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近百丈寬闊的石欄廣臺上,雄峙着一座朱漆琉璃瓦、雕梁畫棟,氣勢磅磚的魏峨大廳。魏峨大廳的正麵,是叁座通天落地大敞門,廳的左右,是兩排構建精樓,直達廣臺的兩頭。大廳的飛檐下,橫架一方巨匾,上書叁個金漆大字萃英廳,筆力渾厚,有若盤龍。大廳之後,是座斜嶺,徐徐上升。斜嶺上,建築了無數精舍院落,蜿蜒相連,直達後出那片林立的瓊樓高閣。
江天濤看了谷中形勢,這才明白,這座斜嶺的頂處,就是後出那道絕壁斷崖,如此看來,叁钗幫的總壇,形勢果然險惡。
這時,天近正午,艷陽直射刺蛱谷,在绮麗的翠黛山色中,現出一片瓊樓畫宇,愈覺景色的美麗。大廳前的廣臺上,立滿了形形色色的人眾,有僧、有道、有老尼姑、老壯男、有婦女、白髮蒼蒼的老叟,衣着不一,顔色不同,大都沒有攜帶兵刃。
江天濤看了這情形,不由暗自搖頭,外傳叁钗幫,高手如雲,這話果然不假。因而,他暗自警告自己,必須小心應付,不過玉扇秀士皇甫陽既不在總壇,這令他安心了不少。心念間,已到了廣臺階前,在金钗的肅請下,踏橙下馬,並肩登階。
臺商九階,俱是光可鑒人的大理石。登上高階,富麗英立即為江天濤簡扼地介紹立在廣臺上相迎的高手。江天濤哪有心情去記那麼多的綽號和姓名,隻是說聲久仰,拱拱手。但他對昨夜在後出方室中討論藥方的一道,一尼,和四位老叟,卻格外客氣了幾句。
介紹完了幫中高手,銀钗皇甫香和六位堂主,早已繞至廳前肅立。金钗富麗英,特地請江天濤注意,並鄭重地介紹了銀钗和杜靖雲等人。江天濤對六位堂主的武功,姓名和禀性,早經齊魯雙俠耐心的講述過,所以不經介紹,他也識得。
他知道,內外叁堂的六位堂主,在職位上,僅次於彩虹龍女,而在叁钗幫中,卻各人有各人的勢力。同時,對他此次的拜山,也有着極大的影響,和左右的潛力。金钗富麗英,特別為江天濤鄭重介紹的原因,似乎也含有此意。但江天濤髮現美劍客,及元子健幾人的神情冰冷,意含輕視,因而,對金钗的鄭重介紹,也故意裝出一副毫不在意的神色。
進入大廳,揮煌奪目,滿店儘鋪虎皮,內底的中央平臺上,並列放着叁張特制的高背大椅,色分金、銀、碧。在平臺的下麵,八字擺着內外叁堂主的六張大椅,每張大椅上,均有代錶各堂的錦披標志,威嚴、醒目。在內叁堂麗莺堂的坐椅外側五尺處,臨時置一平臺,上麵有一覆着紅絨桌巾的漆桌,和一張覆有紅絨椅披的大椅。江天濤知道,那個位置就是專為他自己而設的。
打量間,已至內廳前沿,金钗富麗英立即肅容入座。江天濤也不推僻,登臺就位,肅容而立。金、銀二钗,六位堂主,迅即走到個人的座椅前,其餘人等,均在外廳,分成雁形肅立。江天濤看了這情形,不由暗自皺了一下眉頭,心想:金钗居中坐在其上,倒有些像是一位女皇帝。
他一直想着如何在叁钗幫的女高手中,暗察出昨夜引他進入後出的那個神秘女子。因而,他在眾人紛紛就位之際,迅快地觑目看了一眼內叁堂的叁位女堂主。他髮現金鸾堂主耿媛,高胸肥臂,嬌軀豐滿,較之昨夜那個神秘女子,稍嫌胖些,因而斷定不是她。再看彩鳳堂主李珍珠,身材修長,較之昨夜引導的那個女子,似乎又高了一些,因而斷定也不是她。隻有靠近他身邊不是遠的麗莺堂主段玉梅,窈窕婀娜,綴瘦適度,似是與那個女子的身影有些相似。但在段玉梅的神色舉止,和那對秋水般的明眸中,又看不出有任何破綻。(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江天濤極快地掃了一眼叁位女堂主,心中愈加迷惑,昨夜引導自己進入後上的那個女子究竟是誰呢?在迷惑不解之下,他不自覺地又去看,正在依序肅立在外底的近百高手,其中雖然也有十數字女香主,乍然間,他又無霞一一察看。再回頭看時,心頭一震,麵色微微一變。
隻見立在銀色大椅前的銀钗皇甫香,正杏目凝神,麵罩寒霜,目光一瞬不瞬地,冷冷地望着他。他心中一驚,十分後侮,自己的大意失態,他知道皇甫香又誤會他在燕瘦環肥的脂粉群中,飽餐秀色了。就在這時,蓦見金钗富麗英微含嬌笑,肅手和聲道:“衛代錶請坐!”
