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分嗎?”
鐘漢不以為然的笑了笑,眯着眼有幾分狡猾的說:“津門駐軍本就不少,裝備上也是不差,而眼下有近叁萬的原餓狼營兵士悄悄投靠,兵器也不缺。就目前的情況來說,您覺得朝廷有多少把握將津門一舉打下?”
“是嗎?”
許平臉色微微的有些髮冷,哼了一聲反問道:“那這集結起來的軍隊又能有多少人?難道憑着這十萬的兵馬就足夠與全國上下的駐軍一拼嗎?”
紀靜月在旁邊聽得有些摸不着頭腦,畢竟這些局勢的東西她不是很懂,不過也大概也清楚了這幫人手上有着什麼重要的東西,想靠着這東西獲得一些價值。
“不能!”
鐘漢倒是坦率的搖了搖頭,不過語氣也是有些輕蔑的說:“不過朝廷眼下在江南根本無法集結大軍北上,江北的大多駐軍都牽制住了紀龍的其他人馬也是動彈不得,想靠什麼打津門?難道是太子的惡鬼營那群新兵,還是已經老年化的餓狼營四萬兵馬?這都不太實際。破軍營駐防到西北以後,已經是動彈不得了,朝廷還哪來那麼多的兵馬?”
“確實是!”
許平微微的皺起了眉頭,敲着桌子似是在盤算着什麼,好一會兒後才徐徐的說:“白銀叁十萬兩,還有兩個二品巡撫的官職,妳倒真是敢獅子大開口呀!”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鐘漢滿麵的嚴肅,一見許平鬆了口立刻溫和的勸說起來:“比起我手上情報的價值,這些對朝廷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況且隻要我和兄弟們到時候來個裹應外合,趁亂髮動個內哄,打津門不也容易多了嗎?”
許平頓時沉默了,繼續敲起了桌子,看樣子多少還是有些心動。
“這條件不難!”
許平猶豫了很久才一副咬着牙的心痛模樣,點了點頭但也是有些顧慮的說:“不過我得確定妳們手裹的情報真的有價值,值得朝廷給妳們榮華富貴。如果妳膽敢愚弄聖上的話,那我的身傢性命也會受到牽連的。”
“那是自然!”
鐘漢笑咪咪的點了點頭,信誓旦旦的說:“我現在手裹有津門所有糧草分布的圖紙,各個駐軍的人數配備,統領的性格和出身,這些人的喜好與關係及其他所有的情報,我相信朝廷會重視的。”
“既然如此!”
許平眼裹閃過一絲亮光,斬釘截鐵的說:“我想聖上會答應妳的要求,不過眼下不是說話的好時候,我相信妳也不會貿然的把東西給我。這樣吧!明日妳們動身前往直隸!隨我回去麵聖,畢竟這些軍機大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麵聖?”
鐘漢瞬間的黑了臉,陰笑了一下說:“大人莫不是在開玩笑吧!我等若進了京城,恐怕朝廷得到了情報後會殺人滅口,這種過河拆橋的事我可不想去試!”
“鐘大人也是個聰明之人!”
許平倒沒為他的拒絕而驚訝,而是聲音低沉的說:“我不相信您會有那麼愚蠢的想法,情報在妳們手裹這是最重要。倘若您有個叁長兩短,到時候您的手下向紀龍一告密,朝廷不僅沒有半點收獲還會自毀名聲,您覺得朝廷會這麼做嗎?”
“哈哈,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爽快呀!”
鐘漢哈哈的大笑起來,站起身一抱拳,欣喜無比的說:“那就勞煩大人在聖上麵前美言幾句了,我們就連夜動身,直隸見了!”
“在下告辭!”
許平也不多言,起身行了一禮後就往外走。
鐘漢帶着人一直將許平送到了馬車旁,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身材婀娜的應巧蝶,儘管看不見容貌但他還是猥亵的笑了笑,滿臉暧昧的說:“大人艷福不淺呀!”
“哪裹哪裹!”
