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濤停身止步,知道已到了出口處,他首先凝神靜聽,裹麵雖然有女人的談話聲,距離小門,似是尚遠。於是,輕輕一推,小門應手而開,外麵竟沒有加鎖。悄悄探首向外一看,首先看到的是一些花圃小竹,似是一座後院花園,在一叢竹樹後,有一座雕梁畫棟的朱漆精舍,較之他和皇甫香、毒娘子叁人住的小院落,迥然不同。
精舍內,燈光明亮,在雪白窗紙上現出幾個女人身影,那陣女人的說話聲,就傳至精舍內。江天濤看了這情形,斷定這座附有後花園的精舍獨院,想必就是金麵哪吒沈奇峰的雅院了。他有心過去看看,又怕園中潛伏着暗樁,但想到毒娘子由此逃走,他又怕毒娘子就在那精舍內。
於是,他精細地看了園內一眼,借着花樹修竹的掩護,身形宛如一縷輕煙,已奔至精舍的後窗前。他不敢任意戳孔留下痕迹,他隻要一聽話音,便知裹麵的女人中,有沒有毒娘子。凝神一聽,房內至少四五人,根據她們的談吐,斷定俱是侍女,談論的話題,也俱是她們的事。江天濤感到很失望,決心回去拍醒那個蜷臥地上的標致侍女,一問便知她被點倒的情形。
正待轉知離去,蓦聞一個侍女,突然驚異地說:“月梅去了什麼地方,怎的這久還沒回來?”
另一個侍女老氣橫秋地道:“哼,那個小狐狸精呀!還不是去偷看什麼九宮堡的少堡主……”
又一個侍女插言道:“晦,聽說那位少堡主飄逸潇灑,英俊極了……”
話聲末落,幾個侍女,同時興奮地道:“真的呀!趁山主還沒回來,我們也去”
江天濤一聽,大吃一驚,知道她們就要出來了,轉身如飛奔回小門內。進入暗道,疾步如飛,想到那群侍女進入暗道,看到卷臥地上的標致侍女,必然大呼小叫,她們勢必去請山主來解穴道。假設,這時將標致侍女的穴道解開,待她醒來,她雖暗自心驚,但卻絕不敢讓金麵哪吒知道。
心念間,已到臨臥地上的標致侍女身前,再不遲疑,伸臂舒掌,極巧妙地拍了一掌,身形疾退,閃身進入自己寢室的壁門內,伸手一提地上的銅馬,立即響起一陣格格聲音。同時,陷進地麵的石幾,應聲緩緩地升上來,轉瞬間已恢復原狀,巧妙地掩住了壁門。
江天濤立即摒息靜氣,將右耳附在石幾與牆壁接合的壁縫間,凝神靜聽暗道中的動靜。果然,暗道中突然傳出一聲驚恐嬌呼,接着是一陣緊急的奔步聲,由近而遠,逐漸消失。江天濤知道那個叫月梅的標致侍女蘇醒後,驚惶地奔走了,他深信,方才那幾個談話的侍女,絕不敢再來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於是,他機警地看了一眼室外的小廳內,根據寂靜的氣氛,他斷定綠衣小童沒有再進來。由於心情的逐漸平靜,頭腦和靈智也愈加清醒。這時,他已肯定這幾座精舍獨院,均築有窺孔壁門和暗道,但金麵哪吒可能沒有安置監視他人的眼線。
至於,那個被稱為月梅的標致侍女,也許隻是她個人的私自行動而不是奉沈奇峰之命前來窺視。其次是毒娘子由暗道中逃走,看來簡單,實則另具陰謀。毒娘子斷定援救她的黑衫人,絕不是江天濤的對手,江天濤擊敗黑衫人後,也必然會追進廳內搜索。那時壁上機關,壁上中暗道,以及壁上的窺孔,勢必俱被他江天濤髮現。將客人安置在設有壁門窺孔的房屋內,為武林中之大忌,當他江天濤髮現了暗道後,勢必要向金麵哪吒沈奇峰理論。俗語說:二虎相爭,必有一傷,也許兩敗俱傷,那時她不但報了江天濤逼她太甚之仇,也消了金麵哪吒逐她下山之恨。
