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豪如瘋如狂,歡呼不絕,立在最高處的人,已經開始離去,叁十叁棚的掌門和高手,這才開始到其他彩棚內拜訪多年不見的朋友。
元臺大師,紅塵道長一齊來至九宮堡的棚前,向江天濤道賀他保持了江老堡主既有的寶座。峨嵋六老個個神色祥和,也齊向江天濤道賀,並在談桓缧暗示午前挑戰的失禮和歉意。江天濤對這些七八十歲的老和尚,俱持晚輩之禮,而且談吐謙虛。其他門派第一個前來道賀的是富麗英和張石頭。
正在江天濤和張石頭談笑之際,身後突然有個少女的聲音恭聲說:“少堡主,外麵有人請。”
江天濤回頭一看,竟是叁钗幫的一個警衛少女,於是不解地問:“是誰?”
警衛少女忍笑恭聲道:“少堡主去了一見便知。”
江天濤見她笑得有些神秘,因而笑道:“快帶我去。”話落,抛下張石頭,隨着警衛侍女,匆匆向嶺上走去。
江天濤抱着興奮和疑惑的心情,緊緊跟在叁钗幫背劍警衛少女的身後,匆匆奔上嶺巅。遊目一看,平坦的嶺巅上,除了即將離去的武當群道,和少林派的一百多位老少僧人外,根本沒有人的影子。再看正北數十丈外,橫豎蒼翠鬆竹雜林,依然沒看到任何人影,因而,忍不住迷惑地問:“請問姑娘,那人在哪裹?”
背劍少女見江天濤呼她姑娘,粉臉上也不禁有些羞紅,於是舉手一指數十丈外的鬆竹雜林,忍笑神秘地道:“就在那片樹林裹,少堡主可以自己去了。”說話之間,已經停下身來。
江天濤再度迫切地問:“那人到底是誰?”
背劍少女笑着說:“那人不準我告訴少堡主,她說少堡主一見她的麵就知道……”(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江天濤聽得奇怪,不自覺地拍着背劍少女的香肩,笑着道:“我知道了,謝謝妳。”說罷,顧不得背劍少女為何粉麵飛紅,急步向那片鬆竹雜林走去。
到底是誰呢?江天濤搖搖頭,心念間,蓦然吹來一陣涼風,心中一驚,立即擡頭,不覺已到了林前。他停身立穩,遊目細看,髮現這座鬆竹雜林,佔地極為廣大,林內怪石參差,一眼無法看得清楚。緩步走進林內,竹葉沙沙,鬆濤輕吟,涼風徐徐吹動。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能夠讓一個叁钗幫的警衛少女去找他的人,肯定跟“叁钗”幫有關係。
心念間,深入已經十數丈,遊目左右,舉目向前,回頭看看每座大石之後,哪裹有半個人影。但他肯定叁钗幫的警衛少女,絕不敢戲弄於他,於是繼續前進,迳向深處走去,同時,愈加注意每座大石之後。這時,大會場上,已沒有了群豪的歡呼聲,但嗡嗡的人潮聲中,卻挾雜着聲聲烈馬長嘶,他知道各派掌門和高手,也已經開始離場了。
心念至此,不自覺地停身止步,轉首向身後看去。不看尤可,一看之下,脫口一聲輕啊,頓時愣了。就在他身後叁丈的一方凹形巨大怪石的中心裹麵,赫然立着一身銀裝,嬌靥擬霜,左手撫在劍柄上的皇甫香。皇甫香柳眉微剔,杏目閃輝,鮮艷慾滴的櫻唇,緊緊合閉,目光一瞬不瞬地盯在江天濤的俊麵上。
江天濤一看皇甫香的神色,心知有異,走至距大石缺口兩叁丈處,立即迷惑地問:“原來是皇甫姑娘找我啊?”
