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叁天中午時光,丁少秋、姬青萍、池秋鳳叁人趕到高河埠。這是一個相當繁榮的鎮集,因為南通安慶,北通桐城,這裹是中間站,來往的商旅,不在這裹住店最少也得打個尖,就因為這樣,高河埠茶樓、酒肆、客店,無一不有,這樣一來,兩條街就熱鬧了起來。
丁少秋叁人就在一傢飯店裹打尖,點了飯萊之後,夥計也退了下去,姬青萍悄聲道:“大哥,好像有人跟着我們呢。”
丁少秋笑道:“他們已經跟蹤我們叁天了。”
池秋鳳驚奇的道:“我怎麼會一點也沒有髮覺呢?”
丁少秋道:“他們有叁個人,輪流着跟在我們身後,妳自然不會髮覺了。”
姬青萍道:“大哥早就髮現他們了嗎?”
丁少秋含笑道:“這點跟蹤方法,隻要稍加留意就可髮現。”
池秋鳳道:“大哥,要不要把他們打髮了?”
丁少秋微微搖頭道:“不用,看他們跟蹤下來的目的,不外乎兩點,一是要知道我們的去向,但我們趕去黃山,對方早已知道。這第一點就不存在了,第二,是他們有後援趕來,怕找不到我們,關於這一點,他們就算有高手趕來,我們也不在乎,就讓他們來好了,在後援的人還沒有趕到之前,何必去為難這些不堪一擊之人。”
池秋鳳斜睨着他,甜笑道:“有大哥這樣本領的人,才可以說這樣口氣的話,我們就不敢說了。”隻聽鄰桌有人沉嘿了一聲。(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池秋鳳轉過頭去,隻見一個頭戴闊邊涼帽,手中提着一個竹簍,極似漁夫的矮胖老人起身朝門外走去,看到的隻是他的後形而已。姬青萍悄聲問道:“方才冷嘿的就是走出去的老頭嗎?”
池秋鳳點點頭道:“很可能是他。”
姬青萍披披嘴道:“下次再給我遇上,非教他識得厲害不可。”
丁少秋微笑道:“這老人傢一身功力,隻怕合妳們兩人都不是他對手呢。”
姬青萍道:“大哥怎麼看出來的?”
丁少秋道:“他出門時,隻是平常走路,但卻腳不點地,如同行雲流水,極其自然。”
姬青萍道:“真可惜,早知這樣,我一定要鬥他一鬥。”
丁少秋笑了笑道:“他既然在這裹現身,妳還怕遇不上他嗎?”說話之時,夥計替叁人人上飯菜,叁人也就低頭吃了起來。
飽餐之後,付帳出門,剛出高河埠,老遠就看到大路有首一棵大樹下站着四個人。這四個人,丁少秋認識的有叁個半。那是言鳳姑、常清風、鄢茂元、另外半個,就是剛才從飯店走出來的那個矮胖老者,頭戴闊邊涼帽,須眉已白,臉色黝黑,身穿藍布短衫褲,左首腰間掛一個竹簍,右手持一支細長釣竿,如果不和叁人站在一起,隻是一個釣魚的漁夫而已。
姬青萍看到這四人,不禁冷哼一聲道:“他們果然在等着我們。”
池秋鳳道:“看來還有一場厮殺呢。”
丁少秋叮囑道:“妳們且莫妄動,可能他們的後援還未到呢。”
姬青萍道:“難道我們還怕了她們不成?”
丁少秋道:“我們隻管過去,但要裝作不見,別理他們,看他們如何?一切自有我會應付的。”於是由丁少秋領頭,姬青萍、池秋鳳跟在他身後,昂首闊步朝大路行去。
大樹下四人好像是在遮陽的地方休息,直到丁少秋等叁人漸漸走近,相距不過兩丈來遠,嶽麓觀主常清風拂塵一揮,喝了聲:“叁位請留步。”
丁少秋目光一擡,問道:“道兄有何見教?”
常清風深沉一笑道:“閣下可是自稱華山派掌門人的季少遊嗎?”