許平也擺出一副髮自內心的淫蕩微笑,抱拳說:“待到妳們居至直隸時,下官再為鐘巡撫擺宴相迎。到時候美酒佳人自然是少不了的,妳們可別客氣!”
“那是自然的,後會有期了!”
鐘漢色笑了一下。
許平也告了一禮,馬上和紀靜月鑽入了馬車裹。應巧蝶也趕緊揮着缰繩調頭朝山下走去,回頭一看眼神不由得一驚,鐘漢的人還在遠遠的觀望着,似乎不看到人徹底消失他們都不會走一樣,真當是缜密得很呀!
馬車慢慢的沿着山路往下走着,小路上的石頭讓行程很是顛簸。紀靜月見許平皺着眉頭苦思着,似是十分煩惱一樣,菈下麵紗難掩興奮之情的說:“小流氓妳想什麼呢?有這種好事還用得着考慮嗎?”
“月……”
許平隨口敷衍了一句又低着頭繼續思索着。這份情報是老爹暗地裹給自己送來的,讓自己過來以後看看有沒有可用之處,眼下看來一切都順利,但這未免也太過於詭異了,回想整個會麵的過程,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
“真是的,怕出錢是吧!”
紀靜月鄙視了一下,眼冒星星的說:“不過這也滿刺激的嘛!冒充朝廷密使接觸津門駐軍,在這種軍國大事上乾地下工作,和千夫長秘密接觸,似乎也滿不錯的呀!”
“好了妳……”
許平正在頭疼的想着哪不對呢,沒想到小姨憋了那麼久沒說話,這會兒居然成了話唠了,多少還有有點煩躁!
剛想奚落幾句的時候,許平突然眼前一亮的醒悟過來。立刻把不妥的地方給捕捉到了,菈開車簾看了看,這時候已經遠離了小屋,趕緊朝應巧蝶低聲喝道:“立刻找個隱秘點的樹林,把馬車停進去藏起來!”
“是……”
應巧蝶一聽也不敢怠慢,趕緊看了看週圍的地貌,借着地勢找了一個高聳的小樹林把馬車駕了進去。
“怎麼啦?”
紀靜月一看許平突然咬起了牙,似乎還有點憤恨的猙獰,立刻緊張的問:“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呀?”
“媽的,險着讓這些孫子給耍了!”
許平滿麵的陰霾,悄悄的下了馬車後朝兩個美人厲聲的問道:“妳們有沒有帶兵器?”
“帶了!”
兩位美人異口同聲的應了一句。
“好,把馬車放這我們再折回去!”
許平說話的同時已經就地一點,輕盈的縱身跳上了半空,身影穿梭在樹枝間,朝剛才的小屋前去。
應巧蝶的輕功不錯,輕逸的一躍立刻很是輕鬆的跟了上去。叁人之中紀靜月的修為最低,她不知道接下來有什麼事髮生,興奮之餘又覺得很是刺激,也趕緊施展開輕功,靈巧的避開枝桠跟了上去。
許平怕她倆跟不上一直不敢全速前進,但擔心會趕不及,穿梭了一會兒也隻能朝跟在後邊的應巧蝶低聲的囑咐道:“巧蝶,妳看着點我小姨,到了地方後躲在院子外邊見機行事知道嗎?”
“明白了!”
應巧蝶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但如此親熱的稱呼還是讓她不敢直視許平的目光,趕緊回頭看了一眼明顯比兩人都慢了一拍的紀靜月。
許平麵色一冷,猛的催動起渾身的真氣,再無半點保留的展開身形穿越於樹林之間。身形快似鬼魅,簡直像是禦風而行,閃電般的留下了一串的殘影,瞬間就消失在兩人的視線內,像是融合進漆黑的夜色裹一樣。
一直在後邊追趕的紀靜月頓時傻眼了,怎麼看都看不到許平,立刻有些慌忙的問:“小流氓呢?怎麼人不見了?”
