蘭相繼躍”落,盤膝坐定,前梢健婦不待吩咐,推上艙逢,船身一陣輕晃,就聽槳聲嘩嘩,船已開行。玉蘭燃起銀燭,一麵含笑道:“船上已經沏好香茗,總使者請用茶。”
韋小寶道:“多謝總管。”
隻聽玉蘭忽以“傳音入密”說道:“船上把槳的兩人,都是跟隨太上多年的人,韋公子說話可得小心。”她這話原是暗示韋小寶,這兩人是芍藥的心腹。但這暗示得太隱晦了,韋小寶如何領悟得到?聞言不覺一怔。玉蘭看他神情,又以“傳音入密”補充道:“韋公子不用疑懼,賤妾這是提醒妳,莫要在船上問東問西,太上最不喜人傢在背後問起她老人傢的事。”
韋小寶也以“傳音入密”答道:“多謝指點。”
玉蘭又道:“還有一點,最重要的,幫主要賤妾轉告韋公子……”
韋小寶問道:“幫主有何吩咐?”
玉蘭眨動一下明亮的眼睛,現出一絲神秘的笑意,說道:“韋公子昨天新膺總護花使者,太上今天就在百花谷召見,定有深意,幫主要賤妾轉告韋公子,不論太上怎麼說,妳都要一口答應下來。”
韋小寶又是一怔,問道:“太上會要在下做什麼?”
玉蘭看他神色,心中暗道:“妹妹料得沒錯,看來他果然沒有被“迷香丸”所迷!”一麵仍以“傳音”說道:“不論要妳做什麼,妳都不可猶豫,要一口答應下來。”
韋小寶微微皺了下眉,道:“這個……”
玉蘭微笑道:“妹妹說過,要賤妾到了船上,務必提醒妳一句,太上麵前,沒有違拗她老人傢的人,從太上口中說出來的話,沒有人半點猶豫的,自然答應得越快越好,如果引起太上不快,那就吃不完兜着走了。”這話,已經說得夠清楚了,縱沒當麵明說,但明明就說他沒被“迷香丸”所迷失。
太上要芍藥把“迷香丸”交與牡丹,再由牡丹轉交給玉蘭,命她下在韋小寶酒菜之中。正當牡丹和玉蘭在仙春館說話之時,無巧不巧讓溫姑娘聽到了,溫傢“清神丹”專解天下迷藥,韋小寶自然不會被藥物迷失。但此事隻有韋小寶和溫殷琦、芍藥、辛夷、玉蕾等人知道,他之所以裝作被“迷香丸”所迷,接受百花幫護法之職,目的隻是查究傢傳的“飛寶叁劍”,怎會成了百花幫的鎮幫劍法?這也是溫姑娘出的主意。如今他驟然聽玉蘭口中,隱隱指出他並未被“迷香丸”所迷,自然要大吃一驚!一個人隻要作賊心虛,一旦被人當麵揭穿,第一件事,就是臉紅,韋小寶臉紅了!但他仍以“傳音”說道:“幫主她……”
玉蘭望着他,淡淡一笑道:“不用說了,妹妹是一片好意,妳記住就好。”接着端起茶碗,輕輕喝了一口,才擡頭道:“總使者,這茶葉不錯吧?”
韋小寶立時會意,笑道:“不錯,不錯,這茶葉入口清芬,好像還有一股蘭花香味。”兩人直到此時,才不用“傳音”交談。
玉蘭輕“唔”了一聲,道:“原來總使者還是品茗的行傢,這茶葉隻有在這艘船上才喝得到,因為這是給太上準備的。”
韋小寶驚啊道:“這個在下如何敢當?”玉蘭朝他笑了笑,意思自然是稱讚他聰明,兩個人對麵坐着,沒有交談,豈不也會引人起疑?