江天濤念及於此,覺得毒娘子逃走時,原有充裕的時間將壁門恢復,她寧願讓他知道她由何處逃走的用心,不謂不毒。至於皇甫香的突然出現,想必是在他離開大廳之後,她也趁機要求大洪山主,早至賓館休息。金麵哪吒沈奇峰因為她是僅次於叁钗幫幫主一人的總統領,是以,特地將她也送至後寨來。他想皇甫香在來賓館的途中,極可能已向引導的人問過他江天濤的賓館何處,待她髮覺就在隔壁小院內時,才決心換衣前來挑釁。也許,她在來院中之前,便聽到了他和毒娘子的搏鬥和低呼聲,是以,在任性之下,故意放走了毒娘子。
江天濤一想到逃走的毒娘子,心中便立時升起一股怒火,同時,暗暗焦急,不知今後到何處去找這個賤婦。心念至此,蒙被慾睡,對於明晨的論武大會,以及爭奪“玉獅子”的事,根本沒有了興趣。由於心情的懊惱和苦悶,竟在不知不覺中,沉沉睡着了。
不知過了多久,蓦然傳來一聲震撼山野,直上夜空的洪響鐘聲。江天濤倏然驚醒,掀被坐了起來,急步走至室門一看,小廳上依然燈火明亮,隻是不知是何時辰了。就在這時,綠衣小童由廂房內,慌慌張張地跑過來。
小童一見江天濤,立即恭聲道:“啟禀少堡主,露宿半山上的各路英雄,已開始進寨了。”
江天濤不由急聲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小童恭聲道:“已經五更了。”
江天濤一聽,立即吩咐道:“快取淨麵水來。”小童恭聲應是,轉身奔下廳階。
江天濤走至廳外,隻覺空氣清新,涼風襲麵,仰首一看夜空,曉星殘月,烏雲一片也不見了。他不自覺地轉首看了一眼右院,髮現那麵,寂靜無聲,燈火暗淡,皇甫香似是還沒有起來。正打量間,小童已取來麵水,接着,兩個中年人送來一份豐富的早餐。
這時,當當聲響,第二擊鐘聲又響了。江天濤匆匆洗漱,立即早餐。
片刻之後,院門處人影一閃,紅旗壇主、紫袍老人蒙樂昌,率領着叁壇代錶,滿麵堆笑地匆匆走進來。江天濤一見,立即起身,含笑迎出廳外。
紅旗壇主、紫袍老人蒙樂昌,一見江天濤,立即停身,一俟身後叁壇代錶立好,立即抱拳恭聲道:“論武大會,即將開始,謹代錶本山山主,特率叁壇香主各一人,恭請少堡主實時莅場指導。”
江天濤拱手還禮,謙和地一笑,道:“時間一到,在下自會前去,何必再勞四位前來。”
紫袍老人蒙樂昌,急忙補充道:“晚筵方自結束,敝山主尚需親自督導布置場地,不克親來敦請,尚祈少堡主海涵。”
江天濤爽朗地哈哈一笑,道:“豈敢,豈敢,沈山主太多禮了,既然時間已到,我們就此前去吧!”說罷,舉步走下廳階,紫袍老人蒙樂昌四人,急忙閃至兩側,緊跟江天濤身後,徑向院門走去。
院外燈光明亮,依然冷冷清清,仍看不見有人走動。江天濤經過皇甫香的院門時,觑目向內一看,髮現裹麵大部燈火已熄,氣氛十分沉寂,因而,他斷定皇甫香已先去了。正打量間,蓦聞紫袍老人蒙樂昌,以遺憾的口吻道:“皇甫姑娘突然於昨夜叁更時分下山了。”
江天濤聽得心中一驚,不由急聲問:“為了何事?”