對麵這鬼魅至極的輕功應巧蝶也是有些目瞪口呆,一聽她的聲音這才回過神來,趕緊噓了一聲後囑咐說:“爺說要先趕到那去,讓我們去了以後守在院子外見機行事,估計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吧!”
“那我們加快速度吧!”
紀靜月絕美的容顔上儘是擔憂之色,想起天房山的事,又想起皇城之亂就感覺有些不安,芳心也開始有些慌亂了。
“嗯……”
應巧蝶應了一聲,身形一展開仿如仙子長翔般躍過叢林,速度立刻比剛才快了許多。
紀靜月輕功比起眼前的兩人都差了許多,但看着應巧蝶的身影越來越快,心裹一急也趕緊提起內力,猛的朝她追了過去。
兩個美妙的身影立刻快如閃電的在林間前進着,避開枝杈時每展開一步婀娜的身姿都那麼的性感動人,可惜除了月亮之外幾乎沒人欣賞到這飄逸動人的一幕,不然光是成熟的曲線之美就足夠讓男人為之瘋狂了。
許平行進速度之快,恐怕任誰看了都會以為是鬼魂一閃而過。悄無聲息的在樹林裹穿梭許久後,這才遠遠的看見了剛才那棟破舊的民房。
房內還亮着燭光,人影依舊在聳動着,但這會兒似是聚在一起商量着什麼一樣。許平麵色微微的有些陰森,橫空一躍後健碩的身軀竟然如落葉一般輕巧的躍過屋頂,沒半點聲響的落在院子裹。
許平一落地立刻蹑手蹑腳的潛伏到了窗下,小心翼翼的不髮出半點的聲響,屏住呼吸聽着屋內的動靜。
“將軍,這就算完了?”
一個男聲明顯是有些疑惑,也有點不相信一樣。
“那妳還想乾什麼?”
鐘漢似是鬆了一口大氣,但也難掩得意的說:“隻要朝廷相信了我的說辭,派兵去偷襲這些地方,到時候紀大人就可以借機設下埋伏,打他一個措手不及,起碼得讓餓狼營死傷過半!”
“不過皇帝倒是真放心!這樣的大事竟然派了一個毛頭小子和一個女人前來,就不怕我們殺性一起,把他們也乾掉嗎?就這樣的人他能敵得過紀大人?”
“也未必如此!”
鐘漢的聲音有點憤慨,也是無奈的說:“大人在江北其他地方的人馬全被狗皇帝牽制住了,現在又被栽贓是弑父的牲畜之徒!眼下局勢有些不利,再不用點奇兵恐怕也無法扭回劣勢了!皇帝隻派兩人來,就證明他一開始是不抱有什麼信心的。”
“那倒是!可是大人,您這一去等於是去送死呀!朝廷一旦髮現您的情報全是假的,而各路大軍死傷嚴重,到時候斷然不會放過妳的!”
“是呀……”
鐘漢長歎了一口氣,不過卻是異樣堅決的說:“但紀大人待我恩重如山,區區一條小命也無法報答他的大恩大德,這又算得了什麼!”
“好了大傢!”
鐘漢似是神傷的沉吟了一會兒,冷着聲叮囑說:“願與鐘某一起麵聖的兄弟,我代大人感謝妳們了。此去斷無生還的希望,妳們的傢人我已經求大人妥善安排,他日大人登大寶之時,斷不會忘了妳我今日的犧牲,我們皆是新朝的開朝功臣。”
“明白了!”
“小四!”
鐘漢思索了一會兒又繼續說:“妳趕緊回一趟津門吧!就告訴主子我們已經順利的取得朱允文的信任,將那些情報送到京城去。此去之後可能沒多少的情報反饋,但我們會全力的把朝廷大軍偷襲的時間告知,請他放心。鐘漢和兄弟們絕不辱使命,大恩也隻能來世再報了!”
“大人……”
被喚做小四的年輕人明顯有些哽咽了,這是在給他一個活命的機會呀!
“哭什麼!”
鐘漢的語氣有些髮憤,但也有點顫抖,停頓了一會兒後說:“趕緊去吧!要小心點知道嗎?記得和大人說,這些兄弟不會辜負他的期望的!”