江天濤急忙拱手稱謝,隨即坐在紅絨大椅上。富麗英一俟江天濤坐好,即和銀钗皇甫香,內外叁堂的大堂主,依序就坐,接着,麵向江天濤謙和地道:“據說貴堡老堡主,早在兩叁年前即已遠赴海外,為蜘蛛等島排解紛爭,不知老堡主何時載譽歸來?”
江天濤見談到父親,立即拱手欠身,恭謹地道:“承蒙幫主關注,本堡老堡主,於月前始由海外歸來。”
金钗會意地一颔首,繼續謙和地問:“江老堡主此番派衛代錶前來,不知有何賜言,請講當麵……”
江天濤末待富麗英說完,立即正色肅容道:“本堡老堡主於數日前,突聞外間傳說,本堡少堡主江天濤,在鬆桃道上,曾與貴幫分舵上的朋友髮生誤會,並失手傷了一位舵主的事……”說話之間,極自然地看了全廳一眼,髮現除了金、銀二钗,每個人的臉色,都極難看,於是繼續道:“老堡主十分震怒,當即將少堡主換來,並嚴加追問起因,之後,即派在下星夜前來,專程拜會幫主、統領,和蕭總督察。”
江天濤這番話,說得十分技巧,令叁钗幫的近百高手,俱都鬧不清他是前來致歉,抑或是前來問罪。富麗英神色平和,也含糊地道:“請代錶回禀江老英雄,這件事完全出於誤會,何必因此傷神。”
江天濤一聽,暗讚富麗英的口才,這是一句雙關話,實在是答得巧妙,因而不自覺地讚聲道:“幫主氣度宏大,在下十分欽佩,雖說事出誤會,在當時情形下,極難立斷是非,但本堡少堡主,狂言辱及幫主的至尊高位,老堡主卻認為絕難寬恕。”
如此一說,叁钗幫的近百高手,方始恍然大悟,果然是前來致歉。同時,他們也愈加敬佩陸地神龍江老堡主的海闊胸懷由於江天濤的最後一句話,大部高手們的臉色立即緩和下來。這時,金钗富麗英,早已感動得抱拳欠身謙遜地道:“江老堡主也太謙虛了,些許小事,一笑置之,何必掛在心上。”
江天濤一聽,急忙拱手欠身道:“幫主之寬宏胸懷,無人可及,在下僅代錶本堡少堡主江天濤,謝過幫主的格外寬容。”
金钗也急忙欠身,謙和地道:“不敢,不敢,衛代錶太多禮了。”
金钗富麗英的芳心深處,也一直深藏着玉扇秀士皇甫陽口中所描述的江天濤的影子。但看了這個有玉樹臨風之美,昔年潘安之貌的衛明,似是較之那個少堡主江天濤並不遜色。同時,她也看得出,妹妹皇甫香,經過她父親一再的讚賞之後,那顆高傲的芳心,似乎也早已架在那位江天濤的身上。她是叁姊妹的大姊姊,怎好與二妹皇甫香爭風吃醋。繼而想到皇甫香說,衛明昨夜宿在回饋樓,是一個十足的秦樓楚館之徒,可是,這時看來,似是有些傳說不實。
正待啟口髮問,蓦見一直關心九宮堡少堡主的銀钗皇甫香,忽然嬌靥微紅,略顯不安地道:“據本幫分舵報告,貴堡少堡主江天濤,武功精絕,劍術驚人,不知貴堡少堡主的尊師何人,衛代錶可願相告?”