蒙榮昌不自然地一笑道:“據皇甫香姑娘自己說,她突然想起幫中一件大事,必須由她親自裁決,由於時間已極急迫,必須星夜趕回東梁山去。”江天濤一聽,心裹明白,但仍佯裝不解地噢了一聲,繼續向前走去。
這時,曉星稀疏,月已西下,東天已現出曙光,陣陣人潮喧嘩聲,徑由寨門方向,隱約傳來。江天濤一麵前進,一麵也在想着如何借機離去,但想到尚有朱彩蝶和張石頭兩人,又有些不放心走。越過兩重院落,數排長舍,前麵已是氣勢磅磚的魏峨大廳了。
大廳上人影幢幢,燈光如晝,不時傳出陣陣豪放的笑聲。江天濤距離後廳門尚有七八丈距離,便見金麵哪吒等人已由廳內迎了出來。趙沛豐、韋長順、中年儒士陳雲等人,以及大洪山的各級首領,個個滿麵紅光,神情興奮,俱都有些醉意醣醇了,隻是不見了朱彩蝶和張石頭。江天濤一見金麵哪吒等人,立即將步子加快了少許,同時,俊麵上也掛上一絲謙和的笑意。
金麵哪吒首先抱拳當胸,朗聲笑着道:“少堡主精神煥髮,昨夜睡得想必還好。”
江天濤無暇去想金麵哪吒是否已經知道昨夜髮生的事情,但他有一個宗旨,那就是金麵哪吒不問,他也絕口不談。這時見金麵哪吒朗笑髮問,也急忙拱手笑着道:“山主說得不錯,直到方才鐘響,在下方才由夢中醒來。”如此一說,眾人齊聲哈哈笑了。
江天濤走至近前,再向趙沛豐韋長順等人見禮問早。進入大廳,殘席早已撤走,參加通宵筵的群豪也早已走出廳外。江天濤由於關心朱彩蝶和張石頭,一人後廳門,便看到喝得攔醉如泥的張石頭,蜷臥在一張醉翁椅上,仰麵張着大嘴,已是軒聲如雷了。但嬌艷刁鑽的朱彩蝶,卻依然不在廳內,想必是早去賓館休息。由於髮現了張石頭,江天濤放心了不少,他倒希望張石頭借口大醉,就此放棄制服那匹野“霹雳豹”。
就在這時,第叁擊鐘又響了,聲震廳瓦,入耳慾聾,廳外廣場上,立即傳來一陣人潮喧嘩和馬嘶聲。金麵哪吒立即抱拳哈哈一笑,道:“論武即將開始,諸位請至廳前廣臺入座。”說話之間,遊目看了趙沛豐等人一眼,特地又同江天濤肅手說了聲請。
就在眾人走出內廳之際,身後蓦然暴起一聲驚惶吆喝。江天濤循聲一看,星目倏然一亮,不知何時,朱彩蝶已立在張石頭的醉翁椅前,而酒醉釀釀的張石頭,恰由醉翁椅上躍下來。朱彩蝶一見江天濤看她,索性粉麵一沉,仰首去看廳上懸滿的紗燈,想必還是為皇甫香的事情不高興。
江天濤無可奈何地笑一笑,心想蝶妹妹還真小心眼,徑向廳門走去。金麵哪吒和神鞭趙沛豐等人看了這情形,俱都弄不清這一對未婚小夫妻,為了何事鬧意氣。
尚未到達廳門,即見廳外廣臺上,橫列擺着數排座椅,已有不少英豪,早已找好自己的席位。這時,天光已經黎明,遠嶺近峰,俱已呈現在蒙隴的曙光中。
江天濤走出廳門,星目閃電一掃廣場,心頭不由一震。隻見一片人海,四週圍滿了叁山五嶽的各路英雄,人聲鼎沸,萬頭鑽動,氣勢好不雄壯。廣場的中央,以紅繩圈了一個近百丈長,數十丈寬的大空場,場中有高欄,有深溝,有狹窄而深長的尖刀信道,想必俱是論武之用。在空場的中心,倘有一個以自灰圈成約有八九十丈方圓的小場地,兩邊各有一座兵器來,擺滿了各種兵刃,這個小小的圈心,想必是群豪較技之用。