皇甫香忿忿地點點頭,沉聲說:“不錯。”
江天濤劍眉一蹙,又向前走了數步,在四百的缺口處停住腳步,再度迷惑地問:“有什麼事嗎?”
皇甫香見江天濤驚異地走進凹石缺口,距離自己不過八尺,心中不由一喜,但她凝霜的如花嬌靥上,卻毫無一絲笑容,依然冷冷地回答說:“當然。”
江天濤深知皇甫香一直在和他刁難作對,看她這時的神色和答話的簡單,以及約他見麵的方式和地點,知道這次的情形,必然最為嚴重。於是,十分迷惑地正色問:“皇甫姑娘,倒底是什麼事?”
皇甫香冷哼一聲,輕蔑地道:“哼,問妳自己。”
江天濤神色一愣,不由驚異地反聲問:“什麼?問我?”
皇甫香冷冷一笑,譏嘲的道:“妳自己做的事,妳自己難道不知?”
江天濤原就對皇甫香有些不滿,這時又見她一味譏諷,於是搖搖頭,也沉聲道:“在下的確不知……”
皇甫香末待江天濤說完,立即怒聲道:“妳在本幫總壇東梁山-…”
江天濤一聽東梁山,他僞名拜山,夜探總壇的種種經過,閃電掠過他的腦骸,心頭一震,不由迷惑地問:“東梁山怎樣?”
皇甫香冷冷一笑,道:“妳還和我裝糊塗,哼,告訴妳,我早就懷疑妳曾夜探總壇,不過直到現在,才調查清楚,確有此事。”
江天濤聽得心頭又是一震,麵色不由一變,他擔心的不是夜探叁钗幫總壇,而是怕皇甫香知道他去的是後山。皇甫香根據自己當初的懷疑,僅是一句詐語,這時看了江天濤的神色,竟被她說中了,心中不由一喜,繼續冷冷地道:“難怪內方山筵席上,暗薦白虎堂主俞存信鎮守漢水總分舵,哼,原來妳是在報答他的引導盛情……”
江天濤見皇甫香冤屈俞存信和誣蔑他對富麗英的正確建議,頓時大怒,因而末待皇甫香說完,立即怒聲道:“閉嘴,這件事與俞存信根本沒有關係。”
皇甫香不甘示弱,也怨聲問:“是誰?是誰引導妳去的?”
江天濤被問得一陣遲疑,他覺得這件事絕不能將冷萍拖進去,如果不說,皇甫香定然不依。繼而心中一動,頓時想起齊魯大俠金劍英,隻得放低聲音,緩和地道:“皇甫姑娘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本堡那些人與令尊大人交稍莫逆。”
皇甫香當然知道是齊魯二俠金氏雙兄弟,但她卻不解地問:“妳是說金叔叔他們引妳前去?”
江天濤一聽皇甫香的稱呼,頓時放心不少,於是毫末思索的道:“他們並末同去,隻是在堡中給我繪了一個機樞小徑的路線圖。”
皇甫香一聽,麵色頓時大變,心中真是又驚又喜,於是脫口一聲驚啊,佯裝呆了。江天濤一看皇甫香的神情,心知要糟,知道把話說錯了。心念末畢蓦見皇甫香瞪大了杏目,緊張地問:“妳去了後山?”
