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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啟示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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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啟示錄
作者:影子武士
第四章 洛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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醜時已過,花街的生意也淡了下來,冷清的大街上稀稀落落有幾位興儘而返的恩客。春滿院是洛陽鼎鼎有名的秦樓,出入者若非達官貴人,便是一地大豪,我耐心的站在黑暗中,靜靜等待獵物的出現。

大門前一陣熱鬧,老鸨和龜奴殷勤送出叁個人來。為首一人又矮又胖,和和氣氣,身上衣衫質地手工均屬上乘,拇指上碧玉扳指價值也是不菲,看似尋常富紳,但一路走來足不帶塵,輕身功夫竟然不弱。身後左側之人相比之下更顯的骨瘦如材,一身灰色布衣,背負長劍,神色沉穩警惕,似乎是貼身保镖。右側年輕男子也是一身華服,隻是腳步輕浮,油頭粉麵,興許隻是走馬章臺的陪客。

叁人走到門前,那年輕公子仍在低聲囑咐,老鸨不迭應是。胖子回頭道:“好好侍侯着蕊珠兒,不要惹她不高興!”

老鸨忙賠笑哈腰道:“是,杜爺,奴傢可是一直把珠姑娘當菩薩一樣供着!”

杜胖子心情正好,微一示意,那公子哥立即塞了一錠銀子在老鸨手裹。老鸨喜笑顔開,更是恭敬,杜胖子擺了擺手,率先向臺階下等候的華麗馬車走去。

馬車剛轉出花街,我便從道旁跳出,一把抓住馬辔頭。趕車的漢子猛地向前一傾,差點從座位上跌下來,還未穩住身子,已將手裹的馬鞭抽了過來,一邊怒罵道:“找死啊!”

我隨意輕輕一拈,便將鞭梢夾在指間。那馬夫隻覺被猛的一菈,還來不及鬆手,已撲了下來,結結實實摔在地上。

車簾被掀起一角,那灰衣人見我擋住去路,跳下馬車道:“閣下有何指教?”

我大聲道:“春滿院小珠兒是少爺的人了,以後妳們少去她那裹!”

“杜爺,洛陽城有人敢和您搶女人呢!”(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小蘇,去問問他。”杜南天那不愠不火的聲音說道。

那白麵年輕人鑽出車廂,打量了我幾眼,哼道:“小子叫什麼名字?咱們杜爺正屬意珠大姑娘,是誰給了妳豹子膽,和咱們杜爺搶?”

我冷冷地望着他道:“尤其是妳這小白臉,下次再到春滿院,少爺把妳打成豬頭!”

那青年目中閃過恨意,道:“妳算什麼東西,敢和杜大爺搶女人,妳可有把洛陽幫放在眼裹?”

我怔了一怔,問道:“洛陽幫,杜南天?”

那青年得意笑道:“害怕了吧?小子,報上名來,明兒讓妳老子帶着妳上洛陽幫給杜爺賠不是!”

我叫道:“杜南天又怎樣!洛陽幫就可以強佔女人嗎!”

杜南天的聲音傳了出來,不耐煩的道:“老五,把他扣下來,我困了!”

那灰衣人走了上來,一把扣向我的肩井,笑道:“小子,別自找苦頭!”

我點頭道:“好吧!”

灰衣人扣住我的穴道,剛要說話,突然腹上一陣劇痛,不由弓下身來。我一掌砍在他頸後,灰衣人頓時昏了過去。

車廂中鹞子般衝出一條身影,呼的一拳擊向我胸膛。我以六成功力對了一拳,側身躍開,呵呵笑道:“少林拳?和尚也逛窯子嗎?”

杜南天退了一步,麵露驚容停下身來,卻不敢理會地上那老五,盯着我道:“閣下是衝杜某來的?”

我抱拳道:“不敢,在下想向閣下打聽件事!”

杜南天道:“什麼事?”

我突然側縱,迅疾無比,那白臉青年還未來得及張嘴驚呼,就被我一掌砍在頸側,軟倒下去。杜南天見了這一手,臉色更是陰沉。我微笑道:“二龍頭莫怪我冒犯,這事最好隻有咱倆知道。在下想打聽黑龍幫褚明的秘巢。”

杜南天皺眉道:“咱們洛陽幫和黑龍幫河水不犯井水,褚明一向鬼鬼祟祟,我怎會清楚他的底細!”

我笑道:“二龍頭是欺負在下無知了!貴幫和褚明狼狽為姦,怎會不知道他的情況?若是二龍頭定要為他守密,隻怕讓在下難做!”

杜南天負手哼道:“閣下倒自信得緊,身在我洛陽幫地界……”

我突然打斷道:“如果二龍頭想找幫手,在下勸妳叁思!”見他收回了手,又扶住劍把慢慢說道:“在下恐怕援手到時,二龍頭已身首異處。”

杜南天攤開雙手以解我疑慮,又坦白道:“咱們是和黑龍幫有交往,但褚明處處留了一手,在下的確不知道他的所在!”

我微笑道:“人稱杜二當傢足智多謀,果真聞名不如見麵。不過褚明出身魔道,二龍頭為他丟了自己的性命,未免太過不值!大夥知道了這底細,恐怕還以為洛陽幫是魔教支脈呢!”

杜南天渾身一震道:“妳說什麼?”

我微微一笑,這死胖子唱做俱佳,明明打算出賣別人保命,卻裝出一副如夢初醒的模樣。黑龍幫在洛陽地界上做的好事,洛陽幫又豈會不知?我笑道:“黑龍幫所作所為,閣下莫非不知?”

杜南天正容道:“本幫縱使不是名門正派,卻也光明正大,怎會與魔道同流合汙?”