江天濤毫不遲疑地微一拱手,歉聲道:“在下任職九宮堡,時日尚淺,對本堡少堡主的師承,尚不太清楚。不過,本堡老堡主的麗星劍法,獨步武林,鮮逢敵手,少堡主的武功,也許是源於傢學。”
銀钗皇甫香,最初聽說江天濤說不知,頗感有些失望,淮而滿意地點了點頭。金钗富麗英,既然知道了皇甫香的心事,索性代她問一個不便出口的問題,於是,含笑謙和地問:“據玉扇秀士皇甫前輩說,貴堡少堡主,人品出眾,俊拔超群,武功尤為出色,不知他今年幾歲了?”
江天濤莞爾一笑,道:“今年十八歲了。”
美劍客杜靖雲,早在銀钗皇甫香盛讚江天濤武功精絕,劍術驚人時,心中便已微泛怒火。這時又見金钗詢問江天濤年紀,分明對九宮堡的少堡主有了垂青之意,因而,愈加怒火高熾。但他不敢頂撞幫主,隻得麵向江天濤,冷冷一笑,輕蔑地道:“閣下既然任職九宮堡不久,怎的對貴堡少堡主的年庚如此清楚?”
江天濤淡然一笑,故作得意地道:“隻因我傢少堡主,與在下同年同月同日生,所以在下記得特別清楚。”
斑豹堂主元子健,一直暗戀金钗,這時見幫主居然當眾詢問九宮堡少堡主的年歲,不由氣得俊麵鐵青,朱唇微抖。這時見江天濤麵現得意,不由冷冷地道:“閣下可是自覺與貴堡少堡主同年同月同日生,而感到驕傲榮幸?”
江天濤豪放的哈哈一笑,道:“攀龍附鳳之心,人皆有之,試問妳這位自認曹植再世,七步能詩的元大堂主,任職在胸懷刺蛟,麗質天生,統領近萬英豪的富幫主座下,是否也感到驕傲,榮幸呢?”
話一出口,全廳高手的麵色,不由同時一變,因為,每個人都知道,斑豹堂主元子健,自恃孤傲,生性暴躁,這番話他豈能忍受得了。同時,“麗質天生”四字,似是意含調笑,迹近輕浮,對幫主來說,就是不敬。豈知,芳心已生微妙變化的富幫主,桃頰生霞,櫻唇綻笑,看來毫無一絲氣惱。
斑豹堂主元子健,被駁問得滿麵通紅,頓時無言答對,久久才,沉聲道:“當然!”
江天濤再度哈哈一笑,神態顯得更狂了,但他卻隨即斂笑,徑由椅上立起來,麵向金钗一躬身,歉聲道,“請幫主寬恕,在下方才放肆了。”
金钗富麗英,毫不為意,竟愉快地回答道:“舌鋒相對,激言爭論,方能看出一個人的豪放真才。”
江天濤拱手一揖,立即恭聲說:“多謝幫主的獎譽。”
美劍客杜靖雲一見,頓時大怒,倏然由椅上立起來,強捺心中怒火,麵向金钗富麗英,抱拳恭聲道:“據回山弟兄報告,衛代錶在九宮堡前,劍敗開山金剛,掌傷力拔山,已是九宮堡中選的佳婿。此刻前來竟僞稱掌院,並在幫主座前,出言無狀,舉止狂妄,分明是自侍技高,沒將本幫看在眼內。卑職自不量力,違例請命,願向衛代錶領教幾招絕學,恭請幫主格外恩準。”
金钗富麗英一聽,嬌靥頓時沉下來。就在這時,外廳高手中,人影一閃,大喝一聲,突然躍出一人。
江天濤轉首一看,隻見一個高大魁梧壯漢,濃眉虬髯,獅鼻環眼,手提一柄重達百斤的獨腳銅人,飛身落在外廳中央,麵向金钗一躬身,粗犷地大聲說:“啟禀幫主,使鐵臂銅人陳豹雷,是開山金別的師弟,聽說俺師兄敗了,心裹十分不服氣,是以鬥膽請命,打一場開鑼戲,恭請幫主允俺試試他的臂力。”
金钗富麗英,本待申斥美劍客幾句,這時又見鐵臂銅人出列挑戰,頓時大怒,黛眉一軒,風華絕世的嬌靥上,充滿了威凜之氣。江天濤看得暗暗心驚,他這時才看出金钗富麗英,是一位靜時如處女,怒時現煞氣的奇女子。
金钗富麗英正待髮作,蓦見身側的皇甫香,欠身恭聲道:“姊姊請息怒,衛代錶武功不俗,盛譽紛雲,乃時下武林中新近崛起的少年高手。輕功、劍術,皆有其獨特之處,何不就此請衛代錶一顯身手,也好讓總壇的各級首領一新耳目?”