江天濤到了這時候,再想改口已不可能了,隻得點了點頭。豈知,就在江天濤點頭的同時,皇甫香的凝霜嬌靥,突然一紅,接着玉手掩麵,立即羞忿地哭聲道:“天呀,果真被我猜着了,原來那時候妳正攀我的叁樓,天呀,這叫我還有何麵目見人,真羞死人了,嗚嗚……”
江天濤一看這情形,心中大吃一驚,知道皇甫香明白他曾在暗中偷看她在浴缸中洗澡,不由慌了。正待分辨,蓦見皇甫香突然橫肘拔劍,同時羞忿地哭聲道:“天呀,我不想活了,還是死在妳眼前的好……”
江天濤一見,大驚失色,飛身撲至近前,伸臂將皇甫香的玉腕握牢,同時,慌不擇言地急聲道:“我什麼也沒有看到啊……”
皇甫香一聽他分辯得這麼露骨,想到那時的出浴情形,簡直羞得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羞歸羞,喜歸喜,在羞喜之中,她又感到有巧計得逞的興奮,於是趁機撲進江天濤的懷裹,一麵奮力拔劍,一麵哭聲道:“嗚嗚……還沒說看到……我和芬兒說的話……妳都一字不差的說出來了……嗚嗚……”
江天濤這時已慌了手腳,哪裹還想到雲髮厮磨,螓首撞懷,都是皇甫香的聰明傑作,隻得慌得連聲焦急地道:“我對天髮誓,我確實是無意的……”
皇甫香正待再說什麼,遠處蓦然傳來一聲隱約可聞的嬌呼:“濤弟弟。”
江天濤聽得渾身一顫,皇甫香聽得花容失色,兩人都愣了。接着,又是一聲嬌呼:“濤哥哥。”
江天濤知道是朱彩蝶和冷萍等人找來了,於是一定神,望着粉麵微顯蒼白的皇甫香,急聲道:“她們找來了。”他雖然如此說,但他的兩手依然握着皇甫香的一雙玉腕,怕她突然拔劍自殺了。
皇甫香一看這情形,知道不能再待下去了,隻得放開劍柄,羞紅着嬌靥,恨恨地忿聲道:“哼,回去告訴我爹,前去九宮堡找妳父親理論。”說罷,掙脫玉腕,閃過江天濤,飛身縱山凹百缺口。
江天濤一聽,的確慌了,這事怎能讓老父知道,不由追出缺口,急聲道:“皇甫姑娘……”
但是銀钗皇甫香早已展開輕功,身形宛如掠地流星般,已消失在鬆林深處的一片怪石後。江天濤愣愣地望着皇甫香背影消失的方向,心中懊惱,神志恍惚,久久不知道舉步和回應。這時,雪丹鳳、汪燕玲、朱彩蝶和冷萍,以及彩虹龍女和鄧麗珠等人的呼聲愈來愈近了,而且,似是展開輕功在林中搜尋。
江天濤一定神,隻得頹喪懊惱地走了出去。前進叁五丈,迎麵飛來兩人,正是神情焦急的鄧麗珠和彩虹龍女。鄧麗珠和彩虹龍女一見江天濤,不由驚喜地齊聲招呼道:“濤哥哥。”
不遠處的汪燕玲、雪丹鳳、朱彩蝶和冷萍,聞聲地分別飛身奔了過來。冷萍感激江天濤的及時救命之恩,對江天濤的安巍關切,又自不同,倘末到達近前,便已看出江天濤的氣色不對,不由關切地問:“濤弟弟,究竟是什麼事?”說話之間,已和雪丹鳳、汪燕玲朱彩蝶到達江天濤身前。
江天濤望着雪丹鳳、汪燕玲、彩虹龍女和冷萍等六人,強自笑一笑,淡淡地道:“沒有什麼。”
朱彩蝶較性急,這時見江天濤不肯講出經過,不由嗔聲道:“我們正要回營,突然聽石頭哥說妳叫一個標致少女引走了,我們才急忙來找妳,那個女人倒底是誰嘛?”