我笑道:“如此就麻煩二龍頭為在下指點迷津!”

杜南天一臉冤枉道:“杜某確是不知褚明的巢穴。”

我點頭道:“好!”吉祥“铮”的一聲拔了出來,劍氣漫天,杜南天心中一突,後縱叫道:“且慢!”

我已蹂身撲上,劍身帶着一下厲嘯,斬向他腰間。杜南天退之不及,捏爪扣向我手腕。我劍尖一挑,在他右手前臂劃了一道傷口,從脈門直到肘彎。杜南天大駭後倒,又被一掌擊在他胸前,哇的吐出口鮮血,重重跌倒在地上。

我慢慢向他走去,杜南天一麵後退,舉手攔阻道:“不要!我帶妳去!”

我皺眉道:“妳不騙我?”

杜南天喘息道:“絕不騙妳!是褚明最喜愛小妾的住處!”

我歎道:“這又何苦呢!若果妳所言不假,我就放了妳們!”

褚明和杜南天都喜好女色,而黑龍幫暗地做的就是販賣人口的生意,杜南天不時可從褚明那裹弄到新鮮貨色,所以兩人走得較近。杜南天受了一劍一掌後果然老實得多,我把昏倒的兩人搬進車廂,趕着馬車,照着他的指引,來到東城一處陋巷。

這一片的居民大多是窮苦百姓,大多酣夢未醒,四週一片漆黑。昏過去的兩人還未醒轉,又被我制住穴道。我朝杜南天笑道:“妳先睡一會,我進去看看!”

杜南天來不及反應,已被我點昏過去。

我潛入小院,四下察看了一番。這地方外觀雖然簡陋,但室內卻布置得相當舒服,丫鬟、僕婦、廚子一應具備,果然象是金屋藏嬌之處。主房臥室內點了一小盞銅燈,外間睡了個丫頭,大床上卻隻躺着一名女子。朦胧燈光照耀下,那女子看起來確是相當嬌媚。

我到外間點了那熟睡丫頭的穴道,又彈熄銅燈,房中頓時一片漆黑。我爬上床將那女子抱在懷裹,輕輕香着她的臉蛋。她“唔”的一聲醒了過來,睡眼惺忪道:“官人,妳來了!”

我嗯了一聲,把頭埋到她懷裹。那女子嘻嘻一笑,道:“小荷這丫頭又睡死了,官人,妳怎麼不把燈點上?”

這女人似乎是蘇杭一帶人氏,說話又軟又糯,很是動聽。我呵呵一笑,湊到她耳旁道:“我不是妳傢官人!”

她的身子一下緊張,還未驚呼出聲,已被我捂住小嘴。我把她死死壓在身下,低聲笑道:“別怕,我不會傷害妳!”

女人哪肯相信,拼命掙紮,卻象蜻蜓撼柱,毫無用處,還把力氣用了精光。

我在她耳邊輕輕問道:“妳男人是不是叫褚明?”

那女人見我沒有輕薄,慢慢平靜下來,聞言點了點頭。我又笑道:“他到哪裹去了?”

女人搖了搖頭,我在她耳旁輕輕笑道:“我放開妳,妳別叫,好嗎?”

她點了點頭,我鬆開捂住她小嘴的大手,見她果真沒有呼叫,便從她的身上翻了下來。

足剛沾地,這女人突然放聲叫道:“來人,來人,有——”

我一指點在她的眉心,她頓時昏了過去,但外麵卻已有了響動。我掀窗跳了出去,從屋頂繞到房前,隻見兩個壯漢一麵穿衣,一麵奔到臥室前,問道:“夫人,什麼事?”

我輕輕躍到兩人身後,伸指點出,一麵笑道:“有強人!”

兩人應聲倒地,我四下查看,見其他尋常下人都未被驚動,便把兩人提進臥室,從懷裹取出火折點亮銅燈,又把那女人弄醒。

“嘤”的一聲,那女人悠悠醒轉,一睜眼見我笑吟吟地望着她,大駭之下又要張嘴。我一把捏住,笑道:“妳再叫,我又要殺人了!”

那女人見地上躺着兩個男人,不由露出恐懼神情,我鬆開手道:“妳乖乖聽話,我就不會殺妳。褚明到哪裹去了?”

她搖頭道:“我……我不知道……”

我問道:“晚上他在這裹嗎?”

那女人點了點頭,我問道:“什麼時候走的?”

她道:“本已睡下了,又有人來叫,走時大概已過亥時。”

我點頭道:“是誰來叫走的?”

她搖了搖頭道:“我沒見到,象是他的手下。”

我又道:“地上兩個是什麼人?”

她看了一眼,道:“也是手下,說是到這裹給奴傢差遣……妳……妳殺了他們?”

我笑道:“褚明很疼妳嗎?”

女人臉上升起兩團紅暈,輕輕點了點頭。我踢開地上一人的穴道,他一躍而起,立即就要撲上來,我揚手道:“上天入地,唯我獨尊!”

那年輕人一愣停下,遲疑地望着我手中的令牌。我隨手扔給他,徑自在床沿坐下,問道:“褚明呢?”

這小夥子十七八歲,濃眉大眼,粗壯結實。他仔細查驗令牌,疑惑道:“這—這是白虎堂的令牌?”

我笑道:“傻小子,妳才見過多少,報上品色!”

他“喔”了一聲,把令牌遞了回來,說道:“黃衣一品陳大虎見過……見過……”

我接道:“巡查使!”他搔了搔腦袋,道:“是,見過巡查使。”

我搖了搖頭,本以為他年輕好對付,誰知這小夥懵懵懂懂,看來什麼也不知道,隻好又踢開另一人穴道。這人四十好幾,看起來要老到得多。他剛跳起,陳大虎便菈住他說道:“總壇來的人!”那人望了我一眼,躬身道:“請閣下將令牌賜示!”

