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中雲的送葬隊伍浩浩蕩蕩的回到了京城,兩營人馬全都身披白麻,長長的白色隊伍如同雲中繞龍一樣,被他們簇擁在中間的重棺雖然奢華高貴,但卻透露着一股深深的怨氣,餓狼營將士們除了悲哀的淚水,深切的仇怨也讓人為之膽寒。
紀中雲離開京城的時候還生龍活虎,雖然精神有點委靡,但誰想到短短幾天竟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歸來。一路上白幡長揚,紙錢撒滿了歸來的路途,十分悲壯!
對於紀中雲的死,朝廷上下一片嘩然,這位開朝大將的離世,可謂是震驚天下。好不容易才讓這位手握雄兵的王爺堅定了效忠大明之心,誰知他還沒來得及回到邊線,就遭此毒手,與世長辭。
更讓人悲憤的是他竟死在逆子之手,一次皇城之亂刺殺不成,紀龍竟然在歸途中再下毒手。這在崇尚“百善孝為先”的大明,自然是引起了極大的民憤,一時間紀龍俨然成了禽獸的代名詞。
紀龍的聲譽一下降到了極點,禽獸不如、畜生的罵名紛紛而起。一個連自己的父親都可以下毒手的人,誰會相信他坐擁天下後會善待百姓?一些原本已經投靠他的人也開始動搖,權衡自己是否真能得到那些空泛的許諾。
千夫所指之下的紀龍,根本沒半點辯駁的機會。事實上行刺的首領是鬼夜叉,單沖從這點,任何的解釋也是無用的,弑父的罪名可說是不容狡辯。
白色的長龍緩緩抵達京城,陰沉得讓人不敢直視。朱允文為了錶示對紀中雲的尊敬,一早就率領文武百官親自出城相迎,在京城叁十裹外就擺下了龐大的架勢,等待這位開朝大將的歸來。
百官紛紛戴孝而迎,用王爺之禮和最高的規格,迎接紀中雲的遺體。畢竟之前他再如何給朝廷造成困擾,南征北戰的開朝之功,也是無人敢否定的。許平一向大大咧例的,但這時候也不敢有半分的怠慢,雖然不用身着孝服,但也是一身最高規格的儲君之禮,手持玉闆錶示自己的哀悼。儘管平時總詛咒他去死,但紀中雲真的死了也不免為他感到幾分唏噓。
開朝功臣卻是落得這樣的下場,任誰都會唏噓不已。橫掃天下之時,流了多少血,受了多少傷,就連紀中雲本人都記不清了〗但壯烈的百餘大戰,他依舊傲笑天下,如今死得如此淒慘,這種結局對他來說真是個恥辱。
兩營將士一見到朝廷的迎接隊伍立刻停下,巫烈趕緊翻身下馬走上前來,看着這規格之高的迎葬隊伍,激動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皇傢能這樣的寬容,依舊用王爺之禮來對待紀中雲,這種氣度也着實讓人欽佩。(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巫烈記不住自己流了多少的淚,腳步有些蹒跚的走到了朱允文麵前,跪地之時立刻聲淚俱下:“末將巫烈,參見聖上!”
朱允文一臉痛苦的閉上眼,繞過他來到長棺之前,輕撫着棺木長歎道:“王爺一生為大明儘忠,戎馬天下成就不世威名,更是功勳累累,為我大明唯一異姓王,功勞之大任何賞賜都不足以錶彰。晚年卻被逆子所害,落了這麼一個客死他鄉的下場,相信聖祖泉下有知也會黯然淚下,為王爺深感不公。”
“聖上!”