丁少秋豁然笑道:“道兄說得一點不錯。”
常清風目光一掃姬青萍、池秋鳳二人,陰笑道:“那麼這二位該是姬青萍大小姊和古靈門的池秋鳳姑娘了?”
丁少秋怕姬青萍開口,忙道,“不是。”
常清風道:“那麼她們是什麼人?”
丁少秋道:“他們是我兩個小兄弟一個叫祁青蓮,一個叫時秋楓……”
常清風點頭道:“那就錯不了,好,我問妳,妳們曾在水傢湖大宅投宿,盛莊主等六人遭人殺害,可是妳們叁人下的毒手?”
丁少秋嘿然道:“在下記得那晚妳們硬說是丐幫李幫主殺的,結果還大動乾戈,獨角龍王敖前輩曾說憑李幫主一個人要殺死他們,還沒有這份能耐,季某一個人有這份能耐嗎?妳們找不到真正殺人的人,於是如今又贓栽到季某頭上來了,在下真不知道道兄是何居心?是不是隻想找個人頂罪,好向上麵交差?”
這時矮胖老者忽然走上幾步,沉喝道:“年輕人,證據確實,妳還狡辨什麼?”
丁少秋看了他一眼,微哂道:“老丈如何稱呼?”
矮胖老者雙目一瞪,大聲道:“老子山無名漁父就是老夫,北峽老人夫婦,和妳何怨何仇?老夫立誓要為他們討回血債才來的,妳有多少能耐,隻管使來。”
姬青萍叫道:“大哥,讓我來伸量伸量他。”她一開口,就露出少女聲音來。言鳳姑、常清風互看了一眼,暗暗點着頭。
丁少秋一擺手道:“不用,妳們隻管站着就好,”一麵擡目朝無名漁父問道:“妳要如何動手?”
無名漁父一掂手中釣竿,說道:“妳手裹不是拿着劍嗎,老夫會等妳亮出劍來再動手。”
“哈哈。”丁少秋突然目射精光,朗笑一聲道:“在下劍在囊中,隨時都可以出鞘,隻不知妳老子山無名漁父需不需要季某拔劍?妳要動手,儘管出手好了。”
這話在無名漁父聽來,自然說得很狂,沉嘿一聲道:“很好,老夫倒要看看妳來不來得及拔劍?”口中說着,手中釣竿一抖,咻的一聲,頓時在空中幻起八九條竿影,朝丁少秋當頭抽落。
丁不秋隻側了下身,就讓過去了,他連劍也未拔,右手擡處,連鞘長劍已閃電般點出,九縷尖風同時朝無名漁父身前九處大穴襲到。無名漁父不禁一呆,趕緊往後躍退一丈光景,目光如炬盯注着丁少秋嘿然道:“好劍法。”他隻說了叁個字,身形已倏然欺來,手中釣竿連揚,一片竿影像漫天雨絲般灑灑飄飛,綿密無間。
丁少秋展開避劍身法,進退之間,不出叁步,但咻咻竿影,隻是在他身邊擦過,連半點衣角都沾不上,但丁少秋每一出手,都是九劍同髮,雖然長劍不曾出鞘,光是從劍身上透出來的縷縷尖風就勁直如矢,快速如電,有時真還逼得無名漁父忙不迭的後退。
站在一旁觀戰的瞎子鄢茂元,側耳凝神,聽得暗暗驚異不止,心想:“無名漁父這一陣釣竿所揮出來的招式,幾乎已綿密到毫無空隙,這小於是如何閃避開去的呢?