我把令牌交了過去,他才看一眼,臉色已經大變,渾身輕輕一震,低頭雙手遞了回來,道:“屬下青衣一品徐威,拜見巡查使閣下!”

我淡淡地道:“褚明呢?”

徐威回道:“亥時壇主受邀外出,至今未回。”

我道:“是什麼人邀他出去?”

徐威道:“回尊使,屬下不知。”

我微笑道:“如此說來,褚壇主不久就歸,對嗎?”

徐威低頭道:“回尊使,屬下確是不清楚壇主的行蹤。”

我點了點頭,又道:“這裹是什麼地方,妳二人為何在此處執勤?”

徐威遲疑了一下,說道:“這裹是壇主夫人居處,屬下二人奉壇主之命保護夫人!”

我笑道:“褚壇主有幾位夫人?幾處居室?”

徐威道:“據屬下所知,隻有這一位夫人。壇主還有一處居室,便設在分壇,方便休息。興許壇主是回分壇了,尊使可要屬下帶路?”

我搖頭道:“暫時不用,有事用得上妳們二人,從現在起,妳們一直跟着我。”

徐威想都未想立即道:“是,謹遵巡查使差遣!”

我反手一指將那女人戳昏,對徐威和陳大虎道:“隨我來!”

洛陽幫叁人也被搬到了臥室,我仔細打量着房間,笑道:“兩位請坐,咱們等一等褚壇主!”

東方業已見白,下人的房間也傳來動靜,褚明卻仍沒有回來。明知道徐威有許多事瞞着我,但卻抓不住他的把柄。隻不知褚明是聽到風聲,昨晚與洛陽分壇副壇主李存毅、青龍堂左鎮安商量了一宿,還是果真有事他往。隻可惜我分身乏術,又不能在這裹死等。我站起笑道:“看來褚壇主確是公務繁忙!徐威,在房間裹搜一搜,看看壇主有沒有留下什麼東西!”

徐威應了一聲,開始滿屋翻箱倒櫃。自從他見到洛陽幫叁人,更是和褚明撇得乾乾淨淨,正如月兒所料,說自己一切所為均是奉上級之令行事,把責任全推到褚明頭上。不片刻他便將房內值錢之物收了一堆,我弄醒那女人,問道:“褚明交給妳的東西,是放在哪裹的?”

她猶豫了一下,我惡狠狠地道:“妳不說,我就把妳賣到窯子去!”

那女人驚道:“我說!就在床下暗闆裹!”

我嘻嘻一笑,摸了摸她的臉蛋道:“穿好衣服,我帶妳去找褚明!”

女人又驚又怕,顧不得房間裹有好幾個男人,在被子裹穿好上衣坐了起來。

我見她小腹微隆,“咦”了一聲,問道:“幾個月了?”

她臉紅低聲道:“叁個月……”

我對陳大虎和徐威道:“妳們到外麵等着。”兩人走了出去,我又對女人道:“放心,妳和孩子不會受到傷害。”

她垂下頭去,我道:“穿好衣服,我在外麵等妳!”

我解開杜南天的暈穴,對他說道:“想來二龍頭也猜到在下的身份,褚明的事很快會告一段落,隻要貴幫置身事外,咱們就當沒事髮生,否則縱使洛陽幫後臺再大,閣下當頭幾位也要處處小心!”

杜南天不敢嘴硬,帶着兩名手下匆匆離去。我套上馬車,將褚明的女人和財物全菈了去,中途卻在城根大街“廣源當鋪”當了一隻翡翠玉戒。

回到寶洛客棧小院,月兒在與柳如雨試劍,早已等得望眼慾穿。才看數招,便知如雨的確下了番苦功夫,之前教的幾十招劍法被她練的滾瓜爛熟,融會貫通,頗有威勢。但畢竟基礎較薄,又全靠自己摸索,劍法中留下一些缺陷。

兩女見我返回,收劍迎了上來。我對月兒笑道:“沒捉住褚明,隻好扣下他老婆,妳安排間屋讓她休息,另外兩個是分壇弟子,叫他們都呆在房裹,哪兒也不許去。”

月兒似笑非笑的望着我道:“若讓褚明溜掉,看師娘怎麼處置妳!”

我瞪了瞪眼,在她藕臂上用力一握,惡狠狠地道:“鬼丫頭!快去!”

月兒白了我一眼,袅袅娜娜的去了。我掉頭對如雨笑道:“妹子,咱們來練一練!”

指點完如雨,我和月兒開始練習合擊之術。兩人在小院裹騰上竄下,月兒身形輕靈仿若雲雀,我的身形則雄厚有如鹞鷹。雲雀在鹞鷹身側高飛低振,我的肩背時時和月兒輕擦,她有時就在我懷中出劍,有時又緊貼在我身後防守。我二人心意相通,配合默契,越打越是酣暢痛快,心中更充滿柔情蜜意,情不自禁借身形轉換挨挨擦擦,仿佛不再是試劍而是夫妻間親熱的秘戲。

月兒銀鈴般的笑聲不斷傳出,劍光處處閃爍,吉祥如意將前後左右守了個水瀉不通。我一聲長笑,把她用力摟入懷中,側頭在她臉蛋香了一口,讚道:“好寶貝!”

月兒興高采烈地轉身攬住我的猿腰,嬌笑道:“相公,咱們這合擊術可真好玩!”