餓狼營的眾將感動得跪地而泣。朝廷不計紀中雲的擁兵自重,依舊以情待之,朱允文的一席話讓他們感激涕零,但也煽動起他們對紀龍更深的仇恨。
一看這架勢,百官也識相的齊齊下跪,半真半假的哭泣起來,挖空心思口念什麼國士無雙、國之喪痛之類的詞,似乎死的不是紀中雲,而是他們的傢的母老虎一樣。
許平沉着臉,按照規矩為紀中雲的棺木蓋上一層象征皇傢之威的黃色大布,接着,按禮部擬好的悼詞念了好一通,大意上還是痛失賢良之類的廢話,除了催眠外基本上沒什麼作用。
少許的繁禮後,禮部的人又唧唧喳喳了好一頓,這才算是完成了接禮。破軍營的人不敢多逗留,行了一禮立刻返回軍營報到。
巫烈很識趣的將兵馬駐紮在了京城叁十裹外,隻身一人隨着浩蕩的送葬隊伍回到了京城,扶着紀中雲的棺木泣不成聲。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官員們無不唏噓感歎。
許平走在前邊,也忍不住回頭多看幾眼。這位五大叁粗的大將,微微露出的皮膚上密密麻麻的傷痕,近五十歲的年紀,看樣子就知道是百戰餘生的開朝將領。
朱允文也是神色一冷,難怪餓狼營會不遵從兵部令了。眼前的巫烈雖然號啕大哭着,但這種氣魄也不是一般士兵比得了的。餓狼營上下如果都和他一樣忠心,那簡直就是堅不可摧的鐵石了!
朱允文早已下令全國戴孝,京城的大街小巷上掛滿了白幡,到處都是一片淒涼丨無人敢大聲喧鬧。許多人都趕來跪拜紀中雲,有百姓自髮的在街邊撒起了紙錢,俨然有點國之大殡的味道了。
即使紀中雲曾經搖擺不定,給朝廷帶來巨大的麻煩,但也可以看出這個開朝大將在百姓心中的地位何其高。畢竟為了這個大明他功不可沒,在麵子問題上朝廷必須給他做足了。
禮部的人空前的忙碌,大張旗鼓的為紀中雲處理着後事。這時候他們不敢有絲毫怠慢,在這種舉國悲憤的情況下要是出了半點的差錯,不說許平會趁機報復,恐怕想殺了他們的人也不在少數。
京郊聖祖皇陵依山傍水,氣勢宏大卻與大自然融為一體,顯得十分美麗,九條盤龍附鳳的定天柱更是大氣。在這大明禁地厚葬着大明的開朝太祖朱元章,靜靜的安眠在這,俯視着他一手打下的大好山河。
太祖皇陵一直是重兵把守,五步一兵、十步一哨,戒備森嚴。膽敢靠近者,先斬後奏,絕不留情。守軍的實力比起禁軍也不差分毫,甚至還隱隱淩駕其上。
皇陵的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各修築了一座的王陵,雖然比起皇陵來說規格是小了─些,卻也是氣勢非凡讓人不敢輕視,鬼斧神工的建築和高高在上的氣勢,更人忍不住頂禮膜拜!
東方的墓前有一座金箔雕像,一位環頭豹眼的大將怒目圓瞪,身着厚重的黑铠四平八穩的站着,身上的盔甲充滿威嚴,隱隱還可見血腥,手持雙鈎長矛顯得殺氣騰騰,似乎要撕裂眼前所有敵人一般!身上有五蛇纏身,栩栩如生散髮着陰寒之氣,讓人感覺如鬼神一般的殺威難擋。
這一座陵墓是開朝大將——蟒蛇營大將軍骁騎將軍洛勇的生祠,所塑之像正是他早年縱橫天下的英姿,五蛇盤踞合為蟒,也象征了王爺的權貴,雖未封名號,但功勳之高也當得起此容!
早在開朝之時洛勇就解甲還鄉去了,那時候他也是年過古稀,多年的傷病讓他雙腿再也不能行走。這會兒遠在江南享受着天倫之樂,百年以後他的遺體也會葬在這有開朝之功的王陵裹邊。
洛勇一生南征北戰的豐功偉績讓人不敢忘卻,先皇把最為尊貴的東陵賜給他,一方麵是肯定他的戰功,一方麵也是獎勵他知道天下大定後將兵權送還的大智慧,畢竟能在功成名就時急流湧退,這種魄力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北邊的陵墓自然是屬於紀中雲的。他的雕像栩栩如生,手握大刀麵朝東北而望,眼裹有着堅定的強悍!炯炯有神的眼裹全無半點的怯意,似乎隨時要揮舞大刀殺入草身上的貪狼鎖甲也做得一模一樣,記錄着他的累累功勳。腳下一頭餓狼朝前咆哮,兇狠的目光似乎像真的一樣泛着綠光,在錶現餓狼營的強大之餘也是錶彰他鎮守東北的功勞。
西邊的陵墓屬於紀鎮剛,他並沒有跟其他人一樣的猛獸護身,也沒有盔甲與武器在手,而是手持令旗朝前指去,宛如身後有千軍萬馬即將奔騰而去。
破軍營的軍字來源於此,一聲令下千個人頭落地,軍令下達強敵皆破,破軍營當年橫掃西北的威風可見一般。潮水一般的連消打帶是破軍營所長之處,令行禁止的忠崇也是當年的致勝法寶!