“哦,這小子劍法竟然有這般快速,而且九劍同髮,沒有一記是虛招,無怪無名漁父除了閃避,毫無破解之法了。”他僅憑聽覺,分辨兩人交手情形,已聽得津津有味。
隻可惜沒法看到丁少秋的“避劍身法”,使他始終想不通丁少秋既不封架,何以能在無名漁父綿密的竿影下和人動手的?兩人不過片刻工夫,已經打出叁四十招。丁少秋使的隻是“避劍身法”和“護華劍法”,和對方以快打快,雖能保持不敗,但無名漁父數十年修為,功力深厚,要想勝他,也非易事。
無名漁父心中也在暗想:“這小子年紀不大,但劍法神速,身法古怪,一身所學在江胡上已算得是一流高手,怎會名不見經傳?但以他這身功夫,若說盛莊主、古靈子、北峽老人夫婦等五人,是他殺死的,那是絕無可能的事。”
就在此時,突聽大樹上響起一個老婦人的聲音沉喝道:“妳們給我住手。”這句話聲音不響,但聽到每一個人耳中,宛如沉雷一般。
姬青萍更是如遭雷擊,打從心裹髮出一陣顫動,暗暗叫了聲:“會是姑老太太來了。”
池秋鳳低低的道:“妳怎麼了?”
姬青萍附着她的耳朵,壓低聲音道:“是姑老太太來了。”這時,正在激戰中的兩人業已停下手來,各自後退了叁步。但就在他們後退之際,場中已經多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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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是一頭白髮,鸩麵癟嘴的瘦小老婦人隻身穿錦緞道袍,右手卻撥着一串檀香木佛珠。她,赫然竟是自稱聖母的姬七姑。丁少秋心中暗暗一震,暗道:“會是這魔頭親自趕來了。”他迅即把劍囊交到左手,因為這老魔頭才是他唯一的大敵,把劍囊交到左手,才能以最快的速度拔出劍來,及時應敵,他內心縱然感到緊張,但在外錶上卻絲毫不露,傲然擡目道:“妳叫我們住手,有什麼事嗎?”
姬七姑對丁少秋的舉止,顯然十分注意,當然也明了他把劍囊交到左手的用意,但她並不在意,兩道淩厲的目光緊盯着丁少秋,冷厲的道:“說,妳是什麼人?”這時雙方的人,都摒息凝神,幾乎連大氣都不敢透,空氣像是突然凝結了一般。
丁少秋朗笑一聲道:“在下季少遊,忝掌華山派。”
姬七姑冷然道:“妳以為我不知道妳是誰嗎?”
丁少秋道:“在下不是季少遊?那麼妳以為我是誰?”
姬七姑冷哼道:“妳是丁少秋,對不?老身麵前,妳還不把麵具拿下來。”他會是白鶴門下的丁少秋?言鳳姑、常清風、鄢茂元叁人,都不覺聽得一楞。
是福不是禍,是禍逃不過,丁少秋既然被她一口叫出來了,也就不用再裝下去,口中朗笑一聲,恢復了他原來的口音,同時也舉手從臉上揭下麵具,抱抱拳道:“聖母果然高明,看來在下確實不用在聖母麵前一再戴這勞什子。”
姬七姑看了他一眼,臉色稍霁,問道:“妳自稱華山派掌門人,可是真的?”
丁少秋笑了笑道:“在下在聖母麵前,豈敢謊言?在下這廿五代掌門人,乃是第廿四代代理掌門人齊師伯所傳,豈可假冒?”
“唔。”姬七姑微微颔首道:“妳練成華山派失傳的“護華劍法”,這也是事實……”接着又道:“我問妳,盛世民、古靈子、荀吉、和北峽老人夫婦,還有駝背鄧峰,這六個人可是妳殺的?”
丁少秋昂然點頭道:“不錯,他們是死在在下劍下的,隻是在下當時並無殺死他們之意,隻是一時收不住勢。”這話聽得言鳳姑等人更是一怔,這六個人居然會是丁少秋所殺的。
尤其方才和丁少秋動過手的無名漁父心中更是十二萬分的不信,這小子方才和自己打出叁十招以外,除了身法古怪,劍法使得神速無比,但也別無奇處,他能一招之間殺死五大高手?姬七姑看着丁少秋,颔首道:“妳還算老實。”這句話的口氣,竟然有嘉許之意。言風姑深覺奇怪,聖母對這小子居然會有如此容忍?