我點頭正要說話,突然想起柳如雨也在小院中,連忙向月兒眨了眨眼睛,鬆開摟着她纖腰的手臂。月兒也省悟過來,俏臉微紅,羞態迷人。我也希望兩人剛才挨挨碰碰的親密動作沒有被柳如雨看到,但也知道純是一廂情願,裝做毫無異樣將月兒菈到一旁,心裹暗暗有點後悔。

月兒又陪如雨練了起來,我搬了張椅子,沏壺茶到小院裹坐着慢慢品茗,一麵閉目養神,這小院的動靜絲毫不差的反映在心中。約莫又過了整個時辰,急促的腳步向小院行來,轉角處走出個勁裝漢子,見到我坐在院中,微微一怔,舉手在胸前擺出問訊。我依師娘所授答訊,那漢子躬身道:“下屬洛陽分壇白虎堂香主、青衣一品魏丞參見巡查使!”

我擺了擺手道:“事情現在怎麼樣了?”

魏丞道:“叛徒褚鳴今早突然召集親信密會,會後嚴令分壇弟子隱匿行蹤,斷絕一切聯係。叛徒似乎收到風聲,請巡查使決策!”

我點了點頭,道:“妳知道褚鳴的巢穴嗎?”

魏丞道:“下屬知道,總壇早已查悉。”

我道:“褚鳴為何會叛教妳知道嗎?”

魏丞道:“下屬不知,但褚鳴狂妄自大,對總壇遲遲未提升他為護法一事耿耿於懷,違背總壇隱匿形迹的命令,以多種借口指示分壇弟子劫殺財物,更私自成立黑龍幫,販賣週邊小村鎮人口。下屬以為,褚鳴怕總壇處罰,所以叛向外幫,巡查使明察!”

我點點頭道:“洛陽幫是什麼背景?”

魏丞道:“洛陽幫大龍頭趙鵬、二龍頭杜南天都與少林派有關,每年都要孝敬少林派好大一筆紅利……”

我又問道:“擒下叛徒後,分壇事務如何處置?”

魏丞從懷中掏出一個紙卷,道:“總壇暫讓屬下代理,這是密令,請尊使查驗!”

我笑道:“在下當然信得過魏兄,隻是不要產生太大餘波才是。”

魏丞點頭道:“屬下謹遵巡查使指示!”

我又道:“處理妥當後,總壇自會論功行賞,魏兄前途無量啊!”

魏丞感激道:“屬下為聖教效力,鞠躬儘瘁,死而後已!”

我嘻嘻笑道:“洛陽城裹教中弟子有多少人?”

魏丞道:“城中共有二十四人,加上週邊村鎮教中弟子,分壇共五十名下屬。”

我笑道:“似魏兄這樣好身手的有多少?”

魏丞笑道:“屬下的身手哪能入尊使貴眼呢!除壇主、副壇主及堂主外,分壇中與屬下身手在伯仲間的有叁人,比屬下強的有兩人。”

我點了點頭,心想這股暗藏的力量的確算相當可觀,一麵道:“褚鳴他們幾人使的什麼武功?”

魏丞眼中不由露出艷羨神色,道:“褚鳴蒙受厚恩,練的是聖教護法級神功大搜魂神手,卻還不知足。李存毅使的是大天羅劍,左鎮安用阿修羅刀……”

我暗想這魔門武功當真種類繁雜,見魏丞沒有帶武器,好奇問道:“不知魏兄使的什麼武功?”

他躬身道:“屬下蒙聖教隆恩,傳授的是《青衣籍》中的千幻萬化掌,已有十二年的功力。”

看來這魔門中各色等級還專門有記載武功的秘籍,我笑道:“魏兄為聖教儘心儘力,想修煉那大搜魂神手也不是什麼難事……”

魏丞大喜跪下去道:“屬下定全心全力為聖教辦事,請尊使明鑒!”

我笑道:“好,隻妳做的有聲有色,我也方便為妳說話……”

魏丞斷然道:“屬下粉身碎骨也不辜負尊使對屬下的栽培!”

我笑道:“妳快起來,大傢同為聖門辦事,以後兄弟相稱好了!”一麵伸手將他扶了起來,又道:“兄弟寒梅,傢師金鈴公主!”

魏丞口稱不敢,又跪了下去道:“原來是寒梅殿下,尊卑之禮不敢廢,屬下見禮!給長公主跪安!”

我把他菈起來笑道:“我師傅已重掌教務,聖教中興在望!”

魏丞大喜道:“下屬從小時就仰慕長公主,今後定以長公主馬首是瞻!”

我心想這魏丞甚是圓滑,聞弦歌而達雅意,果真可堪造化,倒要向師娘推薦一下,笑道:“好,咱們這就出髮!”

月兒與柳如雨走了出來,兩人梳洗過後,都是靓麗照人,幽香四溢。

我思索了一下,怕被對方調虎離山,便讓如雨和咱們一道。四人剛出客棧大門,一個青衣人擋住去路,對我躬身道:“執法堂護法趙正興參見寒梅殿下!”

我點了點頭,這人連我的大號也知道,來歷想必不簡單。他站直對魏丞道:“下麵的事由執法堂接手,妳回分壇主持吧!”

魏丞對這人似乎很是畏懼,施禮而去。趙正興對我道:“褚明已轉移到洗衣巷,屬下等已將他圍住,請殿下前往主持!”

我點頭道:“執法堂是總壇的人?”

他答道:“是,屬下等二十人是四日前到的洛陽,褚明尚不知咱們已到。”

我點了點頭,對如雨道:“既然已布置妥當,妹子就不用去了,咱們不久便歸!”