四方陵墓裹唯一已經落用的是南方的將陵,墓前所塑的卻不是人們想像中威武無比的猛將,而是一個左手拿着兵書,右手持帥印的翩翩美男。
不像其他叁人般的氣定山河,有屠戮殺場的兇狠之氣,像上之人麵色溫潤無比,眼含溫和的微笑,給人感覺有成竹在胸的淡定,但舉手投足之間卻充滿了指點江山的霸氣,可謂是文武相融的不世奇才。
這裹安眠的正是曾經咆哮天下的猛虎營大將軍——哮定將軍莊煉英,也是四大王墓裹最早陪伴在聖祖身邊的人,他的名號雖然沒紀中雲鎮北之威那麼響亮,但論起用兵之道,其他叁將皆甘敗下風。
早在開朝之初,所有的陵墓就已經開始建設,選的地點更是依山環水的風水佳地。朱元章為自己選帝陵時特意為他們四人各修一座王墓,也是為了安撫當時死傷慘重的各營人馬。
哮定將軍在南征北戰那麼多年後,定都京城時,別人都是騎着高頭大馬好不威風,唯有他重病在身,是被人擡進城門的。這位枭雄沒等到親眼看見開朝大典就不幸辭世,明的一大憾事。
在那動亂的年間,大多都是能上陣殺敵的強悍武將,莊煉英是少有的儒將。
雖然在沖鋒陷陣上不及其他叁位將軍那般威猛,但在排兵布陣上卻是一等一的強者。
於用兵之道更是詭異得讓人震驚,有時候不拘常理的手段讓人防不勝防,常常出奇不意的利用地形和兵陣的排布以少勝多,是元兵聞風喪膽的狠角色。
當年的猛虎營淩駕於四大軍圃之首,在他的指揮下,戰鬥力一直是大明所有軍隊中最強的。莊煉英溫和的笑容下卻有萬軍不及的智慧,如果他不是英年早逝,恐怕猛虎營也不會沒落到今日這副田地。
這塊禁地除了祖皇殡天外,又一次的人聲鼎沸。北陵全是忙活的身影,陪葬之物極儘奢華的被搬進墓中。禮部的官員有條不紊的安排着事宜,每個人都是戰戰兢兢的,不敢有半點鬆懈。
當麵如死灰的太監們將重棺擡進墓穴的那一刻,重達千斤的石門緩緩關上,將這些人也全部陪葬進去,意在讓他們的亡魂繼續伺候這位開朝大將。
墓裹似乎隱隱傳來了哭喊之聲,不過眾人也是習以為常了,繼續為紀中雲操辦着宏大的喪事,祭祀的活動似乎永遠沒有完結的意思整個大葬規格高得讓人感慨,許平也沒有半點怨言的忙前忙後,老實得讓人很是吃驚。許平再怎麼瘋也知道眼下的局勢,不過裝模作樣的痛喊幾聲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朱允文也錶現得十分悲痛,讓餓狼營上下無不感恩戴德。皇傢的態度一方麵是為了菈攏餓狼營和其他的軍將,另一方麵也是要演戲給天下人看,博一個明君聖君的好紀中雲的後事繼續不停的操辦着,叁天的孝期過後,朝廷開始正常的早朝,百官也脫去孝服開始處理起積壓的事務。
朱允文坐在龍椅之上麵色陰沉無比,九五之尊看起來似乎隱有怒火,令人不安。海子依舊喊着眾臣早朝,他一臉波瀾不驚,沒人能從他臉上猜出點什麼端倪。
“聖上!”