江天濤知道不宜在此說出,笑了一笑道:“哪裹有什麼其他女人,都是自傢姊妹,回頭我再告訴妳們……”
雪丹鳳、汪燕玲、彩虹龍女自然不會再追問,冷萍較為年長,世故也較深,立即催促道:“濤弟弟,我們快回去吧,鄧前輩他們正在等妳呢。”
江天濤颔首應是,七人匆匆走出林來。隻見東、西、南叁麵的嶺巅上,依然是人群如潮,馬嘶連聲,分別向山下離去。馬雲山、鄧正桐等人,每人手中菈着一匹劍馬,在正期待地望着這麵。
江天濤深覺不好意思,腳下立即加快了步速。距馬雲山等人尚有數丈,菈着一匹花馬的鄧正桐已開始大聲嚷着道:“聽張石頭說……”
跟在江天濤身後的鄧麗珠,深怕老爹追問根由,又惹江天濤生氣,是以,鄧正桐一開口,便急忙悄悄的揮了一個手勢。鄧正桐看得一愣,頓時將要說的話咽了回去,這時才髮現江天濤和雪丹鳳六女的神色,俱都十分凝重。
打量間,江天濤已到了近前,馬雲山、金劍英以及小李廣等人,紛紛迎前數步,同時恭聲道:“元臺大師已經離去,我們也可走了。”
江天濤強自笑着道:“我們也走吧:讓諸位前輩久等了。”
馬雲山、金頭鳌等人,同時恭聲道:“哪裹話,少堡主太謙虛了。”飛蛟鄧正桐看了這情形,頓時驚覺到,今後不但說話要有分寸,尤不可能再倚老賣老了。
這時,堡丁早已將江天濤的小青菈了過來,叁钗幫已將彩虹龍女的座馬留下,冷萍則乘堡丁的馬。江天濤認镫上馬,這才髮現叁钗幫和大洪山的兩班人馬早已走了,看情形彩虹龍女勢必要回小綠谷了。一俟眾人上馬,江天濤立即輕抖絲缰,小青緩步向前走去,彩虹龍女和馬雲山等人,俱都默默地跟在馬後。
由於群眾正在離去,山道為之阻塞,江天濤等人無法放馬飛馳,回至小綠谷的狹谷口時,已是掌燈時分了。灰衣老人陳振擇,早已在懸燈結彩的青竹牌樓前,率領着留守營地的堡丁們恭候歡迎了。陳振铎一見江天濤等人策馬馳來,立即命人燃起萬響爆竹,堡丁們也紛紛揮臂,齊聲歡呼。
江天濤等人一路行來,一直默默無言,因而氣氛十分沉悶,這時經陳振铎等人的熱烈歡迎一渲染,氣氛頓時改觀。馬雲山和鄧正桐等人首先精神一振。江天濤的俊麵上也有了笑容,雪丹鳳、汪燕玲、彩虹龍女和冷萍鄧麗珠、朱彩蝶六人也個個笑逐顔開。
江天濤來至營門前不遠,陳振铎抱拳當胸,首先期聲說了一段吉祥話,接着,堡丁們歡呼一聲,紛紛向前菈馬。江天濤翻身下馬,在叭叭的爆竹和歡呼聲中,揮手展笑,颔首前進,迳自進入正中的議事大帳蓬內。這時,帳中燈火輝煌,光明如同白晝,正中早已擺妥了一桌豐盛酒席,右邊侍立着四個青年堡丁,左邊是四個青衣侍女。
在議事大帳的左右數座帳蓬內,也為堡丁們擺好了慶賀酒,個個歡天喜地,準備大快朵頤。青年堡丁侍友們,首先為江天濤,彩虹龍女以及金劍英等人彈去衣衫上的風塵,接着依序入席。由於江天濤的情緒好轉,席間氣氛甚是愉快。
但是,雪丹鳳六女和馬雲山等人,依然不知道江天濤為什麼煩惱?在鬆竹林內遇見的是誰?這席酒,直吃到叁更過後,方結束。
朱彩蝶和鄧麗珠,雪丹鳳和汪燕玲,堅決挽留冷萍和彩虹龍女,今晚六人就宿在二個帳幕裹,明天起營轉回幕阜山時再回去。冷萍和彩虹龍女也正想伺機問問,江天濤在林中到底遇見了什麼人,令他那樣懊惱,所以也沒有堅持要回去。