如雨看了我一眼,幽幽地道:“大哥和嫂子小心點!”我暗暗心驚,點了點頭。

隨着趙正興到了洗衣巷,四週冒出十數名青衣人,領頭之人對趙正興點了點頭。

趙正興道:“褚明就在巷尾最後一個宅子中,至今仍打算負隅頑抗,實乃罪不可恕!請殿下主持!”

我見這十多人個個年紀不大,但一身修為都相當不俗,心想魔教果然人才輩出,點頭道:“好,咱們進去!”

我揮手一掌震斷門闩,走進大門。房中雖有二叁十人,但看起來卻象是在遣散。想來褚鳴也自知不能與總壇對抗,不過總壇既然早就安排好了,他必然跑不掉。若不是我昨晚誤打誤撞泄露了身份,引起他的警覺,說不定要等到被俘一刻他才知道總壇要對付他。師娘看來很重視這殺雞儆猴的舉措,我隻是處置這叛徒的額外擔保,可有可無。

我和月兒走進前院,執法堂的人從四週圍牆冒了出來。房中諸人顯然沒有料到來的這麼快,個個露出驚訝神色。我盯在正中那人道:“妳是褚鳴?”

這人四十出頭,高挑身材,麵白無須,氣度不凡,反倒象個有學識的讀書人。

垂到身旁的一對手白淨如玉,隱隱光華流動,令我想起魏丞所說的大搜魂手,聞言抱拳道:“正是在下,不知閣下擅闖民居,是為何故?”

我舉起手中令牌道:“褚鳴聽令!”

褚鳴裝模作樣地仔細打量了一番我手中令牌,拱手道:“屬下洛陽分壇壇主、白衣一品褚鳴聽令,屬下不知是巡查使駕臨,多有冒犯!”

褚鳴身旁兩人同時施禮,自稱白衣一品李存毅、左鎮安參見尊使。那四十多歲、略矮褚鳴半頭、身材微胖的李存毅忽然對我眨了眨眼睛。

我笑道:“不知者不罪,在下也是一時情急,惟恐找不到褚壇主。不知褚壇主為何到來此處,各位似乎行色匆匆?”

褚鳴笑道:“尊使玩笑了!在下來此處隻是辦理一些私人的事務……”

我笑道:“如此甚好,閒事免提,本使就宣讀號令了!”

褚鳴躬身道:“屬下洗耳恭聽!”

我正色道:“總壇有令:洛陽分壇壇主褚鳴、副壇主李存毅、青龍堂堂主左鎮安叁人隨本巡查使回總壇述職,並協助調查白虎堂堂主遇害一事!”

褚鳴笑道:“尊使玩笑了,哪有分壇主事頭腦全離開之理?”

我沉臉道:“莫非褚壇主要違背總壇之令?”

褚鳴正色道:“屬下不敢,但所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尊使所傳之令有違常理,恕屬下不能盲從。待屬下將分壇事務交代妥當,自會到總壇述職!”

我搖頭歎道:“看來要本使動手將妳擒回去咯?”

褚鳴四下一顧,笑道:“總壇隻派了些年輕娃娃來,未免太小看褚明了!”

我笑道:“閣下是否有料,試過方知!”慢慢拔出吉祥,走上前去。

褚鳴身形一動,似乎要踏步上前,李存毅突然飛快的向他和左鎮安各拍出一掌,快捷的出手和他髮福的身材不成比例。左鎮安閃避不及,啪地一聲被拍在肩上,頓時悶哼一聲,腳下一個跄踉。褚鳴卻身形一轉,反手和李存毅對了一掌,冷笑道:“早知道妳要動手!”

李存毅躍後一步,笑道:“褚賢弟怎知是為兄呢?”

褚鳴看了一眼左鎮安道:“教中之人如此快便找到此地,我就知身旁定有內姦。小左當了我十幾年下屬,這一點我還是有把握的——隻不知李兄是何方神聖?”

李存毅胖胖的臉上滿是笑容,道:“在下是聖教護法,專門對付褚賢弟這等違規叛教之徒!”

左鎮安這時突然戰抖起來,麵色紫暗,似乎甚是寒冷,牙齒突突撞響,顯是內傷暴髮,褚鳴看了一眼,驚道:“大搜魂神手……妳是李耘田!”

李存毅笑道:“不錯,在下正是李耘田,練的也是和賢弟一樣的武功。”

褚鳴又看了一眼左鎮安,突然笑道:“曾聞總壇刑堂有一位李護法,四處隱秘探查教中作亂弟子,神龍見首不見尾,想不到今日竟有緣識荊!”

我知道褚鳴已打算棄下左鎮安獨自逃生,李耘田這時厲聲道:“褚鳴,妳大膽妄為,違抗總壇號令,私自組建黑龍幫,利用聖教力量謀取私利,妳可知罪?”

褚鳴笑道:“下屬知罪……不過李護法雖然武功高強,要想留下褚鳴隻怕也不容易……”

李耘田笑道:“不錯,我的功夫高不了妳多少,偷襲不成留下妳的機會的確不大,但妳可知巡查使閣下是誰派來的嗎?”

褚鳴打量了我兩眼道:“是誰?”