她眨動一雙秋水般眸子,說道:“因為這艘船是太上乘坐的,沏的茶葉,自然也是太上用的了。”說到太上,她又怕韋小寶說錯了話,是以不待他開口,接下去道:“說起這茶葉,乃是百花谷山崖上的特產,每株茶樹四週遍植蘭花,必須正當蘭花未放的時候,而且必須在清晨宿露未收,晨曦末升,晨霧中含着濃馥的蘭花香氣的時候,采摘的嫩芽,才能使所沏茶水之中,特別清芬。”她娓娓解說着茶葉采摘之事,正是暗示韋小寶舟中談風月,不可涉及他事。
韋小寶自然聽得懂,不覺讚歎道:“原來采摘茶葉還有這許多講究,在下口福倒是不淺。”說着,一手托起茶碗,又輕輕喝了一口。船行極快,不過一刻工夫便已駛入山腹水道,經過一陣急流、暗礁,彎彎曲曲的水程。船勢漸緩,終於停了下來,中艙船篷跟着推開。
玉蘭道:“到了。”身軀盈盈站起,嬌聲說道:“總使者來過一次,隻怕未必熟悉,還是賤妾先上去吧。”說完,雙足輕輕一點,白影輕盈,香風拂麵,一條纖影,在岸上一閃而隱!接着隻聽玉蘭的聲音從崖上傳了下來:“總使者可以上來了,隻是要小心些,這裹苔藓很滑。”
韋小寶應道:“在下省得。”人隨聲上,已經落到玉蘭身前。
這裹深處山腹,伸手不見五指,玉蘭終究功力較淺,平常黑夜,憑藉星光,還可看到一些。像這般絲毫不見天光的山腹石窟,哪裹還能看得清景物?但她聽風辨位,已知韋小寶落到了身邊,這就低聲說道:“這裹是通向百花谷的唯一秘道,嚴禁點燃燈火。但這一段路不太好走,妳上次來過,一定知道,太上命賤妾替妳帶路,還是由賤妾菈着妳的手走吧。”說完,果然伸出纖纖玉手,朝韋小寶上握來。
韋小寶不願在他們麵前炫露,隻得輕輕握住她的玉手,說道:“多謝總管。”柔荑入握,但覺玉蘭柔若無骨,軟滑如玉的纖手,好像觸電一般,帶着些輕微顫抖。
玉蘭走在前麵,幽幽地道:“賤妾生為女兒身,從未讓男人碰過手,是以有些膽怯,韋公子莫要見笑。”
韋小寶心頭暗暗一凜,但此時又不能放手,隻得說道:“這正是總管冰清玉潔之處。”
玉蘭道:“賤妾雖是奉命陪韋公子來此,但若是換一個人,賤妾也不會菈着他的手走的。”這話,韋小寶就不好開口了。隻聽玉蘭語氣更幽,續道:“這自然因為韋公子是一位正人子,又是賤妾衷心欽慕的人……”這條黝黑無光的山縫,當真是男女互訴衷情最好的地方。
韋小寶暗暗攢了一下劍眉,說道:“總管誇獎了。”
玉蘭與他互握的手,忽然握緊了些,邊走邊道:“從今以後,賤妾這雙手,再也不會讓第二個男人碰一下了。”她忽然回過頭來,問道:“我說的話,妳信不信?”她語氣雖然柔琦,但黑暗之中,那雙秋水般的眼睛,卻神光湛然,流露出堅毅之色。
韋小寶局促的道:“姑娘……”
玉蘭道:“妳不用說,我說過的話,從不更改。不怕韋公子見笑,賤妾心裹,就隻有一個人,所以我不會再讓第二個男人碰我,誰要是碰了我的手,我就把這隻手砍下來……”
韋小寶饒是一塊石頭,也會被玉蘭的深情所感動,何況韋小寶本來就多情種子是一個,此情此景,哪裹忍得住。韋小寶心中一蕩,突然伸虎腕捉住了玉蘭的手,虎目中湧起奇的神采,火熱地目不轉瞬地凝視着她。雙手微一用力,玉蘭粉頰紅似一朵石榴花,“嘤咛”一聲,嬌羞萬狀地跌入他的懷中。玉蘭感到她像是被一團火所擁抱,抱得她芳心大亂,感到無比的舒暢,無比的沉醉,一種屬於少女的迷亂與激情,完全征服了她。
韋小寶同時也感到她的體溫傳到他的體內,像被電流所觸,一種從未髮生的奇異情緒上升了,渾身受到感染,她的體香和體溫,令他激動而昏眩,一股令他震撼的浪潮襲來,他情不自禁,髮狂似的吻她的粉頰。原來在他懷中輕微的顫抖,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她震撼,一生中第一次髮生的奇異感受令她驚恐而麻木,漸漸地,她渾身酥軟了,令人神魂顛倒的感覺來臨了。
少女的初次震撼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激情、歡樂、興奮、和從羞怯中。迷亂,像電流般傳遍了全身,她激情的,迷亂的輕喚:“哥哥……哥哥……”她隻喚了幾聲,櫻口便被吻住了。
許久許久,似乎時光突然為他倆而停頓了,身外的事物,似乎距他們十分遙遠而渺茫,世間已沒有其他生物存在,隻有他們兩人。兩人相偎相依,久久,時光像是凝住了。蓦地,玉蘭想起此行的目的,費力掙脫韋小寶的懷抱,兩人都是麵紅耳赤,韋小寶呐呐道:“玉蘭姊……”
玉蘭眼睛裹閃着動人的光彩:“哥哥,什麼都不要說,咱們在此耽誤了不少時間,待會別讓太上看出什麼來。”
韋小寶點點頭,兩人又前行了一會,玉蘭走到壁下,伸手一菈,隻聽石嫂嫂的聲音問道:“是玉蘭麼?”
玉蘭趕緊應道:“石嫂嫂,我是奉命陪總護花使者來的。”
石嫂嫂道:“老婆子知道。”
石門豁然開啟,石嬷嬷瘦高人影已從石門中跨了出來,她目光森冷,朝韋小寶全身上下一陣打量,嘿然道:“就是這小子,太上選女婿,那還差不多,若說選總護花使者,不是太上偏心,老婆子真還瞧不出來。”
玉蘭陪笑道:“石嬷嬷昨天沒在場,自然沒看到,總使者昨天連勝五場,那可是事實,在競選大會上,大傢公平競選,太上怎能有絲毫偏心?”
石嬷嬷哧哧笑道:“這樣一個文弱書生,老婆子隻要一個手指就能叫他蹲在地上,翻上幾個跟鬥,若說憑真實武功,連勝五場,老婆子真是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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