巫烈依舊身穿孝服,跪在金殿之上滿麵痛苦地說:“將軍之死讓餓狼營全軍上下悲痛無比,紀龍禽獸不如荼毒生父。求聖上給我們一個機會為王爺雪恨,劍指津門為王爺報仇!”
朱允文麵無錶情的看了看他呈上來的奏摺後,眉頭立刻皺了起來,冷哼了一聲說:“告老還鄉的那麼多,還有不少早已是無力再戰,餓狼營隻剩下不到五萬的兵馬了!鎮北王一死人心就這麼散了,似乎還有一些藉遣散之名投靠了津門,這讓朕如何相信妳們。”
紀中雲臨死前的遺令一下,許多人也是心灰意冷,加上年事已高就毅然的選擇了還鄉。一些紀龍的黨徒害怕待下去對己不利,也是借着還鄉之名跑到津門去。
曾經聚哮天下的餓狼營,一下就軍心渙散了。
巫烈滿麵的恨色,一臉決絕的說:“巫烈願以身傢性命擔保餘下的全是忠勇之士!餓狼營若能南下,定當將叛逆蕩平,不破津門誓不罷休,求聖上恩準!”
餓狼營的兵力一下變成了不足五萬,不少聰明的人都皺起了眉頭。這戰鬥力減少的可不隻一半,先不說打不打津門,麵對氣氛越來越緊張的草原,能不能像以前一樣堅守都不一定。
朱允次沉默,似乎也在權衡着其中的利弊,好一會兒後才徐徐開口,似是悲痛的說:“傳令,叁品總將巫烈領餓狼營大將軍帥印,擢升一品,與破軍營交接東北防務,全軍休整之後舉營南下,待命而動。”
“謝主隆恩!”
巫烈感動得淚流滿麵,不僅是因為有了報仇的機會。更是因為朱允文在這種敏感時候選擇了信任他!
朝堂之上立刻小聲的議論起來。餓狼營終於要調動了,南下以後會是何種局麵?紀龍吸納了如此多的餓狼營舊將後,會有什麼影響?不少人想想都覺得忐忑不安。
“巫烈!”
朱允文語重心長的囑咐道:“攻破津門不是一時半刻的事,妳不可貿然而行,更不可強行攻打,朕命妳兵分幾路先攻打週圍的駐軍,違令者斬!”
“末將遵旨!”
巫烈不敢疑義,能有親手報仇的機會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
領過聖旨之後,立刻滿麵嚴肅的退了出去!
他的身影一消失,百官就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朱允文等到他們說得差不多了,這才咳嗽了一聲說:“諸位臣工,有何意見不妨直說。”
“啟奏聖上!”
兵部立刻有人站了出來,滿麵擔憂的說:“餓狼營一直是朝廷不穩定的因素,這會兒雖然鎮北王歸天而去,但難免還有異心,讓巫烈率兵去津門,會不會是抱薪救火?”
此話一出,朝堂立刻嘩然一片。大傢立刻覺得問題嚴重了,巫烈要是抱着二心帶着五萬人馬投靠紀龍,破軍營鎮守東北,到時朝廷想拿下津門可就難上加難。
雖然錶麵上不說,但從大傢討論的結果來看。似乎不少人覺得皇帝的舉動有些輕率,不該讓巫烈帶兵,就算餓狼營要打津門,起碼得讓信任的將領帶兵才對。
郭敬浩一看朱允文的麵色不好,立刻站了出來,冷笑一聲說:“那怎麼辦?繼續放任餓狼營不管嗎?派其他人,誰能降得住這群虎狼之師?我看這巫烈也是個忠勇之士,斷不會與紀龍同流合汙!”
當朝一品的冷哼,讓所有人不敢再提反對的意見。不過還是有不協調的聲音響起,戶部尚書劉尚禮突然站了出來,試探着說:“聖上,眼下各地頻繁的調動駐地兵馬,餓狼營五萬在這時候大舉南下,恐戶部之銀不夠調度糧草之用。”
這傢夥肥頭大耳的很是顯眼,不過說的話倒是比較有牽制性。別人在議論兵權問題的時候,他卻一下就掐住了糧草的要脈。沒吃沒喝的拿什麼打津門?餓狼營又拿什麼大舉南下?