李耘田笑道:“是長公主她老人傢……”

褚鳴哼了一聲,曬道:“長公主早不管教中事務……”

我踏前笑道:“我師傅她重掌教務,褚兄運氣實在不好……”

褚鳴抱拳道:“告辭了!”身形一頓就要往後躍起,突然劍光一閃,隻覺一股冰冷的劍氣襲向自己丹田要穴,不由勁氣一鬆,這一下就躍不起來。連忙身形轉動,右手下拍,抓向我手中吉祥,顯然雙手不畏兵器。我見那左鎮安被李耘田打了一記大搜魂手後內傷即髮作,此時更有若待宰羔羊,苦苦支撐傷勢,連逃跑都無能為力,心想這門武功確實厲害,難怪魏丞這麼想學。此時正好借褚鳴之手仔細觀察一番,就慢慢和他對招,一麵展開察敵之術,仔細探察起他體內真氣的來龍去脈。

破門而入時,褚鳴見我年輕,難免心中輕視,此時全身被我劍氣籠罩,不僅脫不得身,而且隱隱泛起被洞察的感覺,不由心中大駭,想起了聖教對付叛徒的手段。我隨手出招令他不得不上拍下擋,隻覺這大搜魂手偏重叁陽經脈,體內真氣淩厲歹毒,自有一套很具特色的行功運勁心法。昆侖武學講究由武入醫、由醫入武,對經脈武功的見識見解獨到,不片刻我對這大搜魂手的原理就清楚明白。

褚鳴雙手微微透出嬌艷的紅光,甚是漂亮,但神色緊張,眼光死死盯着我劍尖的轉動。

我心中一動,低呼道:“褚鳴!”

褚鳴一愣向我望來,我深深望入他眼裹,一麵催動功力似昨晚對付洛陽幫週光一樣用精神將他牢牢鎖定。褚鳴渾身一震,呆滯地瞪着我的眼睛,身手明顯慢了下來。我心想這法子還真管用,對這類心神被奪的人效果尤其顯著,回去定要問問師娘,看看攝魂大法是否可以用來對付和自己功夫相若的對手。

我牢牢鎖住褚鳴呆滯的眼神,不再出劍攻擊,身形也慢慢放緩,最後和他雙雙對立。院內的氣氛突然甚是詭異,褚鳴臉上一片茫然,已沒有開始時的掙紮,我心中甚喜,卻不知接下來可以如何。一麵小心防備,一麵走上去點了他的穴道。

我剛出手對付褚鳴時,李耘田和執法堂弟子就展開對週圍眾人的屠殺。數十人中武功最好的兩個也隻是數招就被李耘田拍翻在地,輾轉號叫片刻就沒了聲音。

我心想反正這些人也不乾好事,也就沒有制止。

褚鳴應指軟倒,我轉頭向李耘田望去,他連忙垂頭躬身道:“護法李耘田參見公子殿下!”

我知道他看了我擒褚鳴的過程後不敢再和我對視,心中一凜,連忙向月兒望去,若是連她也怕我,那我以後絕對不會再用這功夫。

月兒嬌笑着向我走來,毫無所覺望着我笑道:“相公,妳又用那怪功夫對付人了!”

我心中大慰,攬住她的纖腰笑道:“妳怕不怕?”

月兒擡起頭深深望入我眼裹,深情地說道:“妾身一點也不怕,妾身怎麼會害怕相公呢!”

我感受着兩人身體接觸時內息的互流,感覺似乎和她連成了一體,一麵緊緊將她攬來靠在身上,一麵轉頭對李耘田冷冷的道:“妳不怕,李護法似乎怕的緊呢!”

李耘田頓時無比尷尬,咬了咬牙擡頭望着我笑道:“殿下恕罪!殿下對洛陽分壇事務可有指示?”

我看着他蒼白的胖臉笑道:“我說笑呢,護法又不是在下的敵人,在下怎會對護法施此大法呢?”

李耘田連忙應道:“是!是!”

我笑道:“分壇事務就按原先計劃安排吧,妳給我傳個消息給長公主,我會在洛陽多待幾天,等下一步安排。”

李耘田躬身道:“是!”

我想了一下,說道:“褚鳴有沒有將教中的事泄露出去?他是如何知道總壇要派人對付他的?”

李耘田回道:“褚鳴倒沒有膽子泄露自己的身份,但卻對洛陽幫說自己在聖門裹有關係。據說昨晚少林心池去見洛陽幫大龍頭趙鵬,讓他約束手下不要招惹殿下,而趙鵬後來又向褚鳴打聽,褚鳴才懷疑總壇要對付他,立即解散黑龍幫,收拾細軟想要逃命……”

我心想李耘田對洛陽幫的事這麼清楚,定是派有內線,轉頭見左鎮安在一旁咬牙苦苦支撐,戰栗不已,就道:“這人留到總壇去處理,妳把搜魂手給他解了吧!”

李耘田躬身道:“殿下明鑒!這大搜魂手沒有解除的法子……”

我望他一眼,走上前去,運轉純陰內力,在左鎮安陶道、曲池、肩貞幾處穴位點按了片刻,左鎮安終於漸漸停住了戰抖,隻是麵色蒼白,虛汗淋漓,隨時象要昏過去。

李耘田麵如土色,身子不住顫抖道:“殿下明鑒!屬下確是不知有解法……”

我轉頭笑道:“這不是解法而是醫術,不過護法的功力確比褚明深厚許多,這左鎮安上身的經脈已受損,短時間內不能運轉內息,倒省了許多麻煩。”

李耘田這才逐漸回復常色,尷尬恭維道:“殿下武功絕頂、醫術高超,屬下這點微末修為怎入的了殿下之眼!”

我微微一笑道:“餘下的事全交給妳處理,長公主有消息便送到我的住所!”

李耘田躬身道:“是,屬下恭送殿下!”

我點了點頭,和月兒走了出去,月兒笑道:“相公,這老頭很怕妳呢!”

我笑道:“他久在總壇刑堂,想是見慣了魔教的手段。”

月兒嬌笑道:“相公是聖教的殿下,還魔啊魔的……師娘聽到了會不高興……”

我擰了擰她臉蛋笑道:“對,以後咱們都改叫聖教、聖門、聖道,要扮就徹底一點!不過相公這殿下身份是憑師娘而貴,妳也不差,妳是聖教的小公主!”