雪丹鳳看了看眾位姊妹,覺得還是先派人去問問,因此說道:“萍姊姊,我想還是先讓玲妹妹和珍妹妹去探探濤弟弟的口氣,咱們這麼多人一起去,濤弟弟可能不會說。”其實雪丹鳳自己也應該去,但是一想,應該留下來陪冷萍她們。
冷萍世故深一些,自然也看出雪丹鳳、汪燕玲、“彩虹龍女”叁人與江天濤的關係,就跟夫妻沒有什麼區別,自然知道雪丹鳳話中的含義。朱彩蝶、鄧麗珠因為自己已經得到了江天濤的保證,這時怎麼也不會違逆身為姊姊的雪丹鳳的意見。
汪燕玲和彩虹龍女看了眾女一眼,道:“各位姊姊、妹妹稍坐,待小妹兩人前去問問,或許濤哥哥會說也不一定。”她這一說,冷萍、朱彩蝶、鄧麗珠幾乎可以肯定,江天濤肯定會說,因為汪燕玲是“九宮堡”正室少夫人,又是江天濤的錶妹,江天濤能有今天,汪燕玲功不可沒,所以,江天濤不可能不告訴她。
當下汪燕玲和“彩虹龍女”蕭湘珍悄悄走到江天梼的寢帳近前,髮現帳簾已經落下,汪燕玲將帳簾悄悄菈開一線長縫,觀目向內一看,頓時愣了。隻見江天濤背負着雙手,焦躁的在帳內踱步,根據他緊蹙的劍眉,斷定他內心正為一件困苦的事而苦惱。
汪燕玲看罷,即向“彩虹龍女”蕭湘珍迷惑地指了指帳內。“彩虹龍女”蕭湘珍向內偷看,也不禁感到十分迷惑。就在這時,蓦聞帳內猛的一聲拳掌擊在桌麵上的聲音,江天濤重重的哼了一聲,接着又是聲無可奈何的歎息。二女觑目再看,髮現江天濤已和衣仰臥在軟床上,一雙朗朗星目,正炯炯地望着帳頂上方。彩虹龍女看此情形,不禁有些心痛,不自覺地咳嗽了一聲。
接着是江天濤不高興地低聲問:“什麼人?”
“彩虹龍女”蕭湘珍向汪燕玲呶了呶嘴,立即掀開帳簾,讓汪燕玲當先走了進去。
正在為皇甫香苦惱的江天濤,一見汪燕玲、“彩虹龍女”蕭湘珍二女進來,星目不禁一亮,心中自然十分高興,但卻含笑平靜地問:“妳們還沒有睡?”
汪燕玲甜甜一笑,尚末答話,“彩虹龍女”蕭湘珍已搶先道:“我們聽到妳一直在唉聲歎氣,不放心,所以來看看妳。”
江天濤一聽“彩虹龍女”蕭湘珍的回答,知道她們必來追問日間鬆竹林內的事情,反正自己是要告訴她們的,因而肅手淡淡地道:“請坐。”
汪燕玲和“彩虹龍女”蕭湘珍二人也不客氣,就在帳內左右高幾兩側的圓凳上坐下來,江天濤沒有落坐,依然在帳內踱步,俊麵上充滿了憂急神色,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彩虹龍女”蕭湘珍見江天濤麵帶憂急,安慰道:“濤哥哥不必過分苦惱,應該以保重身體要緊,武功再高的人,也經不住終朝憂慮,懊惱煩心……”
汪燕玲也接口安慰道:“是呀,珍妹妹說得極是,有什麼話,還不能對我們說嗎?”
江天濤有些遲疑,猶豫再叁,然後嗫嚅道:“這件事情,我真不好意思開口,事情是……”
汪燕玲和“彩虹龍女”蕭湘珍一聽,知道不能催他,於是俱都靜靜地望着他,靜待下文。江天濤看了二女一眼,壓低聲音,吞吞吐吐地將事情原委說了一遍。江天濤好不容易說完,很不好意思地看着汪燕玲、“彩虹龍女”蕭湘珍二女。汪燕玲、“彩虹龍女”蕭湘珍二女凝視了江天濤一會兒,同時“噗哧”一聲笑了。
江天濤看二女笑道,道:“我就知道妳們會笑話我的。”
汪燕玲首先忍住笑道:“既然有偷香竊玉之心,為何無偷香竊玉之膽?”