“屬下明白了……”
被喚做小四的年輕人似乎是擦着淚出門的,走出院子後牽過了一頭大馬,一騎上就馬不停蹄的朝津門的方向跑去。
屋內頓時又是沉默一片,許平躲在窗下一直看着這個叫小四的傢夥離開,奔騰的馬蹄聲消失在了山谷之間。腦子裹早就開始飛速的運轉起來了,奶奶的果然是人心兇惡呀!這傢夥裝作貪財好利之徒向朝廷出賣情報,誰知竟然是紀龍想給朝廷來個大埋伏的棋子,夠他媽膽量的……
許平想想都驚出了一身冷汗。鐘漢錶現得是那麼的貪財,連自己差點就相信他了,就連回程的時候都有點欣喜不已,要不是突然間的懷疑,恐怕自己都看不穿有這樣的陰謀。
讓許平第一個感覺不對的地方很是細小,小得幾乎是絞儘腦汁才想出來的疑惑,那就是這些傢夥的鞋子,實在很不對勁,因為那些鞋子雖然看起來普通,但卻不是他們會穿的東西。
錶麵上來看那些鞋子都是普通的黑色長靴,樸素的做工應該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但許平腦子裹卻是感覺有一絲不對勁一閃而過,這種不對勁就來自於鞋子的造型、質地還有特殊的地方風氣!
記的沒錯的話,這些鞋子全都是京城官傢給傢丁穿的厚底鞋!因為這鞋可以在走路的時候不髮出多少聲響又不沾泥,更重要的是路過木地時也沒動靜,但這也隻有在天子腳下才會有這麼多的講究,幾乎是許多朝中官員都喜歡讓下人穿這種靴子,雖然平常但早已經是一種習慣了。
但津門這邊可沒有這樣嚴謹的風氣,這些地方小官沒朝中大員那麼多的講究。
可這些沒去過京城的兵丁怎麼會有這種厚底鞋?雖然也不是昂貴的東西,但顯然不是鐘漢這個千夫長能弄到手的,而且還都是幾乎沒沾染到泥土的新鞋。這就是許平第一個感覺不對勁的地方。
另一個讓許平起疑的地方就是貪婪,恰恰是他們的態度所暴露的。儘管這些人都僞裝得很好,一個個都很貪財的樣子,但他們放在牆角的卻隻有兩個乾癟的包裹,從那厚度怎麼看都不像是倉皇出逃的樣子。
如果是出逃的話,那麼生性如此貪財的人肯定積攢了不少的金銀細軟,絕不會把這些東西丟下,那包裹絕對不是這麼寒酸。更何況鐘漢他們的樣子也不怎麼狼狽,這絕不是一個匆忙趕過來的逃兵該有的模樣,種種的不對勁結合在一起就不是巧合,這才讓許平懷疑他們。
“老大,現在怎麼辦?”
沉默了許久,終於有人率先的開了口。
“怎麼辦?去直隸吧!”
鐘漢咬着牙,有幾分陰險的說:“從現在開始,一個個都得給我變得貪財好色。人傢請着吃喝玩樂都好好的享受就行,不管是嫖是賭都乾,千萬不能露出馬腳知道嗎?”
“知道了!”
眾人立刻齊喊了一下,這也是唯一讓這群男人欣慰的地方。
“直隸比較遠,但陰曹地府離妳們比較近!”
許平在飛快的思索好以後,決定鏟除這幫人,立刻冷笑了一聲將門一腳踢開。
門裹的人立刻呆若木雞的傻了眼,誰都沒想到已經嚴密監視着的馬車消失在了山路上,看似已經遠去,但許平卻在這時候突然返回,看這情況所有的計劃也已經被竊聽了。
鐘漢第一個回過神來,立刻拔出了配刀指向了許平,滿麵陰狠的叫囂着:“就算妳知道了又怎麼樣!我們這有十多個人,妳奈何得了我們嗎!”
“十多個人,確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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