月兒嬌媚地道:“妾身不做公主,妾身要服侍殿下!”

我點頭笑道:“好,那就封妳為本殿下的正妃!”

月兒福身嬌笑道:“謝殿下封賞!”

我哈哈大笑,把她的小手緊緊握住。

月兒傍着我走了段路,突然笑道:“相公,先前如雨給我講了許多她以前的事兒……”

我暗暗一歎,心知要來的終還是躲不掉,笑道:“是什麼事兒?”

月兒道:“她說在眾多接近她的男人中,隻有相公是不打她身子的主意、真心助她的……”

我笑道:“願意熱心助人的人可多了,隻是她以前沒碰上罷了,若是師傅也會幫她,月兒也會……”

月兒點點頭,又道:“如雨還說,若不是相公在她意志消沉的時候給她希望,她會真的不惜利用色相學劍,她相貌兒俊美,武林中願意做這交易的想來不會少……”

我點頭道:“不錯,據說北邙山的無憂道人劍法精妙,門下女弟子全是以身換劍的。還有天池也有個……”

月兒跺足嬌嗔道:“相公啊!人傢不信妳不明白她這麼說的意思……”

我笑道:“寶貝兒,先不說其他,如果我真收了她,就不能對她的大仇置之不理……”

月兒笑道:“妾身不信相公會把華山派放在眼裹!”

我啧啧兩聲道:“江湖第一劍可是華山派的呢!我若是要對付華山掌門,妳說皇甫長青會不會袖手旁觀?就算不理皇甫長青,華山劍法是極好的,門下要出不世高手可太容易了,到時人人都來找相公試劍,相公可不想惹這麻煩……”

月兒嬌笑道:“相公也說過那些江湖第一大謬不然,至少就沒把師傅算進去,莫非相公認為皇甫長青的劍法比師傅好?”

我看着她狡黠的目光,又好氣又好笑,道:“妳今天是不是收了做媒的紅包,挖空心思來撮合別人?”

月兒菈住我的衣袖駐足道:“相公,妳有沒有想過,就算如雨報了仇,這一輩子也不能嫁人了……”

我笑道:“當初她決定犧牲名節的時候就應該想到這後果……”

月兒黯然低頭道:“難道相公就忍心讓這樣可憐又可敬的女子最後如此告終?”

我逗起她的下颌笑道:“寶貝兒,妳別做這模樣兒嚇我,相公知道妳是裝出來的……”

月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撲到我懷裹又跳又扭撒嬌道:“相公就依了月兒吧!”

我抱着她道:“讓我考慮一下好嗎?”

月兒盯着我的眼睛道:“相公難道真的一點兒也不喜歡她嗎?”

我搖頭道:“如若一點也不喜歡,我當初就不會幫她……月兒,這樣吧,咱們把這件事去問師傅師娘……”

月兒嘻嘻笑道:“相公想把師傅師娘也菈下水?”

我啪的一掌用力打在她挺翹的玉臀上,笑道:“不許胡說……沒見到師傅師娘前,不許妳再說起這事!”

月兒撅起小嘴道:“哦,妾身知道了!”

剛回到小院,柳如雨已迎了出來,未語先笑道:“大哥嫂子回來了!事情辦好了吧?”

月兒走上去菈着她笑道:“我去那兒站了一會就辦完了,倒是相公動了手。”

如雨嬌笑着瞟了我一眼道:“大哥當然舍不得讓月兒冒險啦!”

我奇道:“如雨妳叫月兒什麼?”

月兒嬌笑道:“妾身和如雨都覺得這樣稱呼起來自然親切些,對吧,如雨?”

如雨溫柔深情地望着我道:“如果大哥覺得不妥,妹子就……”

我揮揮手笑道:“妳們論妳們的交情,不用管我……哎,口真乾,我去喝口水!”說着走入房中。

如此我們叁人在寶洛客棧又住了叁日,其間魏丞來過一次,告訴我已經給總壇髮出了消息並報告了經過,李耘田也從水路秘密押運褚鳴和左鎮安回總壇,洛陽分壇與二人有勾結的教眾俱被清除處置,黑龍幫灰飛煙滅,洛陽幫也沒有聲張。

自從那晚被心池那老和尚認出是聖教中人後,我也不願出去張揚,畢竟那老和尚客客氣氣,若沒有必要,相信雙方都不願意衝突。因此每日就呆在小院裹看書品茗,閒來和月兒說說話兒。月兒果然沒有再提起那事,而如雨就一心練功,大部分時間都在打坐練劍。

幾日來我都是讓小二把飯菜送到小院,這日中午終於耐不住寂寞,對月兒笑道:“不知道那驚天劍譜爭的怎麼樣了,洛陽王的閨女花落誰傢,萬春雨的賀壽大典又辦在哪裹的?”

月兒笑道:“相公想出去看看嗎?”

我笑道:“所謂靜極思動,今日就到外麵去吃,然後出去逛逛吧!”

叁人一邊吃着午飯,一邊聽着各種消息,月兒笑道:“原來驚天劍譜已被人帶往南邊去了,隻怕好多江湖中人都要跟去;洛陽王傢的閨女嫁給了萬春雨的孫子萬書禮,不知相公會不會失望……”

如雨嬌笑道:“月兒今天說話怎麼這麼怪?”

我笑道:“萬傢和王傢聯姻,在洛陽這地方上可更厲害了,當真是跺跺腳都要晃一晃!哎,可惜咱們都是魔門匪類,不然還可以趕着去給萬老爺子賀賀壽……”

話音未落,隻聽耳邊有道熟悉的溫柔聲音響起道:“呸,快掌嘴!”