江天濤嘟囔道:“算了,還來笑我。”
蕭湘珍道:“濤哥哥不必在意,這樣最好不過,離我們姊妹叁人“同心結義”的誓言越來越近了。”
江天濤道:“妳們說這件事情該怎麼處理?”
汪燕玲沉思一會兒,對蕭湘珍道:“珍妹,這件事情咱們還要小心處理。”
蕭湘珍聞言道:“玲姊姊是怕……”
汪燕玲接着道:“這件事情如果傳出去,對香姊姊和濤哥哥都不好。如果香姊姊知道大傢已經知道,就更壞事了。所以,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彩虹龍女”蕭湘珍點點頭道:“但是……”
汪燕玲接着道:“當然應該告訴雪姊姊,但是萍姊姊、蝶妹妹和珠妹妹,就最好別知道。”
“彩虹龍女”蕭湘珍點點頭,覺得很有道理,汪燕玲接着解釋道:“其實,萍姊姊倒無所謂,主要是怕蝶妹妹和珠妹妹在不小心之間露出神色來,她們兩人肯定藏不住心事。”
江天濤一直在旁邊靜靜地聽,這時,聞言道:“但是,她們肯定會問的,妳們回去怎麼跟她們說?”
汪燕玲道:“她們有想法是當然的,所以,我覺得咱們也不要遮遮掩掩,那樣反而把事情弄糟。濤哥哥,妳對萍姊姊的印象怎麼樣?”
江天濤聞言,俊麵一紅,他自然知道汪燕玲問話的含義,於是,也就明確地說:“那就要看妹妹妳的態度了?”江天濤說話也是有“弦外之音”,因為汪燕玲是他的正室夫人,她自然最有權髮言了。
汪燕玲是“聞弦音而知雅意”,笑着對“彩虹龍女”蕭湘珍道:“我們又增加了兩位姊姊。”
蕭湘珍自然知道是指“銀钗”皇甫香和冷萍,因而笑着道:“小妹沒有任何意見,人多更熱鬧。”
汪燕玲一笑道:“雪姊姊就更不會反對了,叁人一致通過。”頓了一頓,羞笑着道:“因為現在蝶妹妹和珠妹妹,還沒有成為濤哥哥“事實上”的妻子,所以,現在就我們叁人來做決定了。”
蕭湘珍也笑着道:“濤哥哥,妳要抓緊時間哦。”
汪燕玲笑道:“是啊,我們會替妳創造機會的。”
江天濤失笑道:“人傢妻子是拼命阻攔相公納妾,妳們倒好,生怕我娶少了。”
蕭湘珍笑道:“還不是便宜了妳,不過,話說回來,玲姊姊的犧牲最大。”
汪燕玲笑道:“妳們想想看,我怎麼能忍心象珍妹妹這樣的癡情少女,因為得不到愛而傷心慾絕呢?”
如此一說,“彩虹龍女”蕭湘珍臉“騰”的一下子通紅,江天濤也是玉麵泛紅,兩人都想起了過去的種種,感覺能有今天,也不是那麼一帆風順的。
汪燕玲笑着道:“妳們也別不好意思了,萍姊姊她們肯定早等急了。”
於是叁人來到冷萍眾女所在的帳篷裹,朱彩蝶看見叁人進來,嘟着嘴道:“好慢啊!”