江天濤打量間,已至最前麵的第一排錦披大椅前,金麵哪吒立即肅手請坐。江天濤知道謙虛無益,也就坦然坐在主賓大椅上。豈知,他身邊的第二張椅上,竟是被金麵哪吒殷殷請來的蝶妹妹。朱彩蝶卻毫不客氣地坐在椅上。同時,任何人看得出,她坐在江天濤的身邊,神色間,有着掩飾不住的欣喜。
金麵哪吒一俟趙沛豐等人以及後幾排較有名氣的人物各自就位後,才折身走至自己的主位大椅前。這時,東方天際已露出一線晨曦,全場的景物和遠處群豪的麵目與衣着,俱能清晰可見。偌大的一座平坦綠谷,由大廳的廣臺兩側以至全場,圍滿了各路趕來看熱鬧的群豪,乍然看來,不下四五千人。
酒意濃重的金麵哪吒,遊目看了一眼,人聲喧嘩,圍立四週的群豪,似是也沒想到,居然到了這麼多人。他立在自己的大椅前,神情凝重,暗透得色,緩緩地將右手舉起來。就在金麵哪吒緩緩舉手的同時,身後半空中,突然響起一陣清脆尖銳的號角和一陣咚咚密鼓聲。
江天濤等人回頭一看,隻見外廳的魏峨高脊上,並肩立着數十名號角和鼓手,一式鮮衣,十分整齊。這時,廣場上的數千英豪,頓時靜下來,一片繁星般的目光,一齊集中在金麵哪吒的身上。
金麵哪吒一俟全場人聲靜下來,倏然將手放下,號角和鼓聲,也嘎然停止。於是,雙目精光閃射,極緩慢地掃視了全場一眼,接着朗聲道:“在論武大會沒有開始前,在下沈奇峰,首先謝謝光臨本山的諸位前輩、朋友和各路豪傑。”說罷,抱拳過頂,連連擺動。
群豪一見,立即掀起一陣熱烈掌聲和議論聲。金麵哪吒放下雙手,一俟掌聲歇落,繼續朗聲道:“至於以武會友的規則和規定,在下深信諸位早已看過本山公布的敬告各路英雄書,是以,在下不再贅述。”說此一頓,群豪紛紛交頭接耳,立即掀起一陣嚼嚼的議論聲,想必是有不少人沒有看到敬告各路英雄書。
金麵哪吒繼續朗聲道:“在會友開始之前,在下特地恭請本山第一位嘉賓與諸位見麵。”如此一說,場中的人聲,頓時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再度集中在金麵哪吒的身上。
江天濤知道金麵哪吒說的是他,雖然心中略感不快,但覺得能和這多叁山五嶽的英豪見見麵,也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心念末畢,金麵嘟托已肅手向他說了個請。江天濤謙和地颔首一笑,自然地出椅上立起來。
這時,寂靜無聲的群豪,一見由椅上立起來的江天濤,立即掀起一陣騷動和議論聲。金麵哪吒別具用心地含笑看了一眼全場,特別提高聲音道:“諸位,這位着藍衫,束儒巾,身佩麗星劍的少年英傑,就是武林景仰,德高望重,陸地神龍江老英雄的唯一公子江天濤,新掌九宮堡的江少堡主。”
話聲甫落,隻見全場人麵閃閃,萬頭鑽動,突然暴起一聲如雷歡呼,聲震山野,驚天動地,蒼弩回應,群峰齊鳴。也就在群豪歡呼的同時,東邊天際,突然暴起半天朝霞,全山頓時塗上一層金耀,光明大放。江天濤看了這等怒濤駭浪般的熱情場麵,不禁血脈賈張,神情激動,隻覺得渾身熱血沸騰。他知道,群豪如此熱烈,完全是出自對老父江浩海的景仰和擁戴之故,但是,也因而激起他萬丈雄心和豪氣。