金钗富麗英見銀钗如此錶示,自是不便反對,同時她也有心趁機一看江天濤的武功,因而麵色一舜,麵向江天濤,含笑道:“衛代錶可願一展絕學?”
比武、試招,借故爭論,江天濤早在九宮堡出髮之前,已經齊魯雙俠、馬雲山等人提醒過,因而,毫不遲疑地回答道:“幫主之命,敢不遵從!”說罷,撫劍走下平臺,徑向鐵臂鋼人走去。
分立兩世的高手一見,精神同時一振,紛向身後退去,氣氛再度緊張起來。江天濤來至外廳,仰首一看,髮現廳頂廣闊,高約四丈,均是畫棟雕梁,上麵懸滿了精致宮燈。打量間,已至“鐵臂鋼人”麵前,於是,拱手含笑說,“陳香主請了!”
話聲甫落,鐵臂鋼人瞪眼一聲厲喝:“哪個與妳啰唆!”厲喝聲中,疾倫百斤銅人,幻起一輪金光,挾着一陣嘯聲,一式橫掃千軍,猛掃江天濤的肋腰……
金钗一見,頓時大怒,近百高手,脫口為啊!六位堂主也驚呆了。就在這電光石火的一瞬間,場中藍影向右一閃,迅即倒向地麵,勢如奔電般的獨腳銅人,就在江天濤的左肋上方,呼的一聲掃過,令人看得心腔俱裂,萬分驚險。
金光鋼影一過,江天濤快如電掣般,晃身立了起來。就在他剛剛立起的同時,鐵臂銅入陳豹雷,厲嗥一聲,手中百斤大鋼人,一招暴虎甩尾,挾着一陣呼嘯,疾如狂風般,反臂又掃過來。江天濤依然不閃不躍,再度疾演風擺柳,身形閃電向左倒下。金光一閃,百斤重的大銅人,再出江天濤的右肋上方掃過。藍影一閃,江天濤再演疾風勁草,腰身一挺,晃身又立了起來。
金钗富麗英,看了這等聲勢,芳心又驚又怒,她自己也不知為何特別關心起江天濤的安危來。因而,情不由己地嬌聲怒叱道:“陳香主,快些住手!”
但就在她嬌聲怒叱的同時,兩度擘空的鐵臂銅人陳豹雷,咬牙切齒,暴怒如狂,一聲如雷怒吼,手中百斤大銅人,一式金蛇出洞,猛搗江天濤的小腹。全廳高手,見鐵臂銅人陳豹雷,聽了幫主的喝止,居然膽敢繼續動手,個個驚得麵色大變。再看場中的江天濤,依然不躲不閉,一式鐵闆橋,身形閃電後倒,百斤重的大銅人,呼的一聲,擦着江天濤的小腹前胸搗過,近百高手隻驚得脫口一聲驚啊!
金钗驚得嬌軀一戰,不由厲聲怒喝:“反了,反了……”
怒喝末落,神情如狂的陳豹雷,趁勢一倫銅人,照定後仰尚未立起的江天濤,舉起大銅人兇狠地猛力砸下。任何人看得出,鐵臂銅人陳豹雷,兇性大髮,已起殺機,因而,不少高手同時大聲疾呼:“住手,住手!”