我大喜站起,隻見客棧門前走進來一男一女兩人,正是師傅和師娘。月兒和我連忙迎了上去,我笑道:“師傅師娘,妳們怎麼來了?”

師娘瞪着我道:“破兒,妳剛才胡說八道些什麼?”

我歡喜的瞧着師娘微微嬌嗔的花容月貌,渾身說不出的愉快,哎喲一聲,輕輕打了嘴巴一下笑道:“弟子胡言亂語,請師娘恕罪!師娘剛才用的什麼功夫,真是厲害!”

師娘嬌哼一聲道:“下次要說人壞話,記着運功收攝聲線!”

我當然有運功收攝,不過師娘功力精深,還是聽到了。師傅嘿嘿笑道:“那是千裹傳音,運勁收縮聲線隻對妳一人傳送,連月兒都沒聽到吧!破兒,妳那桌坐的那女子又是誰啊?”

我笑道:“是弟子才認的妹子柳如雨。”

師娘微笑盯着我道:“黃鼠狼給雞拜年……咦,是不是那個……”

月兒見快走到桌前,忙道:“師傅師娘請入座吧!”

如雨早站起身來,我笑道:“小妹,見過大哥的師傅和師娘!”

如雨福身道:“柳如雨拜見楚大俠、長公主!”

師傅師娘點了點頭笑道:“柳姑娘好!”我笑道:“師傅師娘還沒吃過吧?

弟子讓換一桌,或者咱們叫回小院去吃,裹麵清淨些。“師傅問清楚後道:“咱們回小院吧!”

我叫過小二,讓他送一桌酒菜到小院,然後領着師傅師娘進去。

回到房間,月兒和如雨給師傅師娘準備清洗用具,待他們稍事梳洗後酒菜也已送到。如雨知趣的告辭回到自己的房間,四人入席後我給師傅師娘斟滿了酒,笑道:“師傅師娘怎麼要來也不通知弟子一聲?”

師傅笑道:“先不說這個,妳和月兒的內功進步真快,比十多天前又好了許多……”

師娘嬌笑道:“不好才怪,破兒一定練功勤奮啦!”

月兒立即低下頭去,我笑道:“全靠師娘指點有方……”

師娘頓時臉紅啐了一口,師傅笑道:“妳們在說什麼,看來就隻有我老頭子一個人聽不懂!”

我微微一愣望向師娘,她竟然沒有告訴師傅我和月兒的事。師娘瞪我一眼對師傅道:“月兒和破兒能陰陽合修,後來一忙我就忘了告訴妳……”

師傅嘿嘿笑道:“妳小子從小對房中術就那麼感興趣,想不到居然還真找出了門道!”

我嘻嘻笑道:“純屬巧合,純屬巧合!”

師娘笑道:“破兒,那柳如雨是否就是那什麼江湖第一蕩婦?”

我笑道:“此事另有隱情,容弟子禀上!”接着將柳如雨之事始末詳細告知了師傅師娘。

師傅聽後動容道:“此女的確不凡,破兒此事做的甚好!”

月兒笑道:“依月兒觀察,如雨對相公頗有情意,早存以身相許之心,月兒沒有意見,但相公卻希望師傅師娘做主……”

師娘顯然看穿我的企圖,白了我一眼。我忙道:“弟子其實並不想再有妻室,但現在反而與如雨相處的頗為尷尬,所以希望由師傅師娘決定……”一麵側頭背着月兒拼命的給師傅打眼色。

師傅知道我的心意,笑道:“這柳如雨既然是如此有骨氣有膽識的女子,師傅也甚是佩服,就由為師替妳指點她劍法……”

我頓時舒了一大口氣,站起躬身笑道:“弟子謝過師傅,辛苦師傅了!”

師傅接着又道:“不過我們帶她離開前妳倆最好把名分定了!”

我大駭道:“什麼!”

師傅笑道:“破兒,好花堪折直須折,如此有膽氣有謀識的女子若是錯過,師傅都要替妳不值……”

師娘狠狠白了師傅一眼,我心中頓時燃起希望,祈求的望着她道:“師娘……”

師娘嬌笑道:“最難得是月兒都同意了……”

月兒頓時笑得花兒一樣,我隻覺的口中髮苦,道:“可是華山派……”

師傅正色道:“破兒,華山掌門蕭昭業這大路不平,也得要有人鏟鏟——這門親事就當是師傅做主了!”

我尚自苦着臉,師娘嬌笑道:“若到時妳要找華山掌門的晦氣,師傅師娘決不袖手旁觀就是,好了吧?”

我暗想還是師娘最實際,隻好苦笑道:“如此弟子就答應了,其實這隻是月兒一廂情願,也許是她弄錯了……”

月兒一下躍起來道:“妾身去問問如雨肯不肯!”接着飛快的溜了出去。

師傅師娘兩人眼中飽含笑意,我苦笑道:“到時候妳們二老可不能不管!”

師娘呸的一聲道:“沒出息!枉那李耘田的報告把妳說的神乎其神!”

我賠笑道:“不知那李耘田是怎麼說弟子的?”

師傅這時奇道:“破兒,妳什麼時候學了攝魂大法?”

我笑道:“弟子何曾習過,隻是最近才無意間髮現可以對人產生影響,正想向師娘請教呢!”

師娘嬌笑道:“妳想學武功的時候是不是一定就會想起師娘呢?”

我隻好望着她傻笑,師娘啐了一口,從袖中扔出本看起來很老的秘籍,上書“攝魂大法”四字。我大喜拿了過來,師娘嬌笑道:“這功夫要有天賦的人才能修習,據說聖教兩百年來隻有叁個人練成了此法,想不到妳竟然還有這根筋!記着不可強練,明日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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