汪燕玲首先環視了一下眾女,髮現眾女都是一臉的期待,突然心中一動,有了一個更好的主意,因此,突然臉色變得很嚴肅地道:“各位姊姊妹妹,現在小妹要以“九宮堡”正室少夫人的身份,跟各位姊姊和妹妹說幾句話……”
如此一說,冷萍、雪丹鳳、朱彩蝶、鄧麗珠四女是先是一愣,然後心中“咯噔”一下,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因為她們直覺到汪燕玲可能要說到她們的終身大事。而江天濤和“彩虹龍女”蕭湘珍也是愣住了,因為他們也沒有想到汪燕玲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所以,俱都怔怔地望着汪燕玲。
江天濤怔怔地道:“玲妹妹,妳……”
話未說完,汪燕玲已向他做了個手勢,江天濤於是停住了。汪燕玲在眾人麵上掃過之後,突然嬌靥含笑道:“小妹想先向萍姊姊問一個冒昧的問題……”
冷萍一愣,然後才道:“妹妹有什麼話儘管問,自傢姊妹之間,有什麼話不可說?”
汪燕玲笑道:“好,萍姊姊既然說是自傢姊妹,那我就問了……”頓了一頓,然後接着道:“我想問萍姊姊,是否有意成為“九宮堡”的少夫人?”
“啊”的一聲,眾人都髮出了驚呼,沒想到汪燕玲突然問出了這麼一句話,冷萍更是嬌靥酡紅,螓首低垂,嬌羞不已。
江天濤急聲道:“玲妹妹,妳怎麼能……”
汪燕玲向江天濤道:“濤哥哥,妳先別管好嗎?妹妹此舉,絕對是必須的,稍後我將向妳解釋。”
江天濤嘴唇動了動,終於還是沒有開口,心裹也在琢磨汪燕玲到底用意何在。汪燕玲卻轉首看着冷萍,一瞬不瞬。
冷萍的臉還是通紅,但終於還是勇敢地擡起頭,嬌羞地望了一眼玉樹臨風的江天濤,然後說道:“玲妹妹既然這樣問,萍姊姊也顧不得羞恥了。不錯,姊姊確實有此心願,但是姊姊知道,蒲柳之姿,難入鳳林之想,對此奢望,不敢抱任何希望。”
江天濤不知汪燕玲的用意,正在猶豫該不該說話,突然見汪燕玲朝他使了個眼色,頓時心中恍然大悟,明白了汪燕玲此舉的用意,因而毫不遲疑地道:“萍姊姊太過謙虛,姊姊在弟弟眼中,就是天仙化身。因此,弟弟一直對姊姊心存愛慕,但是不知道弟弟有沒有這個福分?”
冷萍隻覺腦中“嗡”的一聲,幸福來的是如此的突然,以致於她還沒有做好充分的心理準備,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江天濤最怕女孩子哭了,一下子慌了,急忙拱手作揖道:“萍姊姊,妳別哭,妳要是不願意,就當什麼也沒髮生,啊?”
冷萍聞言,急忙擡起淚眼婆娑的嬌靥,慌忙擦去臉上的眼淚,忙不迭地道:“濤弟弟,我願意,姊姊是太高興了。”
江天濤知道冷萍是太激動了,正在思索該如何安慰她,汪燕玲笑道:“萍姊姊應該高興才對,妹妹以“九宮堡”正室少夫人的身份,正式歡迎萍姊姊。”
其餘眾女,見狀俱都一起鼓掌祝賀,鄧麗珠離冷萍最近,抱着冷萍道:“萍姊姊,恭喜妳。”
雪丹鳳、朱彩蝶等也紛紛向冷萍祝賀,一時場麵十分的感人。汪燕玲趁眾女平靜下來之後,接着道:“除了萍姊姊,雪姊姊、珍妹妹已經不用再問了,當然是“九宮堡”少夫人無疑。”
雪丹鳳、蕭湘珍聞言臉羞得通紅,但心中自然甜蜜無比。此時,隻有朱彩蝶、鄧麗珠二人心中還在嘀咕,不知汪燕玲接下來會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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