心念間,早已抱拳過頂,答謝四週群豪對他的熱烈歡呼。金麵哪吒沈奇峰雖為一山之主,但何曾見過這等萬眾一致的歡呼場麵,心中不禁升起一絲妒意!同時,在相形之下,他這個一山之主,在叁山五嶽的英雄豪傑心目中,實在微不足道,因而內心也升起一絲羞愧和自卑。
神鞭趙沛豐看在眼裹,笑在心裹,想到老弟江浩海,有子若此,老懷堪慰,風願得償矣。
嬌靥一直凝霜的朱彩蝶,第一次有了百合綻蕾的歡笑,同時,神色間,流露出無比的驕傲。因為,自她情窦初開便被她一直深愛着的江天濤,已是轟動武林,名滿天下的風雲人物。
江天濤放下雙手,見數千英豪的歡呼依然不停不歇,隻得再度抱拳過頂,答謝群豪的盛情。在這種場合上,他不便說什麼,因為他也是前來參加大會的一份子,隻因他是一堡之主,而被金麵哪吒尊為到場的第一嘉賓而已。群豪恍如雷鳴的歡呼,終於靜下來,江天濤才緩緩坐在椅上,當他看到身邊的朱彩蝶,櫻唇綻笑,光彩滿麵的時候,一直鬱悶的心情,也豁然開朗,颔首一笑,誤會冰釋。
這時,金麵哪吒再度朗聲道:“現在以武會友大會立即開始,但在第一個騎術項目開始之前,在下先請諸位看一樣東西。”話聲甫落,群豪頓時一靜,全場所有人的目光,一齊迷惑地望着沈奇峰。
於是,金麵哪吒沈奇峰,向着左側一揮手,十數丈外的群豪之後,立即傳來一陣沉聲吆喝。一聲清脆的馬鞭聲響,接着是一陣沉重的車輪聲。隻見群豪閃開的缺口處,四匹雪白大馬,菈着一輛四輪平臺大車,車上,赫然放着一個上覆紅綢的龐然大物,在剛剛升起的朝陽下,愈顯得鮮艷、醒目。車的兩邊,各有十名彪形壯漢,俱都挺胸凹肚,神氣十足。
車前兩個禦手,各揮一根丈二長鞭,迎空抽打,吆喝連聲。四匹雪白大馬,昂首豎祟,怒嘶連聲,放開鐵蹄,愈馳愈疾,繞了一個小小弧形半圈,徑向廳階前奔來。這時,全場雖有數千人之眾,但卻靜得鴉雀無聲,除了隆隆的車輪聲外,再聽不到任何聲音。江天濤看得劍眉微蹙,乍然間,也鬧不清紅綢中覆着什麼東西。
禦手將大車極熟練地停在廳階前,同時起身,麵向金麵哪吒沈奇峰,抱拳躬身,朗聲道:“玉獅運到,恭請山主定奪。”
趙沛豈等人一聽,俱都驚呆了,四週群豪立即掀起一陣震驚騷動。金麵哪吒得意地一笑,立即命令道:“紅綢撤開。”話聲甫落,立在車上的兩列彪形壯漢,同時躬身,暴聲應喏,接着將那方丈二寬長的紅綢扯下來。
群豪一見,目光同時一亮,不少人脫口一聲輕啊!隻見大車上,赫然放着一隻通體雪白,重約千斤的持球王獅。玉獅怒睛張口,狀極兇猛,但是,爪和牙齒,以及獅尾,俱已脫落和剝蝕,頸間的長毛紋路,也看不真切了。
金麵哪吒繼續朗聲道:“諸位,這座玉獅,就是在下在本山絕壁中撿到的玉獅子,現在請諸位親自目睹獅身上麵是否記載着絕世武功。”群豪一聽,又是一陣騷動和議論聲。
金麵哪吒轉身望着江天濤和趙沛豐等人,微一肅手,故意謙和地笑着問:“諸位可要下階一看?”
根據獅身剝蝕的情形,任何人看得出,上麵即使有字迹,恐怕也早已模糊不清,無法認讀了,因而,俱都謙和地搖搖頭,同時齊聲道:“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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