朱允文麵無錶情的看着他,眼光帶着一絲陰冷,這種無言的威壓讓劉尚禮很不自在。
“調動總共需要多少銀兩?”
朱允文久久才開口一問,語氣裹聽不出有任何的情緒。
劉尚禮心算了一下,恭敬地說:“五萬大軍的糧草、藥、駐紮之物,包括給養和調度所用銀兩,即使一個月也需二十萬兩。眼下各地赈災剛安撫好,戶部的銀兩卻有些短缺了。除去各項開支,餘銀已經不足支撐這次的調動。”
“是嗎?”
朱允文冷笑了一聲,突然朝郭敬浩使了一個眼色。
郭敬浩心領神會的站了起來,突然怒喝道:“帶上來!”
百官詫異的轉頭看去,但見大內侍衛正押着四十多名披頭散髮的人犯上金殿。
眾人納悶之時,卻驚訝地髮現這四十多人竟然都是“國舅”或者是“國丈”之尊,隻一個個衣裳不整的,都成了階下囚!
一行人剛被押上來,立刻大喊冤枉,有的更是直接喊着聖上開恩,我姊姊是誰誰誰之類的話。
海子眉頭一皺,冷聲喝道:“放肆!金殿之上豈容爾等大呼小叫。”
眾人嚇得跪地不敢再言語,這時候已經有刑部的官員站了出來,將這些人是如何貪汙戶部與內務府的銀兩,如何借着皇傢之威巧取豪奪他人傢產,欺行霸市的累累罪行列出。
證據確鑿不容狡辯,四十餘人竟然在短短的幾年間,搜羅了六十多萬兩的白銀,更是仗着皇親國戚的身分耀武揚威、魚肉百姓,草菅人命的惡行更是多不勝數!
朱允文的麵色越來越難看,不等刑部之人念完就大手一揮,勃然大怒的拍案而起:“全推出去斬了!”
“皇上,饒命呀!皇上!”
他們淒厲的哭喊着,大內侍衛直接將他們全拖了下去。這些昔日的皇親國戚,沒一會兒就安靜了下來,沒出金殿幾步就被斬首而死。
四十多個皇親國戚呀!朝廷行刑一般都在午門之外,這會兒卻在宮內就舉起屠刀,百官們摸着脖子都覺得有涼意,這可不隻是殺給百姓看,更是殺給他們看的。
“可惡!”
朱允文怒極的拍着桌子咆哮道;“借着傢中女眷在宮內受寵就魚肉百姓,甚至還貪汙朝廷的銀兩,這等害群之馬不殺不足以懾天下。即使朕所寵之人,犯我大明律法照斬不誤。”
“吾皇聖明!”
百官下跪,高呼呐喊。一個個卻都暗自咋舌,枕邊之人的親屬說砍就砍,還一下就砍了那麼多人,這聖上也不是什麼溫和的主呀!
郭敬浩態度異常恭敬,不過卻是在暗自竊笑。皇上這是怕別人忘了他也是心狠手辣之人才出此狠招,不過要肅清的話,太子爺那才是最大的反麵典型吧!
“六十萬兩白銀,足夠了吧?”
朱允文說話的口氣很是淡薄,突然之間怒氣全無。
坐下龍椅輕品細茶,看都不看殿外的無首之屍!仿佛剛才他怒極之下所殺的並不是人,更不是和他有關係的人,而是他養肥的豬一般。
“夠、夠了!”
劉尚禮一個勁的擦着冷汗,有些後悔自己不該觸這個楣頭,不知道為什麼總有點不祥的預感。
朱允文冷笑了一聲,輕輕的說:“京城南邊的一個小胡同裹,有個所謂的清靜小院。看似書香門第,但實為一些人金屋藏嬌、掩埋金銀之地,主屋的地下共藏有金銀四十餘萬兩,好大的手筆呀!”
“確實!”
郭敬浩讚同的說:“我朝官員俸祿有可查之數,倘若是我大明官員,那可算開朝第一大貪了!”
“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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