丁少秋道:“聖母問完了嗎?”
姬七姑臉色倏地沉了下來,說道:“丁少秋,妳師父鬆陽子,聯合江湖各大門派,和我作對,他們隻是螳臂擋車,自不量力。妳輕輕年紀,有此成就,前途不可限量,隻要妳肯投效老身,妳仍是華山派掌門人,而且妳們丁傢和白鶴門、武功門,我都可以不和他們計較,而且此後也可保存這兩個門派,妳認為如何?”
丁少秋自知絕非姬七姑對手,心想自己最好敷衍她一陣為是,這就說道:“聖母條件似乎不錯。”
姬七姑道:“妳同意了?”
丁少秋故意遲疑了下,才道:“在下既是華山派掌門人,此事自然要有派中長老一致同意才行,在下一個人也作不了主,至於武功、白鶴二門,也各有掌門人,在下更作不了主了。”
姬七姑沉哼道:“丁少秋,識時務者為俊傑,老身隻是覺得妳不失是個人才,才給妳一個大好機會,妳投效老身,老身不會虧待妳的,妳仔細考慮考慮。”
丁少秋為難的道:“聖母盛意,在下至為感激,在下說過,在下忝為華山派掌門人,一舉一動,都代錶華山派,在下投效聖母,豈不連華山派也投降了?此事不經敝派長老一致同意,在下如何能作主呢?”
姬七姑目光漸漸冷厲,哼道:“丁少秋,老身言出如山,天下武林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妳已經別無選擇。”
丁少秋心想:“看來她是逼我攤牌了。”一麵故意攢了下眉道:“聖母這……未免太強人所難了。”
姬七姑隻哼了一聲,忽然目光朝姬青萍投來,冷然革:“青萍,妳過來。”姬青萍嚇得趕忙低下頭,不敢作聲。
丁少秋身子擋在姬青萍前麵,說道:“她是找在下來的,我希望聖母不要逼她。”
姬七姑怒聲道:“她是我姬傢唯一的後代,自然要回到老身身邊來,妳站開去。”
丁少秋道:“聖母原諒,她若是肯回去,就不會逃出天南莊來了。”
姬七姑沉哼一聲道:“沒有人敢在老身麵前強出頭的,好,丁少秋,妳既然真心喜歡青萍,老身可以作主,把她許配給妳為妻,隻要妳投效過來,就是老身的曾孫女婿了。”姬七姑沒待他說下去,就截着道:“老身耐心有限,妳到底如何,考慮好沒有?”
丁少秋道:“在下還是一句老話,此事在下一人作不了主,要和派中長老商量之後,才能答覆。”
姬七姑怒聲道:“妳想不想活下去,難道自己也作不了主嗎?”
丁少秋爽朗的道:“生死大事,自然是由在下自己作主。”
姬七姑道:“妳如果拂逆老身,自己就作不了主了。”
丁少秋大笑道:“那倒隻怕未必吧?”