金銀二钗,六位堂主,也蓦地一聲,由椅上立起來。江天濤胸有成竹,沉着萬分,一見銅人砸下,左掌一撐地麵,腳跟如軸旋,身形快如飛車般立起來。緊接着,朗聲一笑,道:“請恕在下要得罪了。”說話之間,左手已將對方緊握銅人的右腕扣住,右手迅即托起對方的小腹,震耳一聲大喝:“去吧!”
吧字出口,陳豹雷脫口一聲驚嚎,龐大魁梧的身軀,挾着百斤大銅人,淩空而起,似有意,似無意,猛向斑豹堂主元子健撞去。元子健驟吃一驚,慌得急伸雙臂去托,倉促間,元子健怎能接得住陳豹雷的龐大身軀,和一柄百斤重的獨腳大銅人?
隻聽轟隆一響,陳豹雷的龐大身軀,已將元子健壓在大椅上。緊接着,喀喀連聲,一張高背大椅,立被獨腳銅人砸碎。
金銀二钗,麵色一變,五位堂主急忙向前提扶,外廳的近百高手,紛紛圍攏察看。隻有江天濤,卓立原地,劍眉微軒,臉不紅,氣不喘,鎮定神閒。美劍客杜靖雲,金鈎劍俞存信,一個扶起元子健,一個菈起陳豹雷。
金钗富麗英,一見神色驚急,昏頭轉向的鐵臂銅人陳豹雷立起來,即對圍來的近百高手中,厲聲怒叱道:“監刑執事何在?還不推了出去!”
話聲甫落,近百高手中,應聲走出兩個錦緞勁裝中年人來,走至鐵臂銅人陳豹雷身前,同時肅容沉喝一聲走,挾起陳豹雷,徑向大廳側門走去。江天濤一見,立即麵向富麗英,拱手恭聲道:“交手相搏,精神集中,幫主的喝阻,也許陳香主確實末聽清楚,並非有意違命,務請幫主從輕髮落。”
金钗富麗英,對方才的驚險一幕,芳心仍有餘悸,她雖然知道,陳豹雷不是江天濤的對手,但她卻為江天濤十分擔心。這時見江天濤代陳豹雷講情,嬌靥一舒,正待說什麼,蓦見羞慚滿麵的元子健,拱手要求道:“啟禀幫主,請允卑職入場請教。”
金钗富麗英,知道元子健的寶帶詭異厲害,深怕江天濤失慎不敵,因而黛眉一皺,不禁有些遲疑。江天濤自昨夜聽了幾個警衛少女的評論後,便有意鬥鬥元子健和杜靖雲,加之兩人一直對他心存輕視,因而愈增他的決心。同時,如不及時將這兩個出色的堂主震住,不但對他的預定計劃難以如願進行,恐怕還要節外生枝。這時見金钗富麗英神色遲疑,立即朗聲說道,“這樣太好了,久聞元堂主的寶帶無敵,在下也正要向元堂主請教。”
金钗富麗英一聽,自是不便再加阻止,隻得叮囑道:“妳要小心了。”
元子健恭聲應是,俊麵鐵青,轉身向江天濤走來,同時頓手解下係在腰中的那條嵌玉寶帶。圍攏過來的近百高手,這時一見,知道一場少見的激烈大戰就要開始了,因而紛紛地退了回去。
金钗富麗英,端坐在大椅上,目光一瞬不瞬地注視着江天濤和元子健,她的心理是矛盾的。她怕江天濤不敵,但又怕元子健敗下來,她不希望她手下的堂主輸給別人,但又怕江天濤敗了難堪。不過,根據方才江天濤錶演的那幾招“風擺柳”,在那等驚險萬分之下,陳豹雷叁招竟沒將他逼退一步來看,元子健要想取勝,恐怕極難。
金钗心念間,元子健已到了江天濤麵前。江天濤首先拱手,謙和地道:“元堂主少年英才,一條嵌玉寶帶,威震叁钗幫總壇,在下聞名已久,今日能向元堂主討教,定然獲益不少。”
元子健雙眉如飛,麵透煞氣,緊閉着朱唇,恨恨地道:“衛代錶,我們是閒話少說,亮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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