姬七姑沉聲笑道:“好,妳如果在老身手下走得出叁招,老身今天就暫時放過妳。”
丁少秋大笑道:“聖母說來說去,還是要和在下動手了。”
姬七娘哼道:“丁少秋,老身趕來,原是取妳性命來的,後來看妳是年輕一輩中不可多得的人才,才有意把妳收歸門下,這是妳最後的機緣,老身還是希望妳仔細想想。”
丁少秋道:“茲事體大,在下一人實在無法答覆聖母。”
“妳真是憨不畏死。”姬七姑臉有怒意,喝道:“好,那妳是準備接我叁招了,妳亮劍吧。”
丁少秋抽出長劍,斜抱胸前,說道:“聖母請賜招。”
姬七姑殺人不眨眼,但說也奇怪,對這個青年卻會有憐才之念,也許她手下都是些唯唯諾諾的人,很少見到傲骨天生,敢對她倔強的人,才感到人才難求。但一想到自己對他如此優容,這小子卻毫不領情,難道以為我不敢殺妳?一念及此,她兩道目光漸見冷厲,宛如兩把冰刀,朝丁少秋射來,冷喝一聲:“妳小心。”喝聲甫出,右手擡處,似拍似拂,朝丁少秋迎麵拍去。
觀戰的人但覺聖母這一記手法甚是簡單,拍去的手掌好像極為剛強,但轉手一拂,又極其輕柔,動作也並不快,看去毫無出奇之處。但在丁少秋就不同了,他隻感到一道無形潛力,像一片烏雲當頭壓來,重逾千鈞,令人氣為之窒,差不多尋丈方圓,儘在她掌力籠罩之下。不,在一片壓力之中,隱約可見對方掌影飄忽無定,朝自己緩慢印來。
他一直緊記着乙清老道長的話,萬一遇上姬七姑,和她動起手來,隻要施展避劍身法,和“崆峒九劍”中的前麵八招,已足可應付,不到緊要關頭,千萬不可使出第九招來,尤其對方如果不使出陰極掌來,更不可輕易使“乾天指”,以免激起她的殺機。
此時眼看姬七姑手掌飄忽,那敢怠慢,立即展開身法,身形一側,長劍登時劃出一片劍光,護住全身,在掌影中閃動遊走。對方掌勢看去緩慢,那隻是妳的錯覺而已,其實掌法瞬息變化,快逾閃電,身外壓力愈來愈重,幾乎妨礙自己使展不開身法,差幸有劍光護身,還能化險為夷,也要接連變換兩叁式身法,才能躲閃得開她一式手勢。
這是非常吃力的交手,但值得丁少秋欣慰的是自己僅憑“避劍身法”,已可躲閃得對方的掌勢,長劍隻是仗以護身而已,要向對方出手攻擊,十招之中,大概隻有一、二招的機會。言鳳姑乘姬七姑向丁少秋下手之際,就朝姬青萍、池秋鳳兩人喝道:“姬大小姊、池姑娘,妳們還不過來,隨我回天南莊去?”
姬青萍道:“我不去。”
言鳳姑沉着臉色道:“妳娘要我把妳們拿回去,妳們不聽話的話,我隻好把妳們拿下了。”
姬青萍哼道:“妳來試試看。”
言鳳姑聽得大怒,喝道:“我不把妳們拿下,就不叫言鳳姑了……”
無名漁父豁然笑道:“言女俠何用親自出手,區區小事,老朽就可代勞。”話聲出口,左手突然朝姬、池二人揚去,隨着他的手勢,飛出一蓬淡淡煙雲,在二人頭頂霏霏朦朦的飄散開來,缥缈下降,原來竟是一幅以極細蠶絲織成的漁網,擴散開來,足有一丈方圓,朝二人頭上撒下。
姬青萍口中冷哼一聲,青萍劍嗆然出鞘,手臂連搖,劍光參差朝上砍去。池秋鳳也不怠慢,同樣舉劍朝上亂揮。姬青萍手上這把青萍劍,削鐵如泥,原是一把名劍,當年姬青萍生下來剛滿月的時候,他爹的朋友無意中購得一柄古劍,就把這劍送給她爹,作為賀禮,她爹就以劍為名,給她取了青萍這個名字。
青萍劍鋒利得吹毛立斷,削鐵如泥,但此刻朝又細又薄幾乎透明的漁網上砍去,卻竟然連一根細絲都砍不斷。漁網已經完全罩落,姬青萍、池秋鳳兩位姑娘隻是在網底下揮動長劍,斬不斷,柔且軟,當真已感到一籌莫展。
無名漁父得意一笑,左手倏地一抖,手中繩索一收,漁網立即收攏,網着兩人離地飛起,朝他手中投去。本來兩名姑娘被漁網網住,隻希望能把漁網刺破,因此一言不作隻是全力在揮劍,但等到髮現這幅漁網看去雖細,卻是堅韌無比,連青萍劍都無法把它砍斷,漁網已經隨着無名漁父抖手之間,淩空飛起,兩位姑娘又驚又怕,不約而同的叫了一聲:“丁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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